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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白布

    尤布用自己信仰的天神发誓,听着似乎很真诚,却让我忍不住心里骂脏话。

    “跟我提什么天神,我们刚来三尖角村时,给我们喝有蛊虫虫卵的水,不喝就说我们亵渎了他们的天神,现在还敢用你们天神发誓。”

    我一手抓住尤布手里的凳子,另一只手操起棍子继续往他身上打,有一棍子落在他头上,他顿时有点懵,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开始求我,求我别打了,还跟我发誓,说他绝对绝对没有侵犯过秋子,只是亲了她的脸,摸了她的身体两下

    说完之后怕我不信,又补充说:“不信你去问问村里人,当时秋子小姑娘从我家里跑出去的时候,衣服完好说到这他停了一下,慌忙从兜里掏出手机,继续说道:“你要是不信 ,我给我朋友的打电话,他在秋子小姑娘身边,有什么话,你亲自问秋子小姑娘,你看行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打怕了,尤布竟然上我跟秋子通话。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听听秋子的声音,知道她是否完好。

    尤布表示,村子里手机没有信号,打不出去电话,所以我们得出村子,到村口一个小山坡去,那里稍微有一点点信号 。

    我拽着尤布衣服走出尤布家时,他家门]口为了十几个人,估计都是听到尤布的大喊声赶来的, 当中有一人手里提扁担,-人肩扛锄头,看着我似乎想过来弄我

    打尤布之前,我被愤怒冲昏了头,没想过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很团结的,一人挨打,全部人都会上来帮忙。现在看到他们把我团团围住,我倒是有点后怕,好在尤布喝住了他们,让他们别动手。

    等我带着尤布走到村子口,这群人依然跟着,在距离我们一二十米的地方。当我和尤布到达山顶时,他们就在山脚守着,十几双眼睛,直直盯着我,那感觉,其实挺让我背脊发凉的。

    正如尤布所说,处在小山坡最顶端,手机勉强有一格信号,尤布快速拨通他那个所谓的朋友的手机号。

    他二人交流了一会之后,尤布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来喊了一声‘秋子’, 那边还未说话,先传来一阵哭泣声,哭声里夹杂着一 声低语:“程乐 确实是秋子没错。

    近十来天没和她联系,听到她的声音,我也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我安慰她别哭,我会很快去见她,然后听她在电话那边应着。

    我原本想问问她最近发生的事情,但山里信号非常差,时不时地没声音,聊起天来特别的力,我只能放弃。在确定她和张启生都无大碍之后,我问出这次电话的最后的一个问题:尤布是否强暴了她?

    秋子并未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这让我心里很慌,眼睛狠瞪着尤布,我的想法是,如果他真的猥亵了秋子,我就把他从这个山头推下去,就算事后会被山脚那群人打死我也无所谓。

    纠结中等了好会,秋子方才缓缓回答我说‘没有’。

    她说那天尤布确实想强暴她,但她一膝盖顶在尤布的档部,趁着尤布吃痛的时候逃走,但因为不熟悉山路,从小山坡上摔下,摔折了腿。大致和尤布说的差不多。

    听秋子这么说,我心里总算放心了不少。

    在我接电话的时候,尤布一直站在我身边望着我,看我挂掉电话嬉皮笑脸的靠过来,说道:“我说的没错吧,我真的没对秋子姑娘做什么。

    连秋子都这么说,那肯定错不了,但既然这如此,为什么小鹅跟我说尤布强暴了秋子, 难道她只知道事情的一半,只晓得尤布对秋子不轨,并不知啾子在关键时候逃跑?

    我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非常小,村子就这么点地方,强暴这种事情这么大,不可能成与不成都会传错 .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是: 小鹅地故意说谎骗我。她应该早就猜到了我和啾子是认识的,所以用这种方法激起我的愤怒,让我对尤布实施场报复。这样想着,回村子的路上,我问尤布是不是得罪过小鹅?

