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雪整个人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一瞬间忘了哭泣和伪装。

她捂着脸，眼中先是错愕，随即被无尽的怨毒和疯狂所取代。

“你敢打我？你这个疯子！”

她尖叫着，就要朝我扑上来。

哥哥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我身前。

他反手抓住白晓雪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疼得变了脸色。

他的眼神，是之前曾经看向我时的冰冷和决绝。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

“哥哥，你为了她……”

白晓雪还想说什么，却被哥哥眼中的暴戾吓得噤了声。

“我不是你哥哥。”

哥哥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展厅，

“从你诬陷清颜那一刻起，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对闻声赶来的保安说：

“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围观人群的目光，在白晓雪苍白扭曲的脸上和我们之间来回扫射。

她引以为傲的体面和优雅，在这一刻彻底被撕得粉碎。

被两个保安架着往外拖时，她还在不甘心地嘶吼：

“白清颜，就算我一无所有，你也变不回去了！你就是个怪物！”

哥哥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中是化不开的恐慌和自责。

“清颜……你的手……疼不疼？”

我漠然地看着他。

那一巴掌，用尽了我积攒了一年多的力气，手心到现在还麻酥酥的。

但这麻木的刺痛，却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真实的爽的感觉。

哥哥低哑地开口：

“对不起……清颜，对不起……我不该相信她……我不该……”

“道歉有用吗？”

哥哥的身体剧烈地一震。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急切而颤抖：

“清颜，你愿意和我说话了……哥哥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做！”

我缓缓转过身，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白子轩，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值得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