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中脱身，我平静地看向秦川：“如果不是靠着我和童家，你这辈子都不过是秦家的私生子。”

“我们童家从来都没有要帮你的义务。”

“如果当年不是为了帮你得到秦家，我也不会回国绝食，只为了逼我爸妈答应我与你的婚事。”

“爸妈出车祸走的那天，是你在他们面前拉着我的手，承诺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所以，我们既然已经离婚，你就要按照婚约合同里写的那样净身出户。”

秦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佳期，我们的孩子——”

“真的死了，被你的好情人活活冻死的。他才从我肚子出来不到一周啊你们这样跟chusheng有什么两样？”

原先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情绪，在秦川的这一句话下，又翻涌难忍。

我紧紧地揪着胸前的衣领，一口气差点就喘不上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佳期，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秦川红着眼睛，直直地跪在我的面前。

“我承认，这些年，是我懦弱，我不敢承认自己爱的人一直是你。”

“不管是当初当着你的面在教室亲吻别的女生，还是婚后我找了那么多的女伴，都是因为我那可笑的骄傲。”

“旁人都只知道我出身京市秦家，但只有你见过我各种丑陋低贱的样子。”

“我不想在你面前服软——对不起——”

我打断了男人的话：“太晚了。秦川，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你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秦川向来高昂的头颅垂了下去。

他在地上跪了许久。

哪怕我转着轮椅离开，他也仍然跪在原地。

从二楼的落地窗往下看，男人跪得笔挺，一动不动。

哪怕是深夜的暴雨狂风，也没有让他从地上站起来。

当我次日起床，院子里已经没有秦川的身影了。

管家站在旁边欲言又止，最后从平板里翻出了秦川离开时的视频。

男人走路一瘸一拐，再无从前的意气奋发。

若是从前，我大抵会心存怜惜。

可今日，我不过是眨了眨眼睛，将平板还给管家。

“记好了，以后，秦川和狗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