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陆佳佳和周玉芬，别墅里终于恢复了久违的平静。

但我和祁砚之间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他从那天跪下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

他不再叫我“小善”，而是用“你”来代替。

他按时上下班，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我们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我知道，他在怕我。

怕我的极端，怕我的狠厉，怕我那套异于常人的行事逻辑。

那天晚上的事，不仅击碎了他的自尊，也击碎了他对我们这段婚姻的所有美好幻想。

他或许在想，我当初选择他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做上门女婿，是不是也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报恩”游戏。

我没有去解释。

因为有些事，解释是苍白的。

直到一周后，我爸把我叫到了他的书房。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神色复杂。

“这是祁砚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他净身出户。”

“公司也留给你，只求你放他走。”

我看着那份协议书上，祁砚签下的那个名字，笔迹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爸，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问。

我爸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小善，你是我女儿，你的性子我最清楚。”

“你从小就这样，爱憎分明到了极致。”

“别人给你一颗糖，你恨不得把整个糖果工厂都送给人家。”

“这次的事，祁砚是做得不对，他软弱，没主见，但他本质不坏。”

“你用这种方式‘解决’了问题，但也彻底吓破了他的胆。”

“他现在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这样的婚姻，再继续下去，对你们俩都是折磨。”

我爸转过身，看着我。

“爸不求你改变性格，因为那是刻在你骨子里的东西。”

“爸只希望你开心。如果你觉得放手会让你开心，爸支持你。”

我沉默了很久。

书房里只有我们父女俩的呼吸声。

良久，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在祁砚的名字旁边，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

然后，我把它撕得粉碎。

在父亲错愕的目光中，我把纸屑扔进了垃圾桶。

“爸，他想走，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我岑善选的人，就算是养条狗，也得贴上我的标签。”

“他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