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子明心》 1生死无门 天承元年,寒冬未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便侵袭了京城整整半月,皇城外的柳树都压塌了几棵。卡Kа酷Ku尐裞網 天师说,这是新皇登基,上天有灵,以瑞雪呈的吉兆。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天师局用来阿谀奉承的说辞。 洛云锦一袭单衣站在雪地里,瓷白的肌肤在寒风中冻成了粉紫,眉上凝结了一层霜雪,手脚早已冻僵,却始终不肯回屋。 “侧夫人,您就回去吧,要是老爷看见你私自出了厢房,免不了又是一顿训斥。”一旁的小丫环一边哈气搓手,一边规劝,脸上却还有几分不耐烦。 府里都知道这个侧夫人是最不受宠的,要不然这样的雪天,也不会连件棉衣也没有,偏偏她倒霉,一进府就被吩咐来服侍这位侧福晋。 听了丫环的话,洛云锦冷如死灰的脸上终于起了一丝波澜,呵,一个快死的人,还怕他杜文宇不成。 “吱呀”马车压过雪地的声音渐渐传来,云锦抬起头,她等的人终于到了。卡Kа酷Ku尐裞網 “谁准你走出厢房的!”丫环说的没错,看见雪地里的身影,男人开口便是斥责,声音冷漠无情,呵,谁能相信,当初也是这样一个人给了多少山盟海誓。 跟着男人走下马车的,还有一位身着银裘的华贵女子,那女子一直垂着眼,似乎给她一个眼神都是施舍,这便是杜文宇八抬大轿娶的正妻,梁芷惠。 “杜文宇,你何时带我进宫,去见皇帝?”云锦蹒跚着走到杜文宇身前,一声质问掷地有声,她紧紧盯着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纵然落魄,女人身上散发的锐气却依旧让杜文宇心虚,他目光闪躲着,一如往常寻找托词,“新皇登基不久,你拿着十年前的旧案去扰他,恐怕反而弄巧成拙,你再等等,等等。” “哈等什么,等我在你杜府上耗死吗?”听着这虚假措辞,始终盯男人的云锦几乎要笑出泪来,为什么她早没有看出这个男人的豺狼之心,而如今一切都晚了,晚了! 她洛云锦这些年一心扶持着眼前这个男人,帮他在夺嫡之乱中站稳脚跟,帮他位极人臣,她只求他杜文宇在功能名就之后能帮洛府翻案而已。卡Kа酷Ku尐裞網 可她等来了什么,等来一台小轿逼她为妾!等来重门院深的变相软禁! 听了云锦的质问,杜文宇嗫嚅着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把头偏了过去,洛云锦当然知道,他根本就无话可说! 想她洛云锦身在草巷,却能智计过人,帮他一路披荆斩棘获得今天的位置,他如今这样背信弃义,还敢留自己在这世上吗? 早在三月之前,她的饭菜里就已经被下了慢性毒药,如今毒已入骨,药石无医,就算她有所察觉也已经无用了。 “市井女子果然粗鄙,竟然这样同自己相公说话,还不赶紧把她拉回去。”见杜文宇不再接话,原本在一旁的梁芷惠一句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小厮们立刻凑过来,准备上来抓住云锦。 “不用!”云锦抬头打量着眼前高贵美丽的杜夫人,京城杜家太医出身,既然能医人,自然能害人,他们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夫妻! 她今日能威胁了丫环出来,就自然没想过要回去,其实她对自己身体了解,能硬撑到此,不过回光返照的一口气而已。 “杜文宇!”洛云锦狠狠地盯着那张脸,满带恨意的目光似是要把他熔在雪地里,“今世你敢负我,来世,我让你死生无门!” 被诅咒的杜文宇还来不及反应,一抹嫣红忽然出现在云锦的唇上,那红色渐渐汇聚,变成朵朵红梅晕在漫天大雪铺成的画卷之中。 倒在天承元年这场大雪之中的,不仅城门外几株垂柳,还有杜家的侧夫人,一代奇女子,洛云锦。 一阵疼痛自胸口传来,云锦皱了皱眉,却无力睁开眼睛,她竟然没死吗? 不可能的,那对贱人给她下的毒至深至烈,天下间无药可解,否则她绝不会轻易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机会。 没错,她是从二十一世纪重生而来,只可惜没投到一个好人家,她生活了整整十年的洛家竟然被奸人陷害,落得满门抄斩。 她九死一生逃过一劫,却差点陷入烟花之地,最后还是用了现代的知识开了一家茶室才免于沦落,但终究名声是没那么好了,这也才给了杜文宇硬逼自己为妾的借口。 那些年,不敢忘怀养育之恩的洛云锦,一直暗自寻找为洛家翻案的门路,好不容易集齐了证据,却终究是功亏一篑。 正在暗自感叹的洛云锦忽然听见门外有动静,还未了解状况的她立刻调整呼吸继续装睡,但是那来人的一声呼喊,几乎让她喷出血来。 那人喊得是,“少爷!” “少爷,您怎么样了?”那丫头见洛云锦没有回应,又急急地唤了一遍。 云锦听这丫头的语气紧张,跟往日杜府中下人们轻视怠慢的态度截然不同,腹中忍不住一阵痉挛,莫非她命不该绝,又重生了? “你个丫头,我都说了你家少爷都没出气儿了,你还不信,还不赶紧让府里人来准备后事。”紧跟这小丫头的,是一个苍老的女声,大概是府里的老仆,看来她这次是落入了一个富贵人家。 一听见要为自己准备后事,洛云锦再也不敢装睡,轻咳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丫头,水” 丫头烟青一听见自家少爷有了动静,那还有心思去倒什么水,一下子就扑在了云锦身旁,“少爷,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烟青话说到一半,立刻把头调转向一旁的一个老婆子,气冲冲道,“方婆婆,饭能乱吃,话能乱说吗?你虽说是二少爷的乳母,但是出言诅咒大少爷,小心被夫人绞了舌头!” 那站在门旁的方婆婆脸色一白,被觑得后退了一步,慌忙解释,“青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刚才来看大少爷的时候,他的确是不太好了,我才去喊你的。” 按道理,这位大少爷的确是已经驾鹤西去,她洛云锦才能暗度陈仓,那方婆婆的话的确不假,只是隐藏在方婆婆面部皱褶里的那丝慌乱,可没逃过她的眼睛。 2.虚龙假凤 “烟青,算了吧,我方才的确是晕了一会子,方婆婆大概只是看岔了眼,让她去吧。卡Kа酷Ku尐裞網”云锦才刚松口,那老婆子便立刻道过万福,一溜烟跑了。 青烟见人已经走了,即刻转身回来照顾云锦,一声叹息,眸子底下立刻含了泪,十分复杂地喊了一声,“少爷!” 而此时,洛云锦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看来她这一世大抵还是时运不济,重生而来的这户人家恐怕也是个是非之地。 云锦从床上坐起身,脑子却忽然一阵剧痛,大量的记忆如碎片一般插入脑海,这些记忆并不属于洛云锦,却属于一个名叫杜茗的女子。 没错,是女子。 这杜茗竟是礼部尚书杜书敬的“儿子” 当年杜府多年无子,杜书敬求子心切,便纳了姜氏进门,而那姜夫人刚入府便生了一个男娃,风头一时无二,正室害怕自己日后遭人欺压,便欺瞒了自己刚出生女儿的性别,从此,杜府便有了“嫡子”。卡Kа酷Ku尐裞網 在云锦看来,这简直就是瞎胡闹,小时候倒还好,日子久了,性别这般大的事情还能逃过府里那么多暗地里打探的眼神么? 杜茗的生母其实也知道这一点,原本只就是想用她来顶个几年,等真正的嫡子出生便恢复她原本性别,可从府里接连诞下两子之后,杜书敬对后府也就不再上心,正室一直未能怀有身孕,杜茗的性别也就一直没能改过来。 原本这也就算了,等到杜茗渐渐长成的时候,生母为了掩盖她的性别,竟生生把她喂成了一个两百来斤的胖子,只因胖子声音尖细,且膀大腰圆的,区别男女那些明显的征象全都被隐藏了过去。 云锦叹了口气,也不知她如今这生母,到底是愚笨还是聪明。 所以说,她现在就是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云锦掐了掐身上的肥肉,竟然毫无知觉,可即便如今的身体是这副样子,云锦心底还是欣喜的。 按照杜茗的记忆,如今正是天承三年,天不亡我,杜文宇,你欠了洛云锦的,我杜茗定会一点一点向你讨要回来。 不过在这之前,如今的杜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解决。 这杜府,如今也该洗洗牌了。 根据杜茗的记忆,她因女扮男装,自小性格就显得怯懦,更因为肥胖而自卑不已,在京城人家的公子哥儿中就是被取笑戏谑的对象,而欺负她最狠的,便是偏房的那个哥哥,杜子游。 她在外的那些个名号,什么憨子杜,傻大爷,多半都是她这个哥哥散播出去的。 杜子游其人生得也算一表人才,也有些小聪明,但是庶出这一项就足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见杜茗怯懦呆滞,便在府外想着法儿地贬低她,让她落个傻子的名声,好让杜书敬对嫡子失望,他便有了出头之日。 这一次杜茗也是遭了他那哥哥设计,在杜书敬贺礼之上,闯了大祸,才被杜书敬关了禁闭。 那日杜子游偷偷绑住了杜茗的衣衫,想让他当众摔跤出丑,却没想庆小王爷恰好从旁边走过,杜茗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庆小王爷的身上,结果杜茗这吨位也是名不虚传,直接就压断了小王爷的腿骨。卡Kа酷Ku尐裞網 第二日杜书敬就在朝堂上被庆王参了一本,说他教子不严。 杜书敬着实气得不轻,回府之后就罚了杜茗几十板子,并且下令禁足,杜茗在房间养了好些时日都没好,反而日渐虚弱,终是在今日悠悠断气。 想到这,杜茗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这气断的也是太巧了,转身便向青烟吩咐,“你现在去请府外云岐医馆的大夫来一趟,小心些,莫要让旁人知晓了。” 看着云岐医馆张大夫给的药方,杜茗的双眸沉了下来,呵,说起来,她这条命还真是那个庶母给的。 她这庶母倒也不笨,没有用下毒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恰恰相反,按大夫所说,她给杜茗灌下的全是补药,而且是十全大补的猛药。 试想,一个体质健康的人都受不住天天喝这补汤,更何况是一个刚挨过几十大板,二百多斤重的胖子呢? 这些个补药天天喝下去,杜茗能撑了这么长时间都算是奇迹。 最妙的是,等到事发之后,就算杜书敬察觉到了不正常,派人去查,也绝对查不到什么,首先她体内无毒,退一步,就算知道是被补药害死的又如何,难道还能用喂了长子补药这种事去拿人么? 看来为了除掉杜茗,这庶母还是花了心思的。 “烟青,走,咱们给母亲大人请安去。”唤过烟青,杜茗抿唇一笑,她这两世可都不是吃得下哑巴亏的人,既然占了这杜茗的身子,也要做些什么以示回报才行。 听见杜茗的吩咐,在一旁伺候的烟青先是愣了一下,才急忙去扶住自家少爷。 少爷这是怎么了,自从醒了过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眸子里晶黑发亮的,和以前呆滞的模样判若两人,现在还要主动去见大夫人 要知道少爷为了自己这性别及模样,从小心里就对夫人有所怨怼,有时候夫人想来见他一面都难,更别提主动去夫人那里请安了。 烟青想的什么,杜茗自然是知道,其实也不难理解,谁家女儿不爱红妆,偏被自己生母养成这幅模样,哪能不气?而杜茗与生母关系不亲密,也是姜夫人有可趁之机的重要原因。 后花园里,杜茗跟在烟青身后艰难地迈着步子,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肥肉颤上一颤,简直抖得她头晕。这两百斤肉实在不是盖的,她还未走上百步,就已经气喘吁吁,累到不行。 “不行了,烟青,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歇一歇。”杜茗喘着气停在了一条卵石小径上,双手扶着腰,对自己现在的这幅身体表示无能为力。 烟青却似乎已经习惯了,为了迁就杜茗,她本来就走得慢,现在一听自己少爷喊累,便连忙转身过来为他擦汗。 “哟,这不是二弟嘛,怎么,又走不动啦?”一道略带讥讽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与杜茗记忆里杜子游的声音相重叠。 3.嫡庶有别 呵,还真是巧,这么快就遇上了。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心底一声冷哼,却并不着急搭理这声音的主人,只顾自己休息,倒是烟青的脸上显出一丝不虞,显然是对这二少爷没什么好感。 看着杵着腰在那里休息的肥胖身影,杜子游心中的恶意越发浓厚,就是这么个死胖子,凭什么就能投上好胎,成了杜家的嫡子,而他杜少游却成了倒霉的庶子,明明他就是个傻子而已! 即便心中厌恶到不行,杜少游的脸上却还是得挂上虚伪的关心,他走进杜茗,“二弟,你不过就是做了点傻事,爹对你的惩罚实在太重了,就是一个小王爷而已,至于嘛?” 杜子游这番话,杜茗自动选择左耳进,右耳出,这表面上是关心,实则是一步步把杜茗往邪路上推,让他承认自己傻,觉得杜老爷对他坏,认为自己做什么都不用负责任。 她这个哥哥,倒是有趣的很。 “我没弄错的话,你该喊我少爷吧。”杜茗慢慢直起身子,压根就不去接杜子游的话,反而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似乎有些不着边,但杜少游在听清杜茗在说什么之后,表情已经慢慢僵化。 杜茗仿佛没看见杜少游的脸色,依旧娓娓道来,“虽然你出生比我早,但毕竟嫡庶有别,坏了礼法恐怕不好吧。” 之前的杜茗内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男人,更别提去在乎这些嫡庶之别,正因为如此,两人一同在外的时候,杜少游总是故意喊她二弟,京城中甚至不少人以为杜少游才是杜家嫡长子。 杜少游这样做,明摆着是在为将来铺路呢,只有杜茗那个傻姑娘还一直以为这是示好的象征。 原本总是有一肚子话的杜少游,这一下,竟被杜茗突然的这一句呛得开不了口,一张脸憋红了站在那里,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对方说的有理有据,杜少游恍惚之间,咬着牙喊了一声,“少……少爷!” “挺好的,二少爷,以后在外也别喊错了,要不然传出去,都要说我杜府教养不严,没有礼数!”看出杜少游最恨嫡庶之别,杜茗却偏用这一点来恶心他,虽然她心里对这种差别也颇为不屑,但是对陆少游这种自己摆不正的人,杀杀他的心气也挺好的。 说完这番话,杜茗连招呼也不打,便昂首带着烟青走开了。 而她身后,已经反应过来的杜少游已经气的脸发紫,杜茗刚刚是在对他进行说教?他杜少游还需要喊一个傻子少爷?! 可是杜少游似乎忘了,若真是一个傻子,又怎么能说出刚刚那一番话。 “少爷,你怎么不进去啊?”烟青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家少爷,表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少爷变化也太大了,以前的少爷还没开口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现在,她却完全猜不透少爷的心思。 之前遇见二少爷的时候,她本以为少爷又要被唬得团团转,却没想最后少爷反过来把二少爷给唬住了,如今少爷到了夫人的屋前,不直接进屋却在门前停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烟青哪里懂,杜茗这里正酝酿情绪呢,毕竟他可是受了被人药死这么大的委屈,没点真情实感可怎么成。 杜茗深深吸了口气,在胸腔里又憋了几秒钟,这才惊天动地地哭喊出声,“娘!啊!儿子身上疼死啦!” 杜茗生得本来就壮,他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哭喊,震得大夫人住的小楼都抖了三抖,丫鬟们一同探出头来,嗬,是夫人那傻儿子过来了。 杜茗才没空去欣赏那些个丫鬟们是什么表情,只一路横冲直撞地冲进了厢房,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哭喊,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大夫人孟月茹正在休息,也被自己儿子那雷一般的嗓子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楚情况呢,就看见一个硕大的身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厢房。 “娘啊!儿子委屈!”杜茗进了房间,本来是想直接扑在母亲身上,但是一想到自己这身板怕把夫人腰给压折了,便硬生生转了道,扑在了一旁的矮几上。 一边哭一边捶着茶几,震得那几个茶杯哐几做响。 一旁的丫鬟偷偷地收走了桌上瓷具,这可都是上等的陶瓷,没得被这个傻子给弄坏了。 孟月茹毕竟是亲娘,关注点自然不在几个茶杯上,只是她这个女儿一向是木讷得有些傻,受了委屈别说是哭了,向来说都不敢说,哪会闹成这样,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遣散了奴婢们,自己走到杜茗身前轻轻问候,“儿啊,你的禁足期还没过去呢,谁又去招惹你了?” “母亲!”杜茗哭着抬起脸,暗自收敛目光中的神采,尽量装扮成杜茗原先的模样,“儿子身上难受!” 眼前这位毕竟是杜茗生母,要是变化太大,肯定会被发觉,她不得不小心。 “你啊!挨了那么多板子能不难受!”一听女儿身体不舒服,孟月茹心里也难受,偏偏恨铁不成钢,话语间还带着气。 “可儿子天天喝姜姨娘送来的补品,为什么还这么难受?”杜茗渐渐收了哭声,生怕母亲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果然,听见杜茗的话以后,孟月茹脸上开始急了,“她都给你送去了什么?” “当归,鹿茸,血参,虎鞭,变着花样送过来,”杜茗偷偷用眼角去看孟氏的反应,末了还悠悠地加上一句,“姜氏说儿子可怜,被打成这样,母亲也不来看一眼,还说母亲早就不疼儿子了。” 还未等杜茗说完,孟氏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更是褪尽了血色。 其实姜氏那些话并没有说错,杜茗是个女儿身,孟氏哪怕为她做再多伪装,她以后也没法为杜氏传宗接代,孟氏对她向来没有多少期待,更何况,这其中还别有隐情。 “姜氏还说了……”杜茗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下去。 “那个贱人还说了什么!” 4.二爷微胖 孟月茹大家闺秀出生,言语一向沉稳,能让她开骂,可见真的是气急了! 杜茗撇了孟氏一眼,“姜氏还说,母亲心里面有个人比儿子可重要多了,哪有心思在儿子身上。卡Kа酷Ku尐裞網” 孟氏的身子晃了晃,极其复杂地看了杜茗一眼,声音却无力,“那些个不入耳的话,你怎么能听!” “儿子当然不听,毕竟我是您亲骨肉,您自然是全心全意为我,否则为何要我扮作男儿,不就是想我出人头地吗?”杜茗这番半真不假的话,惹得孟氏快要掉下泪来,不过,这可不是感动,而是发自内心的歉疚。 当年孟月茹嫁到杜家之前,已经心有所属,只是奈何不了父母之命才从了杜书敬,嫁到杜府之后,对杜家大小事务一概不放在心里,哪怕有了杜茗,也依旧缱绻旧事不理后院,否则,姜氏哪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去害嫡子? 幸好杜书敬对孟氏一直有着情分,否则,她这大夫人的位子,能不能坐稳都难说。 见自己的话有成效,杜茗接着说了,“儿子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不少蠢事,但是只要这次能够大好,以后一定好好孝敬爹娘。卡Kа酷Ku尐裞網” 孟月茹看着自己儿子说的这番“傻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管有没有出息,毕竟都是她亲生的孩子,茗儿被人害成这样她都不知道,哪里还配得上儿子的孝敬。 都是要让人养老的人了,还留恋往事,确实可笑,孟氏深吸一口气,对杜茗发誓一般极认真地说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最重要的亲人,为娘肯定会护你周全。” “茗儿你先回去,禁足不可外出,免得被人落了话柄。”孟氏一边细心为他擦着汗,一边吩咐,“我给你好好找个大夫调理,以后姜氏要是再送东西去,全部送到我这来,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杜茗回应得很轻松,她能看出来,孟氏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好好参与这内宅之间的事了。 其实就是孟氏不想参与恐怕也不行了,毕竟她刚才这么大动静喊着来诉苦,早就在有心人间传开了吧。 杜茗看这边的戏也演完了,孟氏这里肯定还有事要忙,她正准备起身离开,杜书敬却派了小厮过来找她。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眉尖轻挑。 诶哟,这么快就有人去告状啦! 看小厮走的路线,他们这是往书房的方向去。 书房是以前的杜茗最怕去的地方,没有之一。因为每次只要她犯错,杜书敬都会拿着戒尺在书房等着她。 想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其实若撇开其他不提,以她所知,杜茗还是十分敬佩她这个便宜老爹的,杜书敬不过寒门出身,却能凭一己之力在京城站稳脚跟,官拜尚书,实在不容易。 要是他肯在对自己孩子的管教上,也费点心思,那就更好了。 一进书房,杜茗便看见了杜书敬的背影,这个略显疲态的中年男人双手别在身后,知道杜茗到了却还是一言不发,显得格外严肃。 这场景和杜茗记忆中的可是大不相同,往日杜书敬总是一见到杜茗便不由分说地拿着戒尺问罪,绝不像此刻这般沉默。 这沉默背后隐藏的,恐怕不是什么对她有利的事情。 “爹,孩儿知道错了。”不待杜书敬开口,杜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打破了这片沉默。 听见杜茗主动开口认错,杜书敬惊讶得把已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什么时候还能知道自己错了? 杜书敬转过身来,脸色阴沉,“错了,你倒说说自己哪里错了!” 杜茗对着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儿子错在身为长子,却整日里浑浑噩噩地不思进取,如今时局动荡,却还不能为爹分忧。” “你!”杜茗这字字句句,正好戳在了杜书敬的心窝里,这些年对这个儿子累积的失望一时间全都涌上了心头,杜书敬气得顺手就抽出了放在一旁的戒尺,恨不得直接把这个蠢儿子劈成两半。 可戒尺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半晌后,杜书敬还是放下了戒尺,长长叹了一口气,怒道,“你还知道自己不思进取!却一点不知悔改,你可知道庆王爷是何等人物,竟敢去得罪他!” 庆王爷是先帝的胞弟,一直辅佐先帝,位高权重,但是性格古怪,尤其护短。这次杜茗把庆小王爷的腿生生压折了,按他的性格,想必没少让杜书敬吃苦头。 “等儿子伤好了,一定去庆王府赔罪。”杜茗说的十分诚恳,其实她也怕,这罪要是再不去赔,和庆王府杠上了,可不是好玩的,免得搅了她的大计。 杜茗今日这样识体,杜书敬一时间还有些招架不来,不过心里却是舒坦的,心想着许是这次挨罚终是让他长了点记性,便忍住了气,沉声劝诫,“此次你能保住一命,多亏圣上英名决断,这位果真不一般,你以后若是能” 杜书敬说到一半,似是自觉失言,停了一下,仍是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儿子。 当今圣上,杜茗双眸一亮,这位不一般,她当然是知道的,否则当初几位皇子争权之时,她也不会极力规劝杜文宇暗自帮助这位,只可惜杜文宇鼠目寸光,只看见其他几位皇子表面风光,不肯对这位尽忠竭力,最后分功之时,官职自然也就不如他人。 当初觉得可惜,如今却觉得万幸,人生际遇,有事也觉好笑。 但是这位圣上,年纪轻轻,就能韬光养晦、步步为营,最后一举夺权,他的上位,也是震慑了不少朝堂之上自视资历甚高,足以运筹帷幄的臣子。 其实自从重生之后,这位皇帝是杜茗暗自关注的人物,毕竟她复仇能否成功,还与这位息息相关。 “从今日起,儿子一定好好用功,以期将来能帮助父亲振兴杜家。”杜老爷子的话其实不必说完,杜茗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先帝昏庸,有能之臣也无处施展,当今皇帝却是个精明的,只要身负才学,日后必能堪大任,只是杜书敬看自己这儿子资质太过平庸,觉得说了也是无用,才会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杜茗越是这样说,杜书敬的目光便越是复杂,他顿了半晌,才终于开口,“茗儿,为父有件事要与你商量,那凤华学院的名额,我已经给少游了。” 5.见招拆招 难怪杜书敬今日有些不正常,原来他是为这件事对杜茗心怀愧疚。卡Kа酷Ku尐裞網 杜书敬口中的凤华书院是大盛王朝最负盛名的书院,它声名在外不仅在于出众的教育,更在于它背后代表的与朝堂千丝万缕的联系。 凤华书院的老师多半是朝中离职的元老,这些元老与朝中大臣们关系紧密,在凤华书院学习,便相当于半脚踏入了朝堂,更别提一同在凤华学院读书的学子,大多日后都能成为同僚,这些综合起来,能进入学习,便是获得了一大笔人际财富。 这样一个名额,自然来之不易,杜书敬却选择给了杜少游,大概是对杜茗太过失望,只能选择扶持庶子。 “少游哥哥自小就比我聪明,这个名额给了他也是应当的,儿子再谋出路便是。”杜茗说着这好听话,脸上却是一脸藏不住的落寞。 其实这个名额杜茗倒是真的不在乎,却又不能让杜书敬也这么觉得,要不然可就太亏了。可惜她才刚刚重生,不好太过锋芒毕露,否则纵然她不在乎,也不想把这名额白白给了杜少游。 “嗯。”杜书敬把杜茗的神色全都看在了眼里,只是沉声吩咐,“你回去吧。” 离上次在书房会见杜书敬已经过去大半月了,这些时日里,有了她母亲的照看,倒是没人再来她这边叨扰。 至于那姜氏送来的那些个补品,杜茗也按她母亲的吩咐,一一送了过去,不过,她倒是听说,这些补品都被她那母亲又原封不动地送去给了杜少游。 杜二少爷被逼着连喝了好多天的大补之物,喝得连舌苔都黑了,最后实在憋不住,跑到大夫人那里去闹了一圈,到最后才知道竟是自己生母姜氏造的孽,吃了个哑巴亏灰溜溜地走了,又跑去姜氏那里闹了一圈。 只可惜可怜了那姜氏,被自己儿子训了一顿,又气又心疼不说,想找大夫人麻烦,却又理亏,只能悄悄停了送往杜茗这里的补品。 这事被杜茗和烟青知道以后,连笑了好几天,害人终害己,以牙还牙,她这母亲,也真是个有趣的。 “少爷,你这幅打扮是要去哪啊?”从前的少爷只会穿些敞袍大褂,说是宽松,能显得人瘦,可烟青反倒觉得,少爷穿起这竹青的儒衫,反倒看起来精神些。 杜茗撇了一眼铜镜,心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她自打重生之后,就一直卯足了劲在减肥,这半个月来也颇有成效,不过这镜子里的人却还是那么……一言难尽。 “今日禁足期已过,我得出府去见一个顶重要的人物,”画扇一打,杜茗对着烟青潇洒一笑,“本少爷这幅打扮,可还入眼?” 看着自家少爷,烟青不由得掩唇笑了,这段时间少爷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从前他呆滞木讷,连着她们这些做侍女的都可一日无话,而如今…… 少爷虽然体型宽大了些,但若不是自己从小侍奉,知道他是女儿身,免不了也要被他那一眼勾去魂魄,世上哪有如此灵动却又内敛的眸子,如月照清泉,风动古井。 半晌后。 杜茗在京城街上伸了个懒腰,自从有了这“男儿身”,她才在这个时代找到了真正的自由。 其实大盛王朝民风开放,对女儿家的约束相较前朝不知好了多少,出门嬉戏也可随意,甚至能读书,为官。 但终究那自由也十分有限,大盛的女子,虽可为官,但大多是靠举荐,被敕封的也多是七品小官,离上朝议事离得太远。 不能上朝的官,玩笑而已。 “少爷,你这来的是哪里啊,”烟青一路跟在杜茗身后,眼瞅着两人离繁华区域越来越远,反倒是七拐八拐地来这小胡同里,心里有些着急,“这边住的多是平民百姓,您说的贵人,哪能住在这里呢?” 杜茗笑着在一幢木门前停了下来,“你个傻丫头,正因为是贵人,才要在小胡同里住着呀!” 杜茗仔细打量了前庭,木门矮户虽然简漏,却依旧被拾掇得井井有条,看来虽然已过三年,但老头子却并没有离开京城去云游四海。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杜茗终于安下心来。 退后一步,杜茗对着正门仔细拜了三拜,才去叩响门扉。 “谁啊!”木门轻薄,对声音几乎是毫无阻碍,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询问声儒雅得体,与一般小户人家决然不同。 听见熟悉的声音,杜茗强忍心中涌起的一股酸楚,刻意朗声高呼,“魏老头,奴家给你送酒来啦!” 片刻过后,那声音又响起,却不似刚刚那般沉稳,隐有颤声,“不要酒。” “那升云楼的糕点要不要?”问完话,杜茗垂眸静候。 不出片刻,木门便开了,倚门的老者长髯白须,着荆布儒衫,衣衫简陋却挡不住满身的气节风骨,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青烟从小跟着杜茗,哪里见过这般人物,顿时觉得有些胆怯,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开门的魏儒安也觉得奇怪,方才他还以为是那小丫头回来了,可是站在门前的这主仆二人,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魏儒安开了门,杜茗却不紧张了,她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才开口道,“老先生可否让下生进去说话?” 魏老先生身份特殊,一直隐居在京城,知道他住所的人极少,而且性格冷僻,轻易不为人开门,前世她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进了这门槛。 不过老先生为儒生大家,一旦进了门,便一定以礼相待。 魏儒安见这后生虽然长相粗壮生猛,但是有礼有节,便大方一笑,“既然有心,那就进屋喝杯茶吧。” 这院子,屋外虽然简陋,但里面布置却独具匠心,一旁的影壁下植了几颗白色牡丹,婷婷袅袅,杜茗有心玩笑,便转过身对老先生提到,“原先老先生最爱菊,说菊花有闲野逸致最符您的心志,又说牡丹富态妖娆只受女子偏爱,怎么您这三年改了志向,要做红妆?” 6.哪儿来的蠢货 这若是旁人被一无知小儿玩笑,恐怕早就变了颜色,但是魏儒安却只是捋着胡子轻轻一笑,“为红妆也无不可啊,这世间多少女子有才有德胜却一般男子。卡Kа酷Ku尐裞網只不过,老夫的这番话只对一顽徒提起过,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顽徒?杜茗心下一颤,险些折断手中牡丹,她回过身,满脸不信道,“夫子是不是记错了,那不过是一个为您洒扫庭院的婢女而已,魏老先生可从来不收女子为徒的。” 前世她与魏老先生也是机缘巧合下相识,魏老先生满腹经纶谋略,并非常人,却因她女子身份不肯收徒。 她后来耍了无数小聪明再加胡搅蛮缠才总算能以婢女的身份留在这院子里,可老先生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不仅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更是对她宠溺几乎到纵容,是她前世唯一的亲人。 只不过两人虽然为师徒之实,可老先生嘴犟,从来未开口承认过,生气了,只骂她是婢子,却没想他在外人面前,却轻易能把顽徒二字脱口而出。 杜茗从进门便一直小心试探着魏夫子的反应,毕竟重生这种事,实在匪夷所思,哪怕是魏老夫子这般聪慧敏锐,怕也不能轻易接受。卡Kа酷Ku尐裞網 魏老夫子微微皱眉,略有深意地看了杜茗一眼,“我那顽徒曾为此花取名,刁钻古怪,不知道小子可能猜出来。” “香奈儿,”杜茗直直地望向魏儒安,一颗心已经抵在了嗓子眼,生怕他不相信这鬼神之事,不相信自己便是他那顽徒,“这里一草一物,都有人为其取名,恰好在下全都知道。” “荒谬!”没想到杜茗刚刚说完,魏老夫子就忽然拉下了脸色,“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口出狂言之徒!你们主仆二人莫要再来诓骗老夫!” 说完,魏儒安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只剩下杜茗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对看着。 “少爷,那人谁啊,脾气这么大,”烟青一脸迷惘地望着杜茗,“还有少爷,什么香奈儿,怎么从没听你提及过?” 烟青这一问,倒瞬间把杜茗给点醒了,方才她一时心急,竟然忘了不知情的烟青还在一旁候着。 “没事,高人嘛,一般性格都有些古怪,我特意唬他呢,这不被他戳穿了吗?”杜茗暗骂自己心粗,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心念一转,转身吩咐烟青,“烟青,你就在这候着,我去看看那夫子到底耍什么鬼怪,记住,别进来啊!” 杜茗试探着推开门,木门没被闸上,她心中顿时乐了,按魏夫子的性格,要真是生气,绝不会还留一道门给她,看来夫子的心里已经信了她,只是碍于烟青,怕说破了对她不利。 夫子向来谨慎周全,她活了两世也及不上。 魏儒安正在喝茶,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进来,心中忍不住叹口气,“你倒是挺机灵。” “师父教了这么些年,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岂不是败坏您的名声?”杜茗笑了起来,顺水推舟地喊了一声师父。 魏夫子却没回应,反而倒了杯茶放在身侧,“连茶也未敬一杯,喊什么师父。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听了,急忙端起茶杯,跪在魏夫子身前恭恭敬敬地奉上茶杯,行了一道拜师礼。 “师父,我……”礼过之后,杜茗站起身来,本想对师父解释,她这一世是如何轮转,却被魏夫子用一个手势制止了。 “我见你这小子伶俐可人,一见如故,便想收为弟子,并无其他原由,”魏儒安露出一个笑容,“我曾遇见一丫头,天资过人,可惜为女子身,不得上入朝堂,你却为男子之身,可别白费这一身才华。” 杜茗清楚,师父这是刻意不去提及她重生的细节,此事太过玄奥,还是不说破为好。 只不过若是师父知道,她这一世,还是女儿身,又该如何做想,此事还是瞒过他罢了。 “师父,您说的我都知道,不过这些稍后再提。这升云楼的佳酿可是千金难求,您不要先尝一尝?”师父爱喝酒,她便一早预订了升云楼的佳酿,准备来个不醉不归,反正她这“男儿身”如今不介意这些。 只是……她唯一没料到的,就是这杜茗的酒量怎么能这么差! 这才一杯酒下肚,她就已经晕晕乎乎地辨不清方向,可她实在有太多话想对师父说,她前世有多荒唐…… 杜茗搂着师父,说了许多许多话,却愈发觉得不对劲,“师父,为何你如今却爱起熏香这等附庸风俗之物来了?” 而此刻,盛渊祈看着这个挂在自己身上的胖子,一脸黑线,这若是在紫禁城,他的脑袋早就掉了! “夫子,”盛渊祈转过身,颇有些无奈地看着,那正在一旁悠闲下棋的魏儒安,“您这是从哪里带回来的蠢货?” 似乎是为了印证盛渊祈的话,杜茗揽着他的力气又大了几分,还用一只手猛捶着他的胸口,醉醺醺道,“夫子,您不知道,茗儿吃了好些苦啊!府上还有个婆娘,想害死我……” 猝不及防之下,盛渊祈生生受了杜茗这几大锤子,俊美无双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杀意,一双狭长的凤眼盯着杜茗。 呵,害死你,如今想杀你的人可不只你府上那什么婆娘了。 把这场景落在眼里,一旁的魏儒安只得暗自摇头叹息,“我今日在京城街头遇见这个混小子,见他机敏有趣,又与我投缘,便邀他回来做客。” “没想到这小子酒量不行,才一杯酒下肚,就成了这个模样,还请皇帝莫怪。”大约是魏儒安起身行礼的动作大了些,他身旁放着的一盘大理石棋子恰被袖袍扫落,叮叮当当地倾了一地。 一抹光从盛渊祈幽暗的眸中滑过,看来夫子对这小子倒很是在意,否则也不会这样慌乱。 亏得这胖子此刻也安分了许多,只是靠着他痴睡,没了那些惹人厌烦的动作,否则哪怕夫子求情,也要让他吃些苦头! 7.九五之尊 盛渊祈眉间轻轻一拧,一掌推开了依旧傍着自己腰身的杜茗,任由他顺势倒在地上,便再也不理。 盛渊祈转过身,俊美无双的脸微微一板,便在不自觉间显露出一股天家的气势。“夫子身份特殊,如今虽朕已登大典,可护夫子周全,但对来历不明之人,还需留意。” 说完,盛渊祈的目光又重新落在杜茗身上,见他以一极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却依旧酣睡不醒,心里忍不住嫌弃一番,真是个蠢人。 “老夫早已不在朝中,既已离开是非之地,想必也不会招惹是非,”魏夫子倒是一脸和乐,对盛渊祈的劝诫并不十分在意,“更何况新皇登基,朝中之人恐怕都忙得很,就更没闲工夫来找我老朽的麻烦了。” “夫子”盛渊祈正准备接着魏夫子的话说下去,却被夫子提前打断。 “皇上想说什么,老夫是知道的,只是老朽年事已高,再无朝堂之志,”关系到自身归处,魏儒安立刻收起了平日里的温和,表情严肃道,“况且,要理清根枝,皇帝要的该是把锐利的剪子才对。” 盛渊祈心底一声暗叹,这天下间还敢打断他说话的,恐怕也就只有魏老夫子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夫子说的,朕自然知道,只是那把剪子可并不好找。”盛渊祈俊美高傲的脸上,画出了一个浅浅的川字。 “皇帝别急,”见自己成功地拦住了皇帝的话头,魏儒安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老夫,不是正在为你物色么?” 见魏夫子把目光渐渐转移到那正在一旁酣睡如猪的胖子身上,盛渊祈的脸更黑了。 当真是他大盛无人了么?这样的人都已能算得上是人才! 似乎是在回应盛渊祈内心的质问,杜茗在地上翻了个身,片刻后,竟轻轻响起了鼾声。 盛渊祈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作疼,他现在就要回去责问礼部尚书杜书敬,看他这个官是怎么当的! “既然夫子有客,有些事不便细商,朕先回宫,夫子告辞。”起身之前,盛渊祈深深地看了杜茗一眼,那目光,着实复杂。卡Kа酷Ku尐裞網 “赵福全,咱们走。”走至门外,盛渊祈一声吩咐,一位原本侯门外的微胖男子立刻跟了上来。 那男子面白无须,嗓音尖细,似与一般男子不同,他恭敬问道,“皇主子,咱们现在可回去?” 盛渊祈还未开口,却一眼瞟见了同样在一旁候着的青烟,他走至青烟身前,“那里面的,可是你家少爷?” “是”原本青烟只觉得魏夫子身上那股大家风度,让人不自觉憋一口气,如今见了眼前这位,才知道什么要做气度逼人,在这个人面前,她竟不敢开口。 “那你家少爷醉成那般模样,怎不见你进去服侍?”盛渊祈凝着眉看向青烟,能得魏夫子偏爱,他总觉得这对主仆有问题。 啊?少爷醉了? 青烟听了之后,既焦急又委屈,无奈道,“少爷吩咐过,奴家不可进去。” 蠢人无疑!盛渊祈听过立刻甩袖而去,主人蠢,这丫鬟也蠢! 只有赵福全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屁颠屁颠地追在盛渊祈身后,“主子,唉,主子您等等奴才。” 听见院子外面没了动静,魏儒安慢慢收起棋盘,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他这两个徒弟,着实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魏夫子对着仍旧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杜茗语带宠溺道,“你小子,还不赶紧醒过来。” 闻言,原本应当还在熟睡的杜茗立刻睁开了眼,那翦水秋瞳中睛白分明,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杜茗揉了揉鼻子,一声轻笑,“幸好夫子智慧,及时喊醒了茗儿,要不然今日就要闯下大祸了。” 她指得是那一盘落地的棋子,那声音一响,她立刻反应过来室内有三人,才及时清醒过来,没再胡闹。 魏儒安不理会杜茗那有意地奉承,反而开口责备,“你的胆子可还真大,那位可聪明的很,还敢再泼皮,若是被他知道你已经酒醒,怕是为师都护不住你!” “师父还说我呢,刚刚是谁把我当挡箭牌使来着,”杜茗嘟着嘴,“这各大世家之间盘根错节的,那根系可牢固得很,一个剪不好,免得我这个剪子也给崩了。” “你不是总想入朝为官吗?你做官为何而来,为的是天下苍生!岂能见难为而不为!”魏儒安的脸上如今纵然沟壑纵横,却仍可见当初作为开国大臣的风貌,他当初能跟随开国皇帝开封辟疆,恐怕也是靠这一身风骨吧。 这么些年,杜茗从未见夫子这样严肃过,前世他从不对自己提及这些,从这番告诫来看,夫子是当真想培养她成为一代名臣。 只可惜,此时在杜茗心中最重要的,只有复仇。 替夫子拾好那一盘棋子,杜茗怕那位忽然折返回来,将自己逮个正着,聊了几句,就向夫子匆匆告别了。 反正她如今是男儿身,以后往来也方便。 带着烟青出了小巷,京城的街道的繁华立刻扑面而来,杜茗见时候还早,现在回府似乎有点不划算,心念一动,便拉着烟青就往京城的西街走去。 这西街算是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之一,周遭酒馆林立,是初到京城的人必去的特色地方。这街里有不少京城老字号,口碑极佳,只是杜茗今日并不准备去那几家让她嘴馋的酒家。 向西街内直走,约五十步处拐弯,杜茗一抬头,那牌匾上的“茶楼”二字,还未曾更改。 只是牌匾上的漆有些旧了,不过这样好,也颇有些老字号的风味。 这是她前世含辛茹苦积攒出来的安居所,也是她遇见杜文宇那白眼狼的地方,如今她已过世,只怕鸠占鹊巢,这地方也已经改头换面了吧。 “咳咳!”入门之前,杜茗先清了清嗓子。 “少爷,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吗?”听见自家少爷忽然咳嗽,烟青自然是担心的。 杜茗轻哼一声,打开了手中折扇,“少爷我,心里不舒服。” 8.故人重逢 走进茶楼,依旧是一排穿着伶俐地姑娘在前方候着,只等客人进门,便拿着菜单在一旁伺候,只是这些姑娘与妓馆酒肆里的不同,是绝不允许上手轻薄的,这是她前世定下的死规矩。 只是看如今这莺莺燕燕的做派,只怕早就不是当初那么回事了吧。 “这位客人好面生,恐怕是第一次来我们茶馆吧,有什么吩咐没有?”连待客的都从原本的男管家,变成了如今这老鸨一般的少妇,这杜文宇还真是会出主意! 她好好一个茶楼,专请王公贵族喝茶品酒的地方,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成为供人卖笑取乐的场所了。 杜茗刚想找个茬准备闹事,眼角却忽然瞥见一个却看见了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身影。 竟然是他!杜茗的身子止不住地在打颤。 她一手抓住了那个老鸨一般的接待,“你们茶楼如今的主人可还是杜文宇?现在的主人又是谁?” “杜大人三年前就已经把小店给盘出去了,至于现在的主人是谁,奴……奴家不知。卡Kа酷Ku尐裞網”还未等她说完,杜茗就已经松开了手,把她撇在了一边。 他竟把她的茶楼给卖了!这是杜茗万万没有想到的。 三年前,在她的打理下,这茶楼俨然就是个下蛋的金母鸡,按杜文宇那性格是绝不舍得卖出去的,这背后肯定又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只怕,这里已经不是什么她能招惹得起的地方了。 思及至此,杜茗断了原本想要闹事的念头,而是带着烟青,直接上了二楼,她倒是很想会一会,这如今的杜大人。 “杜大人,请受小人一拜!”杜茗高声大嗓的,对着杜文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抬头起来的时候,满脸是笑。 杜文宇还好好的等她回来复仇,她可是由衷的高兴呢。 如今的杜文宇仗着当年辅佐那位的功劳,连跳几级,虽然官不至一品,却也是朝中从二品的大员,她这一拜,倒也没让杜文宇有多诧异,只当是遇见哪个欲攀高枝的小官。卡Kа酷Ku尐裞網 杜文宇惯会做表面功夫,见有人行礼,也急忙起身满脸堆笑,做出礼贤下士那一套,“这是哪位大人,竟然如此客气,免礼免礼。” 只是等看清杜茗本人之后,杜文宇内心疑惑了一下,看这模样,分明还是个未入科的书生,他又毫无印象,怎么会拜起他来了。 莫非他如今学术盛名在外,连这些个学子都在崇拜? 杜茗似乎一早知道杜文宇在想什么,一开口,就给杜文宇送了满满一口糖,“杜大人的声名如今在我们这些个学子心中,可是盛得很呐!在下实在崇拜,特意前来拜访。” 杜茗本来就有心,声音自然是不小,她这一嗓子,许多在一旁喝茶的客人也都纷纷把目光探了过来。 这其中就包含一道锋利冰冷的目光。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咱好容易出趟宫,是什么事惹得您这样不舒坦。”在茶楼最高端地包厢内,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一边注意着男子逐渐铁青的脸色,一边小心伺候着。 盛渊祈轻轻磕着手中的茶盖,冰冷的嗓音使人浑身打颤,“赵福全,你看说话那人,像是醉了吗?” 赵公公从栏杆上往下瞅了一眼,只见一身形颇肥壮的书生站在杜文宇大人身前,那人虽看起来笨拙,但一双剪水秋瞳,有神得紧,哪有什么醉意…… “回主子爷,那人没醉呢。”赵公公心里有些奇怪,主子怎么问他这奇怪事。 “那就对了!”青玉碎瓷的茶碗在男子手中发出一声轻响,竟生生崩碎了! 杜茗此刻对眼前这场无意间遇见的无妄之灾自然是毫不知情,她一双眼中盛满了笑意,只等着杜文宇这草包上套。 “是吗?”听见杜茗这番夸赞,本身就虚荣的杜文宇,愈发端不住了,一双三角眼里顿时盛满了笑意,在大堂里匆匆扫了一圈,挺直身子,拔高了音量问道,“你们学子推崇本官所为何事啊,莫非是因本官的文墨?” 杜茗听了这话,心里唯有一声冷哼,竟然提及文墨,他还真有胆量,三年前的杜文宇自然文采斐然,堪称京师一绝,不过这三年,他早该封笔了吧。 强忍下心中的鄙夷,杜茗继续给杜文宇塞糖,“杜大人的文章思路精奇,下笔如行云流水,写得实在是好,不过小生并非因此而来。” “不是为文墨,那又是什么?”被连灌了两勺糖水的杜文宇,已经颇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对杜茗竟没有一丝警惕,实在可悲。 她竟被这样一个人陷害致死,杜茗心里不由微微犯恶,但面上谄媚之色却更盛,一个大大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大人当年殿试失利未能入榜不过一介贡士,却能因一阙《临江仙》获得先帝赞赏,破格封入翰林,又恰好封为新皇近侍,到如今一路官位亨通。这运气,实在令学生太过敬仰,一定让学生拜上三拜,或许将来也无需殿试,便可成为朝中大员。” 杜茗这话刚说完,旁边一桌吃饭的人就没兜住笑,一口面全喷了出来,大约是怕被杜文宇秋后算账,一边笑着一边结账走了。 再看刚刚周围那一圈凑热闹的,脸上都憋成了猪肝色,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只有说这荒唐话的杜茗,反倒是一脸虔诚,当真对着杜文宇深深地拜了下去,似乎是当真想从他这里沾点运气。 而此刻的杜文宇,紧咬着腮,气得脸都白了、气得肝疼,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盛王朝非进士不得入翰林,他这个翰林身份来路不正是真,投机取巧辅佐当今皇上也是真,可他本以为这些年过去,以他如今地位是绝不会有人提及,可这个人却是一上来就揭了他的老底啊! 偏这个浑子态度恭谨,语气诚恳,自己方才又已经拿出了礼贤下士的态度,若此时翻脸,只怕会在京城闹成更大的笑话! 9.初露锋芒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邪门歪道!本官在朝中是兢兢业业才得如今地位,还不快走,免得本官治你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杜文宇咬着牙,好不容易才暂时压下心中这口恶气,只想着赶紧把这个不知头尾的书生轰走,免得事情闹大有损他的名声。 而此时楼上的包厢内,目睹这一场闹剧的盛渊祈眼中滑过一丝探究,他拦住了正要下楼的赵福全,“你先等等。” “主子爷,咱不去拿人了?”赵福全也是一脸疑惑,方才主子发那么大的脾气让他下去把那顽徒带过来,怎么这一会儿,气消了? “我倒想看看,他卖的什么关子。”盛渊祈重新拿起一个茶杯,目光看着杯中茶叶随水流浮沉。 “不敢不敢,大人,我是真心对您崇敬,只是在下嘴笨,如有得罪的地方一定见谅!”看着杜文宇脸上斑斓的颜色,杜茗心里那口恶气终于有了一丝得以发泄的出口,而她面上却惊慌得很,仿佛是真的怕得罪了眼前这大人物。 杜茗体型偏胖,一慌起来,眉目间就显得有些呆滞,杜文宇仔细打量了这人一番,渐渐皱起了眉头。卡Kа酷Ku尐裞網 刚刚这胖子过来行礼的时候,他也没细看,这下看来,怎么有点傻愣呢,莫不是个傻子?