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从诊所回来后，张阿姨变得异常兴奋，一直神神叨叨地攥着小药瓶。

她时不时在张芸耳边低语，张芸也难得平静下来，眼中闪烁一丝病态的期待。

“悦丫头，你听着，神医说了小芸的腿能治。”张阿姨某天一把薅住我胳膊，“神医说了，这仙丹连吃四十九天，保管能跑能跳。”

我看着没有任何标签的药瓶，清楚这不过是江湖骗子的惯用伎俩。

“阿姨，这些药真的安全吗？”我故作关切询问。

张阿姨脸一垮，眼珠子瞪得老大：“咋的？你还敢不信神医？”

她一把将药包捂在胸口，大着嗓门：“你个黑心肝的，是不是巴不得小芸永远瘫着。”

我难得好心情提点她：“我只是担心张芸的身体。这些药没有经过正规医院的检验，万一有副作用怎么办？”

不出所料，张阿姨翻着白眼：“装啥大善人呢，要不是你个没良心的撂挑子，俺用得着求苍天告老爷地求医求药？现在倒充起明白人来了，呸！”

我没有再争辩，见我不吱声，张阿姨突然咧嘴一笑，居高临下道：“悦丫头，你要是肯跪下磕个头，识相把药钱结了，俺就当之前事都翻篇了。”

我愣了一下，对她的感到荒诞：“跪下道歉？阿姨，你搞错了吧？我从没对不起你们，为什么做这些？”

张阿姨“噌”地窜起身：“你个死妮子还敢顶嘴！要不是你个扫把星躲清闲，俺家小芸能遭这罪？俺这把老骨头都快熬散架了，你倒跟个没事人似的。”

她傲慢地仰着头，唾沫横飞：“俺闺女又俊又能干，将来准是金凤凰。悦丫头，你现在不掏钱帮俺们，往后可别跪着来求俺。”说完“咣当”摔上门。

我回忆着上一世黑诊所的黑料，心中更加期待她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