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宋愿梨摇了摇头，“昭渊哥哥当年为何给我取‘卫怜’这个化名？”

嬴昭渊细细吻着她的耳后，听到这话，愣了一瞬才答道：“是太女姐姐取的。”

“太女殿下？”

宋愿梨心中诧异，这皇太女向来不愿意理她，怎会给她起这个名字？

卫怜……听着还有几分怜爱的意味在其中。

宋愿梨理不清纷繁的思绪，只是轻轻推开他。

“怎么了梨儿？”

嬴昭渊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手还放在她的腰上摩挲着。

“无事，离席太久了，陛下该疑心了。”

宋愿梨掩盖住面上的情绪，没有犹豫地离开房间。

回到席间，宋愿梨盯着皇太女看了许久，一直到皇太女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才将目光收回。

还是那样，瞧不出什么情绪，只让人觉得冷漠疏离。

陆晚棠突然朝她嘴里塞了一块肉。

“怎么出去一趟反倒心绪不佳了？”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她是敌是友？”

陆晚棠也陷入了沉默。

尽管皇太女以前待他们再好，那也是以前了。现在皇帝想要除掉他们，且不说她是皇位继承人，即便她不是，人或许都会选择对自己利益最大的阵营吧。

他们对上皇帝几乎没有生的可能，皇太女也没有即刻上位的想法，那结果应当是显而易见了。

“成安，本宫在的郝山与湘夏甚是相近，你一入仕途便在翰林院，起点甚高，不如先去湘夏历练几年吧。”

这场宴席皇太女几乎没有说话，刚一开口便是如此骇人的语句。

湘夏。

那是什么苦地方啊？！

几乎靠近边境，南朝国的奸细最爱装成流寇在此地作乱。物资也比较缺乏，据说那里的百姓常常短食少衣。

这要是待上几年也不知道会受多少苦？

陆晚棠不愿，陆枝愉不明，江玉榕不舍。

嬴昭渊与白锡更是不忍让她受苦。

但是，宋愿梨心中还是挺愿意去的。

湘夏离京城远，皇帝盯得便没那么紧了，她也正好趁此机会培养自己的人。

但面上还要演出几分不情愿，若是让皇帝察觉出了她的心思，多半就不让她去了。

“微臣谨遵圣旨。”

皇帝眉头轻挑。

圣旨？让她去湘夏可不是朕说的？朕还没死，就想着让太女登基了。看来昭乾是想坐朕的龙椅了……

但她到底没有说出口，毕竟她也确实想让宋愿梨离得京城远一些，好方便她动手。

穷乡僻壤之地，流民作乱，死一两个前去的小官也是常事。

“成安平身，朕念你一个女儿家孤身前往湘夏，想必路途定是十分艰险，定会给你安排些身手好的暗卫护你周。”

周全？

“我若是能平安到湘夏，都算你心慈手软了。”

宋愿梨在心中嗤笑，但嘴上还是要谢圣恩。

……

宴席散了。

顾长歌在宫外候着宋愿梨。

“郡主，长歌是湘夏人，若对湘夏有何疑问可以先问我。”

“湘夏人？”

宋愿梨似乎明白了这之中的含义，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