这样想一想,还真是越看越像,不是傻子,怎么能说得出方才那些不上调的话! 杜文宇琢磨了片刻,不愿跟个傻子计较,挥了挥长袍赶他离开,“算了算了,你赶紧回去!” “好的,杜大人!”得了杜文宇的命令,杜茗喜滋滋地笑着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又折返回来,一声惊呼,“不对啊!杜大人!” 看那傻子都要走了,却又返回来,杜文宇心里已经有些不痛快,板着脸道,“有什么不对!” 一直跟在杜茗身后的烟青更是一脸着急,她家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在朝廷命官面前说话还这么不着调,免得犯了事,才刚撤了禁足回去又要被老爷罚! 这一来一去,楼里看热闹的人更多了,都在看这胖子又要说什么浑话。 “大人,学生可听说,这茶楼是您小妾开的,您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坐在这呢!”杜茗脸上愤愤不平的模样,似乎是真在为杜文宇感到委屈,一只胖乎乎的手忽然指向楼上,“这上面有个包厢是不,据说装饰典雅,视野极好,您这身份,也该安排你坐去那里啊!” 没想到这傻子知道的还挺多,但幸好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杜文宇淡淡开了口,顺便给自己挽回一些名声,“这茶楼早已更换主人,包厢价格高昂,本官不喜铺张浪费,坐在这里有何不可。” “噢,原来如此,杜大人两袖清风,真是为官典范,只可惜似大人这般英俊神武竟要与平民同座。”杜茗这嘴似抹了蜜一般,杜文宇听了之后十分受用,看到他这副模样,杜茗心里却越发觉得他愚蠢到可笑。 真是,官场这么些年,连骄者必败这样的道理都没悟出来。 “只是,”杜茗嘴角向上一弯,“学生听说这茶楼有个棋局,是您那小妾所设,凡能破局者皆可免费用那上座,杜大人为何不去破那棋局呢?这样岂不是更能轻减用度?” 这茶楼的棋局在京城也是个声名在外的存在,毕竟杜茗的上一世,起先就是靠着这个棋局,把茶楼给宣传出去的。卡Kа酷Ku尐裞網 来这吃饭的人都知道,凡能破棋局者,在这茶楼一概消费全面,还能得上宾待遇,享用楼中最好的包厢,这茶楼虽然易主,这规矩作为楼中一大特色,却始终留了下来。 那棋盘和告示都还在一旁醒目位置放着呢,杜茗也没想到,她当时一时兴起设下的棋局,竟然到现在都还存放在那里。 一听杜茗提到那棋局,杜文宇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惊慌,他心中隐隐起了立刻离开的念头,这个人太过邪性,他预感再待下去恐怕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杜文宇的预感是对的,但是此时他再想走就已经晚了。 杜茗抬眼看了杜文宇一眼,接着高声道,“这棋局乃是您府上小妾所设,大人要解开一定是易如反掌,大人能否让我们开开眼,看这神乎其神的玲珑棋局到底是怎么个解法?” 京城的人向来爱凑热闹,杜茗这提议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兴趣,但是也有人在一旁低声怀疑,“杜大人应该是不会这棋局,要不然早就破了,还用等到现在呢!” 杜文宇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小声的奚落,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无名之火。 他杜文宇是不会解这个棋局,可那又怎么样!整个大盛王朝都没人能够解开,他不会,又有什么可说的! 可即便心中再恼怒,有再多词可去辩解,杜文宇那“不会”二字,却迟迟说不出口。 一则是因为杜茗给他带上的高帽子不太好摘,二则…… “大人怎么了,”杜茗那建议提出来之后,杜文宇却迟迟没有动静,看那神色还有些慌乱,这下子,傻子也能猜中他破不了这棋局。 要是识相的,就该把这事放下了。 可杜茗表现出来的模样却十足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呆子,不仅没有撇过话题,反而傻乎乎地反问一声,“杜大人,莫不是你自认比不过家中小妾?怎么可能!” “堂堂杜大人,怎么会比不过一个女人呢?” 杜文宇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他最恨别人提起那个女人,尸骨都化了,还留下这么个破棋局,让他遭人耻笑! 更可恨的是这个书生,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专挑自己的痛脚来踩,完全没把他这个朝中二品大员放在眼里! 好,很好! 这个蠢货!他回去之后最好每日上香求老天保佑以后不会犯在他杜文宇的手里,否则,一定要他好看! 杜茗的话,茶馆里的人一定都听见了,只是碍于杜文宇的面子不敢当面耻笑,杜文宇铁青着脸,一双小眼紧紧盯着杜茗,恨不得里面射出刀子来。 10.破局 “本官不才,破不开这棋局,不过竟然京城中的棋艺大家也未曾破局,我这无名之人解不开,也不足为奇吧!”这番话说得其实也算有理有据,只是那话就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听起来有些瘆得慌,反倒给人一种气急败坏的感觉。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冷笑一声,他终归是没有多大出息的男人。 “我看这棋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杜茗撇了一眼棋盘,依旧是那带直愣子的呆傻模样。 她这不以为然的态度把本来就处在爆发边缘的杜文宇直接给点着了,他再顾不上什么形象,一脚踢翻了桌子,指着那棋盘骂道,“你这蠢货,你说简单,倒是去解开看看!” 在一片躁动之中,杜茗似乎有一瞬间不再是那呆傻模样,她的目光清冷似月,把玩猎物一般盯住了杜文宇。 杜文宇被那目光惊出一声冷汗,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那一瞬之后,那学子看起来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看来方才那一下只是他的错觉。 杜文宇这一声呵斥,茶馆里的客人又都把目光汇聚在了杜茗身上,都等着看他哭爹喊娘地求饶,这傻子竟然得罪了朝中大员,现在一定吓得腿都软了吧! 可是那人却并不像方才那样着急腆着脸去赔罪,反而沉稳地敬了一礼,“小生不才,愿意替杜大人去试一试这棋局有多难。” 这……他是疯了吗? 楼上包厢里那道特别的目光此刻也紧紧追随着杜茗的身影,一道犹如刀刻的笑容呈现在俊美无双的脸上,这个人,倒是天生的好戏子。 不过,他真有那个能耐,破开这个死局? 杜茗深吸口气,缓缓走至棋盘之前,用尽量响亮地声音说道,“两方交战,行至酣处,厮杀甚是快意,却猝然无子,只好借步一行。” 说完,杜茗挪动了棋盘上一粒白子,瞬间,云开见月。 随着杜茗的讲解,茶楼渐渐安静了下来,在杜茗挪动棋子,破开棋局之后,整个茶楼更是寂然无声。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局,竟然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子这样轻松地解开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包厢里,男人喝茶的动作凝滞了片刻,所有人在解这个棋局的时候都只想着下一子该怎么落,不想,这根本就是无子之时的局。 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又怎能去赢这一盘棋,呵,见棋如见人,他倒是天生犀利。 “杜大人,我都说了这局不难啊!”杜茗歪头看向杜文宇,这一下子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眼中的讥诮。 原来闹了这么久,这小子本就是打定了注意要给杜文宇难堪的。 这一下子,杜文宇怎么可能受得住?他气得指着杜茗的手都在抖,“来!来人给我把这浑子抓起来送往京兆府!” 茶馆里的人起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畏惧杜文宇的权势,往杜茗这边走过来,没办法,谁让你个书生还敢去戏弄朝中大员。 杜茗看这真要来抓自己了,连忙把她便宜爹爹的虎皮给扯出来,“杜大人,小生原意是真心过来问候的,看在家父与您一同在朝为官,肚里撑船,莫与学生计较可好?” 杜茗虽然未说明她父亲的官职,但是既然敢开这个口,杜文宇自然就要顾忌,谁让他无能无德,在朝中没有实权? 没有实权,他谁都不能得罪。卡Kа酷Ku尐裞網 果然,杜文宇的动作顿了下来,对杜茗看了又看,最后才忍住气询问,“家父乃是?” “家父姓杜!”既然重生的目的就是复仇,杜茗也不怕自报家门,就让他找上门,她还方便关门打狗! 官场中姓杜的官员不少,比他官职要高的却只有一个,礼部尚书杜书敬,都说他家的嫡子是个傻胖子,如今看来,胖到还好,却是一点不傻! 今日虽然受了气,但倘若真把礼部尚书之子送去了京兆府,却又拿不出可信的罪名,定然会被杜书敬狠狠参上一本。 他又总不能上奏皇上,说自己被一小儿当众取笑,求皇上定夺,若他真这样做了,只是闹更大的笑话! 思前想后,他今天竟然吃了个哑巴亏?! “杜大人宏量,小生请您去包厢吃酒如何?”这杜茗也是个没脸皮的,此时却像无事人一般,竟又鞠躬请杜文宇去吃酒。 “你自己去吧!”杜文宇长袖一挥,怒气冲冲地奔出了酒楼,这个地方他要再待下去,恐怕会郁结而亡! 杜茗!这梁子,本官算是与你结定了! 看杜文宇被自己气走了,杜茗脸上闪过得意一笑,转身对一旁的小厮道,“既然本公子破了这棋局,是否现在就可以上楼去享用厢房了?” “杜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那小厮脚步一拐,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拦在楼道上,不住地向杜茗赔着笑脸,“按理说您既然已经成了我茶楼的贵宾,今日又是解开棋局的大好日子,咱理应给您安排好厢房。” “但是呢?”杜茗手腕一抖,折扇便在手中流畅铺开,恰好遮住她下半张脸,只余下一双凉如秋水的眸子,带有几分嘲弄,看向那小厮。 那小厮眼珠子滑了一下,随即嘿嘿笑道,“但是今日客满,公子还是改日再来。” 若这小厮是那老实本分之辈,包厢满了也是常有之事,她也便罢了。 但是眼前这位油腔滑调的,一看就是惯来欺软怕硬的主,他说的话杜茗在心中顿时便打了个八折。 到底是包厢满了,还是压根就不想让她上去? 不排除其实是茶楼现在的东家舍不得白花这包厢的银子,虽然还在大堂内摆着棋盘,但是压根就没打算过事后认账。 她如果今天就这样走了,那么下次再来,他们要不认账也就简单了,毕竟今日这些看客全都散了,谁还替她去做店家出尔反尔的见证? “唰”地一声,杜茗复又收了手中折扇,要真是这样,今天她还偏要上去看看不可,心疼银子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她就是看不惯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 11.怕他受不起 “烟青,走,咱先上去看看下回来该提前订哪个位置。”说完,杜茗拉着烟青就要往楼上挤,见那小厮还想过来拦着,杜茗顺势瞅了他一眼,“我不过上去看看,有何不可的,莫不是店家想不认账吧?” 杜茗这样一说,那小厮也没理由再拦了,这一旁有多少客人在那看着呢,万一闹起来,名声坏了,损失的就不止一个包厢的银子了。 见那一主一仆正在往楼上赶来,厢房里,盛渊祈轻轻放下了手中茶杯冷声道,“赵福全。” “在!爷,奴才这就把那个小兔崽子给你逮过来!”赵福全乐呵呵地应了声,就要往门外冲去。 岂料盛渊祈比他的动作更快,一个脑瓜儿嘣就把他给拦了下来,“谁让你去逮人的!” “爷,”赵福全摸着被敲得生疼的脑袋,胖乎的脸上挂着的全是委屈,“奴才这不是看您之前还生着这小兔崽子的气嘛!” 赵福全是个什么性子,盛渊祈心里岂会没数? 宫里的太监大多看脸色吃饭,虽然赵福全跟了他多年,但是也难免有那些太监们捧高踩低的毛病,他也懒得去计较。卡Kа酷Ku尐裞網 “朕告诉你,快去打听打听这包厢里可有后门,咱们现在就从后门离开。”那杜茗没见过赵福全,即便打了照面,也没什么要紧的。 “啥?”这下子赵福全可彻底懵了,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有谁得罪了这位,不仅没吃罪,还能让皇上避着走的! 他这不是没睡醒,在做梦呢吧!赵福全悄悄地掐了一下胳膊,嘶,疼! “磨蹭什么,还不快去?”盛渊祈微微皱眉,一旦他冷下脸来,那无形中的威压,让人小腿肚子都发抖。 赵福全不敢耽误,连忙转身去了。 “公子,我已经跟您说过,这楼上包厢确是满了,您要是硬闯进去得罪了客人,对您也没好处不是?”包厢外,那小厮软声劝着,正做着最后的努力。 这包厢满没满其实这小厮也不知道。卡Kа酷Ku尐裞網 他方才拦住杜茗,一则确是有赖账的意思,二也是怕这愣头愣脑的爷,别又把包厢里其他贵客给冲撞了。 杜茗在楼上瞅了瞅,她当初一共就设计了三个包厢,其中有两个亮了灯,里面觥筹交错不绝于耳,里面肯定有人不错,至于这剩下的一个嘛…… 宁可错过,不能放过! 杜茗走到那厢房门前,“嘭”地一声推门而入,口中还一边说道,“兄台对不住,实在打搅了!” 可房间内除了半壶温热的茶水,并无半个人影,这包厢果然是个空的。 不对,是有人刚刚离开了。 杜茗微眯着眼轻笑一声,不论如何,离开这人算是帮了她一个小忙,如此一来,这茶楼便给她捉住了一个痛脚,看这店家以后还敢做言而无信之事? 她转过身向那小厮吆喝起来…… 此时从一道小门出来的盛渊祈,远远瞥了那茶楼一眼,当初他觉得这茶楼经营得别有一番味道,远不像一般酒家茶肆那般俗气,便下令让内务府买了下来。卡Kа酷Ku尐裞網 却不想内务府那帮迂腐之辈,竟把这好好一个观风赏月的地方管成了这般模样,甚至连言而有信四个字都抛了,若是日后被人查出这茶楼竟是属内务府的,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他回去之后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谁经的手。 赵福全闻了闻自己身上那一股霉味,实在想不通爷今天干嘛逼着自己遭这般大的罪呢?要知道那后门多少年都没人走过了,他们这一趟,走得跟开荒似的。 “爷,”赵福全急急走到盛渊祈身前旁,为他拍去衣角上沾染的灰尘,“咱就在包厢里有什么不行的,那小子还敢闯进来不成。” 再说了,就算闯进来又怎样,他还能跟皇上比官职? “他倒是不怕闯进来,”盛渊祈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里恨恨地,着实有几分恼意,“就怕朕要制的罪,他受不起!” 欺君之罪,他如何能受得起,倘若不制罪,皇家颜面又何存,倒不如,睁只眼闭只眼,反正日后,有的让他去还! 赵福全隐约间看见有一丝冷笑从皇上脸上滑过,顿时惊得全身血液一凉,皇上竟然露出了这个表情,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又要倒霉了! 此刻杜茗悠然地坐在包厢里,享受着那小厮给她准备的满满一桌佳肴,杜茗看了一眼,全是茶楼里的经典,有趣的是,其中有几道菜品还是她前世设计的,没想到竟一直留存到了现在。 台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说起了书,那先生的嗓音抑扬顿挫,咏唱吟哦之间竟给她一种回到前尘的错觉。 前世她最爱的位置,恰好也是这里。 这个位置其实是她专门令人设计的,这里视野宽阔,在楼下而言,却又恰好是视觉盲区,在这酒楼是个绝佳的所在。 倒不知刚刚离开那人是谁,想必那人也是寻到了这样一个好位置,才肯点一壶茶,在这里清坐。 杜茗的目光轻轻从房间扫过,当她看到一卷字画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哟,她怎么差点把这么个大宝贝给忘了。 “烟青,你再去楼下给我沽一壶酒来。”杜茗懒声吩咐着,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比较好,要是杜家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她可就无枝可依了。 烟青得了吩咐,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是乖乖去了,毕竟任谁也能看出今天少爷的心情很好,她可不愿扫兴。 待看到烟青下楼,杜茗急忙走到那幅字画面前,那幅画摹绘的是姜太公钓鱼,杜茗在画上鱼钩处轻轻一敲,旁边一个小暗格立刻弹了出来。 那暗格里藏着一个藏青色的包裹,杜茗颇有些惊喜地打开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东西还在,她如今可正好用得着。 包厢外脚步声传了过来,应当是烟青回来了,杜茗急忙把暗格推了回去,小包裹直接揣进了怀里。 待两人从茶楼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向晚。 令杜茗没想到的是,进了杜府以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正等着她。 12.学院名额 自从出了茶楼,烟青对杜茗的夸赞就没有歇过气,简直是把她夸成了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人才,又不停地问她之前是不是去过那间茶楼,所以今天才能那么快地解出棋局。 杜茗被烟青吵得脑仁疼,却又不得不细心应对,只想着快点回到杜府,还有,以后坚决不在烟青面前出风头,实在太危险了。 听说杜茗今天出门了,杜少游便特意在进府的花厅里候着,竟然用那些补品把自己害成这副模样,自然不能那么随意地放过他! “哟,二弟今天出门啦,不知道去的哪里啊?”两人隔得老远,杜少游就开始打招呼。 其实杜茗一进门就见到了花厅里的杜少游,她本想从一旁的小道绕过去避开他,却不想杜少游竟主动地迎了过来,还刻意把她喊住了。 看来这陆少游今日有点想不开,杜茗对着那渐渐逼近的身影冷哼一声,那她自然也不能让对方失望。 对着快要靠近的杜少游,杜茗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烟青竟抢先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对杜少游深深一个万福,“二少爷,少爷在此,恐怕您直呼二弟不太妥当,还请换个称呼。卡Kа酷Ku尐裞網” 烟青在她身边十几年,从来都是怯懦软弱的模样,何时敢这样对杜少游说过话?但见她此时语言得体,又礼数周全,又有杜茗撑腰,杜少游竟奈她不何。 杜茗这才明白,其实烟青本来就是个聪明丫头,只是奈何主家不硬气,前些年才被迫处处低头,想来也是辛酸。 “少爷,”不想陆少游这次竟然立刻就服了软,对着杜茗一脸恭敬地称呼了一声。 大约是前段时间杜少游吃的那些补品效果太好,此时火气全蔓在了脸上,杜茗这才看见,杜少游不知何时竟生了满脸的茄疮,这一笑起来,还有些渗人。 也不知烟青刚刚对着他是怎么笑出来的,杜茗是做不到,她略有些勉强地打过招呼,“这么巧,二少爷也在啊。” “不知少爷可曾得了一个消息。卡Kа酷Ku尐裞網”杜少游忽然一脸痛心地说道,“那凤华学院的名额,爹竟然许给我了!” “什么?!”这声惊呼是烟青发出的。 当初杜茗得了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十分在意,便从未在烟青她们面前提起过,此时杜少游忽然提起来,怕是又起了什么怀心思,杜茗眼眸微动,也立刻装作吃惊的神色。 看到眼前主仆二人的神态,杜少游心里十分得意,特别是那叫做烟青的丫头,刚才竟敢在他面前耍脸色,现在知道痛了吧? 可杜少游的神情却依旧是忿忿地,似乎也在为杜书敬的这个决定而真心难过,“少爷您看,你可是咱家的嫡长子啊,就算学业稍差了些,但那又不是你的错。我一个庶子竟然能得如此待遇,以后那些公子们岂不是更欺负你?爹这样对你,实在是有悖骨肉亲情啊!” “是啊!可是爹都已经下决定了,我能怎么办?”杜茗抬起袖子,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顺便把眼睛揉红一些。卡Kа酷Ku尐裞網 看着杜茗这番模样,杜少游顿时乐了,果然只是个傻子,就算比原先聪明些,还只是个不开窍的,他故作苦恼道,“事到如今,你也只能去求一求爹了,毕竟,你可是长子啊!” “烟青,咱们走,去书房!”杜茗哭丧着脸,拉着烟青气势汹汹地就往书房冲去,一副要在书房中闹个天翻地覆地模样。 “少爷,您等等我!”烟青一路小跑拉住杜茗,“少爷,您走得别这么急,虽然老爷把凤华书院的名额给了二少爷是不对,但是您就这样去了书房,怕也有不妥吧?” 被拉着的杜茗笑着回过头,在烟青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现在才知道不妥啊!” 眼看得了这样的坏消息,少爷脸上竟然一丝不快也没有,又与刚才那模样判若两人,烟青既是莫名其妙又是着急,她揉着额头,“少爷,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您是不是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凤华学院啊!” 见烟青停下了脚步,杜茗赶紧拉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说,“本少爷自然知道凤华学院是什么地方,只是这世间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实在不值得为这伤心,况且,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那您刚才那是?”烟青一个停顿,怎么跟着少爷时间越长,她越是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将计就计,懂不懂?”杜茗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里面,多少流露出一些幸灾乐祸。 书房里,杜书敬正读着一本闲书,却听见外面敲门说大少爷想进来。 茗儿主动来找他?这倒是千年难得一会见,杜书敬放下手中书册,对外招呼,“让他进来!” 杜茗进了书房,望着杜书敬,还未开口,便哭了起来。 这哭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表情隐忍着,泪珠却一颗颗地往外窜,杜茗咬着唇,擦了擦脸上泪珠,一副想开口,却被悲伤堵住了嘴的模样。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长这么大,杜书敬都从未见杜茗在他面前这样掉泪,心中顿时潮了,忙过去扶着这唯一的嫡子,诧异地问道,“茗儿,你这是怎么了?受了谁的委屈!” 杜茗过了一会儿,才收住泪,抽噎道,“儿子刚才遇见了少游。” “少游?”杜书敬心里沉了一下,他向来不喜欢关起门来自家斗的那一套,再开口,语气便冷了些,“少游他怎么了?” 这个庶子虽然没太大出息,但在众多纨绔之中也算得中上,杜家未来,兴许还得靠他了。 “方才少游对儿子说了凤华书院的事,这事儿子早就知晓,正欲恭贺两句,谁知,”说着杜茗悄悄叹了口气,“谁知少游却反口说谁让我天资愚钝是个废物,就算是嫡子又如何,却连他一个庶子也争不过,还说看我以后如何在在其他公子面前闹笑话。” 杜茗说了这些,杜书敬只是拍着他的肩,却并没什么反应。 13.扳回一局 这其实也在杜茗意料之中。卡Kа酷Ku尐裞網 若是诉苦能有用,天底下哪还有那么多怨妇。 “我当时就气得和他吵起来了,可他说这些都是您的原话,让我过来质问。”杜茗看到杜书敬的下颌动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底子,便只管越哭越大声,“我原本也是带着气来的,只是到了半路,却觉得您说的对,是儿子没用,对不起您啊!” 杜少游走到书房门外的时候,里面正传来阵阵哭声,看来是那傻子又被爹给训斥了。 估计里面正吵得不可开交吧,杜少游嗤笑一声,一路小跑了进去,进去之后问也不问直接跪在了地上,“爹,您就原谅二弟吧!” 杜书敬看了眼前满脸是泪的杜茗一眼,又看着眼前跪着的杜少游,眼皮跳了一阵,他冷声反问,“原谅他?” “爹!”杜少游抬起头,长满了疥疤的脸上露出一个认真的表情,“虽然二弟的态度可能冲了些,但是毕竟情有可原呐!虽然儿子一向读书用功,但毕竟是庶子,拿了这凤华学院的名额也着实有些逾矩,二弟来闹也是正常!” “嗯”杜书敬捋着胡子,不紧不慢地看着他这个好儿子. 此时,话已落音的杜少游才感觉到一丝不正常,为什么杜茗会一脸悲伤地坐在那里,他不该完了,中计了! 杜少游又慌忙看向杜书敬,而后者本就严肃的脸上此时已经挂起了冰霜,他冷冷骂了一句,“有你在背后唆使,自然正常。” 杜茗不愿意看书房里那有些血腥的一幕,便找机会偷跑出来了,她把袖子里那半片洋葱扔去了一个隐秘地方,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好用。 在杜书敬心中,杜少游欺负杜茗都不算什么大事,但是竟敢拿他当枪使,那就是大错! 虽然在杜茗的记忆中,杜书敬不知道已经被利用了多少次,但是既然这一次被他逮住了,那杜少游绝对是跑不掉一顿重罚,还是由杜书敬亲手操刀的那种。 杜茗在亭子里悠然坐着,这一次轮到了她和烟青围堵从书房里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出来的杜少游,杜书敬的板子可不是那么好挨的,属于杜茗的那些回忆,她可是记忆犹新。 这一次杜少游从她们身边过的时候可没有再打招呼,恐怕这是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毕竟这凉爽的天气,他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呢,冷汗。 “哟,这次不喊少爷了?”烟青拦住了杜少游,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俏皮,惹得杜少游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贱人,给我滚开!”搬起石头却砸自己的脚,杜少游长这么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他瞪向烟青的眼眶都是红的,把她吓了一跳。 可杜茗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轻笑了一声,“这位在书房里面就口口声声喊我二弟呢,在爹面前忘了礼数,啧啧,不知道为了这个称呼又多挨了几下啊?” 说来惭愧,杜书敬的惩罚,杜茗却是最了解的,一下便戳中了杜少游的痛处。 只见他咬牙切齿地狞笑道,“就算爹这次罚了我又如何,凤华学院的名额还是我的,就你这出息,日后连官场的门槛都摸不到!” 杜少游这样一说,烟青眼中的胜利便黯淡了几分,她有些悻悻地看向杜茗,对杜少游的话既深恶痛绝,又表示同意。 杜茗却不这样想,她挑着眉不经意地瞥了杜少游一眼,“井底之蛙焉知鸿鹄之志?杜少游,你可曾想过凤华书院分天院及民院,你那名额不过归属民院的,你当真以为我有兴趣去陪你争?” 那杜少游愣了片刻,杜茗这话的意思是,他想进天院?他,他是疯了吧! 不过……吃了这几次亏,杜少游已经能感觉到眼前这个杜茗,和以前是大不一样了,现在的他,竟然让自己的后背发凉,莫非,他真有法子? 不愿再与杜少游在这牵扯,杜茗任由他在那发愣,带着烟青转身就回了自己院子。 自从那日遇见杜少游之后,杜茗着实清静了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她想尽各种方法减脂,人也终于清瘦了下来。 只不过这一番暴瘦惹得她娘亲心疼不已,又担心一旦瘦了下来,会泄露了她的女子身份,总是暗下劝她莫要再减了。 杜茗每次都只是嘴上应着,行动却南辕北辙,反正她会易容,只要不是和别人贴身接触就不会被识破,她不怕。 “少爷,您穿上这一身,实在是……”烟青一脸惊喜地看向杜茗,没瘦下来之前真没看出来,原来他家少爷竟是这样标致的一个人物,“奴婢一时嘴拙,都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夸赞了!” 听见烟青夸自己,杜茗不仅没有扭捏,反而牵着袖子,大方在烟青前面转了个圈,此时杜茗外面穿一袭竹青的丝绸薄衫,内里着的是月白的一件长衫,衬得杜茗越发唇红齿白,眉目清朗,端得是亭亭玉立,玉树临风。 杜茗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没想到这身子倒是生了一副好五官,加上她刻意学男儿姿态,身姿挺拔,这样一看倒真是温润如玉好一枚翩翩公子了。 “少爷,今天咱们备着这样的厚礼,是要去哪?”烟青已经按照杜茗的吩咐,把那些贵重礼物一一安置妥当,只等他二人出门便可。 “傻丫头,这是被你家少爷迷住了不成?”杜茗手中拿着画扇,轻轻点了烟青额头,“你难道忘了,本少爷我在外面还有个祸事没去了解呢!” 祸事?烟青迷了一阵,却又立刻想起来,少爷说的该不会是他吧! 看到烟青嘴巴长得快要塞下鹅蛋进去,杜茗笑了起来,看来她已经是猜到了,“没错,咱们今天正是要去庆王府!” “少爷,您不能去庆王府!”一听到这个名字,烟青就已经急了,她一把拦住杜茗,认真劝说,“少爷,您可能不知道,那庆王在京城里可是最护短的存在,老爷当初为了留你一命都不知费了多大心思,如今您要去了庆王府,不正是羊入虎口吗?” 14.翩翩公子 烟青知道的,她自然也知道,说实话,要不是前段时间在酒楼里恰好带回了那个大宝贝,她这次也不敢贸然去庆王府上找不痛快。卡Kа酷Ku尐裞網 毕竟她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既然那东西她拿到手了,与庆王府的梁子最好还是早日了断,毕竟这人生路漫漫,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呢。 “烟青,这羊入虎口自然是有去无回,可若是换成那狼入虎口呢?”杜茗嫣然一笑,“那可就不一定了。” 这京城里,与皇权的远近,其实从住所就能看得出来,住得离皇宫近的,都是深受皇帝宠信的大臣及皇亲国戚们,庆王府的宅子,离宫门仅半个时辰的路程,自然是位高权重。 只不过,纵然有这样令举世羡艳的荣耀,也不代表这深院之内没有愁恼,就比如说,此刻的庆王就着实恼得很。 他这一辈子为大盛殚精竭虑,可是膝下却只有一个麟儿,对这么一个男孩儿,自然全王府上下都欢喜迁就,这一不小心,就养娇惯了。 如今竟然养成了,打不得,骂不得,说都说不得的泼皮性子,一点自己当年风范也没有,还不肯去书院修习,实在是把他愁的不行! “王爷,礼部尚书杜书敬之子求见。”门外一个带刀侍卫,前来请报。 杜书敬之子?庆王那张威严的脸上先是一阵诧异,复又露出一丝狠色,来的就是那个把他家珏儿的腿生生压断的小子? 他本身是忍了又忍,又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才没去找那个竖子的麻烦,如今他还敢主动上门? 庆王立刻从一旁梨木雕制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截蛇皮鞭,呵,既然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就算是皇帝也都怪不得他了。 杜茗对于庆王府连花厅都没请她进去这一举动,表现得十分淡定,很明显,对方放她进来又不是为了请喝茶的,相反,只是怕她不禁打,主人还没过瘾呢,她就跑了。 她带来的那些礼物都堆在一旁,这些在市面上看来珍贵的东西,怕在这庆王府,连下人们都不一定看在眼里。 “你就是那个伤了我家珏儿的混小子?”一道粗犷有力的质问从前方响起,知道是庆王来了,杜茗立刻弯腰行礼,一道风声却堪堪从她耳边擦过,“啪”地一声砸在了她脚下。 杜茗看去,恰好是她带来的一块珊瑚,被一截鞭尾砸成了两半。 若不是她恰好弯下了腰,那鞭子就会恰好劈在她脸上!杜茗心中一凉,心想她好歹也是重臣之子,庆王纵然权势滔天,这举动未免也太狂悖了些! 杜茗哪里知道,这是因为她这番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庆小王爷今年已经十六,庆王原本想着过两年就让他继承王位,代替他上朝议事,因此从今年以来就对他的课业十分看中。卡Kа酷Ku尐裞網 哪里晓得过去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这儿子到如今连《大学》、《中庸》都背不全,这还了得?他立刻上书皇帝要把他送入凤华书院,在家又是威逼利诱的,好不容易让这小兔崽子开了金口,得,去了一趟杜府,腿折了,从回家以后就一直躺着,一让他起床走两步就开始吆喝,更别提去书院了! 这都快十个月了,莫说养个腿伤,这要是个妇人,娃都落地了,他还没好! 继承王位这等大事,硬是因为这么个小子白白耽误了快一年,他能不气么?庆王手腕一抖,又一道鞭风甩了过去。 只不过,宁王看着杜茗,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就凭眼前这瘦不伶仃的小子,能把珏儿的腿压折?莫不是杜书敬那个老狐狸特意找来的受气包,专门拎过来给他出气用的。 凭着宁王一愣神的功夫,杜茗一手抓住了他的鞭尾,急切道,“宁王暂且息怒,小辈此番前来,带了能治好小王爷腿疾的良方。” 庆小王爷在家称病,一直卧床不起,杜茗也是知道的。她不知道也不行,毕竟自从那件事后,杜府对庆家这位小王爷的伤势就一向关注得很,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杜书敬就免不了又要把杜茗拎过去训上一顿。 治腿疾的良方,庆王冷哼一声,一个用力就把鞭子从杜茗手中抽了出来,鞭子从她手中擦过的速度极快,杜茗立刻感受到掌心传来一阵火辣的痛感。 眼看下一道鞭子就要落在她身上,杜茗躲闪不及,只好闭上双眼,准备好结结实实挨这一下。 可那痛楚却并没有如期落在身上,一声轻轻地痛呼传来,杜茗睁开双眼,竟是烟青挡在了她的身前,为她挨了这一下。 那鞭子正好抽在烟青手臂上,绵绸的衣衫瞬间破了,露出一道皮开肉绽的雪白肌肤,若此番是她自己受伤杜茗还不觉得什么,但是竟然让烟青也跟着受了罪,就算是再好的脾气,杜茗此时也该怒了。 更可况她的脾气本来就不是怎么好。 “宁王在上,小辈曾在市井听说,您还是幼年的时候三岁能读,八岁能咏,文韬武略都不在话下,”杜茗向宁王深深地鞠着躬,一字一顿,到最后才抬起头来,“怎么如今这次小辈来见,却只见匹夫之勇?” “你这竖子!竟敢把本王与那匹夫相比?”宁王横着眼,看着那挂了彩的一主一仆,没想到那小子看上去瘦弱,却是个颇有骨气的,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看向他的眸子却坚定地很,让他不自主地身形一顿,“是你伤了我家珏儿在先,怎么,你还有理了!” “伤到宁小王爷是小辈的过失不假,但是论对错过失,如何比得上治好小王爷的腿疾要紧?”杜茗依旧字字铿锵,“宁王若分不清这其中轻重缓急,自然莽如匹夫。” 宁王叹了口气,把那蛇皮的鞭子重重扔去了一边,沉声道,“你走吧,我家珏儿的腿疾,你治不好。” 他那腿疾,只要他愿意,就是躺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成问题啊。 15.治心疾用心药 “王爷,治腿疾用草药,治心疾用心药,杜茗这次是诚心过来赔罪的,就让小辈试一试可好,也不耽误您多少功夫。”杜茗这一句算是说到了重点,庆王本来已经迈开的步子又停了下来。 杜茗自然不能直接说庆小王爷的腿疾是装出来的,但是聪明人之间说话,点到即可。 而此时,庆王府的小王爷盛礼珏正悠闲地躺在床上吃葡萄,看他那右腿翘在左腿上的样子,哪还有一丝受伤的痕迹,再往下看,那床旁放着一个用绷带缠好的模子,刚好能把右腿放进去,还有一双精制的拐杖,都是他用来装病的道具。 忽然,盛礼珏侧着耳朵听了一下,连忙喊来在一旁伺候的下人,“快去看看,外面是什么动静,是不是我父王又派人来探视了。” 说着他拿起床旁的绷带腿就要给自己套上。 那下人得了命令,噌噌地跑到房间外瞅了一眼,又急忙转回来打断盛礼珏的动作,“不是王爷派人来了,不过,也不知是谁在小楼外的花园里摆起了靶子,定是他们的声音吵扰了您,要不我去把他们轰走?” “不用了,”盛礼珏不在乎地摆摆手,“肯定是我那父王出的馊主意,不过是想引我出门,射箭而已,让他们去玩就是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宁王看着那个摆起来的靶子,摇了摇头,起先他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没想到竟还是这个土法子,他早就试过了,甚至曾让人在这空地上蹴鞠嬉戏,没想到他那儿子却是半点也不上钩。 不过此番又过了这些时日,就再让那个叫杜茗的小子试试,也就罢了。 宁王见那箭靶已经摆齐,便对着小人沉声吩咐,“去,取羽箭来。” 正好他也有些时日未拉过长弓,此番就陪这个瘦骨伶仃的小娃子玩一玩,好让他见识一番什么叫百步穿杨。 “慢。”见宁王派人去取长弓羽箭,杜茗笑着阻止了,“今天咱们玩的,不是弓箭。” “不是弓箭?”宁王皱起了眉头,难道她能靠着这几个靶子玩出花儿来? 见宁王已经有些不耐烦,杜茗也就不再卖关子,急忙把她一直藏在袖中的包裹拿了出来,只见她从包裹中拿出一个长约四五寸的大铁盒子,及一包铁疙瘩。 那大铁盒子虽然看上去形状也分明得很,就是一个长管,一个扳手,但是做工并没有多么精细,可以说王府里面哪一样东西都比这个精致、有模样,倒是那铁疙瘩每一个都匀称得很,但也不见得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杜茗这一套东西拿出来,众人见了,都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反而觉得她装神弄鬼的。 倒是杜茗,盯着那个大铁盒子,眼睛似乎都在发光,她拿起那东西对庆王介绍,“王爷,这物什名为火枪,是小辈从几个境外商人那里得来的,里面填有火药,类似与手拿的炮弹一般,威力极大,是一种新型兵器。” 庆王看了那火枪一眼,对杜茗的话似乎有几分兴趣,但更多的还是怀疑,他问道,“你要用这个去打靶子?” “正是!”杜茗对这火枪的威力,还是了解的,她曾事先找了片空地偷偷试过,这火枪虽然在暗格里存放了三年,但是性能依旧很好,射程虽不及二十一世纪的手枪,但是效果轰动,正适合现在这场景。 这部火枪是三年前也是她无意中得来的,在这个时代,能见到制作得这样精良的火枪,简直就是奇迹。 而且那几个把火枪卖给他的商人竟然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看来那个能制作出这种武器的国家,离大盛王朝非常遥远。 杜茗把子弹上好膛,转身叮嘱庆王爷,“王爷,这东西威力巨大,您要不要往后站上一站,免得误伤到您,小辈可担待不起。” 庆王看着杜茗手上那小东西,虽然有几分好奇,但是对杜茗的话却十分不屑,随意地应了一声,示意她快点开始。 杜茗听了,也不再多说,双眼尽量瞄准靶心。 “砰”一声巨响,吓得盛礼珏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拉住一旁的下人道,“这是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小人,小人这就去看!”守在床旁的下人也吓得很了,一惊一乍地走到门外,伸头张望,只见那边有个公子手里不知道拿着个什么金属玩意,他瞄准方向的一个靶子,竟生生被打倒了! “砰!”地一声,随着巨响传来,那靶子眼看着又倒了一个。 庆王眼中的不屑,已经被眼前火枪的威力所震撼。 这物件,在别人眼中,只不过就是一个稀罕的玩意,拿来炫耀的一个资本。 但对于经历过无数战场厮杀的庆王来说,更多想到的是利用它,来增加大盛王朝的兵将实力。 杜茗当然也是深知庆王的为人,才会选择用火枪,引得对方的兴趣。 ‘砰砰砰……’随着六发子弹的射出,那靶子一个个的倒下,杜茗伸手拂过火枪,心中是对它不负所望的感激。 “王爷,觉得如何?” 那轻佻的眉眼,微微上扬的口气,让刚刚还处在震惊中的庆王心中不爽,“不过就是一个稀罕的玩件摆了,中看不中用,怎么比得过我大盛王朝的千军万马?” 庆王,说的有多违心,他自己心里清楚。 杜茗心中也十分清楚,却并没有识破,只是把手中的火枪拿起随意的翻看着,“既然它入不了王爷的眼,那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随着声音落下的,还有杜茗一个用力的甩手动作,只见原本握在手中的火枪,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然后向着地上掉落。 庆王,感到心一痛,真是可惜了,想要上前抢救,又觉得不能在这个让乳臭未干的小子面前,自己打自己的脸。 庆王心疼!杜茗何尝不心疼呢! 但是现在却只能堵上一把,不然和庆王府之间的梁子解不开,她后面所有的复仇计划,就得不到施展。 16.你是何人 ‘要成功就得有牺牲,你就当是为我的前程,而……’ 杜茗的哀悼还没又完成,只有火枪出现的画面中,就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掌,成功的挽救了它的‘英勇就义’。 耳边忽然出现的一声欣叹,让杜茗清楚的知道,这场赌局她赢了。 “你是何人,怎敢在王爷面前不敬?”杜茗冷冽的质问声响起,带着袭人的气息。 正在为成功挽救下火枪,而暗暗松口气的盛礼珏,怎能忍受别人的不敬,“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本小王爷说话,来人……” “小王爷?……”杜茗嘴角勾着耻笑,“坊间都知,庆小王爷腿疾未愈,怎么能如你这般站立直行?” “如果是在别处,你大言不惭或许能蒙混过去,但这里是庆王府,王爷就站立在旁,你就不怕被乱棍打死。” 杜茗严正以待,十足十有种狐假虎威的傲娇感。 盛礼珏懊恼自己一时的冲动,既然把这几个月伪装腿疾的事情,抛掷在脑后。 而现在…… 腿疾是假,已成不争的事实。 父王即使再怎么疼爱他,欺骗这样的行为也绝对不会容忍。 反正一顿处罚是逃不过了,何不索性在搞出现事情出来,反正数罪并罚也并不会很严重。 “想要把我乱棍打死,那我就先送你上黄泉路。”盛礼珏双眸微寒,抬脚就向着杜茗攻去。 反正他一向飞扬跋扈管了,在整大盛王朝也没人能够治得了他,杀人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正好可以拿这狂妄的小子练练手。 然而…… “胡闹。”庆王威严粗犷的声音,杜茗只觉得有一股力道,把自己的身体向后拉退,避开踢来的一脚。 虽然比先前的二百两斤,消瘦了一些,但是也有一百四十斤吧!但在庆王的手中,就像是拎小鸡一样简单。 如果杜茗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绝对会完美的保持好以前的体重。 “父王,是他……”盛礼珏横眉冷对,完全不顾及庆王现在脸上的阴沉。 “你真的是小王爷?”杜茗一脸震惊之色,并毫不忌讳的盯着对方的双腿。 庆王有种家中丑事被外人看到窘迫感,怒目瞪向儿子,“如果不是本王亲眼所见,讹传我儿伪装腿疾的人,现在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 他可以容忍儿子在外的胡作非为,但是却不容许对他进行欺骗。 “父王。”盛礼珏的气势弱了下来。 庆王冷哼一声,但是护短的性格,让他决定先把碍事的外人打发掉,再对儿子进行说教。 “你可以走了。”庆王微微样子的额头,带着高人一等的宽恕姿态。 “多谢,王爷的宽宏大量。”杜茗躬身行礼,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要庆王能够放下已结的恩怨,也就意味着不会拿权势压人,以后她在京都的行走,也就不会受到阻碍。 “嗯。”庆王拜拜手,态度清冷寡淡。 目的达到的杜茗,并没有去计较,当然也根本不敢去计较,而是一脸笑意的看向盛礼珏,“小王爷,在下刚刚真是有眼无珠,既然还敢质问您的身份,实在是抱歉的很。” “你知道就好,还不滚。”盛礼珏狠狠地瞪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伪装腿疾的事情怎么可能被揭穿,你给我等着,这笔账小王爷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对方不善的态度,让杜茗感觉冤枉,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低调一下为好。 “滚,我马上就滚,不过在下的东西,小王爷是不是也该归还了。”杜茗双眸盯着对方手中的火枪。 如果不是因为它,在这大盛王朝只此一件,一定会大方相送的。 盛礼抬起拿着火枪的手,理直气壮地道,“这是小王爷我捡的。” 无赖、强盗。 杜茗强压住心中燃起的怒火,脸上的笑容略显谄媚,“好,既然小王爷喜欢,那就送与小王爷把玩吧!” 说完,再次向庆王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她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在庆王府高呼恃强凌弱吗? 那样的结果,只会是被横着抬出庆王府。 想想她的复仇计划,这条命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盛礼珏看着对方,敢怒不敢为,还有陪上笑脸的样子,心中十分的爽快,对于手中抢来的宝贝更加喜欢。 然后,下一秒,耳朵就被拧住。 “还真是出息啊!都开始在父王面前公然恃强凌弱了。”庆王黑着脸,心中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让他得到反省。 但是…… “父王,不是也想着要占为己有吗?儿子是在为您排忧解难。”盛礼珏直言不讳地道。 站在庆王外院的烟青,看到杜茗走出来的一瞬间,马上迎过去,“少爷,你没事吧?” 说着从上到下打量着杜茗,她就说不应该来庆王府道歉的,有老爷在,庆王也不能怎样。 可偏偏少爷却非要来道歉,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面对烟青的担忧,杜茗心种悸动,“你家少爷能有什么事,反而是你……”握住她刚刚刚被庆王鞭子抽到的手臂。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处理,“怎么没有上药?” 烟青马上收回手臂,“这点小伤没事的,我们还是先走吧!不然等一下庆王再发火,就遭了。” 从庆王府离开的主仆二人,并没有看到在对面墙角下,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爷,人离开了。”赵福全开口汇报。 盛渊祈那深邃的双眸带着疑虑,“你说他到庆王府来做什么?朕如果不是看杜书敬的面子,依照王叔的性子,还不得把他的腿也打折了。” 赵全富憨笑已对,“庆王的脾气一向嫉恶如仇,但是也恩怨分明,看杜公子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这应该是不计前嫌了。” “不计前嫌?”盛渊祈冷冷地一哼,就是想知道她是如何让王叔不计前嫌的!“走,去拜见王叔。” 作为盛家所剩无几,还能手握重权的长辈,盛渊祈从登上皇位之后,就对他们照顾有加,当然也会多加走动。 谁知今天,却意外的撞到杜茗到庆王府道歉。两人之间得缘分还真是不浅。 17.卖身契 赵福原递上宫里的拜帖,门房在派人通知庆王的同时,盛渊祈也被恭恭敬敬地引入大厅。卡Kа酷Ku尐裞網 不多时,庆王迎了出来,“皇侄,今天来本王府上,怎么也不同传一声,也好做些准备。” 庆王客气地道,虽然对方没有敲锣打鼓,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前来,但该有的尊卑还有要有的。 其实对于这个一向行事平平,却在夺嫡大战中,登上皇位的侄子,虽然谈不上喜欢,但是从这两年的政绩上,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关乎社稷的才能。 作为皇家的一员,他并没有投身于任何派系之中,只要登上大统之人,能为社稷大业、黎明百姓着想,他就会给予全力的支持。 庆王语气中的疏远,盛渊祈又怎么会听不出,“王叔客气了,侄儿今天是特意来探表弟腿疾的。” 故意不把表明代表身份的‘朕’说出口,也是想要拉进彼此的一些关系。 “有劳费心,犬子的腿疾已有好转,不久及能痊愈。”庆王恭敬的回答,心中却担忧,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才被揭穿腿疾已好之后,就出现前在探病。卡Kа酷Ku尐裞網 “赵福全。”盛渊祈开口轻唤一声。 赵福全微微俯身,向前走几步,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小盒。 “王爷,这是爷,特意命太医院,给小王爷配置的强肌壮骨丹,希望能够有助于小王爷的康复。” 既然是来探病,当然不能空手。 “谢过皇侄。”庆王伸手接过,向盛渊祈微微拱手行礼。 “皇叔客气了。”