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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天骄传
太虚天骄传

太虚天骄传

作者:凡笔弄墨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129386
  • 状态:连载中
  • 更新:2019-03-15

    生于酒肆之中,天生异质,突逢家道大难。有能人相助,幸留性命。历经千难万险,笑对世间沧桑。三大豪门间游走,红颜知己得佳话。得传佛道相融之机遇,还有国仇家恨在身边。PS:架空的历史,杜撰的朝代。各位看官如果有发现和历史某些节点冲突的,还请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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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灭人性阎罗冲冠


    老丰头被几个衙役用冷水浇醒,关在那后院整整一夜。一早就被几个衙役拉出来到那偏堂上,说是等大人发落。坐在偏堂的一张椅子上,心中惶恐不安。忧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家里的婆娘和儿子。颤抖的身体连椅子都坐不稳似的,双手攥着椅子扶手才能让自己坐的好一点。脑海里还是一阵阵的浮现着被砸的酒窖,还有倪玉堂那带着刀疤的脸。

    耳间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大人,您这边请。”

    “胡闹、你们这帮奴才简直就是胡闹,长令大人和我命你们好生请来,怎么又动了拳脚!!不收拾你们看来是没得王法管你们了!”尖细嗓音从院子里传来,不用看人就知道是那倪县丞,这声音老丰头一辈子怕也是忘不掉了。

    “哎呀,丰老先生啊,委屈你了啊。这帮狗东西,横行惯了,这让你受罪了啊。”倪县丞道。

    老丰头看着倪县丞,有点发紫的嘴唇颤动了几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倪县丞催促道:“快快,给丰老先生看茶,再来个热毛巾。吩咐一下,去醉月居给准备一份酒席,今天我要给丰老先生赔罪。”

    老丰头狐疑的看着倪县丞,心里吃不准到底是什么情况。壮着胆子问道:“倪大人,小民想问问,我家婆娘和我孩儿是否安好啊!”

    倪县丞上前,拉起老丰头冰凉的双手,拍了拍道:“妇道人家,受了点惊吓是有的,放心,你家夫人和孩子都安好!”

    “来人啊,将今天行凶的几个人,都给我关起来,听候长令大人发落。”转头又向老丰头道:“这些差役,胆大妄为,原本吩咐好生请来。结果闹成这般局面,实非长令大人和我所愿啊!”

    老丰头心道:“那领头的叫倪玉堂的分明说,砸我酒窖就是你安排的。这人当真是阴险的很,还得十二分的小心。”

    “大人啊,你们当日说了,只要献上酿酒的法子,我再隔三差五的来指点指点,就行。我想了一夜,觉得大人们所说有理,一切都按吩咐办了。为何还砸了我维生的酒窖,鞭打脚踹我老儿啊。”说着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下

    倪县丞道:“砸酒窖当真是这些差役胆大所为,怎么会是长令大人和我安排啊。这酿酒的手艺长令大人和我也不会啊,这还指望你老人家指点不是。闲话不说了,一会去醉月居,我再当面赔罪。你先休息着,喝点热茶,到时自有人来带你老去。”

    老丰头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安稳。可是又没个人传口信,一颗心七上八下,坐立不安。也就两炷香的功夫,来了一个丫鬟,道跟前福了福道:“老先生,我家大人有请,请移步,门前有轿子,我们去醉月居。”

    老丰头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门外。上了一是诋毁当今圣上。去了好多兵马,将那人抓了,听说媳妇拘捕,被当场一刀砍了,余了个孩子也是生死不知啊。”

    又一个声音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道:“你不知道,我家有个侄子在县衙当差。昨日来家吃酒,喝多了几杯,说秃噜嘴了。”

