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如约而至》 第一章 厄博斯家族 1979年三月十五日,明明已经进入春天了但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在伦敦圣芒戈医院,一个女婴降生了,她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头上有些金色的绒毛。 斯凯达·厄博斯(soy)? “卢莫伊,怎么样?” “你怎么想到的?”普鲁图放下了书,抬起眉好奇地问我。 我掏出新买的魔杖,“lumos.”我说,接着魔杖尖便亮起了一颗光点。 他看到了我的荧光闪烁后笑了,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你真会想,你问问它喜不喜欢。” “你喜欢吗?”我盯着黑猫的琥珀色眼睛,问。 黑猫没有反抗,只是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反正我听不懂,不反抗就默认喜欢了,那你以后就叫卢莫伊了! 那……那只仓鸮呢?我看着那只仓鸮,陷入了沉思。 山茶花绽开的样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接着山茶花变成了玫瑰,优雅又不失清新。 萝丝莉亚(roselia)? “萝丝莉亚怎么样?”我问。 “玫瑰和什么?” “山茶花。” 我看向那只仓鸮,它闭着眼睛,没有理我,不反抗就当默认是我的传统技能。 开学日很快就来了,我要离开家去学校了,只有节假日能回来,虽然很舍不得爷爷和那些药材与魔药,但我也勉强开心。 在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妈妈一遍又一遍地给我叮嘱着各种事情,爸爸本就是个话少的人,除了叮嘱我认真学习外就没别的话要说了。 韦斯莱夫妇又带着他们一大帮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看到我也要上学略显惊讶。 “噢,天啊,卡西奥佩娅,我还以为斯凯达明年才上学呢。”莫莉惊讶地说。 “她要是九月出生的就是明年上学。”妈妈回答道。 那两个双胞胎从莫莉背后钻出来,带着好奇的眼神大量着我。 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个人,为什么要用一副没见过人的表情看着我。 “这就是你妹妹吗,普鲁图?”其中一个问。 “是的。”普鲁图一边说一边将我挡到了身后,让他们收回了原本想伸过来的手,“妈妈,我想我该跟斯凯达去找包间了,你们先聊吧。” 一直在跟莫莉闲聊的妈妈注意到了我们,有些敷衍地点点头后又继续跟闲聊。 好家伙,跟别人聊天就敷衍我们,我是你亲女儿吗? 普鲁图将我护在一边带着我上了火车,他的举动让我很好奇他跟韦斯莱的双胞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然早上火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火车开动没多久我们包厢前都是来来回回找座位的人,我跟普鲁图可不是什么大善人,看到他们在找座位的可怜样,我们置之不理,继续谈我们的天。 哥哥的叮嘱我没听进去多少,但我听清了一句——离那两个双胞胎远点。 哟,到底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呢?我可好奇了。 我们正谈天谈到兴头上,普鲁图突然把我压了下去,我们贴着包厢门蹲着,过了一会普鲁图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看到安全之后才让我站起来。 “怎么了?”我好奇极了。 “韦斯莱的双胞胎刚刚经过。” 哎哟,我更好奇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哦。 终于,在我屁股坐疼好久后火车才靠站,但普鲁图说他不能跟我一起到城堡,因为新生要坐船。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难过,为什么哦,难道要纪念谁吗?我不太高兴地喃喃自语道。 我们从黑湖的一端坐船到黑湖的另一端再走到城堡,虽然才九月份,黑湖的已经有些刺骨,真好奇里面有什么,会有美人鱼吗? 从黑湖出来,我们就跟着一个庞大的人来到礼堂门口。 “这些都是新生,麦格教授。”那个巨人对着一个满脸皱纹戴着黑色尖顶帽的女人说。 那个女人点点头,命令我们站好队,接着便转身将我们带入礼堂。 你别说,这礼堂是真的好看,我一走进礼堂就惊呆了,礼堂非常的宽敞,头顶上没有天花板,取而代之的是外面天空,空中还吊着些蜡烛,我应接不暇地看着这些东西,还有坐在两边的学生,他们对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在打着绿色领结的那一排桌子我看到了普鲁图,他看到我,对着我温柔地笑了笑,我也想去那。 分院仪式看似是个无聊的过程,实则非常有趣,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东方面孔,那是一个女生,异域风情,很神秘很独特,也很美丽。 等分院仪式一结束我就去认识她! 因为我名字是s开头,所以等了很久点到我。 我坐到了那张高椅上,我的脚甚至碰不到地板。 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放到了我头上后,帽子竟然开始说话了。 “又是个厄博斯。”一碰到我的头它就开口说。 什么意思,我们厄博斯是穷了点,但没必要看不起吧。我有些生气,脑子里想着。 “脾气还挺火爆。” 它能听到我说话?! “当然,我还能看到你内心深处的东西。来,让我看得再清晰一点。” 听到它说能看到我内心深处的东西,我强迫放空大脑,我可不想它看到我的秘密。 “你能给人带来亲切感,可惜你不是个宽容友好的人,噢,知识,深厚的知识,还有坚守自己的勇气,我想它会很适合你的。” 什么? 还没来得及问出我的问题,它已经高喊出了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 一阵如同雷鸣般的掌声从一片蓝色处响起,那个应该就是拉文克劳了吧,我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普鲁图,他对我挥了挥手,带着些可惜的意味笑了笑。 被分到别的学院,我就不禁开始发懵,我都忘了我是怎么来到拉文克劳长桌的,也忘了我吃过什么,可惜的是,我居然忘了去认识那个东方女孩。 她是哪个学院来着?我忘了。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第二章 赫奇帕奇男孩和魁地奇男孩 开学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我找到了那个来自东方的漂亮女孩,我是在休息室里见到她的,她居然也是拉文克劳的同学,她叫秋·张,以东方的读法也许该叫张秋? 还记得那个在奥利凡德看见的女孩吗?在开学宴会的那天晚上我竟然跟她推开了同一扇寝室门,她叫阿拉贝拉·奥利凡德,真开心我能跟一只童话精灵一个宿舍。 暂时来说,我发现麦格教授——那个分院仪式上带我们分院的女巫,她是变形课的教授,是个和蔼的女人,也是个严格的女人,她给格兰芬多扣分可从来不手软,她在课上总是鼓励我们多尝试,可惜我变形课不算好,让火柴变成针的课上我在多次尝试下我只能将火柴变成银色。 我最好的当然是魔药和草药,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是个很严肃的人,他讽刺人的话语可谓是精髓,不愧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他成了我的榜样——学习如何跟别人吵架的榜样,他的课上我不仅学习课程,还会学习他的语句与表情,因为我的魔药是最好的,所以他很少注意到我;斯普劳特教授是我们的草药课教授,作为赫奇帕奇的院长她真的很符合赫奇帕奇的特质,她的友好与和蔼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她似乎很喜欢我,总爱叫我去温室帮忙,当然我也很愿意,所以每天有空我都会往温室跑。 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对魔咒课掌握的很好,每节课我都是第一个成功的,阿拉贝拉跟我说龙芯弦的魔杖都很容易学习魔咒。 魔法史的宾斯教授是个幽灵,但他似乎总觉得自己没有死,每节课都给我们表演他的绝活——穿墙进教室,虽然他的课枯燥无味,但是我对很多故事都很感兴趣,所以我总是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听课。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是魔法部的前任傲罗,他总跟我们讲他捉黑巫师的传奇故事。 天文学是我的天敌,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别说找仙后座了,作业都是抄别人的。 飞行课还没开始,我们要到第四周才会有飞行课。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我便像往常一样向温室走去,刚从教室走到楼梯我就差点被韦斯莱的双胞胎带走我的小命。 “你怎么这么不经吓啊。”一个韦斯莱说。 这是什么问题? “你们吓别人还有理了?”我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拍着心口说。 “拉文克劳好玩吗?” “拉文克劳是不是全是书呆子?”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我,但我还没开口他们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要一起去礼堂吗?” “我们好久没跟你哥哥聊天了。” “是啊。” 我突然想起普鲁图说的,离他们两个远点,我忙摆手说:“不了,我要去温室找斯普劳特教授。” 把教授摆出来他们总不敢做什么吧? “噢,你跟你哥哥一样无趣。” “走吧弗雷德,小鹰太无趣了。” 他们两个发现了我的无趣后便甩甩手离开。 等等,我无趣?我哪里无趣了? 算了,还是草药要紧,我把他们两个抛在脑后忙向温室蹦蹦跳跳地走去。 刚走进温室,一点黄色出现在了一大片绿色里,我定睛一看,是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他白皙的脸上有在温室闷出的红晕,看来是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也许是我站在原地观察他有点久,他注意到了我,对我露出了个灿烂的微笑,又回过头对斯普劳特教授喊道:“教授,她就是你的新帮手吗?” 听到他这样说,斯普劳特教授走了出来,看到我后露出了她常对我露出的和蔼又友好的笑容,“噢,是的,厄博斯小姐,你今天也来啦。”她回答着那个男孩的话也跟我说着。 那个男孩在修剪着铃兰的杂草,我看了看还有许多铃兰还没有修剪,便问:“需要我帮忙修剪铃兰吗?” “噢,那真是太好了。”那个男孩笑着对我说。 我将我手上的东西放到了一边,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开始修剪铃兰的杂草以及那些会跟铃兰主枝干抢养分的叶子。 修剪完一株铃兰我发现那个男孩一直在盯着我看,我偏头看了看他,他立马收回了眼神,过了一会又转过来看我,对我温和地笑着说:“你好像很熟练。” “嗯。”我换了另一株铃兰,没有看他,只顾着修铃兰,笑着说,“我从四岁就开始照顾草药了。” “厄博斯好像是草药世家吧。”他说。 顾着修理铃兰我没有看他表情,听他这样说我觉得他是在嘲讽我,但是并没有,我看向他想反驳他,但发现他对着我很开心地笑着,眼睛里放着光,我这才认真的看了他,他是个很帅气的男孩,眼睛的光芒让我看到他对草药的热情,像我对草药一样,我从没见过除我和爷爷以外的人会这么喜欢草药,我不禁看呆了,笑容渐渐爬上了我的脸颊,我的脸也烧了起来。 除了普鲁图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 今天我赚到了! 