盛渊祈抬抬手,算是回敬他的谢意,“草药虽然能够治愈表弟的腿疾,但却治不到心,皇叔是否有怪侄儿对杜尚书心有偏搏?” “臣不敢。”庆王惶恐地道,伸撩起衣袍就要心跪拜之礼,被盛渊祈抢先一步站起,扶住手臂阻止,“皇叔万万不可,只要不怪侄儿就好。” 庆王迥然的双眸中闪过了然,看来皇上是看到杜家那小子来王府了。 “珏儿顽劣,本王也有所了解,那次事件是场意外,杜尚书也对令郎给予了处罚,并且刚刚杜家小子,又亲自上门来道歉。” “我看那小子,也并不想坊间传闻的那样飞扬跋扈、愚不可及之人,看来很多事情还是要亲眼所见为好。” 庆王清清淡淡地的声音,带着一些感慨。 不但把自家儿子的少不更事表达了出来,也显示了自己大度,对杜茗既往不咎的宽容。 “王叔,能够如果看待此事最好不过,那现在请王叔带路,去看望表弟。”事情已了解到一半,接下来才是盛渊祈最为感兴趣的所在。 “皇侄,这样不妥,珏儿有腿疾在身,如果冒犯到您,微臣可就罪孽深重了。”庆王马上行礼规劝。 那小子现在一定在把玩刚刚得到的宝贝,如果让皇上看到他并没有任何的腿疾,那可是欺君之罪,哪怕他是皇亲国戚,也有承担罪责。 所以,必定要阻止皇上才行。 “这……”盛渊祈并没有忽略掉,庆王微微攥紧的拳头,看来对方是有事隐瞒,不想让他知道。 “爷,还是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见双方僵持不下,赵福全开口介入其中。 “对,还望皇侄……”庆王马上附和。 “好吧!”盛渊祈为难的回应,“那就有劳皇叔费心,希望表弟的身体,能够早日恢复了。” “谢,皇侄关心。”庆王心中庆幸度过一劫。 马车上。 “爷,庆王一定有事隐瞒,不然怎么会阻止您看望小王爷?”赵福全在两人回到马车上后,严谨地道。 盛渊祈瞟他一眼,“你倒是聪明。” “奴才,这不是一直跟随在爷身边,耳读目染了一些吗。”赵福全倒是没有任何的自傲,而是直接给主子戴起了高帽。 这样的恭维,盛渊祈从登上皇位之后,就没有少接受到。 “你说,皇叔在隐瞒什么呢?那小子到底给皇叔送了什么好东西?”庆王越是隐瞒,越是让盛渊祈感到好奇。 然而赵福原却一脸不屑的道,“杜家那小子,能有什么好东西?还能有比宫里更好的宝贝。”他可是一点也不相信。 盛渊祈可不想赵福原那样自负,抬眼看向庆王府,既然从这里打探不到消息,那就从另一个人身上下手。 “回宫。”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带着王者的气势,完全不因身处的地方狭小,而有任何的限制。 杜府。 “少爷,从庆王府回来之后,你就一直盯着那包铁疙瘩,都已经看两天了,你到底在看什么?”烟青实在是看不懂如今的少爷。 杜茗坐在茶几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烟青口中的‘铁疙瘩’,“你听说过,姜太公钓鱼吗?” 烟青摇摇头,然后一脸恍悟地道,“少爷是想要吃鱼了吗?那你和烟青说就好,何必想什么姜太公呢?我现在就去通知厨房。”说着就转身跑了出去。 “我不是……”杜茗都还有没来得及阻止,人已经跑得没影了,“真是个急性子的丫头。”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低头再次看向那些‘铁疙瘩’——子弹。 原以为向盛礼珏那样的叛逆子弟,只有抛出一个诱饵,很快就能上钩的,却没想到都已经是第三天,还没有听到一点的风声。 还真是…… “二少爷,你想要见少爷,至少也得等烟青去同传一声吧!你这样直接闯进来,是不是有点……”屋外烟青冷冽的声音传来。 杜茗明亮的双眸一闪,鱼还是上钩了。 “给本少爷滚开,你这贱蹄子是越来越胆子大了,信不信我马上告诉我娘,把你指派给我当同房丫头,让你知道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杜子游邪恶的声音,加上阴险的嘴脸,还真是要说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烟青一脸怒气,然而却谨记着身为下人的本分,不敢有任何的越轨行为。 “我记得烟青的卖身契在我娘手里,姨娘现在都能独揽杜家大权了吗?”杜茗轻寥寥的声音,平静无波但却字字刺在杜子游的心上。 18.王爷在此 即使正妻孟月茹,对杜家之事再怎么不闻不问,依然是礼部尚书杜书敬的结发之妻,而他的母亲姜氏,为杜家忙进忙出,在所有人的眼中也只是一个妾。卡Kа酷Ku尐裞網 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却没有可以述说之地,只能把苦吞进腹中。 “少爷,爹让我带你去大厅。”杜子游开口道出来这里的原因。 大厅中,可有‘大人物’在等着他呢?倒要看看你等一下,还能不能这么拽。 “大厅?不是书房吗?”杜茗装出满脸的不解和疑惑。 她可没有放过,杜子游双眸之中的怨恨和得意,应该是自己在等的人出现了,但是这结局应该会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是大厅。”杜子游坚定地道,仿佛都能看到对方悲惨的下场了。 “哦。”杜茗一脸懵懂的应着,然后整理一下衣袍,跟随杜子游前往大厅。 大厅里。 杜书敬不断地看向门外,双眸中焦急一片,“不知王爷这次前来……” 主位上,庆王威严的表情,没有因为身处在别人家,而有任何的收敛,在淡淡地看杜书敬一眼之后,略带不爽地道,“怎么?杜尚书这是不欢迎本王?” 如果不是为了防止那臭小子自己跑来杜府,才不会屈尊来这种地方。 “怎敢,怎敢。”杜书敬马上胆怯的站起行礼。 杜书敬卑躬屈膝的行为,让庆王很是不喜,“令公子难道也患有腿疾吗?还是本王……” 快点办完事,走人!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王爷息怒……”杜书敬双腿微颤,一脸的恳求之色,“犬子对小王爷犯下的错,庆王您尽可责罚,但请您高抬贵手,留我儿一命。” 虽然这个儿子在别人眼中痴傻了一些,但必究是他的嫡子,怎能不加以维护。 庆王看着杜书敬卑微的样子,双眸中一片不屑,“本王要你儿子的性命有何用,再说有皇上的决策在,本王难道还敢抗旨不成。” 文弱书生没有一点骨气,就知道一味的求饶。 “那王爷此次前来是……”杜书敬一头雾水。 两人在朝廷上并没有任何的往来,唯一的牵扯就是茗儿伤到小王爷之事,而今天王爷一来就是要见茗儿,难道不是来追究责任的? “爹,少爷来了。”杜子游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戏,一路上生怕杜茗跑了似得,紧紧拉着胳膊。 在到达大厅门外时,更是没有顾忌什么礼仪,直接把杜茗推进了大厅。 结果可想而知,杜茗直接摔到在地一身狼狈。 杜书敬冷眼带怒看着两子,“冒冒失失成何体统,还不上前来拜见王爷。”罔他身居尚书之位,却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 “参见王爷。”杜子游马上谄媚地道。 庆王凉凉地看杜子游一眼,还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子。 “参见……”杜茗从地上站起来,轻扯衣袍算是整理,然后恭敬地行礼。 “杜茗,你就不要……”庆王张口嫌弃地道,假惺惺的态度他才懒得看。 谁知…… “王爷……”杜子游一声哀嚎,然后双膝跪倒在地,“少爷伤到小王爷绝非故意,父亲也已经进行了严厉的处罚,把他禁足在府中几月,并且常常找时间进行教育,望您……” “你闭嘴。”杜书敬狠狠地拍一下四角红木桌。 臭小子看似在为茗儿开脱,却处处显示着并没有给予严重的处罚,这是在生生往他脸上打呀! “爹,少爷可是您的嫡子,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还说。”杜书敬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爹。”杜子游一脸的委屈。 “杜尚书真是‘持家有道’啊!”庆王轻蔑的看杜书敬和杜子游一眼。 和眼前这位比起来,他的珏儿要很上很多,至少不会给他爹拆台。 杜书敬满脸地尴尬,起身向庆王行礼,“让王爷见笑了,是老臣教子无方。” “本王没时间管你的家长理短,……”庆王完全不给任何的情面,“杜茗,随本王去回王府,……” “王爷,这是……”杜书敬着急了,不是刚说不算账的吗?怎么现在又…… “可是小王爷的腿疾,在服用我送的汤药后,有所好转?”杜茗直接言明庆王到此的来意,免得再被杜子游歪曲事实,让杜府再次蒙羞。 “珏儿的腿疾是有了一些好转,不然本王怎会亲自前来找你过王府。”庆王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却双眸紧盯杜茗,示意她注意一下说话的分寸。 珏儿患有腿疾众所周知,就算吃了‘灵丹妙药’也应该有一个康复过程,不然被有心人利用,庆王府会被按上欺君之罪,那可就麻烦了。 “茗儿,你什么时候开始……”杜书敬一脸震惊,儿子懂得医术,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爹,儿子这些年因为肥胖,身体出现很多的不适,经常服用各种汤药,在医理方面有所专研,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为小王爷医治,却没想到真的会有效果。” 杜茗抢在父亲提出疑惑之前开口,有条不紊的帮着庆王掩盖‘真相’。 “茗儿,这些年受苦了。”杜书敬对儿子所经历之事知之甚少,心中觉得有所亏欠。 “爹。”杜茗双唇颤抖,双眸中出现水雾,一副很是感动的样子。 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让父亲心中的亏欠更深而已,只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她嫡子的身份才能快速的在杜家树立起来,这对于她以后出入杜府非常有利。 看着眼前父子情深的画面,杜子游心中升起危机感。 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杜茗痴傻愚笨,他怎么能够在外,以杜家少爷的身份结交达官权贵? 所以绝对不能让杜茗得到父亲的重视,不能影响到他的前途。 “爹,少爷并没有进行过医理方面的学习,就像他说的只是试试,也许疗效只是一时,后期会有什么症状出现还未可知,王爷还是请慎重使用为好。”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杜书敬不免心中泛起疑惑。 19.杜家嫡子 原本就因为小王爷的受伤得罪了庆王,如果不是皇上英明,杜府已经被降罪,如果再因为医治上出现问题,皇上也没有了庇护之理,那杜府…… 虽然此杜茗已非已杜茗,但是看着父亲眼神中的疑惑和不信任,杜茗心中还是很难过,可能是因为原主还有意识残留吧! “大胆,你是在质疑本王的决策吗?”庆王威严的表情,在怒气的充斥下显得阴冷而渗人。卡Kа酷Ku尐裞網 “子游不敢。”杜子游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挑战庆王的威严,只能抬眸向父亲求救。 “王爷息怒,犬子并无……”杜书敬马上开口解释。 庆王直接抬手阻止,凉凉地看着他,“你杜府的家务事,本王没有一点兴趣,本王只想带走杜茗,杜尚书可有不愿?” “不敢。”杜书敬马上恭敬地回应。 “哼!”庆王冷哼一声,从位置上站起,几步来到杜茗面前,下巴微微扬起以高人一等的姿态道,“别忘记带上‘药方’。” ‘药方’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请王爷放心。”杜茗微笑着行礼,在庆王抬脚离开时,转身向杜书敬叩首,“父亲,孩子随王爷去了。” “好、好。”杜书敬连身回应,心中却是不解,为何王爷会对茗儿如此有信心? 他当然不会知道,庆王所认同杜茗的‘医理’知识,并未他所认同的医理。 “父亲,您就这样让王爷把少爷带走了,如果小王爷再……”杜子游马上开始在父亲的耳边‘吹风’。 他很了解父亲,任何事情都会以杜府声誉为第一考虑,现在眼看着杜茗就要给杜府带来灾难了,父亲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最好能够借用此事,让杜茗在杜家除名,那样他就成为杜家的独子,不会再有所谓的嫡庶之分。 谁知…… “闭嘴,……”杜书敬一声怒吼,脸上阴沉地看着眼前的好儿子,“这些年,因为茗儿愚笨没少受到你的欺负,为父看在你母亲这些年为杜府的操劳上,对你的恶行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是看看你现在的行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既然敢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幸得王爷不予追究,不然你知道会给杜府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爹,孩子明明是在为杜府减少灾难,怎么就成了……”杜子游一脸不服地道。 杜书敬双眸瞪圆,“还在狡辩,看来这些年确实是对你太过纵容了,来人!”向着门外大喝一声。 “老爷。”站立在门外的杨管家立马现身于门前。 杜书敬伸出手臂指向杜子游,“把这个逆子带去祠堂反省,什么时候认识到犯下的错,什么时候再把他放出来。” 这次再不好好的惩治一下,真的就要为杜家带来灾难了。 “是,老爷。”杨管家行礼回应,然后向一侧招招手,两名家丁走了进来。 “爹,你怎么可以……”杜子游不敢相信,既然受到处罚的是他,所以还真没有考虑到要怎么求饶。 在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下,被两名家丁架出了大厅,向着杜家祠堂的方向而去。卡Kа酷Ku尐裞網 庆王府马车上。 “杜书敬那种迂腐之人,既然能够有你这样的儿子。”庆王完全是一副鄙夷的口气,但是炯炯有神的双眸中,却是别有一番不明的深意存在。 “杜茗,谢过王爷的夸赞。”杜茗完全不去理会那份鄙视,把对方的话当做是对她的夸奖。 当然了,人家是王爷,她也不敢去计较对方的态度呀! “哈。”庆王尴尬地一笑,对于这种无耻的人,还真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应对。 杜茗无所谓的还以得体的笑容,然而双眸深处闪过一丝算计,“不知王爷,希望小王爷的腿疾能够在多久之后痊愈?” 言归正传,她会主动去庆王府道歉,可是有目存在的。 庆王深邃的双眸阴冷一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攀上庆王府的大门,你在杜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完全是以施舍的口气在说话。 “我要的不仅仅是在杜府,得到我身为嫡子该有的待遇。”杜茗直接言明,不任何的隐瞒。 “你还想得到什么?”庆王一副很好商量的态度。 庆王平淡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让杜茗背脊出现一丝凉意,意识到对方动怒,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话语,却在说出口是时,进行了一番转换。 “坊间这些年,都在说我愚笨可及、痴傻无能,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杜茗非人所及的能力。” 有功才能请赏,揭穿盛礼珏假装腿疾未愈,好像并不能说是有功,反而像是拿捏住庆王府的一个把柄,稍有不慎被灭口的可能性很大,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口气倒是狂傲。”庆王只当她是少年意气。 “王爷,我会证明给您看的。”杜茗坚定而认真地道。 庆王被她的态度震慑,一时间既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并非池中之物,但是马上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接下来,到庆王府的道路上,车厢中再没有任何交谈声响起。 “王爷,回来了。”庆王府大门外,王管家躬身迎接庆王回府。 “嗯。”庆王轻哼一声算是回应,在踏入王府之前,停了一下脚步,“管家,把她带去见珏儿。” 吩咐完后,不做任何停留向着书房而去。 “是,王爷。”虽然庆王的身影已经走远,王管家还是恪守着下人的身份回应着,然后看向杜茗,“杜少爷,请。” “有劳管家带路。”杜茗双手抱拳微微弯腰行礼。 如今在别人的地盘上,礼数周到一些总是不会有错的。 南苑。 盛礼珏双手背与身后,在卧房中徘徊地不断,时不时还向着房外看去,脸上是一片焦急之色。 “小王爷,厨房刚刚送来的汤药,大夫提醒要趁热喝。”从小跟随在盛礼珏身边长大的王乾乐,端着茶盘走进来。 “真烦。”盛礼珏挥动一下手臂,伸手端起碗仰头喝光。 20.惺惺作态 王乾乐嘴角上扬,接过空了的碗放到茶盘上,“小王爷就耐心一点等着吧!王爷亲自去了杜府,杜少爷是一定会来的。卡Kа酷Ku尐裞網” 难得有事情,能够让小王爷这么感兴趣。 “就是因为父王亲自去杜府,小爷我才会担心呀!你也知道父王那个脾气,如果不是皇兄在上面压着,杜茗那小子的腿,早就被父王打折了。”盛礼珏一脸哀怨地道。 他装腿疾未愈,是想要拖过今年的秋闱,他根本不想去什么凤华学院,管它是不是大盛王朝最好的学院,谁想去谁去反正他不想。 “王爷自有分寸。”王乾乐认真地道。 虽然王爷的脾气是火爆了一些,尤其是在关于小王爷的事情上极其护短,但是统领过三军的主帅,怎么能够没有一点是非之分。 盛礼珏很不爽地瞪他一眼,“就知道给父王拍马屁。” 根本就不是来服侍他的,就是给父王来当说客的,处处为父王说好话。 “奴才是实话实说。”王乾乐义正言辞地道。 “哼。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重重哼一声,心中是浓浓的不满。 “小王爷,杜少爷到了。”此时院中响起王管家禀报的声音。 ‘啪’盛礼珏重重地拍一下桌子,“总算是来了。”说着就要向外走去,却被王乾乐伸手拦住,“小王爷还是在屋里等着为好。” “王管家又不是不知道,小爷我的腿疾是……” “请小王爷,说话要慎重。”王乾乐即使阻止,没有把不该说的话讲出来。 “我……你……”盛礼珏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装腿疾,是要给予自己行动上的自由,怎么现在有种把自己困在其中的憋屈感。 “小王爷稍等,奴才去把杜少爷领进来。”王乾乐完全不去理会盛礼珏的怒气,开口给予提醒之后,向着门外而去。 盛礼珏向着王乾乐离开的背影,伸手狠狠地劈了几下,眼神中是明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坚定。 “杜少爷,请。”王乾乐的声音从外传来。 盛礼珏收敛起脸上的情绪,坐落在圆形红木桌前的凳子上,摆出自认为威严的姿势,等待着杜茗的拜见。 但是事实情况与他的设想有点出入——大眼瞪小眼,有点诡异。 杜茗是想要进门行礼的,但却被王乾乐别有深意的一眼,和退出门槛脚步给被懵住了,再加上盛礼珏那假模假样的姿势,大脑直接当机。 然后,就……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见到本小爷不行礼吗?”最后还是盛礼珏沉不住气,直接怒目而对。 “行、当然要行礼,……”杜茗迅速集合理智,“杜茗拜见……”边说着边抬起双手准备作揖行礼。 “算了。”盛礼珏挥动手臂,这种命令来的参见,他可不稀罕,“还是把小爷想要的东西拿来吧!” 啊? 杜茗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马上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兜,双手捧着放到圆桌上,最后站立一旁。卡Kа酷Ku尐裞網 盛礼珏也不犹豫,直接把圆桌上摆放的木盒打开拿出火枪,接着打开布兜拿起子弹,最后……没有了最后。 因为盛礼珏两只手翻来覆去好几次,就是怎么都找不到,把子弹放进去的地方。 就在盛礼珏挣扎要不要开口请教的时候,一直洁白的小手出现在他的眼中,耳边也响起清脆的声音,“按这里。” ‘啪’一声轻响,弹匣弹了出来。 盛礼珏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跳动了一下,凉凉地看一眼,退回到刚刚位置上站好的杜茗,然后高傲地把火枪和子弹递向她,“你来。” 反正接下来,要做的一些列事情他也不会,还是不要露怯为好。 看着眼前故装高冷的盛礼珏,杜茗有种见到叛逆少年的感慨,紧绷起的神经全部放松了下来。 她伸手接过火枪和子弹,故意侧转身体,给予对方能够看到的角度,开始有条不紊的把子弹装进弹匣中,然后用力一碰让弹匣归位。 “给我。”盛礼珏一脸惊喜地伸手去拿。 杜茗一个反手绕开了他的触碰,并伴着谨慎的提醒,“小心、走火。” “杜茗,你大胆,你这是公然再抢本小王爷的东西,你真是……”盛礼珏那会理会那些警告,一心认定杜茗就是想要借机抢回她的宝贝。 所以伸出的手,并没有做任何收回的动作,而是跟随着对方的手而去。 盛礼珏可是习武之人,在动作反应上当然要比杜茗快上很多,尤其再加上目的性很强,所以很快就握住了火枪,并用力想要抢过来。 谁知…… “砰”一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哗啦’一米多高瓷瓶碎裂的声音。 “盛礼珏,你是想死吗?”杜茗怒吼而出,完全已经忘记了对方的身份。 盛礼珏也是被火枪的声音和威力吓到了,英俊地脸上苍白一片,但是在听到杜茗的质问时,还是不服的怼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放手。” “你……”杜茗瞪向他正要开始一番说教。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王乾乐慌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没事,……”盛礼珏淡定地道,“只是在试试威力而已,不用惊动父王。”如果此事父王知道,少不得又要开始一番处罚了。 王乾乐是不相信没事的,但是看看屋里两人都完好,也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点头应下退出去了。 盛礼珏的话语,让杜茗意识到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对方的身份,一番教导之语只能吞回腹中。 “小王爷,虽然火枪的威力很大,但是隐患同样不可小觑。”杜茗开口诉说着,伸手把火枪放到圆桌上。 必究不是二十一世纪,虽然是设计了出来,但是却没有设计保险,很容易走火。 盛礼珏看看圆桌上的火枪,想伸手拿起,但因为刚刚‘走火’的画面,让他心生惧意不敢去碰。 “摆着看,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吗?”盛礼珏嘴硬道,就是不肯低头。 杜茗实在见不惯他高傲的姿态,明亮的双眸中灵光一闪,“不想要摆设,是吧?” 21.叫声师傅来听 她伸手把火枪拿起,并快速地在手中转动着。卡Kа酷Ku尐裞網 “想不想,像我这样,把它拿在手中把玩?”她微微压低的声音,带着鬼魅地诱惑力。 在王府中长大的盛礼珏,耳读目染了很多斗心勾角的事情,当然看穿了杜茗的用意,“激将法,本小爷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用了。” 哼,才不会上你的当。 “哦,……”杜茗轻挑眉头,‘啪’把火枪叩到圆桌上,“既然小王爷并不想把玩它,那我也没有留在王府的必要了,告辞。”拱手行礼,转身离开。 盛礼珏看看圆桌上留下的火枪,又看看快要踏出门槛的杜茗,心中实在时纠结、很纠结…… “你回来。”最终,盛礼珏还是开口,对杜茗进行了挽留。 背对着盛礼珏的杜茗,伸手在胸前做出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转身看向盛礼珏,“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看着杜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盛礼珏心中很是不爽,向着圆桌上努努嘴,“把那些东西取出来。卡Kа酷Ku尐裞網”他根本不敢触碰。 “取不来很简单啊!”杜茗清淡地说着,双眸用力的眨巴几下,就是没有任何行动。 她就是在逼盛礼珏认输,谁让他那么想要火枪呢?只有让他低头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会顺利。 “本、本小爷,很喜欢火枪,很想和你一样把玩它。”盛礼珏感觉自己很没有骨气,即使在父王面前也没有这么低头过。 现在却为了一把火枪而…… “我可以教小王爷把玩火枪,拜师礼什么的就不用准备了,不如叫声师傅来听听。”杜茗一脸拽样,双臂环与胸前,一副在等着的表情。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盛礼珏心中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双眸等着圆桌上的火枪,盛礼珏你真的要因为它而让人这样奚落、玩弄吗? ——你可是小王爷,将来是要继承整个庆王府的,怎么能…… ——不对,为什么要想那么远?只要先低头学会,然后杀了灭口,不就没人知道这件屈辱的事情了,反正这小子也不是他的对手,轻而易举的就能送他上路。卡Kа酷Ku尐裞網 “小王爷,您认真了,就是和你开了玩笑、玩笑。”感觉到阵阵杀气的杜茗,马上一脸憨笑的道。 盛礼珏才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凉凉地看她一眼,“你教会本小爷,庆王府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占便宜的事,他盛礼珏绝对不会做。 “一言为定。”杜茗爽快地应道。 只要有了这句话,她想要进入风华书院读书的目的就不难达成了。 杜茗的敲定,听到盛礼珏的耳中,就是对他话语的质疑,“还从来没有人赶质疑本小王爷说的话,你是第一个很好、很好。” 这小子,已经触碰到他好几次底线了。 “呵呵呵……”杜茗尴尬地笑着,然后快步来到圆桌前伸手拿起火枪,“小王爷不是想把玩吗?我现在马上就好开始教您。” “首先把弹匣弹出来,把子弹取出;然后……” 大盛王朝皇宫,御书房内。卡Kа酷Ku尐裞網 “皇上,派出的探子回报,庆王亲自去杜尚书府中,把杜茗接入了王府。”赵福全述说着刚刚传递来的信息。 “哦?有意思。”盛渊祈并没有抬头,依然在认真的批阅奏章。 赵福全双眉微微皱起,“奴才,也很好奇,依照庆王的脾性,不把杜茗的腿打折,给小王爷报仇已经很意外了,现在竟然还奉为座上宾?这真是……” 相当的意外啊! “赵福全注意说辞,皇叔哪有你说的那么暴力。”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微怒的气息。 赵福全马上弯腰认错,“奴才失言,请皇上责罚。” 庆王可是皇上的亲叔叔,非议皇亲国戚可是杀头之罪,他大意了。 盛渊祈抬起幽暗的双眸看向行礼的赵福全,“责罚?这些年来都是你服侍朕,责罚了你还不是朕自找不自在吗?……” “谢皇上不罚之……”赵福全马上见缝插针。 “恩先别谢,处罚还是要有的,不然规矩何在!”盛渊祈威严的声音,没有任何的私情可讲。 “奴才领罚。”赵福全大声回应之后,双腿弯曲恭敬地跪在盛渊祈正面。 他从小就跟在盛渊祈身边,对这个主子的脾气相当了解,当然也就清楚什么事情能够一笑置之,什么事情绝对不能违背。 盛渊祈俯身看向赵福全,能有一个忠心的人在身边,难!如果再加上偶尔能够实话实说,就更难的。 所以并没有真的想要对他进行处罚,只是借由这个名头,给予一个指示做事的借口而已。 “夫子看人一向很准,杜茗也没有让夫子失望,相信接下来她一定还会有所动作,即使是看在夫子的面子上,也应该要加以关照,不是吗?” 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够不够成为夫子口中所说的‘剪刀’。 “奴才遵命。”赵福全恭敬地行礼,狡奸的双眸中透落着算计。 如果这些话听在一般人耳中,真的会认为皇上这是要对杜茗施恩,但如果赵福全只是一般人,又怎么能够服侍到皇上。 “嗯。”盛渊祈轻哼一身,算是给予回应,然后继续处理书桌上的奏章。 然而御书房中,刚刚因为主仆两人之间谈论话题的沉淀而安静下来,一个鹅黄色的美丽倩影,就快速地跑了进来。 “皇兄,你可要为皇妹做主啊?”女子轻柔的声音中,带着浓浓地委屈。 “奴才参见公主。”赵福全马上神经紧绷,恭敬地向来人行礼。 盛渊欢向着盛渊祈奔去的脚步,在经过赵福全身侧时,停了下来,一脸甜笑地看着他,“赵福全,你是越长越俊了,再过一段时日,就要连皇兄都被你比下去了。” 他可是皇兄身边的红人,虽然自己贵为公主,但该要恭维的人,还是要维持好关系的。 只是——是福是祸,可就不是该自己关心的事情了。 “公主这是要折煞奴才了,……”赵福全惶恐地道,“皇上乃是真命天子、万民之主,奴才就只是一个阉人,能够伺候皇上,已经是最大的福气,绝对不敢有任何的妄想。” 22.剪刀 这个小祖宗,完全就是一个祸害,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坑到,还是少接触为妙,可偏偏人家是皇上的亲妹妹,总是有不可避免的会面,唉! “伺候皇兄有什么好的,不如到本宫那里当大总管,怎么样?”盛渊欢双眸明亮,自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奴才有何德何能,怎敢奢望服侍大盛王朝最高贵的公主?公主还是……”赵福全淡然要恭维的推迟了,他还想多活几年,看看大盛王朝的繁荣了。 但是…… “本宫说你可以你就可以,等一下你就随本宫……”盛渊欢一副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的表情。 赵福全无奈,只能双眸请求地看向坐在高位上的皇上。 “欢儿,不得胡闹。”盛渊祈威严的声音响起,总算让赵全富得到了解救。 “皇兄,欢儿并没有胡闹。”盛渊欢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的是刚刚进门时的委屈。 盛渊祈认真地看一眼同胞妹妹,抬手挥一挥示意赵福全退下,后者就像得到特赦似得,马上离开不做任何停留。卡Kа酷Ku尐裞網 “皇兄,你都不疼欢儿了。”盛渊欢看一眼赵福全离开的方向,然后语气可怜的道。 面对妹妹的无理取闹,盛渊祈直接选择无视,“说说谁让你受委屈了,皇兄好好给你出出气。” 因为没有得宠的母妃,两人在后宫中成长起来都不容易,在盛渊祈登上皇位之后,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护佑好这个妹妹。 说到这个,盛渊欢真是满腹的不快,“在整个大盛王朝,除了白家人,还有谁敢让我受委屈呀!” 盛渊祈幽暗的双眸深处闪过锋利,白家!大盛王朝的毒瘤,他早晚会把它拔除,但是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再等一等、等一等就好。 “欢儿,你现在是大盛王朝唯一的公主,应该要有容人之量,白家有助于皇兄登上皇位,所以你要懂得谦让白……” 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介入为好,她只要快快乐乐的当好公主就好。 “皇兄是在忌惮白家的势力?还是真的想要立白落月为后?”盛渊欢言辞锐利地道。 盛渊祈沉默了,关于这事情,他从登上皇位之后就一直在拖,还真不知道能够拖到什么时候,所以他没办法给予回应。 “皇兄……”盛渊欢握住他的手,双眸中是超过她这个年纪的成熟,“太后当初扶持您登上皇位,就是知道您没有势力支持,想要在背后控权。” “一但白落月成为皇后,然后生下皇子,整个大盛王朝就掌控在了白家人手中,你希望看到那样的结局吗?”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闪过隐忍,他当然不想让那样的结果发生,但是此刻的心中,却为妹妹看透世事而泛起心疼。 “欢儿,这些并不是你该关注的事情,皇兄自会进行处理,你就是要好好学习女红……”将来给你找一个优秀的驸马。 “皇兄……”盛渊欢不喜欢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三年前,皇兄策划登基时,没有告知我任何行动计划,是因为我那时年龄小,不想让我因为策划失败而受到牵连,但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是可以帮助皇兄和白家战斗的。” 被人压制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欢儿,你现在所说的话,真是大逆不道,虽然大盛王朝没有规定‘女子不得参政’,你这样擅自对朝廷之事进行评价,按照大盛王朝律法规定,轻者鞭打二十;重则直接处死。” “皇兄,我……” 盛渊祈清冷的语气,让盛渊欢不敢再把话题继续下去,心中却非常不认同皇兄‘懦弱’的行为。 大盛王朝是盛家人经过辛苦拼搏而建立起来的,凭什么现在却操控在白家人手中。 可怜她身为女儿之身,就是对白家现在的外戚专权有再多的不满,不根本不会得到任何势力的支持。 ‘砰砰砰……’庆王府校场上,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之后,十米之外的靶子全部被打中倒下。 杜茗看着进行射击的盛礼珏,只用了短短三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完全掌握了射击的要领,并且把把正中红心,这应该就是身怀武功的的好处吧! 如果她重生在一个武将的家中,或许也能有一身不错的武功护身,可惜…… 只能是想想,根本就不可能成真,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吧! “恭喜小王爷,可以出师了。”随着盛礼珏射击完毕,杜茗马上给予夸奖,当然少不过鼓掌这样的行动了。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即使是从‘讨厌’的人口中听到,也是会很开心的。 盛礼珏翻动着手中的火枪,双眸中是得意的神采,“很简单吗?”高傲的神态,还真是符合他的脾性。 杜茗并不想纠缠与这方面浪费时间,掂量一下手中布袋中所剩不多的子弹,“小王爷,射击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熟能生巧的,经常练习才能维持在同一个水平,可是……”举举握着子弹的手掌。 “那还不简单,制作需要什么材料,只要去王府库房里拿就好。”盛礼珏轻佻的声音,认为那根本就是很简单的事情,还真是不忘给庆王府长脸。 “小王爷认为简单,那应该就不会很难了。”杜茗耸耸肩并不想和对党争辩什么。 “你……”盛礼珏感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处很是难受,“在这方面小爷又不懂,你想要做什么,只管说就好。” 很鄙视这样的书生,就是喜欢说话弯弯绕绕,一定也不直接。 看到盛礼珏做出退让,杜茗脸上马上堆起笑容,“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够制作子弹,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不行……”盛礼珏冷冷地拒绝,“小爷说完全交给你处理了吗?制作的地方,小爷要一起去。”绝对不能,受制于她的掌控。 盛礼珏心中的那点算计,杜茗稍微动一下脑筋就想到了,这算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她真的只是要去制作一下子弹给他玩耍,讨的他的欢心而已。 23.其实她也不错 不过,既然他想要一起前去,那就好好规划一下路线好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只是…… “小王爷确定要一起去吗?”杜茗问着,双眸盯在他的腿上。 盛礼珏感觉到一丝尴尬,身体微微向后退去,“小爷当然要去了,就定在明日巳时三刻,从王府出发。” 既然又质疑他的话,一定要用事实证明给她看才行。 “好,明日巳时,我会在庆王府门口恭候。”杜茗爽快地答应下来。 傍晚。 杜府的晚餐像往常一样,在偏厅中进行,而原本应该有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的画面,因为杜子游被囚禁与祠堂,只剩下杜书敬和侧夫人姜氏。 “老爷,您多吃点。”姜氏向往常一下,不断地给杜书敬碗中布菜,仿佛被关入祠堂的杜子游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存在。 而就是因为她的不哭不闹、不为杜子游求情,反而让杜书敬心中出现悸动。 “今天我对子游进行处罚,也是希望他能够懂得何为顾全大局?我们和庆王之间结下的梁子,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 “妾身明白老爷的用心,子游还是年幼太不知轻重了。”姜氏一副通情达理的态度,完全是深明大义的表现。 “颖儿,你真是……”姜氏的明理,让杜书敬十分受用,严肃的双眸中出现一片深情。 然而…… “呜呜……”姜氏低头呜咽着,用手帕擦拭着眼角。 “这是……”杜书敬完全不明原因,怎么好好的哭起来了? 姜氏吮吸两下鼻子,抬头满脸的激动喜悦之情,“老爷已经很久没唤过妾身‘颖儿’了,以为老爷都忘记了。” “哈,就为这个哭,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性。”杜书敬笑着摇头,完全是一种溺爱的口气。 姜氏认真地点着头,“从妾身进入杜府之后,就被成为侧夫人或者姜氏,老爷知道我有多么怀念这声‘颖儿’吗?” 说着还不忘,抬手在眼角处做出擦拭眼泪的动作,其实是为了掩饰眼眸深处的算计。 什么‘母凭子贵’,反过来‘子凭母贵’也有同样的效果,只要她能紧紧地抓住老爷的心,子游的前途就一片光明。 杜书敬看向眼前已经半老徐娘,但风采依旧的姜氏,脑海中忽然出现两人相遇时的画面,她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在昨天,然而事实却已过去将近二十年了。 杜书敬握住姜氏的手,“颖儿这些年操持杜府辛苦了,也委屈你了。” “老爷,颖儿不辛苦,也不委屈,这些年都甘之如饴。”姜氏一脸的认真坚定,任谁都看不出一点的纰漏。 “好,不愧是我的颖儿。”杜书敬双眸中是满满地感动。 “老爷,你怎么能够……”姜氏用自由的一直手抚在脸上遮挡羞涩,双眼却笑着眯成了一条线。 “哈哈。”杜书敬欢笑着,仿佛回到了两人年少刚刚结亲那会儿,心中热血澎湃,伸手搂过姜氏的肩,小声在耳边说着什么。 “老爷。”姜氏娇嗔地叫着,并伸手在他手臂上轻拍两下。 “回房。卡Kа酷Ku尐裞網”这一次,杜书敬完全没有做任何的隐晦。 姜氏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然后几不可闻的轻轻‘嗯’了一下。 一下秒,杜书敬就拉起姜氏走出偏厅,向着姜氏所住的院楼而去,却没有主意到,站在偏厅窗台阴影下的杜茗。 她原本是来报平安的,免得让父亲担忧她在庆王府的安慰,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么香艳…… 不能说香艳,必究没有什么激情的画面出现。 他根本就是为老不尊,都已经年过四十了,既然还会沉浸在肉欲之中,还真是…… “少爷,我们回去吧!”感受到杜茗心情不快的烟青,开口述说着。 “母亲此刻在做什么?”杜茗咬牙切齿地道。 她就那么不想保住正室之位吗? 都不想让她的孩子,在杜府抬头挺胸的活着吗? “少、少爷……”烟青还没见到过,杜茗这么阴沉地一面,被吓到了。 杜茗不去理会烟青的回应,转身向着孟月茹所住的院落方向而去。 “少爷,这个时辰夫人应该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明早请安的事情再说吧!烟青服侍你回去歇息吧!” 烟青快步追赶在杜茗身后劝解着,然而却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杜茗进入孟月茹的院落,根本不理会行礼的奴婢和老妈子,直接向卧房冲去,‘嘭’用力推开闭着的房门。 “谁?”梦茹月戒备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回夫人,是少爷。”负责今晚守夜的赵妈给予回应。 “茗儿回来了?”孟月茹温和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的激动。 然后在杜茗进入内堂之后,就看到把脚放在踩踏上,坐在床边的孟月茹,“母亲,亏你还能睡得着觉,您都不担心孩儿在庆王府,会回不来吗?” 杜茗大声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茗儿,你……”这样失控的杜茗,孟月茹往常根本就没有见过。 “既然这么不顾我的生死,当初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掉?那样或许我们都会活的比较自在一些。” 杜茗怨恨的口气,让孟月茹非常痛心。 此时的杜茗确实存在着很多的怨恨,然而这些怨气是属于杜茗的,又不是属于此杜茗的,是离去杜茗残留的意识在作怪。 必究她会死掉,也是因为孟月茹的不闻不问,才有了现在的重生。 内室里僵持的气氛,让站在屏风之外的赵妈心生惧意,而烟青的反应却是抬脚进入内堂,“夫人,对不起,少爷喝酒了,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您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用力拉动杜茗的手臂,硬生生地把她扯了出来。 杜茗并没有做任何的挣扎,然而沉重的身体,就像是在做最后的一点坚持。 “少爷,你不能这样对夫人不敬,夫人是疼你的,……”烟青劝慰的声音,和两人的身影渐渐离去。 ‘唉!’孟月茹深深吐口气,双臂撑在床沿上,明显在压制着身体上出现的颤抖。 24.何不让她死掉 “夫人……”赵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伸手想要服侍孟月茹躺下。 “你说,当年的那个决定是不是错了?即使茗儿是……唔。”孟月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妈伸出来的手捂住了嘴巴。 “夫人,这样的话不可以说出口,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您做下的决定,怎么会有现在的日子存在?就像烟青说的,少爷喝醉了,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这些年,要不是有少爷嫡子身份的庇护,夫人怎么可能还是正室?少爷怎么可能还要抱怨的机会? 恐怕早就…… “是啊!茗儿只是喝醉了,明日醒来还会是我乖顺的茗儿。”孟月茹苦笑着道,心中清楚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她根本就没有闻到任何的酒味,怎么可能是喝醉了! 次日,果不其然囚禁在祠堂的杜子游,被杜书敬下令放了出来,说什么认错态度诚恳。 杜茗嘴角勾起冷冷地笑意,根本就是姜氏在床上把他伺候舒服了吧!还真想象不到,外形一身正气凌然的杜尚书,既然也会受贿与床笫之事。 既然你喜欢,那不如让我来给你安排一个更年轻、更妩媚的女子,倒要看看姜氏还拿什么来对你进行拿捏? “少爷……”杜茗右手的袖口被扯动,“老爷在问你在庆王府的事。”烟青提醒着。 “小王爷的腿疾,在服用孩儿的药方之后效果显著,相信很快就是如恢复正常,今天还约了一起去逛街。”杜茗如实的回应,并没有因为刚刚的走神,而感到任何的不自在。 “给老爷道喜,这样下去和庆王府之间的恩怨就彻底过去了。”姜氏马上一脸笑意的道。 “是啊,和庆王府化解恩怨,可是我的一块心病呢!”杜书敬一副心中大石终于落下的轻松感。 “爹,孩子和小王爷约了巳时……”杜茗实在不想留下来看别人秀恩爱,直接开口准备离开。 但是…… “不知,少爷和小王爷准备去那逛,我可以负责当向导吗?”杜子游见缝插针,马上用讨好的态度道。卡Kа酷Ku尐裞網 既然从父亲这里下手得不到效果,那就改变战术,去攀交小王爷好了,就算杜茗真的把腿疾治好了,那也只能算是将功赎罪,必究小王爷的腿可是被她坐折的。 杜子游的那点坏心眼,杜茗只要看他一眼,就能猜到了,明明昨天把他踩到了脚底,现在却有着死活复燃的气势,只因为人家有一个靠谱的娘存在。 “爹,昨天约定的时候,只有孩子一人,如果今天多带一人过去触怒到小王爷,这……”打蛇打七寸,对付杜书敬就要掐到他的痛处。 “子游这次就不要一起去了,等茗儿下次再有机会,和小王爷再次相约出去的时候,得到容许再去吧!”杜书敬果然按照杜茗的设想开口进行阻止了。 “是,爹。”杜子游满心的不服,但是却不得不给予这样的回应。 姜氏看到儿子有气不能撒的憋屈劲,怎么能够不做些什么呢? “少爷,和小王爷出行一定要照顾好对方,千万不能再……唉!你看我有往不好的方向想了,真是……” 姜氏看似无意说出了话,但是确真正的起到提醒杜书敬的作用。 “茗儿,你姨娘说的没错,一点要小心谨慎一点,不要再出现任何的意外。”好不容易才算是化解掉结交的恩怨,千万不能在添加上新的一笔。 “孩子,一定谨记。”杜茗恭顺地接手提点。 不得不说,有一个愿意不凡青红皂白护着自己的母亲,还是蛮让人羡慕的,如果不是和她站在对立面,还真想给予一个观赞。 “嗯,去吧!不要让小王爷等。”杜书敬满意杜茗顺从的态度,开口放行。 “孩儿告退。”杜茗说完,向父亲行一个叩拜之礼后离开。 庆王府,后院。 五名小厮手中端着衣盘站立在盛礼珏的面前,只见他一个个的翻动着,蓝色长袍、月牙色长衫、水绿色儒衫…… 杜茗那小子穿什么都很俊俏,还真是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爷,只是出趟王府,您挑好了吗?和杜少爷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王乾乐看看现在的天色提醒道。 “那就让她等着。”盛礼珏不急不慢地道,然后指示小厮把他选中的衣服,拿来试穿。 “爷,就知道揶揄奴才,有本事你在杜少爷面前也这么横呀!”王乾乐嘴上嘟喃着,心中有着浓浓的失宠感。 “你在嘟喃什么?”盛礼珏整理着与月牙色长袍同款的腰封,合身的衣着把整个身体衬托的十分完美。 “没什么,奴才是在夸奖杜少爷的好运,既然能够得到爷这种慎重的对待。”王乾乐一脸微笑上前,帮着整理衣服。 盛礼珏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尴尬,“爷才不是慎重的对待她呢?爷是很久没有出门了,不想再次引起大家的关注。” 谁重视那小子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爷,杜少爷到了。”门外小厮的通报声。 盛礼珏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清冷道,“让她进来吧!” “回禀爷,杜少爷并没有进入王府,她在王府门外等候爷。”小厮回应着现在杜茗的位置。 她还真是…… 盛礼珏的心中出现不爽,都不进来拜见一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那就让她好好等着。”盛礼珏咬牙切齿地道,看来这些天为了跟着她学习火枪,降低身份的相处,都让她忘记身份了。 “是,爷。”小厮回应之后,转身向着王府大门而去。 王乾乐看着爷对待杜茗的冷淡,心中不由的再次升起得宠之心,“爷,喝杯参茶吧!今天看上去日头不大,但您已经有段日子没出门了,还是要多加注意一些才好。” 杜茗才和爷认识几天呀!既然就敢挑衅爷的威严了,她还真是自视清高呀! 然而接过参茶的盛礼珏,却没有放到嘴边饮用,而是探着身体看向院外,“你是说今天的日头大吗?算了……” 他默默把参茶放下。 25.傲娇小王爷 “就杜茗那瘦弱的小身板,爷还是不要去折腾了,保不齐那天她自己就垮下去了。”说完,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庆王府外。 杜茗在听到小厮传达的意见后,索性也不站立在大门口了,转身来到一旁的花池边坐下。 “少爷,烟青不该来的。”烟青双眸担忧的看着杜茗。 这样少爷就能直接进王府,而不用等在门外了。 杜茗轻轻地摇摇头,“烟青,不关你的事,是少爷我腿软无力不想走路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就是提不起劲来。 “烟青帮少爷揉一下。”烟青马上跪倒在杜茗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腿上按压着。 然而烟青刚把双手放到杜茗的腿上,一道暴跳如雷的怒吼声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在王府门前,行这种不雅的行为?” 只见盛礼珏坐在一个类似于轮椅的木质推车上,眼眸中带着愤怒地看向杜茗和烟青。 “小王爷,您来了,还以为您会晚点呢!”