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书库>人人都爱郭奉孝[三国]> 第6章 腹黑吕小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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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腹黑吕小布(6)

    木耳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平日里怼人的力气都没。

    吕布不想他这般虚弱,松手让他躺下,表情复杂地看着他,顿半会儿,道:“你歇着罢。”

    木耳扯扯吕布的衣襟。想跟吕布解释清楚,毕竟他们是吕布的人。

    吕布不听,径自离开,木耳无力去追,只好憋着肚子里的气继续休养生息,一心好意保他日后平安,好感不加反减,简直叫人不爽。

    过个半时辰吕布回来,双手捧一青色食案,当中放一碗汤水,才走进房内木耳便闻到令人作呕的药味。

    “我没病,不要乱用药。”

    吕布不管他抗议,捏开他的嘴就往里灌。

    “来人啊,家暴啊。”木耳蹬着腿儿挣扎着。吕布手法娴熟,药入喉咙,胸腔,一拍一个准,愣是强行把这碗灌到他肚子里。

    腥臭的味道从嘴里、鼻孔里一路灌到脑门,木耳剧烈地咳嗽,恨不得把药吐出来。

    吕布把药渣里的菘前叶拈出来,往木耳嘴里塞。

    菘前叶采自长安城外乱葬岗边朝阴的古松,树上常年爬满蛆虫,又受尸臭熏发,叶片发黑发霉,经过药汤的蒸发,其凝聚已久的气味完全散发出来,含入口中足以令人产生身已死透、埋入黄土与万虫为伴的错觉。

    据《灵玑》记载,古时的幻术师若身中幻术,便趁还有点残余意识的时候,取出随身携带的菘前叶放入口中咀嚼,以幻止幻,两害相权取其轻。

    吕小布你个半吊子医生,老子又没中幻术你拿这破玩意塞我嘴里干什么?

    生气的木耳生气地用力一咬,竟把吕布半截手指给活生咬断,血淋淋的断指处殷红一片!

    木耳冒出一声冷汗,吓得端坐起来。

    床还是那张大红架子床,屋还是那间摆设熟悉的屋,独独吕布不在床边,不强按他喝药塞他什么菘前叶。此刻的吕小布优哉游哉地坐在案几前的板凳上吃东西,甘脆泡瓜、糯小米、雪梨红枣片等,尽是丁记的点心。

    木耳瞧瞧打量吕布的手指,十指完好,连道疤痕都不曾见着。

    木耳问吕布:“我睡了多久?”

    吕布头也不回地答:“两天,一夜半。”

    睡那么久,难怪好饿好饿,木耳扑过来要拿点心吃。

    吕布转身轻轻一推把他推回床上:“你还没交待为何要对他们三人施法。”

    木耳不能说出原委,只好生气地说:“他们得罪我了,我不能以牙还牙么?”

    吕布冷冷地道:“你心忒狠。他三人摸不得绳索,见不得马匹,自此就不能再上场打仗。单为一个得罪,损我三位好手。”

    木耳挠挠头,好像也对,这三人尽管最后背叛吕布,途中跟着吕布东征西讨的,确实挺能打。

    木耳只好承认错误。

    先认错,吃点心,别的押后再议。

    吕布再次把他推回床上:“你要怎么赔我?”

    木耳委屈地说:“我给他们解开便是。”

    吕布却道:“不必,我已打发他们回家务农。”

    哇靠,吕小布你也太无良老板了吧,员工精神出点问题就解雇人家。

    木耳饿得往床上仰面躺倒:“你要我怎么赔便怎么赔。我要吃东西!”

    “那便说好了,我有段日子不能回,你好生呆在府里,莫要再出去闹事。”

    一根香甜的泡瓜塞他嘴里。

    木耳马上精神起来,接过吕小布递来的瓜快速啃着。

    吕布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是白鼠?有吃的便什么都不顾?”

    木耳不应,赶紧吃,吃饱了理都不理你。

    吕布这回不拦他,任他横扫案几上的点心水果,当然还有表面蘸着蜜底下全是油的豆腐花。

    木耳哇地一口吐出来,全吐吕布的胫衣上。

    “吕小布你存心坑我是不?”吃饱喝足的木耳恢复暴走的力气。

    吕布得意地勾起嘴角,擦着腿上弄污的胫衣:“吃饱了没?”

