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思索了好一阵，李渊叹气：“你就别想着下毒的事了，突厥士兵引水前，会先用牲畜试试水里有没有毒。

“这么谨慎吗？”程处亮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然呢？”李靖一拳砸在程处亮的小脑袋上：“草原跟中原斗了多久？从匈奴时期一首到现在的突厥，没点防备不知道早被坑死多少次了。”

“那就麻烦了。”程处亮揉着头：“咱们百十人，跑到于都斤山，挑衅突厥，这不跟找死没啥区别吗？”

“确实，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去侮辱他们草原神。”李靖叹了口气，“殿下还同意你这么瞎干。”

“那完了，我这一趟不是白跑吗？”程处亮耷拉着脸，目光突然看向大唐和突厥中间的一条山谷：“那这地方呢，咱们要是在这埋伏”

没等说完，侯君集率先开口：“山谷接近十里地宽，沙盘小了，所以看着很窄。”

“不玩了，我要回长安。”程处亮从魏征怀里跳了下去：“今天八月初八，殿下明日登基，若今日加急回长安，说不定还能赶上普天同庆。”

“你走得了吗？”李靖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就算老夫不拦着你，你看看门口那百十个玄甲军，你确定能跑得了？”

说着，侯君集一脸疑惑：“程小子，你爹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武将，你这跟谁学的，不用点下三滥的招就不会打仗了？”

“谁都没教我。”程处亮有些泄气：“偶尔听我爹说那些兵法，还有听说书的先生说的三国志，自学成才，我本是想成为那贾诩”

“唉贾诩！”

“咱们有没有什么毒性特别大的药粉什么的？”

李靖魏征侯君集三人对视一眼，心底同时升起一股子不安，贾诩是啥人？伤天和不伤文和的狠人，异口同声道：“你要干啥？”

“你们先说说，有没有什么对人毒害特别厉害的玩意，最好是吸一口就死，实在不行失去战斗力也行。”

“没有。”李靖侯君集摇头。

“有！”魏征来了精神，“乌头和砒霜，只要一点就能让人毒发身亡。”

程处亮一拍桌子：“去弄个几百斤的乌头和砒霜来，磨成粉，就在这山谷之地，用投石车投出去！”

“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李靖翻了个白眼：“且不说投石车投你说的粉末要看风向天气，单单说乌头和砒霜，你全大唐找都不一定能找到几百斤。”

“还有五石散啊。”魏征咧嘴一笑：“那玩意民间多的是，只是效果差了不少。”

程处亮疑惑：“五石散是个啥玩意？”

“这玩意好处多多。”魏征拉了个凳子，翘着二郎腿坐下，娓娓道来：“这玩意吸入就会让人燥热不安，兴奋不己，听说有的人吸入之后还会看到神仙，有的人能看到邪祟，反正时间长了都活不了。”

“孙神医之前劝谏过陛太上皇，说这玩意就是纯害人的，应当禁止，不过明面上这玩意没散布开来，便也没较真。”

程处亮一拍脑门：“就这玩意，有多少三天内，有多少弄来多少。”

“你知道这玩意多少钱吗？”李靖反驳道：“你爹一年俸禄都弄不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