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但梦境开始模糊，意识再次沉入黑暗的深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暖暖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笼。她微微侧头，看到阿风搂着自己熟睡的样子，眉头

紧锁，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幽冥殿那晚的记忆如冲破了禁忌如潮水般涌来，暖暖张了张嘴，想立刻质问阿风为什么隐瞒那晚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阿风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他瘦了很多，下颌线条更加锋利，曾经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看起来憔悴不堪。

“算了，先放过他吧。。现在这情况也不适合说这些。。”暖暖在心中叹了口气，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疼痛。

就在这时，阿风猛的惊醒，像是感应到什么般直直的看向怀里的暖暖。当他的目光与暖暖相遇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来话。

“早。。”暖暖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这一声如同打开了某个机关，阿风整个人弹起来，膝盖重重的磕在床上也浑然不觉。他双手颤抖着伸向暖暖的脸，却在即将触碰时缩回，仿佛害怕她是幻影。

“暖。。暖儿？”阿风的声音破碎不成调，“你真的。。醒了？”

暖暖想点头，却发现脖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只好眨了眨眼睛：“嗯

，醒了。”

阿风的表情瞬间扭曲，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他猛的将暖暖搂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有些窒息，但暖暖没有推开他——阿风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滚烫的泪水落在她颈间。

“我以为。。我以为你在也。。”阿风的声音闷在她肩头，断断续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拿走你的灵宝。。让你变的这么虚弱。。”

暖暖愣住了，灵宝？她试图感知体内的灵力流动，却发现灵宝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而且断断续续，像是随时会枯竭。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笼罩着她，连简单的抬手动作都变的吃力。

“什么意。。”她刚想询问，却被阿风激动的自言自语打断。

“我发誓再也不会了。。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用生命保护你。。”阿风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狂乱地在她脸上游移，似乎要确认每一个细节，“你知道你快把我吓死了吗？每一天。。我都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时而笑时而哭，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阿风。暖暖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控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胀得发紧。

“阿风，阿风！”她勉强抬起手，轻轻按住他颤抖的嘴唇，“我醒了，你不要担心了。”

这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阿风彻底崩溃，将脸埋在她掌心嚎啕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恐惧，自责和绝望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