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摔倒时扶你，在你难过时陪你，在你走偏时……拉住你。」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唇畔，带著清冽的气息和真实的痛苦。

「我做得很好，是不是？好到连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的心跳，在他低哑的叙述中，疯狂擂动。

「可那晚……」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抱著我，说别走的时候……夏苒苒，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在那一刻彻底失控。」

「我推开过你，」他闭上眼，复又睁开，眼底是决堤的灼热。

「但你哭了，就那一次……我输给了你，也输给了我自己。」

最后那层自欺欺人的纸，被彻底焚毁。

「所以，你把我调到你身边，看著我，管著我……」我声音颤抖，「不是因为要算账？」

「是。」他承认得毫不犹豫，「我怕你因此离我更远，把你放在眼前，我才能安心。」

「可你明明……对我那么严厉。

我想起那些被他驳回的方案，那些近乎苛刻的要求。

「如果不对你严厉，你怎么能真正站稳？」

「你是夏苒苒，是夏家的女儿。你有你的翅膀，我要你飞，但不是用我的羽翼庇护你，而是让你自己能翱翔。」

他深吸一口气，退开些许，给了我一丝喘息的空间，但目光依旧将我牢牢锁住。

「现在，墙已经倒了。我们可以继续假装它还在，一切回到原点——只要你希望。」

他停顿，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沉重地落下：

「或者，你可以试著，用看一个男人的眼光，看看我。」

「我不是顾云阳，不会利用你，我想要你，绝不仅仅是因为那晚。这份心思藏了太久，我不想再藏了。」

「选择权在你，苒苒。」

他转身离开，门轻轻合上。

19.

我顺著门板滑坐在地毯上，身体里的酒精似乎此刻才真正开始蒸腾，混合著巨大的冲击，让我浑身发颤。

「用看一个男人的眼光，看看我。」

这句话灼烧著我的耳膜。

我真的……可以吗？

沈奕珩，这个名字在我生命里始终与「哥哥」「家人」紧紧相连。

他是童年的背影，是心安的归处。

可那个混乱的夜，他一次次越界的靠近，直到刚才亲手撕开所有伪装……

他最后那句话说得对，他不是顾云阳。

他的欲望里没有轻蔑和利用，反而带著一种沉重的珍视。

那我究竟在怕什么？

我坐在地上，直到双腿麻木，窗外灯火阑珊。

最终和衣倒在床上，闭眼全是他退开时那孤寂的背影。

接下来的巴黎考察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中推进。

我们依旧一起参加会议，与合作伙伴会面。

工作上的交流严谨而高效，他一如既往地对我的汇报给出意见。

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不再有那些似有若无的靠近，眼神也恢复了纯粹的公事公办。

只是偶尔，当他侧身与人交谈，或专注地审阅档案时，他脖颈的线条、专注的侧脸、低沉的嗓音……

那些属于「沈奕珩」这个男人的细节，猝然撞入我眼中。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笔尖在纸上划出凌乱的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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