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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曲折的故事

    管路摇了摇头说:“小谭在操盘上没什么天赋这也是我不建议你让他做创投部总监的原因。”

    “拉倒吧顶多是之一……”

    管路老脸一窘道:“好吧我承认我有扶我的发小韩迪上位的倾向。

    但是客观来说韩迪各方面表现都不算特别突出可他均衡。

    各种形式的投资他都能毫无障碍的上手面对部门精英虽然没有优势但胜在在政府机关工作多年养成了一些气场。

    还是很镇得住场面的。

    比起创投部的大多数人他总归还是处于稍强的状态。

    程煜一个部门的主管业务能力强是一方面其能否服众又是一方面。

    小谭呢我倒不是说他不好这小伙子也很努力能力也的确有。

    可问题是他这么一意孤行的搞什么大学生创业计划公司里不少人已经颇有微词了。

    如果不是他目前不拿工资只拿提成恐怕不服的声音还会更大。”

    程煜的眉毛稍微抬了抬笑道:“是么?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管路心里一紧自知有些失言了。

    毕竟想让谭午廉成为创投部的总监那是程煜的意思现在管路一方面本就有私心——即便这片私心是敞开来说的另一方面管路跑来说这些任何人都会觉得有挑拨的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管路连忙摆手。

    程煜也摆摆手笑道:“没事到底是传闻还是你有意为之我心里有数你就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你是为公司好但韩迪我不够了解而且正像你所说的那样他在政府机关工作多年没错是显得很沉稳有气场但也有暮气。

    我不知道他这份暮气有没有可能在进入职场之后逐渐被淘汰掉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这一点。

    可投资这件事如果没有锐意进取的气势无论是操盘还是做风投都会坐失良机。

    投资其实也是赌博没有人能够说得准什么股票一定就会涨经验和手段是一码事可气势又是另一码事。

    在我看来韩迪更适合给小谭做副手帮他主内而小谭适合开辟市场。

    韩迪要是做了创投部总监嗯我相信整个部门的人都会服气也会愿意在他麾下效力。

    可这能服气多久呢?

    毕竟创投部的人归根结底最终渴望的还是效益。

    创投部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守江山的地方要么是良性促动要么就是恶性的堕落没有中间选项必然极端到底。

    试想韩迪的保守和暮气且不说错失良机造成部门手下心中怨念即便他能做好这些人的工作可投资人呢?

    人家把钱交到我们这儿就是为了让闲钱转起来。

    你倒好蓄意保守钱不挪窝即便投资最终的结果会把握的好一些可效益不会太高的。这已经会让一部分客户望而却步了。

    更关键的是客户的委托资金我们是抽佣的。

    客户信任我们把钱交给我们他当然知道有可能赔钱。

    但是长远来看我们做投资的眼光会比他们更好他们也更愿意相信我们的操作能力。

    所以创投部求的从来都不是稳而是资金必须大量的在外部流动。只有在流动客户才会觉得我们在做事。

    即便有时候给他们的结算是亏损状态可只要我们有大型的成功案例或者说有回报率极高的操作这些客户就会源源不断的把钱打进来同时也会介绍他们相熟的那些人把钱交给我们管理。

    当然我不是说客户的钱不重要我只顾自己不顾他们的利益把他们都给圈进来。

    可如果按照韩迪的做法只会让客户远离我们。

    到时候难道我们就靠自己的钱投资么?那能做个屁啊!”

    听着程煜这长长的一番话管路陷入了沉思。

    程煜给了他大约十秒钟的时间回味然后用手指重重的在桌面上叩响。

    “创投部必须要交给一个大开大合的野心家虽然小谭这次操作的大学生创业计划不那么靠谱但我还是能从中看到他的野心。

    我个人觉得现在我们需要对他做的就是让他尽快的吸取教训快速成长避免以后真的领衔创投部的时候再犯下这种效率极度低下的错误。”

    管路缓缓的抬起头说:“嗯你说的有道理韩迪的确显得过于故步自封了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先保证不亏损然后再进行投入的地步。”

    “国际上那些大型的风投机构他们的投资成功率有多少?

    百分之十?

    还是更低?

    一个项目的回报就会让金主趋之若鹜谁会记得那些赔掉的资金?

    总而言之我们最终能为客户带来极为优厚的投资回报那就行了。

    至于是靠一百次重复的低风险低收益的成功操盘还是通过九十九次失败唯一一次成功就让资本翻上数千倍的耀眼光环这根本不重要。

    投资人需要的其实也是结果。

    而我们需要的则是少量但足够让人传诵一时的经典案例。”

    管路听罢重重的点点头说:“好吧我明白了我也犯了保守的毛病了。”

    程煜依旧微微笑着说:“也别说的那么严重你只是觉得你把韩迪从省财政厅挖过来要是不重用一番于你于他都是极大的损失。

    可是你就不想想韩迪现在跟创投部的那些人关系良好。

    可一旦韩迪成了他们的总监连续几个月都让他们所能获得的提成减少他们会愿意么?

