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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危机重重 第1129章 凉都,第二个神选大妃

    第1129章 凉都第二个神选大妃

    萧惊澜与慕容毅立场不同意见往往相左但在许多战事判断上却出奇一致。

    此时涉及到凤无忧二人判断更是同一。

    两人对战事更加小心也一直防备着凤无忧所说夏傲可能设置的陷阱。

    但接连数日过去慕容毅的安抚使到了京都拓跋烈也即将从京城中出来却一无发现。

    蛮人这一次好像是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只能困守在那里被他们围歼。

    当安抚使到达了京都慕容毅的人马也到了西边的向个小城。

    这是蛮人北退的最后路线也是他们这一仗能不能竟全功的关键。

    慕容毅毫不由于地对这几个小城发起了猛攻。

    这些城池是必须夺回到他们自己手中的。

    京城之中拓跋烈百无聊赖坐在皇宫之中。

    占了京城他可一点儿也没客气直接占了皇帝宝座还时不时就叫人来歌舞。

    西秦百官气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

    因为他不是以侵略者的身份来的而是以盟军的身份来的。

    而且他这皇座也不是从西秦手中得来而是从蛮人手中抢来。

    既然如此有什么不可坐的?

    拓跋烈向来自大的很也从不认为他这举动有什么不妥。

    北凉和西秦年年打代代打但却从来没有打进过西秦的都城之中过。

    现在他好不容易来了还大摇大摆的入了皇宫若不是坐坐这皇位岂不是白来一趟。

    此时他又叫了歌舞来看不过显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大王不满意?”术仑看着他的脸色。

    他其实有些不明白拓跋烈既然他并不喜欢西秦的歌舞干吗又总是在这里看着?

    拓跋烈喝了一口酒:“这种软叭叭的舞蹈有什么好满意的?”

    “大王不满意还在这里看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术仑跟在拓跋烈身边久了说话也随意些。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其实也不喜欢这些舞蹈。

    与草原上那种热烈奔放的舞蹈比起来这种舞蹈实在太没趣了一个个简直像得了软骨病。

    “你不懂。”拓跋烈又喝了一口酒淡声道:“本大王只是想知道坐在这里看舞蹈会是什么滋味。”

    术仑看着拓跋烈他的确不懂。

    虽然不懂可既然拓跋烈要看他也只能陪着。

    陪着便不能不说话他想了想忽然笑着:“其实这西秦也并不都是这样软叭叭的舞蹈属下上次陪着大王到这里见过长孙家的女公子跳得那支剑舞就是很好的还有秦王妃的那只盲鼓……”

    术仑说到此处忽然间愣住下意识转头去看拓跋烈。

    只见拓跋烈斜倚在王座上一手执着酒杯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术仑的话。

    可是术仑却一瞬间知道了拓跋烈为什么要在这里看歌舞。

    凤无忧……也曾在这里跳过舞。

    那一次拓跋烈坐在一侧并不能看到那支舞蹈的全貌那支舞四面都是鼓要想看清楚最好的位置便是在这高高的皇座之上。

    难不成大王心里竟是在想着当时的那支舞吗?

    一阵脚步声急促传来阿木古郎出现在大殿里。

    “大王。”他行了个礼。

    拓跋烈挥挥手让那些舞女们都下去。

    “大王秦皇的安抚使到了。”阿木古郎说出最新得到的情报。

    “嗯动作还不算太慢。”拓跋烈点点头。

    阿木古郎倏地抬头紧盯着拓跋烈:“大王我们就真的只看着他们收拢人心什么也不做?”

    拓跋烈玩着杯子似笑非笑:“你想做什么?”

    “大王……”阿木古郎走前两步:“我们如今已经攻下了秦都!”

    草原的规矩谁打下来的就归谁。

    他们这么多年从未打下过秦都那自然无话可说。

    但现在不同他们就在这里。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能把秦都变成凉都?

    他们现在的确是联军可这只不过是暂时的等到蛮人退去他们到底还是不同的国家。

    如今能占领秦都对他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难道要眼睁睁地错失?

    拓跋烈目光一动忽地把手中的酒杯砸了过去:“脑子被驴踢了你!”

    阿木古郎被砸了一脸的酒愣愣地看着拓烈。

    拓跋烈掀了掀眼皮道:“占了这里你守得住?还是说你要和蛮人联手?”

