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用被子将顾明珠裹得严严实实，而后去拿自己早早准备好的吃食。

燕窝粥端过来的时候竟然还会是温热的，但韩悯还是有点不满意，自己尝了一口后道了一句有点冷了，让顾明珠将就一下。

他也不让顾明珠自己端著吃，而是让她靠在床边自己用小杓子一杓一杓喂她。

顾明珠蚕宝宝眨眨眼，很乖很乖地吃粥，目光压根不离男人赤裸的上身。

她的目光专注又灼热，男人自是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无奈又宠溺地看她：“别再撩拨我了，嗯？”

顾明珠却不干，从蚕蛹里拔出一只蠢蠢欲动的小手，撒娇道：“夫君，我想摸摸你～”

韩悯无法，捡了地上的外衣披上，他瞥了她一眼：“你的身子要是还受得住的话，我就让你摸。”

那只蠢蠢欲动的小手收了回去，顾明珠很乖很乖地张嘴：“啊～”

韩悯笑了笑，一杓粥喂过去。

一碗粥不多，很快见了底，韩悯见状又去拿点心。糕点模样做的精致小巧，足以让人一口一个，韩悯还是照例自己喂她。

吃到第三块，顾明珠咬了一小半，道：“吃不下了。”

韩悯也不勉强，张嘴就把剩下的吃了。

顾明珠眨眨眼，问他：“你怎么吃我剩下的？不觉得脏呀？”

说著，她还瞄了眼他披著的外衣。

韩悯有点洁癖，这个小说里没有提及，是顾明珠是自己看出来的。之前和他从兽园出去后，他的衣服未沾半点灰尘，却因沾了点味道——只有他自己闻得到的味道——他将全身上下的衣服鞋袜都换了方才去用膳。

但看今晚，他好像一点也不洁癖。

正想著，韩悯却到她身边，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哑声道：“是你，我就不觉得脏，毕竟我连……都尝过了。”

顾明珠小脸通红，往床里边一滚，缩在角落里瞪他，娇嗔道：“你这个坏人！”

韩悯唇角翘了翘，很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嗯，我是坏人。”

说著，他舔了舔唇，意味深长地看她。

顾明珠身子一抖，别过眼不去看他，脸儿更红了，心也怦怦直跳。

见她真的乖了，韩悯满意一笑，只不著痕迹地拿外衣挡了挡两腿，转动轮椅去门口叫人进来伺候顾明珠梳洗。

听见动静远去，顾明珠松了口气儿，刚刚真是吓到她了。

……

屋子里有股很浓重的石楠花的味道，小丫头一进屋就个个低著头红著脸眼睛不敢乱动，也就徐嬷嬷和林嬷嬷能做到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指挥小丫头们伺候顾明珠。

至于韩悯，他可以自己搞定一切，梳洗沐浴这些事他从不喜欢被人伺候。

两个嬷嬷将人分了两拨，徐嬷嬷带著人搀扶顾明珠去沐浴，她说自己会点按摩，眼下正好用得著，而林嬷嬷留下收拾满地狼藉。

丫头们到底脸皮薄，林嬷嬷便让丫头们收拾地上，自己去收拾床铺，待见到那斑斑痕迹后，她笑了笑动作麻利地将床单叠好想著等会收起来，等她转身便瞧见韩悯正盯著她。

他道：“把东西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