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嫌弃我没本事？”孙建国的脸涨得通红。

“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事实就是，你就是看不起我！”他指着我，“你以为你有份工作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有妙妙了，我不需要你了！”

“那你想怎么样？”

“离婚。”他说得很干脆。

这时，婆婆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离婚协议，我早就准备好了。”她得意地看着我，“方小雨，你签字吧。”

我拿起协议，扫了一眼。房子归孙建国。车子归孙建国。

女儿的抚养权，归孙建国。

我净身出户。

“凭什么？房子是我出的首付，车子是我买的。”

“凭什么？”婆婆冷笑，“凭你是个赔钱货！凭你生不出儿子！凭你对不起我儿子！”

“我对不起他？我哪里对不起他？”

“你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不好好在家伺候我儿子，这不是对不起他是什么？”

“我在外面工作，是为了养家！”

“养家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瞎掺和什么？”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尖，“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签字，我就让我儿子去你们幼儿园闹，让你丢了工作！”

我看着婆婆，又看看孙建国。他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默认了母亲的威胁。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我可以签字。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还敢提条件？”婆婆瞪着我。

“女儿的手术，你们出钱。手术费，后续治疗费，康复费，全部你们出。”

“凭什么？”孙建国皱起眉头。

“凭她是你女儿。你要抚养权，就得负责到底。”

孙建国和婆婆对视一眼。婆婆抢先说：“行！我们出！”

她答应得太快，反而让我起了疑心。但我没说什么，在协议上签了字。

签完字的那一刻，我看到婆婆和孙建国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眼神里，有得意，有算计。

我的心一沉。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5

签完离婚协议后的第三天，孙家拿到了女儿的临时监护权。

这天下午，我去孙家接女儿去医院复查。

敲开门，婆婆一脸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我来接女儿去医院复查。”

“复查什么？都已经手术过了，还复查什么？”

“医生说了，手术后要定期复查，还要继续吃药。”

“药？多少钱？”

“一个月要两千多。”

“两千多？”婆婆的声音立刻拔高，“凭什么？离婚协议上可没说我们要出药费！”

“协议上写了，后续治疗费都由你们负责。”

“那是手术费！不是药费！”

“后续治疗费就包括药费！”

“我不管！反正我们没钱！你要是想让孩子吃药，你自己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