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你到底有没有心？”

陆靳言抓着我的肩膀。

“这五年，你在那个老男人身下承欢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过佳佳？”

我痛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哭出声。

我想告诉他，我每一天都在想，每一天都活在愧疚和噩梦里。

可是我不能死，我的念念还活着。

我要是死了，念念怎么办？

陆靳言看着我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眼中的怒火更甚。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按在落地窗上。

“陆靳言……”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钱……”

“钱？你就知道钱！”

陆靳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手上的力道收紧。

“沈曼，你真让我恶心。你那个死鬼老爹为了钱不择手段，你也为了钱这副德行。”

“你们沈家的人，哪怕是死，也得抱着钱进棺材是吧？”

我眼前开始发黑，本能地去掰他的手。

那一瞬间，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真的杀意。

“咳咳……”

我拼命挣扎，眼角滑落生理性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温度似乎烫到了他。

陆靳言的手微微松了一下，随后又猛地收紧，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痛吗？”

他凑近我的脸。

“佳佳滚下楼梯的时候，比这痛一千倍，一万倍。”

“她当时肚子里还有孩子，流了一地的血……她求你爸救救她，可是你爸呢？”

“他跨过佳佳的身体，走了。”

“沈曼，你也该尝尝这种滋味。”

他猛地将我甩在地上。

“砰”的一声，我的额头磕在茶几角上，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我顾不得疼，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住他的腿：

“陆总……求求你……钱……”

我要去交费，念念等不起了。

陆靳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看一条癞皮狗。

“想要钱？”

他从钱包里又抽出一叠现金，扬手撒在空中。

“捡啊。”

他冷冷地说。

“捡起来，这些就是你的。”

我颤抖着手，一张一张去捡地上的钱。

额头上的血滴在钱上，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我没有尊严，也不需要尊严。

只要能救念念，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我为了钱如此卑贱的模样，陆靳言眼底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他突然蹲下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一地的钞票里。

那双曾经深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恨意和厌恶。

陆靳言依旧面目狰狞，抓住我脖子的手用力地快要把我掐断：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佳佳的命吗！当年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怎么不是你？”

陆靳言的唇贴在我耳边，如情人间的呢喃：

“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