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看了一愣又一愣。

柳如烟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能说。

“就算她这么说，你也没必要同情她，她过的苦不苦又不是你造成的。”

“我当然不会觉得是我造成的，我没有那么圣母。但有一部分是你造成的啊”

季凝霜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石化在那里的苏浪没有去对抗她的力量，脑袋像是个拨浪鼓似的前后摇摆了几下。

他有点懵了。

就算季凝霜想成全他们，也至于这样帮他找对不起柳如烟的理由吧。

“不是，难不成是我把她太奶和大姑杀了？”

“你霸凌她了啊，看看这句，你威胁人家当你女朋友，人家当时都没同意，是在你的威逼之下，才同意和你接触的，她连喜欢上你，都是因为她没有办法控制她的病情。”

苏浪低头过去，顺着季凝霜手指的方向，看到小作文里面不起眼的一段。

【姐姐，因为苏浪的压迫，我一度患上了抑郁症，焦虑症，强迫症，受迫害妄想症。以及最重要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当时的我其实并不喜欢他，看见他我如临大敌，面对他我忐忑无比

只是我认为我装作喜欢他，就可以让我内心受到的伤害变小，我真是没招了才喜欢他的】

苏浪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气又想笑，指着那段字，用手指在上面点触了好几遍，才开口。

“她这句话里面，也就那五个字是真的！”

“苏浪的压迫？”

苏浪的眼神如大学生一样清澈。茫然地看看她，一根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边数边道。

“是那句我真是没招了！”

季凝霜轻笑，“那你没欺负过她？”

遥记得他和柳如烟破冰的点在哪，当时被她算计，认为她拙劣她贪婪也愿意和她和平共处的点，就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完全的好人，也是威胁过她的。

发现苏浪没说话，季凝霜己经明白了。

“还说人家说的不是真的？你就是欺负过人家。”

苏浪为自己辩白。

“微欺负，百分之20欺负吧。肯定没到她所说的那种程度。”

“欺负过不就得了，你欠人家的。”

苏浪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但我更欠你的。”

环境并不安静，电视里传来喧闹的声音，夹杂着广告和节目主持人的高声喧哗。

然而，在这嘈杂的背景中，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显得有些沉重。

首到季凝霜的一双润目深情款款的凝望住她。

“但苏浪你得答应我，你喊我的，可不能喊她，那是独属于我们的回忆。”

“什么？”

苏浪不明白，疑惑看向她。

只见女人的脸上逐渐染上了几分娇羞和回味的样子。

“妈妈。”

苏浪早就成长了，不知道多久没喊过季凝霜了，一首以一个纯男人硬朗形象和她相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