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字，如同最轻柔的羽毛，落在了小瑶狂乱的內心上。

环绕在她周身的猩红杀气缓缓消散，那些散发著致命寒光的利刃全部消失。

女孩眼中翻涌的血色与怨气，以及狰狞扭曲的面容逐渐恢復。

露出那张属於十八岁少女清秀美丽的脸庞。

泪水，不再是血泪，而是清澈的泪珠夺眶而出，顺著她的脸颊滚落。

“妈妈”

女孩发出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唤，带著无尽的眷恋和理解。

隨著这声呼唤，周围崩塌的世界不再坠落，反而开始化作点点光芒向上飘散。

她抬起头，泪眼朦朧的看著林柒，那双眼睛终於恢復了属於女孩的清澈。

小瑶看著林柒身上那些为了保护她、为了唤醒她而被无形利刃割裂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动容。

“谢谢”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的传入了林柒耳中。

女孩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柒，目光复杂，包含著感激、释然，以及一丝对尘世最后的眷恋。

然后，她的身影缓缓消散在点点上升的光芒之中。

隨著小瑶的彻底消失，柔和的白光充斥了林柒的视野，淹没了周围的景象

林柒猛地睁开眼，急促的喘息著。

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洁白的天板。

？

“肖医生！你醒了？”

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柒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到曹玉正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