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我是被你们逼疯的！”

沈聿红着眼，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抵在了季渊的额头上。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她在哪儿？”

“不说，我今天就送你去见她。”

办公室的员工吓得尖叫起来。

季渊却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解脱，和一丝悲悯。

“好啊。”

“你开枪吧。”

“反正我这条命，早就该还给她了。”

枪，最终没有响。

沈聿被及时赶到的警察制服了。

这是他第二次因为妨碍公务和持械伤人，被带进警局。

但他很快就被保释了。

沈家的律师团，不是吃素的。

而季渊，也没有起诉他。

这在沈聿看来，是心虚的表现。

他更加笃定，我和季渊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警局出来，他直接去了疗养院。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伪装。

他让人赶走了所有的护工，将奶奶的病房，围得水泄不通。

“奶奶，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坐在奶奶的病床边，削着一个苹果，刀锋在果皮上划出冰冷的声音。

“告诉我，虞灵夕在哪儿。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奶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你以为你装睡，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沈聿冷笑一声，将水果刀插在床头的苹果上。

“我听说，虞灵夕最孝顺了。你说，如果我停了你所有的药，断了你所有的治疗，她会不会自己跑出来？”

奶奶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看来，你还是听得见的。”

沈聿满意地笑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如果我还见不到她，那我们就只能在你的葬礼上见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那个瘦弱的老人。

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病床上的监护仪，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刺耳的警报声。

奶奶的心脏，骤停了。

奶奶被推进了急救室。

沈聿站在走廊上，看着那盏亮起的红灯，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慌乱。

他只是想逼虞灵夕出来。

他没想过，要害死一个老人。

如果奶奶真的出了什么事，以虞灵夕的性格，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他烦躁地在走廊上踱步，一拳砸在墙上。

几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满脸疲惫。

“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情况很不乐观。”

“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大的刺激。以后，千万不能再让她受惊了。”

沈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他的特助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沈总，查到了！”

“季渊他……他去了北郊的凤凰山公墓！”

沈聿的眼睛瞬间亮了。

凤凰山公墓。

我父母就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