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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言，我机关算尽好歹知道自己要什么。”

“你呢？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说完最后一句话，高若月像是耗尽了耐心般，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转身离去。

“等等！”

陆司言猛地站了起来，声音嘶哑破碎：

“姜暮云，她为什么要走？她那么爱我，即使……”

高若月的脚步顿住，看着陆司言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简直要笑出声。

“怪不得说情种只出现在富贵之家呢？陆总，你还真是有够天真的。”

“爱？你以为对于一个被生活磋磨、被人污蔑唾弃的女孩来说。爱，值几个钱？”

“像她那样的情况，在学校里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被人当面侮辱、被同学孤立。她想要活下去，活得好一点。自然会抓住所有能挣钱的机会。”

高若月的语气冰冷而平静，仿佛在议论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无论是我给她钱，还是她‘倒追’你成功。她都会好过不少。”

“至于爱不爱？”

说完，高若月甚至自己都嗤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是亲口说，‘她是不是卖的，跟你无关吗’。可能有过一点爱吧，但早就过期了。至于后来的种种……”

“拿钱办事，谈什么感情？”

陆司言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整个人瘫软在椅子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厌恶我。

厌恶那些所谓的“顺从”、“体贴”甚至“爱”，都是演出来的。

但他又心疼我。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过去我被造谣孤立时的苍白无助。

怜惜我被迫伏小做低时的委屈。

又怨恨我。

怨我为什么最后能走得那么不留情面。仿佛对我来说，这场三年的情爱，真的只是一场银货两讫的交易。

矛盾的情感在陆司言的心里疯狂地撕扯。

陆司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好像爱上我了。

高若月走出餐厅后，给我打了电话。

“他在找你，万事小心。”

说实话，我没想到高若月会这么好心提醒我。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因为接受不了陆司言这个状态，来找我麻烦的。

没想到听我这么说，那头传来了高若月的轻笑。

“你不会以为我时那种会为了一个男人，跟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不死不休的蠢货吧？”

“我提醒你，只是觉得你身上那股韧劲挺有意思。至于陆司言？联姻对象而已，又不是非他不可。他不行，换一个不就是了。”

“没有人，值得我放弃我的事业和野心去迁就他。”

高若月拉开车门，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话题。

“好了，提醒送到。”

“以后的路，你自己看着吧。祝你好运。”

自从那天被高若月骂过一通后，陆司言浑浊的脑袋也算是清明不少。

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开始吩咐助理寻找我的踪迹。但国外不比国内，我有了钱，踪迹更是难寻。

除非我主动回国，否则实在是大海捞针。

这一找，又是三年。

直到助理汇报说，有人在机场看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