我想我的脸应该红了,便立马转回了头去修剪铃兰,不敢看他。 “我叫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他他他向我介绍自己了!!! “你好呀,我叫斯凯达。”我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故作镇静地微笑着说。 “你每天都来这里吗?” “嗯?嗯,几乎是的。”我回答道。 之后我们便再没有说话,六点的时候我向斯普劳特教授和塞德里克告别后就离开了温室,虽然跟帅哥呆在一起不说话也很开心,但是我不允许自己饿肚子。 “斯凯达!” 刚走出一段路,后面的塞德里克叫住了我。 我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到他小跑着追上来,脸上还挂着那个温和的笑容。 “一起去礼堂吧。”他笑着对我说。 他他他他在邀请我跟他一起去礼堂!!! 但是我太激动了,还没来得及同意他已经迈开腿走了,走了两步发现我没有跟上又停下来看我,我立马小跑上去,他看到我来到他身边他才以我步伐的大小跟我一起走着。 这也太贴心了,这就是赫奇帕奇吗,爱了!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总说赫奇帕奇的都是没有脑子的大蠢蛋。 “阿拉贝拉。” “嗯?” 晚上,在寝室里,我一直想着塞德里克,他真的太好看了,我已经极力将他挤出脑子,但他总能突然钻进来。 阿拉贝拉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她认识很多人,那些人都不认识她,但她总能以奇怪的方式知道他们和关于他们的一些趣事,我觉得向她打听一下塞德里克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这么帅的一个人,相信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应该不少。 “你知道塞德里克·迪戈里吗?” “噢,当然,他可是这个学校的名人。”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震惊地看着她,说:“为什么啊?” “他这么好看,女孩子为他疯狂不过分吧。”她淡淡地说。 也是哦,想到自己居然跟这么好看的人说上话了,还一起去礼堂了,我就超级激动,忍不住在床上疯狂打滚,还出发阵阵尖叫。 看见我这动作阿拉贝拉悄咪咪来到我床边,靠在我耳边幽幽了句话差点把我带走,“你想认识他?”她说。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我坐起来,拍了拍胸口,说,“跟韦斯莱的双胞胎一样。” “韦斯莱的双胞胎?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吗?”她突然很感兴趣地坐在了我的床上看着我。 “是啊,今天差点把我带走。”我翻了个白眼靠在了墙上,说。 阿拉贝拉的脸向我的脸靠近,在碰到我鼻尖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对我笑着,幽幽的说:“他们挺有趣的,你认识他们吗?能跟我讲讲吗?” 哦哟,有意思,我很少有机会看到阿拉贝拉对某个人这么感兴趣,她可是霍格沃茨人物图鉴啊,我想没谁她是不知道的。 我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学着她的语气,说:“当然可以,但是……” “我把关于迪戈里的东西告诉你,怎么样?” “好!” 我同意了,她立马爬上了我的床,我们靠在一起分享了关于这三个男人的故事。 当然,我对那对双胞胎不了解,很多都是普鲁图告诉我的,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毕竟讲故事都会加点艺术色彩,来到我这里就是二次加工了。 没想到关于塞德里克的花边新闻还真不多,阿拉贝拉跟我讲的都是哪个哪个女生为了他怎么怎么样,没意思,唯一跟他有直接关系的是阿拉贝拉从那么多人的故事上总结下来的:塞德里克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但除非他想跟你交朋友否则会给你距离感的人。 距离感吗?我陷入了沉思,有些不太敢跟他深交了。 都怪阿拉贝拉,告诉了我这个,现在十二点了我还没睡着,光是想跟塞德里克做朋友的事了,明天还得上课,我完了,我现在精力充沛一点都不困啊。 窗外是深蓝色的天空,空中还有数颗星星挂在那闪烁着,想向还没睡着的人展示自己的光辉。 不知道这种天空下的霍格沃茨是怎样的呢? 既然这么好奇,为什么不下去看看呢?脑子里有个声音这样说着。 对啊,为什么不去呢? 但是如果遇到费尔奇可是要关禁闭的。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说。 拉文克劳的塔楼在城堡外,费尔奇是不会巡城堡外的……吧。 我抓起我的校服长袍随意套在身上便轻手轻脚溜出了塔楼。 因为害怕被费尔奇抓到,所以我走的尽量离城堡远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魁地奇球场。 魁地奇球场可以说是一个看星星的好地方,这里没有城堡高大建筑的遮掩,天上的东西一览无遗。 有个帐篷里面亮着光,晃着我看星星的眼睛,想必是哪个粗心的魁地奇球员走的时候忘了熄灭灯吧,我迈步向那个方向走去,想去那里熄灯。 当我撩开那个帐篷的门帘我惊呆了,一个跟我一样随意搭着长袍的人趴在地上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在他旁边还有装着魁地奇球的箱子,他看到我也很惊讶,立马护住了那张纸。 既然是有人在的,那我就该识相的消失,“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抱歉,打扰了。”我尴尬地挥了挥手立马转身离开。 但我还没走出一步他就一把将我拉进了帐篷里,“是不是迪戈里派你来的?”他将我身子强行转过来面对着他,问我。 ????? 派我来干嘛? 看到我已经写到脸上的疑惑,他松开了我的手,与我拉开了点距离,细细打量着我,又问:“是你们队长让你来的吗?” “队长?什么队长?” “你们院队的队长。” 我们院队的队长?梅林啊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听都没听过。”我疑惑地摇了摇头,说。 发现我是安全人物后,他明显松了口气,走去旁边的箱子将纸放进箱子里锁上。 “我叫奥利弗·伍德,你这么晚来干嘛?” “看星星。”我撩开门帘,淡淡地说,“你来看看,多好看。” 他来到我身边,看向外面的天空,敷衍地“嗯”了一声。 “你呢?你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嗯……就是……魁地奇……”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无非是不想告诉我的他的秘密,但是我已经发现了,他是个魁地奇痴,在这里研究阵法呢,但我不能说,免得他又把我当成敌人拧下我胳膊,别说拧下胳膊了,他这么大的劲把我腿卸了都绰绰有余。 原先我想着躺在魁地奇球场的草地上看星星,结果变成躲在帘子后面探出头看,他怕我跑去告状不让我走。 嘿,他是不是脑子里的东西都只跟魁地奇有关?我去告状不就说明我夜游吗?我也会凉的啊兄弟。 欣赏了那耀眼的群星没多久,困意就上来了,我打了个哈欠,便问那个还在研究阵法的人:“你要回去了吗,我好困。” 显然他还是不想回去的,他看了看他那张纸又看了看我,有些无奈,站起身将东西收拾好后说道:“好吧,走吧。”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中午,我跟阿拉贝拉吃完饭就要离开礼堂,我们有说有笑的,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见过的一些奇葩,阿拉贝拉突然打断我。 “那边有个人一直盯着你。”她说。 “哪?” “格兰芬多那。” 我转头看向格兰芬多长桌想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盯着我看,我猜,是双胞胎吧,但不是,他们两个根本不在桌子旁,反而是对上了那一双昨天晚上近距离看过眼睛。 再过一百年我都不会忘了那双眼睛。 但我不想让阿拉贝拉知道我昨晚夜游,我便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跟阿拉贝拉说:“不知道是谁,别管了。” “奥利弗·伍德,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阿拉贝拉说。 好家伙,难怪一直确定我是不是别人派过去的间谍。 相信没有哪个学院会去刺探格兰芬多的敌情吧,毕竟,他们连个找球手都没有。 这话也就自己嘀咕一下,哪敢当面被他质问的时候这样说,他那个劲,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上来把我胳膊卸了。 “不认识,走吧走吧。”我赶紧拉着阿拉贝拉离开了礼堂。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第三章 飞行 期待已久的飞行课终于要来了,我知道,很多巫师在小时候就开始学飞行了,但是我们家没有,没有人有时间陪我们学,我们也没时间学。 我早早的就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在空旷的地上摆着好多把扫帚,扫帚与扫帚之间还有大约一个人的距离。 “厄博斯小姐?”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我回过头看到是霍琦夫人——这门课的老师。 “是的,霍琦夫人日安。” “既然来了就选把扫帚站在旁边吧。”她用微笑点头回应我的礼节,转身向别处走去,走出一段路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我说,“噢我不得不说,学校的扫帚都不是很好。” 霍琦夫人是阿尼马格斯吗?她看起来好像只老鹰啊,特别是她的眼睛,颜色跟老鹰无异,她的眼神也很锐利,似乎时刻在搜寻猎物,不愧是飞行课老师。 在所有人到齐之前我都能挑扫帚,我挑了一把尾巴没有那么难看的扫帚站在了旁边。 哔—— 一上课,霍琦夫人就吹起了哨子向我们走来,“站到你们的扫帚旁边,把手放在它上面,说‘上来’。” “上来。” “上来。” 四周都是同学们的尝试。 最快成功的是那个来自东方的美人秋·张。 尝试多两次之后我也成功了。 还有许多人还在尝试,甚至有人还被扫帚打到了脸和鼻子,我还看到有人趁霍琦夫人不注意蹲下捡扫帚。 看着大家差不多都拿到了扫帚,霍琦夫人又开口了:“现在,抓住你们的扫帚,然后骑上去。紧紧抓住,可别滑下来了。我一吹哨子,你们都用力蹬地腾空。得把扫帚扶稳了,先盘旋一会儿,然后身体稍稍往前倾斜,回到地面。听着我的哨子,三,二……” 哔—— 我一听到哨声就用力蹬地,扫帚像我想象的那样腾空了,我看着我的脚慢慢远离了地面,我不敢相信我真的飞起来了。 但随着我越飞越高,我看到脚下变小了的景物便开始头晕了。 不对劲,怎么越来越高了,我想让扫帚停下来,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停下来啊,我闭着眼睛捉紧扫帚,生怕会掉下去。 底下的人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疯狂叫着我的名字。 不能再飞上去了,下面的人应该会接住我的。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手,放松了身子,从扫帚上摔了下来,我感受到空气在我旁边飞速流动,我好像越掉越快了,最后我重重地砸在了什么东西上。 “你还好吗?”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个东方的面孔,是秋,她带着我慢慢下落。 “厄博斯小姐你怎么样?”霍琦夫人冲向我,叫喊道。 回到地上我依旧惊魂未定,身体软绵绵地,迷迷糊糊地说:“还行。” “张小姐呢?” “我没事。” 