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71.老年痴呆
471老年痴呆“凡人家的孩子一年至少也会回一次家，你怎么能跟凡人一样？”
“那……”甘雨试探道，“我应该十年回一次奥藏山？”
“……”
“我一年回两次奥藏山。”
“唉，罢了罢了，你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本仙钻研仙家机关术总是闭关，你来了也不一定能见到。”
甘雨在心底嘀咕，说是这样说，她每次上山不都能看到您？有本事就闭关几十年不出来，她也就不用担心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满天飞。
这点还是凡人好，寿元只有百年，成年后，年幼时的黑历史就不会再有人提起……好像还是有的？
可、可是，她的师父，留云借风真君说的是合订本啊！
从一岁到三千多岁，哪个仙人遭得住这个？
留云借风真君说道：“甘雨，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啊？年纪……好像是不小了。”
被师父提了一嘴，甘雨才意识到自己距离魔神大战已有三千多年，距离自己出世……更是记不清楚了。
莫约三千多年吧？甘雨和其他仙家一样，模糊地记着自己的年龄。
好像这么一看，她从璃月诞生之初，就送走了一代代璃月人，直到今日，在一些人眼中，自己是他们曾曾曾曾曾……祖奶奶一辈吧？
不过，师父突然说起这个做什么？
对于仙人来说，这个年纪，也就刚成年吧。
“嗯，也该找个男朋友了。”留云借风真君说道。
“男、男朋友？！”
甘雨是万万没想到，这种词汇，这种话题居然会从自己的师父口中说出来。
“怎么样，有没有心上人？需要为师帮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留云借风真君对这件事很上心的样子。
“没有没有，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呢？我这么忙，身边的男性也很少。”
“那个叫林青的璃月人呢？他身上的气息很特殊，你们之间关系也不错的样子。”
“都说了没有人喜欢……”
“甘雨，上个月关于稻妻那边的贸易往来记录……”林青从门外走进来，见到一只一人高的青色大鸟站在室内，不由得一愣，擦了擦眼睛。
哦，是留云借风真君。
“真君，您怎么来了？”来者是客，更可况对方还是甘雨和申鹤的师父，林青随手抄起旁边的茶壶，倒了杯茶，“是来找甘雨和申鹤的吗？申鹤在人类世界融入的不错，现在在春香窑卖瓷器。”
“嗯，我来看看她们，也真是的，下了山连封信就不寄过来。”
“真君……奥藏山，挺高的。”林青尽量委婉。
不是璃月基础工作不到位，是奥藏山真的太高了，一般冒险者都爬不上去，更别说某些仙人为了自己不被打搅，还布置了某些东西。
而把一只猛禽饲养成能送信的信鸽，培养成本太高了。
每隔十年都要来这么一遭，多少有些大可不必，逢年过节回去一趟差不多就得了。
留云借风真君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倒也不是我寂寞了，主要是她们两个孩子出门在外，无依无靠……”
无依无靠？林青忍不住看了甘雨一眼，不开口还好，只要她开口，整个璃月港还有谁能忽视她的要求？辅佐七星，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恩情，即便是甘雨开口索要群玉阁，凝光都得给。
所以……真君说的应该是申鹤吧？
林青劝慰道：“父母担心出门在外的孩子，这种情绪很正常，但甘雨也不是小孩子了……”
留云借风真君等的就是这句话：“是啊，都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找个伴了。你看看烟绯她父母，结伴云游四海去了……”
“是是是。”
跟长辈说话，林青早就揣摩出了一个道理：如果是非必要的，就不要去反驳，更不要去争辩。
啊对对对就完事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留云借风真君话锋一转，问道：“林青，你今年多大了？”
“额……二十一、二十二吧。”
“倒是跟甘雨差不多大。”
“……”
仙人也有老年痴呆吗？你说我跟申鹤差不多大还差不多，甘雨算什么？
这个就不能视而不见了，林青弱弱地提醒一句：“听说您和甘雨一起参加过魔神大战？”
低情商：老年痴呆。
高情商：参加过魔神大战。
“嗯，你对那段历史感兴趣吗？咳咳！记得当初甘雨那时还小，却已经可以一个人对抗魔神……”
“林、林青，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快拿去给刻晴大人吧，快去吧，别耽误时间！”甘雨把林青推了出去，反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如果在这里听到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事故），那么秘书的生涯就会结束吧？
“嗯……”
留云借风真君在沉思，只是一个猜想，也不知道对不对，毕竟她只是个大鸟，也没谈过恋爱。
感觉甘雨好像对林青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林青又对申鹤更感兴趣。
都是自己的徒弟，应该没那么大差别吧？自己为她们准备的衣服都是一套的。
去申鹤那边看看好了，她年纪也不小了——以人类的寿命来说。
……
“请、请给我来一个花瓶。”
“……”
“那种青花瓶，大概这么大。”
“……”
“对对对，就是它。”
莺儿最近有些开了眼，原来可以作为店员的她们其实可以不开口，也能让店铺正常运作下去。
似乎是因为申鹤很少开口说话的缘故，某一些老顾客竟是发现了一些有意思购物体验。
那就是让申鹤不说话，他们揣测这位美少女店员的心理，然后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虽然这种脱裤子放屁的行为莺儿不是很理解，但销量能维持着就好，多得她也懒得管。
就在这时，没有人注意到，一只青色的大鸟扑腾着翅膀落在春香窑对面的屋顶上，探着鸟头查探着店内情况。
嗯，申鹤的确是在融入人类世界，这件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简单。
只是孤辰劫煞，孤辰劫煞……一拳一脚，从归离原到璃月港打下这片土地的他们可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
重要的是她，是否愿意接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