    操盘手和项目策划都是靠提成活着的。

    这帮人都开的什么车?我看一个个都不比我差了那点工资连他们的一条轮胎都买不起。”

    管路站起身来说:“我吃饱了咱们回公司吧小谭那边我下午打个电话问问这小子三天了一点回音都没有。”

    程煜也站起身来道:“我不回公司了这几天你再多辛苦辛苦我先把李大力的事情处理完。”

    管路叹了口气说:“这公司也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你的凭啥就我一个人这么累?”

    程煜笑着拍了拍他肥硕的肩膀径直走出了餐厅。

    管路走到门口却被服务员拦住了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对他说:“先生您还没结账呢。”

    管路一愣随即看到程煜都已经走到车那边了有心大吼一声程煜你给老子回来结账想了想还是又叹了口气算了。

    掏出手机付了钱管路心里那叫一个冒火啊给程煜发了条微信怒斥他这种逃单的行为。

    程煜听到手机响正好遇到一个红灯拿起来一看不禁一笑他这次还真不是故意逃单的真是没想起这茬俩人也就吃了二百块钱的饭钱程大少日理万机杀人如麻的哪顾得上这种小事?

    顺手给薛长运拨去电话绿灯亮了程煜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到一旁。

    薛长运很快接听直接道:“程大少您终于有空应酬我了?”

    程煜笑了笑说:“今天回了趟公司管路跟我抱怨说这公司简直快成他一个人的了我半个多月没出现总得看看。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我在酒店啊这趟过来本来就是为了找你。见不到你的人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那就大钟亭见吧。哦对了章子清走了没?”

    “没呢中午还一起吃的饭他正在跟德国那名专家联系他也不着急回去说是等有了确切消息再走不迟。”

    “那就一起喊上吧。”

    “行一会儿见。”

    薛长运挂了电话又给章子清打了过去说好在大堂见面然后带他去大钟亭。

    程煜到大钟亭的时候刚把车停好就看到薛长运的车缓缓开了过来。

    于是程煜便站在车边等着薛长运和章子清三人一起走上了门后的台阶。

    坐下之后茶馆派了茶艺师过来选好了茶之后茶艺师开始行云流水的泡茶准备。

    程煜看了看二人问道:“刚才你电话里说章兄在联系那位德国的专家这是准备让那位专家跟美国方面做个会诊?”

    薛长运道:“昨天跟子清聊了很久我主要是担心美国那边的医生已经给我父亲做了周详的检查和术前准备这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陡然说要请一个德国的专家来参与我只怕那位医生会不满。”

    程煜点了点头这倒是能理解。

    薛长运请的肯定也是专家中的专家像是这样经验丰富的医生即便自己做手术的把握不大也是不愿让别人横岔一杠的。

    大家都是这个领域的专家谁比谁能强到哪儿去?

    而且彼此之间如果足够熟悉相互配合还好。甚至于意见能保持一致也倒还好。

    怕就怕在手术的整体过程中一些细节上会产生不同的分歧那就麻烦了。

    像是这样的手术不谈术前准备的漫长过程进了手术室其手术时间也至少都在十个小时以上。

    光是手术之中产生的细节问题就足以让患者出现不必要的问题更何况这是一台需要用半年以上时间进行准备工作的手术。

    薛长运有这样的顾虑很正常。

    “不过子清相对而言是外人他说他在美国也见到了格列兹医生他说当他提到他同学的父亲的时候格列兹医生也是相当之推崇。于是……”薛长运转过身看着章子清说:“子清还是你自己说吧。”

    章子清点了点头接着道:“是这样的程少。

    我当时在美国先去医院探望了薛老先生当时只是跟住院医师了解了一下老先生的病情。

    我在斯坦福的时候有个同学他父亲就是我说的那位德国专家。

    他哥哥也是医生之前去美国的时候我和我那位同学跟他哥哥一起吃过饭。

    席间就聊到了很多话题所以我知道薛老先生的病正是我同学父亲最近十年的研究方向而且据我同学的哥哥说他父亲在这个领域是堪称首屈一指的专家。

    德国人尤其是医生科学家这些职业他们很少会如此狂妄的夸大其词所以我在听到住院医师谈及老先生的病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那位同学。”

    茶艺师的茶水已经泡好了一字摆开在三人面前程煜便稍稍打断章子清的话说:“先喝口茶吧不着急慢慢说。”

