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舟撑着头，侧眸看姜漫，她眉眼间的激动还没有完全散去，注意力完全落在画上。

谢聿舟看得好笑，挑眉开口：“就这么喜欢？”

姜漫点点头，看了谢聿舟一眼，小心把画卷好放在盒子里，然后才开口：“你知不知道辞鹤老师的画，最高的价格是多少？”

“多少？”

“16亿！”

谢聿舟笑了下，慵懒的往后靠，英俊冷厉的脸陷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他语气莫名：“如果我没记错，我似乎前不久花了18亿买你的画。”

“这能一样？”姜漫瞪了谢聿舟一眼，她还不至于被18亿迷了心智，6-8亿已经是那幅画的极限了，要不是谢聿舟，根本到不了这么高的价格。

“怎么不一样？”谢聿舟淡淡反问，“怎么？对你自己没信心？”

“怎么可能！”姜漫下意识反驳，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不服输的表情，刚要说什么，又突然愣了下，眯眸盯着谢聿舟，“等等，你怎么知道你会带我来辞鹤老师这边来吃饭？”

还刚好带了她的画，还刚好就是她喜欢的老师，刚好就让她们认识，刚好让她得到了偶像的画作。

这一连串的刚好，让姜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表情呆呆的，视线落在谢聿舟身上，眨眨眼，有些懵：“你该不会是特意带我过来的吧？”

谢聿舟挑眉，偏头看姜漫。昏暗的车厢里他的表情看不太清楚，只是搭在大腿上的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击着，浑身慵懒，姿态放松，也没回答是或者不是。

姜漫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得没错。

还有yg那个品牌，谢聿舟也是故意带自己去总部，让她知道他对自己的上心程度。

姜漫忽然意识到，

谢聿舟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告诉她一件事——

他对她是认真的。

她愣愣看着谢聿舟，不太相信他对特地为了她做这么多，心跳有些快，抿着唇下意识移开目光。

谢聿舟很轻的笑了下，身子似乎往姜漫那边靠了下，微苦的味道扑面而来，姜漫下意识攥紧手下的布料。

谢聿舟开口，嗓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是。”

姜漫愣住，没有开口，表情呆呆的，心跳却因为谢聿舟那句话越来越快。

“怎么不说话？”谢聿舟又问，忽然伸手抬起姜漫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下巴的肌肤，漆黑的视线一寸寸顺着她的眉眼往下滑落：“不信？”

“还是说，”谢聿舟盯住她的眼睛不退让，一字一句，“是没想到我会对你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