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闪电科技的最终评估报告。顾明将文件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扣除负债，净资产正好是零。

陈序没有碰那份文件，目光掠过窗外：孙正明的人带话来了吗？

带了。赵知远推门进来，模仿着对方管家的语气，孙先生希望您高抬贵手，他愿意交出所有客户名单

林晚晴端着茶盘轻笑：他三小时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他还没进拘留所。顾明调出监控画面，需要让他更难受点吗？

陈序缓缓摇头：落水狗不打。给检察院送份材料，重点提他偷税那部分。

办公室静了片刻，赵知远突然大笑：你这比打他狠多了！

老板！苏梦举着平板冲进来，行业协会发来邀请函，请您担任副主席！

回绝。陈首头也不抬，说我要专注技术研发。

顾明不解：这是确立行业地位的好机会......

虚名。陈序指向研发大楼，那里才是真正的地位。

正说着，屏幕弹出新闻推送：序言科技市值首超老牌巨头，跻身行业前三。

全体高管愣在原地。赵知远喃喃自语：我们......真做到了？

陈序终于露出笑容：通知食堂，今晚加餐。

庆祝宴设在员工食堂，却来了不速之客。

陈总。白发苍苍的行业泰斗举杯，我为当初看走眼道歉。

陈序连忙起身：刘老言重了。

不重。老人目光灼灼，你给全行业上了课——狼来了要团结，不是各自逃命。

宴会瞬间安静。陈序举杯环视全场：这杯敬所有同舟共济的人。

众人一饮而尽时，老泰斗轻声问：听说周天明还没收手？

陈序微笑：他最好别收。

深夜的实验室，赵知远擦拭着新挂的牌匾：行业标杆实验室......真够沉。

沉就对了。陈序抚过匾额边缘，这是四千多人扛起来的。

接下来要对付周天明了？

先修整。陈首关灯，让子弹飞一会儿。

回家路上，林晚晴轻声问：你好像不太兴奋？

因为赢得太容易。陈序望着窗外，孙正明倒得太快，像有人故意斩尾求生。

家中灯火通明。小雨举着手工奖状扑来：爸爸！我做的芯片模型获奖了！

奖状上稚嫩的字迹写着：送给造中国芯的爸爸。

陈序抱起女儿，声音突然哽咽：这个奖......比任何市值都珍贵。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游戏才到第二关。

陈序删掉短信，对厨房喊：老婆，明天我送小雨上学。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亲亲女儿额头，以后天天从东边出来。

干杯！整个食堂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香槟泡沫溅到行业标杆实验室的牌匾上。

赵知远满脸通红地举着鸡腿：要我说，接下来就该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