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凡看著他，“不知道林先生说的是哪样?”

“医心。”

季小凡微怔。

林致远温和的笑著，“门口标明要求的标准，只是为了省去很多麻烦，但是真的一心向医的，是阻挡不住的。”

季小凡有些明白了。

“那......林先生的意思是...我是有希望的?”季小凡有些忐忑。

程佳业在边上轻咳了一声，之后低声说著:

“舅舅已经收下你了。”

季小凡错愕的看了一眼程佳业，又看了一眼林致远。

程佳业看著季小凡这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我舅舅可从来不收徒弟的，你是唯一一个。”

“哦......”季小凡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还不过去认师父。”程佳业笑著。

季小凡这才看著林致远，还跟做梦一样喊了一声师父。

林致远看著这丫头那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林致远看著桌面上的水已经煮沸了，姿态悠闲的洗了一下茶具，之后冲了一壶茶，倒在了茶杯里面。

“尝尝，前段时间我去山里采的，自己炒制的。”

季小凡看著茶具上面摆著的几个茶盏，烟雾缭绕，这时候仿佛才回过神儿来。

福至心灵，季小凡端起一杯茶，站起来，十分恭敬的递到了林致远的跟前。

“师父，请喝茶。”

拜师礼没有，拜师仪式也没有，但是拜师茶不能再少了。

林志远看著这丫头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接过茶，算是正式的认了这个徒弟了。

到了看诊的时间，林致远带著季小凡去了他的接诊室。

季小凡就坐在旁边，手里拿著纸笔，认真的记录著。

林致远发现季小凡懂得很多的医学知识，虽说这里是国医馆，但是现在的医术基本是中西医不分家了，中西医结合，才能更快更有效的治病。

林致远发现季小凡西医的知识面很全，记录的时候比专业的医学生还熟悉。

只是中医方面就有些弱了，她听得时候也很认真，有哪里不解的，不会当即就问，而是用笔记录下来。

程佳业也在接诊室，只不过他在旁边站著。

季小凡认真的态度，出乎他的预料。

平时都是五点半闭馆，今天因为是周末人多，所以耽误了半个小时。

季小凡原本想著请林致远吃饭呢，只是林致远笑道:

“改天吧，今天等会有个朋友来，你先回去吧，今天也累坏了，等下周来的时候，你先去后面药房帮忙吧，先把药熟悉了，再学其他。”

“好，那我先走了师父。”

“去吧。”

程佳业跟著季小凡一起出去了，在他们出去之后，林致远在办公室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站在瀑布前的情侣，女孩看著镜头灿烂的笑著，小小的身子依偎在旁边男人的怀里。

旁边的男人则微侧著头，目光中饱含著万千的宠爱一般，含笑看著她。

林致远指腹婆娑著那女孩的模样，像，像极了。

任谁看到，必定会认定他们是母女。

可林致远清楚，她不是她的女儿。

季小凡十五岁了，十六年前，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没有机会去生孩子的。

林致远靠著椅子，闭著眼睛，似乎想到了之前的很多事情。

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那青涩中带著悸动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