杜茗没有理会他的质问,示意烟青起来之后,也站直了身体。卡Kа酷Ku尐裞網 “你觉得爷在故意摆谱?”盛礼珏眼神闪躲地道。 “在下不敢,现在出发吗?”没有心情和他贫嘴,还是早点做完事分开为好,免得一不下心又要得罪这位爷了。 盛礼珏不满地看她一眼,根本说的就是废话,他都已经出来了,难道再回去吗? “杨思,我们走。”盛礼珏清冷的开口,对推动他的小厮到。 “是,爷。”杨思恭敬回应。 ‘嘎达、嘎达……”小推车滚动的声音响起。 杜茗看着盛礼珏离开的方向皱起眉头,生气了?自己没做什么事情呀! “少爷,不走吗?”烟青上前进行提醒。 “走,当然要走,不然这位爷会更加生气的。”杜茗眨眨调皮的双眸,缓解烟青紧张的情绪。 盛礼珏那莫名其妙的不爽气势,对于烟青绝对造成了不可抹灭的灰色记忆。 “少爷。”烟青又是可气又是可笑地叫着。 阳明街,此时正值秋闱之季,京城聚集了大批进京赶考的学子。 “爷,要休息一下吗?”杨思尽职地做着提醒。 盛礼珏的第一反应却是侧脸看一眼杜茗,“还要多久?” 杜茗向四处张望着道,“应该就在这一带的了,我去问问店家。”说着就向一个卖水果的摊贩走去,烟青当然是紧跟在身后了。 盛礼珏看着,两个一前一后离开的声音,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的火焰。 “那丫头怎样?”盛礼珏一脸清冷地道。 杨思低头看一眼盛礼珏,然后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很紧张杜少爷。” 盛礼珏侧过身子,瞪着他,“丫鬟当然要紧张主子的安全了,难道你就不紧张爷吗?我是问你,她作为一个女人怎么样?” “少爷,你是想……”杨思一脸的震惊,“杜少爷应该不会答应,把烟青姑娘送给爷吧?” 那对主仆之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完全超出了主仆之间的关怀。 “你想什么呢?我会要那种丫头……”盛礼珏快速地回应道,但是开口之后,却发现了一个重点,“你是说,杜茗会把那丫头收房?” 这种事情,在大户人家是很常见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可是…… 盛礼珏就是感觉怪怪的,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不想让杜茗和那丫头在一起。卡Kа酷Ku尐裞網 “奴才不知。”杨思如实的回答。 盛礼珏心中更加不爽,转身向着杜茗的方向看去,却正好看到杜茗伸手帮烟青捋划到胸前的发丝。 他们怎么可以…… “杨思,那丫头交给你了,用做快的时间给爷拿下。”盛礼珏狠狠地道,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在一起了。 “爷,这……”杨思完全是被迫中枪。 “这是命令。”盛礼珏冷然地道,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杨思双眸中出现一丝悔意,早知道是这样,就该让王乾乐陪爷出来的 到达水果摊的杜茗,微笑着开口,“小哥,请问……” “今日的学子宴会,在‘福星楼’,筹办者是户部侍郎杜文宇。”买水果的小贩快速的给予回应,可见今天想他来问事的人已经很多了。 杜文宇?! 杜茗的脑海中出现一些信息,她就说怎么好好的今天精神不佳呢?原来今天是洛云锦的忌日。 “小哥,少爷是想问……”烟青想要把杜茗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但是却得到了杜茗的阻止。 “小哥,谢谢你的告知。”杜茗拉着烟青向一旁走几步。 “少爷,你……”烟青一脸的不明白。 而杜茗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是伏在她的耳边,对她进行一些吩咐。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返回到盛礼珏所在的位置。 “小王爷,李四铁铺这两天关门歇业,听说是……”杜茗把刚刚打探到的消息说出口。 “回府。”杜茗还没有把话说完,耳边就听到两个清冷的字。 盛礼珏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多呆下去了。 但是…… “恭送小王爷,……”烟青马上恭敬地开口,并姿势到位的行礼。 “恭送?”盛礼珏咬牙问着。 烟青眨眨清亮的眼睛,“小王爷不是要回王府吗?少爷难得才从出府一趟,还是多玩会儿再回去比较好。” “你……”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要什么样的丫鬟,说话一样的不知分寸。 “小王爷息怒,其实是着丫头嘴馋了,想要去‘福星楼’吃饭而已。”杜茗微笑着揭穿烟青真面目。 “少爷,是想反悔吗?去‘福星楼’吃饭,可是少爷亲口答应的?”烟青嘟起嘴,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 杜茗一脸无奈地抬手在她头上拍一下,“好好好,去‘福星楼’。”说完看向杨思,“小王爷就麻烦你……” “杜少爷,客气了。”杨思回应的声音。 “爷也去‘福星楼’。”盛礼珏坚定的声响。 两个声音几乎是在同时响起,然为在力道和气势方面,盛礼珏完胜杨思。 “小王爷也要……”杜茗震惊地看着他。 “怎么?爷不能去吗?”盛礼珏不怒自威地回敬到。 26.原来是忌日 “能,当然能。卡Kа酷Ku尐裞網”杜茗一副恭顺地表情回应道。 此时的‘福星楼’里,上午的赛事已经结束,所有人都被安排在大厅用餐。 当杜茗、盛礼珏一行四人出现在‘福星楼’门口时,看着门前告示上所出示的标题‘论男儿之志’,两人都好不客气的嗤之以鼻。 “小王爷,今天好像有什么宴会,要不我们就……”杜茗小心翼翼地试探盛礼珏。 这样的聚会虽然不高级,但是没有受到邀请还是进不去的,所以……她只能利用盛礼珏小王爷的身份,得到一张‘通行证’。 “杨思,去通知老板出来迎接。”盛礼珏决然的开口下达命令。 “是。”接收到命令的杨思,回应一声之后,向店里走去。 而杜茗完全是下意识的,迈开脚步站立在盛礼珏的身后,双手放置在推着的扶手上,当她反应过来做了什么时,不由的吐槽自己狗腿子行为。 在接受到盛礼珏怪异的眼神时,她只能姗姗地笑着,“这里路不平,我怕小王爷不小心滑下去。” 也不知道,这种古代的轮椅,有没有刹车,如果真出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咳咳。”盛礼珏并没有听到她的解释,只是看到她做出如此行为时,心没来由的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而烟青看到自己少爷,既然充当起来奴才的身份,心中觉得委屈,“少爷,这种事情烟青来就好。”说着就要去接受杜茗的工作。 但是却被一道锋利的眼神制止,“你是什么身份?也该敢触碰爷的东西。”盛礼珏冷冽的话语,直接吓退了烟青。 “少、少爷……”烟青惶恐地看着杜茗。 杜茗向着她摇摇头,“我来就好。”这家伙,又开始发疯了,看在需要借用你身份的份上,我就忍了。 然而,杜茗没有发现,当她拒绝了烟青的帮忙时,盛礼珏双眸中闪过的柔情与嘴角勾起的弧度。 当然这样的变化,即使连当事人盛礼珏,也并没有真正的体会道。 “爷。” “草民拜见小王爷。” 杨思带着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爷,今天想吃‘福星楼’的招牌菜,准备一个安静点的房间。”盛礼珏微微扬起的下巴,并没有因为坐在轮椅上有灭掉身上的贵气。 “小的已经吩咐小二准备了。”王老板一脸恭敬的到。 这个小王爷,可是全京城都得罪不起的主,一定要好好招待才行。 “带路。”盛礼珏简单的命令式收尾,一点废话都没有。 “是是,小王爷请。”王老板马上点头哈腰,然后上前一步领路。 在京城,‘福星楼’算是达官贵人中,比较看得上眼的聚会场所,一方面是因内置的设计巧妙,还有一个就是相当注重个人的私密性。 像此刻,虽然盛礼珏被带到了‘福星楼’里最上等的房间里,但是一路走来却没有被任何人看到。卡Kа酷Ku尐裞網 “小王爷,请点餐。”老板在盛礼珏落座之后,马上把菜单递上。 盛礼珏根本懒得看,瞟一眼站立在一旁的杜茗,“你来决定。”还真把自己当成下人了呀!既然都不坐下。 杜茗根本就不是来‘福星楼’吃饭的,那有什么心思点菜呀!再说人家是小王爷,命令你了,当然就要执行。 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想要从老板手中接过菜单,手臂去忽然被人一扯,她被强制性的按压在凳子上坐下。 “小王爷,这不合规矩,在下还是……” ‘福星楼’是她命令烟青提议来的,原本她应该是主导者才对,怎么现在反而成了是来作陪,这是不是有点本没倒置了。 比起杜茗的困惑,烟青和杨思是直接震惊了。 前者烟青可是知道她所谓的少爷,并不是真正的少爷,小王爷的行为很是不妥。 而后者杨思,跟随在爷身边有十年了,什么时候见过也对那个人这么‘友好’了,脑海中又出现刚刚也对烟青的怒意,思想马上就跑偏了。 怪异的气氛,加上老板闪躲着的眼神,让杜茗知道,一定是把他们之间想成那种怪异的关系了。 “老板决定吧!我并没有出来用餐的机会,并不清楚这里有什么特色。”杜茗移动一下身体,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直。 “好的,老夫马上去安排。”老板双手作揖之后离开。 很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端上了桌,王老板恭敬地站在了一旁,做着介绍。 “王老板,我刚刚看到店门口的公布栏上写着,今日的议题为‘论男儿之志’,不知胜出者会得到什么奖励?”那一脸的功利,仿佛就是一个贪恋奖品的势力者。 话落王老板迥然的双眼中,出现一丝鄙视,“这次的宴会,是由户部侍郎杜文宇杜大人牵头举行的,奖品说是什么上好的朗斯匕首,传言那是杜大人侧夫人的贴身之物。” “唉,说来那位侧夫人也真是可怜,杜大人能够有现在的成就,都是那位侧夫人的功劳,可惜……” “王老板还是谨言慎行为好,据我所知那位侧夫人可是罪臣之女,杜大人能够迎娶她为侧夫人,已经……” 杜茗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隐忍着心中所有的疼痛,微笑着调侃道。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皇上在登基后不久,就为洛大将军一家平反了。”王老板一脸正气凛然地道。 “你说什么?”杜茗一个失控,从所坐的位置上站起来。 “洛大将军一家已经平反,如果不是皇上觉得有愧于洛家,杜文宇怎么会得到皇上的破格提拔。”虽然王老板只是生意人,但对于杜文宇那种靠女人起家的男人,还真是很鄙视。 呵呵呵,原来……就连死,对于杜文宇都是一种帮忙,洛云锦你还真是可怜啊!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烟青为少爷的失常感到担忧,隐隐中还泛着心疼。 然而,一直沉默看着杜茗的盛礼珏,却用清冷的语气到,“你认识杜文宇的侧夫人?”从种种迹象中,他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27.洛家以平反 “我……”杜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转动脑筋想着挽救之策,“杜大人姓杜,我也刚巧姓杜,我们两家……” “你姓杜,难道你是杜茗杜少爷?”王老板震惊地道。 杜茗双眉皱起,“你知道我?” 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认知,杜子游可没少在外面,传播各种的谣言呢? 王老板迟疑一下,然后讨好地笑着,“只是听说过杜少爷的大名,今日一见和坊间的传言简直是天壤之别。” 流言果然是不可信啊! “你们两家怎样?”盛礼珏倒是很想听听,杜书敬和杜文宇有什么关系。 “应该是远亲吧?……”王老板抢先回答道,“只要是杜文宇大人出现的场合,总会伴着一位尚书府的杜公子,应该就是杜书敬大人的那名庶子吧?” “子游少爷吗?”烟青疑惑地看向杜茗。 “杜文宇是有到府上拜见过父亲大人,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结交。”杜茗语气平静地道。 “怎么?你也想要结交哪位杜大人?”盛礼珏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酸味。卡Kа酷Ku尐裞網 “怎么会,……”杜茗摇着头讨好地道,“我都有小王爷这座靠山了,怎么还会想要结交什么杜大人呢?” 溜须拍马的话,说的这么溜,完全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 “切。”盛礼珏瞟她一眼,根就不相信她的话。 虽然他是小王爷,但根本就是借着父王的名声,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权利存在。 这边包厢中波涛暗涌,而与之相隔两个的包厢中,却是阴寒至极。 “爷,每一年的秋闱都是这样的情况,您何必和自个儿稚气呢?”赵福全小心翼翼地开口,以缓解盛渊祈犹如寒冰的表情。 “就是因为每一年的情况,都是这样,朕才会……”盛渊祈是真的很想大刀阔斧的干一场,让大盛王朝有一个好的未来。 可是,…… 这些他所任命的官员在做什么?既然利用手中那一点点权利,而阻扰、打压那些有着才学的青年们。 “爷,虽然说英雄不问出处,但是一个人能不能成为栋梁之才,还是需要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熏陶的。” “这些莘莘学子们,到底是为了前程一时隐忍,还是被潜移默化,时间会给予最好的证明,爷只要等待就好。”赵福全出言给予宽慰。 “其实归根到底,这一些的症结所在,还不就是因为朕还没有真正的掌握大盛王朝的权利吗?所以这些人,才会毫无忌惮的阻拦有志之士进入朝堂。” 盛渊祈真的恨,恨自己现在还没有搬到那些恶势力的能力,恨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批批的学子,成为那些人手中的棋子。 “皇……爷,您千万不能为难自己,大盛王朝的命运,还需要你的掌控。”赵福全悲伤地道。 “好了,朕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开始哭丧了!”盛渊祈的心真是堵得慌,却无奈现在还找不到突破口缓解。 等等,不对…… “杜茗现在怎么样了?”虽然不太喜欢那小子,但是夫子既然看中了她,怎么说也该用一下吧!免得让夫子伤心。 赵福全侧看,让开左边的位置,“刚刚利用小王爷的身份,进入‘福星楼’就隔着两个房间。” “哦,……”盛渊祈双眸中闪过算计,“让她上场,朕想见识一下她的能力。” 既然被选中了,就快点出来做事,不要浪费时间。 “是,皇上。”赵福全领命而去。 ‘福星楼’一楼单间中。 “子游老弟,府上还有人想要入‘凤华’学习吗?”杜文宇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其实中间夹着很多鄙夷。 想他堂堂户部侍郎,去杜府拜见那老家伙,也算是给他面子了,却没想到就让他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来和他结交,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不过,也幸好这个杜子游,还算是颇合心意,不然早就翻脸了。 呵!杜文宇也就只是嘴上说说,他敢吗?杜书敬的官职可比他高很多呢? “杜大人,怎么会这么问?”杜子游一脸谨慎开口,双眸中带着一丝不甘。 杜文宇脸上的笑容扩大,“最近尚书大人似乎在四处寻找进入‘凤华’书院的名额,……” “你说什么?”杜子游大叫出声。 “子游老弟,你这是……”杜文宇一脸的布置所有。 杜子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躬身行礼,“父亲,应该是在给我二弟寻找名额吧。”苦涩地道。 “你二弟?”杜文宇一脸的震惊与不惑,“就是杜府的嫡子,那个傻子?” 杜书敬是疯了吗?既然把那种人,想要送进‘凤华’书院,这要是有人到皇上面前参一本,那可就是藐视皇族威严啊! 这……还是和这家人离远一点为好,免得当时候受到连累。 “大人,‘凤华’书院的名额,好弄到吗?”杜子游小心翼翼地问。 嫡庶之分,自古以来就一直存在,虽然大盛王朝没有严谨的传承规定,但是所有人就认定,只有嫡子才能继承家中财产。 那傻子仿佛从那次醒来之后,就变的有些不同了,现在又攀交上了小王爷,如果再让他进入‘凤华’书院学习,那将来整个杜家……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傻子进入‘凤华’。 “‘凤华’书院,可是大盛王朝最高等的学府,名额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得到。”杜文宇言正词严地道。 “那就……”杜子游真想大大的松口气,但是…… “然而杜尚书官拜一品,想要给他鞍前马后效劳的人有很多,难保……” “不行,绝对不行,……”杜子游愤怒地道,然后一脸希望地看向杜文宇,“大人,一定有办法阻止的,对不对?”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我怎么能……”杜文宇一副推脱的态度。 杜子游双手攀附在他的肩上,“大人是一定有办法的,你就帮帮我吧。” “这……”杜文宇为难地看着他。 “大人只要能阻止那傻子进入‘凤华’学院,让我付出想什么代价都可以,我一切都听你的。”绝对不能让杜茗成为杜家的继承人。 28.他就在此地 “子游老弟,你这是在为难为兄啊!”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凤华’的入学名额每年就那么几个,怎么可能会增加啊! 还说别人是傻子呢?他也傻的可以。卡Kа酷Ku尐裞網 “子游,在此谢过大人。”看到有戏的杜子游马上站起身行礼。 “好说,好说。”杜文宇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被人恭维心中还是蛮爽的。 “吱。”门推来,店小二走进来。 “杜大人,下半场的比赛要开始,请您出去就坐。”店小二一脸地恭维的地道。 “好,走吧!”杜文宇一副‘大爷’的姿态起身,然后迈着八字步向外走去。 身后的杜子游一脸的羡慕,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派头出现,抬脚就要跟上,却被小二微笑着伸手拦住。 “嗯?”杜子游一脸不满,这是不想让他跟杜文宇一起出现,借对方的名气让自己得到关注吗? “杜公子,您误会了。”店小二陪笑脸道。 每天在店里迎来送往的店小二,怎么能够看不懂对方的脸色。 “说吧!”看对方客气的态度,杜子游马上以高人一等地之态道。 店小二微微低头隐藏起眼神中的鄙夷,然后道,“有人让我提醒公子,杜少爷在楼上包厢。” 那个傻子! 杜子游双眸中出现戒备,然后看向店小二,“他和什么人来的?”楼上的房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入的。 “小的,不清楚。”店小二回应道。 杜子游是想要把杜茗踩在脚底下,但是却并非是没有脑子之人,既然有人能够让店小二前来报信,就说明对他的事情很了解。 这应该是给他创造打压杜茗的机会,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对于他来说能够在外和杜茗以光明正大的方式斗一场,让她丢尽脸面,到是一件快事。 “好,我知道了,楼上哪间?”杜子游斗志昂扬地道。 “左手边,第三间,天字号房。卡Kа酷Ku尐裞網”店小二快速给予回应。 “好。”杜子游还算是礼貌地给予回应,然后走出单间。 此时的楼上包间中,用餐结束之后,王老板贴心的送来时令水果,“小王爷要不要留下来观看一下比赛,下半场马上就要开始了。” “没兴趣。”盛礼珏清冷的道,完全不去顾忌王老板语气中的挽留之意。 “啊!这……”王老板被怼的无言以对。 “杨思,结账,回府。”盛礼珏脸上的表情已经显得烦躁。 “好的,爷。”杨思马上给予回应。 王老板姗姗地笑着,“小王爷,能够看上本店,是老夫的荣幸,钱就……” ‘吧’一定金元宝放到桌上,“我们爷,不喜欢占便宜,多余的部分是给你的赏金。”杨思开口给予说明。 “这,谢小王爷。”王老板见挽留的希望渺茫了,也只能顺从的给予回应,免得惹怒对方得不偿失。 杜茗眼看着和盛礼珏真的要离开了,马上站起行礼,“在下恭送小王爷回府,在此别过我……” “杜茗,爷不是傻子。”盛礼珏清冷的声音,阻止他未出口的话。 遭了,这是被发现了吗? “小王爷才智过人,怎么会……”杜茗马上开口给予恭维,但是却发现对方的脸上沉了下来。 “杜茗,这些天,爷是对你太放肆了吗?让你的胆子也跟着见长了。”盛礼珏清清淡淡地道,仿佛有种渗人感。 “杜茗,不敢。”杜茗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这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就发现被自己利用了,既然能够撑到现在,看来暴躁的脾气有所收敛了呀! “不敢?都已经做了,才说什么不敢,你还真是态度诚恳呀!”盛礼珏一副鄙视的态度,心中真的是非常不爽。 说什么,是丫鬟想要来吃这里的东西,主仆二人却没有一个是用心吃饭的,杜茗总是时不时的向楼下看去,而那丫头却总是不停的招呼她用餐。 他盛礼珏还是第一次被当猴耍,还真是…… 最初的时候是真的大意了,但是在发现之后,按照以前的脾气,早就拍桌子走人了,可是这次却…… 盛礼珏也理不清,他为什么会变的一点也不想自己了? 就是因为理不清,所以心中才会更加的烦躁,也才会更加的感觉憋屈、难受。 “我……”杜茗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心中也觉得很委屈。 本来是想要借用他的名声,进‘福星楼’做点事情的,可现在根本就一点目的都没有达到,却还有被不停的数落。 “你怎么样?”盛礼珏追问着她没有讲出口的话。 “既然在下惹小王爷不高兴了,那在下就马上消失在您的面前,免得让你看着不快。”杜茗有点赌气地道。 既然惹不起,总能躲的起吧! 这种官二代还是远离一点为好,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还不如和庆王去谈,大不了就是多付出一点而已。 “少爷。”烟青扯扯杜茗的衣袖。 不能再一次得罪小王爷了,不然好不容易得到的重视就会失去,而那样一来在杜家的生活就会再次陷入窘迫中。 杜茗的对抗,让盛礼珏即愤怒又出现一点惧意,他并不想要和她发展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但他是小王爷,绝对不能先低头认错。 所以包间中,一时陷入冷战的气息中。 两人之间是在争吵,但是在场的三个人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吵了起来,也找不到能够劝解的话语,只能傻傻地站在一旁。 “叩叩叩。”突然出现的敲门声,在包间里的所有人地暗暗松了口气。 “老夫去看看,是谁?”王老板马上开口,并快速转身去开门。 而敲门的杜子游,侧耳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时,心中不由疑惑,难道是已经离开了?但是却并没有死心,再次抬手敲去,这次还加上了声音,“少爷,你在里面吗?少爷?” “少爷,是子游少爷。”烟青表情戒备地看向杜茗。 杜茗原本已经放弃来这里目的的心,再一次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29.匕首送你了 杜子游是没有什么能耐,但却是一个处处与自己作对,不放过任何打压自己机会的人,今天这样的场合,他出现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让自己在一众学子面前丢脸,而自己要的就是在众人面前出现的一个机会。 “杜茗,你就这么想要出风头?”盛礼珏看着她明亮地眼神,心中很是不满。 “出风头?……”杜茗冷笑一声,坚定地看着他,“我只是想要有一个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破除那些对我不利的流言而已。” 坊间是怎么对她进行评价的,相信眼前这位爷很清楚,必究和他有一些恩怨存在,怎么可能不对她进行打听。 被流言所困的烦恼,盛礼珏是有领教过的,但是和杜茗的情况又完全不一样。 因为他的那些流言蜚语,是他自己给自己放出去的,为的就是不想让父王让他接手庆王府的担子。 而杜茗,她所有不好的传言全部都是杜子游放出的,为的就是损坏她嫡子的名声,让他这名庶子上位。 看着杜茗坚定而不甘的神情,盛礼珏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好,爷可以让你下场的比赛,但一定要拿到第一。” 这样即使他出了风头,也不会有所谓的仕途出现,也就会远离那些官场中的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 杜茗紧张的心情放松,一副自傲的神情道,“朗斯匕首,我一定会拿到。” 那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绝对不能把握在杜文宇那种小人手中。 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呀! 盛礼珏看着她盲目自信的样子,还真有点哭笑不得。 杜子游以为要说动杜茗下去参加比赛,需要好好的进行一番说服,却没想到杜茗却是一副很想去见识一下的态度。 尤其是在说借他的光,才能顺利参加时,直接就被冲昏了头脑,带着杜茗直接进入了比赛场地。 而台上的杜文宇看到杜茗的一瞬间,脑海中就出现不久前被羞辱的一面,双眸中喷射出寒意。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你栽到我手里了,看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想到能够一展心中的不快,杜文宇双眼带笑地向主持人点点头。 “各位学子,下半场的比赛现在开始,有请第十六号学子。”主持人接受到命令之后,马上负责起自己的工作。 只见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一名长相普通的学子站起身,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其实说白了,‘论男儿之志’这种命题,也就是述说一下自己的理想抱负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新意存在。 直到…… “所谓‘男儿之志’,学生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独立。”杜茗站立起身,开口讲述自己的观点。 不过,这还真是语出惊人呢?在场的学虽然大多数为外地人,但对于京城的形式还有相当了解。 再经过上一次杜茗的‘挑衅’之后,关于杜文宇是如何起家的经过,已经在学子中各种流传开来。 独立!这不是在公然打杜文宇的脸吗? 台下学子们的怪异眼神,让台上的杜文宇直接黑了脸,“独立?杜少爷能够破格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依靠着杜尚书的权势?” 轻寥寥地一句话,不但道出了杜茗的身份,也说明了出现在这里的额特殊性,当然再次引起了学子们的关注。卡Kа酷Ku尐裞網 杜尚书?杜少爷? 不就是杜茗吗? 学子们之间的窃窃议论,杜茗当然听到了,这样的局面在决定到来之前,就已经设想到了,所以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样的困扰。 “敢问杜大人,学生可有说出父亲大人的名字,或者借用父亲大人的官职,给大人们施压、破格让大人们对学生通融?” 杜茗不卑不亢的姿态,仿佛带着一股不畏强权的气势,震撼着在场的所有人。 “说道破格,杜大人能够胜任户部侍郎一职,不也是受到皇上的破格提拔吗?”杜茗轻佻的语气,让杜文宇感受到严重羞辱。 “那是皇上英明,赏识本官的才能,才会……”杜文宇厚着脸皮道歪曲事实。 “哦,那照杜大人的意思是,皇上看重的是你的才能,并非因为侧夫人为洛大将军遗孤,皇上格外加以关照了?” 杜茗一手背后身后,一手在胸前微微指画着,“但是据学生所知,杜大人就任户部侍郎的圣旨,是在洛大将军平反之后下发的,其中还有任命杜大人为户部侍郎的原因吧!” 虽然用了疑惑的语气,但是所说的是件却是非常的可定。 “你……”杜文宇震惊了,她既然连这样的事情也知道,还选择在这种场合说了出来。 这小子,是在故意针对他吗?为什么每一次见面,都要揭他的短? 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那小子了? “杜大人借用侧夫人之名高升,可以说成是侧夫人有旺夫之命,但是杜大人的胆子真大,既然敢拿‘朗斯匕首’作为奖励品。” “敢问杜大人,可知这柄匕首的来历?”杜茗双眼带笑地看着他。 “它、它不过就是一件女人的贴身之物,能有什么来历。”杜文宇历声道,并不为她言语中的恶意提醒,而感到任何的威胁。 “不过女人的贴身之物?……”杜茗冷笑道,“此匕首为先皇御赐之物,目的就是为了让洛小姐防身之用,必究那些年洛大将军常年在外,府中之有洛小姐和几名仆人常在。” “杜茗,你胡说?如果是先皇御赐,怎么能够让她一直保留?在洛府被抄时,就被记录在案了。” 凭借杜茗的三言两语,杜文宇才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反而认为她是在胡编乱造。 “哦,看来杜大人是不相信了,再坐的大人们,洛府当年有多受先皇重视,相信应该有大人了解吧!” 既然洛府的冤屈已经平反,那当年洛府的风光,也就能够好好的提一下了。 “洛大将军当年确实深受先皇的恩宠,虽然经常征战在外,但对于洛府的关照去是常有之事,只是这御赐之物必然要又有宗卷记载,这个……”以为年老的大人,开口对杜茗的说词给予回应。 30.这个给你 “李大人,不要听信这小子的胡言乱语,她根本就要在搅乱今日的宴会,来人……”杜文宇发现让杜茗参加聚会,就是一个大错特错的方式。 所以在想到,是谁让杜茗出现,让他受到这种侮辱时,狠狠地瞪向杜子游所在的位置,可惜那里还有杜子游的身影。 臭小子都是跑得快,很,很好,有你受苦的时候。 “杜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掌控着皇上赋予你的信任,你这些年所有的经历,都要档案记载,想要灭掉你那些所谓的不光彩,怎么绝对不可能的。” 杜茗的言辞已经接近愤怒,此刻的她已经不知道,是杜茗还是洛云锦,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怨气不吐不快。 “我并不认为,洛云锦给予本官的是什么不光彩,只能说和她之间的缘分是上天的一种捉弄。” “这些年来,众人都说是我负了她,可她何曾真心对待过本官,她所认为的那些情义,又何尝不是一种对我们之间感情的一种压迫。” “本官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并无在京城中走动,怎么会知道本官这么多的家事?而且还自认为讲的情真意切。” “今日本是,本官和几位大人一起为学子们筹办的宴会,看在你是尚书大人儿子的份上,让你破格参加已是对比赛规矩的破坏,却没想要你讲出处处攻击本官。” “就算本官有罪,也只有刑部官员进行调查取证,何时轮到你道处扬言破坏规矩了。” 杜文宇知道不能再由杜茗信口开河下去了,一定要快速的给予回击、制止,不然自己的威名就会成为过去。 “哦,……”杜茗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原来我是破坏规矩了,那现在就转回到正题来吧!” 想要斗夸杜文宇,并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的,杜茗当然明白这一个道理,既然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先暂时放他一马。 来日方长,他欠洛云锦的债,她杜茗是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回归到正题的杜茗,当然就开始了像背书一样的阐述,各种伟大理想、抱负,在她言语的宣扬之下,仿佛她设想的一切都能实现。 结果吗?在大家不记名的投票之下,杜茗成功的成为了第一。卡Kа酷Ku尐裞網 而那些投票之人,真正欣赏杜茗口才的没有,有的是想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等着看戏; 有的,只不想让她走上仕途,成为官场上的一个毒瘤; 还有的,当然是想要让她成为杜文宇的眼中钉,好借此来得到巴结杜文宇的机会。 朗斯匕首,最终成为杜茗的战利品,等她拿着进入包间的时候,烟青马上恭维的给予奉承,而她在微笑地回应之后,直接把匕首递给了盛礼珏。 “这个送给小王爷。”杜茗一脸真诚的表情。 盛礼珏阴暗的双眸中,出现一丝亮光,心中的不悦被抛于脑后,然后言语上还不以为然地道,“女人家的东西,给爷做什么?” 杜茗暗中翻了白眼,“就算是为将来的小王妃提前准备着吧!” 还不是看在这位爷你不高兴的份上,只能给予一些东西讨好了。 然而人家是小王爷什么都不缺,能给什么呀! 这把匕首算是一个稀罕物,就直接借花献佛一下了。 那边包厢中,杜茗在极尽所能的讨好着傲娇、别扭的小王爷。 而盛渊祈这边的包间中,却是寂静到可怕。 “爷,时辰不早了,您看……”赵福全小心地道。 盛渊祈收敛起沉思的态度,“查一下,杜茗和杜文宇之间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会公然进行对抗?” “是,爷。”赵福全马上躬身行礼。 “那小子不为强权的态度,倒是有点当剪刀的料,就是还有待磨炼一番。”盛渊祈看似自言自语,但是眼神中却带着暖意。 “皇上说的是,想要和那些老奸巨猾的大人们斗,只拼一腔热血是做不到的。”赵福全开口符合着。 盛渊祈凉凉地看他一眼,“你倒是会拍马屁,朕要的是解决之法。” “这……”赵福全一脸为难地道,“奴才就只是一个奴才,如果不是跟随在皇上身边多年,只不过就是一个替主子端茶倒水的下等奴才,哪能够格帮皇上分忧呀!” 他的那些小手段,对付一些不听话的宫女、太监还行,怎么能够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呢? 盛渊祈凉凉地看他一眼,他的那点能耐确实也就只能维持一下后宫的安宁,想要对付前堂的事,还真是没有一点心机和城府。 而这个杜茗…… “杜书敬这个人行事,一向墨守成规、兢兢业业,却没想到这个杜茗却和他的性格完全不同。”盛渊祈幽暗的双眸变的更加深沉不明。 能够在众多皇侄中脱颖而出登上皇位,盛渊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独到之处,至少在知人善任这一方面,做的就比较突出。 现在的朝堂之中,虽然大多数还是一些老臣子,但除去以太后白凌凤白家为首的那一派,处处与他的皇权进行对抗之外,其他人还算是格尽职守,没有什么大的错误出现。 “爷,这是想要提拔杜尚书?”赵福全试探地道。 盛渊祈双眸看着自己手中转动的茶杯,“如果他有那本事,早就在朝堂上脱颖而出了,提拔他还不如对杜文宇多加照顾,至少后者还能为朝堂带来一点变动。” 既然现在的朝堂波涛暗涌,那还不如投入一粒石子掀起风暴,来看清楚所有人的真面目。 “爷这是要……”赵福全一脸的不明所以。 虽然跟随在皇上身边多年,多他的生活起居很是了解,也得到他很多的信任,可以说了知无不言,但是很多话却是有听却不懂,思路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盛渊祈叹口气,把摇晃的茶杯递到他的面前,“魏夫子,还在吗?” 到来的时候,就见到魏儒安在角落的位置坐着,派赵福全去请却遭到了回绝,现在赛事已经结束,总该见上一面了吧! “魏夫子,在杜少爷进入赛场的时候,就起身离开了。”赵福全恭敬地回应。 “呵,他倒是放心。”盛渊祈嘴角轻勾,一副自得地姿态。 31 愚笨之人 杜府。 杜茗和烟青刚刚踏进院门,就被佣人通知,杜书敬在书房等着她。 杜茗眼眸一暗,杜子游的速度还真快,“好了,我知道了,烟青你先回去。” “少爷,烟青还是……”烟青担忧地道。 虽然这段时间,少爷的表现很好,老爷的态度有有了改善,但是书房给她留下的印象总不好,这些年少爷在里面得到得到处罚很多。 “不会有事的。”杜茗给予她安定的眼神,然后转身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杜书敬坐在书桌前,右手执笔正在写着什么,杜子游直立地站在一旁,在杜茗进入书房时,那眼神中得意的神采一点也不做隐藏。 “孩儿,拜见父亲。”杜茗完全无视杜子游小人得志的样子,向着杜书敬行礼。 杜书敬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在落下最后一笔后,把毛笔放到笔架上之后,才缓缓地抬起眼眸。 “茗儿,这是一封写给‘迎风’出院的推介信,去准备一下,这个月底送你过去。卡Kа酷Ku尐裞網”平静地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但是却彻底的把杜茗放任到京城之外。 “爹,孩儿是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杜茗实在不敢相信,就这样决定了她的未来。 “做错了什么?……”杜书敬双眸严厉地看着他,“别的学子都是辛辛苦苦的,想要来京城得到一个好的前途,而你却公然挑衅杜……” “爹说过杜文宇这个人心术不正,不要与他接触为好。”杜茗小声的反驳。 “你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指责为父了。”被儿子当面揭穿自己的用心,杜书敬心中不免有些窘迫之感。 “爹。”杜茗双膝跪地,一副饱受委屈的表情,“孩儿一直都很愚笨,不懂的如果讨的爹的欢心,但是孩儿却知道何为男儿骨气。” “你……”杜书敬被杜茗的一跪吓到了,双眸圆瞪地看着她。 “今天孩儿陪小王爷逛街,您是知道的,我们就只是恰巧到‘福星楼’用午餐而已,‘福星楼’是什么地方,是能随便泄露客人名单的地方吗?” “少游,却知道我们在楼上包间用餐,还邀请孩子去观看比赛,说是可以增长一些见识。卡Kа酷Ku尐裞網” “孩儿想,我身为父亲的长子,即使不能把杜家发扬光大,也是要进些微薄之力的,谁知道会点名让孩子参赛。” “孩儿知道这件事情,和少游是没有关系的,肯定是杜大人私自安排,想要看杜府的笑话。” “孩儿怎么能够让人对我们杜府进行欺负,所以才会出现后面对杜大人的挑衅,而后来的结果更是孩子所想象不到的。” “孩儿是愚笨之人,怎么可能成为第一?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阴谋存在。”杜茗聚生泪下地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下来。 杜书敬有多在乎杜府的名声,她可是再清楚不过的,当然要是事情扯到他在意的地方了。 “少爷,你根本就是在颠倒黑白。”看着杜书敬脸上出现迟疑之色,杜子游马上出言进行指责。 “少游,怎么会……”杜茗一副不敢相信地表情。卡Kа酷Ku尐裞網 杜子游马上正义凌然地道,“爹,事情并不是少爷所说的那样?当孩儿去邀请少爷一起……” “你怎么会知道,茗儿在那件包间和小王爷用餐?”杜书敬清冷的声音响起,并没有给予杜子游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是、是店小二告知孩儿,少爷所在的房间号。” “我杜书敬身为礼部尚书,有多少人想要给予我的位置,你知道吗?就因为店小二的一句话,你既然就去找茗儿。” “你是想要借机拉茗儿下水,然后再以此结交上小王爷吧?”杜书敬的脑海中出现,早餐时杜子游提议,想和杜茗一起陪伴盛礼珏的画面。 “爹,孩子没有。”杜子游不明白,是怎样被看穿了,马上跪在一旁。 “没有?哼。”杜书敬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今天茗儿没有好好表现,就会坐实杜府长子为痴傻之人,我杜府就会成为坊间之人谈论地笑话,你有考虑过杜府的名声吗?” “孩儿……”当然考虑过杜府的名声了,他还有等着继承呢? 但是在赶走杜敏之前,她的所有不利消息都会和杜府存在关心,他就是想要利用这一点,让杜书敬放弃杜茗啊! 所以现在也就顾及不到杜府的名声了,但是他有信心只有杜茗离开,想要建立杜府的名声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父亲,孩儿会成为坊间的笑话,孩子一点也不介意,孩子选择揭穿杜文宇大人的事迹,其实也是希望少游在外行走时,能够结交一些对他有帮助的人。”杜茗语重心长地道,看上去看真在为他们考虑。 “你看看、你看看……。”杜书敬伸手指着杜子游,“这些年你对茗儿所做的那些事,别以为为父不清楚,选择不说是觉得有事一些小打小闹,是增进兄弟感情的一种方式。” “看来茗儿是有真的把你当成兄弟,而你呢?看看你做的这些事情,还真是让为父失望,你……咳咳……” 一时情绪激动,让杜书敬开始出现气息不稳,咳了起来。 “爹,您消消气。”杜敏马上站起身,向着杜书敬靠近,并用手抚摸着他的胸口,帮忙顺气。 “茗儿,茗儿这些年你受苦了。”杜书敬神游感慨地道。 “爹。”杜茗声音沙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然后摇摇头,“孩儿不苦,是孩儿让爹寒心了。” “唉。”杜书敬双眸中泛着愧疚之色。 这下,该轮到杜茗用得意地神情看向,跪在地上的杜子游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现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来告状。 你…… 杜子游的心中存满愤怒,但是却不会造次,他绝对不能失去杜书敬对他的信任,不然想要对付杜茗就更难了。 而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杜敏当然不用去什么‘迎风’书院读书了,而搬弄是非者——杜子游,在刚刚放出祠堂之后,在一起被关入祠堂好好反省。 并且夜里,杜书敬也没有休息在姜氏的别院,而是久违地踏进了孟月茹的院楼,次日整个杜府的风向就开始起了变化。 32章 我是因为 庆王府。卡Kа酷Ku尐裞網 “父王,您找我。”盛礼珏立于庆王面前。 庆王伸手把桌上放置的几张请柬,拿起递到他的面前,“这是最近召开的几场学术宴会,你好好……” “不去。”盛礼珏回应的倒是利落,不带有任何的迟疑。 “你……”庆王那火爆脾气马上就要点燃,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清楚的,你越是硬,他就会比你更硬,所以只能寻求迂回的途径。 “上一次,从‘福星楼’回来,你不是挺高兴的吗?我会以为你挺喜欢看比赛的,你就是去看看,当给那些大人们面子。” 想想他这个当爹的也很是不容易啊!为了能够让儿子有出息,真是费劲了心思,就说这些请柬吧! 如果不是‘暗示’了很多次,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发请柬给儿子,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就是在说他这个儿子呢? 所有人都害怕,他出现在宴会上,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卡Kа酷Ku尐裞網 “我又不是为看到比赛而高兴,我是因为……”盛礼珏快速的开口给予反驳,却发现有些话说出来不妥,即使地停了下来。 “是因为什么?”庆王却紧追不放。 盛礼珏慌乱是向四处看看,然后无赖了道,“反正不是为了那无聊的比赛,我不去。”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但身后却响起庆王不清不淡地声音,“这请柬已经到手了,总不能浪费吧!不如就便宜杜茗那小子吧!她好像蛮喜欢……” “好,我去。”盛礼珏离开的脚步又转回来,并一把夺过那些请柬。 那小子根本不懂与人相处之道,上次就把杜文宇得罪了,这要是再参加了这几场聚会,直接就要被人追杀了。 庆王眼神中闪烁着笑意,臭小子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看你还不服服帖帖的。 “珏儿,带上杜茗那小子一起去,这两天杜书敬在四处寻找进入‘凤华’书院的名额,应该就是在给他找,让他露露脸,说不定会被其他学院的夫子看重,那也不失为她的一个机会。” 那小子,是有一点鬼才,但完全不是做正道的料,还是进正规学院学习一下为好,免得走偏了。 “进‘凤华’还不是父王一句话的事吗?他只要来求父王不就好了吗?何必那么麻烦。”盛礼珏傲娇而嘚瑟地道。 “我凭什么为那小子说话?本王的儿子还没有进‘凤华’呢?”庆王怒气盎然地道。 “父王你……”盛礼珏明白了父王的用意。 杜茗想要进‘凤华’可以,但是他也要一起进去才行。 那种地方,他才不要进去呢?在外面多自在呀!为什么要被困到那种地方去。 庆王看到儿子明白自己话语中的意思,微笑着道,“你可以好好考虑,我不着急。”反正他这边已经没辙了,只能把杜茗扯上,成与不成都无关紧要。 真狡猾! 盛礼珏握着请柬的手指用力,恨不得用力扔出去。 第三十四章能长久吗 “孩儿给母亲请安。”清晨,杜茗来到孟月茹的院楼中例行请安。 “茗儿,坐吧!”孟月茹向杜茗伸出手,拉着他坐到旁边。 这几天里,杜书敬都留宿在这里,孟月茹的心情很好,脸上的光泽也异常的明媚,女人果然还是要有男人滋润才行。 “这两天姜氏没有过来烦母亲吗?”杜茗看似随意地一问,心中却很是谨慎。 按理说,杜子游已经被关在祠堂两天了,姜氏不可能这么沉的住气的,现在却没有听到一点的消息,看来这是背后有人指点了。 孟月茹摇摇头,然后小心地道,“茗儿,我也正要和你说说呢?子游确实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怎么说也是你爹的儿子,还是放他出来吧!” “儿子?在母亲心中有把我当成您的儿子吗?”杜茗轻声质问着。 “娘当然是把你当成儿子来看,但是必究你……”不是啊! 杜茗淡淡地笑着,“娘也认为我的身份,得不到长久的隐瞒,是不是?”事情总有一天是要报发出来的。 “这……”孟月茹为难了,然而事实还是要面对的,“以后的杜家,还是要靠子游……” “母亲总是这样,遇到任何的事情,都是想着要靠别人,为什么就不想想要靠自己呢?”杜茗言辞意冷地道。 “靠我自己?”孟月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由的笑出了声,“要怎么靠我自己,如果不是当年把你当成男孩看待,我这正妻的位置……” “您当年就是为了保住正妻的位置吗?您不是想着推延一点时间,为杜家生下真正的嫡子吗?”人的初衷,真的就那么难忘吗? “我……”孟月茹看着杜茗,感到十分的陌生。 “母亲,现在爹不是经常留宿在此吗?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怀上弟弟呀!” 杜茗认真地说着,没想到换来却是孟月茹的苦笑,“茗儿,在说什么胡话,这怎么可能有这种大胆的想法。” “怎么不可能?”杜茗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度数,母亲现在还不到三十二岁,是完全可以生弟弟的,只要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不可,茗儿住嘴,这些话不得再提起。”孟月茹冷言道。 虽然在生下茗儿的时候,是想着要为杜家生了一个真正的嫡子出现,但是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现在这个时候重新提起,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件难堪的事情。 母亲坚定的态度,让杜茗感觉心寒,“就算孩儿想要以男儿的身份生活一辈子,母亲觉得事情真的不会又被揭穿的一天吗?” “到那个时候,我们母女要靠什么来面对真相?爹的怜悯吗?也许到那个时候,母亲才会知道,他才是最让您心寒的人。” 说简单一点是欺骗,但是严重一点就会成为是一种戏耍,到时候再加上一些人的肆意宣扬,她们母女的日子真的不敢想象 33爹不亲娘不爱 孟月茹听着女儿的‘危言耸听’,脸色变得阴沉,“所以你一直痴傻下去多好,为什么非要和子游去争?搞的你们两这么水火不容,到最后事情败露,他怎么可能会顾忌兄弟之间的情分。卡Kа酷Ku尐裞網” “呵呵。”杜茗实在不知道母亲怎么会有这样奇葩的想法,“如果我不去争,现在已经埋入黄土了,也许你更加喜欢那样的结果吧!至少那样,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遇上一个不为自己孩子着想的母亲,还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啊! “茗儿,你怎么可以诅咒自己。”