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耳朵失聪了，感官在极速退化。

鼻子和嘴巴涌上腥甜的血液，嗓子痒的让我止不住咳嗦，每一下都带着鲜血。

“秦燃…”

我咬着牙坚持说出最后一句话。

“下辈子，我不想再遇见你…”

视线渐渐模糊，我仿佛看到了女儿那张小脸。

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我闭上眼睛，感觉身体的生机彻底消失。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女儿朝着我跑来，扑进了我的怀里。

“曲宁！宁宁！你醒醒，不要！”

秦燃像疯了一样呼喊着我的名字，小心翼翼的晃动着我的身体。

私人医生匆匆赶来，立刻对我进行急救。

当他触碰到我身体的时候，手猛的一僵，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秦燃红着眼，冲着医生怒吼：“你怎么不救她！”

医生低下头，眼里露出不忍。

“秦夫人，身体上全是伤口和凹陷，内脏也都破碎了，救不活了。”

秦燃一瞬间瘫倒在地，目次欲裂的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秘书也赶到秦家，给他带来了更坏的消息。

“秦总，现在网友的舆论根本控制不了了！秦氏已经破产了。”

双重打击让秦燃神经开始受不了，他抱住头痛苦大喊。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秘书：“你现在，立刻找人去把林宛给我带过来！”

他终于想起来林宛了。

秦燃把目光落在我的尸体上，轻轻把我抱起，放到床上，病态的握着我的手，看着我。

林宛很快被带来秦家，看到我的尸体，她得意的放声大笑。

“曲宁终于死了！秦颂，你叫我来，是要娶我吗？”

秦颂放下我的手，塞到被子里，即使我已经听不见了，他还是凑到我耳边：“宁宁，看好了，我替你报仇。”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面对林宛，快步上前大力拎着她的领子去了浴室。

像之前对我那样，把林宛按进充满水的浴缸，一遍一遍的把她的头按在浴缸里。

“宁宁经历过的所有痛苦，我都要让你经历一遍！”

林宛拼命反抗，还不忘咒骂秦燃。

“你特么神经病啊，那些事不都是你干的吗，我只是怂恿你，又没逼着你！”

她不断的在呛水，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秦燃神情则越来越癫狂：“我是该死，但你更该死！”

狗咬狗的场景，我没亲眼看见，真可惜。

在林宛快要没气的时候，秦燃收了手，他时机把握的刚刚好，像从前无数次对我那样。

林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要开口骂秦颂，就被他塞了一嘴粉末。

“该下一项了，老鼠药。”

林宛立马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痛苦哀嚎。

秦燃和他说的一样，真的把曾经那些实验都用在了林宛身上。

可林宛的身体素质远不如我，没过多久就承受不住，绝望之下报了警。

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秦燃正在做海边潜水的实验。

看到警察举枪朝着自己慢慢靠近，秦燃丝毫没有犹豫，抱着林宛就跳了海。

没有穿潜水服，像开头的我一样。

冰凉的海水把他们两个人淹没，他们慢慢失去知觉，沉入海底。

应了他对我发过的誓言，死无葬身之地。

秦燃直到最后一刻，都在向我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