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才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睫毛颤了下。

谢聿舟低头就注意到她醒过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语气冷淡的开口：“不用。”

林决应了一声，没多久就把电话挂断了。

姜漫抬起头，和谢聿舟对视上，她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水汽，看起来有些朦胧，却又很清醒，乌黑的眸子盯着谢聿舟，抿着唇开口：“网上的事影响到你了。”

“没有，”谢聿舟否定，指腹摩挲着他脸侧，看起来没放在心上。

“为什么不管那些事？”

平心而论，姜漫自我认知很清晰。

这两天她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塞房卡，又是各种折腾，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影响到了谢聿舟的公司，换做其他人，早就不耐烦，或者要收拾她了。

只有谢聿舟，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放任流言蜚语越来越离谱。

全世界都知道谢家掌权人被传闻那个被很多人睡过的京北艳蝶塞房卡了，并且谢聿舟还接受了。

姜漫已经无所谓了，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过了最脆弱那个年纪，姜漫全当看乐子。

但是谢聿舟不一样，他不应该经历这些。

“抱歉，”姜漫垂眸，很认真的开口，“我的本意不是不是想害你公司的。”

谢聿舟没说话，看见姜漫这样，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姜漫抬头，视线和谢聿舟对视上，清亮眼瞳里情绪莫名，脸色恹恹地，是真的在为牵连谢聿舟的公司感到抱歉。

谢聿舟什么也没说，只是扯唇笑了下，眼底漆黑？却带着宠溺，唇角的弧度向上扬，那张脸更显俊美：“无所谓。”

他目光落在姜漫唇瓣上，指腹在柔软处按了按：“只要你开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别说是炮友，你想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

“反正股票还是公司都在那里，只要你高兴，就算全玩败了也成。”

姜漫愣住，怔怔看着谢聿舟，他神情慵懒随意，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姜漫的倒影，在看着她的时候却又那么认真。

姜漫恍惚中觉得，谢聿舟好像在说真的。

只要她高兴，谢聿舟似乎真的愿意无条件纵容她。

姜漫别开视线，心头的雾霾驱散了许多，那种被暖洋洋包裹着的感动让她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故意板着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和商纣王没什么区别。”

谢聿舟挑眉，点头，手指收回去，认真开口：“或许是周幽王呢？”

姜漫心跳加快，高高铸起的壁垒隐隐松动，慢慢开始产生裂缝。

把姜漫送到家后谢聿舟就离开了，沈甜今天来喂汤圆，终于看见活得姜漫，表情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