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是在通知你。孩子归你，财产，按照法律规定，该我的，一分不能少。”

我把协议翻到财产分割那一页，指尖点在上面：“尤其是，‘星辉’设计团队，必须归我。”那是我婚前一手创立的心血，上辈子被他以“夫妻共同财产”的名义吞并，最后成了他讨好林月的工具。

顾衍的脸色沉了下来，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地不要孩子，还如此清晰地索要设计团队。

他盯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林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子烨是你的儿子！”

“我知道。”我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但他更认你这个爸爸，和他的‘姨姨’。我成全你们，不好吗？”

顾子烨在一旁兴奋地摇晃顾衍的手臂：“爸爸，快签快签！让她走！”

我懒得再看这对父子令人作呕的表演，转身拿起沙发上自己的手包：“协议给你，尽快找你的律师看过，签好字联系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有理会身后顾衍骤然变冷的视线和林月假惺惺的“妹妹你别冲动”，我径直走向大门，步伐没有一丝留恋。

走出那栋压抑的别墅，天空有些阴沉。

我深吸一口不算清新的空气，肺里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

掏出手机，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约陆远舟陆总，就说……我手上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关于顾氏明年春季的核心设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