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歆，你给我等着。”

傍晚回家，门里传来狗叫。

我忍不住发笑。

这是打听到我怕狗，故意来吓我的？

小姑娘的报复还真是幼稚。

很快，我的笑容僵在嘴角。

三只体型庞大的恶犬流着口水盯着我。

我转身欲跑，对上顾宴瑾阴沉的脸。

他将我拖进客厅，用手铐把我箍到楼梯上。

“顾宴瑾！你要干什么！”

“你这次太过了，她只是喜欢我，你却要逼死她。”

顾宴瑾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

“她受的苦，我要你加倍偿还。”

他放开拴住狗的绳子。

一声哨响，三只狗吼叫着奔来，疯狂撕咬我的身体。

我脸色惨白，双目圆睁，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顾宴瑾沉默地看着我的衣服被撕得千疮百孔。

不远处正在直播的手机开始朗读弹幕。

“搞这么刺激，这女的真会玩啊。”

“都开播了还藏着掖着干嘛，直接把衣服撕完啊！”

我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一个黄牙的老头映入眼帘。

他的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腿。

我尖叫一声，一脚把他踹开。

这才发现，顾宴瑾竟直接把衣衫不整的我丢在医院走廊。

我浑浑噩噩地打开手机。

许晴发来一张癞蛤蟆照片，

“看，这是用你直播钱买的。”

“宴瑾说本来就是为我出气，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你看它像不像现在的你？又丑又恶心。”

她还新发了一条帖子，

照片上她带着巨大的钻戒笑靥如花，配文，

“99次失败又如何，我偏要月亮为我而来。”

我下意识看向手上不超过千元的婚戒，眼底一片冰冷。

只是在我刚走出医院后，我便被人蒙头塞进了车上。

顾宴瑾坐在边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是你让人撕烂小晴的衣服，还找来记者围堵她的。”

“现在网上全是她的不雅照，你毁了她，你知道吗？”

我看着他，心中发寒，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做过！”

顾宴瑾摇摇头，叹息一声，

“昨晚的事你要报复，也该冲着我来，而不是伤害她。”

他从旁边拿出锤子，示意人摁住我。

我惊恐地看着他，

“顾宴瑾！我是你妻子！”

他一言不发，举着锤子一节节敲断我的指骨。

那只为他写下99封表白信的手，被他亲手敲碎了。

剧痛将我吞没，我昏死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高级病房的白炽灯格外晃眼。

顾宴瑾起身为我盖好被子，眼里却一点温度也没有，

“曲歆。”

“我们离婚吧，她怀孕了。”

“你知道我以前过得有多苦，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走我的老路。”

“我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走后，我看着空荡荡的病房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大哥，我错了。”

“比起顾宴瑾，你这个神经病好像更通人性些。”

“我帮你出来，你帮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