真没想到,我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秋居然能接住我,她只是个女孩子,我跟她应该差不多重吧,她居然能接住我,这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中午吃饭时我将这件事告诉了阿拉贝拉,原以为她会嘲笑我一番,谁知她摇摇头,将一块肉送进嘴里,淡淡地说:“是吧,我也觉得。”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她,在卷意面的手也停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说:“你猜我去年飞行课成绩是多少?” “a?” “t。”她无奈地笑了笑,喝了一口酸梅汁,说。 噢,我亲爱的梅林,t,我不敢想象阿拉贝拉这个学习都还不错的人居然有一门课的成绩是t,我惊讶得吃不进一口东西。 因为中午没有吃饱,下午很快就饿了,所以傍晚我决定先去吃饭再去温室,平时我都很晚才来礼堂所以总见不到普鲁图,今天一来便看见普鲁图自己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边切着羊排,同样都是斯莱特林的人,其他人都跟他拉开一段距离。 普鲁图有这么我行我素吗?我也很少看到普鲁图跟朋友一起,就算平时在走道看到他,他都是一个人的,他的同学们都很讨厌他吗? 难得在礼堂遇到普鲁图,我当然去找他。 “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了他旁边。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叹了口气装作很可怜地说道:“两年前还说舍不得我,现在上学了也不来找找她那可怜的哥哥。” “哎呀,我没有,我都在温室呢。”我抓着他的手撒着娇说。 “她甚至不亲亲她的可怜的哥哥。” 我立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随后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什么都没有,我撇了撇嘴,收回了手。 “另一边。”说着,他从另一边掏出一把糖给我。 看这糖的包装不像是妈妈寄来的,妈妈寄来的总是用平平无奇的透明糖纸包着的,这些是用纸包装的。 普鲁图看出了我的疑问,说:“这些是我在霍格莫德买的。” 霍格莫德!我听说是一条只有巫师居住的村子,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商店。 “小傻瓜,你三年级也能去啊。” “真的?”我双眼放着光,开心地问。 “当然了,你想要什么我周末都可以给你买。” 我突然想到了妈妈的糖,问:“那妈妈的糖呢?” “妈妈说既然我可以去霍格莫德她就不给你做糖果了。” 想到我还有好多东西要跟普鲁图说,我便干脆在斯莱特林长桌用晚餐了,也没人不愿意我在这里用餐,我跟普鲁图说了夜游的事,韦斯莱双胞胎的事,在温室遇到塞德里克的事以及今天飞行课的事,我注意到我说道韦斯莱那对双胞胎的时候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但我说到塞德里克时就缓和了。 所以普鲁图跟韦斯莱的双胞胎到底怎么了? 不过我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的,普鲁图一直都守口如瓶,他不想跟别人说的事没人能从他嘴里打听到关于这些事的任何信息。 没想到跟普鲁图一起吃晚餐可以吃这么久,虽然很多都是我在说我的事,普鲁图也没有因此有任何不耐烦的样子,从小就这样,他对我总是很有耐心。 感觉这样耽误他学习的时间好像不太好,我匆匆吃完了就跟他告别了,虽然我猜测他不会介意把学习的时间都给我。 我不知道原来我跟普鲁图谈天竟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直到我在礼堂门口遇到了奥利弗·伍德,他头发湿哒哒的还沾着些草,他穿着球服走在最前面,他看到我一直盯着我,跟我擦肩而过时对我笑了一下,我闻到他身上泥土与青草混合的味道。 “哟,小鹰。” “没想到在这看到你。” “就是,平时想找你也找不到。” 在我还在看着奥利弗·伍德时,两个熟悉的声音窜了出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们找我干嘛?”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打扰我看帅哥,罪不可赦。 “那当然是有事了。” “你走你的,奥利弗。” 听到一个韦斯莱这样说,我回头看到已经走进礼堂的奥利弗·伍德看着我们,他看到我回头看他,他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回去,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好吧,最后能保我安全的人也走了。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我绝望地说。 “别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们嘛,小鹰。” 遇到你们就够绝望的了,找我还因为有事,我开始想我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他们。 一个韦斯莱将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用神神秘秘的语气在我耳边小声说:“不能告诉别人。”说罢他们两个一起走开了。 嘿,你们还没说给谁呢,我想叫住他们,但是我回过头他们就像宾斯教授穿墙那样不见了,我拿起折起的纸条背面写着:阿拉贝拉·奥利凡德,我突然感觉我的墙角正在被人撬着。 如果可以我当然会把这张纸条烧掉。 从温室劳作完回到寝室我就像滩水一样倒在床上,跟另一张床上的阿拉贝拉说着今天遇到韦斯莱双胞胎的事情,我想起他们让我将一张纸条交给阿拉贝拉,我伸手摸了摸口袋,纸条不见了,我慌了神。 见我拿不出纸条,阿拉贝拉来到我床上,脸向我靠近,直到她的鼻尖碰到我的鼻尖,我被她吓得不敢动弹,她才伸手进我的口袋,发现两边口袋除了糖什么都没有才失望地坐起来。 “阿拉贝拉,抱歉啊。”我非常不好意思,低着头向她道歉。 她有些难过地抿了抿嘴,然后又摊开手掌,对着我说:“糖,不然就生气。” 每个星期妈妈都会给我寄糖,我每次都会跟阿拉贝拉分享,她很喜欢我妈妈做的糖。 诶嘿,我好像找到贿赂她的办法了。 我伸手摸向床头柜,但是上面没摸到。 卢莫伊呢?它平时都会在这里等我回来给她喂吃的,今天怎么不见了。 说曹操,曹操到,卢莫伊跟在我们宿舍另一个学姐身后回来。 对了,我应该还没没说过她,她是一个六年级的学姐,我们跟她不是很熟,她喜欢跟赫奇帕奇的人呆在一起,所以我们基本是没有交集的,只有偶尔聊几句。 “厄博斯,你的猫一直在休息室等我回来开门呢。”她一进来就开口说。 “噢,非常感谢。”我立马跑过去抱住卢莫伊。 卢莫伊嘴里叼着一张折叠好的纸,我拿出来一看,上面还写着阿拉贝拉·奥利凡德,我亲爱的梅林,卢莫伊捡到了我弄丢的纸条!我狠狠地在它额头上亲了一下。 “今晚给你吃小鱼干!” 我将纸条给阿拉贝拉后便给卢莫伊放猫粮,它看到我从小鱼干的包装袋里拿出两条小鱼干,它用脑袋蹭我的脚踝,开心地喵喵叫。 周末,我像往常一样去猫头鹰棚让萝丝莉亚把信带回家里,信上无非是向父母上报这个星期我和普鲁图的情况,并问候一下我亲爱的爷爷,然后去温室照顾一下刚种下的蟹爪兰。 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我居然会突发奇想在去温室之前去魁地奇球场看看。 因为是周末,球场上没什么人,除了魁地奇球痴我真想不到会有谁放着大好的周末不好好享受要来这里运动。 说起魁地奇球痴,我记得格兰芬多的奥利弗·伍德是个绝对的魁地奇球痴,想起那天半夜在这里遇到他,我的手腕就不禁发疼。 既然他是魁地奇球痴,我想他的大好周末应该是不会浪费在别的地方的,他应该会在这里,我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斯凯达。” “别吵。”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挥了挥手让他别吵。 “斯凯达,你在干嘛?” “找人。”我有些不耐烦,用一个极其不耐烦的语气回应,希望对方能识相地闭嘴。 “找谁?” 烦不烦啊。 “我找谁关……”我不耐烦地转过身想将那个人劈头盖脸骂一顿,但当我抬头看到站在我后面的人时我就怂了,立马换了语气,“嗨。” 是奥利弗·伍德。 “你在找谁?”眼前这个穿着格兰芬多球服的人对着我疑惑地问,显然是没懂我那个不耐烦的语气。 我有种做贼被抓到的感觉,心里慌得不行,手心全是汗,“我……没,没找谁,看看能不能看到熟人而已。” “那你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 他原本看向我的眼神转向空中那几个寥寥无几的飞翔的人中,“是谁?”他边搜寻着空中可能与我认识的人边问我。 “奥利弗·伍德。”我扔下一个名字后连忙逃走,任凭他在后面叫我我都没有理他。 吓死了,可能走晚一步我的手腕就不保了,我在温室门口大口喘着气。 被奥利弗·伍德这样一吓,我今天一个早上都心不在焉的,凭着肌肉记忆把那些蟹爪兰都浇水施肥还松了松土。 把蟹爪兰都照顾一遍之后就没什么需要做的了,现在还早,要不……去一趟魁地奇球场? 梅林啊我在想什么,我忍不住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魁地奇球场。 梅林的胡子我这是怎么了。 遗憾的是,我没有在这寥寥无几的人群中看到奥利弗·伍德。 既然他不在那我就走了! 我转过身,想昂首挺胸地离开,却撞上了一个人。 howodareyou?我都绝望了,我怎么又能遇到他啊。 “你们上飞行课了吗?”他看着上面飞行的人,问我。 “上了,怎么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着上面的人,说,“你怎么没有在上面训练呢?” “要跟我飞一圈吗?”他没有理会我的问题,继续说。 飞一圈。 这个词一直在我脑子里回荡,我突然又想起那节耻辱的飞行课,冷汗马上爬上了我的后背,我的双腿也开始发软,想到早高空上往下看的场景,我就有点头晕。 为帅哥,义不容辞,但是要我的命,那还是算了。 “不,不要吧,我飞得不好。”我连忙摆手推脱。 “不用害羞。” 我真不是害羞啊!!! 不由得我解释他已经骑上了扫帚向我伸出手。 两个人骑一把扫帚?这……不太合适吧。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发烫,我怕我脸红被他看到,我低下头,祈祷着我的头发能挡住我的脸。 “来吧。” 虽然跟好看的人亲密接触骑在一把扫帚上诱惑很大,但是保命要紧,我忙往后退了几步,尴尬地对着他笑。 他显然不懂我那尴尬的笑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疑惑已经写在了脸上,我忙撒腿就跑。 只要我跑的够快,伍德就追不上我。 没跑几步我就知道我肯定是跑的不够快,不然我也不会被捞起来。 丢脸丢到家门口了呀,他猴子捞月般将我捞上扫帚,强行将我摆正,我死死抓住扫帚把闭着眼睛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放松点,别这么害羞。”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试图让我放松。 这个人居然还在以为我是害羞,要不是我怕死,我已经松开手把他打下扫帚了! “你有俯视过霍格沃茨吗?”他淡淡地说。 “没有,也不想有!”我敢说这句话我是吼出来的。 别跟我说话了呀,你快回去地面! “你看看吧,很好看的,你们女孩子应该会喜欢。” 睁开眼?怎么可能,睁开我就死了!我依旧闭紧了眼睛。 “斯凯达?” “干嘛!”我怒气冲冲地吼道。 但他又一次没被我的吼叫声影响,可能他不懂是吼叫,觉得只是说话大声了点。 “相信我,很好看的。”他拍了拍我的手臂,说。 你拍什么拍! “看一看。” 