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姐身边坐了很久。

久违的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掏心掏肺的话。

说得口干舌燥，筋疲力竭。

我姐中途就没哭了，抱着腿垂着头，像在思考。

我叹口气起身：

「先躺下休息吧。」

她点点头，顺从的躺下。

我给她掖好被子，又从洗漱室拿了张浸了冷水的毛巾给她敷眼睛。

今天加了班，又熬到现在，脑子胀得要死。

我正要说走。

我姐轻声道：

「他以前对我很好的，我离开他真的活不下去，我把这套房子送给他，他以后就会好好对我了……」

我、的、老、天、爷。

大脑褶皱仿佛被抚平。

等回过神，我的巴掌已经重重印在她脸上。

非常响的一声。

几乎用了我全部的力气。

毛巾都被我打飞，我姐捂住脸呆住，一脸脆弱。

可我只觉得她面目可憎。

「你是一点没听是吧？我真是……」

我深吸一口气，一巴掌又扇在她另半边脸上：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活不下去是吧？我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活不下去！」

「你好日子过够了，明天，我给你找个班上。」

我姐没想到我会凶她，甚至打她。

她被我的模样吓住了。

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个好字。

实在是气得很。

我扯住她的领子一把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

「去，把你家里放的钱全找出来。」

我姐顶着两个红肿的巴掌印胡乱点头，颤巍巍起身，不敢看我：

「在外面……我去外面。」

我转身躺在她床上，手背遮住光，不耐道：

「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