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alpha项目的三方会议如期举行。

这一次，陆宴臣身边跟了个熟悉的面孔，

一身职业套裙，妆容精致，正是他的新秘书林茶茶。

她端茶倒水时，视线总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敌意。

我没理会。

会议进行到一半，讨论陷入短暂的僵局，

林茶茶瞅准时机，端着咖啡走到我身边，

她用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全会议室都听见的声音开口，

“phia小姐……您看起来好眼熟啊。”

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

“苏总监！你什么时候回国了？你还记得我吧？”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合作方几位高管的目光在我跟陆宴臣之间来回打转，带着探究。

项目负责人以前是陆氏的总监？

这是林茶茶想让所有人知道并怀疑我和陆宴臣之间是否还有什么。

陆宴臣眉心一跳，正要开口，我却先笑了。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吹了吹热气，

抬眼看向她，眼神平静无波。

“是啊，当初虽然在陆氏待的不久，但林小姐倒是让我记忆深刻。”

我慢条斯理地开口：

“当年你还是个实习生，因为误发内部邮件，”

“差点毁了整个项目就算了，还是我又受罚又救场。”

我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补充道：

“我记得你当时哭得……嗯，妆都花了。”

林茶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没再看她，目光转向主位的陆宴臣，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隐现。

我弯了弯唇角，笑意却没到眼睛里。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陆总当年的‘处罚’。”

我特意加重了“处罚”两个字。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大概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陆氏，更不会有今天。”

这番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陆宴臣和林茶茶脸上。

合作方的负责人皱起了眉，看向陆宴臣：

“陆总，贵公司的内部管理和风气……好像比项目本身还精彩？”

这话里的讥讽，不言而喻。

陆宴臣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惩罚，成了我一飞冲天的跳板。

何其讽刺。

会议在尴尬诡异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陆宴臣没有立刻离场，而是站在原地，

一双黑眸死死锁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悔恨和痛苦。

林茶茶白着脸，哭着想去拉他的衣袖：“陆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滚出去！”

陆宴臣甩开她的手，第一次在人前失态，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盯着她那张刻意模仿我的脸，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你学她穿衣，学她喝同一种咖啡，甚至学她说话的语气。”

“可你连她万分之一的专业和脑子都没有！”

“她能扛起一个项目的时候，你只会哭！”

林茶茶彻底僵住，眼泪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陆宴臣却看也不看，只冷冷吐出几个字：

“别再让我看见你。”

后来我听说，林茶茶被调去行政部收发快递、订盒饭。

她的豪门梦，碎了，就连比较高薪的工作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