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威廉和科斯塔便建造了这座地下研究所，并一路发展至今。

里昂听完，心中的郁结稍稍缓解，却又升起新的疑惑。

他下意识地看向实验室外的黑色鳞片，追问：“那龙鳞呢？你们用来构建防线的龙鳞，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科斯塔却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

“我也不知道。”

他顿了顿，解释道：“之前说了，科研方面的事情，从实验设计到材料获取，全都是威廉一手掌控，他从不跟我透露细节。我只负责按照他的要求做事。”

“他要我用幻想之力塑造鳞片形状，我就设法塑造，他要我用精神力链接鳞片与龙躯，我就链接。至于鳞片的来源，他从未说过。”

听到这话，里昂心头微微一愣，旋即便明白了，科斯塔恐怕确实不算是这件事的主谋。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里昂沉默了。

他看向被治愈之力包裹的艾梨莎本魂与桃乐丝，又转头看向满身孔洞的科斯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诫。

“科斯塔，不要再反抗了吧。”

“虽然你之前帮威廉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艾梨莎，也参与了很多实验，但只要你现在放下屠刀，愿意配合我们调查，一切都还为时不晚。”

“现在回头，还有机会。”

最初得知科斯塔背叛的时候，里昂比任何人都更气愤。

但他也不想看到曾经并肩作战的师弟，最终落得身死魂灭的下场。

或许在他看来，科斯塔并非无药可救，只是被绝望与诅咒逼上了绝路。

可科斯塔却缓缓抬起头，看着里昂，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轻轻摇了摇头。

“一切都晚了，已经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里昂愣住了，心中的不安在一瞬间突然扩大了无数倍。

他不明白科斯塔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威廉已死，研究场崩塌，科斯塔只要愿意认罪，以艾梨莎的性格，大概率会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怎么就是没有机会了？

身为传奇强者，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里昂瞬间绷紧了神经，

他上前一步，再次抓住科斯塔的肩膀。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科斯塔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摊开自己的左手掌心。

那只手的皮肤早已失去光泽，布满了细小的裂痕与浅坑，而在掌心中央，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坑洞赫然存在。

这是枯萎病造成的凋零痕迹。

里昂的目光被那处坑洞吸引，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与其他坑洞不同，这处手掌洞之中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悬浮着一个花瓣模样的光点图案。

那光点呈淡紫色，散发着柔和得近乎诡异的微光，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呼吸般起伏，明明光芒温暖，却让里昂感到一阵刺骨的心悸。

“这到底是什么？！”

里昂下意识地追问，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刀上，全身的幻想之力开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