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结束后，齐悦回到办公室，J已经坐回沙发区，手里端著一杯黑咖啡，神情淡然。

「怎么样？CJH还入得了你的眼吗？」J语气轻松，眼神却不动声色地观察著齐悦的反应。

「比我想像中冷。」齐悦坐下，语气里带著一丝挑衅，「不过也挺像妳的。」

J微微一笑，没否认。

「你总是这样吗？把所有情绪都藏在黑白灰里？」齐悦问。

J看著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柔软：「不是藏，是不需要。」

齐悦没说话，只是低头看著手中的茶杯。

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冷，不是拒绝，而是一种保护。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跟你聊天的时候，就觉得你不像你表面那么冷。」她抬起头，语气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什么。

J没回话，只是静静地看著她。那一刻，空气像是凝住了。

「我不是来谈合作的。」齐悦终于说出心里的话，「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存在。」

J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杯缘，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她缓缓开口：「那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齐悦笑了，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而且，比我想像中更真。」

J没再说话，但她的眼神不再冷冽。那是一种微妙的变化——像是冰层下的水开始流动。

终于等到下班，汤诺还是忍不住问起了J与齐悦的事。

「说吧！怎么认识的？」

J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最后才淡淡地说：「……她就是那个暧昧对象。」

汤诺瞪大眼睛，几乎要跳起来：「什么？！！那……你投资齐氏……」

「跟她没关系。」J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无需解释的事实。

汤诺信了。因为他知道，J从不拿公司开玩笑，更不会为了个人情感做出任何偏颇的决策。

J会投资齐氏建设，纯粹是因为它在业界稳居第二。至于为什么不是选第一？原因很简单——第一名的企业靠的不是正当手段，而齐氏背景干净、手腕稳健，能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站稳脚步，无疑是最理想的合作对象。

而齐悦，只是那个让J破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