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找到了陈默，这次是在学校图书馆一个僻静的角落。“陈默，你相信……有鬼吗？”晚星直接问道，声音有些干涩。陈默从一本厚厚的物理书中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审视着晚星：“你最近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是因为苏雨晴和周倩的事？

”晚星没有否认，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我觉得……那些不是意外。

它们和旧校舍那个传说……有关。”陈默沉默了几秒，说道：“心理学上有个现象叫‘确认偏误’，当你相信某个说法时，会不自觉地去寻找支持这个说法的证据，而忽略那些反面的证据。苏雨晴摔倒，可能是跑道有我们没注意到的瑕疵，或者她自身肌肉疲劳；周倩那边，学校的设备老化是事实，发生意外并不稀奇。把它们强行和七年前的传说联系起来，缺乏逻辑。”“可是……”晚星想说笔记预言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无法解释笔记的来源，那太诡异了。“林晚星，”陈默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我查过一些当年的旧报纸和校刊记录。关于沈薇薇zisha事件，官方结论是学习压力导致的心理问题。但也有一些模糊的记载提到，她生前确实和同学关系紧张。当时她的班主任，就是现在的王主任，曾处理过几起和她相关的学生纠纷。”“王主任？”“嗯。

据说王主任当时采取的方式是……息事宁人。他认为学生之间的小摩擦没必要扩大化，大多只是口头调解，甚至有时候会批评沈薇薇‘想太多’、‘不合群’。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你知道的，有些老师，更倾向于维护那些‘表现良好’的学生，而不是去倾听那个‘问题学生’的真实处境。

”晚星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连老师都选择性地忽视，那沈薇薇当时的绝望可想而知。

“还有一个人，”陈默压低了声音，“李老师，就是隔壁班的数学老师。

他当时是沈薇薇的数学任课老师。有传言说，沈薇薇数学成绩很好，甚至超过了一些他偏爱的学生。李老师似乎对此不太高兴……当然，这只是传言，没有证据。

”老师的不公，同学的霸凌……沈薇薇的生存环境，简直令人窒息。晚星开始利用课余时间，悄悄地调查。她不敢直接去问老师，只能从一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那里旁敲侧击。她发现，当年和沈薇薇同班的学生里，确实有苏雨晴的表姐，以及周倩的邻居姐姐。

通过这种间接的关系，苏雨晴和周倩很可能从小就听说过沈薇薇的事情，甚至……受到过一些家庭环境的影响，对沈薇薇抱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这能解释她们后来可能的行为吗？人心，竟然可以如此复杂。热情开朗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残忍；文静乖巧的表象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