估计我不睁开眼看看他是誓不罢休的,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但我只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了我已经离开地面,除了重重大山,其他的景物都只是一个小点,我感觉我随时都会掉下去,尽管我背后有个人而且我已经死死抓住了扫帚把子。 想吐。 头好晕。 我的心脏高速跳着,很快我就感受不到我四肢的存在,我觉得我的身体也失去了支撑起我坐起来的力气,模糊间,我只记得我软绵绵的身体倒在了我后面那人的身上,除了一片黑色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第四章 魁地奇比赛 “庞弗雷夫人……这么……怎么……醒……” “……先生……高……出去……静……” 我想我是晕过去了,有了些意识后我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个男声和一个女声在说着些什么我听不太清的话。 待意识慢慢恢复,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在床边发呆的奥利弗·伍德,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外面的阳光很是刺眼,不知道伍德是怎么忍受这刺眼的强光的,他居然是抬着头向上看的,他毕竟是背对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直视太阳,如果是直视太阳,那他真是神人,我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神,他看起来好瘦,不会是为了打球饭不吃给饿瘦的吧,想到这我不禁轻笑出声。 他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轻笑,他转过身,看到我看着他后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能看下面的东西。”他低着头不时看看我,说。 看着他虔诚的认错态度,我又不好意思再责怪他,只是小小声有些埋怨地说:“我都跟你说了我飞的不好。”语气里尽显委屈。 “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霍格莫德给你买吧。” “我等着吃午饭呢。”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已经过了午餐供应的时间了。” 梅林啊我晕了多久啊! “那……那你看看有没有小蛋糕或者面包之类的,好吗?回来我还你钱。”我叹了口气,说。 伍德离开没多久我也下床了,庞弗雷夫人坐在医疗室的门口,看到我后,有些关切地对我说:“如果不能飞行我建议还是不要强迫自己了。” 我当然知道,都是伍德强迫我的! 但我不想跟庞弗雷夫人争论这个无聊的问题,对着她笑着点点头后便离开了医疗院。 虽然不知道伍德是真的跑去霍格莫德还是找个合理的借口离开,我还是来到去霍格莫德的门口坐着等他。 等了很久很久,我坐到屁股疼甚至有点想睡觉了,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我才发现他并不是去了霍格莫德,只是找了个合理且体面的借口离开罢了。 好你个奥利弗·伍德,够狡猾哈,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要把你送上扫帚再给你个昏睡咒把你打下来送给庞弗雷夫人做礼物。 我站起身要离开这个地方,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斯凯达!” 一个我刚刚发誓要把他从扫帚上打下来送给庞弗雷夫人的人的声音。 他快跑着追上了我,对着我举起一个透明袋子,“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透明袋子里是一个小小的坩埚蛋糕和几个椰子冰糕。 伍德是个正直的人,我为我刚刚那样想他感到羞愧,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接过了他手上的袋子,“谢谢,这里多少钱,我明天拿去你们休息室给你。” “不,不用了,是我害得你错过午餐的。” 我觉得我已经没脸站在他面前了,虽然他不知道我刚刚是那样想他的,但我为我怀疑别人而感到羞愧,找了个借口搪塞他后匆匆离开了。 尽管他说不用还钱,但爸爸教导我们不要欠别人钱,哪怕我不知道这个袋子里的食物花了多少钱,我还是去找普鲁图要了一个加隆,当他问我原因时我讲述了一个稍加改变的令人心惊胆战的故事,改当然是改了伍德的戏份,我怕普鲁图杀进格兰芬多休息室跟伍德决斗。 第二天我攥着那颗金加隆来到胖夫人的画像前,我连伍德在不在里面都不知道我就这么站在这了,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在草药的日夜烘培下失去了思考能力,或许我该像阿拉贝拉说的那样,少花点时间在温室里。 “拉文克劳?”我身后有个声音响起。 “噢,你好,胖夫人。”我看到是那个画像里的女人在说话,我忙朝她行了个礼。 她突然笑得花枝乱颤,故作优雅地对我说:“你真乖。” 在这里等我估计得等一天才能见到伍德,不妨问问胖夫人,她看起来挺和蔼的,不像是会骗我的。 “胖夫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说着给她行了个小小的礼,有求于人就要低声下气嘛。 “噢,当然了,可爱的小拉文克劳。” “请问你今天看到伍德出来吗?” “伍德?奥利弗·伍德吗?”她眼珠转了转,思考着什么,最后摇了摇头。 他今天居然没去魁地奇球场?多稀奇,比看到斯内普教授称赞格兰芬多还稀奇。 既然他还没出来我就在这等着吧。 终于在快开始午饭供应时他才出来,看到我,他难掩惊讶的神色。 “给你的。”我不敢看他,我低着头握着那枚金加隆朝他伸出手。 他不知道我要干嘛,但还是伸出了手,我丢下那枚金加隆转身就走。 “斯凯达。”我刚走出两步他就叫住了我,“昨天的东西没有花这么多钱,而且你可以不用还我。” “不,还是要还的,多的话你留着花吧,我也没散钱。”说完我又转身要走。 才走了两步他又叫住了我,我只好又微笑着回头看着他,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我想他是有事需要我帮忙,毕竟一个男生找女生帮忙确实有点难开口,于是我先帮他开头,说:“怎么了?说吧,没事,我尽量帮忙。” “不是。”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魁地奇比赛,第一场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你要来看吗?” 有一说一,我觉得格兰芬多的比赛没啥看头,毕竟,他们连个找球手都没有,胜负一看就知道了。 看我不说话,他又尴尬地挠挠头,说:“不来也没关系,格兰芬多的比赛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确实。 但听着他语气里的一些沮丧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他,格兰芬多赢不了已经够伤他心了,我笑着点点头,“当然会来。”我说。 估计他没想到我会同意,因为他的眼神显露出了些惊讶,随后他眼里的惊讶便被他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高兴,但他明显不懂得如何表现出来,或者他不想表现出来让我看到,他只是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目送着我离开这里。 离开时我还听到胖夫人打趣他,他应该挺尴尬的,因为我没听到他回应胖夫人的调侃。 其实我不知道魁地奇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是阿拉贝拉在比赛开始前几天回来告诉我的。 那天晚上我正在床上给卢莫伊梳着它的毛,阿拉贝拉本不在寝室,她突然高兴地打开寝室的门哼着小调进来。 “魁地奇比赛要开始了。”她开心地说。 “嗯,我知道。”我头也不抬,一味梳着卢莫伊的毛发,说,“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就在后天,你要去吗。” 我能不去吗,我都答应别人了。 “不去。”但不跟阿拉贝拉闹一番我的一天就是浪费了。 “去嘛,我去哦。” “那祝你玩得开心。”我强忍着笑意,故作平淡地说。 她没有说话了,我以为她要放弃了,心中暗喜时,她的脸又贴了过来,我抬起头,正好她的鼻尖和我的笔尖轻轻触碰着。 好家伙,阿拉贝拉老喜欢这样,不合适啊姐妹。 “去嘛,迪戈里也在哦,迪戈里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 迪戈里?这个名字好熟悉。 迪戈里!是塞德里克!阿拉贝拉跟我说过他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我怎么这么会儿给忘了呢! 想到塞德里克的脸我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阿拉贝拉看到我娇羞的笑容后,跟我拉开了距离,“就这么说好啦!”她心满意足地瘫上了自己的床。 这家伙,现在知道威胁我了,估计以后会把塞德里克、伍德和普鲁图作为筹码威胁个遍。 魁地奇比赛当天,一大早我就被阿拉贝拉从床上拉了起来。 “干嘛……”我不情不愿地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阿拉贝拉利索地拿着梳子和一根土黄色发带爬上我的床,给我梳头发,“今天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你得好看点给迪戈里留下好印象。”她边给我梳着辫子边说。 给迪戈里留下好印象?我为什么要给他留下好印象? 等等,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是,贝尔(arabella昵称bell),我……” “我不认识迪戈里,但我认识赫奇帕奇的人,我可以让他帮你介绍哦。” 她果然是误会了什么! “贝尔,我想……” 我想跟她解释但是她已经给我梳好了一个跟土黄色发带交缠在一起的麻花辫,因为我头发是金色的,发带在我头发上不是特别明显,土黄色跟我的头发颜色又不太一样,仔细看是能看出明显不同的,你别说,还整挺好。 顾着看辫子我忘记了跟她解释,她也催促我换衣服,导致我彻底忘记她关于塞德里克的误会。 来到魁地奇球场,她并不是跟我去看台,而是带着我来到赫奇帕奇的帐篷,帐篷内,几个穿着黄色球服手上拿着扫帚的人给彼此加油打气,我一眼便看见了塞德里克,他脸庞上锋利的棱角都被他的笑柔和了,眼睛也眯在了一起。 两个穿着校服长袍的拉文克劳小个子站在一帮高大的赫奇帕奇之中肯定特别显眼,因为他们都转过了头看向我们。 “斯凯达,你怎么来了?”塞德里克看到我有些惊讶,忙向我走来。 阿拉贝拉看到这幕十分惊讶,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你们认识?”她惊愕地说。 塞德里克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疑惑,看了看我又看着阿拉贝拉,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认识……不认识?” 阿拉贝拉用一个“你怎么不早说”的表情看了我好一会,马上又回应塞德里克,说:“不是不是,没有,我也想认识下你,没想到斯凯达也认识你。” 塞德里克又变回了平时那副温柔的模样,笑着对阿拉贝拉点了点头,又对着我说:“你的发带很好看。” 他有仔细看我头发!我一下子害羞了,几百只兔子在我的心里疯狂跳动,他仔细看我了,哪怕只是头发,我被这么好看的人仔细看了,我越想越激动。 但我不能将我的激动表现出来,否则被别人误会大半辈子没见过好看的人就不太好了,虽然除了普鲁图以外我确实没见过好看的男生。 或许德拉科可以算一个好看的男生? “是赫奇帕奇的颜色哦。”我佯装镇定,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摸了一下我头上的麻花辫,说,“比赛加油。” “当然。”