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办公室里，他对着创业初期的合影发呆。照片里七个人挤在仓库，分吃一盒饺子。

陈序突然推门进来：老顾，有个急事...

话说到一半停住，目光扫过桌上打开的猎头邮件。

要喝一杯吗？陈序平静地问。

天台的风很大。陈序递过啤酒：记得吗？三年前我们在这喝过。

当时公司只剩最后三万块。顾明苦笑。

大不了重新打工陈首望着夜景，打死也不回去

两人沉默对饮。顾明突然说：有人开价八倍。

低了。陈序轻笑，我心里你值十倍。

你不挽留？

留人要留心。陈首与他碰杯，你心若不在，强留也没用。

第二天，顾明发现办公桌上放着新合同。薪资维持不变，但股权激励翻了三倍。

这是...他震惊地看向陈序。

不是挽留。陈序微笑，是证明你本来就值这个价。

更令人动容的是团队反应。赵知远搬着铺盖闯进来：老子就在这打地铺！看哪个王八蛋敢挖你！

年轻工程师们集体提交请愿书：顾总不走，我们永远跟着干！

最意外的支持来自对手。周天明亲自来电：顾总，来我这，条件随你开。

周董，顾明平静回应，有些东西，钱买不到。

当晚回家，妻子默默收起猎头材料：我支持你的选择。

可能会很苦...

苦过创业初期吗？妻子微笑，那时我们连婚纱都买不起。

抉择时刻来临。顾明站在全体员工面前，举起那份猎头合同。

有人用这个考验我。他将合同撕成两半，但他们不懂...

碎片如雪飘落。

序言不是公司，是信仰。

雷鸣般的掌声中，陈序轻声说：谢谢。

谢什么？顾明红着眼圈，该我谢你...

谢你让我知道，陈序望向晨光中的人群，人性的价格...

可以如此昂贵。

老陈，看今天的内参。王磊的声音在加密电话里异常简短，随即挂断。

陈序打开保密电脑，第三版右下角有条不起眼的短讯：《规范资本无序扩张专项整治启动》。

赵知远凑过来瞥了眼：这种官样文章每天都有...

看署名单位。陈序指尖轻点，以前是部委，现在是中央小组。

顾明立即调取关联文件：上周五，证监会突击检查了周天明控股的三家上市公司。

林晚晴敏锐地发现变化：他们用的词是恶意做空，以前都说市场调节

深夜的会议室，众人反复研读那篇三百字的通稿。苏梦突然指着一行字：这里说保护科技创新火种...

火种这个词...赵知远激动起来，指的不就是我们吗？

仿佛为了印证他们的猜测，次日清晨，央行突然降准。新闻稿里特别强调：重点支持硬科技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