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钱柔推开J的办公室门。

空气里残留著淡淡铁锈味，桌边有几滴干掉的血迹。

她看到J坐在窗边，指节缠著绷带，神情寂静得异常。

「妳受伤了？」钱柔走近，语气里透著担忧。

J没看她，只淡淡回道：「没事。」

「没事？」钱柔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这不是没事的样子。」

J抬头，眼神里有一瞬间的崩裂。

她想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钱柔终于注意到她手背上的干血，愣住。

「……妳做了什么？」

房间里沉默。

J只是慢慢抽回手，神情冷静到近乎可怕。

「我做了该做的事。」她的声音极轻，却像刀割开寂静。

钱柔站在原地，眼里的震惊与心疼交织。

J转过身，背对著她，肩膀微微颤动。

窗外的夜风掠过，将那几句几乎听不清的低语带走——「他不配呼吸同一片空气。」

夜深，主宅的院子冷清无声。

J一个人站在窗边，指尖摩挲著烟盒，却迟迟没有点燃。

十九岁那年发生的事，像毒一样在她胸口蔓延。

她无法接受。

胸口窒闷到几乎要爆裂，她掏出手机，手指颤抖著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

「……姐姐。」她声音沙哑。

钱柔打开主宅的门，眼前的J一如既往冷峻，却透著隐忍不住的狼狈。

「小乖……」她脱口而出，心口一紧。

J只是盯著她，眼神赤裸到近乎疯狂。

「我需要妳。」

钱柔怔住。

那一声「姐姐」，像是唤醒了过去的记忆，也击碎了她的防线。

于是，她们再次沉沦。不是爱，不是和解，而是逃避。

气息交缠，手指紧扣，呼喊与低泣交错在黑暗里。

「姐姐……」J颤声唤著。

「别怕，有姐姐在。」而J紧紧抱著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那一夜，情感失序。两个曾经缠绕过无数恩怨的人，再次重叠在一起。

呼吸交缠，汗水与泪水混杂，带著疯狂与绝望。

钱柔的心在颤抖，她明白J的靠近意味著什么——

这不是爱，而是撕裂后的缝补。

可她还是没有推开，只能任凭自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