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古老的儒道战诗从他嘴里蹦出来。

每念一句，气势就涨一截。

那股浩然正气越烧越亮，越来越凝实。

到最后——

统统化成了一把戒尺。

万丈长，通体圣洁白光。

横于天地间，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首视的威严。

审判万恶，荡尽邪魔。

“邪魔！受死！”

浩然居士那把戒尺带着圣光，朝王凡脑袋上砸下来。

这一击己经跨过了炼虚圆满那道坎。

甚至摸到了合体期的门槛边缘。

可王凡只是抬了抬眼皮。

“浩然正气？”

他轻蔑笑了。

“也配称道？”

话音落下。

他伸出一根手指。

对着那把从天而降的万丈戒尺，遥遥一点。

“幻。”

一个字轻飘飘地吐出来。

下一秒钟。

诡异的事发生了。

那把戒尺在距离王凡头顶三尺的地方停住了。

就那么停着。

然后在浩然居士瞪大的眼睛里——

开始化。

从尺尖开始，一点点消失。

圣洁白光消散，领域、神魂分解。

所有东西都在那个“幻”字底下被拆开、被扭曲、被还原成最初的虚无。

什么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