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顿了一下，“我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妆化了，脸上五颜六色地看着我说话的时候，有点不堪入目。”

但不可否认，他那天确实是直接就忽略了花蝴蝶。

“对不起。”

他的错。

花蝴蝶嗤了一声：“话我都说腻了，阮无城，对不起有用的话，这个世界还要警察来干什么？”

他看着她，无法开口辩驳。

这些往事都是事实，他记得的不记得的，都真真实实地伤害过花蝴蝶。

“我知道。”

半响，阮无城才开口说了一句。

“你不知道，阮无城，你如果真的知道，你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

“北城不大，我就算不主动出现在你面前，我们也总会遇见的。”

哦，那她还得谢谢他特意跑来跟她偶遇吗？

花蝴蝶不想再跟他说话，偏头看着车窗外。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别墅跟前。

冰雹停了，但雨还大。

花蝴蝶看着撑了伞等在外面的阮无城，她没开口拒绝他。

算了，为难自己是最蠢的事情。

两人都没开口，一直到别墅的入户门，花蝴蝶开了门，她站在门口，挡住了阮无城：“谢谢。”

说着，花蝴蝶准备关门转身进别墅，阮无城突然叫了她一声：“花蝴蝶。”

她放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顿，花蝴蝶抬了抬头，看着阮无城突然把伞收了，整个人就这么立在雨中看着她：“我知道我以前对你有意无意造成了很多伤害，过去的事情我没办法让它重来。你说的对，对不起没有用。那天晚上你被人推进了游泳池里面，我作为丈夫没有站在你这边，也没有关心过你一句话，这是我的错。

我不知道那天的水和今天的这场雨比，哪个更冷一些，但我宁愿你骂我打我，我也不想你默不作声地忽视我。”

“阮无城，你多大了？”

三十好几了吧？

怎么还像二十多岁的人一样，做这些无聊幼稚的事情。

阮无城抿了一下唇，大雨让他整个人很快一下子就湿透了，头发耷拉下来，整个人倒是少了几分平日的凉薄清冷，倒是多了几分温和。

“幼稚。”

“你说对了，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做法确实是幼稚了一些。”

他承认得倒是坦荡。

花蝴蝶却觉得他卑鄙，又想卖惨吗？

她嗤了一声，转身就把门关了。

随便！

阮无城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神色有些低落。

他也知道自己幼稚，可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如果这样花蝴蝶会好受一点的话，那他并不在意对自己怎么样。

花蝴蝶进了别墅之后，先是喝了一杯温水，随后又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家居服，整个人都惬意了起来。

至于阮无城要淋多久的雨，她没那么好心管。

然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收势的感觉都没有。

花蝴蝶偏头看了一会儿，烦躁地把手上的杯子放下，踩着拖鞋下了楼。

打开门，阮无城人果然还站在门口那儿淋着雨。

淋成落汤鸡的阮无城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翩翩，说实话，花蝴蝶看着他在大雨中几乎连眼睛都眯着的样子，心情还真的是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