    另一个道:“唉,什么世道。那荒村野岭的,山里的乡民又怎么会去诋毁圣上。八成不知道有什么其他勾当。不说不说,免得引火烧身。”说着脚步声淡去,两人也就走远了。

    老丰头听闻,是五雷轰了,找了几个酿酒的,就是那什么春宫书根本看不懂。没有这老头指点关键,就是一本废纸。”倪玉堂走进这充满书香的黑暗之地。

    “嘿嘿,老头儿,别说你个村野匹夫,就是江洋大盗进了我这也要脱他三层皮。”倪玉堂狞笑道。

    “你到底是教还是不教?要点说还是不说?”只能听见一阵阵的拷打声、惨叫声混着倪玉堂几个的疯狂的狂喊。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你们断我生路、杀我妻儿、夺我家传技艺,我虽是一介草民,可是骨气还是有的。”

    倪玉堂叫道:“谅你一个老匹夫,我还制服不了你了?你不愿讲,好好好,老子帮你打开嘴巴。来人!”

    烛光晃动着,几个黑乎乎的人影印在墙上。外面天气炎热,这刑房里更是热了三分。行刑的人都光着膀子,手里打着蒲扇,汗水还是不停。蒲扇带出的风丝儿吹动着火苗,刑房里的几个人影就像恶魔的身体在疯狂的扭动着。铁栅栏前倪县丞眯着眼睛,似乎在欣赏着一副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老丰头虚弱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为啥酿不好酒。”

    倪县丞隔着栅栏道:“老东西还以为你会一直嘴硬下去。好,那就一一说来,书案前来记录。”

    老丰头道:“酿酒的原料你们配的不对、制曲的日子料来也是错的、陶具火候不是过了就是不够。”

    倪县丞道:“对对对,那几个酿酒的也是说的这几个原因。你说说应该怎么弄,说出来,我就放你出去。保你好吃好喝,不再受着刑罚。”

    老丰头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道:“可是我不说!”

    “啊哈哈哈哈!有趣,你还真是个有趣的老头!”倪玉堂狂笑道

    给我把他手绑起来,我们来玩一个好玩的。

    说罢拿起一根带毛刺的竹签,对准老丰头的手指。问道:“老东西这玩意扎进去,那叫一个舒心啊!我再问你一遍,这酿酒的秘诀你说是不说?”说完行刑的举了一柄黑黑的铁锤。

    “不!”声音是那么的孱弱,又那么的坚定。

    “妈的,给我把他手绑紧了。钉!”倪玉堂瞪着带着血丝的眼睛喊道!

    行刑的拿起几根细麻绳,把老丰头的手紧紧的绑起来。拿起一根竹签对准老丰头的指尖,一锤下去,一声微响。那竹签扎进了老丰头的指尖

    “说不说?”

    老丰头疼的冷汗如雨,已经不能言语,只是缓缓摇头

    “妈的还不说!给我慢慢拔出来!让着老东西再舒坦舒坦!”

    老丰头已经疼的晕过去了。就连行刑的都感到连心的痛苦,像竹签钉在人心上一样……

    “哗”又是一阵的泼水的声音!

    “把他弄醒!再给我钉!”

    倪玉堂疯狂的咆哮着。栅栏外的倪县丞,他似乎感觉到,在这老头身上得不到任何东西了。好像眼前这不是一个山野的小民,而是一个坚贞不屈的士大夫,毒刑拷打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心志。忽然感觉自己在这老人面前如此渺小,又好像受到无尽的蔑视。越发的刺激到他那脆弱又恶毒的心灵。

    “妈的,钉竹签都不说!去把我的剪刀拿来!”倪玉堂喝道

    行刑的将一把大剪刀拿来递给倪玉堂。然后转头背过身去。倪玉堂狞笑道:“老头,你这个手指头被钉疼了吧,我来帮你治治。”

    说罢拿起剪刀,把老丰头手指头放在剪刀口,问道:“再说一遍,说还是不说!”

    老丰头,微弱的骂道:“你们这群魔鬼,不得好死!”

