」

我没再坚持，厨房里的各种声音混合著他沉稳的呼吸，让人感到安心。

这场景比任何高阶餐厅的约会都更触动我。

「发什么呆？」他不知何时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温水。

「就是觉得……」我接过杯子，「沈总这样，有点居家。」

他眉梢微挑：「不满意？」

我摇头，喝了一口水，「是有点……惊喜。」

他没说什么，抬手轻揉了下我的发顶，像很多年前那样，然后转身回到灶台前。

饭菜上桌时，我有些惊讶。

不是想象中的简单对付，而是清爽的时蔬，煎得恰到好处的鳕鱼，还有一盅鲜美的菌菇汤。

「很好吃。」我真心赞叹，「比公司楼下那几家招牌菜还好。」

他喝了口汤，语气平淡：「熟能生巧，一个人吃，不能总敷衍。」

这句话轻描淡写，我却听出了一丝长久的寂寥。

这些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我放下筷子，看著他：「以后……可以不用一个人吃。」

他动作顿住，抬眼看我。

25.

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眼底泛起波澜。

他没说话，只是隔著桌子伸手过来，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嘴角。

「沾到酱汁了。」他解释，声音低了几分。

指尖温度一触即离，空气却仿佛粘稠起来。

饭后，我们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

他从背后拥住我，下巴轻抵在我发顶。

「苒苒。」他低声唤我，「星锐的事，基本收尾了。」

他顿了顿，「顾云阳离开了星锐，季家也付出了代价，他们不会再构成威胁。」

我安静地听著。

我知道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隐藏著他连日来用心的筹划。

「谢谢。」我轻声道。

「分内之事。」他的手臂收紧了些。

我转过身面对他。

窗外的光映在他眼里，明明灭灭。

那里不再是平日冷静的深海，而是映著我身影的港湾。

心里像被羽毛搔了一下，又软又痒。

我抬手轻抚他的脸颊，指尖描摹过他清晰的眉骨，缓缓向下。

触到他唇畔时，他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灼热气息喷在我指腹。

我抬眼，与他四目相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沉地看著我，任由我的指尖在他唇上流连。

指尖顺著这份默许下滑，落在他喉结下方第一颗纽扣上。

然后，我的动作顿住了——那颗纽扣的缝线，比旁的更簇新些。

一个迷乱的画面闪过脑海：那个混乱纠缠的夜晚，我似乎……用力拉扯过什么。

脸颊蓦地发烫，手指蜷了一下。

他察觉到了我的停顿，喉结滚动，却只是静静看著我。

我垂下眼，指尖轻勾了勾那颗纽扣，声音低微：「这个……」

「嗯，」他应道，语气平静，「那晚，有人好像对它不太满意。」

我的耳朵烧了起来。

想缩回手，却被他温热的手掌轻轻复住。

「缝回去了。」他低声说，带著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技术不太好，下次……轻点？」

「谁还有下次……」我试图反驳，却毫无底气。

他低笑，握住我的手，引领著我的指尖，一颗、一颗，解开了剩余的纽扣。

我的呼吸随著他逐渐展露的??膛而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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