他面露喜色,说。 我本是被伍德邀请来看比赛的,却被阿拉贝拉误会是来看塞德里克的,我来了塞德里克的帐篷给他加油,我想我也该去格兰芬多那边给伍德加油,但我头上戴着黄色的发带,确实不太合适,去格兰芬多帐篷的想法于是被我扼杀在脑海里。 来的不算早,第一排第二排的看台已经被占满了,我们只能往后退一排,这个位置观赛也不错。 比赛还没开始,四周的十分嘈杂,空旷的草地上除了那些无论风雨都笔直屹立的鬼飞球球门,还有站在球箱旁的霍琦夫人——她是魁地奇比赛的裁判。 在主席台上坐了许多教授,我数了数,除了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其他教授都在,还有一个学生,他是比赛的解说员。 据说庞弗雷夫人不喜欢魁地奇,因为许多进医疗院的学生都是因为魁地奇,她认为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 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在扫把上飞就是个危险游戏。 两方的球员从帐篷走出来后就骑上扫帚升空了,他们在空中盘旋一周后在自己队的阵营处停下绕着球场摆出个圈,好家伙,还挺壮观,尽管在我眼里他们是在炫耀他们的飞行技巧。 “希望你们赛出自己的风格。” 霍琦夫人说完,用脚尖踢了踢那个球箱,那个球箱自己打开了,两个游走球飞了出来,紧接着游走球出来的是一个长着小翅膀的金色小球,那个金色小球在塞德里克面前耀武扬威了一下就飞走了,霍琦夫人弯腰抱起箱子里还没有飞出去的鬼飞球,她向上用力一抛,两队的球员便向着那个刚被丢出的鬼飞球蜂拥而去。 一个扎着黑色马尾的格兰芬多女孩先抢到了鬼飞球,她凭着小小一只的身材优势穿过重重人海,将球投进了赫奇帕奇的球门。 格兰芬多十分! 两抹在阳光下极其耀眼且跟格兰芬多球服不一样的红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韦斯莱! “这都能看到他们。”我抱怨了一句。 “谁们?”阿拉贝拉听到我的抱怨,问,但她的眼睛没看向我,而是一直看着比赛。 “韦斯莱,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 阿拉贝拉没有说话,我感到奇怪,便转头看她,好家伙,她正脸上挂着笑容一脸向往地看着球场,她绝不是个魁地奇球痴,那她肯定看人,她在看谁?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韦斯莱塞给我的纸,我突然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哟,撬墙角撬到我这来了是吗? 不行!我绝不允许! 于是我一把夺过阿拉贝拉手中的望远镜,假装我要看,将望远镜放在了眼睛处,只要我一直拿着看你就不能拿回去看。 “要不你先给我吧,飞贼还没出现呢,飞贼出现了我就给你。”她对我说。 塞德里克是找球手? 她怎么就觉得我对塞德里克感兴趣呢? 顺着她的话我还是去寻找塞德里克的身影,他正在空中无所事事地盘旋着,要不是知道飞贼还没出现,我都要以为他是来凑人数的了。 而另一边的伍德,他自信地在球门前徘徊,只要看到对方的追球手有任何向他冲来的意思,他就死盯着那个人,不得不说,伍德的技术真的不能低估,无论赫奇帕奇的追球手怎么尝试将球投进格兰芬多的球门,都会被伍德拦下来,至今为止赫奇帕奇的分数都是0,遇到伍德就是他们的不幸了。 但是格兰芬多没有找球手。 还有那个黑发小小一只的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女孩,她的技术真的很不错,而且也有体型优势,在赫奇帕奇各个人高马大的人的围攻下她依旧为格兰分多拿下了七十分,格兰芬多的分都是她得来的。 突然有个金色的闪光刺到了我的双眼,我这才认真地看起了比赛。 “快,金色飞贼!”阿拉贝拉在我旁边推着我指着远处的一个金色小球,说。 我也努力去寻找金色飞贼的身影,终归是刺眼的东西,很快就被我找到了,它身后跟着一个身体尽力向前倾的穿着黄色球服的男生。 是塞德里克,他真的是找球手。 相信塞德里克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他并没有因为格兰芬多没有找球手而一直不去捉飞贼以此来羞辱格兰芬多,他穿行在人流中并在几个高难度动作的完成下在赫奇帕奇的看台前捉住了飞贼。 毫无疑问,是赫奇帕奇赢了。 赫奇帕奇的看台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赫奇帕奇的球员也欢呼起来。 这个结果似乎是在意料之内的,因为我没看到伍德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虽然不开心肯定是有的,但从他脸上看到的不悦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去找伍德。 “贝尔,我去找个人,你在宿舍等我吧。”我将望远镜丢回给阿拉贝拉,眼睛一直盯着伍德。 我怕跟不上伍德,于是匆匆跑向格兰芬多的帐篷。 还好,我刚到帐篷门口时他刚好走出来,他原本低着的眼睛在看到我时闪出了一丝光。 “辛苦你啦。”我举起袖子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地笑了笑,说:“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好尴尬,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傻笑着看着他,他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打量着我找话题。 恭喜他找到了。 “你今天,很好看。”他指了指我的小麻花辫,说。 那我得谢谢阿拉贝拉。 被人夸怎么都会感到害羞,我低下头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麻花辫,说:“是我朋友给我梳的。” “斯凯达?” 伍德刚开口要说话,就被身后的一个女生的声音打断了。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深棕色头发的女生。 阿拉贝拉。 “你怎么在这?”她问。 这也是我想问的。 出大问题。 她跟我面面相觑,她也看懂了我的表情,指了指那个红色帐篷,说:“我去找个人。” 找个人?找谁? 跟这个问题一起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那张由韦斯莱双胞胎拜托我交给阿拉贝拉的纸条,完了,我的墙角要被人撬掉了。 在我的注视下,阿拉贝拉走进了格兰芬多的帐篷,我心中那个充满警报声的铃铛响起,我觉得我不能任由他们发展。 “伍德。”我轻轻叫着他的名字给他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腰听我说话。 “怎么了?”他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他还是弯下了腰把耳朵靠过来。 “帮我看住他们,韦斯莱们和刚刚那个女生。” “怎么了?” “别让他们有互动,绝对不行。” 尽管伍德不懂我为什么要这样,但他还是点点头,是带着疑惑地点头。 被我这么请求一番,他已经忘了输掉了比赛,说话的语气里也听不出一丝不悦了。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第五章 不给糖就捣蛋 魁地奇比赛过后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了。因为我很少会去魁地奇球场,所以见到伍德的机会也很少,反倒是塞德里克,我总能在城堡的走道看到他,当然,他偶尔也会去温室帮斯普劳特教授修理草药。 万圣节当天,早上我一睁开眼就看到阿拉贝拉一把一把地抓着糖往自己口袋里塞。 “你干嘛呢?”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问。 “装糖啊,今天万圣节嘛。” 我记得阿拉贝拉在拉文克劳里是没什么朋友的,她不喜欢跟她那一级的拉文克劳同学交朋友,我想是因为她太自闭了,而且她的兴趣爱好跟别人都不一样,她是全身心投入魔杖的,只有我这种全身心都在草药与魔药的人才能理解她,她不是没朋友,只是她的朋友许多都是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恕我直言,她的朋友屈指可数,她装的这么多的糖足够派给她的朋友的两倍了,还是说她要对他们很宽容地给很多? “你待会要去给你的斯莱特林朋友分糖吗?”我想拉上她找普鲁图要糖。 “当然去。” “带上我吧。”我慵懒地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说,“我想去找我哥哥讨糖。” “那你快起床吧。”她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说。 待我收拾好准备可以出发时,她又觉得我哪里不对劲,硬是把我按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红色的发带给我梳了个麻花辫。 “走吧。” 不是,她怎么这么喜欢给我打扮? 才来到礼堂门口,阿拉贝拉原本挽着我的手突然放开了小跑进了礼堂。 有什么不能带上我一起的? 进门就看到普鲁图吃完早餐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边上等着人。 “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早上好,不给糖就捣蛋!” 普鲁图看到我,连忙将那个还没打完的哈欠憋了回去,逗得我一阵发笑,试问有谁会哈打到一半会强行停下的?而且他强行将这个哈欠憋回去的样子也太好笑了。 “你来啦。”他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头,显然没有被我的笑弄得不好意思,脸上还是每次见到我时都会露出的笑容。 “你在等我吗?” 他轻笑出声,“当然了。”他说,一只手握成拳伸到了我面前。 “你想打我?”我把手放在他拳头下面,打趣道。 “我打过你吗?”他笑着说着,把手放开,几颗糖掉进了我手掌心。 是我爱的柠檬薄荷夹心巧克力!我开心捧住糖,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对了。”说着,他拿起放在旁边的一个中等大小的盒子,“这是妈妈做好的糖,给你去分给同学的。” 这么大个盒子,是要我捧着盒子上一早上课吗?别吧,我亲爱的妈妈。 我打开盒子,抓了几把糖塞进口袋,将这个抱着盒子上课的重任交给了普鲁图。 普鲁图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后就抱着盒子离开了,临走前还让我好好享万圣节。 万圣节的晚宴与其说是给我们过万圣节的不如说是给霍格沃茨里的幽灵过的,我看他们玩的倒是比我们还开心,低年级的学生都去找高年级学生讨糖吃了,当然,很多都是找自己喜欢的学长或者学姐要糖吃借机拉近距离。 阿拉贝拉也一直怂恿我去找塞德里克和伍德讨糖,我想她是想趁我去讨糖的时机去找韦斯莱的双胞胎,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四周热闹非凡,在教师席的教授们看到大家欢声笑语的样子也很开心,享受着这顿晚宴,赫奇帕奇的胖修士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我身边问我草药的东西,血人巴罗也来找我调侃我哥哥,我看到普鲁图一言不发坐在那里,跟礼堂里的景象格格不入。 “斯凯达。”我身后有一个温柔的男生响起。 谁这么没有眼力见,没看到我在看我哥哥吗。 我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噢,是塞德里克,我立马将那股不耐烦的劲压了下去。 “不给糖就捣蛋!”我笑着说道。 “那你捣蛋吧。” ????? 这……这我是没想到的,我以为塞德里克是不会这么变套路的。 “我说得不好,对吗?”