    “咔嚓。。。”倪玉堂一剪下去,硬生生的将老丰头的一个手指头剪了下去。

    “先给我带回去,先治伤。真是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倪县丞骂道。

    倪县丞心道,这老头儿看来是留不得了。万一让太守大人知道,就无法处理了,已经是个祸害了。来到衙府正堂,看见钱宁正在闭目养神,上前一步道:“大人,这老儿真是块硬骨头。这几日下来,用尽手段就是不张嘴啊。这要是太守大人从别处听到音儿,那不就麻烦了?看来还要以诋毁圣上的名义,处理了这老儿明正典刑。”

    “先关他个个把月治治伤,要是还没动静。再按你意思办吧,白费了不少精力。今天晚上还要好好的休息休息。”钱宁全没把他这一个恶毒的主意,就逼的家破人亡的事放在心上。

    常啸天在那太虚宫待了足足两个月,和那乾真子也是经常彻谈。谈天下大事,谈武林动荡,谈千年翠芝,之间也谈到小承轩身体的异质。乾真子告诉常啸天,那千年翠芝对人能变根骨、伐脉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哪怕是练武的人吃了,经脉也会受不住激荡,爆裂而死。小承轩是其母摔伤,误食翠芝。那身体本就经历了破而后立的过程,再逢上怀了身孕,历经十月怀胎,那翠芝之力是逐渐由其母转到孩子身上。就如同一高手要废了自己奇经八脉,再苦修炼化一般,气到的奇效不可常理度之。这般境遇也是千年难遇,这也是上天的造化。

    可是恰逢乱世,如同身怀宝物而进街市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何况一个娃娃了。万幸是生在大山之中,还能避一避风头啊。

    常啸天算了下日子,心中也是挂念小承轩,也挂念那有日子没有尝到的九酿春了。这日,常啸天来拜别乾真子。说道:“恩师,再有三五年您老就享百岁寿辰了,可这天下天下动荡,武林不安啊。这些时日和师弟们也常聊到狮鹫宫,这恐怕就是天府的成汉余孽。之前都道这武林三大着什么。常啸天心想,莫不是有什么大事了?他定目一看雨雾蒙蒙的城楼上,挂了个什么筐筐样的东西。

    总是要进了城门啊,常啸天稍稍运力,就挤出一条道来。就看到那青石的城楼上,挂着个木笼子。咦,枭首示众啊?这里不是西北的前线,常啸天见惯了厮杀,浑没当回事。只想着早些进城,买点文房四宝带回去给小承轩。到得城下仔细一看,笼子里,果然有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常啸天低沉叹息,又是冤死的多啊,想到要早点回去,一点也不愿久看,掉回头走开了。她刚走了几步,只听人议道:“这老头听说是被折磨死的,鞭挞、烙铁、十个手指被钉了竹签,又被砍了手指,惨啊!”

    常啸天心道,现在已经没有王法了,这等酷刑岂能乱用。他目光如电,看见城墙上,张贴着一张布告。布告被雨水淋的有些模糊,几个字,一一被红笔粗暴地勾绝,被雨水浸染,仿佛变成一片片血溅开的花。常啸天的目光,突然被第一行字吸引住,死死的盯这那一行字:罪犯丰毓春,诋毁当今圣上,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圌愤。处以极刑,以正视听!

    是我看错了?布告上怎么会出现老丰头的名字?布告仿佛飘在眼前,常啸天伸手擦去额前的雨水,再仔细看看那木框,正是那老丰头的首级。这不就是每天陪着喝酒谈天的忠厚的小酒肆掌柜吗?不正是小承轩的父亲吗?这怎么会?才一月过去,怎么就身首异处了!

    常啸天迅速的冷静下来,不!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丰老弟定是冤屈而死的。我要立刻回临溪村,要问清缘由,要找到孤儿寡母!谁折磨死的,我要他百倍偿还!

    他这一怒,周围的人只感觉一阵彻骨之寒。再一回头,已看不见常啸天踪影,只见地上坚硬的青石板留下一双浅浅的足印。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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