孟月茹震惊地看着她。 杜茗冷冷地看着她,“母亲,既然您给了安上了杜家嫡子的身份,我就一定会活出身为嫡子的风采,如果您不想要承担这个风险,可以写封母子断绝书给我。” 虽然从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想要依靠这位母亲,但是亲身体会到这么冷漠的亲情,还是会感到心痛的。 “茗儿,你……”孟月茹真的没有想到,这样决绝的话,会出现在女儿口中。 平民小胡同中。卡Kа酷Ku尐裞網 “夫子,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在众多学子中可有中意之人?”盛渊祈并没有掩饰来到这里的原因,直接开口询问。 魏儒安把茶杯中的茶水饮尽,然后又注了茶水,迥然的双眸中肃然一片,“还是请皇上先说说吧!” 盛渊祈嘴角勾起,露出笑意,“什么都瞒不过夫子,这些天朕确实多杜茗进行了一番观察,夫子一向独具慧眼,在看人方面朕甘拜下风,只是……” “皇上现在需要的,不就是那小子身上的锋芒毕露吗?那样才能打破朝堂上现有的沉静局面,不是吗?”魏儒安轻轻淡淡的声音,却直接点破现在的局面。 盛渊祈双眸微皱,“夫子,真的认为杜茗可以?年轻气盛是好事,但也会留有很多后患,做事欠稳妥?” 魏儒安浅浅地一笑,“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皇上如今也未满二十吧?怎么感觉说出的话,比老夫还要老气横秋呢?” 盛渊祈微微一愣,然后舒心地笑了,“是啊!朕还未年满二十,唉!从学生坐上皇位之后,每天都和一批老家伙斗智斗勇,既然都忘记自己的年岁了。” “老家伙?老夫也算其中一位吧!”魏儒安轻佻一边的眉头道。 “夫子?”盛渊祈双眸中是不认同,但是却无形中恢复到,那些年跟着夫子学习时的心态。 魏儒安看着已经成为皇帝的少年,眼前却浮现出一张秀丽的女子面容,“唉。”叹息之声,不由的出现。 “夫子这是……”盛渊祈还没有见到了夫子这样惋惜的神态。 魏儒安淡淡地摇头,“其实老夫有一名关门女弟子,算起来是皇上的师妹,可惜……”往事不堪回首呀! “夫子,既然有女弟子?”盛渊祈非常震惊,并不是说夫子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而是夫子并不喜欢与女子接触,怎么收下女弟子? “怎么,老夫还不能……”魏儒安忽然一脸的冷峻,仿佛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院中就传来一道悲泣的叫喊声。 “师傅,茗儿现在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儿啊!”杜茗凄凉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从远到近的传来。 然而…… “大胆,谁容许你进去了?”赵福全伸手阻止想要进屋的杜茗。 杜茗眨眨带着水雾的双眸,看清楚阻拦之人后,心中微微一惊,‘皇上在此,自己这么失礼的出现,会留下不好的影响,还是离开为好。’ 杜茗吸吸鼻子,然后向着屋里道,“师傅有客人,茗儿就不进去了,改天再来……” “进来吧!”盛渊祈清冷而有些厌烦地声音传来,阻止了杜茗的离开。 “……”杜茗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是看着赵福全一脸不爽,却还要掀起门帘的姿势,她忽然就一反卑微的姿态,高傲的仰起头抬脚跨了进去。 对付这种过眼看人低的奴才,就应该要脸皮厚一点才行。 赵福全可是服侍皇上的人,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了?然而现在却不是发作的时候,所以只能咬牙,把这笔账先记了下来。 屋内,杜茗进入之后,故意无视盛渊祈的存在,向着魏儒安扑了过去,“师傅,茗儿真的很伤心。” 奴才势利眼,当然也有主子的责任,当然要给予一些回击了。 盛渊祈不知道,杜茗的无视是因为赵福全的原因,但是看着一个大男人却扑倒夫子的怀中诉苦,双眸中是不加隐藏的鄙视,‘夫子,这就是你看中的人啊?’ 然而魏儒安却不加理会,反而一脸宠溺地伸手拍扶着杜茗的后背,“一定是你又淘了吧?” “师傅,你怎么可以……”杜茗娇嗔地看向魏儒安。 “说说吧!”魏儒安有点无奈地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最近父亲都留宿在母亲院中,茗儿就希望能有一弟弟而已。”杜茗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到的两人却神色各异。 “胡闹,这种事情是为人子可以说的吗?”魏儒安威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严厉。 “师傅,你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它……”杜茗一脸的苦恼,但是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能说出口。 “它怎样?”盛渊祈低沉地声音,带着一丝的兴师问罪。 杜茗仿佛在这一刻,才看懂啊盛渊祈的存在,眨眨带着水雾的双眸,换上一眼的疑惑,“你是……” 然后一脸的恍然大悟,抓住魏儒安的手臂,“师傅,是您说的那位大师兄,对不对?”脸上的兴奋不言而喻。 魏儒安在她手上用力拍一下,然后眼神一沉暗示她适可而止。 这小子也太能装了,明明知道这位是谁,还不知道收敛一点。 “在下身份低微,高攀不起。”盛渊祈马上出言划清界限,哪怕是自降身份,也坚决不能和他扯上关系。 自降身份,是主动行为,要是被拉低品味,那可就有苦难言了。 34.自打嘴巴 杜茗暗自吐一下舌头,就这么瞧不起人吗?以后有你好看的时候。 “哦,不是啊?”杜茗一脸失望地道,“师傅,您到底什么时候把茗儿介绍给大师兄呀?茗儿没有兄弟姐妹,真的很想早点认识一下大师兄,也能得到一些来自兄长的疼爱。” 既然你自降身份都不想承认两人的关系,那就直接无视你好了。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变的冷冽,这么快就体会到了何为‘有苦难言’,这个小子还真是够可以呀!既然敢当众‘打脸’与他。 魏儒安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的相处会有点势同水火,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小子太不知轻重了,而这一点却是他所欣赏的。 在如今这种的局势中,真的很需要这样一个人带来一些改变,然而也需要有一个足够护得住她安全的人,在背后给予支持。 “想要得到兄长般的疼爱?你不是在和庆小王爷相交吗?”盛渊祈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察觉不到的抱怨。 “庆小王爷!”杜茗下意识的翻个白眼,“那家伙根本就没有长大,动不动就发脾气,常常都不知道是哪一点惹到他生气了。” 经过这段时间和盛礼珏的相处,虽然对于他没有什么不喜欢,反而在有些时候,还蛮喜欢他的小性子,只是从他身上寻找兄长的呵护,真的是太难了。 魏儒安一脸无奈地伸手在她头上敲一下,“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什么话都敢说出来。”都不知道要适可而止。 杜茗挽住魏儒安的手臂,撒娇地往他身上靠一靠,“这不是在师傅面前吗?茗儿不想对师傅有任何的隐瞒。” “你呀!”魏儒安用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一下。 “师傅。”杜茗娇嗔地叫着。 无论是上一世的洛云锦,还是这一世的杜茗,都从魏儒安的身上体会到了,来自长辈般的温暖。 盛渊祈看着两人之间亲密的相处,心中是很羡慕的,但是眼眸中却喷射着不认同,所以也就下意识的,想要破坏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听说,你赢到了‘朗斯匕首’。”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不快。 “是啊!”杜茗爽快地点头回应,然后好奇地问,“你也有关注那场比赛吗?”看来得到的效果还不错。 盛渊祈淡淡地看她一眼,“那匕首是属于皇家之物,只是好奇想要看……” “那你要去找庆小王爷了,我已经把匕首送给他了。”杜茗快言快语地道。 谁知…… “那是皇家之物,你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送人,你……”盛渊祈气愤地道,在看到夫子眼神中显露的震惊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杜茗却一脸委屈的道,“那是我赢来的,想要送谁当然是由我决定了,真要说道治罪,那应该去找杜文宇大人吧?他可是公然把先皇御赐之物,拿出来当比赛的奖品呢?” “他、他当然是要治罪的。”盛渊祈有些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然而…… 杜茗明亮的双眸中,疑惑尽显,“杜文宇大人位居户部侍郎,你要怎么给他治罪呀?难道你的官职比他高吗?你身居什么官位?” 杜茗一连窜的提问,让盛渊祈有种掉入自己陷阱的感觉。 刚刚用‘在下’称呼了自己,就意味着没有官品在身,如果现在表明自己皇帝的身份,那不就是自打嘴巴吗? 如果不给予回应? 看杜茗那坚定的态度,一定会继续追问下去! 这种为难的事情,就连当初要登上皇位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过。 杜茗,很好,朕会永远记住你的。 盛渊祈双眸带笑地看着杜茗,明明眼神中透落的信息还算是可亲,但杜茗却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其实……” “小徒顽劣,还望不要在意。”魏儒安躬身行礼,打断杜茗为说出口的话,主要还是怕她再火上浇油,更加触怒到眼前的这位,那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夫子,您太客气了。”盛渊祈马上伸手扶向魏儒安的手臂。 虽然他现在贵为天子,但无论是年少时给予的教导,还是在登基时给予的帮助,都铭记于心这样的礼数他实在不敢接受。 而看到魏儒安这么严肃认真的态度,杜茗也收起了玩闹地心情,“在下失礼了,望公子海涵。”躬身行礼道歉。 盛渊祈凉凉地看她一眼,还真是一点也不想海涵、原谅,但是夫子在此不原谅,就显得朕太小气了。 “嗯。”盛渊祈心中不爽,所以只给了一个简单的回应。 俯着身体的杜茗撇了撇嘴,然后微笑着直起身体,“多谢您的大人大量。”然后一脸太好地道,“师傅,烟青去‘升云楼’买酒菜了,等一下茗儿陪您好好喝喝。” “就你?”盛渊祈嘲笑的声音响起。 杜茗秀气的双眉微皱,眼眸中闪过一丝锋利,“公子如果没事,可以留下来一起。”她这是被小看了吗? 杜茗的酒量确实不怎么样,但这绝对不是不能喝酒的原因。 盛渊祈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下的怜悯,好像自己就是在蹭吃蹭喝来的,不爽的心情快要得到极致。 杜茗下意识的向魏儒安身后躲了躲,有保护伞在看你能够把我怎么样? 杜茗嘚瑟的样子,让盛渊祈又是生气又是觉得好笑,“夫子,这位学生跟您学习的时间并不长吧?不然怎么会不知道一句俗语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呢?” 盛渊祈轻寥寥的声音,却透露着秋后算账的信息。 “咳咳。”魏儒安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提醒身后之人要懂得收敛。 杜茗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让盛渊祈对她印象深刻,哪怕是不好的印象,也要让他记忆深刻。 “公子不会是觉得,在下是在赶您离开吧?”杜茗一脸震惊地道,然后委屈地看向魏儒安,“师傅,茗儿是真的想请这位公子留下来喝酒的。” 她眉眼一挑,凤目流光婉转,自有一番风流韵味:“铭儿不过是看这位公子俊秀貌美,仪态万方,实在仰慕公子,忍不住想亲近亲近。” 杜茗的身姿比一般少爷们要单薄些,盛渊祈就见她瘦削的肩膀靠过来,温热的呼吸拂在颈前,一股酥麻热意篡过椎骨,片刻失神后,他的眸色暗下来。 “仰慕我?” 杜茗混不吝地拿流光婉转的视线小钩子似的往他身上勾:“公子认为是思慕也好的,某倒是不挑。” 35.别跟着我 噗,盛渊祈感觉自己被捅了一刀。卡Kа酷Ku尐裞網 “咳咳,那公子就留下来一起吧!”魏儒安在瞪一眼杜茗后,微笑着开口对盛渊祈进行挽留。 作为长者,魏儒安总不能放任两人在面前,一直斗下去吧! 而且杜茗这臭小子,明明知道对方就是当今的皇上,却还有这样步步紧逼,真以为他是块免死金牌吗? 不过,能把这位沉稳的少年皇帝,气到无可奈可的地步,还算是功劳一件呀! 皇帝是应该要沉稳一些,但是过于把自己困在其中,会少了很多生活的乐趣。 “听从夫子的安排。”盛渊祈恭敬有礼地回应。 而此刻被杜茗等人惦记着的烟青,手中是提着从‘升云楼’买来的酒菜,但身后也跟着无法忽视的尾巴。 “杨侍卫我已经说过了,少爷现在并不在府上,我会告知少爷,明天去庆王府拜见小王爷,拜托你现在不要跟着我了,可以吗?” 从‘升云楼’出来,就遇到这家伙了,说什么代小王爷给少爷传话,都跟他说自己会帮他代到了,却非要亲自去对少爷说,一点也不知道变通一下。 “烟青姑娘一个人走在街上不安全,还是在下送你一程为好。”杨思语气平淡地道,双眸看一向对方手中提着的食盒。 他想要帮着提一下,但又担心对方以为是在窥探其中的酒菜,所以犹豫不定。 送你一程!听起来好不吉利? 烟青双眉皱在一起,伸手把食盒递给他,“既然要跟着,就做点事吧!”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好。”杨思爽快的伸手接过。 烟青微微一愣,然后耸耸肩抬脚继续走着,“你家小王爷,找我家少爷有什么事吗?”既然摆脱不掉,就为少爷打听一点消息吧! “我不清楚,应该是好事吧!爷看上去心情很好。”虽然从认识杜少爷之后,爷常常在生气,但是却让人感觉很想亲近,这绝对是好事。 所以只要是有关于杜少爷的事情,也肯定就是会是好事。 烟青凉凉地看他一眼,“什么叫应该?好像呀?你家小王爷心情好的时候,就是欺负我家少爷的时候,所以明天我家少爷一定又要受欺负了。卡Kа酷Ku尐裞網” 烟青是真的为杜茗担心,盛礼珏就是那种以捉弄别人为喜好的人,少爷又没有什么防人之心,一但被看出女儿身,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你家王爷,没有说只能让我家少爷去吧?”烟青有了一个决定。 杨思一脸懵懂,不明白她怎么会忽然问道这个,“爷是没有说只能杜少爷一个人去,但是……” “好,我明天陪着少爷一起去拜见小王爷。”烟青并没有给杨思说完话的时间,直接开口说出决定。 烟青极力护主的神情,让杨思感觉眼前光亮,杜少爷有她这样的丫鬟,绝对是他最大的福气。 “哦,我会告知爷的。”杨思开口给予回应。 烟青眉头轻挑,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这下准备说服的话也不用说了,“快点走吧!少爷一定等着急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看似没有任何的交际,然而协调的步伐却让任何人做不到忽视。卡Kа酷Ku尐裞網 小胡同里,杜茗在巷子口眺望着,在终于看到那个担心的身影时,马上大步走了过去,却在看清楚烟青身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时,停下了脚步。 杨思?他怎么会来?要让屋里那位见到他吗? “少爷。”就在杜茗迟疑时,烟青已经看到了她,直接奔跑到她的面前。 杜茗双眸一沉,“你还知道回来呀!你知道少爷我等多久了吗?”严厉的声音,显示着不快。 “少爷,对不起。”烟青直接开口认错。 “对不起有用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求师傅。”杜茗不依不饶地指责着。 “杜少爷,不管烟青姑娘的事,是我耽误了烟青姑娘的时间,所以才会回来晚了。”杨思上前,把责任扛在身上。 杜茗直接一个冷眼扫过去,“我在教训自己的丫鬟,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还真是和他的主子一个德行,自傲又无理,更不要说要有眼力见了,根本就是‘瞎’,都没看到这是在赶他走吗? 不过烟青可是和她一起长大的,这点小心思怎么会不明白。 烟青向他眨眨眼睛,然后伸手把食盒拿过来,“你先走吧!” “你会有事吗?”杨思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烟青摇摇头,“没事,你快点走吧!”再不走,可就有人真的要出事了。 杨思看看她,又看看怒目站着的杜茗,然后微微行礼,“杜少爷,先告辞了。”临走之时还不忘再次看烟青一眼。 “少爷,我们进去吧!”烟青用空着的手触碰一下杜茗的手臂。 “呼。”杜茗长出口气,然后一脸微笑地看向她,“我们烟青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烟青羞涩地笑着,“烟青只是比较了解少爷而已。”聪不聪明她才不在乎呢? 杜茗抿嘴笑着,伸手去拿食盒。 “少爷,我来就好。”烟青马上侧转身子闪过。 杜茗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动作,反而更加快速地握住食盒手柄,“有人会希望看到,我来提着食盒。” 刚刚让那家伙气了那么久,总应该要让他看到一些舒心的事情才行呀! 烟青一脸的不明白,但是也没有再坚持,松开让她把食盒给她,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屋里。 “师傅,酒菜来了。”杜茗一脸微笑地把食盒放在八角桌上,烟青马上帮着把饭菜摆在桌上。 “等你的这顿饭,都可以在京城绕两圈了。”盛渊祈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如果不是说着尖酸刻薄的话,一定会绕梁三日、让人寻味。 “公子让你久等了,马上就可以吃了。”杜茗一脸赔笑地说完,开始招呼魏儒安入座。 魏儒安看看桌上的酒菜,欣慰地道,“我老头子有口福喽。” 杜茗拿着酒坛为魏儒安斟酒,“师傅,只要您什么时候想吃了就告诉茗儿,茗儿一定最快给你送过来。” “好好。”魏儒安一边回应着一点拿起酒杯喝着。 36.这事没门 盛渊祈看着杜茗那讨好魏儒安的嘴脸,对他这种小人的行径异常鄙视,然后看着夫子那么享受,也是不再说些什么了,在赵福全的伺候下,安静地吃着午餐。 一顿饭少了盛渊祈的针对和数念,还算是吃的比较愉快。 “师傅,看在您这么高兴的份上,茗儿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以吗?”碗盘撤掉,八角桌上换上清新的茶水,杜茗一脸谄媚地道。 魏儒安一脸微醺地看着他,“老头子就知道你这顿饭不简单。” “嘿嘿。”杜茗只能尴尬地陪着笑脸。 “但是你想要请求的事情,没门。”下一秒,魏儒安严厉的声音了响了起来。 杜茗耷拉下来脸,“为什么呀?茗儿求您的事情很简单,只是您一句话的事。”真的非常简单。 “不行。”魏儒安的声音更加严厉了,“读书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怎么能够被那些乌烟瘴气所影响?此事不要再提,不然以后休想再见到我这老头子。” 说完,他奋力而起,甩手向着里屋而去。 “师傅,你小心一点,茗儿扶您……” “不需要。”魏儒安快速地给予回应,阻止了杜茗的掺扶。 杜茗一脸委屈看着离开的人,她知道这件事情有些让师傅为难,但是不试试又觉得心里很是不安。 这样的结果,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还是心种难受。 “少爷。”烟青上前想要安慰,但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盛渊祈看着杜茗的脊背,明明是个男子却长的异常纤秀,真不知道和夫子看上他什么了,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心眼却很恶劣。 “夫子是不会破话规矩的,想要进‘凤华’读书,还是好好努力让自己脱颖而出吧!”夫子的固执,他可是有领教过的,完全是站在过来人的角度上,给予一些提醒。 ‘唰’杜茗直接转身看向他,“你以为我是来找师傅要进‘凤华’学院的名额吗?”还真是看不起人呢。 “不然你是为了什么?”盛渊祈一副事实认定的态度。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双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跟他一般见识,“烟青,我们走。” 有些事情,只要做到勾起对方的好奇心就好,到底是要得到什么,还是让他自己去发现吧!那样才能对你另眼相看。 盛渊祈本来还在等着听,她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却没想到回应他的是对方离开的身影,他堂堂大盛王朝的皇帝,既然就这样被无视了。 “爷,该回宫了。”赵福全开口提醒着。 说好只是来见见夫子的,却一起吃了午餐,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再不回去,被发现皇上不在宫里,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他真的是为皇上着想,但是在话音落下之后,既然得到一个大大的眼白,“早干嘛去了?” 现在就只剩下他了,不离开,难道要留下来一个人坐着发呆吗? 赵福全被骂的一脸疑惑,但是也只能守住奴才的本分,微微低头以示认错了。卡Kа酷Ku尐裞網 杜府。 杜茗眼看着秋闱的日子越来越近,心中真的是为自己的将来着急,如果赶不上‘凤华’学院的入学名额,就只能等着明年的秋闱了。 但一年的时间可能会出现无数的变化,如今现在还算是优胜的局面,也许会不负存在? 不行,不能等到明年,这次的秋闱一定要脱颖而出才行。 “少爷,可以洗澡了。”烟青从内侧屏风后面走出来。 “哦,来了。”爬抚在圆桌上的杜茗,利落的站起身走过屏风之后,开始在烟青的帮助下宽衣。 当掩盖着真实性别的衣裳,一件件脱去之后,凝乳白玉的肌肤显露出来,虽然现在的杜茗还未到十六岁,然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却已经形成。 ‘哗’身体没入水中,开始进行清洗。 “少爷,有想过离开京城生活吗?”烟青一边帮着洗浴一边轻声开口问着。 杜茗挑一下眉,双眸中很是疑惑,“在大盛王朝,还有比京城更加繁华的地方吗?”人当然要活在繁华城市中,寻求自己的价值了。 烟青摇摇头,“可是只有离开京城了,少爷才有可能用真实的身份活着呀!” 明明是杜家的大小姐,现在却每天提心吊胆地当着杜府大少爷,虽然大盛王朝对女子的教管比较开放,但稍微有点头脸的人家,还是希望女子不要抛头露面为好。 向小姐这样不但抛头露面,而且还常常和男子接触的行径,如果被外界知道,那一定又会成为一段谈资。 “真实身份?”杜茗勾起的唇角带着嘲讽,“那有什么好的?一举一动又要接受别人的评价,哪有现在男儿身来的自由自在呀!” 是啊!撤趁现在行动自由,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快点做完才行,也许明天身份就揭穿,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了。 “少爷,你怎么可以……” “烟青,今天你怎会和杨思遇到?”杜茗不去理会烟青的劝解,直接开口打断她的话语。 “哦,对了。”烟青恍然大悟地在自己额头上拍一下,“杨侍卫带小王爷来传话,让少爷明天去庆王府一趟。” 差点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杜茗身体放软靠在木桶旁,“明明腿疾都已经好了,要找人都不会自己来吗?又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明天烟青会陪少爷一起去的。”烟青坚定的语气,有种一同赴死的气势。 杜茗微笑着摇头,“小王爷就是从小被人恭维惯了,只有稍微有一点点违背他的意愿,就乱发一顿脾气,但是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够做到黑白分明呀!” 只要能够懂得善恶,就是很不错的人了。 然而烟青显然很不认同她的说法,“烟青不管,反正以后少爷去那,烟青就会跟着去那,绝对不会让少爷受到任何的委屈。” 她本来就是少爷的贴身丫鬟,当然一定要贴身跟随了。 37.你当陪同 次日,吃过早餐之后,杜茗带着烟青来到庆王府。 “杜茗拜见小王爷。”杜茗俯身行礼,烟青在其身后做着万福。 盛礼珏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很霸气的坐姿,翘着二郎腿一脸得意地神情道,“杨思,说你昨天不在府上,而是去了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说是不是在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谋划?” 杜茗暗暗翻个白眼,这就开始没事找事了?还真是没让自己失望呀! “小王爷,现在是大盛王朝,在下都没有离开京城,怎么就能说去了穷乡僻壤的地方呢?如果这话让有心的人听到传出去,还以为是小王爷在暗指当年皇上的治国无道呢?” 杜茗轻寥寥的声音,带着一股说笑的调侃,但是其中严重性,任何人都听的出来。 “在大盛王朝中,敢说这种话的人,也就只有你杜茗一人。”盛礼珏幽暗的双眸中散着冷光。 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样承受他的威胁呢?盛礼珏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些日子在家里呆着,有点神志不清了。 杜茗轻勾嘴角,双眉微挑,“能够在大盛王朝横行霸道的人,也非小王爷一人啊!”说起来,还不是一样的特例独行,不然怎么能够‘臭味相投’。 盛礼珏瞪着他,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呀!不过,干嘛心中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呢? 相视的两人,有一种从对方身上看到自己身影的相惜感,所以在眼神较量之后,既然得到的结果是相视而笑。 烟青在一旁看到一头雾水,但是僵持的气氛得到缓解,心也能够放了下来。 “说说正事吧!小王爷找在下来有何事?”总不是就是闷得发慌,找她来斗嘴吧! 盛礼珏眼神闪躲了一下,伸手把桌上放着的请柬拿起,“父王让我去参见这些无聊的宴会,你就当陪同吧!”完全一副施恩的口气。 杜茗挑一下眉,伸手接过翻看着,当清楚的看到这些在盛礼珏心中很不屑的邀请函时,她的心却开始‘砰砰砰’的跳着。 这些正是昨天她想要找师傅帮忙的事情,却没想要这样轻而易举的,落到了她的头上。 “好啊!在下一定当好陪衬。”杜茗爽快的回应道。 盛礼珏撇撇嘴,双眸中闪过得意,“别忘记你所说的话,敢抢了本爷的风头,有你好受的。” 真的很想去读书吗?眼睛都发光了。 盛礼珏对学习真的没什么兴趣,但是能够看到杜茗这样高兴,他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不得不说,庆王对于盛礼珏的希望还是蛮高的,这些收到的请柬全部都是由一些德高望重的夫子召开的,参加之人也是一些出生贫寒,却对未来有着美好报复的学子。 一场场的宴会参加下来,杜茗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就这么高兴?”看着杜茗一直合不拢的嘴巴,盛礼珏凉凉地道。 杜茗不去理会他的别扭,爽快的点点头,“当然了,可惜有小王爷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在身边,不能和他们去达成一片。卡Kа酷Ku尐裞網” 这样的时代,大家还是把阶级观念看的很重,就是盛礼珏在怎么不学无术,没有是建功立业,但还是有小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让人不敢去接近的。 “你还真敢说呀!”盛礼珏一脸的不爽,直接把端起的茶杯又放到桌上。 “嘻嘻。”杜茗讨好地笑着,把他放下的茶水重新端起来递给他,“在下知道,如果不是借小王爷的光,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 “在下以茶代酒敬小王爷一杯,聊表一下谢意。”杜茗恭恭敬敬地站立在旁,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道。 盛礼珏看看对方手中端着的茶杯,再看看对方恭敬的神态,“你有阴谋,对不对?”不然怎么会这么有礼貌。 从认识这家伙以来,就没有这样乖顺过,此刻这么反常一定有问题。 杜茗眨眨明亮的双眸,一脸的雾水,“小王爷,您多心了,在下那来的什么阴谋呀!就只是想要表达一下谢意而已。” 盛礼珏完全不予相信,谨慎地看着他,“你有事,还是先说出来一下吧!免得当时候怪爷贪图你的道谢。” 这家伙的心眼可多了,想要从他身上占便宜,就要想好要被反咬几口的准备。 “在下真的没有。”杜茗继续嘴硬道。 “别。”盛礼珏伸手阻止他的反抗,“就这一个机会,要说就快点,不然等你想说的时候,爷可就不想听了。” 盛礼珏坚定而决绝的态度,让杜茗不敢在进行否认,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在下听说,学子们最为高级的宴会是——琼华宴,在下就是想再借借小王爷的光,可以去宴会上见识一下。” 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与准备,就是冲着琼华宴而来的,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不去。”盛礼珏利落地给予反应,接着伸手把茶杯端起,仰头一口喝光。 “为什么?”杜茗惊讶地问着。 盛礼珏烦躁地看他一眼,“你为什么就要去参加琼华宴呢?你知道只有是能够参加的人,就都要为朝廷效力吗?” “您是庆王的独子,就算不参加琼华宴,也是要为朝廷效力的,怕什么?”杜茗语言锋利的攻击着。 “是,爷注定就是要为大盛王朝奉献一生的,而你呢?你明明就可以置身之外,逍遥快活地活着,为什么要去蹚那摊浑水?” 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他根本是应对不来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茗看着盛礼珏,对方明明在说指责的话,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感到了一丝的关怀之意,很奇怪对不对? 然而这样的感觉却异常真实,真实到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所谓的置身事外、逍遥快活,都只是小王爷的自以为是罢了,当你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随时都可能身首异处的时候。” “你只能选着往高处爬,直到掌握住一副权势在手中,用来保护自己。” 38.还真是天真 杜茗坚定的语气、悲伤的双眸,让盛礼珏感受到一份前所未有的心痛。卡Kа酷Ku尐裞網 难怪他总是喜欢主动进行攻击,那根本就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让别人看上去他很强势、并不好惹,其实那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一但真的遇上他没有抓住对方一点的把柄的人,定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但因为从小就一个人长大的缘故吗?既然会对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他而感到心疼,不应该呀!怎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 “今天出去发生事情了?”亲王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小子从上餐桌开始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以前还真是没有发生过呢? “爹。”盛礼珏声音低哑地道。 “停。”亲王一脸戒备地看着儿子,“有什么不良企图?” 爹这种亲热的称呼都用上了,看来这件事情真是很严重。 盛礼珏把手中的碗筷直接撂倒到餐桌上,“我能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呀!不过就是想要和父王你亲近一些而已。卡Kа酷Ku尐裞網” 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比较平民的称呼,既然就把大名鼎鼎的庆王吓成了这样,如果他在奋发图强一点,还是不直接躺倒在地呀! ‘嘭’庆王一脸不爽地把饭碗用力放在桌上,“有话就说,不要拐弯抹角。” “父王,‘琼华宴’的邀请函,您能弄到吗?”盛礼珏放弱气势道。 庆王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杜茗想去参加?” 被揭穿了,盛礼珏也不显得尴尬,反而一脸不爽地道,“真不明白,那些宴会有什么好的,酸臭味十足,聊的话题也很是无聊。” “不成体统,如此大胆的话也敢说出口。”庆王不爽地看儿子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亲生的,早就拿起棍棒‘招待’了。 “大盛王朝,学子们最为看重的宴会,怎么就成为无聊的消遣了?”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被庆王批评,盛礼珏一脸的烦躁,“您就说能不能弄下邀请函吧?” 庆王看着面前不思进取的儿子,只能庆幸这些日子跟着杜茗,还算是比较望正规的路上在行走。卡Kа酷Ku尐裞網 “京城现在的局势不明,‘琼华宴’能不能召开还有待确定,你那皇兄现在烦恼着呢!” 盛礼珏一脸嫌弃地道,“皇兄那是自找了,谁让他要去坐那把无数人窥探的椅子了。” 庆王听着儿子天真单纯的说法,忽然发现这些年王府没有存在内宅的争夺,也是一种错误啊! “珏儿,是为父的错,应该给你生下几个兄弟,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何为兄弟间的明争暗斗才对。”庆王感慨地道。 盛礼珏额头上无数条黑线垂下,这是为人父应该说的话吗?简直就是为老不尊,也难怪他这么没有正形了。 “父王,别说的好像对母妃多么坚贞不渝似得,您后院的女人少吗?”盛礼珏不耻地反问着。 “臭小子,你是欠揍吗?”庆王说着抬起身就要向儿子的头上打去。 盛礼珏快速地闪过,然后舔着脸道,“父王,您现在也宝刀未老,只要晚上努力一点,相信很快就会又得到一个儿子了。” “臭小子,说什么胡话?”这次庆王并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啪’的一声拍在了儿子的头上。 这小子,几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没规矩欠收拾! 杜府。 “少爷,您休息了吗?”姜氏站在杜茗的院子中,提高声音向着屋里喊道。 “是,侧夫人。”正要服侍杜茗休息的烟青马上戒备的提醒着。 而杜茗在双眸一沉之后,下意识的伸手扶向胸口,幸好每晚在沐浴之后都会不厌其烦地把胸束上,不然突然来这么一下,一定会被揭穿的。 “让她进来。”杜茗站起身,伸手把床尾衣架上的外袍拿起来穿上。 “是,少爷。”烟青在杜茗穿着好之后,才给予回应,向着门外走去。 院中,看到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姜氏马上微笑着迎上去,“烟青姑娘,少爷是不是已经休息了,唉!都怪府上的事情太多了,这不一忙就到了现在。” 烟青脸上挂着假笑,“侧夫人,少爷让你进去呢!” 在她面前邀功,是不是找错人了,再说府上的事情又不是非得让你去做,你不做自然有人会去做,你还不是想着掌控住杜府吗? 被一个丫头给顶回来,姜氏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任何的收敛,“少爷,还没有休息吗?哎呦,真是太好了,那我进去了。”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让你跪到我面前来求饶。 “少爷,不好意思啊!打扰您休息了。”姜氏一踏进门就述说歉意,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可是…… “既然知道打扰休息了,就不应该来,虽然你是父亲的侧夫人,但这么晚来我房中,让父亲知道了会生气吧!”杜茗双眸深沉地看向她。 别怪她态度不佳。 你都准备好拿捏的错处了,怎么能够让你失望呢? 姜氏双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一脸悲伤地道,“少爷,妾身是为子游来求情的,看在他也是老爷儿子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吧!” 如果不是这几天和老爷都说不上话,才不会来求这小子呢? 这些年,如果不是她为杜府上上下下操劳着,他们这对母子能悠闲的活到现在吗? 虽然不求他们给予什么回报,但也不能怎么欺负人吧! 见她言辞恳切,态度真挚,话未出口眼圈先红,杜茗只嫌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恶心。 “这一次?!”杜茗勾起嘴角笑着,“你的意思是,如果子游下次再犯,就完全不用顾忌情面了。”这样也不错啊! “子游真的知道错了,他有好好反省,您就让老爷放他出来吧!”姜氏一副声聚泪下的表情道。 杜茗挑起眉头,双眸含笑地道,“姜氏你这是在转移话题呀!都不正面回应问题,怎么你觉得子游会有一下次,对不对?”给她玩心眼还嫩了点。 39.羊脂玉簪子 “少爷,您这说的。卡Kа酷Ku尐裞網”被看穿心思的姜氏尴尬地笑着,“子游就是贪玩了一点,并没有什么恶意,如果他知道事情的结果会那么严重,一定不会做的。”说着还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贪玩?没有什么恶意?你说的还真是轻松啊!如果今天关在祠堂里的是我,你还会这么说吗?”杜茗调侃道。 “你恨不得让父亲感觉到我的存在对他就是一种耻辱,还是早早放弃为好,那样你们母子就可以成功上位了。” 杜茗锋利而冷漠的语言,句句扎向姜氏的心窝上。 抛开这些年她为杜府的付出不说,就说子游吧!也是在杜茗之前出生的,可就是因为她的出身不好,只能被抬为侧夫人,她的儿子就只能仰仗杜茗这种无能的嫡子而活,凭什么呀! 再说,子游会做出这些事情,也是因为老爷一直以来的放任,他何尝不想让痴傻的杜茗消失,让他的人生没有污点存在。 可是现在,杜茗只是稍微开窍了一点,她的儿子就被打入了冷宫,处处受到排挤,为什么呀?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卡Kа酷Ku尐裞網 但是现在儿子被困在祠堂,首先要解决的事情,就是先把他放出来,所以该隐忍的还是要忍下去。 “少爷,您是老爷的嫡子,就算真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出来,老爷也不会对您进行处罚的。” “妾身在这里为子游赔不是了,请你看到亲身这些年为杜府尽心尽力的份上,就饶过子游这一回吧!”姜氏说着,眼泪哗哗地落下,双膝弯曲恭敬地行礼。 保全杜子游,也不过是姜氏在杜府生存的一个保障,然而就算是这样杜茗依然在心里有些羡慕杜子游。 至少在杜子游出事的时候,姜氏也能站出来为他求情,而反观自己的母亲,她最先想到的永远是她自己。 “好,我可以到父亲面前为子游说话。”杜茗看似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谢谢,谢谢少爷。”姜氏马上一脸感激地道谢。 杜茗抬手阻止,“别谢的太早,我是有条件的。”既然是你送上门来的,怎么能够就这样简单的放过。 “条、条件?”姜氏那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狠。 杜茗完全不去理会她将来会有的邪恶用心,坚定地点点头,“对,就是条件。” 姜氏用力咬一下牙,“只要是妾身能做到的,就一定为少爷做到。”现在这样的处境只能忍,没有其他办法。 杜茗嘴角勾起,“我提的条件很简单,过两天就是母亲的生辰,我正在想要送什么寿礼给母亲,不如就拿侧夫人手中的‘羊脂玉簪子’吧!” “少爷,簪子是当年妾身生下子游时,老夫人送的贺礼,这不合规矩吧?”姜氏一脸的心疼。 那枚簪子是杜家的传家宝,就是因为得到了老夫人的疼爱,得到了那枚簪子,这些年她管理杜府,那些佣人才不会抱怨,如果拿出来送给孟月茹,那不是意味着对正室交权吗? 杜茗当然知道不会容易得到,不过她既然开口了,就一定要得到。卡Kа酷Ku尐裞網 “据我所知,那枚簪子是属于杜家长媳的,虽然当年奶奶是给了你,那个时候不是我还没有出生吗?现在我是嫡子,母亲是正室,你手中还拿着那枚簪子不合理数吧?” “而且这些天,父亲不见你,虽然和子游犯错有些关系,但留宿在母亲房中,何尝不是想要对母亲有所补偿呢?” “你伺候了父亲这么多年,对于父亲的脾性应该很清楚才对,父亲对于府中的一些规矩,是很看重的。” 把事情扯到父亲身上,一是想要用父亲来压制姜氏,另一方面当然是要提醒姜氏,到底是簪子重要,还是失去父亲的信任重要。 而结果?姜氏是聪明人,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了。 “好,明天、明天妾身就亲自把簪子送去长姐的院中。”姜氏忍着心痛答应了下来。 现在的杜家,完全是由老爷说了算,如果不是因为子游的存在,她根本就只是一个陪床的丫鬟,现在老爷对子游失望了,一定要先赢回老爷的心才行。 “好,父亲知道你的举动之后,一定会把子游放出来的。”杜茗坚定地道。 送走姜氏,烟青一脸不满地道,“那枚簪子,本来就是属于夫人的,现在却平白无故让姜氏利用来救儿子。” 杜茗看着她愤愤不平的表情,勾起唇角摇头笑着,“你以为杜子游还能被关多久?十天?一个月?与其到时候被放出来,不如现在做个顺水人情,还能捞点好处。” “我痴傻了这么多年,父亲绝对有想过把杜子游培养成杜家的接班人,不然怎么会把娶‘凤华’学院的名额给了他。” “所以想要让父亲对杜子游失望,并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得逞的。” “而我也并不想,一招就让杜子游没有翻身之力,还想要慢慢利用他,让母亲和我的威信地位建立起来呢?” “像这次,即收回了象征杜家长媳羊脂玉簪子,又给予母亲在父亲面前显示大度的机会,不就是一举两得吗?” 杜茗仔细地告知烟青,她心中的盘算。 “夫人在老爷面前怎么显示大度呀?”烟青不是很明白。 杜茗无奈地翻个白眼,“依照母亲的性格,明天姜氏把簪子一送过去,她马上就会到父亲面前给杜子游求情的。”遇上这样的母亲也是件悲哀的事情呀! 烟青一点就透,然后双眸可怜地看向少爷,“其实夫人还是很爱少爷的,只是这些年一直提心吊胆地活着,怕事情一但揭发出来,会让少爷受到伤害而已。” “哈。”杜茗冷笑一声,“她爱不爱我,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既然她生下了我,该尽的那些孝道,我是绝对不会落下的。”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她绝不会忘。 但也不会愚孝的任由母亲破坏她的人生,无论如何‘凤华’学院,她是一定要入学的。 40.两人协作完成 次日,早朝之上。卡Kа酷Ku尐裞網 “启禀皇上,离秋闱之日还有十天,已经有大批学子佣人京城,在为京城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也引起了一些商家的恶意竞争。” “每日京兆尹处理的欺客案件,已经达到了二十几件,大大损害了京城的形象,从而影响到整个大盛王朝的国威,望皇上派人加以严管。” 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正是出自于现在位居内阁首辅的张大人——张长居。 坐在龙椅上低头看着奏章的盛渊祈,微微抬头,“张爱卿可有什么人要推介一下?”既然提出来了,当然也就做好的后面的安排。 “启禀皇上,老臣觉得现任户部侍郎的杜文宇杜大人,就是不错的人选。”张长居一脸坚定地道,仿佛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更改。 盛渊祈握着奏章的手指关节泛白,关于杜文宇的流言已经从宫外传到了宫里,在这种风头正盛的时候,他既然还敢给予推介,真以为朕耳聋眼瞎吗? “杜文宇?是不是洛大将军的女婿?他考上贡士了吗?”盛渊祈疑惑的声音响起,仿佛对这个人的记忆并不太清楚。 当年让杜文宇当上户部侍郎,是在为洛大将军翻案之后,对那些旧部给予安抚,现在凭什么对他进行重用! 盛渊祈的反问,让张长居脸上有些难堪,“皇上,所谓‘英雄不问出处’,这两年杜大人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表现良好,是应该要委以重任了。” 就像没人会给钓到的鱼投食一样,既然已经当官了,谁还会去考什么贡士、进士之类的空头衔! “张大人说的有礼,不知其他大人有什么异议吗?”盛渊祈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然而,张长居是先皇扶持起来与太后白家对抗的势力,最终却放不下名利,而成为朝中另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盛渊祈并没有开始对这股势力下手,也是想要让他尽到当初扶持的目的,绝对不能让他毫无用武之地。 “如果说杜文宇杜大人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待久了,需要换换,那杜书敬杜大人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呆了有十年了吧?是不是更应该换换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不出盛渊祈所料,此人正是太后的胞弟、当朝的国舅爷——白延易。 正因为有这两股势力互相牵制着,朝中才能出现表面上的平静。 然而,被无缘无故拉扯进来的杜书敬,却是一脸的震惊,马上站立出去,“谢国舅爷的赏识,然而老臣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还是多多给与年轻年机会吧!” 能够胜任礼部尚书一职,他已经很满足了,想着在这个位置上再呆上三五年,给儿子们谋的一个好的前程,他也就告老还乡,过舒坦地日子去。 至于什么张派、白势的,他并不想要参与其中,却不知为何会被国舅爷看中,一定要小心一点应对才行。(!&^ “杜大人谦虚了,老夫还虚长杜大人几岁呢?”白延易轻寥寥的声音响起,却让在场的人明白,这是要拉拢杜书敬了。 “老夫,怎能与国舅爷相比?国舅爷乃是……”杜书敬马上开口回敬,想要撇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卡Kа酷Ku尐裞網 但是却被张长居开口打断,“既然国舅爷看中杜尚书,那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给两人为杜大人一起协办,皇上认为如何?” 总不能让杜书敬成为白势的力量,即使不能为他所用,就还是呆在中立的位置上好了。 “好,这件事情就讲给两位杜大人去做。”盛渊祈马上拍案决定。 结局虽然不是最好的,但确是还算比较好的,正好杜茗那小子对杜文宇很是不满,相信杜书敬和杜文宇的合作,应该会出现很多精彩的画面。 皇上金口玉言,即使还没有真正的掌权,但也不能公然反抗,所以只能行礼接受,然后退朝了。 凤仪宫。 “太后,国舅爷求见。”宫女跪在内堂之外,开口给予禀报。 正在给八哥投食的白凌凤,把手中拿着的鸟食递给贴身宫女,“宣他进来。”下达命令之后,由宫女掺扶着坐到软塌上。 “臣弟参见太后。”白延易已进入内堂就开始行礼,然而还没有跪下,白凌凤就挥手阻止了,“自家人无需多礼。” “谢,长姐。”白延易马上谄媚地笑着直起身。 白凌凤无奈是笑着,并示意宫女为弟弟看座,“这是刚下朝吧!” “是啊!长姐。”白延易回应着。 白凌凤把端起的茶喝了一口放下,“有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地来讨好哀家。” 