    阿木古郎目光闪动低声道:“和蛮人联手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

    蛮人现在是他们的敌人难道西秦和燕云就不是他们的敌人?

    相比之下只怕萧惊澜杀他们的人杀的更多。

    拓跋烈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针一样射在阿木古郎身上。

    阿木古郎身子不自觉地一紧但还是站在那里。

    他知道他今天说的话已经逾矩了但他还是要说。

    这是他身为臣子的本分。

    拓跋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淡声说道:“阿木古郎本大王当你这些话都是糊涂了才说的。”

    阿木古郎说道:“大王难道是记恨着蛮人与乞颜部合作害死大王母亲和母族的事情?这并非大王的作风。”

    阿木古郎很早就跟着拓跋烈甚至那个时候拓跋烈还只是个住在牲口棚中的奴隶。

    除了拓跋烈的能力让他信服他更信服的拓跋烈的心胸。

    他看得出来拓跋烈是那个真正能让草原繁荣兴盛的人。

    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在意那一点点私仇的。

    他同样也想看到草原兴盛希望他的同胞不再受物资匮乏贫瘠之苦所以哪怕冒犯他也要说。

    术仑盯着他们两人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放眼整个北凉除了阿木古郎只怕也没有人敢这样和拓跋烈说话。

    拓跋烈忽然起身走到阿木古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阿木古郎不想草原消失子民灭绝就把你心里的念头再压一压。”

    说完也不管阿木古郎怎么想直接出殿去了。

    “术仑陪本大王点兵去我们准备出发!”

    阿木古郎立在殿中想着拓跋烈说的那些话。

    忽然之间他身上渗出泠汗一层层而下。

    他真是被眼前的繁华冲昏了头了。

    秦都离草原近千里的距离就是真占了这里怎么可能打得下来。

    还有和蛮人联手更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主意。

    他之所以敢对拓跋烈提出这样的主意无非是因为草原现在安稳。

    可草原安稳的原因是什么?是燕云不曾对草原分毫举动。

    若是他们真的和蛮人联手了那燕云还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吗?

    若是燕云只有一个萧惊澜也就罢了他被拖在这里的战场等到拓跋烈突然发起攻击就是他想要做出反应这么远的中途也需要时间。

    可问题是燕云并非只有一个萧惊澜还有一个……凤无忧。

    这是一个在危机面前举措丝毫不亚于萧惊澜甚至还要更突出的女人。

    阿木古郎就曾经几次和她交手。

    越是危急那个女人就越是镇定行出来的事情也就更天马行空。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只用几担酒几头牛就把他近万大军吓回了草原也错失了进攻燕云最好的良机。

    想着阿木古郎捏起了拳头。

    草原和霸业中间只隔了一个凤无忧。

    忽然脚步声响术仑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他从阿木古郎身边跑过从皇座上拿了一把佩刀又急匆匆跑下来。

    拓跋烈刚才离开的匆忙连佩刀都忘记拿了。

    走过阿木古郎身边术仑忽然停下小声说道:“阿木古郎将军燕皇后曾经在这场大殿里跳了一场舞只有坐在皇坐上才能看得最清楚。大王在这里看了好几天歌舞了。”

    说完急急离开。

    他这么说已经够清楚了吧。

    拓跋烈不背叛盟约不在这个时候与联军联手除了许多的客观原因不可之外又何尝没有他自己的主观原因?

    草原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有一位神选大妃而凤无忧差一点就成为了第二个。

    阿木古郎立在原地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

    但片刻之后他又缓缓放松。

    他忽然也明白了拓跋烈和他说的话。

    这样一个女人如果北凉真的蛮人联手那么对付萧惊澜的同时就要也出兵对付凤无忧。

    凤无忧没有那么好对付这是其一。

    其二若是他们真的把凤无忧怎么样了伤了甚或杀了那么萧惊澜会放过北凉吗?

    那个杀神出手只怕草原真的会子民灭绝永远消失。

    微微出了一口气阿木古郎知道这一次他们怕是真的要和萧惊澜当盟友当到底了。

    可不知为何当他涌出这样的念头时心底居然轻松了不少。

    萧惊澜和凤无忧的这样的人果然还是当朋友要比当敌人轻松的多。

    这么想着他也整理思绪转身往点兵场奔去。

    而丝毫不知自己在他们心头如此重要的凤无忧此时却依然陷在烦难之中。

    因为她真的想不出夏傲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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