    木耳打个饱嗝。

    吕布起身张开双臂:“替我着甲。”

    木耳翻白眼,真把老子当小媳妇使唤。

    木耳嘟着嘴顺手抄起旁边架子上的一副金锁甲,险些没被带得跌倒。

    他只好两只手奋力举起,套到吕布身上。

    这不是普通甲胄,是战甲吧?古人上战场往往提前数日穿上近百斤的战甲,将来好习惯战甲的重量。

    木耳试探性地问:“你要去哪?”

    “虎牢关。”

    **

    原来前些日子汜水关传来八百里加急,称十八镇诸侯已兵指关前,守关的华雄将军起初尚能连破数人,不料忽地冲出个手持偃月长刀的红脸武将,只一回合便将华雄头颅斩下。关中无人御敌,速报长安发兵驰援。

    董卓兵分两路。一路令李傕、郭汜领西凉军五万人马,坚守汜水关;另一路令吕布带三万并州军前往虎牢关诱敌,截断诸侯退路。

    木耳在马车上听高顺汇报军情,董卓的心思他倒猜出几分。并州军乃吕布从前任义父丁原处带来,用作炮灰正好合适。

    木耳问高顺:“温侯可有对策?”

    高顺眉头紧锁:“温侯要将战,且不许我等相助。”

    将战就是单挑。秒掉地方前锋或者主将,几乎就能威慑敌方部队,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唯一令人担心的是吕布能撂倒多少人。

    木耳的担心也是张辽高顺的担心。

    将战前两日还算顺利,河内王匡,上党穆顺,北海武安国等十余人几乎被吕布一招一个地秒。越到后边就越叫人不安。前日温侯与公孙瓒竟久战不下,各自鸣金收兵。待得回营,张辽替他卸甲时察觉他肩上、臂膀上好几处伤口,人乏兼受伤,定要出大事不可。这才唤高顺透夜赶往长安接夫人过来,看能否劝住温侯。

    木耳吐舌头。吕小布那么独断专行,能劝住他才怪。

    他忙取来纸笔,绘制一图,命高顺前去制作。

    木耳的马车赶至虎牢关时天已大亮,关下两军摆开阵势,吕布又出门跟公孙瓒单挑。

    公孙瓒原本武艺不及吕布,一双巨槊根本近不得身。可吕布连日将战早已疲惫不堪,一时也杀不退他。两人你来我往数十回合,吕布瞧准公孙瓒的破绽,一戟震得他右手巨槊落地,吕布再一回戟,银晃晃的枪头架在公孙瓒的脖颈上。

    “吾念白马将军边关破虏之功,不忍加害。尔速速退去便是。”

    公孙瓒已过不惑,胸中早没当年所谓义气,克敌制胜是他仅有的目的,趁着吕布收回方天画戟的锋芒的当儿一槊掷出,饶是吕布迅速横戟回防,也不免被震得吐出口带血的唾沫。

    如此卑劣手段引得并州军中叫声四起,张辽怒不可遏,整装备马急欲出城去与诸侯联军厮杀。

    吕布右手高举,示意全军上下不可妄动。

    张辽急得直跺脚。那旁高顺造好木耳所需之物,递上城头观战的木耳手中。

    寻一枝干恰当的白杨,命匠人将其削成前尖后粗的形状,再镂空中间的木材,便做成一个简易的扩音喇叭。

    木耳喇叭在手,有了傲视天下群雄的神器。

    “公孙鼠辈,无耻至极!”

    喇叭传声效果极好,霎时间城下并州军俱听见木耳呼喊,也有样学样地高呼“公孙无耻”。

    吕布听得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见木耳不断做封住耳朵的手势,忙往怀中摸出那两只玉耳塞来。

    公孙瓒既偷袭一次,不在乎偷袭第二次,将左手剩余的槊换到右手,策马朝吕布攻去。

    “噫……吁……戏……”

    木耳憋气憋得脸色煞白。好一个公孙瓒,木耳连发三次幻音他都不为所动,非到第四次死抓肚子储气蓄力,才足以动摇公孙瓒的精神壁垒。

    在他的精神世界里,虎牢关城头发出的怪音似一阵飓风刮过,刮得他的人和兵器都往后倾了倾。

    只那么稍迟疑,吕布已画戟落下,公孙瓒惨叫一声,右手掌间血肉模糊,仅余的巨槊被挑落在地。

    并州军士气大振,公孙瓒的北平军已露怯色。

    众军士打算一拥而上,却听得吕布下令:“鸣金,收兵!”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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