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刚刚别的朋友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原来是别人教的,我说为什么塞德里克突然这么会玩了,不行,这样下去塞德里克会被教坏的。 “斯凯达,伍德在看你。”阿拉贝拉突然靠在我耳边小声说。 伍德?我好久没见过他了,我朝格兰芬多那边看去,搜寻了一番后才看到在人群里给别人分着糖的伍德,他在给人分糖的时间间隙里看看我。 把他忘了属实不太好,但我也得先搞定手头上的交际。 “那我要捣蛋咯。”我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双手伸向塞德里克的腰。 塞德里克好像很怕痒,看到我的手伸向他腰时他猛地一缩,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别,别捣蛋。”他笑着说,“我给你糖。”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把他的手伸进他校服长袍的兜里,他在我的期待下故意卖弄关子,肯定又是跟别人学的,在我已经不想再期待转过身拿起我的南瓜汁时,他将他摊开的手伸到了我面前。 亲爱的梅林啊!居然是柠檬薄荷夹心的巧克力! 这真是太令人激动了,我激动地抓过他手上的几颗巧克力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也是听别人说你喜欢这个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害羞地低下头,“那……那我先回去了。” “嗯,好的,谢谢你。”我笑着说。 “好好享受这个宴会吧,对了,你的发带在你头上很好看。” 哇!他,他夸我了!红色可不是赫奇帕奇的颜色,他是夸我还是夸发带?没关系,反正都是在说我,我有些害羞,但还是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塞德里克才走开几步,阿拉贝拉就从后面抱住我的腰硬将我扯得站不稳坐在长椅上。 “别管迪戈里了,你看看可怜的格兰芬多球队队长吧。”她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边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气说。 她原本已经这么皮了,要是再跟韦斯莱的双胞胎混在一起那岂不是更皮了?比皮皮鬼还皮?这不太合适吧! “喂!” “干什么。”我一想到韦斯莱的双胞胎我就空中不住心里那只中国火球,用一种不太友好的语气回应阿拉贝拉。 阿拉贝拉不介意我这样,因为我们两个总是互相阴阳怪气的,似乎这已经成为我们表示友好的方式了。 “你看看伍德吧。” 行行行。 我顺着她的话看向伍德,他在遇到我的目光时别过了头,没过多久他就转回头来对上我的眼睛,他拿起面前的一个杯子,对我举了举后喝了一口里面的南瓜汁。 不敢过来搭话吗?还是没带糖不好意思来找我? “他不来找你你就不去找他吗?” “什么?”我没理解阿拉贝拉话里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快去!”她催促道。 好啊,就是想我离开了然后去找韦斯莱是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不去。”我不理会她的再三催促,淡淡地说着,从前面的盘子里拿了个布丁。 阿拉贝拉不理我了。 恭喜我的计谋成功了。 果然对付她就是要沉得住气,不要听从她的催促,她催任她催。 我优雅地享受着这个芒果味的布丁,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梅林啊,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喜欢在我有事干的时候找我。 “你要糖还是要捣蛋?” 听到这个声音,我那只舀起布丁往嘴里送的手停在了空中,这个声音熟悉不过了,上次在球场偷窥伍德的记忆被挖了出来,我恨不得挖条地道逃离礼堂。 “有谁会拒绝双倍的快乐呢”我迅速放下勺子,摆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转头对他说。 阿拉贝拉这时候低着头身体颤抖着。 你居然在窃笑?你还绷不住了? 我那只在桌子下的脚轻轻踢了她一下,暗示她“绷不住也给我绷”。 “那你想怎么捣蛋?” 对啊,怎么捣蛋?难到我了。我跟伍德一直不是特别熟,而且我跟他之间一直有点隔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尴尬,跟他之间的互动没有跟塞德里克来的自然。 “那……那就只要糖吧。”我尴尬地笑了笑,说。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笑了笑,把糖塞到了我手里。 糖很多,我得两只手才能将他们完全捧起来。 “这么多糖。” 似乎我们之间的尴尬不止一定半点,我想伍德也发现了,他扯了扯嘴角留下一句“玩的开心”便回到属于他的格兰芬多长桌,他好像……期待我给他恶作剧? 什么怪人,居然会喜欢恶作剧。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拉贝拉已经靠在我耳边了,她轻轻吹了吹我耳朵,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爬上我的全身,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绑住她把她打一顿。 “小斯凯达伤害了一个男生的心。”她用下巴抵住我的肩膀,看着伍德,摆出一个可怜地表情,用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 “我?伤害了个男生?” 阿拉贝拉摆着那个可怜的表情对我点了点头。 “那我先伤害你吧。”我说着,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伸手向她的腰。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果然她是怕痒的,我的手刚摸到她的腰,她马上就跳了起来,膝盖还撞到了桌子,我没忍住笑出声。 “我去帮你打探一下。”说罢她撒腿跑向了格兰芬多长桌。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不出我所料,她果然在两个双胞胎之间停了下来。 该死的韦斯莱。 可恶! 小心别被我逮到机会,否则我要把你们两个绑在树上喂给禁林的小可爱们。 他他他们的手搭上了阿拉贝拉的肩膀!我可怜的贝尔居然要被这两只黄鼠狼吃豆腐。 我单方面宣布,我跟禁林的邪恶生物们结成了联盟。 好家伙,他们两个还敢往我这里看! 我以一记“你们死定了”的眼神回敬他们,但似乎他们没看懂,给我眨了下眼睛又低下头搂着阿拉贝拉的肩膀讨论着。 还眨眼?你们还眨?我真想不顾形象地冲过去把他们眼珠挖下来。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普鲁图这么讨厌他们俩了,我也加入了普鲁图的阵营。 弗雷德·韦斯莱,乔治·韦斯莱,我们势不两立! 阿拉贝拉去了很久才回来,还带着两颗糖,说是弗雷德和乔治给我的,你觉得我敢吃吗?他们不在糖里放毒我都感谢梅林了。 “他们说伍德希望你看他们下一场比赛。” “编吧。”我白了她一眼,表达了我对她跑去找韦斯莱的不满。 “是真的!” 韦斯莱的话我可不敢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要把我骗到哪里吓我一跳。 我没理会阿拉贝拉,自顾自地吃着我的布丁。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第六章 蛇与狮 韦斯莱双胞胎的话我想是不能信的,如果伍德想我去看他比赛他会直接跟我说,就像上次一样,韦斯莱这么一说我就开始怀疑伍德是不是不想我去看他比赛。 尽管我不相信韦斯莱的话,但是伍德的比赛我还是会去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参与伍德的每一场比赛。 因为那两个该死的韦斯莱,阿拉贝拉对跟格兰芬多有关的事情特别敏感以及关于格兰芬多的消息都特别灵通。 下一场比赛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普鲁图就是斯莱特林的呀,我可以跟他一起看比赛诶,开学后我们都没什么机会一起玩,天赐良机啊,想到这里我就很开心。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二个早上我就早早地起床去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等普鲁图,普鲁图跟我说过他一般几点会离开休息室,他的时间通常都是规划好的,一般都是那个时间,我要赶在那个时间前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 普鲁图跟我说过,斯莱特林休息室是哪一面墙,要小心走丢,因为有另一面一模一样的墙,幸好他跟我说了,否则我真的会迷路,这两面墙是真的太像了。 我原以为普鲁图每天都是第一个离开休息室的人,今天见识到了,不是,普鲁图对自己时间管理这么严格的人居然不是第一个离开休息室的,在他之前有好几个人出来了,我开始怀疑斯莱特林的人是不是都对自己行为要求严格的。 从休息室出来的人看到一个拉文克劳在休息室门口都会奇怪地看着我,但他们很快地意识到我是普鲁图·厄博斯的妹妹,就没有再用那个表情看我。尽管如此,时间短耐不住人多,普鲁图快出来吧。 “斯凯达?”普鲁图从休息室出来看到我,有些惊讶。 千盼万盼的人终于出来了。 “早上好,一起去吃早餐吗?”我学着普鲁图的笑,对他说。 他看到我学他,他别过头笑了几声,摸了摸我的头,轻轻抓着我肩膀将我身体转过去,“走吧。”他说,牵起我的手走向礼堂。 话说斯莱特林休息室里面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我问过普鲁图,他告诉我是跟水底下一样的,能看到巨大的章鱼和人鱼,但是很黑暗,没有光。 嗯……毕竟是湖底嘛…… 那,赫奇帕奇休息室呢?赫奇帕奇的休息室也在地底下呀。 真希望能进去斯莱特林、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看看。 “普鲁图,你喜欢魁地奇吗?”我其实好奇过这个问题,平时沉默寡言只爱学习研究如何复兴厄博斯的哥哥会有喜欢的东西吗? “一般般。怎么了?你想进院队吗?” 我一想到我骑扫帚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敲自己脑袋,就我?扫帚都骑不好的还玩魁地奇? “怎么可能。”我说,“你知道下一场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吗?我想,你会不会想去看你们院队的比赛。” “我都没关系,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啊。”他对我温柔地笑着,说。 “我只是想,好久没有跟你一起玩了……”我越说越小声,还有半句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说出这句话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当初普鲁图要去上学时哭得稀里哗啦不想他去上学的是我,结果我也上学了总是去温室而没有跟他待在一起的也是我。 他和我十一年的默契,不用我说剩下的半句他就知道我那句还没说的话是什么了,他有些开心,摸了摸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落了个轻轻的带着点冰凉的吻。 “好啊,我们一起去看比赛。”他笑着说,嘴角的弧度比刚才的要大,可见他是多开心了。 看到他这么开心,我更愧疚了,我那可怜的哥哥只是想跟我多待在一起。 自从我跟普鲁图说了这件事之后,他似乎跟普赛的关系好了一些,普赛是斯莱特林院队的……追球手?他是唯一一个跟普鲁图关系好的人,因为他们两个在一个寝室嘛。但普鲁图孤僻的性格让他们两个可以更上一步的友谊停留在了出于礼貌的社交。