被看穿的白延易尴尬地笑着,“还是长姐聪明,一看就知道臣弟有事情要说。” 白凌凤不爽地看他一眼,“你的那点花花肠子,为姐的还能不明白吗?又是为落月而来的吧?” “可不是吗?那丫头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当年极力说服我们扶持当今的皇上上位,然而现在他已经登基三年了,是不是也该迎娶落月为后了。” 他的宝贝女儿了,却为了别的男人赴汤蹈火,即使那个男人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依然让他的心中很不舒服。 “女大不中留啊!”白凌凤感慨地道。 “长姐,这本来就是皇上应该要兑现的承若,却迟迟不肯兑现,他这是想要赖账不成。”白延易沙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 “哼。”白凌凤冷哼一声,“整个大盛王朝,谁人不知哀家的外甥女,是将来皇后的不二人选,他敢赖账试试,既然当初能够把他抚上位,也同样能够把他拉下马。” 自傲而坚定的神态,仿佛一切事情的决定,都只是她的一句话而已。 “嘿嘿,臣弟就知道,有长姐在根本就不用担心,不知道落月那丫头找什么急,真是给我们白家人丢脸。”吃了定心丸的白延易开口数落着女儿的不是。 白凌凤一个白眼飘过去,“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们现在一个是当今的国舅爷,一个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就不能沉住点气?有点大家的气派出来呢?” 41.大家风范 “长姐说的是。”对于白凌凤的数念,白延易当然只能点头哈腰的份,虽然白家能有现在的荣耀,全部都是因为这个长姐而得到的呢? 看到弟弟顺从的态度,白凌凤心中舒畅了很多,“回去告诉落月,女子要矜持一点,她可是白家的女儿,让她摆正自己的姿态。” “好的,臣弟一定如实转告。”白延易点头如捣蒜。 “你呀!”白凌凤无奈地摇着头。 这个弟弟的性格,真是和去世的母亲太相似了,耳根子软遇事没有什么主意,如果不是听话、办事严谨,怎么能够成为白家现在的家主。 而此时的白延易只能一脸憨厚的笑着,不做任何辩解。 “朝堂上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了?”白凌凤看似问的轻松,其实是在考验对方的忠诚度。 每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都会有人一五一十的对她进行回报,不然她现在怎么能够作为太后位置的同时,在前朝还培植着自己的势力呢? “张长居有意要提拔杜文宇,臣弟直接卖给杜书敬一个面子,最近坊间都在流传杜书敬的长子杜茗和杜文宇不对盘。” “就算这一次,不能拉拢到杜书敬站在咱们这边,至少他也不会成为张长居的人。”白延易如实说出自己的用心。 白凌凤目落凶光道,“杜文宇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因为洛云锦,他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官位,倒是杜书敬那个老顽固,哀家还是皇后的时候就有意拉拢,却没有得逞。” “长姐,既然他那么不识抬举,不如直接……” 白凌凤一个眼光扫过去,阻止了弟弟未出口的话语,“你以为哀家没有想过吗?礼部尚书的位置有多重要,你应该也非常清楚吧!” “先皇就是看中了他的冥顽不灵,才会把他安排在那个位置上,以保证朝中一方势力的中立,即使在动乱的时候,也能维持住大盛王朝的政局。” “不过,如今被你搅进来也好,哀家倒要看看,他是会维护自己的儿子呢?还是选择与杜文宇那种人为伍。”双眸中带着算计,脸上是看好戏的神采。!%^* 有些人虽然很难成事,但败事的手段,那可是分分钟就会上演。 御书房。 赵福全把沏好的茶,恭敬地放到书案上,“皇上,您休息会儿。” 盛渊祈把手中的奏折放下,端起茶杯轻轻滑动着茶盖,双眸晦暗不明地道,“姐弟相会了?”疑问句却是用着肯定的语气。 “回皇上,是的,想必两人所聊的话题中,也依然脱离不开白落月小姐吧!”每隔一段时间,白家人就会提起当年的约定,向皇上施压。(!&^ 盛渊祈幽暗的双眸更加深沉,端起茶杯饮了两口,“赵福全,你说朕是不是该让礼部去白家下聘了?” 既然他们那么像把自己的女儿送过宫中,不如就顺水推舟予以成全,也好能够让他们对自己放松警惕。 “皇上。”赵福全一脸震惊地道。 ‘噹’盛渊祈把茶杯扔到桌面上,“朕现在手中掌握的势力,还不足以搬倒白家,一再的推延只会激起白家的戒备,还不如假装恭顺,用意麻痹他们。” ‘咕咚’赵福全双膝跪倒匍匐在地,“皇上,白家人的野心,您再清楚不过了,一但迎娶白落月进宫,您还要安稳日子要过吗?” “白家人何止是想要掌控后宫,他们是要把前朝都变成自己的势力,白落月入住中宫成为皇后,就会进一步怀上龙种、一但诞下龙嗣就会对您施压,立为太子。” “到时候,整个大盛王朝就会被白家占为己有,您当年冒着生命危险登上皇位的用心,就会被彻底践踏,请皇上三思啊!” 赵福全字字真诚发自肺腑,目的就是不想让盛渊祈因为一时的隐忍,而给大盛王朝带来毁天灭地的影响。 盛渊祈看着从小伴随自己长大的赵福全心中非常欣慰,至少他并没有因为这几年的得势,而改变初心。 “先起来吧!”他声音低沉地说道。 “谢,皇上。”赵福全道谢之后站起身。 盛渊祈嘴角轻扬,深邃中双眸中传递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三年前在九死一生中,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就绝对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皇上英明。”赵福全恭维道。 盛渊祈凉凉地看他一眼,“你就不用说这些敷衍的话了,好好帮朕想想这次要用什么借口来推脱白家?” 虽然不能做到永绝后患,但至少也得推延一段时间才行啊! “皇上,秋闱之后,就要迎接新年了,祭祀是其中最为重要的环节,不如以此为借口,召集外放的皇子进京祭祖。” “当年白家是给予了皇上支持,但是暗中也对其他皇子示好,不如就让他们的到来给白家人施压如何?”赵福全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虽然现在朝中呈现三足鼎立的局面,表面是看上去风平浪静,然而暗中却各自进行着盘算。 在没有找到真正能够在成为朝堂上成为剪刀的人时,引外放的皇子进京,打破朝堂上伪装的平静,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办法。 但是当年他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们离开,就不知道这些年那些人的野心,是否依然存在了。 而这件事情想要被提上议程,必须从皇族中,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提出来才行,最为合适的人,当然就是现在依然手握重权的庆王了。 只是想要让庆王照做,还是需要翻一番周折才行,必究一但那些人进入京城,所有的戒备与保护的重任,都是要落在庆王肩上的。 “最近,礼珏的腿疾如何了?”盛渊祈用低沉的声音询问着。 赵福全微微俯身,“最近小王爷频繁的出现在学术宴会上,腿疾应该大有好转了。” 盛渊祈微挑双眉,“哦,那倒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你去安排一下,朕要去庆王府探病。” 42戏别太过 杜府。 事情完全按照杜茗的设想在上演着,当姜氏把‘羊脂玉簪子’送到孟月茹院落中后,午饭时分,在祠堂中关押了将近五天的杜子游被放了出来。 经过一下午姜氏对他的‘调教’,在晚饭的时候,杜子游出现在餐厅。 虽然是庶出,但也是杜家的儿子,是有资格一起用餐的,而至于姜氏,如果没有得到召唤,当然是不能同桌用餐的,这就是妻妾之分。 “子游拜见父亲、母亲、少爷。”恭敬的姿态,加上诚恳的态度,还真有点改过自新的味道。 杜茗勾勾嘴角,露出一丝嘲笑,这样的伪装也真是难为他了。 “嗯。”杜书敬轻哼一声,并没有以往的热拢。 反而是孟月茹伸手轻轻在杜书敬的手臂上拍一下,“子游,过来坐,这几天受苦了,一会儿多吃点。” “谢、谢母亲。”杜子游声音哽咽地回应道,然后颤颤巍巍地靠近桌边坐下。 看到平时张扬的杜子游,忽然变的这么谨小慎微,孟月茹的双眸中流落出一丝不忍,“老爷,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用餐,子游还小以后会长进的。”开口缓和关系。 “母亲,孩儿比子游还要小,是不是也能把过往那些不堪的所作所为统统抹掉。”杜茗嬉笑地道,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的恶意存在。 “茗儿!”孟月茹沉下脸看着她。 “孩儿就只是实话实说”杜茗收住脸上了笑容,双眸微垂一副犯了错误的态度。 “茗儿说的没错。”杜书敬威严地道,“错了就是错了,不能拿年少当借口,子游这一次由你母亲开口帮你,下次如果再……” ‘哗’一声,杜子游站起来,双腿弯曲跪在一旁,“不会再有下次,子游真的知道错了,恳请父亲给予原谅。”!%^* 态度恭敬诚恳,然而低垂的眼眸中却阴深一片,这笔账他一定会清清楚楚的记下,等找到机会一定要让这对母子加倍偿还。 “老爷好好的一顿团员饭,您就不要和孩子计较了。”孟月茹双眉低垂讨好地说道,并用眼神示意杜茗不要捣乱。 杜茗还真是接受不了母亲这样的态度,就因为自己不是男儿身,她既然都不能理直气壮地行行驶正妻该有的气势,还真是可悲呀! “父亲,您不是常说‘家和往事兴’吗?既然子游已经知道错了,孩儿也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件事情就过去吧。”杜茗语气清淡而无所谓地道。 杜书敬看着杜茗,对儿子这些日子的改变,他在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有着担忧,尤其是在这几天听到那些坊间的议论之后,心中的担忧更甚。(!&^ 自己是希望儿子能够成才,但是像现在这样引人注意,很容易被现在京城中的势力看中,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自己会被国舅爷看中,也许就是因为茗儿最近的突出表现引来的。 “老爷,子游还跪着呢?”孟月茹开口给予提醒。 “哦,起来吧!”杜书敬轻轻回应一下。 “谢,父亲。”杜子游躬身道歉之后,起身却因为双腿一软又跪了一下去。 “子游,你没事吧!”杜茗一脸担忧的来到他面前,伸手假意扶向他的手臂,“有些戏适可而止就好,不然会适得其反。”低沉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杜子游的身体微微一颤,双眸中的狠毒更甚,然而嘴上却不予承认,“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呵。”杜茗嘴角轻勾,“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得这是最后一次放过你的机会就好,必究姜氏的手中已经没有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对母子一直以来就是想要成为杜府的真正主人,这么多年的用心,怎么可能因为一件事情就放弃。 杜子游狠狠地咬着牙关,找不到任何反击的话。 “子游是伤着了吗?”孟月茹担忧地开口问着。 “没有,只是跪的时间有点长而已。”杜茗欢快地给予回应后,扶着对方的手臂站起来。 “让母亲担心了,子游没事。”杜子游马上收起阴深的嘴脸,卑微地回应着。 孟月茹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才微微点头,“没事就好,都坐下来吧!”招呼着上桌吃饭。 一顿晚饭,让杜茗倍感不舒心,明明她才是母亲的孩子,却看了别人的一场母子情深,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照理说,母亲能够隐藏起她的女儿之身这么多年,应该不会看不出杜子游的这点小伎俩! 母亲不会真的是想要在事发之后,对杜子游进行依靠吧! 就算母亲真的是那么想的,她也是不会容许的,杜子游的险恶用心,她是一定会揭穿的。 “少爷,您没有吃晚餐吗?”烟青看着从回房中,就开始不停把桌上糕点往口中塞的少爷,开口询问道。 “有吃,但却没有进入肚中。”杜茗开口给予回应,却因为口中有糕点存在,而让人听不清楚。 当然,烟青也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贴心地为少爷倒上茶杯,“夫人就是太偏心了,她真的认为子游少爷能靠得住吗?”口气中不免有些抱怨。 杜茗摇着头,然后端起茶水喝了几口,“那种结果根本就不会出现。”自信满满地道。 “什么结果?”烟青一脸的疑惑。 杜茗眨着眼睛,鬼魅的眼神一闪而过,“就是……算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交代你办的事情什么样了?” 有些太遥远的事情,还是太着急了为好,而且只有把眼前的事情顾好了,才能有所谓的以后。 “啊?”烟青微微一愣,这话题转的也有点太快了吧!然而下一秒就马上明白,“酒菜已经订好,少爷交代的事情,烟青怎敢怠慢。” “很好。”杜茗双眸微眯,“明天你就不要陪我一起去师傅那里了,有些事情需要单独跟师傅说一下。” 看着杜茗严肃而坚定的表情,烟青只能点头回应,“是,少爷。” 43,要不拘一格 魏宅。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把所有带来的酒菜,全部摆上桌,脸上挂着别样的光彩。 “师傅,你知道吗?这些天茗儿陪着小王爷参加了几场学子们的宴会,真是让茗儿大开眼见,受益匪浅呢!” 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是一名非常好学的学生。 魏儒安嘴角的弧度轻勾,“盛礼珏就是一不学无术的小子,你可千万不要被他影响了。” 在他眼里,盛礼珏明明有那么好的出身,却不好好用功读书、为大盛王朝效力,还真是为庆王感到可惜。 杜茗脸上出现质疑地笑容,“师傅,不是总说‘有教无类’吗?怎么对小王爷有偏见呀!” “哼。”魏儒安冷哼一声,不予回应直接端起酒杯喝起了酒。 杜茗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晦暗,“师傅,最近茗儿听得到了一些关于您的传言哦!”看他现在对盛礼珏的态度,应该那些流言的可信度还蛮高的。卡Kа酷Ku尐裞網 魏儒安双眸紧皱,“为师知道你一向呱燥,但是至少还明辨是非,没想到你也和那些市井小人一样,喜欢搬弄是非。” 被恩师嫌弃了。 杜茗脸上的笑容垮掉,马上态度恭敬地道,“师傅,对不起,茗儿知道错了。” 唉!开头没有开好,还是想着补救一下吧! 原本一向和善的魏儒安,现在一脸的阴沉,坊间对于他的流言,也无非就是他年少时与庆王在朝廷上文武之间的对抗,还有师妹弃他而去嫁与庆王的悲惨命运。 其实这些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应该已经能够做到心平气和的对待了,但是只有一想到师妹离世前的凄凉,就对庆王存有怨恨。!%^* 看着魏儒安一杯一杯的把就灌入肚中,杜茗也跟着莫名的悲伤起来。 “师傅,您吃点菜。”她拿起筷子,给对方夹入碗中。 ‘嘭’魏儒安把酒杯重重地放在饭桌上。 “茗儿,学识会成就一个人的度量,也能导致一个人变的疯狂,为师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伤痛,但却不希望你在那条伤痛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既然你以非她,又何必执着于她的经历上行走。”魏儒安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然而却是他的肺腑之言。(!&^ 这还是从师傅相认以来,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杜茗的心中是激动的,在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孤独的,但是对于师傅的说辞却不苟同。 “师傅,茗儿不否认对杜文宇怀有仇恨,但是比起这种义气之事,茗儿更想要顶天立地的活着。” “如今我虽为杜府的长子,但这个身份却随时可能被杜子游所替代,茗儿认为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荣誉地位,才能长久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茗儿想像师傅这样活着,即使退居朝堂也能得到很多人的尊重、甚至还有能力影响到朝廷局势的变化。” 说白一点是拥有无人可以撼动的地位,然而真的做到的却是得到很多人的敬仰,从心里认定他的人品。 看着眼前自信而盲目崇拜的学生,魏儒安有种看到年轻时自己的感觉。 “虽然每一年‘琼华宴’都是由大学士进行筹备,但是辅助的官员很多,有着方方面面给予的配合。” “因为规格是学子宴会中最高等的,所以能够得到邀请函的学子必须是才学兼优之人。” “为师虽然在学术界影响深远,但是离开朝堂已久,想要插手‘琼华宴’的事宜,也是有心无力” “既然你和盛礼珏那小子交往密切,不如向庆王开口,他既是皇亲国戚又手中握有重兵,没人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上天既然能够让自己以同一个身份,两次收他为徒,应该是有着天定的命运,是好是坏虽还未知,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站内,还是给予一切帮助吧! 杜茗双眸中出现黯淡,“庆王虽是武将出生,但才思敏捷、诡异多端,想要求他办事,那根本和与虎谋皮没什么分别。” “可惜茗儿没有任何武艺在身,不然就能直接撂倒小王爷,逼迫庆王就范了。”快意恩仇的事情,无论她重生几次,都不会遇上吧! 不过盛礼珏虽然霸道,难得有一颗赤子之心,她要真这么做了似乎不太地道。 “他不会。”魏儒安的双眸中出现湿意,脑海中出现师妹被敌国绑走而惨死的画面。 “为什么?”杜茗不解,不过就是一张‘琼华宴’的邀请函,难得比儿子的命还重要。 “外界都说庆王极其护短,然而却似乎忘记了他的嗜血成性,只要触碰到他的底线,哪怕是豁出命去,也绝对不会让对方得逞。” 当年师妹虽然惨死,但他也因此重伤昏迷半年,差点共赴黄泉,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连很他,都会觉得自己很不堪。 他无愧于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然而忠义难两全,对他来说又是何其残忍。 杜茗感觉今天的师傅有些犹豫,仿佛被很多悲伤的事情围绕着,而且还能肯定的是与庆王有些紧密的联系。 “师傅,您是不是喝多了?”杜茗试探地问着,并伸手把酒坛子拿起来摇一摇,果然里面的就已经不多了。 魏儒安双眸微闭,确实看上去有了一些醉态,“为师手中握有盛瑞逸一直想要的东西。” 明明应该是一件得意而自豪的事情,杜茗却从师傅的口中听出了悲伤的气息。 “师傅,那件东西您应该已经掌握很久了,以前没有拿出来,应该是对您非常重要,那就继续留着吧!茗儿可以想其它的办法搞到‘琼华宴’的邀请函,实在不行就是跪求父亲,他贵为礼部尚书,不会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的。” 只是以后飞黄腾达了,也依然会被杜家长子的身份所累而已。 谁知…… “杜书敬那顽固的老匹夫,做任何事情都会先为他自己考虑,如果不是你现在天资开窍,他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下。” “我魏儒安的弟子,怎么能够去跟那样的人下跪。”魏儒安异常愤怒地道。 44庆王妃忌日 杜茗不由的勾起嘴角感到好笑,看来师傅也并非是看不惯,先帝对朝堂暗涌的放任不管,而远离朝堂,也应该有一部分对同僚之间相处上的隔阂吧! “好,茗儿不去对父亲下跪,可以了吧!”杜茗看似无奈地道,然而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想让师傅消气而已。 魏儒安醉眼朦胧地看着杜茗,然而伸手到胸前衣襟中,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取出一个条灰色手巾,“把这个拿去向盛瑞逸换取‘琼华宴’的邀请函。” 说完,用力的推给杜茗。 “师傅,你不会是……”杜茗极度的震惊,这一看就是男子的手巾,可别告诉她,师傅钟情的人是庆王啊! “让你去就去,不然为师就反悔了。”魏儒安怒目道。 “好好好,杜茗会照师傅的话去做。”杜茗马上点头给予回应。 “好,很好。”魏儒安双眸盯着那条手巾,双眸中是浓烈的不舍与坚定。 事情总算是能够有一个了结了,三人间最应该要放手的他,终于借助杜茗这件事情,而成功做到了。 “为师,累了。”说着,他撑起双臂想要站起来,却感觉一阵无力,幸得杜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身体,才没有摔下去。 杜茗把魏儒安扶到里屋,躺倒床上睡下,盖上被子之后,她反手看看手巾,并没任何不同之处啊! 不过师傅这么看重应该是有特殊意义存在的,真的要拿他去换‘琼华宴’的邀请函吗?她很是迟疑。 而此时,还不知道有重要心结,即将要让他痛彻心扉而解开的庆王盛瑞逸,正带领着儿子,跪立在京城东山之上的一座墓碑之前。 墓碑之上,没有雕刻任何的字迹,只有碑角处雕刻着一束不知名的小花。 “母妃,孩儿和父王来看您了。”盛礼珏恭敬而温和的说道。!%^* 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父王带着他第一次来拜祭,他疑惑不解地问,“父王,为什么让母妃无名无分的葬在这里?” 而父王的回答,只是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抚摸两下,“因为我和你母妃,让一个人受到了伤害,在没有得到他原谅之前,你的母妃只能一个人躺在这里。” 那时的他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却无形中知道父王很伤心,所以从哪之后,每一年的祭拜,他都不敢有任何不妥的行为出现。 也不敢对没有什么记忆的母妃,出现任何的不敬,因为终觉得这个时候的父王真的很可怜,他不应该让让父王难过。 “珏儿,你先回去吧!为父在这里多陪陪你母妃。”盛瑞逸双眸盯着墓碑。(!&^ 当年好不容易才让对方松口,每一年只能在这天出现在这里陪着她,那种不见时思念,想见时无言的伤痛,真的很让他悲伤,然而就是这样也依然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盛礼珏侧头看着父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最后在沉默了几秒之后,站起身转身离开。 “小王爷,要离开了?”站立在五十米外的王管家看到盛礼珏过来,开口询问道。 盛礼珏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一眼身后的父王,“父王又会呆很久吗?” 王管家微点头给予回应,“如果不是王妃不喜被吵醒,王爷那会等到巳时才出现,每一年都是到了子时王爷才会离开了,今年应该也不会有所改变。” “父王到底为什么会……”盛礼珏真的很好奇。 然后话才出口,王管家就给予了制止,“当年之事老奴也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在小王爷五岁的时候,王妃忽然离世、王爷重伤昏迷半年后才醒来,然后就是每年这一天的前来祭拜。” 他就只是王府的管家,职权是打理好王府内部事宜,王爷在外的行径,他是不会知道的。 盛礼珏双眸中出现丝丝不满,他可是王府唯一的儿子,既然还要对他保密,看来父王对他还真是不看重呀! “爷走了,你……照顾好父王。”盛礼珏语气很拽,但还是不放心父王一个人呆下去,只能别扭的给予提点。 “老奴恭送小王爷。”王管家弯腰行礼。 御书房中。 ‘啪’盛渊祈把手中的奏章扔到桌上。 “白家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既然敢让前朝官员直接上奏章,说什么稳定一国之位,首先就要确定一国之母,这不是摆明了要后宫干政。” “皇上息怒。”赵福全马上动手收拾桌面上凌乱地奏章。 “还有你?不是让你安排接见庆王吗?到现在朕连庆王的影子都没见到。”盛渊祈怒意盎然地道。 被逼迫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事情才能结束,身边的人还真是一点都为他分担不了。 “皇上,庆王这几日告假并未来上朝,老奴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今天是已故庆王妃的忌日,每年这几日庆王都沉浸在王妃离世的悲痛中,这个时候不好去打扰。” 这完全是温柔的说法,几年前的今天,有人只是只是前去拜见了一下,就被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到现在那人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所以呢?庆王不好去打扰,就只能让朕忍着呗!朕身为堂堂一国之君,是不是连如厕用纸这种事情也要亲自过问才对?” 大小事情都要他亲自过问,这样的皇上当得未免也有点逃窝囊了。 赵福全震惊地睁大双眼,“连这种事情也能写在奏章中吗?这倒是让奴才大开眼见了。”如果不是翻看奏章不合规矩,还真相找来看看呢? “赵福全,你皮痒了。”伴随盛渊祈怒吼声出现的,还有打向赵福全头上的手掌。 “奴才请皇上手下留情。”赵福全姗姗地笑着讨好。 “你呀!”盛渊祈被他滑稽的表情,搞到哭笑不得。 呼,赵福全提着的心放了下去,然后伸手为皇上递上茶水,“皇上,在事情还没有想到解决之策时,就采取推延之法,不都已经拖过三年了吗?” 45怎么想爷了 盛渊祈手中的茶杯微微抬高,很想就这样想着赵福全泼去,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最终还是把茶水送入口中。 “你这是在耻笑朕无计可施?”他深邃的双眸微眯,带着危险的信息。 “奴才不敢。”赵福原马上行礼认错,“皇上只是在找寻一举歼灭之策。” 白家的势力,在朝中已经根深蒂固,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也不能因为除掉白家,使的朝局出现动荡吧! “一举歼灭!?”盛渊祈低沉地道。 三年前,能够登上皇位,虽然其中少不了他的谋划与城府,然而也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 只是当初那些助他上位之人,仿佛觉得只要让他登上皇位,大盛王朝就会想着繁荣富强的道路上去想走,一个个都‘功成身退’不知所踪。 现在就只留夫子还愿意为他分担一些烦恼,却也有些力不从心、‘心术不正’的意图。 “杜茗现在情况如何?”他低沉而探究地问道。 既然是夫子最得意的徒弟,总该有多加关注一些才好。 “最近和小王爷参加了几场宴会,表现都可圈可点,只是看上去有点是才为傲,说起话来不分轻重,完全不懂迂回。”赵福全给予的评价并不正面。 盛渊祈双眸微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还真是夫子教出来的徒弟呢?把夫子的心性倒是学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怎能与魏夫子相比,皇上对他太过偏宠了。”赵福原语气中有着浓浓地酸意。 盛渊祈凉凉地看他一眼,虽然陪着他一起成长起来的,但很多事情在沟通上却很困难,大盛王朝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与他心灵相通之人吗? 皇上幽怨的眼神,让赵福全感觉到一阵寒意,下意识的吞一下口水,“皇上要在传膳之前,用些点心吗?”!%^* 他就只是一个奴才,那里能够懂的那么多呀?皇上对他有要求是好事,至少证明对他还是看重的,但也不能超过属于奴才的范畴呀! “不需要。”盛渊祈就像是赌气一样,厉声给予回应,然后继续坐到位置上上,开始翻阅奏章。 另一边离开魏宅的杜茗,在继续犹豫要不要遵照师傅的命令去做的事情,双腿去已经走到庆王府门前,在她懊恼地拍一下自己额头,准备离开的时候。 杨思却一眼看到了他的存在,并开口呼喊着,“杜少爷。” “哗”马车上的布帘被揭开,盛礼珏一脸惊喜地看向杜茗,“怎么?是不是想爷了?”那轻浮的样子,还最不亏为浪荡公子的评价。(!&^ 杜茗非常不雅的翻个白眼,脸上堆起笑容之后看向他,“是啊!一天不见真的很想小王爷呢?” “在下担心因为前天的不欢而散,让小王爷您又卧病在床,现在看奥您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在下告辞。” 说完深深鞠一躬,看上去异常的有利,然后就转身想要大步的离开。 “杜茗,你给爷站住。”盛礼珏大吼道,如果不是有杨思拦着,早一个飞身出现在她面前了。 原本还很高兴见到她来找自己了,没想到开口就是一阵对自己的贬低,看来真正记恨那天不欢而散的人是他。卡Kа酷Ku尐裞網 “小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杜茗也不气馁,恭顺地转身行礼问道。 “爷我……”盛礼珏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的位置上,怎么都发泄不出去。 “杨思,把他给爷带进王府。”他用力在杨思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冷声下打着命令。 等一下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既然为了这样的人,自己不惜去向父王低头,还真是呕得慌。 而已经对盛礼珏有所了解的杜茗,根本就不把他眼神中的威胁当成一回事,在杨思上前行礼‘请’的进王府的时候,压低声音问,“庆王可在府上?” 到底是要不要把手巾去换邀请函呀?唉!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然而杨思却回错了意,“爷是不会对杜公子怎样,相反你对爷不敬的事情,要是被王爷知道,你可就要受苦了。” 完全把杜茗的问话当成是找庆王求救的暗号。 唉!杜茗轻叹口气微微摇头,主子不聪明连带着小厮也笨的可以。 “我就只是想知道王爷在不在府上,你扯那么远敢什么?”杜茗双眉轻皱,微怒道。 “不在,王爷今天都不回府。”杨思马上给予回应,完全没有做任何的思考,因为这一刻的杜茗让他感觉到惧意。 “哦?!”杜茗不知道此刻的心中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心情复杂完全理不清。 而他的迟疑、深思却让盛礼珏看的清楚,看来他是真的很想去参加‘琼华宴’,作为朋友,是应该要给予帮助才对。 所以原本想要给予她教训地人,此时却心中升起了一丝的愧疚。 “那个、关于‘琼华宴’,父王说还没有定下要不要举行。”略微低沉的声音,显示着他的信心不坚。 “哦。”杜茗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胡乱地应了一声,然而下一秒却震惊地看着他,“你说‘琼华宴’不举行了?” “也不是不举行,而是……”盛礼珏辩解着加以说明。 然而……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出现变化?这不是在很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吗?每一年都会举行的,怎么现在却说不举行了。” 说着说着,杜茗声音中不由的带上一丝气氛与不甘。 为了能够参加‘琼华宴’她可是做了很多的事情,就连师傅的伤心往事也勾起来了,现在既然说不举行了,那她要那什么去对师傅进行弥补呀? “爷说的是未定,又没确定说不举行,你能不能认真听爷说话呀!”盛礼珏大声叫着,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杜茗双肩微微颤抖了一下,然而谨慎地道,“未定?不是不举行了?” “嗯。”盛礼珏冷哼着回应。 杜茗看上的平静打破露出明媚的笑容,“还好,不是不举行,哎呀,你也真是的,说话都不能清楚点,害的人家白担心一场。” “爷……”盛礼珏觉得很呕,明明是她没有好好听,怎么还是他的错了。 46 别利用我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担心,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吗?”看着盛礼珏阴沉的脸色,杜茗马上开口给予安抚。 盛礼珏一脸不爽地看着他,“爷就知道,你从一开始接近爷就是有目的的。”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份特殊,靠过来的人都是想要攀关系、得好处的,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为什么在知道,这家伙也是有目的的接近时,还是会觉得心痛呢? 看着盛礼珏伤感的样子,杜茗觉得今天的黄历上一定写着出门不利,不然为什么遇到的人个个都悲伤呢? 师傅是这样,而现在连一向乐观、无法无天的盛礼珏也这样。 “小王爷,我最初接近您,就是抱着化解你我之间的意外结怨而来得,这一点需要我解释吗?” 如果不是当初在杜子游的陷害中,压断小王爷的腿,他们之前应该不会出现这么频繁的交际吧! 也就没有所谓的目的而言,当然如果没有此事,她可能也不会重生在杜茗的身体里。 杜茗的坦反问,让盛礼珏眼中闪过一丝窘况,他也想用那件事情而达到躲避秋闱的目的。卡Kа酷Ku尐裞網 人与人在相处的时候,真的就少不了相处之间的利用、盘算吗? 他就只想要找到一个,不看重他身份地位而相处的人而已,真的就这么难吗? “杜茗这次‘琼华宴’我会让你参加,以后你遇到事情需要我处理的事情,我也会进最大的努力,但是你发誓不要对我进行利用。” 盛礼珏低沉而沉稳地道,深邃的双眸中是对此事的坚定而果断。 杜茗心中鄙视这样的发誓,利不利用根本就是由你自己做判断的,这个说与不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然而听着盛礼珏既然把常常挂在嘴边的‘爷’换成了‘我’,至少在这一刻他是想要用平等的身份,和自己结交的。 所以她开口给予了他想要的答案,“好,我杜茗发誓,对盛礼珏绝对真心相待,不进行各种的阴谋算计。” 右手举过头顶,明亮的双眸中带着虔诚,只是在‘发誓’结束之后,调皮地吐一下舌头,看上去异常的搞怪。卡Kа酷Ku尐裞網 “噗”盛礼珏没惹住笑了出来。 杜茗右手放下的时候,顺带拿起桌上的点心,塞到张着嘴打笑的盛礼珏口中。 “你……”盛礼珏没想到他的胆子会这么大,真要恼怒的时候,却看到杜茗脸上扬起的笑容,“以后别在我面前装深沉,我不喜欢。” 原本就是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却玩伤感悲情,真的一点也不适合他,好不好? “什么叫装深沉?”盛礼珏不服的反驳,“爷是不记得母妃的长相,但今日是她的忌日,爷总不能依然欢笑过日吧!”自傲的神情恢复。 庆王妃的忌日,难怪师傅看上去会那么伤悲。 “小王爷,您是不应该欢笑度日,但也别选择捉弄我呀?”杜茗无情的指责他的不仁义,抱怨对待自己的不公平。 “我哪有捉弄你,明明是你不认真听,好不好?”盛礼珏怒目看着他。 杜茗张张嘴,然而一脸讨好地笑着,“好像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这种小事就不要去计较了,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杜茗是在傍晚时分回到的杜府,然而却巧遇了父亲也在这个时候回府,本想着上前行礼拜见一下,却在看到对方怒气冲冲地表情后,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父亲虽然顽固,但是敢让礼部尚受气的人,好像没有什么人敢惹他生气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杜茗疑惑不解的时候,杜子游从府门外进来,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盘算,从躲避处出来迎上去,“子游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毫无意外的杜茗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鄙夷,然后却听到热情而恭敬的声音响起,“少爷,找子游有事吗?子游刚刚才和父亲出门回府,真要去向母亲请安呢?” 这话说的还真是无比的嘚瑟呀!父亲、母亲,应该是由嫡子常伴左右才对,而现在却是有他在侧。 真蠢! 杜茗心中冷笑一声,还想会多费口舌才能知道父亲生气的原因,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要从谁的嘴里套话了。 “就是母亲来让我找你的,父亲刚刚发了好大的脾气,连母亲房里的花瓶都推翻了,母亲知道是你和父亲一起出去的,所以就让我先来想你打听打听。” 顺水推舟这样的事情,她杜茗可是最会做的。 “父亲还在生气?”杜子游双眉皱在一起,脸上出现了一些惧意,“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就是一些店商请父亲和杜大人……” “杜大人?”杜茗深感意外。 “就是杜文宇大人,父亲最近和杜大人在一起协助办理商家哄抬价钱、欺骗前来参加秋闱的学子事件。”杜子游完全是把知道的事情,当成一种显摆在炫耀。 “父亲一向不喜欢杜大人的为人,怎么会一起办事?”杜茗疑惑之外的试探之意,自傲的杜子游根本就体会不到。 杜子游微微向上抱拳,“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让父亲和杜大人一起处理,即使父亲再怎么不愿,还能抗旨不成。” 这语气与态度,完全不是身为儿子应该用上的。 “哦,父亲原来是因为这个在生气,那也没有办法呀!”杜茗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就是,这又不是我的错,在回来的一路上,父亲就已经数落我一顿了。”杜子游一脸的不满。 杜茗同情地看着他,“父亲只是找不到出气的对象,才会数落你,其实是对你寄予厚望,想要让你懂的为官之道,必究官场情势瞬息万变,大意不得。” 被夸奖几句,杜子游马上一副飘飘然的表情。 “父亲那边母亲会帮着劝解的,晚餐你就不要过去了,陪侧夫人一起享用吧!” 谁让你刚刚嘚瑟来着,那就在父亲面前帮你添一把火,好好的领教一下我的手段。 “母亲考虑的真是周到,子游都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和娘一起用餐了。”杜子游一脸恭顺地回应。 “好,我现在去向母亲汇报情况。”杜茗抬手在他肩上拍一拍,唉!就这智商还想得到杜家,还真是敢妄想啊! 47 出谋划策 想当然的,晚餐时分,餐桌上没有见到杜子游的身影。 “王妈去看看子游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孟月茹指挥一旁的佣人去做事。 杜茗抬眼看向脸色阴沉的杜书敬,并没有开口想要制止的意思,心中不由的一痛,看来他还是被看重的。 “刚刚孩子回来的时候,有见到子游邀请他一起来用餐的,可是他说……”杜茗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到最后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有听到。 “那混小子说什么了?”杜书敬怒言询问。 杜茗缩一下肩膀,小心翼翼地道,“他说: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既然被父亲说教了一路,和杜大人的合作,是皇上命令了,即使再不愿也不能显露在脸上,父亲也太不懂得为人处世了。” 杜茗看似被吓到了,一股脑儿把话都说了出来,中间还穿插了几次孟月茹的眼神示意,当然是不会加以理会了。 “混账。卡Kа酷Ku尐裞網”杜书敬手臂直接一个横扫,把桌上刚刚摆放好的饭菜,推到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孟月茹在狠狠地瞪杜茗一眼之后,伸手拍抚着杜书敬不断起伏的胸膛,“老爷您息怒,子游并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应该是茗儿夸大了,我们还是找子游过来问问吧?” 谁知杜书敬却一个眼神甩给她,“什么不会?你是没看到那小子,在杜文宇面前点头哈腰的奴才样,我堂堂礼部尚书的儿子,既然去巴结一个户部侍郎,简直就是给杜府丢脸。” 怎么会生出那种丢人的儿子?果然人是要靠出生来决定的,丫鬟生出的儿子,也只能是奴才样。 如果此时的杜茗知道,只是想要陷害一下杜子游却把姜氏落下了水,那绝对会狂笑一番吧! “父亲,孩儿愚笨,也许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是孩儿理解错了,不如我们还是叫子游过来问一下吧!” 在杜府,最不想和母亲撕破脸,所以适当的顺从一下,还是应该的。 “不需要。卡Kа酷Ku尐裞網”杜书敬直接给予拒绝,然后看看一脸狼藉的餐桌,“不吃了。”站起身跨步离开。 “老爷,不吃饭怎么行,等一下让佣人送点饭菜去书房。”孟月茹在身后担忧的说着。 等看不到杜书敬身影的时候,马上一脸冷然是看向杜茗,“你到底想要搞什么?”好不容易维持来的府中安静,却一次次的破坏。 然而杜茗却一脸的不明所以,“母亲说的什么?孩子不明白。” 不顾轻声孩子的死活,却总是想着巴结别人的孩子,她的这位母亲也算是奇葩一位吧! “你别给我演戏,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子游怎么会说出口,你父亲也真是的,既然会相信。”孟月茹双眉紧皱地道。 杜茗的一脸的伤悲,“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子游不会说,难道母亲就认为孩子敢说吗?我才是你的亲生骨肉。” 极尽悲切的控告一声之后,杜茗也站起身转身离开。卡Kа酷Ku尐裞網 只是在离开孟月茹的院子,脸上所有的悲伤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微笑。 母亲你不是看中杜子游吗?我就让杜子游对你彻底失望,让你之间存在无法抹灭的鸿沟,让你只能死心塌地地和我绑在一起。 回到书房的杜书敬,翻看着大理寺送来的案宗,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个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不过就是一个房价上调、酒菜上涨。 只是这些状告之人,都是这次将要参加秋闱的学子,背后代表的都是一个学院,而这些学院中的夫子或多或少,都与京城中一个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不能放任不管。 ‘啪’杜书敬把手在书桌上一拍,耳边响起杜文宇所说的话,‘秋闱还有八天的时间就举行了,到时候这些闹事的学子就会散去,只要我们推延几日,事情自会解决。’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杜书敬还没有这么生气过,这种人既然是依靠着刚直的洛大将军而上位的,还真是为洛大将军不值。 “父亲,孩儿能进去吗?”书房外,杜茗的声音响起。 杜书敬伸手把卷宗整理好,并调整了一下倾斜的坐姿,“进来吧!” 杜茗深吸口气,一脸委屈地推门走了进来,“父亲,孩儿是为刚刚的胡言乱语来道歉的。”说着就要弯膝下跪。 杜书敬微微抬手阻止杜茗的动作,然后双眸威严地道,“你没错,何来道歉一说,你母亲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根本就是妇人之仁。” 杜书敬对孟月茹的评价,让杜茗感到有些意外,看来这次杜子游真的是踩到他的底线了。 “母亲只是希望家宅祥和、欢乐。”杜茗小声地道。 虽说是母以子贵,然后没有母亲的嫡子,只会活的胆战心惊,所以杜茗懂得去维护母亲的重要性,哪怕母亲并不以她为荣,她也会尽到自己为人子的孝心。 杜书敬对于杜茗对母亲的维护很是喜欢,所以原本阴沉的脸色得到了舒缓,“你的母亲是有容人之量,但却少个一点竞争之力。” 对于这种评价,杜茗完全不知道要怎么会回应,只是扬起脸姗姗地笑着,然后却忽然皱起眉头。 “子游说父亲是因为京城一些店家哄抬高价、欺骗来参加秋闱的学子,所以才会和杜文宇大人合作办案的,是吗?” “是啊!因为这件事情,张大人都提议今年的‘琼华宴’待定了,本来这些学子能够来京城就不容易。” “谁说秋闱是一个为朝廷效力的机会,但是‘琼华宴’上更加能够全面的展示自己,所以大家都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唉!”杜书敬莫名地叹息道。 当年他的仕途,也是从参加‘琼华宴’开始的,所以并不想让他们人错失这个机会。 杜茗明亮的眼珠子一转,“既然是因为店家的错误行为引起的,那就把他们整顿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敢阻止她参加的‘琼华宴’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48 真是费劲啊 杜书敬双眸微沉,“这件事谈何容易?能在京城开店的商家,多少都与朝中的势力有着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因为整顿商家,而引起朝局的动乱就更不好了。卡Kа酷Ku尐裞網” 杜书敬原本不想说这么多的,但最近几天的积压情绪实在是太多了,能有个说话的人也好,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能让他心情舒畅一点。 杜茗绕绕头看上去一副苦恼地样子。 看着儿子不加做作的样子,杜书敬感觉到一阵欣慰,痴傻又如何?他堂堂礼部尚书还护不得儿子周全吗? “好了,这些烦恼的事情,为父来处理就好,天色不早你还是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吧!”他的语气温和了下来。 “哦,孩儿告退。”杜茗一脸失望的行礼,然后转身离开,忽然他一个转身又转了回来,“父亲,孩儿是不懂怎么处理欺客行为,但是很多事情都是有规矩可言的。” “就像陪在孩儿身边的烟青,当初就是以丫头的身份买入,虽然一直陪在孩儿的身边,但每月的例银却没有什么变化,最多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母亲给予一些打赏摆了。” “还有母亲院中的开销,也是有一定限额的,父亲的饷银不也是每月按官品阶级发放吗?那些店家留在开业之前,不也例行要做登记吗?” “占地多少、规格多大、人员消耗等等,即使没有明码标价公布价格,父亲身为礼部尚书,对于各个阶层的开销用度,应该非常明确的,不是吗?” 本来一句,‘朝廷直接介入’就能完事,却非得七绕八绕的,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是古代,管理系统还不完善,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不能太露才,不然很可能被怀疑上。 杜书敬能够胜任礼部尚书一职,当然是有一些聪明才智的,很快就理解了杜茗话中的意思。 现在一个个去解决那些诉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即使把前两天的审理完,就会有出现新的诉状,只要从根源上下手,才能杜绝事件的再次发生。 杜书敬这几天来混乱的思绪一下子得到了缓解,开口给予夸奖,“茗儿,你真是帮为父大忙了。” “啊!”杜茗装傻充愣一脸的不明白。 但是此时的杜书敬已经无心理会她的表演,直接抱起桌上的卷宗,这些东西还是从大理石借来的,既然现在用不着了,就送回去吧!免得出现什么遗失,还得追究他的责任。 看着杜书敬急匆匆离开的身影,杜茗伸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书房,向着自己的院落而去。 杜书敬的做事能力很强,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清楚的把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酒楼、饭庄、茶社……做好的评估与价格的明细计划。 然而他也没有忽略,对各个产业之后的势力调查,当他把奏章呈现给皇上的时候,可以说半个朝堂都震惊了。 