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1页)
温毓能共情郑嘉欣心底翻涌的痛苦与遗憾。
却始终无法真正触碰到那份属于世间女子的、对情爱的痴缠与执念。
她从未爱过,亦从没想过要去爱。
见了太多男女之情的起落沉浮,圆满的凤毛麟角,余下的尽是求而不得的遗憾和爱而别离的惋惜。
她半点不想把自己困在那样的纠葛里。
与其拉扯耗损,倒不如一个人来得清净自在。
这晚,郑嘉欣的哭声缠了半宿,细碎的呜咽混着夜风飘远。
直到天边泛起微白,那点悲戚才渐渐被晨雾吹散,淡得再也没了踪迹。
几日后,圣旨如期而至:
追封顾元辞为骁骑将军,按规制厚葬;
贵妃娘娘因扰乱科举、祸乱朝纲,被皇上下旨禁足宫中,非诏不得出;
而罪臣崔裴。
死后裹了张破败草席,在乱葬岗寻了处角落草草埋了。
连块记名的木牌都没有。
上阳崔氏的族人,没人敢厚葬他。
圣旨下的第二天,郑嘉欣便向洛氏提了去萧山别院养病的事。
洛氏望着女儿眼底从未有过的坚定,终是轻轻点了头。
郑嘉欣临走前,将管家对牌,交给了大嫂焦氏。
还特意向温毓要了一株她院里养的兰花。
温毓送她出城。
大病初愈的人,脸上没了那晚的哀戚,眉眼间反倒松快了许多,像是蒙在心头的雾散了,眼前只剩一片坦坦荡荡的光。
郑嘉欣抱着那株兰花,唇边绽开一抹笑。
那是她五年来,最真、最轻、也最松快的笑。
像压了许久的雪终于化了,露出底下鲜活的春。
顾元辞的墓,就落在萧山脚下。
郑嘉欣去了别院,便真如她所愿,日日与他的新墓遥遥相对,以山为屏,以风为讯。
永远守着这份未了的情。
温毓既不为她觉得惋惜,也不觉得她此番愚蠢。
世人千万,选择本就多样,难的是始终笃定地只选那一条路。
就像郑嘉欣!
纵是经了霜雪摧折,也像春日里压不住的嫩芽,一场雨过,便拼尽全力破土而出。
始终挺得直直的,朝着光的方向生长。
不肯萎在泥里,借旁人的养分苟活。
那是温毓最欣赏她的地方。
目送郑嘉欣离开后,温毓才转身上了马车。
车轱辘刚转了两圈,就听身后有马蹄声渐近,接着便是熟悉的、轻叩车壁的声响——笃,笃笃。
力道不重,节奏却熟得不能再熟。
不是他还有谁!
温毓掀帘时,眼底已漾开几分笑意。
果然,谢景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与马车稳稳并行。
不快不慢,分寸恰好。
他一身玄色大理寺官服,腰束玉带,肩背挺得笔直,风卷着衣摆猎猎扬起,却半点没乱他的姿态。
那张侧脸线条绷得利落,连眼尾都敛着冷意。
不刻意疏离,却自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沉敛气场。
反倒衬得那迎风而立的模样,愈发挺拔清劲。
温毓索性支着窗栏探出身,眉眼弯成月牙,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刻意的崇拜:“谢大人好威风。”
谢景眼皮都没抬,目光直直锁着前方的路,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又低又沉,却偏偏能清晰落进温毓耳里:“你打算在京城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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