而这次普鲁图为了能更好的理解比赛而跟普赛多了交流,他们现在从厄博斯和普赛上升到了普鲁图和德里安。 我想,如果阿拉贝拉能放弃给我打扮,我可以多睡会儿,我的睡眠质量也会有所提升,这样我的皮肤也会更好,皮肤更好就会更好看,也不至于起来打扮。 但她总有理由。 今天依旧是红色的发带。 等等,红色?红色!红色是格兰芬多的颜色,而我哥哥是斯莱特林的人,他会不会介意我带着别人的颜色? “不行不行,我今天要跟我哥哥一起看比赛。”在编头发时,我提出了我的意见。 “那又怎样,伍德是格兰芬多的。” 关伍德什么事。 噢,我是去看伍德比赛来着。 伍德,说到这个人,我跟他在万圣节晚宴后每次见到面都只是微笑地点点头,他似乎不太想跟我互动了,太尴尬了,或许我该在今天结束之后去找他缓和一下关系? 头发梳好了,我要抛弃阿拉贝拉了。 “我去找我哥哥啦。” “去吧,我去给你们占位置。” 好久没有跟哥哥一起玩啦。 我开心地蹦跶着跑下塔楼,普鲁图和普赛已经在拉文克劳的塔楼下等着了。 “我叫德里安。”他向我伸出了手,礼貌地对我笑道。 “我是斯凯达。”我也伸出手跟他握手,礼貌地笑道。 德里安的手刚碰到我的手,在一旁的普鲁图就轻咳了一声,普赛看了看他,笑了几声,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握挺久啊。”普鲁图对着德里安强凹出一个笑容,说。 “是啊。”他放开我的手,泰然自若地对普鲁图笑道,“你妹妹这样挺好看。” 普鲁图顺着德里安的话看向我,自豪二字爬上他的脸,“那当然,斯凯达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不过发带是红色的,你要关注一下她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男生了。” 啊这…… “不会的,她才11岁。”普鲁图用坚定的语气否定德里安的话。 德里安跟我们一起来到魁地奇球场就跟我们道别了,他要去拿扫帚并且赶在弗林特因为找不到他而发火之前赶到斯莱特林的帐篷,阿拉贝拉说帮我们占位置,应该是在拉文克劳的看台,上次也是在拉文克劳的看台。 果不其然,我们在拉文克劳的看台找到了她,她来的真早,占到了第一排。 “你是……”普鲁图看到阿拉贝拉时愣住了,“奥利凡德店里的……” 难道我没跟他说过吗?我思考了一会,好像还真没有,一直没机会跟他聊我的拉文克劳生活。 “阿拉贝拉·奥利凡德。”阿拉贝拉并没有因为普鲁图无礼的惊讶而不高兴,她自然地伸出手跟他打招呼。 普鲁图勉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伸出手回握住阿拉贝拉。 像上次一样,他们从帐篷走出来骑上扫帚飞出来,绕着球场飞了一圈后围着球场停在自己队的位置。 我在一大片红色中搜寻着伍德的身影,最终在球门处看到了他,我朝他挥了挥手,用力得差点要升了起来,他看到了我,可能他不太好意思跟我招手,他把对着我这边的手举到了脑袋旁又放了下去,另一边的德里安找到了普鲁图和我,也是,金色上面一点红也就我了,他对我们招了招手,我们也给他招手,他又给我们做了个手势,但是我没看懂。 “完败格兰芬多。”普鲁图知道我看不懂,轻描淡写地解释。 听说斯莱特林很卑鄙,为了赢什么都敢做,包括违规,跟斯莱特林打比赛的院队受伤是常有的事。 伍德不会有事吧。 游走球已经起飞了,金色飞贼也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 “我想要一场公平,干净的比赛。”抱着鬼飞球的霍琦夫人说,边说还看着穿着绿色球服的斯莱特林们。 霍琦夫人抛出鬼飞球,比赛正式开始,追球手们一窝蜂似的冲向鬼飞球,格兰芬多的那个小只黑发女追球手拿到了球,她一手抱着鬼飞球一手握着扫帚把子以最快的速度飞向斯莱特林的球门,弗林特带着一个追球手跟在那个女生两边,不停撞击她,她在敌人的撞击下没抱稳球,球从她臂弯里滑落了,德里安迅速飞到她下面接住了球,他抱着球低空飞翔,飞到球门后面又升高了从上面将球投进球门,但被伍德拦了下来,球被传到一个格兰芬多追球手的手上。 好接! 那个接住球的格兰芬多追求手立马向斯莱特林那里俯冲过去,在他快掉在地上时那个小只黑发女孩接住了球趁人不备将球投进了斯莱特林的球门。 芜湖!起飞!格兰芬多十分! 格兰芬多那边鼓起了响亮的掌声。 鬼飞球又一次在人群中被抢夺,一个游走球突然向他们这群像饿狗抢食一般抢着鬼飞球的球手飞来,他们立马散开来,格兰芬多一个追球手忙向鬼飞球俯冲而去,她接到了鬼飞球,一个斯莱特林球手的扫帚把子被游走球打到,他差点控制不住扫帚被甩到地上,幸亏他稳住了,立马向那个捡到球的格兰芬多追球手发起进攻。 眼看着那个凶恶的斯莱特林追球手要抓到自己了,那个抢到球的格兰芬多女孩立马将球丢了出去,这像是计划好的,另一个追球手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抢走了那个弗林特和德里安都伸手去抢的鬼飞球。 弗林特和德里安夹着那个女孩并一起夹撞她,那个女孩松开了手,鬼飞球向下掉,她也向上升脱离了这两个人的攻击。看见鬼飞球往下掉,弗林特和立马调头去接球,谁知那个黑发女孩高速飞过,抢走了那个鬼飞球,投进了斯莱特林的球门。 十分! “好样的,安吉丽娜!”格兰芬多看台那边喊着这句话。 安吉丽娜是那个黑发女孩吗? 就像这样,格兰芬多一直在进球,让斯莱特林这个魁地奇杯连胜王者脸面尽失,现在已经0:70了。弗林特做了个手势,两个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就朝游走球飞的方向飞去,一个韦斯莱意识到什么,也向游走球飞去,但斯莱特林那边毕竟是两个人,一个跟韦斯莱互相撞,但韦斯莱明显没有真用力,那个斯莱特林是可见的次次用大力去撞,趁着他们两个搏斗的时机,一挥手上的大棒将游走球击打出去。游走球向那个叫安吉丽娜的女生飞去,另一个韦斯莱看到了立马飞向安吉丽娜,但他的扫帚太老了,飞不快,游走球狠狠地撞在了安吉丽娜身上,她原本抱着球向斯莱特林的球门冲去,突然就掉下了扫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梅林啊,真希望这个女孩还好,看着我都觉得疼。 因为斯莱特林故意伤害他人,格兰芬多被判一个罚球,我怀疑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根本就是从人群中挑一个人来充数的,格兰芬多的这个罚球没有假动作,他都能接不到的?回想一下整场比赛,他一个球也没守到。 就这? 格兰芬多少了一个追球手,他们固然是不如斯莱特林了,斯莱特林抢球以及运球如同喝水般简单,只是投球会有难度,因为他们遇到的是伍德,伍德守门确实有一手,斯莱特林投了六球,只进了一球,而且是伍德被一个斯莱特林追球手骚扰的时候进球的。 估计是斯莱特林觉得这样太羞耻了,堂堂魁地奇杯的连冠者居然投不进球,还被格兰芬多进了这么多球,金色飞贼一出现,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就以高速在飞贼后面紧跟着想早点结束这场比赛。 在斯莱特林找球手去追金色飞贼的时间里,弗林特似乎想尝试多进几球,德里安和另一个追球手在掩护弗林特拿到球后冲向伍德,他们两个围着伍德转时不时做些要攻击伍德的假动作,在伍德分神之际弗林特将球投进了球门。 斯莱特林找球手跟在飞贼后面,他明明伸手就能抓到飞贼,却故意不抓住它,弗林特连进两球后给找球手投去一个眼神,找球手伸手去抓飞贼,就在他要抓住飞贼时,弗林特又进了一球。 他抓住了飞贼。 190:80,比赛结束,斯莱特林获胜。 从来不看魁地奇比赛的普鲁图看到斯莱特林获胜,他鼓起了掌,斯莱特林那边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与热烈的欢呼声。 “走,去找德里安。”普鲁图似乎有些激动,拍了拍我,自己先起来了。 德里安也是我的朋友,哥哥的院队胜利了我当然要去给他们庆祝了,我看向阿拉贝拉,她对我笑着点点头,有种阴谋达成的感觉,我没多想,拉着普鲁图的手去找德里安。 我们刚来到斯莱特林帐篷门前就听到弗林特的大笑。 “德里安。”哥哥撩开帘子,笑着说,“可喜可贺。” 帐篷里的人看到普鲁图和我都惊讶了一会儿,弗林特可能是赢了,非常开心,过来拍了拍普鲁图的肩膀,说:“今晚要来跟我们一起庆祝吗?” “不用了。”普鲁图毕竟跟弗林特不熟,而且用他看书的时间来参加庆祝会无疑是浪费时间,他拒绝道。 不知道为什么弗林特以为普鲁图因为我才不去的,又说:“可以带上你妹妹。” 普鲁图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我意愿。 我?浪费我种花的时间给你们庆祝?噢,大可不必,我对普鲁图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我妹妹更喜欢温室。” 弗林特看了看我,好像想到什么东西,无奈地点了点头,我想,他应该觉得所有人都要来给斯莱特林胜利庆祝。 德里安看出普鲁图和我不适应这种交际,而且我们本来就是来找他的,他跟队员们说了几句话后带我们离开了这里,一路向城堡走去。 噢,对了,我差点忘了伍德,他输了应该挺不开心的,我想去看看他,至少安慰他一下,而且今天我也是打算找他缓和最近有点紧张的关系的。 “普鲁图,你们先走吧,我去找个朋友。” 普鲁图没有多说什么,笑着点点头,“去吧。”他说。 “小斯凯达,你真的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吗?”德里安带着一抹邪恶的微笑说着还看看普鲁图。 “没有!”我踢了他一下,没有用力。 “行了,德里安,别逗她了。”普鲁图拍了拍德里安的肩膀,说。 德里安对我做了个我看不懂的表情后跟着普鲁图离开了。 好家伙,他这是什么意思,挑衅吗! 不管了,找伍德要紧。 我跑向格兰芬多的帐篷,撩开帘子,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人,跟我日日夜夜睡在一起。 阿拉贝拉·奥利凡德!趁我不在跑来这里找韦斯莱的双胞胎? 可是,今天的格兰芬多帐篷里怎么这么安静?除了阿拉贝拉和韦斯莱的双胞胎小声说话,没有其他任何人说话,四周围绕着沮丧的气氛。 一个韦斯莱看到了我,用混杂着些许悲伤的沮丧语气说:“他在外面。”他边说还边看外面,示意我伍德的位置。 他怎么知道我找谁。 我来到帐篷外,看到伍德拿着扫帚,看着远方的不知道什么,也许是在思考,也许是在发呆,阳光洒在他脸上,他的眼里却没有光。 “伍德?” “嗯。” “别太难过。” “我们没有找球手,输是必然的。”他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沮丧,眼睛也没有看我,依旧看着远方。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看的地方,没有说话。 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是说,对伍德来说,他不像是会欣赏景物的人,草地上长着各色的野花,小鸟在草地上面嬉戏打闹,对我来说很和谐、美好,对他来说是什么呢? “斯凯达。” “嗯?” “你的名字是什么?” 嗯?他不知道我名字吗? “斯凯达呀。” “我是说,你的姓。” “斯凯达·厄博斯。” “你哥哥,是斯莱特林的?” “对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我,没说话,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个微笑便转身走开,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怎么了吗?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有些难受,我想做点什么,但是除了呆在原地还能做什么?我不知道,希望有人能告诉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嬉戏的小鸟也让我开心不起来了,它们真吵,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斯凯达?”阿拉贝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贝尔……”我回过头,一看到她,我鼻子就酸酸的,难以平常语气跟她说话。 