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敢在摄影棚里拍下那些视频，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将特写镜头怼到他眼前，

照片里他正跪着为江筱珊系高跟鞋的绑带，神情虔诚得像在朝圣；

另一张是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搂着她在私人泳池，三人笑容刺眼。

我转向抖如筛糠的江筱珊，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全场：

“你把我青年艺术协会的扶持资金当成包养费，把我耗尽心血打磨的摄影理念当成你上位的垫脚石，江筱珊，你真以为靠着在床上讨好男人就能在艺术界立足？”

江筱珊浑身一颤，眼泪瞬间决堤：

“我没有！那些作品真的是我自己拍的！只是邀请傅总……傅总他们当模特，”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我弯起唇角，眼底结满冰霜：

“江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人影的轮廓刚好形成两个字母吗？”

[6]

“q和f，是我和傅斯聿的名字缩写，请你解释一下这两个字母出现在你作品中的含义？”

我转头看向傅斯聿，

“我本来想在今天颁奖礼结束后告诉你，我怀孕两个月了。”

最后这句话让全场陷入死寂。

傅斯聿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怀孕了？”

“是啊。”

我轻轻抚上小腹，语气平静却淬着寒冰：

“在你忙着给她买胸链、当摄影模特的时候。”

“但我不想说，毕竟不能打扰你们兄弟俩伺候主人的雅兴。“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斯聿整个人开始发抖，额角渗出冷汗。

我冷笑着勾起唇角：“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

“你们触犯了艺术圈最不可饶恕的三条底线——剽窃创意、造假器材、用肉体交易玷污艺术！像你们这样的垃圾，根本不配站在这个舞台上！”

傅斯聿的脸色由青转黑，整个人气得剧烈颤抖。

江筱珊终于崩溃瘫倒，哭喊着去抓傅斯聿的裤脚：

“我错了！我只是太想成功了……傅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傅斯聿却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甩开她，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佳佳！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就当是为了孩子。”

他声音嘶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立刻和她断绝所有关系，我把她送走，送得远远的……”

“送走？”

我嗤笑一声，眼底没有半分动容，只有冰冷的嘲讽，

“然后呢？等着你下一次再把什么张筱珊、李筱珊带回去？”

我抚着小腹，一字一句，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直直刺向他：

“傅斯聿，你忘了我乔佳，最见不得脏东西！”

“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签字。”

律师适时地将笔递到他面前。

被保安死死按在地上的江筱珊，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泪眼婆娑地望向台下同样面如死灰的傅斯铭，用尽力气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