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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的机器出了故障，让我多等了一个多钟头。我问一个穿白大褂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她说人出故障，机器也会出故障。我问她的意思是不是天灾人祸，她瞪了我一眼就走了。上次给我看病的朱医生不在，换成了蒋主任。他看了看我的x光片，又让我动了动脚趾头。我照他说的做了。他说，对，就这么动，然后就要打发我走。我赶紧问他能不能给我换成轻一点儿的石膏，这么沉的石膏，三个月非长在身上。蒋主任说他们本来有德国进口的绷带石膏，比现在这种轻得多，而且透气。但为了保护民族工业，很长时间都不用了。他让我下个星期五再来复查。听了蒋主任的话，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现在显然不是争论的时候，我问我的伤脚恢复得怎么样，他说目前还行，不过他仍然建议穿钉，不然的话，以后脚可能会痛。他还主张我补钙，从我的x光片看得出来，我骨质疏松非常严重，完全是四十岁的人八十岁的骨头。此外，平常应多晒太阳，并适当有一些户外活动。从诊室出来时，我虽然连声道谢，心里却想，您是爷，我听您的，谁让您是医生，我是病人呢。出了诊室没推多远，轮椅的胎就瘪了。李老鸭挺的说，这是因为我太胖，她推着我，感觉完全像推着一口大猪。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她从我骨折后，第二次叫我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