她过来抱住了我,我原本不想哭的,但是我一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放声大哭,我觉得我很委屈,我什么都没做伍德怎么更不愿意跟我一起玩了。 后来,我们回到了寝室,等我情绪平复了,我跟阿拉贝拉讲了事情经过,她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跟我解释了一番。 过去我从来不知道,格兰芬多跟斯莱特林是死对头,尤其是魁地奇上,伍德跟弗林特可以说是不共戴天。 我想,伍德应该是看到我和普鲁图、德里安走在一起,知道了我哥哥是斯莱特林的,以为我接近他是为了偷他的战术吧。 可惜了。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 第七章 圣诞快乐 从上次魁地奇比赛之后,伍德跟我就彻底没有了来往,就算是平时遇到,他也不会看我一眼,我也很识趣的没有尝试跟他打招呼,阿拉贝拉知道我们之间的发生的事,跟格兰芬多有关的事她都闭口不提,她也很少支开我找机会去找韦斯莱的兄弟,那个被游走球打中掉到地上的女孩在医疗院躺了三天就出院了,庞弗雷夫人可真厉害。 苏格兰的十二月真的好冷,吹过的风都是刺骨的,还好有人每天都清理雪,地上的积雪还不算太厚。 圣诞节快到了,妈妈写信来让我们回家过圣诞,当然,我们肯定会这么做的,我们不会愿意待在学校过无聊的圣诞的,在家里多舒服啊。 不会有人喜欢在学校过圣诞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统计了一下,往年都要给普鲁图、潘西、德拉科送礼物,今年多了阿拉贝拉,或许……也给秋送一份礼物?还好我朋友不多,不然一个圣诞足够我家变回贫民了,想到习惯了哪怕不算富裕但能要什么都有什么的生活一夜之间连猫粮的钱都没有了,我就瑟瑟发抖。 阿拉贝拉有这么多朋友,他们家会破产吗?我不知道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收益怎么样,但是我想,阿拉贝拉这么多朋友,礼物应该要很多吧,应该会很破费的吧。 在上火车之前我要来了阿拉贝拉和秋的家庭地址。 离圣诞节还有两天,第二天早上爸爸妈妈就带我们去逛街挑选礼物,爸爸对礼物要求很高,实用性不重要,要够精致,看起来很上流,就算很贵也要买,绝不能丢厄博斯的脸。 这就是纯血贵族吗?爱了爱了。 我们逛了一个下午,最后,在爸爸和我的认同下,我给德拉科的礼物是一个做成蛇样的银色领针,蛇的眼睛是绿宝石;潘西喜欢首饰,我挑了一只装饰戒指,戒指是纯银的,上面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从上往下看能看见还没开放的花苞里有一颗淡粉色的钻石;阿拉贝拉只对树木和可以做杖芯的材料感兴趣,如果可以,我当然想给她送一撮独角兽的尾巴毛,可惜我找不到独角兽,所以我最后选了一个手镯,外形如同几根树藤编织、交加在一起,上面被施了个咒语,能让手镯在光照强度不同时呈现出不同的淡淡的别的颜色;我跟秋不算是熟识,单纯只是觉得她长得很好看太吸引我了,我才想给她送礼物的,我很随意地挑了条上面绣着银丝的蓝色发带,跟领带很配嘛。 往年给普鲁图的礼物都是书,或许今年该来点不一样的给他个惊喜,也许……一只可爱的蒲绒绒?可是……感觉普鲁图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蒲绒绒玩啊,养了也是浪费。我仔细地想了想,普鲁图除了书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喜欢的了,这让想给他挑礼物的人,比如我,感到非常苦恼。我毫无头绪地走进了一家书店,在书店的角落里有金色的光吸引着我的视线,那好像是一根羽毛,我走过去,看到是薄薄的一片被做成羽毛状喷着金色漆的金属书签。看到它第一眼我就觉得是它了,最令我开心的是,书店老板可以提供免费刻字的服务,这更坚定了我要买它的心。 礼物都决定好了,我们都踏上了回家的路,今天似乎大家都很高兴,回家的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重视形象的爸爸妈妈都参与了普鲁图和我的打闹。 妈妈今天肯定很开心,因为晚上她亲手给我们烤了芝士地瓜挞——我喜欢的饭后甜品。 我很好奇普鲁图到底给我送了什么,圣诞节前我都一直在跟他谈话试图套出一些线索,但他的嘴很紧,除了一些没用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打听到,他甚至连礼物是哪家店买的都不告诉我。 到平安夜我也没放弃跟他打听,当然,也是海底捞针。 诶,你说你告诉我怎么了?反正迟早都要被我知道的。我们都十一年的兄妹了,还要搞这些惊喜吗? 圣诞节的前几天都没用下雪,反倒是圣诞节那天下起了大雪,甚至隔着玻璃都能听到外面寒风呼啸的声音,还好家里的玻璃施了坚固咒,否则这会儿肯定砰砰作响。外面的雪已经没过脚背了,估计是昨晚半夜开始下的,那这雪下得也挺大的了,不过虽然屋子里不算暖和,但也没用感到很冷,只是比起平时稍有些冷了。 一大早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他们在餐厅摆着盘子,我对他们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并用一个很客气的语气说,“圣诞快乐,厄博斯老先生,厄博斯先生和厄博斯夫人。”把我旁边跟我一块下来的普鲁图逗得捧着肚子笑出了声。 “去你的。”妈妈也被我逗笑了,也许是看到普鲁图笑了她也很开心,也许是双倍快乐,“快过来吃早餐吧。” 有一说一啊,普鲁图自从为了能看懂比赛而去找德里安了解魁地奇比赛规则后,就经常跟德里安一起玩,似乎因此也开朗了不少,以前我讲了些很好笑的东西他都只是轻轻笑一笑,今天居然会捧腹虽然没有大笑,但他今天笑的声是过往11年的加起来的两倍。 吃过早饭我们来到客厅,客厅居然比用餐厅冷,明明是在一座房子里,还能有温差。 还好圣诞树就放在壁炉旁边,壁炉里烤着火,我们就靠在壁炉旁拆着爸爸妈妈爷爷和外婆外公给我们准备的礼物。 壁炉的火烧的噼啪作响,和我们拆礼物的纸张摩擦出的细细簌簌声混杂在一起,爸爸妈妈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笑着看着我们拆礼物,爷爷也很期待看我们的礼物,坐在了另一边看着。 首先找到爷爷送的礼物,普鲁图收到的是一小个玻璃瓶的伤心虫的蜜,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我想,他是找到报复韦斯莱兄弟的办法了,毕竟普鲁图从来不对别人恶作剧,但是他这么讨厌韦斯莱,估计就是要对韦斯莱下恶手了,我可从来没见过普鲁图对别人恶作剧,现在我可充满了期待,而爷爷送给我的是一个用瓶子装着的晒干的茉莉花,茉莉花泡茶可以助眠,我曾写信跟爷爷说过我睡不着去夜游的事情,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个月基本都有三四次,没想到爷爷记住了,一直有在晒花。 外公外婆知道普鲁图喜欢读书,好像除了读书他也没有别的爱好了,他收到了一本关于麻瓜科技的科普书,一本今年全年合集的时尚杂志,这肯定是外婆送的,暗示普鲁图该谈恋爱了让他了解一下女孩子的爱好吗?我收到一本30种草药的标本,都是裱好的,真是太棒了,都是稀有药材,甚至有蛛茛(作者瞎编的一种稀有药材),这药材可难找啊,而且难养活,基本只能在户外存活,我们曾经养过15株,最后只有一株活下来了,现在也半死不活的,不能用来做魔药,外婆给我的是一件兔毛毛衣,摸起来很舒服。 爸爸给我们的永远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一本封面极其精美的书,但是哥哥已经有了这本书了,只是封面没那么精美而已,好看的那本可以做收藏,或许他已经想不到给我送什么了,不然也不至于我一打开里面都是玻璃瓶,只是木塞处有好看的花纹罢了。 妈妈的礼物比较走心,她给哥哥的是一支羽毛笔,羽毛是纯白色的猫头鹰毛,笔尖是镀金笔头,在光的照射下会闪着好看的光,普鲁图原本的那支开衩鹅毛笔是该换了,给我的礼物是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是爷爷爸爸妈妈普鲁图和我站在一起的模型,水晶球配套的底座是童话树屋的感觉,摆在寝室床头是个不错的选择。 终于到普鲁图和我两个给彼此的礼物了,他没有马上拆,而是先看我拆,我刚打开一条缝就感觉有东西晃我眼睛,我打开了整个盒子后,看到里面是一个银色的形状是藤蔓交错编成的头冠,在头冠正前方还有几片做成叶子状的透明的装饰,中间还有一颗小小的钻,在头冠的边缘还有镶着碎钻,让这个头冠看起来更闪了。 普鲁图捧起头冠轻轻放在了我头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温柔地笑着说:“这才是童话公主该有的东西。” 哪怕我是他的妹妹,我听到这话我都心动了,更别说如果他跟别的女生说出这样的话那个女生会怎样。 “快拆我的。”我拍拍他,催促道。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礼物,我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我真想上手帮他拆,他肯定就是想这样逗我,他阴谋得逞的笑容凝滞在他打开礼物盒的一瞬间,他收起了笑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书签做成羽毛的部分。 “你拿起来看,有惊喜哦。” 听到我的话,他对书签如视珍宝不敢用力地拿起了那个书签,看到书签底部用艺术字刻着普鲁图·厄博斯,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很好看。”他细细看着手上的书签迟迟不肯放下,“谢谢。”他用手背摸了摸眼睛,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心满意足地抱着礼物,将爷爷爸爸妈妈和普鲁图都亲了一遍后回了房间,估计我朋友们的礼物都送到我房间了,往年都这样,但是今天的雪这么大,真希望他们的猫头鹰没有迷路。 打开房间门就看到在床头处的地板上摆着许多礼物,我数了数,四个,我真没想到秋会给我送礼物的。 那个绿色和银色的礼物用脚趾想都知道是德拉科的,里面有两份礼物,看来纳西莎阿姨的那份也一并寄过来了,一对小小的钻石耳钉,真够低调奢华的,估计这是纳西莎阿姨送的,我想德拉科是没有这么好的品味的,果不其然,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天鹅绒草绿色的手套,梅林啊,这颜色跟什么搭都不好搭吧,而且天鹅绒也太不适合十一岁的小孩了吧,不过好歹是别人的一番心意,我将它收到柜子里;潘西和我很喜欢互送首饰,首饰真的是给女孩子最好的礼物,她给我送的是一条银色项链,跟我送给她的戒指是一个系列的,项链的吊坠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苞里面是闪着淡淡蓝色的钻石,我给她的是粉色的,希望她没有给自己买那个我送的戒指;阿拉贝拉给我送的是一根毫不起眼的树枝,但在上面长着一朵幼年的蛛茛,她附信告诉我这是在她家花园丢掉的一根树枝,原本想着用来当肥料,没想到长出了一颗草,她翻了书知道了是蛛茛,我真是太喜欢了;秋的礼物是一条纯天蓝色的发带和一个小贺卡,打开之后有一只小鸟在哼ewishyouamerrychristmas的贺卡,那份没有署名的礼物,原来是塞德里克的? 普鲁图抬起头打量着塞德里克,没有说话,虽然盯的不是我,但我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斯凯达。”普鲁图用很严肃的语气叫着我的名字。 我那发麻的头皮又转而发凉,普鲁图从来没用过这种语跟我说话,我咽了口唾沫,看着他那对蓝色的眼睛,从前那对清澈的眼睛现在正充满着某种我不明白的情绪。 “你还小,不能谈恋爱,知道吗?” “我没有谈恋爱。” “也不能有这个倾向。” “我没……” 普鲁图没听我说完就转头对塞德里克说:“你也别想着追斯凯达,她还小,不能被你骗了。” 这……这都是什么啊!卡酷小说网_https://www.kak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