    这个问题让尤布很吃惊,说他平时住在石渠县,他的老婆孩子,他的家都在县里,他很少回三尖角村里,平时有时候半年甚至一年才会回来一次, 这次是因为请我们来帮忙解决村中蛊毒的事,才回来暂时住几天。

    既然这样,小鹊为什么会恨他?

    不过从尤布的话里,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我问尤布:“你是不是并没有中小鹅的蛊毒? ”尤布怔了一下,盯着我并未及时回答。

    他的反应足够说明了问题,他肯定没中蛊毒。

    小鹅说过,这个村子里没有一个好人,当初她被卖掉没一人帮忙说情,回来之后还被村众人暴打,关进猪圈,她因此憎恨这个村落,憎恨村中所有人,她要让村中所有人都中蛊毒,但偏偏尤布没中,她心里不爽,所以才会教唆我暴揍尤布一顿,算是解她心中所恨。

    我正想着,尤布摸着自己脸上和手臂上的淤青,对我一阵抱怨,说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他,还说我明是个阴阳师傅,怎么跟地痞流氓似的我白了他一眼,说他是自己讨打,就算秋子确实未被侵犯,他确实曾试图猥亵秋子,冲着这一点,我打他八百回都不为过。说完之后,我问他,以前是否和小鹩有过过节?

    “没有!”尤布快速否定,说小鹤整天都待在自己家里,听不懂他的话,他也听不懂小鹤的话,怎么可能与小鹅发生过节?再说,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县城里,大半年时间未回来过了。

    不知道尤布说的是真是假,也想不通小蚂骗我‘秋子被尤布强暴’的原因。

    按照尤布所说,秋子腿上受了伤,他和张启生均中了蛊毒,现在在镇上疗养,我很想见到他俩,但这个村子实在恐怖,我怕然他们回来反而对他们不利,索性让他们待在镇上,不过我警告了尤布,如果让张启生和秋子出事,我可定饶不了他。

    尤布被我打过之后,似乎有一点害怕,忙点头,说他明白,只要我们解决了小鹅的事情,他定会把张启生和秋子完好无损地送还给我。打完电话回答村子里,我先回昨晚的住所,看看小壮和大井的情况。

    小壮吃了小鹊给的临时解蛊药,身体在慢慢恢复,至于大井,他说他昏迷之前最后的记忆是小鹊家中的卧室门,当时刚跨进去,身上传来一阵冷风,隐約中有阵很刺鼻的味道,几秒之后感觉腿脚呒力,想叫我却发不出声,之后没多久便没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大井的猜测是小鹅家应该布置了什么让人昏迷的东西,要不然她不可能大晚上的大敞开家门,自己一个人出去那么久。

    只是让我觉得疑惑的是,大井进小鹅家很快晕倒,为什么我进去却没事?

    和大井小壮呆了好会,期间余可儿不在,大井说她出去了,去弄解尸蛊蛊毒的原材料,我问什么原材料,大井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余可儿并未说。

    我中了小鹅的蛊,最短二十四小时之内,必定蛊毒会发作,所以现在我必须回到小鹅身边,一来要向她要解蛊的药 ,二来,我顺便牵制住她,给余可儿充足的时间配置解蛊的药。

    我告诉大井二人,这段时间务必小心,千万别接受这个村子里任何人给的任何东西,连小孩子也不能信,还有,晚上的时候,尽量别出去乱走,这个村子的晚上,比白天更加恐怖。

    大井二人点头,告诉我如果余可儿配置除了解蛊的药,他们会第一时间去小鹅家里救我。

    我吃了点头,吃了一些我们自己带来的干面包和水,快中午的时候,我去到小鹊家,在路过村子的时候,远远看到四个男人围在一个院子里, 似乎在把一匹白布裹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院子看着有点眼熟,有些像昨天晚上我和大井看到的男人家暴女人那家。

    对于充满迷信和封建思想的川西农村而言,白布是种不吉利的布, 正常情况之下,不会将一匹没有修饰过的白布裏在人的身上,除那个人是个死人,也就是俗话说的:白布惠尸。

    我心里不由地各噔下,双腿不停使唤地朝人群走过去,看到白布里裹着的人以后,心中不禁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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