    章子清道了声谢薛长运却是帮他拿了杯茶章子清又是连声感谢。

    喝完这杯茶之后章子清继续道:“我怕自己的记忆会出现偏差毕竟一来时间长了二来我也怕这其中有细微的地方不同。

    于是我找到了我那位同学他现在还留在硅谷寻找创业机会。

    见面之后我直接把他带去了医院。他虽然是医学世家但他从小对学医就半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光是看到那些病历他也不十分清楚究竟是不是他父亲最擅长的。

    于是他就提出想要拍摄那些病历传给他哥哥看看他哥哥除了自身行医之外在实验室里也一直都是他父亲的助手。

    但是医院方面不同意表示除了薛老先生的主治医师没有人有权力允许他们拍照并且他们甚至都不愿意把这件事提请给格列兹医生。

    我好说歹说口舌费劲那个住院医师终于松了口这也是因为他也对我同学的父亲算是久仰大名。”

    薛长运插嘴道:“长话短说吧总之子清挺不容易的终于在住院医师的安排下趁着格列兹医生来检查的时候和他的同学一起见到了格列兹医生。”

    “当听说我们的要求时格列兹医生的确表现出十分不悦的模样我赶忙把我同学的身份告知了格列兹医生。

    在确认了我同学的身份之后格列兹医生表示他十分愿意拿出老先生的病理报告让我同学的父亲帮着看一看。

    因为他在这半年的术前准备阶段里发现老先生的病情似乎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是他的研究当中所没有遇见过的因此他表示手术本就不高的成功率又低了一些。

    而且也正因为这种变化导致原本一个多月前就该开始的手术拖到现在还没有开始。

    他说我同学的父亲是这个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如果连他都对这种新的变化束手无策那么恐怕薛老先生的病情真的危险了。

    但是他同时也很担忧因为他虽然没跟我同学的父亲见过但听说那是一个非常古板的人他表示他倒是不介意让我同学的父亲帮忙一起对薛老先生的病情做一个全新的判定但担心我同学的父亲不会愿意。”

    程煜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道:“如果你同学的父亲真如格列兹医生说的那么古板那你有把握说动他去美国跟格列兹医生一起会诊甚至是一同进行这台手术么?”

    薛长运摆摆手说:“你别着急先听子清把故事讲完。”

    程煜笑了笑说:“我着急了呵呵章兄你接着说。”

    章子清又喝了杯茶继续说:“关于我同学父亲的古板我也是早有耳闻他是绝不会愿意接手这样的案例的。

    这一点我同学和他哥哥都跟我提到过。

    但是同时我同学的哥哥又说如果这个新的变化是他父亲所没有见过的又或者是仅在理论上被他父亲提出来过而他并没有遇到实际的案例那么本着纯粹的病理研究的心思或许是一个能够打动他父亲的好办法。”

    薛长运笑了笑说:“格列兹医生告诉子清这件事首先还是要征得我的同意是以子清才会着急回国跑来找我。他把这件事跟我说了之后还带给我一句话。”

    章子清见薛长运看着他知道这是让他说于是便道:“是格列兹医生让我给薛公子带话的。

    他说虽然医生多数都很忌讳别的医生插手自己的病人但是他跟薛老先生这半年相处非常敬重薛老先生的为人。

    是以为了薛老先生考虑他并不介意让我同学的父亲参与其中。

    甚至他可以把主导权交出来只要我同学的父亲的确能提出更好的方案提升手术的成功率。

    再者而言他一直都很推崇我同学父亲的学术有机会跟他学习这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他表示如果我无法说服薛公子就让薛公子给他打个电话。”

    薛长运笑着说:“我的确还是有些担心就打了个电话给格列兹医生。

    然后他告诉我我父亲答应他只要他能够让我父亲恢复健康就会在美国给他成立一个基金专门让他用于这类病例的救治和研究。

    他这么一说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资本的力量无论是科学家还是学者都必须遵从。”

    程煜听了不禁莞尔。

    薛长运这还真是典型的商人思维啊在他看来只要双方是基于资本层面谈事情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极其的简单。

    不过这种思维倒是也没什么问题的确有了资本横亘其中这就会成为双方最为平衡的筹码谁也不可能无视资本为自己带来的利益。

    “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那位德国专家了。这需要你同学的哥哥去说服他吧?”程煜笑着问章子清。

    章子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其实也谈不上说服我同学的哥哥虽然是他父亲的助手但研究方向并不是这个领域。

    是以他也并不清楚薛老先生病情发生的新变化究竟是否为他父亲所了解。

    他原本的确是准备直接跟他父亲说的这也是德国人的典型行事方式吧。

    但我还有些担心就给他提供了一个迂回的方式我想或许成功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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