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叙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发现自己对江烬的注意力，达到了一个病态的程度。

在食堂，他会下意识寻找那个身影；在图书馆，他会留意江烬常坐的位置是否有人；甚至在上课时，他的余光总是不自觉地瞥向那个方向。

然后，他注意到了一些……过去从未在意过的细节。

比如，他每次打完篮球，总会有一瓶未开封的、他常喝的牌子的矿泉水，“恰好”放在他背包旁边。他以前只当是哪个热心同学放的，或者自己顺手买的忘了。

比如，上次他被学生会的事务缠身，错过饭点，饿着肚子回到宿舍时，桌上放着一份还温热的、他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芒果班戟，舍友只说“好像有人送来的”。

再比如，此刻。

林叙站在教学楼下的布告栏前，看着刚刚贴出的“校园学术之星”决赛名单。他和江烬的名字赫然在列。

这是他们新一轮的“战场”。

他正凝神看着比赛细则，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不用回头，那熟悉的、带着点清爽皂角香的气息已经告诉他是谁。

“又是我们俩。”江烬的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意味，在他耳边响起，“这次赌点什么？林大学霸。”

林叙身体微僵，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布告栏上江烬的名字，冷冷道：“没兴趣。”

“哦？”江烬绕到他身侧，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用冷静客观的语气分析，“根据过往数据，我们交锋七次，你四胜三负，略占上风。这次不想扩大战果？”

林叙抿紧了唇。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被这种刻意的挑衅激起斗志。

但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第一次主动迎上江烬的目光，试图从那双向来含笑的桃花眼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与“暗恋”相关的证据。

“江烬，”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你做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