担心皇上会就此照办,还有追加势力的之外的责任。 “杜大人,皇上是下令让你平息学子与商家之间的针对,你怎么能够越权做事?”张长居严厉地指责杜书敬的不是。 然后后者却恭敬地直面盛渊祈,“皇上,解决诉状,并不能平息事件,而且状告之事还在一天天递增,如此下去只会让大理石的案件大大的挤压,只要控制住源头,才能让事情停止。” 盛渊祈一页页翻看着递交上的明细单,在杜书敬说完之后微微点头,其实对于京城中的消费他不懂,但凭借这些年杜书敬的为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而他即使没有说明,但是点头的回应,已经让堂下之人看清了形式。 “皇上,此时出现的蹊跷,以往的秋闱时节,虽然这种现象也会出现,但却没有今年这样猖狂,以臣只见此次事件的目的就是冲着‘琼华宴’和秋闱之事而来。” “杜尚书的计策,虽不能解决已经发生的事情,却能够让状告的学子们看到,皇上对此次事件的重视,还有杜绝发生事情的决心,是现在最好的解决之法。” 大学士王毅梵迈步站出行列,开口言明自己的态度。 每年能够出头的宴会,就只有‘琼华宴’,如果不举行,真正损失的除去那些学子,就轮到他了,当然要极力让宴会举行。 “臣复议,‘琼华宴’与秋闱,关乎到大盛王朝基业,一定不能做推延或取消。”京城府尹站出附和。 “臣复议。” “臣复议。” ……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附和。 “国舅,您何意?”盛渊祈开口问向依然站在旁的白延易。 白延易看看已经复议的三分之二官员,忽然明白了大势已去的感受,微微拱手行礼,“臣复议,杜尚书此法甚好。” 等一下一定会被长姐骂,那些产业中白家介入的甚多,这下损失惨重呀! 杜书敬还真是好样的。 “张大人呢?”盛渊祈又开始询问刚刚持反对意见的张长居。 “此事由皇上定夺。”即使心有不服,张长居也不能公然给予反对,只能把决定权交到皇上手中。 盛渊祈微微挑眉,这下也让你们体会有一会有苦难诉的感受,“既然众爱卿都无意义了,那此事就暗杜爱卿的意思办。” 这事情的的解决手法,并不想杜书敬一贯的处事风格,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希望那个人并不是朕所想之人。 “皇上英明。”群臣下跪行礼。 盛渊祈侧身向赵福全看一眼,后者向前走一步,“退朝。”盛渊祈站起离开之时,轻声说了句,“招杜书敬到书房觐见。” “是,皇上。”赵福全轻声回应。 两人之间的小互动,躺下跪倒的众人并没有看到,等到所有人一次退出朝堂之后,一名小太监来到杜书敬身边小声做着通告。 然后杜书敬躬身行礼,跟着小太监而去。 不远处,张长居双眸微眯,看着杜书敬春风得意的背影,心中有着丝丝不安。 49结果如何 “恭喜国舅爷,杜尚书被皇上重用,您可是功不可没呀!”张长居看着杜书敬离开的方向,开口讽刺迎面走来的白延易。卡Kа酷Ku尐裞網 白延易双眸冷然地看向他,“谢张大人的恭喜。” 当初又不是没有拉拢你,是你自大的不予白家为伍,既然不能携手合作,就只能站在对立面了。 张长居眉心一跳,没想到对方就这样直接的接下了,看来同仇敌忾是不可能了,“国舅爷,告辞。”拱手之后离开。 原本朝堂之上就是三足鼎立的局面,一个杜书敬还翻不起什么巨浪来,是他太着急了,绝对要稳住,不能让白家乘机而入。 “该。”白延易向着张长居离开的方向唾一口,双眸得意地向着后宫方向而去。 真好,在被长姐大骂之前,心中出了一个恶气。 张氏一党与白家之势,分庭对抗了这么多年,如果当初能够合作就不会有盛渊祈登基之事,现在更加不可能携手合作,因为中间已经建立起很多的恩恩怨怨,根本无法站在一起。 杜府。 杜茗焦急地等待着下朝回来的杜书敬,然而已经过了每日回来的十分,却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身影。 “少爷,您还是回后院歇着吧!烟青会在看到老爷回来的第一时间去向您禀报的。”日头虽然不是很强,但烟青还是会担心少爷的身体吃不消。 杜茗摇摇头微笑着看向她,“回到后院,我也没事做,还是在这里等着吧!”只有在第一时间看到父亲脸上的表情,才能判断出结果呀! “少爷。”烟青带着微怒看向他。 “好了、好了,知道你关心我,在等一炷香的时间,如果父亲还没有回来,我就会后院乖乖等着。”杜茗开口给予退让。 遇上一个固执的丫头,有些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好,就一炷香时间。”烟青也选择退让一步。 然而一炷香后,杜府的大门口依然没有杜书敬的身影,午饭时也不见回来,一下午也没有受到门卫来通报,晚饭的餐桌上也只有孟月茹与杜茗二人。 “茗儿身体不适吗?还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孟月茹看着不停拿筷子在碗中乱划的杜茗,开口问着。 杜茗摇摇头,双眼向主位上看看,“这几日都和父亲一起用餐,今日没有父亲入座,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不会来的原因无非有两种:一种是成功;另一种是失败。 可惜这两种的结果,到现在没有见到杜书敬恢复,杜茗是完全得不到任何的信息。 “你这孩子。”孟月茹脸色微微沉下,“您父亲是朝廷命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哪能天天都回来陪你呀!” 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痴傻了,但却完全不懂为人子因有的自觉。 杜茗心中不爽的翻个白眼,然后一脸疑惑地道,“子游今天怎么没有来用餐?父亲不在,也应该要尊重一下你这个母亲吧!” 还没说上三句话,就开始对她进行说教了,这个母亲还真是‘用心’啊! ‘啪’孟月茹把手中的筷子扣在桌上,“这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今日一早你父亲离开时,特意下令没有得到他的召唤,不准子游母子出现。” 杜茗忽然来了精神,“真不是好事吗?除去我们府上,有谁家的妾室是与正妻一起用餐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你……不孝子,你就不能让家中安宁点吗?”孟月茹怒目看着她。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如果你真不在意尚书夫人这个身份,就快点让贤,很多人想抢着上位呢?” 得不到消息的杜茗,现在心情异常的烦躁,完全没有想要应对孟月茹的心情,直接回怼了过去。 “你……你怎么可以……”孟月茹胸口上下起伏着,可见被气的不轻。 杜茗深吸口气,“孩儿惹母亲生气了,现在就到后院门口去罚站。”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正好借此机会离开。 “你、你给我……”看着杜茗离开的声音,孟月茹想要出口阻止,但是却在站起时,感觉一阵无力,佣人王妈马上迎上来扶住。 “夫人,您消消气,少爷是无心的。”王妈出声给予安抚。 孟月茹瞪她一眼,“无心的?你都看不出来,她现在是在报复我吗?她根本就是想要搅的府上上下不宁。”是在是太可气了。 王妈深深看一眼孟月茹,“少爷有句话是对的,这个家里只有夫人想要得到安宁,姜氏与子游少年这些年的行径,不就是让您和少爷出错,借机上位吗?” 跟随在孟月茹身边几十年的王妈,是看着杜茗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其中经历了多少的艰辛全部看在眼中,是真心的为她感到心疼。 孟月茹气愤的心情得到收敛,“就是因为知道姜氏母子不会死心,所以才不能让茗儿出现任何的差错呀!不然要怎么到时候要怎么挽救。” 那是她十月怀胎身下来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疼,然后那特殊的身份一但揭穿,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杜书敬是在第二日下朝后回到的府上,看着他沉下的面孔,杜茗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父亲,是孩子愚笨,没有能够帮到父亲的忙。”开口先把错误认下。 杜书敬抬眸看看情绪低迷的杜茗,然后深深叹口气,“皇上对为父的提议很是满意,只是……”想到昨日一天的劳累,他的心中不免惧意横生。 皇帝一语就道出,这个解决之策不似他的手笔,询问是谁为他出谋划策。 在皇上冷峻的表情和低沉的声音之下,他也只能如实相告,以为皇上会指责他泄露朝廷秘事,却没想到会对茗儿大家赞赏。 只是这到底是真正的夸奖,还是另有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什么?”杜茗不解的追问道。 杜书敬摇头感叹地道,“没什么,就是忽然发现为父老了,做的事情稍微多一点,就感到身心疲惫、体力不支。” 杜茗当然对父亲这样的说辞不予相信,但是却没有加以追究,结果正在向着她预计的方向去发展就可以了。 50 是你疯了 “呐,你想要的‘琼华宴’邀请函。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一脸自傲地把请柬放在杜茗的面前。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杜茗,被这一突来的消息呛到了,然后她却并没有得到情绪平息,快速伸手拿起请柬翻看着。 “只有我的名字,小王爷不去吗?”完全是关心地问一下,当然也是想要借他的身份去撑场子了。 然而这样一句,看似带着目的的询问,却让盛礼珏心中欢喜,“你这小子还算有些良心,爷当然会去了,爷会亲自盯着你,免得给爷丢脸。” 拽到就要上天的神情,还真是把纨绔演绎的淋漓尽致呢! 杜茗不加任何收敛地翻个白眼,“丢脸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倒是小王爷不要惹下事情,让我帮着收拾摊子就好。” 这家伙目中无人的态度很容易得罪人,他是小王爷可以很拽的拍拍屁股走人,而和他结伴而行的自己,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被揭穿心性的盛礼珏,伸手在头上绕一绕,“爷知道那天对你很重要,不会给你惹事的。卡Kа酷Ku尐裞網” “但愿如此。”杜茗并不抱任何的希望,然而心中却并不排斥和盛礼珏的接触,反而越是相处下来,越是觉得这个朋友可靠。 “切。”盛礼珏对于她的不信任略有不满,伸手把他面前的茶杯端起一口饮尽,用此来发现他心中的不满。 看着盛礼珏小孩子家的心性,杜茗好笑地摇摇头,“如果在‘琼华宴’上,小王爷能乖乖不惹事,我就送庆王府一份大礼。” 师傅给予的手巾还没有派上用场,‘琼华宴’的邀请函就得到了,就当做回礼给庆王吧! 依照师傅的性格,说出的话和送出的东西,是根本不会收回的,放在自己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就让它去该去的地方吧! “庆王府什么都要,谁稀罕呀!”盛礼珏嘴硬地道,然后那明亮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心。 三日后。 经过一番精心装扮,杜茗在烟青的陪伴下准备去参加‘琼华宴’,然而刚出杜府大门,就看到庆王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杜茗轻勾嘴角,微笑着对烟青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这丫头非要送她到‘琼华宴’门外,说什么怕她迷路误了宴会开始的时间,怎么可能吗? 这一天她盼了很久,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候出错,但怎么解释的没用,最后只能是她做出妥协了。 却没有想到盛礼珏那家伙,会来接她一起参加,真是给足她面子了。 烟青双眼看向王府马车,心中更加不放心了,但却没有胆量去质疑盛礼珏,只能把杜茗送上马上后,担忧的看着王府马车离开了。 马车上,原本心情不错的盛礼珏,却沉下了脸,“那丫头,是不是对你太过关心了?”心里真是不舒服。 杜茗眨眨眼睛,“是说烟青吗?她就是对我太过紧张了,可能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又稍微年长我一岁的缘故吧!总是为我考虑很多的事情。卡Kа酷Ku尐裞網” 可以说烟青是她在杜府唯一感觉到亲情的人。 盛礼珏脸上的神情更加不快,微微移动一下坐着的身体,“她、她不会是你的侍寝丫头吧?” 这样的疑惑在很久之前就有了,一直忍着没问,但现在看他讲话的神情,应该就是这样的结果吧? 然而,可能是因为和盛礼珏相处的时间太长,大多时候又太自在了,所以杜茗完全不假思索地道,“怎么可能!我是……”女儿身呀! 幸好在紧要关头收住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然后马上转动脑筋给予弥补误会,“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比主仆又亲近一些而已。” 听到回应的盛礼珏深深地松了口气,但是马上就给予了提醒,“你这样想是没错了,但架不住那丫头有歪心眼呀!你也真是的,干嘛身边带个丫鬟呀!” 杜茗张大嘴吧,心中有些堵得慌,但是又发现这件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楚,“小王爷提醒的是,我会注意的,也会帮烟青寻找好的人家嫁过去。” 事实胜于雄辩,还是让时间却给予说明吧! 杜茗的顺从回应,让盛礼珏很是开心,马上脸上消失的笑容出现,并伸出手臂搂住杜茗的肩,“男子汉,就应该要有男子汉的样子,别总是在女人圈中混。” 然而鼻息间嗅到胭脂味,让他双眸不由的一沉。 这小子真的好好教导他一下才行,男子汉的身上怎么能够有满身的胭脂味呢?不过倒是蛮好闻的。 朋友之间勾肩搭背,杜茗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但是盛礼珏不断向她脸颊喷射的气息,让她实在受不了。 一个转身双臂撑在他的胸前,出言规劝着,“小王爷的教导,在下一定会铭记于心,还请小王爷坐好,你这样健硕的身子要是压下来,在下可是吃不消的。” 然而盛礼珏并没有听到杜茗在说些什么,在杜茗转身的一瞬间他就已经‘石化’了。 他的皮肤真好,一点遐思都没有,比女人的皮肤还要白净,摸上去的感觉应该也不错吧!想着手就不听指挥地抬起满满靠近。 要摸到了,要摸到了,……盛礼珏发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然而…… “啪”一声,就要摸到滑嫩肌肤的手,被用力拍开。 “你疯了。”盛礼珏马上怒吼道,还没有敢怎么大胆的打过他呢? 杜茗怒目以待,“是你疯了吧!干嘛要摸我的脸。”此时的杜茗并没有往男女之事上去想,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她现在穿着男装。 “我、我……”盛礼珏尴尬不已,但是却挺着脖子不可认错,“比女人的肌肤还要细嫩,一看就是常常和女人厮混在一起。”说完一脸厌恶地移动身体,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是,我是很女人常常厮混在一起,现在还和小王爷厮混在一起呢?”杜茗咬牙切齿地道,双臂环与胸前,一脸的愤怒以待。 车厢内一时之间陷入冷战中。 51 琼华宴前奏 ‘吁’ “爷、杜少爷到了。卡Kа酷Ku尐裞網” 车厢外,马夫的通报声响起。 杜茗想到今天的重要性,深吸口气平静一下情绪,不去理会盛礼珏直接打开车门就要跳下去。 然而后襟却被提起,盛礼珏告诫的声音响起,“注意言行举止,很多世家公子在看。” 他是高傲自大、桀骜不驯了一些,但他也学习过身为世家子该有的礼节,而且当年还用这些去讨好了父王,得到很丰厚的奖励。 社交礼仪的重要性,杜茗当然是明白的,但是让她意外的是,盛礼珏既然也会在意这些门面的东西。 只见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袍,伸手在门框上敲击两下。 下一秒,车帘从外揭开,“爷,请下车。”随着车夫恭敬的声音出现的还有向马车伸入的手臂。 ‘嗯’盛礼珏轻哼一身,把手抚在车夫的手臂上,抬脚踩在车凳上下了马车。 杜茗第一次把高贵这个词,和盛礼珏联系在一起,果然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和出生是有很大联系的。卡Kа酷Ku尐裞網 在心中感叹一声之后,杜茗学着盛礼珏的姿势扶向车夫的手臂,然后手掌下却是丝滑的触感,抬头对上盛礼珏深邃的双眸。 这一瞬间,杜茗心中不由的出现感动,以往是她借用盛礼珏的身份抬高自己,而现在是他主动抬举自己,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不下?”盛礼珏低沉的声音,此刻显的悦耳了很多。 “下、当然要下。”杜茗收拾好自己的感动,用力在对方的手臂上一按,抬脚下了马上。 ‘华盛苑’门外,停留着各式各样的马车,代表着各个学子的身份与地位,阶级最高的当然是庆王府的马车。 当盛礼珏走下马车时,没有进场的众人就看了过来,而他向车厢内伸手的动作,更是让大家充满了好奇心,都要一堵车内之人的风采。 只见下来之人,头上戴着束发木簪,一头乌发长发扎紧,把俊美的五官显露出来,消瘦的身材被白衣包裹着、同色系绣花腰带系与腰间、脚上一双白色小蹬靴。卡Kа酷Ku尐裞網 整个人在阳光的照射下,既然有种不染一丝风尘的超脱感。 “这人是谁呀?既然能和小王爷一道前来?”人群中询问之声出现。 “这你都不知道呀!他就是礼部尚书杜书敬杜大人家的公子——杜茗,这几日和小王爷参加了不少聚会呢。”高傲的声音给予回应。 “原来他就是杜茗呀!”声音中显露着恍然大悟。 “传闻中他可是痴傻愚笨之人呢?怎么会和小王爷走的这么近?”疑惑之身大起。 “哎呀!说到这个可就戏剧性了,当初两人那也是在一场聚会中相识的,杜公子意外压在小王爷身上,导致小王爷的腿受伤,这件事情都惊动皇上了,皇上看在杜尚书这些年为朝廷的效力上……” 人群中,开始了对杜茗和盛礼珏的各种议论,完全就是一部现实版的不打不相识的。 而被议论的两人,此时已经在一名王姓官员的引导下,进入‘华盛苑’的庭院中。 “小王爷、杜公子,离‘琼华宴’开始,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位可以自由活动,‘华盛苑’里安排个各种演出,两位可以去看看。” “如果有兴趣也能参加一些准备的学术竞赛,优胜者会得到奖励。”王大人恭敬地为两人做着介绍。 “爷会在意那点奖励,庆王府库房里,什么没有。”盛礼珏高傲而自大地道。 “这……”王大人一脸为难地张口。 杜茗直接摇晃身子向盛礼珏撞一下,“大人,您无需理他。”这里拼的可是才学! 看到盛礼珏收敛起蛮横的神情,王大人微带感激地向杜茗点点头,“小王爷、杜公子,祝两位好运。” “借您吉言。”杜茗有礼地开口。 而身份高贵的盛礼珏,只是轻应一声已经算是给足面子。 送走了王大人,杜茗也并没有着急的地答题,而是向四处看看,从在场学子的穿着中可以看出出身都比较中等,当然也有几名穿着粗布衣,应该家里比较贫穷吧! “找人?找谁?”盛礼珏语气淡漠地问。 杜茗轻皱眉头,略显疑惑地道,“没有京城中的高官子弟?”这么重要的宴会,怎么会看不到人? 盛礼珏不屑地看他一眼,“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向爷这样自降身份,陪你步入场地吗?早就命令引路的官员带路到包厢休息去了。” 经盛礼珏的提醒,杜茗马上顿悟,有一个好的出生是多么重要呀!别人拼命挤破头都进不来的场合,人家却能舒舒服服的享受这别人的恭维。 然后这样的阶级之分,在古代是根本无法已经任何改变的。 “走吧!在下陪小王爷会厢房休息。”她深吸口气,迈步向前走去。 庆王府里什么都不缺,这位爷应该也不会有兴趣去参加什么比赛,还是静等‘琼华宴’开始吧! 然而…… “回什么厢房休息呀!要休息干嘛要来这里!”盛礼珏一脸不爽地道。 杜茗无奈翻个白眼,转身假笑道,“那依小王爷之见呢?”还真是不好伺候。 盛礼珏向四处看看,然后伸手一指,“那边人多,应该有闹看。”语气坚定不容出现任何的反驳。 ‘牛,真牛’杜茗真的很想对着他竖起大拇指,也只有他是来看热闹的吧! “好,听小王爷的。”杜茗舔着脸微笑,一副狗腿的模样。 随着两人并肩想着人群中靠近,也听到了人群中出来的声音。 ——“真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子,既然已经连续闯过十五关了,再继续下去那幅‘燕山风雨图’就收入囊中了。” ——“切,张公子是为了那幅画卷吗?” ——“张公子可是内阁首辅之子,家里什么没有,会在意这种东西。” …… 张公子!内阁首辅! 难道是张允臣? 杜茗心中一惊,真要加快脚步过去看个究竟,然而手臂去被盛礼珏揪住,“你,你做什么?”用力挣脱, 52高手过招 “换个地方?”盛礼珏最不做人解释,只是拉着杜茗的手腕,大步向前走去,不做任何停留。 杜茗双每一周,然而眼神划过一丝了然,“好,知道了,不去就是了。” 在大盛王朝的朝堂之上,文乃内阁首辅张长居,武乃庆王盛瑞逸,两人位高权重当然会成为大家谈论的对象。 也就想当然的,会把盛礼珏和张允臣拿来比较,那评价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杜茗马上理解,张允臣对于盛礼珏来说,就是所谓别人家的孩子吧!那种总是被拿来作比较的感觉,确实不是太好。 盛礼珏松开握着的手,眼神有些飘忽地道,“爷可不是在怕,张允臣那小子,而是……” “好好好,我明白,小王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张公子呢。”杜茗贴心地伸手在他肩上拍一拍以示安慰。 这样活,是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竟然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你……”盛礼珏听出了一丝嘲笑,真要伸手拍向对方的额头,以示惩罚的时候,面前却出现了一人。卡Kа酷Ku尐裞網 “下官杜文宇,拜见小王爷。” 盛礼珏幽暗的双眸一沉,“爷又没有官职在身,自称什么小官呀!” 他最不喜这种攀附的嘴脸了,偏偏处在这个位置上,又经常会遇到。 “在下失言了,望小王爷不要在意。”杜文宇一脸的赔笑,仿佛并没有看出对方阴下的脸色。 杜文宇的声音,让杜茗玩闹的心情瞬间消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杜大人,好巧啊!” “杜公子也在。”杜文宇轻蔑的口气,就像是才发现杜茗的存在是的。 杜茗挑起眉头一脸担忧地道,“学生与大人也算是相遇了几次,并没有发现大人患有眼疾啊!” 不去找他麻烦,并不是害怕他,而是根本没有相遇的机会,现在既然遇上了,怎么着也要好好戏弄他一下吧! 杜文宇身体一僵,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杜公子说笑了。” 他上前拜见的目的,是想要得到小王爷的青睐,可不是和这小子来较真的。 “小王爷,里面现在正在进行精彩的表演,不如进去一观。”谁说他是内阁首辅张长居的人,但是相比起来庆王会更加可靠一些。 盛礼珏下意识的看一眼杜茗,刚刚他想要进去的意图很明显,如果现在再一次进行拒绝。 “好啊!爷最喜欢看热闹了。”就如她所愿吧!至少她现在的心思不会全部放在张允臣身上了。 就是没有特憋屈关注他的事情,也从为数不多的相处中,看出他对杜文宇绝对是有恨意存在的。 就让他好好的发泄一下吧!反正有自己撑腰,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杜茗不慎明白,他为什么会答应?当是却相当的和其心意,所以在盛礼珏抬脚像里走去时,她当然是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了。 进入会场,杜茗才知道,为什么门外会存在那么多观看者?这里完全是京城少爷公子们之间的聚会。 从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穿着上,可以看出都是家里背影邂逅之人呀! “各位少爷,小王爷到。”杜文宇值了值自己的腰身,大声开口传达,仿佛能够现在小王爷身边的他,已经成为了庆王府中的一员。 “拜见,小王爷。”众人起身行礼。 借盛礼珏的光,让她体会了一下,被行注目礼的感受。 而为数不多的几人中,张允臣无疑是最为亮眼的人之一,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 说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有一名女子在其中很是突出。 在大红色长裙衬托下,女子该有的温婉与可人表现的淋漓尽致,应该是白家那位传言中,会母仪天下的——白落月吧! 在杜茗对在座之人进行观察的时候,一道温和的眼神一直在关注着她,“这位应该就是,最近和小王爷相处很近的,杜茗杜公子吧! 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在杜茗停止观察后响起。 “张允臣张公子?”杜茗的声音中带出一丝惊喜与疑惑。 “杜公子久仰。”张允臣抬手行礼。 “真的是你呀?”杜茗一脸的惊喜笑容。 盛礼珏本就不满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张大人已经为张公子规划好了,未来的一片前程似锦,还来这里瞎抽热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张允臣并没有因为盛礼珏的奚落而沉下脸色,反而勾起嘴角而笑,“在下只是想来‘琼华宴’看看,小王爷不也和在下同样的想法吗?。” 对方言语上的自谦,直接换来的是盛礼珏一脸厌恶,“别跟爷来这套,就你的那点小心思,只要是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 张允臣温和的脸上出现尴尬,“小王爷这句话,是想让听到的人相信呢?还是不去相信?” 大家都生活在京城,又年龄相仿、背景相似,怎么可能不熟! 张允臣话语中的深意,盛礼珏是不想去追究的,但是却有咽不下这口气,“爷知道你在学识方面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但也不需要常常拿来炫耀吧!” “你父亲看在已经身居内阁首辅之职,难道你还想超越你的父亲?”勾心斗角虽然不喜欢,但却不代表不会。 盛礼珏的这一句挑衅,无异于暗示张长居的野心。 “这比内阁首辅还有大的官是什么?是丞相、王爷还是国舅爷呀?”温柔的女子声音响起,其中带着深深疑惑,自然是出自白落月之口了。 “回禀小姐,在大盛王朝,官员的称号是什么不重要,重要位朝廷做下多少贡献。”一道清脆的声音给予回复,正是站在白落月身后的丫鬟。 “是吗?”白落月有些迟疑,然而眼神却看向张允臣,“不知道张公子,想要为朝廷做什么贡献呢?” 那微微弯着的双眸,看着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然后其中却隐藏着浓重的威胁。 杜茗不得不佩服,这些生长带大家庭里的孩子,真是处处都在盘算着自身的生存之道! 然而此时的她去忘记了,她也是其中一员。 53给爷夺过来 “爷是来看表演的,可不是跟你们浪费时间的。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阴沉着脸。 虽然大盛王朝民风开放,再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样子,不该出现在男子的场合中。 “小王爷,表演马上就开始。”一名年长的官员,马上向盛礼珏行李,然后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盛礼珏不爽地看他一眼,向=然后向四处扫去,忽然眼神停留在,挂着‘燕山风雨图’的墙面上。 整幅画卷体现了一种大气磅礴的气势,而一些细微处又做了细致的描绘,确实是一副好画。 “怎么?喜欢?”杜茗站在在盛礼珏身边,看着他双眸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开口询问道。 盛礼珏轻佻双眉,双手抱于胸前,“这幅画,给爷夺过来。” 他想要的是一个证明自己才能的机会,而自己确实很喜欢这幅画,一举两得很完美。 杜茗勾起嘴角,双手抱拳行礼,“遵命。”然后一个利落的转身,看向台上,“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这幅画?” 其实这种有人中途介入的事情,是不合规矩的,但是有盛礼珏当后台,任何事情都可是通融。 监督的官员翻看着手中的记录,“目的排在前三的是:张公子、白小姐还有韩少爷,只要杜公子能够回答出他们三人所提出的问题,这幅‘燕山风雨图’就归小王爷人了。” 说出小王爷,是因为这幅画是小王爷想要,而最终也会得到小王爷手中,暗示三位自己定夺轻重关系。 原本对‘琼华宴’抱有很多憧憬的杜茗,在心中感到一丝失望,看来无论是在任何时期,根本就没有真正所谓的公平可。 “不知三位,谁先开始?”她浅浅一笑,即使的沉闷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我先来。”杜茗的话音刚落,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看过去是一身深蓝色短打衫加上的男子,身体结实和她有点单薄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对比。 “韩非岩。”在杜茗的注视下,对方报上了名字。 “韩少爷。”杜茗抬手抱拳行李。 “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能免的礼数就免了,我这个第三名,本来就是大家承让而来的。卡Kа酷Ku尐裞網” “如果是小王爷直言想要,我自当相送,不过既然让杜公子来得,应该对你很有信心,那我也就不客气的。” “韩少爷,无须客气。”杜茗淡淡地笑着,对他的直爽很是喜欢。 “好,爽快。”韩非岩赞叹一声,然后双眸迥然道,“我的题目很简单,就一个词——文武之争。” 这就是一道死题,无论偏向于那一边,都能的罪在座的几位。 杜茗的双眸中闪过诡异,“看韩少爷的装扮……” “我是镇远将军韩严义之子。”韩非岩直言报出自己的出生,一点也没有介意隐瞒。 韩叔叔!? 杜茗的心中一颤,当年洛大将军遭人陷害,韩严义趁机倒戈揭穿洛大将军勾结外邦的罪证,致使最终冤案成立。 所以有人都认为韩严义忘恩负义,然而只有她知道,当年那场冤案根本就无力回天。 洛大将军根本就是想要保护好哪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才会让他的副将韩严义倒戈,在快速结案的同时,得以保全那些人。 而当年她能在那种冤案中逃脱,也是因为得到韩严义的护佑。 没想到韩叔叔现在已经是镇远将军,而他的儿子既然已经这么大了。 由记得多年前,这家伙还追在自己的屁股后面,直嚷嚷着长大后要娶她过门呢? 因着回忆,杜茗脸上的笑容扩大。 “杜公子是在耻笑我的出生?”韩非岩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迥然的双眸中更是出现了冷意。 “我没……”杜茗张嘴解释,然而准备看向对方的双眼,却被一道坚挺的后背堵得严严实实。 “韩非岩这里是京城,是爷的地盘,你也敢来横。”盛礼珏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保护之势。 “小王爷这话何解?”韩非岩高挑的声音,带着讽刺。 杜茗双眉微皱,这家伙有敌意,是对她还是盛礼珏? “何解?现在谁不知道杜茗是爷护的人,你还敢……”盛礼珏完全不知道何为公愤,就这样直接挑明对杜茗的特殊关照。 “您护的人?我也是我爹护的人,我爹还是皇上亲自任命的镇远将军呢?说到底咱们也算是一家人,而这个杜茗?你确定要为了他,对抗我,对抗我爹,对抗皇上?” 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还真是有种劈天开地的势头。 这一句,既然直名是对着杜茗而来的。 是哪里得罪这小子了,杜茗不明白,正要从盛礼珏背后出现询问时,却看到了一双得意的眼眸。 杜文宇!既然是他! 也是,韩非岩思想单纯,一定是被那个奸诈小人给利用了。 而两人之间能够扯上关系的人,当然就只有洛云锦了,还真是卑鄙,当年下毒让她惨死,死后还一再被他所利用。 她本来还奇怪,在以往为数不多的对手戏中,总是处于劣势的他,怎么可能非要引领她和盛礼珏进来!原来在这里等着了。 “呵呵,就你?”盛礼珏轻蔑的声音出现,“一个小小到镇远将军,也敢拿来和庆王想比,您信不信爷马上就能让你从京城滚出去。” 看来有必要让他见识一下,这京城的天是什么颜色? “您可以试试。”韩非岩一副随时恭候的态度。 他武将出身,向来不怕事,能动手不动口。 “你……”盛礼珏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一个健步就要向韩非岩攻去,眼看着好好的一场学术探讨就是造成一场斗殴事件了。 杜茗在烦疼的脑袋上用力拍一下,伸手快速地抓住盛礼珏的手臂,“小王爷,您息怒。” “你别管,我今天非要他……” 杜茗无奈,凑近了在盛礼珏耳边耳语几句。一阵馨香扑鼻,盛礼珏根本没听到杜茗说了些什么,等回过神来,就见杜茗挡在他的身前,一言不合开打的时机已经过了。 杜茗言语上安抚着盛礼珏,双眸却狠狠地瞪向韩非岩,“韩少爷,你爹知道你来京城惹是生非吗?” 一句轻寥寥的质问,既然让韩非岩收敛起逼人的气势。 54 相辅相成 看着事态控制下来的监管官员,马后炮的给予安抚,“小王爷、韩少爷两位息怒,‘琼华宴’朝廷很是重视,还是不要发生不快为好。卡Kа酷Ku尐裞網” 盛礼珏一个冷眼刷甩过去,“像这种目中无人的小子,被朝廷任用只会搅乱朝局。” 哎!杜茗无声地叹口气,说到目中无人,盛礼珏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既然还说别人。 还没有从杜茗那句质问中,回过神来得韩非岩,并没有开口给予反驳。 利用这个时间,杜茗马上靠近盛礼珏耳边,轻声提醒道,“你是不想要我送的大礼了?” 虽然并不是给他的,但是希望在这个时候安抚到他。 盛礼珏双眸中的怒火渐渐熄灭,“臭小子,今天就放过你,改天爷一定让你知道厉害。”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了那份大礼,他忍了。 “我随时恭候。”韩非岩不甘示弱地道,然后谨慎地看一眼杜茗,“杜公子作答吧!” 一定是因为他是第二个说自己惹是生非的人,心才会莫名的一震。 杜茗深吸口气,稳定一下情绪,‘琼华宴’的重头戏,还没有开始,不能发生任何的意外。 “韩少爷,一个国家的兴衰,本就是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去完成,你所提出的文武之争,只会使一个国家分化。” “一方的兴起,总会导致另一方的衰落吗?一场战争的胜利,除去一批孤勇之士,也需要有一名好的领导者,才能最终成就战无不胜的口碑。” “同样的,一个国家在建立之初,必然需要一群用于牺牲奉献之人,用于在一场场的战争中拼搏,来守护来身后的家园。” “而那些保护的人,也要努力想办法去帮助,为他们所拼命的人,比如给他们准备粮草、药品,在他们受伤时给予一定的照顾。” “人一生中会遇上很多的不公平,就像不久前才冤情平反的洛大将军,当年被冤枉通敌的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吗?” “他可以有一千种活下去的方法,但是他知道不能,因为他的活下来,是要牺牲掉很多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有他死了才能得以保全他们的同时,让朝廷的得以暂时的稳定。” “他的自我牺牲,谁敢指责为一丝冲动,正是因为他这种大义的精神,才能在多年之后都愿意有人为他伸冤,而朝廷也给予了他应该得到的殊荣。” “如今的大盛王朝,及需要你们在边关镇守以防外邦入侵,也希望渴望朝廷内部的安宁,不给外邦人趁机而入的机会。”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韩少爷应该是背着韩将军来到京城的吧!依照韩将军的为人,绝对不会想让你在这个时候来京城出风头。” 杜茗故意把风头两个字加重,以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韩非岩一时语塞,猜测的一点也没错,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出来的。 这一路上,父亲派出的人,没少给他找麻烦,幸好都机智的躲过了,如今来到京城,出现在‘琼华宴’现场,如果不是要对抗盛礼珏的身份,才不会报出父亲的名字呢? “韩将军一向行事低调,这种任性妄为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做出来。”杜茗的语气不由加重,带着一种逼人的气势。 “我……”那种感觉又来了,韩非岩的心又开始发颤。、 看到韩非岩弱下来的气势,杜文宇心有不甘的帮腔,“还请杜公子正面回答韩少爷的问题,别辜负了小王爷对你给予的厚望。” “关你何事。” “关你何事。” “关你何事。” 如雷的怒吼声来之三人的异口同声,盛礼珏的维护可想而知,杜茗心中的恨意是必然存在的,让大家不解的是,韩非岩既然也加入对杜文宇的不耻中。 而想当然的,韩非岩也震惊与自己的行为,所以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抬手抱拳,“我输了。”然后抬脚向外走去。 他现在需要好好沉静一下,理顺一下思绪。 杜茗伸手想要挽留,但是却没有开口,他思想单纯还是不要留在京城为好,不然很容易被别人利用。 “下一位,张公子?还是白小姐?”杜茗微扬的声音,有着一点挑衅的味道。 “杜公子刚刚的一番演论,再下十分欣赏,甘愿退出。”张允臣抬手行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承认态度。 杜茗喜欢他低调的行事作风,加上坊间对他的议论不错,所以印象很好,但奈何盛礼珏对他很有敌意,所以只能简单的点头以示回应。 然而盛礼珏完全一副不买账的态度,“怕了?就知道你没胆子,怕输不起。”这数落爷是没谁了。 张允臣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嘴角勾起的笑容没有任何的收敛,反而有种扩大的趋势。 “张允臣你小子……”盛礼珏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轻蔑的对待了,一下子火就涌了起来。 然而还没有发泄出去,就把杜茗伸手拉住了手臂,更是在看到对方双眸中浓浓的不满时,滋一声被泼灭了。 “白小姐,请。”不能总是被盛礼珏带偏,杜茗直言开口。 白落月温和一笑,“张公子就是喜欢抢工,本来我还想着退出了,就被他抢先了,如果现在还退出,就有点对小王爷不敬了。” “那我就提一个简单一点的吧!哼,不知杜公子对我进入‘凤华’学院,这件事怎么看?” 不错,她不但是白家人寄予厚望的未来皇后,还是‘凤华’学院中,唯一的女学生。 杜茗对于她的人生是羡慕的,但是却不喜欢她的出生,当然如果她不是出生于白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人生。 “白小姐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吗?那只有不够自信的人才会在意,您根本不需要会。” “就像此刻摆在你面前的葡萄,是算是甜?吃不到的人永远在议论,而您却能在吃过之后,给予可定的回答。” 即成事实,又何必去在意其他。 55 圣心难测 “杜公子真是一句点醒梦中人,这件事情困惑了我好久,心中感觉心里舒畅多了,看来被小王爷护着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白落月盈盈一笑,让在场的人感到一阵的微风滑过,身心倍感舒畅。 当然其中有几位却不被她所迷惑。 “爷不接受白小姐的恭维,免得一不小心被你带去沟里。”盛礼珏直言拒绝,完全不给对方一点面子。 “小王爷,你这可是在冤枉小女子。”白落月双眉低垂,一副深受委屈的样子。 “是不是冤枉,爷清楚的很。”盛礼珏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而且对于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也用不着怜惜。 “小王爷,你……”白落月一脸的楚楚可怜,让人很想前去疼惜。 “小王爷,白小姐是一番好意,您应该心存感激才对。”杜茗开口给予提醒。 盛礼珏侧过身子认真地看向他,哎!人心险恶这种事情,他到底懂不懂呀? 从刚刚白落月的出题,到谦让,再到恭维,都只是对方使用的手段而已。卡Kа酷Ku尐裞網 那个问题,无论给予什么样的回应,不是得罪皇上,就是得罪白家:而她的谦让,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小王爷,怎么可能把东西拱手让人?而恭维,当然是想要对庆王府进行讨好、拉拢了。 这种肮脏的手段,他见识过太多了,而白家的野心总所周知,对于白落月更加要谨慎对待了。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杜茗第一次觉得和盛礼珏竟然有种拔剑弩张的气氛。 “对不起,在下越轨了。”她低头认错,并松开他的手臂。 “我不是……不是你……。”盛礼珏只是不想让他,见识到这样阴暗的事情而已。 气氛这次尴尬了下来,检察官不由得仰起头,看向二楼一个包厢的位置,在接受到对方的暗示后,马上微笑着起身,“现在本官宣布:‘燕山风雨图’归小王爷所得。” 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人把挂在墙上的画收起,送到盛礼珏面前,“恭喜,小王爷。” 盛礼珏向要伸手去拿,但此刻的手臂就像是不听指挥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谢谢。”杜茗开口道谢后伸手拿起,眼神中流落出一丝不屑,还真能摆谱呀!既然连自己伸手拿一下都不肯。 她误会他了,他只是忽然之间觉得,这份礼物变得无比沉重了。 赛事结束,在场的人开始散去,赶往‘琼华宴’召开之地。 张允臣在经过两人身边时,微微停留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在盛礼珏逼人的气势下,并没有说出来。 而白落月却向很有自知之明一样,远远地绕着两人离开。 “小姐,杜茗真是太嚣张了,今天的风头要被他占尽了,奴婢去教训他一下。”跟随在白落月身边的丫头——吉祥,一脸气愤地道。 “仔细点、别露出马脚。”白落月嘴角轻勾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然而微垂的双眸中,却一片冷然。 “小姐,您尽管放心。”吉祥一脸得意地道。 白落月微微点头,算是给予回应。卡Kа酷Ku尐裞網 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得到父亲给予的消息,皇上会秘密释放‘琼华宴’,从刚刚检察官不时飘向楼上的眼神,她可以肯定皇上一定就在此处。 虽然和张允臣不对盘,但是量他有而不敢公然和她抵抗,却买想到会出现一个杜茗,还有盛礼珏在背后助阵。 庆王府,及时是连太后姑妈爷要忌惮三分,既然遇到了当然要想他示好,没想到对方不但毫不领情,还公然给她难看。 向盛礼珏下手是难了点,但杜茗?哼,只能怪你流年不利了。 监察官在所有人散去之后,抬脚上楼进入盛渊祈所在的房间,“下管参见皇上。” 盛渊祈悠闲地把茶杯递给站在一旁的赵福全,抬眸看向行礼之人,“张爱卿有何感想?” 张大人抬手擦擦额头渗出的冷汗,“能够参加‘琼华宴’的学子,都有着傲人一面,下官愚钝认为每个人都值得被培养。” 他的职位很小,虽在京城为官,每日要上朝,但也是站在倒数几排的位置上,根本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面对过皇上,此时能够不晕倒已经变现很好了,那还有什么大脑用于思考呀! 盛渊祈双眉一挑,幽暗的双眸阴沉了一些,“把每位学子的特长之处,写成奏章呈上来。” 既然这么敷衍,还真是不重视呀! “微臣领旨。”张大人马上给予回应。 这种卑微的态度,盛渊祈很是不喜,但是又觉得去为难他有失身份,“下去吧!”挥挥手。 “是,微臣告退。”张大人感觉大大的松口气。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赵福全马上把手中捧着的茶杯递给皇上,“皇上,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请移驾。” 盛渊祈把端起的茶杯,又递了过去。 “本是一个为朝廷选择栋梁的日子,却被有些人搞得乌烟瘴气。”心中实在不爽。 赵福全微微弯腰,双眸带笑地道,“皇上,不是已经有看中的人了,何必还要生气。” 盛渊祈丢一个冷冽的眼神给他,“就你聪明,那还不去安排。” 现在是他用人之际,已经登基三年多了,如果再不做些事情出来,那些人的羽翼丰满之后,可就要开始大动作了。 “奴才办事,皇上就放心好了,一会儿保证让您见到您想见之人。”赵福全胸有成竹地道。 “哼。”盛渊祈冷哼一声,对于他这种爱炫耀的态度有着不喜。 赵福全马上收起脸上的笑容,“时间紧急,皇上是两位都见吗?” 盛渊祈深邃的眼眸出现寒意,虽然赵福全的忠心不用怀疑,但刚刚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既然全部让他看到了。 “见一个就好,另一个再做安排。”他清冷的声音,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皇上生气了?! 自己说错话了?没有啊! “奴才遵命,一定为皇上安排妥。”不明所以的他,只能放弃猜测,给予回应。 56不入流手段 ‘琼华宴’在盛华苑花厅中举行,夏季虽以过去,但花厅中依然有各色鲜花盛开。卡Kа酷Ku尐裞網 因为杜茗的邀请函上的号码顺序和盛礼珏的相挨,所以无可避免的两人相邻而坐。 ‘燕山风雨图’被盛礼珏放在餐桌的右边,并不时的放下手中筷子抚摸着。 余光看到这一现象的杜茗,心中很是不解,看他的样子真的很喜欢那副画,可是刚刚为什么就不能伸手接一下呀? 这个人有点太难懂了吧! 盛礼珏感受了杜茗的眼光时,转头看过去,他想开口解释一下刚刚的事情,但是场合真是不合适。 “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冲动。”盛礼珏语气坚定地道。 杜茗并不是小气的人,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却很较真,该解释的时候,还是解释一下吧! 杜茗勾勾嘴角,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就他那自傲的脾性,让她相信可能吗? “我……”盛礼珏没想到自降身份之后,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张口想要再次给予保证,却一道尖锐的身影响起,“皇上驾到。卡Kа酷Ku尐裞網” ‘华’一声,所有在座的人,从位置上站起来之后,滑动脚步站在餐桌前。 就见一个金黄色身影,在一个闪动之后,坐在了高台的屏风之后。 “跪。”赵福全站立在屏风旁,晃动一下手中的浮尘大声喊道。 等到所有人这都跪下之后,赵福全又一次喊道,“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台下叩拜之声此起彼伏,一定也不整齐。 这些人,虽然有一部分会成为朝廷栋梁,但那也是要经理一段时间,才能达到的。 所以皇上要出席,但是却全程不露脸,因为能不能一睹龙颜,那是有看你本事去决定的。 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行跪拜之礼的事情,当然就不能做到统一,所以才会有赵福全一个一个命令的传下。 “平身。卡Kа酷Ku尐裞網”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王者无敌的气势。 “谢,皇上。”众人由是不统一的叩谢隆恩。 “众位将来都是能够朝廷效力之士,希望今日的宴会,都能满意而归。”盛渊祈官方式的讲述几句,然后微微侧身看向赵福全。 “上菜。”高昂的声音落下,紧接着响起的就是台下一片谢恩的感激声。 杜茗微微弯腰以示叩谢,却完全没有随大众给予言语上的叩谢。 一想到与盛渊祈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那种斤斤计较、处处腹黑的神情,她就怎么也无法把他当成皇上看待。 “请各位学子就坐用餐。”赵福全的每一次开口,都代表着皇上的命令。 餐桌上,一道道精美的食物被送上来,很多人以安奈不出,想要一品味道,但是在没有得到指令之前,却不敢有任何的妄动。 “举杯。”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出现,让杜茗想到了提线木偶,但是她也只能跟着造作,不能充当另类。 “朕祝贺在场的各位,能够在今日好好发挥,朕期待在将来的朝堂上见到各位。”盛渊祈点到为止,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之态。 “开席。”赵福全再次开口。 语落音乐起,伴随而来的当然是身穿舞衣的舞娘,那如扶柳的婀娜身姿,似的周围响起一道道抽气声。 杜茗的嘴角勾起嘲笑,‘琼华宴’被视为大盛王朝的重中之重,不但因为能够一展自身的才华,也是给予朝廷一个不拘一格选拨人才的机会。 在这里走每一步,都要谨慎小心,因为你一个小小的举动,都可能毁掉你美好的前程。 现在这一招,很显然就是——美色,那些看到女人就流口水的人,已经惨遭淘汰了吧! 杜茗倍感可惜的摇摇头,正好这时一道时令蔬菜被宫女端着向餐桌送去。 “谢……”礼貌的给予谢意,但是鼻息见却闻到一股异味,“请问这道菜叫什么?”到嘴的谢意,改成了询问。 “回禀公子,这道菜叫‘炒时蔬’,是御厨拿手的菜品之一。”宫女恭敬地道,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的慌乱出现。 然而杜茗却看到她端着餐盘的手关节处泛着白,看来并不是自己多心,这道菜真的有问题。 “哦,是吗?那可要好好品尝一下了。”杜茗一脸的兴奋,拿起筷子夹起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余光看到宫女放松下来的肩,那是种如是重担地感觉吧! “味道真不错,你也来吃一点。”杜茗说着就端起盘着,递到宫女的面前。 “奴婢身份地位,不敢食用,还是公子享用吧!”宫女惊慌地道。 菜里的特殊调料,可是她亲手放进去了,量有多少她最清楚不过,不能吃、绝对不能吃。 杜茗的身子又向宫女靠近了一些,小声地道,“你就放心吃吧!我给你掩护,绝对不会被看到的。” 这次不但盘子又向她面前推了推,还用筷子夹起一些递到她的嘴边。 “公子,这……恩。”宫女开口,又要进行解释,结果却被杜茗直接把菜放在嘴里。 “呕。”宫女下意识地就要吐出来。 “你最好咽下去,不然这盘菜被下药的事情,可会被爆出来了,你不好交代吧!”杜茗犹如恶魔般的声音响起,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你……”怎么会知道?然而因口中塞满菜的缘故,说不话话来,只见宫女一脸的震惊看着杜茗。 杜茗嘴角轻勾轻蔑地道,“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回去告诉指使你的人,想害人就要多多的练习,下一次要手段高明一点。” 说完,把手中的盘子直接松开,摔入宫女端着的餐盘中。 “既然已经知道菜里下药了,公子为什么还会吃下去?”把菜咽下的宫女,抬头问着。 “哈。”杜茗讥讽地一笑,“本公子一向都把它当下酒菜的,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场合重要,还真想全部吃下去呢?宫里的药,应该很贵吧!” 杜茗轻蔑而自信的态度,让宫女信以为真。她心下一凉,直觉不好,这是想撤掉酒菜已经来不及了。 57 食色性也 一旁,看着杜茗和宫女热聊的盛礼珏,心中升起一团无名之火,反应在行动上,就是不停的开始喝酒。 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直到酒壶中再倒不出酒之后,挥手想要换宫女送酒了,却发现和杜茗热聊的宫女,慌张的离开了。 “杜茗注意自己的身份,既然对一名宫女下手,你忘记青烟了?”盛礼珏清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指责味道。 宫女?下手?青烟? 杜茗双眉皱起,“小王爷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 “想象力?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你刚刚都喂那丫头吃菜了。”盛礼珏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抱怨。 杜茗吸吸鼻子,这控诉听起来,怎么有种酸溜溜的味道呀! “小王爷,你喝多了,我让人带您去醒醒酒。”说着,她抬手挥了挥,希望能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爷哪里喝醉了,爷一点也没醉,你是担心爷坏你好事吧!”盛礼珏双眸眯起,一副绝不会上当受骗的样子。 “您想多了。”杜茗做出回应。 “爷才不会想多了,一定是那样的,你怎么可以……”盛礼珏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演示的很到位。 “小王爷,您真的是想多了。”杜茗有些烦躁地看他一眼,然后抬头看有没有宫女、太监一类的人走过来。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赵福全既然走了过来。 “杜公子,有何指示?”赵福全的恭敬有礼,让杜茗更加震惊,幸好还有一些理智存在,“小王爷喝醉了,找地方让他醒醒酒吧!” 赵福全看向双颊晕红的盛礼珏,然后弯腰行礼,“小王爷,随奴才去醒醒酒。” 说完也不去等待盛礼珏的回应,直接伸手去扶对方的手臂,想要扶对方站起来,但是试过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然而被一再拉扯的盛礼珏不敢了,怒目瞪着赵福全,“你是想死吗?别以为你是皇兄身边的红人,爷就不会拿你怎样?” 明明是一句极具威胁的话,但是配上现在盛礼珏醉酒的模样,还真是没有任何杀伤力呀! “小王爷,还记得奴才是皇上的人就好。”赵福全完全毫不在意的回应着,然后微微转身看向杜茗,“杜公子可以来搭把手吗?” “好的,很乐意。”杜茗给予回应之后,马上走动几步,搀扶着盛礼珏的并一条胳膊。 然后在两人的用力之下,扶着盛礼珏离开花厅,向着厢房走去。 然而才离开众人的视线,盛礼珏就被另外的两名太监扶走了,在杜茗刚要说离开时,赵福全却一脸‘淫笑’地道,“杜公子,皇上在等您。” “皇、皇上。”杜茗震惊地道,原来让她帮忙扶盛礼珏出来,就是一个幌子。 “是的,皇上,这边请。”赵福全很满意杜茗震惊的表情。 很显然,他是没有在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而接受了这个消息的。 “我……”杜茗看看盛礼珏离开的方向,这下连能够救自己的人都‘倒’下了,如果真出什么事?要怎么办呀? “杜公子无需惊慌,皇上只是想要见杜公子叙叙旧而已。”赵福全原本是好心的缓解一下,杜敏紧张的心情,谁知一句话却戳中了对方的痛处。 叙叙旧?他们以往的见面,可没有一次是愉快的,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吗? “赵公公在下并不知道皇上会单独召见,无论是衣着还是心理上,都没有进行准备,能容在下去洗漱一番吗?” 拖延一点时间,去把盛礼珏那小子泼醒,来做自己的挡箭牌。 “杜公子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只要出现在皇上面前就好。|”赵福全微笑着摇摇头。 既然皇上已经决定要重用杜茗了,他做为皇上忠实的奴才,当然会给予一定程度的尊重。 “赵公公你怎么就不懂的,在下是想……”杜茗决定实话是会,然而却已经晚了。 “启禀皇上,杜公子来了。”赵福全通报的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盛渊祈清冷的声音,从厢房中传来。 杜茗的身体微微一颤,耳边响起的是赵福全回应的声音,“是,皇上,杜公子请。” 然后杜茗就感觉有一道力量从后背推动自己,如果不是及时回过神来,很有可能就要摔个狗吃屎了。 “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杜茗马上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双膝跪地而行李。 盛渊祈看着眼前假模假式的跪拜,心中出现不满,“你可不是懂得礼数之人,就不要勉强自己做违心之举了。” 清冷的不耻的声音,打断杜茗的行礼,使得本就不喜欢行跪拜之礼的杜茗,直接站了起来,“谢皇上,恩典。” “哈。”盛渊祈冷笑一声,幽暗的双眸阴暗一片。 杜茗完全不去理会盛渊祈的不爽,恭敬地开询问,“不知皇上招草民来,有何赐教?” 盛渊祈一个冷眼甩过去,这小子还演上瘾了,好,你想演就演下去好了,“有人汇报,你为了帮礼珏得到‘燕山风雨图’,以一敌三光芒无限。” 杜茗马上抱拳行礼,“皇上缪赞,是大家不敢得罪小王爷而已。”这种事情,她还是能够看得通透。 “是吗?”盛渊祈声音微挑,“张大人把你讲述的‘文武应当相辅相成的观点’给朕做了详细的讲述。” “朕深感有趣,招你前来是想再次详细的倾听一番,转述易出遗漏。” 盛渊祈话音落下后,杜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只要不是秋后算账就好。 “不知皇上最为感兴趣的是哪方面?草民当时就是一时兴起,到底说了些什么,有点记不清了。”有些东西是需要临场发挥的。 盛渊祈微做沉思,“就从洛大将军的大义牺牲开始吧!” 一个国家的建立与衰落,都会出现一些冤案,而委托与他的重用,也是抱着会冤枉或者牺牲的,不知道他能否承受的了。 “洛大将军的行为,草民是很敬佩,但是不予苟同,当然那也是因为当时的形式所逼。”杜茗直言以对,不做人的思量。 58 药效发作了 “哦,看来你是有认真研究过洛大将军。”盛渊祈点出他所关注的点。 杜茗双眸一沉,“草民不才,当年有幸见过洛大将军。”如果不加以说明,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就难怪。”盛渊祈悠然点头,“那说说,如果你是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 “当然是直言提议起镇守边疆,用事实证明他有没有通敌卖国。”杜茗张口直言,完全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哈,你还真敢说。”盛渊祈一口脸的嫌弃,“你觉得那个时候,他能走的聊吗?即使先皇顾念他的功劳,朝臣也会反对这‘放虎归山’的行为。” ‘宁愿错差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一向是帝王者奉行的管理之道。 “朝臣反对又有何惧!皇上一定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洛大将军的生平,他手中可是握有‘斩王令’的。”杜茗语气嫌弃地道。 “你说什么?”盛渊祈忽然一下站了起来。 “‘斩王令’呀?皇上没听说过吗?皇家史书中应该有记载才对呀!”杜茗疑惑地道。 难道是有人在暗中销毁了?那销毁之人,一定会陷害洛大将军之人有关! 可惜他现在是杜茗的身份,不便于太多地去关注,洛大将军的案件卷宗。 “既然是皇家史书?你又死如何得知的?不要告诉朕,是洛大将军亲口告知你的。”这种骗小孩的谎言,他才不会信呢? 然而杜茗却眨眨明亮的眼神,“皇上是怎么知道,是洛大将军亲口说的?他还说,等草民长大召为乘龙快婿呢!” 她说的无比认真,还真有点那即是事实的味道。 “你还真敢。”盛渊祈深邃的眼神冷峻一片。 “这本就是……啊!”杜茗还想要嘴硬,但却被盛渊祈抓住了手臂,“你真的以为朕会相信,如果朕真的那么蠢,你觉得夫子会收我为徒吗?” 这小子,还真是得寸进尺呀!不直言说明一下,还真就没完没了了。 杜茗勾起嘴角一副得意的神情,“皇上终于承认是草民的师兄了。”这才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以后有这位皇上师兄照着,她杜茗也能像盛礼珏那样,在京城无法无天的横着走了,真好! “大胆。”盛渊祈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心中的不爽直接表现的行动上,握着对方手腕的手上加大了力气。 “疼。”杜茗皱眉轻呼。 盛渊祈感觉一道热气喷洒在脸上,由于两人相处的距离很近,杜茗每一次的呼吸,都在他的脸上划过,出现微微的痒意。 “你没事吧?”盛渊祈开口问道。 按理说,人的呼吸不该出现这么高的温度,难道是刚刚在宴会上喝酒了,现在出现了醉意。 “什么?”杜茗一头雾水。 杜茗迷茫的眼神,深深撞击在盛渊祈的心中,他明显的感觉到心剧烈的跳动着,“你在发烧,没感觉吗?” 他怒斥一声,用力甩开他的手腕,心中为自己出现不耻的行为,而感到强烈的厌恶。 他是男人,只能对人感性兴,刚刚出现的感觉一定是假的,对,就是假的。 “发烧?”杜茗轻吟一声,抬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没有发烧呀!只是感觉有点热而已。”说着手开始扯动衣领。 “你、你要做什么?”突来的动作,让盛渊祈下意识的退后几步看,好不容易安奈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跳动。 “我做什么?”杜茗重复着盛渊祈的话,然后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自己。 只见衣领已被扯开,美丽的锁骨以清晰可见,“怎么会这样?”突来的刺激,让杜茗的大脑清醒过来。 糟了! 那道菜就只吃了一口,依照她的经验根本不会有事的,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让她出丑,计量加重的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不知道还好,这一发现中药了,整个身体的温度急速上升,感觉更热了。 “我先走了。”此时的她完全顾不得任何的礼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离开这里,不然等到药效真正控制不住的时候,做出把皇帝扑倒的事情,那她离死期可就不远了。 “你行不行,要不要朕派人……”看着她轻浮的脚步,盛渊祈开口提醒。 这绝对不是出于关心,只是不能让他在自己的地盘出事,不然夫子那里要怎么交代。 谁知……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杜茗开口打断,不给于对方任何说服的机会。 开玩笑,她现在这种情况,能和人接触吗? 虽然相送的人,不是太监就是宫女,但药效真的让她失去理智时,可能只要是个活物在身边,就会扑过去,想想那个换面都瘆得慌。 “随意。”被无情打断好意的盛渊祈,咬牙给予两个字的回应,然后用力坐到了椅子上。 看到杜茗从房间里出来,赵福全马上迎上去,“杜公子要离开了,让咱家……” 完全是出于待客之道,想要给予相送而已,但是同样的得到杜茗冷然的拒绝,“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伸手阻止他未说完的话,然后看看四处的环境,记得不远处有片池塘的,现在天色已晚,找个隐蔽的地方下水,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杜茗用仅存的理智,为自己想着解决之法,然后在慌乱地寻找中,却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没长眼吗?”头顶上方响起粗壮的声音。 杜茗慌乱地心,忽然平静了下来,“韩非岩,救我。”虚弱的声音,毫无气势可言。 “杜茗?”韩非岩双眸一亮,终于找到他了,不过……“救你?发生了什么事?” 杜茗极力控制住摇晃的身体,“我被人下药了,快点找到池塘,放我进去。” “你怎么会……”韩非岩震惊于他被下药的同时,更震惊与有人赶在‘琼华宴’上下手。 “还不快点!”杜茗怒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韩非岩下意识的给予回应,然后拉起他的手臂开始狂奔。唯恐晚一会儿酿成更严重的事端。 59 到底行不行 “嘶。卡Kа酷Ku尐裞網”站在池塘中的杜茗,后背依靠在假山上做着支撑,双臂紧紧第抱着身体,双手不断的摩擦手臂,用以维持一些体温。 然而入秋的夜晚,还是很有凉意的,再加上她泡在池水中,寒意注满全省,让她不受控制的发出声音。 “杜茗,你的这方法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去给你找解药啊?”韩非岩站在池塘边上,向着杜茗所在位置看去。 幸好因为他常年习武,灰暗的环境,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视力,然而也只能看到探出来的半个头颅。 “解药?”杜茗冷冷的一笑,“我觉得你当这个解药就蛮合适的。”调侃地道。 现在连背后之人是谁都不知道,要找谁去那解药? 如果是向御医去拿药,那还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中招了,背后使坏的人,还不知道会高兴成那样呢? “杜茗,我好心好意想帮你,你却出言奚落我。”韩非岩生气了,用力甩一下衣袖,“你自求多福吧!我走了。” 水中的杜茗咬紧牙关,抵抗着身体上的寒冷,苍白的脸色看上去让人心疼,然而体内不时燃气的火焰,让她不敢从水中出来。 “为、为什么要来京城?”杜茗声音颤抖地道,平静的眼神中完全没有无人回应的慌乱。 “想要就来了呗!哪有为什么?我也是大盛王朝的子民,也想要见识一下京城的繁荣,不行吗?” 韩非岩吊儿郎当的语气,还真是有点玩世不恭的态度,但是杜茗却知道隐藏在其内心深处的重情重义。 “你成亲了?”杜茗清冷的双眸中出现一丝伤感。 韩非岩坐在池塘边,随意地用手指在身边乱画着什么,“父亲说明年春天迎娶对方过门。” “不喜欢?”杜茗疑惑的声音响起。 听他的语气,没有一点的春风得意,反而有种上刑场的味道。 韩非岩抬头看向天空,“也没有什么不喜欢,就是觉得不应该是她。”然而他想要娶的人,却早已香消玉损。 ‘滴’一滴眼泪掉入池中,激起一圈圈的波光。 “就你,有人能嫁你就不错了,还挑。”杜茗扬起嘴角,有开启奚落模式。 ‘哗’一声,韩非岩站起身子,怒目看向杜茗的方向,“难怪有人要给你下药,你就是欠收拾。” 虽然他的脾气是不好,但是也从来不会跟人计较一下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气了。 杜茗双眸一沉,“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对别人好,比人就会领情的。” “你今天针对我,还不是自认为我处处正对杜文宇,但你可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你远在边塞怎会来到京城之后,就和他扯上关系?” “他会巴结你,是因为你对京城的局势不了解,让你出头针对我,其实就是想要挑起庆王府和韩将军之间的矛盾。” “现在朝廷中的局势,能够维持表面的和平,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庆王掌握着大盛王朝三分之二的兵力,一但这样的局势被打破,朝廷就会出现惴惴不安的情景。卡Kа酷Ku尐裞網” 大盛王朝想要得到一个美好的前程,就一定要把那些毒瘤清除掉,而这样的动作一定要借用庆王手中的兵力才行。 即使不能让庆王挺身而出维护在皇上,也至少做到,在皇上有任何举动的时候,他能够保持中立,偶尔睁只眼闭只眼,放他们过去。 所以庆王府是一个重要的存在,虽然在大是大非上,庆王绝对能够看得开,但是关乎在盛礼珏身上,就有点冲动行事了。 韩非岩听着杜茗的分析,心中震惊于小小年纪的他,既然能够说出和父亲差不多的话,应该是有些能耐才对,但是…… “既然那么聪明,怎么还会被下药?”肯定是他偷听了别人的话,来这里显摆了。 ‘哗’杜茗伸手捧起池塘中的水,向自己的脸上泼去,“我说是大意了,你相信吗?” 唉!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切。”韩非岩完全一副鄙视的神情。 杜茗勾嘴一笑,并不与计较,当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根本不敢去计较,不然真惹怒他离开了,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对方的不予还击,让韩非岩感到无趣,伸手绕绕发顶,“药效还没过吗?都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再泡下去,可就要出事了,就他那小身板,怎么受的了这个? “其实我可以出去了,不过我觉得呆着这里比上岸要暖和一点。”被风一吹,那冷飕飕的感觉,连想来都出现刺骨的寒意。 “你TM的脑子有问题吧?你知道我站在这里有多冷吗?快点给老子上来。”果然书不能读的太多,不然脑子就出现问题了。 “好,我上。”杜茗无奈第给予回应,从假山后探出身体,一步步向着岸边而去。 双腿早已经被冻的麻木,杜茗每走动一步都非常的吃力,幸好离岸边并不远。 而韩非岩也早早地伸出手,在能够触碰到的时候,马上用力抓紧,把他拉了过来。 紧接着一件还带着体温的长袍,披在了杜茗的身上。 “先找个地方,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韩非岩口中说着解决之道,但是眼神却坚定不起来。 这里不时塞外,他韩将军之子的身份,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杜茗努力保持身体直立,不去靠在韩非岩身上,免得把他的一副弄湿,“去找盛礼珏,他有办法。” 韩非岩撇撇嘴以示不满,但这种时候,好像也只能找他。 “去哪找?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吗?怎么会让你变的这么狼狈?”任何地方,有钱有势就代表着拥有一切。 杜茗深吸口气,眼神出现空洞,“找宫女、太监问一下,盛礼珏喝醉被送去厢房休息了。” 即使身体再怎么累、再怎么想要倒下,她都用坚定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挺住,不然身份曝光,她就必死无疑了。 韩非岩扶着杜茗离开池塘,向后院的方向而去,希望能够遇到宫女、太监给他们指路。 60 胆大包天 从池塘边离开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在杜茗躲避的假山右侧方,一直有一道深沉地眼神在看着她。 在两人离开之后,他也转身快速地向着反方向而去。 “皇上。”赵福全尖锐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异常鬼魅。 “派人去通知礼珏,沐浴更衣等待朕的召见。”盛渊祈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冷冷的攻击之势。 “是,皇上。”赵福全马上行礼回应,然后在伏下身体的时候,却向着池塘的方向看了一眼。 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皇上的态度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明明是在听到,自己提到杜茗的脸色不对,可能身体不适时,皇上才岔开话题说四处逛逛的。 刚刚明明听到了杜茗的声音,难道是在和什么人,做什么不雅的事情? 不应该呀!如果真是那种人,皇上又怎么会特意下命令,给小王爷准备沐浴更衣的东西呢? 很明显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为小王爷准备的,应该是杜茗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既然让皇上亲自下达命令。卡Kа酷Ku尐裞網 “还不去。”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阴寒。 “奴才,马上去。”赵福全不敢再有所怠慢,马上离开去吩咐人做事。 盛渊祈看着赵福全消失的方向,深邃的双眸中晦暗不明,那些人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 原本在召开‘琼华宴’之事上,在开始就已经有所不满、横加阻拦了,好不容易得到平息,能够让宴会召开,现在却有出了这桩事情。 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这么无所顾忌的行为,真的认为朕不敢对他们怎样吗? 好,到要让你们见识一下朕的手段了。 当韩非岩扶着杜茗,找到盛礼珏所休息的厢房时,赵福全正好把沐浴更衣的物件送过来。 “杜公子,这是?”赵福全一脸震惊地打量着一身湿啦啦的杜茗。卡Kа酷Ku尐裞網 韩非岩双眸一沉,就要开口告知发生的事情,也好让他传达给皇上,彻查此事。 但是才刚要开口,就被杜茗抢先一步,“让赵公公见笑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然后不小心掉入了池水中,幸好韩少爷经过,把我救了起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这件又不是光彩的事情,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那还真是惊险,杜公子快去换洗一下吧!秋夜寒凉,小心生病。”赵福全当然不会相信杜茗的说辞,但却对于她这种行为很欣赏。 也是,他可是皇上看中的人,如果遇到一点事情,就哭天喊地的,还真是让人失望呢! “好,失陪了。”杜茗清醒着向赵福全行李。 “杜公子随意。”赵福全客气以待。 皇上交代的事情已经做到,还是先回去复命吧!虽然是以召见盛礼珏为借口出现在这里,但皇上是金口玉言,还是如实告知为好。 韩非岩把杜茗送到内堂去沐浴,出来看到依然在沉睡的盛礼珏时,毫不客气都用脚踹向了床边。 “谁人如此大胆,既然敢打扰爷休息。”盛礼珏一下子坐起身,双眸依然带着醉意道。 韩非岩满眼的不爽,“盛礼珏你到是睡的舒服呀!杜茗遭人陷害,差点出事,你不是扬言要护着他吗?” “嗯。”盛礼珏烦躁地挥挥手,“瞎说什么呀!是他不想让爷坏他的好事,才让人……”开口诉说心中的抱怨,却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对方所说的话。 “你说什么?杜敏遭人陷害?”眼神中的醉意全部消失,换上的是黝黑一片。 韩非岩嘴角勾起,嘲笑道,“酒醒了?” 这家伙,对杜茗还真是在意呀!希望只是单纯的因为友谊,他可是听说过一些少爷公子之间存在某些龌龊的关系呢? “收起你那恶心的嘴脸。”盛礼珏因刚醒来有些底哑的声音,依然不失威严的气势。 韩非岩耸耸肩,嘴角的笑容并没有任何的收敛,“并没有发生不好的结果,现在正在内室换洗,具体情况问他吧!” 他也就是做了一回好人好事,具体发生了什么完全不清楚。 盛礼珏转头向内室看一眼,双眸更是阴寒到了极致,“一定是白落月,爷就说她一定没按好心的,可杜茗那小子却还把她当好人。” “看看现在出事了吧?白家人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既然连爷的人也敢动,还真把爷当病猫看了呀!” 盛礼珏实在是太气愤了,既然在损别人的时候,把自己也捎带了进去。 “觉得不爽,就去找白落月去呀!不过你有证据吗?”韩非岩清清淡淡地问着,反正这件事情有人是不会放过的,他就不要参与了。 盛礼珏张嘴,想要硬气的给予回击,但是却底气不足,反而像是此时才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似的。 “韩非岩你怎么会救杜茗,你明明对他敌意很深的,说有什么目的?”盛礼珏戒备地看着他,这个人一定没什么好心。 韩非岩双眉皱起,很不喜欢盛礼珏身上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所以眸中闪过一丝诡异,伸手抚摸着下巴。 “也是,我可是救了杜茗呢?要向他讨要什么好处呢?”本事意见举手之劳的事情,现在却被说成心存不良,那就满足他了。 “你想要什么说出来,爷给你。”盛礼珏胸有成竹应着,完全不在意对方会狮子大开口。 “哈哈。”韩非岩冷笑一声,一脸不屑地道,“我救的是杜茗,为什么要让你替他还人情?我就要跟他要。” “韩非岩你信不信爷现在就让你……” “滚出京城,盛礼珏你能不能换个威胁。”韩非岩轻蔑地开口,把他的威胁说出来,那语气还真是轻佻呢? 盛礼珏气乐了,谁不知道他小王爷的名头,在京城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爷看你是欠揍。”盛礼珏幽暗的双眸中怒火一片,随时都会向他扑去的架势。 “我奉陪。”说起打架,韩非岩更加不会有任何退缩。 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61 息事宁人 “好,爷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爷的厉害。”盛礼珏揭开被子下床,一个跨步把打架的阵势摆开。 韩非岩也完全不谦让,马上横扫一腿,等待着和对方进攻。 “滋”内室之门打开,杜茗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杜茗,你怎么样了?”盛礼珏马上一脸担忧的迎上去。 杜茗微笑着摇摇头,“没事了,就是觉得冷。”即使泡在热水中,爷依然没有温暖的感觉。 “那你到床上躺着,把被子盖上。”此时的盛礼珏有些内疚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所以表现出了为数不多的温柔。 而韩非岩却不喜欢陪晾在一边的感觉,“盛礼珏你还打不打了?” “你们要打架?”杜茗秀气的双眉皱在一起。 盛礼珏狠狠地瞪韩非岩一眼,然后赔笑道,“什么打架?我们就是想要切磋一下,两个大男人在这里等你,有些无聊而已。” “是吗?”杜茗不太相信,当是现在却没有精力去追究这些。卡Kа酷Ku尐裞網 “当然了。”盛礼珏坚定地道,然后在杜茗半躺在床上的时候,把被子给他盖在身上,“有没有暖和一点。” 他幽暗的双眸中星光闪闪,其中所期待的光芒,杜茗看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任何人不得再提。”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要怎么去追究。 “你这是想息事宁人?”韩非岩问出自己体会到的言外之意。 杜茗嘴角勾起嘲笑的笑容,“不然呢?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琼华宴’上,出现了这种肮脏的手段,从而质疑朝廷内部出现争斗,影响到整个朝局。” “能够在宴会上动手的人,一定是有身份地位的,你们觉得幕后的下手的人,能够遗留下证据吗?” “就算最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也会被随便找人顶替逃脱处罚。”这就是现实、现况,根本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你可是爷护的人,爷怎么能够让你受委屈?再说他们对你下手,根本就是冲着庆王府而来的,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让盛礼珏忍下这口气,那简直是太难了。 “小王爷,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追不追究都是我该做的决定。”杜茗坚定地语气,不容许进行任何的商量。 “你……”盛礼珏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怕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随你。” 嘴上做了妥协,心中却根本不是那样。 白落月就凭你所做的这件事情,庆王府也绝对和白家势不两立了,你就等着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吧! 杜茗知道盛礼珏时在为他抱打不平,但是现在不能到处树敌,不然很容易就会被秒杀的。 然而有些时候,你想着息事宁人,往往事情已经发展到,你所不能控制的地步了。 原本为了避免再有事情发生,三个人决定就待在房间里,直到戌时宴会结束,一起离开‘盛华苑’。 然而杜茗想要隐瞒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药效还是被发作了,可想而知那个被迫咽下去的宫女,会是一种怎样的状态的。 宫女被药效控制失常后,好巧不巧的遇上一个色胆包天的男子,两个人一碰即和直接就找了一个隐秘的位置运动了起来。 男子最初的想法就是占点便宜,却最终发泄宫女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最终的结果,既然是逃命般的离开。 这一逃,宫女怎么肯就此罢休,当然是要去追击了,然后就被总所周知两人在一起苟且的事情。 ‘琼华宴’上出现这样荒唐之事,大学士在向王毅梵在皇上面前请罪之前,就已经把两人进行了关押。 “彻查,朕到要看看是谁的胆子如此之大,既然敢破坏‘琼华宴’。”盛渊祈在听到汇报只会,厉声下达着命令。 “臣领旨。”王毅梵马上领旨而去。 王毅梵离开之后,赵福全也从汇报中,猜测到杜茗身上发生的事情。 “皇上,需要奴才安排御医,去探望一下杜公子吗?”赵福全轻声询问道。 自小在宫中长大的他,对于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手段,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 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向杜茗下手?他见皇上看中,也是在背地里进行的,并没有公诸于世呀? 盛渊祈双眸阴沉,“她是知道自己被下药了,既然当时选着离开,应该是想到解决之法了,既然他不想让朕知道,朕又何必多事。” 赵福全还是第一次,从皇上的口中,听出了些许不快。 “杜公子应该是不想给皇上惹麻烦,不过就那单薄的身子,掉入池水中,不知道会不会染上风寒,还是让御医去看看为好。” 赵福全看似在自言自语,却没有错过皇上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就是事多。”盛渊祈非常厌恶地道。 然而赵福全却听懂了其中的深意,“奴才现在就带御医过去。”说完弯腰行礼后退出。 只要是被皇上肯定的人,皇上就都会保护在羽翼之下,关于这一点赵福全是相当明白的。 而杜茗在听到赵福全说,是皇上知道她不慎落水之后,派御医过来进行看望时,心中既然有股说不出的暖意升起。 这个皇上师兄还满知道照顾人的吗?勾起的嘴角显示出心情不错。 “御医,他的情况怎么样?”盛礼珏在御医收手之后问道。 “杜公子的身体无碍,但是这种季节落水,还是要注意起来的,老父等一下会吩咐药童送驱寒茶过来。” “即使没有发现任何症状,还是要做适当的预防才好。”御医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有劳御医了。”杜茗开口道谢。 “杜公子好好休息。”御医微微摇头,然后背起药箱离开。 “杜公子,奴才多一句嘴,善恶终有报,对于恶人皇上一定会严惩不待的。”即使不能把事情说穿,但还是想进行一些提点,免得因为这件事情是两人之间出现隔阂。 62三年之约 “赵公公此话何解?”杜茗完全是一头雾水,但看对方的态度并没有任何的而已,所以开口给予询问。卡Kа酷Ku尐裞網 赵福全微微倾身向他靠近,小声地道,“刚刚王大人来报,一名宫女和今日来参加的学子,发生苟且之事,皇上已经下令彻查。” 对了,忘了还有一个人被下药了! 杜茗一脸的恍然大悟,但是对于结果却不抱有任何的希望,“谢赵公公告知在下。” “咱家不敢当,杜公子还是多加休息吧!”事情已经办完,可以功成身退了,“小王爷、韩少爷,奴才告退。” 说完告辞的话,赵福全下意识地多看韩非岩一眼,然后才迈步离开。 而就是那一眼,让杜茗的心中一惊,赵福全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皇上的意义,这是要对韩非岩留用的意思。 不行,京城的局势如此复杂,不能让他留下。 “韩少爷计划什么时候回去?”杜茗不加任何的掩饰,直接开口给予询问。卡Kа酷Ku尐裞網 “御医不是说让你多休息吗?你管他你们多干嘛?刚刚赵公公对你说了什么?”盛礼珏一点也不想让杜茗去在意其他人。 杜茗无奈都看向盛礼珏,“赵公公说,在宴会上,我亲自喂菜的宫女出事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插曲的发生,这家伙也就不会喝醉了。 “嘿嘿,她是活该。”智商并不低的盛礼珏,当然明白他话语中的暗示了。 “嘿嘿。”杜茗跟着他傻笑两声,然后明亮的双眸一沉给予无声的警告。 盛礼珏马上识相地看向韩非岩,“你还没有回答杜茗的话呢?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对方嚣张的态度,让韩非岩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京城是你家的吗?我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要你管。” “你……”盛礼珏开口刚要给予回击,就被杜茗甩过来得眼神制止。 好好,看在今天你是病患的份上,爷忍了。卡Kа酷Ku尐裞網 盛礼珏消停之后,杜茗微笑着看向韩非岩,“你刚刚不是还说,明天春天要成亲了吗?不需要回去准备准备吗?” 韩非岩眼神低垂,“爹会安排妥当的,我只要到时候能出现就好。”(!&^ 本来计划是参加完‘琼华宴’就回去了,但是现在认识了他,知道他有危险,作为朋友当然要留下来帮忙了。 虽然这种认定,在任何人看来都会很草率,但是那又如何?他乐意。 杜茗心中一痛,他还是很以前一样单纯,什么心思都会显示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如果没有那些,逼迫她成长起来的事情发生,也行最终真的能和他在一起呢? 但是现在她已不是洛云锦,及时是现在杜茗的身份,在外还是假的,根本都自顾不暇,就不要说还能关照他了,所以他不能留在京城。 “我听说边塞的风土人情和京城大为不同。”杜茗一脸的向往,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出现在塞外。卡Kа酷Ku尐裞網 “是啊!虽然没有京城的繁荣,但哪里的人都很淳朴,即使常常会经历战争,也依然对生活报了很美好的向往。” 说到这个,韩非岩的脸上不由漏出笑容,整个粗壮的身体,也温和了不少。 “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想去亲自感受一下。”简单、自由,这应该是所有人向往的生活吧!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呀!那里可是我的地盘,只要有我罩着,你想做什么做什么?”韩非岩自傲的神情,此刻既然和盛礼珏有些相似。 “韩非岩你是和我对上瘾了。”一直被迫惹着,假装沉默的盛礼珏,实在是忍不了了。 韩非岩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认真地看着杜茗,“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回去?” 京城这种是非之地,还是远离为好。 杜茗是有些心动的,但是考虑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现在离开真的不是时候。 “我们来个约定怎么样?”能够与他再次相见,已经是一种上天给予的恩赐,她不能过去贪心。 “什么约定?”韩非岩心中是失望的,但言语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三年,你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后我去塞外找你。”一定要把他送去京城,越早离开越好。 “你来找我,就是说你并不想让我留在京城。”韩非岩既然有种苦涩的感觉。 杜茗双眸中出现水汽,“在京城,你的能力根本得不到真正的发挥,相反的韩将军更加需要你。” 看着杜茗眼神中的坚定,韩非岩既然说不错反驳的话。 “好,三年,我在塞外等着你。”既然他想让自己这样做,那几成全他。 此时的杜茗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要让韩非岩远离京城的勾心斗角,却不知,在不久后朝廷出现动荡的时候,正是韩非岩给予了他们最大的帮助。 盛礼珏看着两人依依不舍的神情,心中别提有多呕了,但是想到韩非岩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他就大度一点好了。 “你还没有好好逛过京城吧!明天爷带你好好逛逛,至于杜茗就好好回家休养吧!”盛礼珏直言做下的决定。 “就你?”韩非岩可不认为,两人能够进行和平的相处,与其总是进行针对和怄气,还是远离一些为好。 “你这是瞧不起爷?”盛礼珏双眸微眯,一脸警告的意味。 看着两人的针锋相对,杜茗有种看到两人小朋友在抢夺玩具一样,心中不免感到好笑。 “韩少爷,小王爷为人还是很仗义,你们两好好相处看看,一定会非常喜欢对方的。”两个人有很多相同之处,相处起来应该也会很愉快的。 “喜欢他?”两人异口同声,然而相互瞪向对方,“谁让你学我说话的?”又是一道同样的话语。 “哈哈哈,你看看你们多默契。”杜茗被两人同样的话语逗笑了。 两人的嘴角都动了动,但是又都不敢说话,怕再次说出同样的话,所以就只能较真地瞪着对方不动。 杜茗无奈地摇着头,这两人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啊! 63 预料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宫女在进行解毒清醒之后,面对大学士王毅梵的询问,就只说是想要攀附权贵,想要脱离当宫女的命运。卡Kа酷Ku尐裞網 至于是谁下的药?只说是她不动男女之事,怕自己给对方留不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在事前才会吃了掉助兴的药,却不知道控制计量,而造成如今无法挽回的局面。 而在追问,药是从那得来的,就闭口不言,完全一副铁了心的态度。 王毅梵并不是刑部之人,对于拷问一事并不擅长,所以只能如实告知皇上,请皇上定夺。 盛渊祈听着汇报,心中是无比的发怒,一个小小的宫女,如果胆子真有怎么大,早就不是现在的身份了。 很显然,背后一定有人教唆,而她受制于别人的威胁,所以只能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所为。 “既然事情已经明朗,就结案吧!让吉安派人护送那些学子平安回去。”盛渊祈凉凉的道,仿佛并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 实则,明处查下去,只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当了替罪羊,可以找人暗中查探。 既然第一次没有对杜茗下手成功,应该还会有后续的事件发生,总会被抓住把柄的。 “臣,遵旨。”王毅梵领命而去。 “赵福全,去把礼珏唤来。”比起胆大来,他这个堂弟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存在,就连来参加‘琼华宴’也没想着来拜见一下他这位皇兄。 “奴才领旨。”赵福全马上俯身给予回应。 而当盛礼珏接受到赵福全传递来得旨意时,很不情愿地看向韩非岩,“等一下,你送杜茗会去。” 皇兄召见,应该会有的时间耗了,还是把杜茗交代给值得托付的人比较好。 “小王爷,皇上下令让吉安护送每位学子离开。”赵福全开口告知皇上的安排,用以安抚小王爷的担忧。 谁知,话音刚落一个冷冽的眼神就射了过去,“吉安?谁呀?爷不认识。”让不认识的人从杜茗回去,怎么能够放心? “哈,我跟你也不熟呀!”爱和盛礼珏抬杠的韩非岩,怎么能够放弃这个数落他的机会。 “哈哈哈。”盛礼珏假意的笑着,“但是爷知道你是谁?家在哪?如果杜茗出事了,爷绝对能让你生死无门。”这就是对他最有利的存在。 盛礼珏言语中的寒意,让在场听到的人,都莫名的感到一颤,然而听到韩非岩耳中,却是真的在担心杜茗的安慰,所以也就不去和他计较了。 韩非岩的对于针对,让盛礼珏也是去了斗嘴的兴趣,看一眼正在等着的赵福全,他转身向杜茗诉说离开。 “小王爷,无论皇上您说什么事情,都要考虑一下,在下为庆王府准备好的礼物。”杜茗微笑着给予提醒。 她当然不是担心盛礼珏,会有什么行为触怒到盛渊祈,必究在公在私庆王对朝廷而言,都是很重要的。 她真正担心的是,宫女的案子草草结案,让盛礼珏听到后,对冲动的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好了好了,知道了。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受到他不厌其烦的提醒,心中有些烦躁出现。 他是任性妄为了一些,但是那也要分一下场合的好不好?等一下虽然是去见皇兄,但却更加知道那是皇上,是他能够随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 他有那么不懂事吗? 而当他和盛渊祈见面,互相热拢的进行交谈之后,话锋转到他和杜茗的关系上,在他不经意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口时,很快就明白了杜茗的提醒,寓意何在? “你这是……赵福全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盛渊祈狠狠地看门外的方向看一眼。 看盛礼珏一点也不气愤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知道事情的处理结果了吧! 屋外‘站岗’的赵福全,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抬头看看天空,真的进入秋天了,要加点衣服了。 “没有,赵福全并没有对我说什么,而是杜茗,他既然一早就猜到皇兄要说些什么了,提醒我注意态度和分寸。” 盛礼珏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想要息事宁人,而是在现在的情势之下,只能选择隐忍。 莫名的心,为他的隐忍感到心疼,更加坚定了守护好他的决心。 盛礼珏脸上那悲切的表情,让盛渊祈意识到什么,但是马上又否定那些荒唐的想法。 “其实朕找你来,事想要告知你,那些人这一次没有得手,应该还有找机会对杜茗的,所以你……” “皇兄,在关心杜茗?”盛礼珏还没有等到盛渊祈把话说完,就抬头反问了过去。 盛渊祈的心中不由得出现一丝慌乱,然而脸上却一直维持着平静,“杜茗是魏夫子的弟子,算起来是朕的师弟,当然要关照。” 只要把这层关系说出来,礼珏就不会再出现任何的胡思乱想了。 “哦,原来是这样。”盛礼珏点着头,心中却不由得升起防备。 没想到杜茗那小子,既然还和皇兄有着这种关系,那想要参加‘琼华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对,魏夫子固执的狠,绝对不会为这种事情而破坏自己的底线。 幸好有他盛礼珏存在,只要能够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目的,什么不耻的手段都会用上,要不然那小子怎么能够出现在‘琼华宴’上。 盛礼珏脸上的得意表情,让盛渊祈松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出现担心,这小子真的能接过庆王手中的旗帜吗? 并不是质疑他的才学,而是定不下来的心性,迟早是会让他吃亏的,一定要让他有所改善才行。 杜茗这个人倒是遇事沉着冷静很多,啊!夫子的眼光看是那么毒辣,如果能够盛礼珏与杜茗能够长久的相处下去,应该会受到对方的影响吧! 对,就这么决定了。 “礼珏,朕会派人对杜茗进行保护,但是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身边,所以你一定要常常和他在一起,以防任何的不测发生。 “皇兄你就放心吧!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的。”盛礼珏坚定的给予回应。 64 大放厥词 “阿嚏、阿嚏……” 杜府,杜茗的小院中,已经接连两日不断有喷嚏声传出。卡Kа酷Ku尐裞網 青烟心疼地看着,坐在院落中,身上厚重披风加身的杜茗,“少爷,您还是回房间吧!不然伤风要加重了。” 生病了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吗?可是少爷却说什么,需要流动的空气、还有适当的运动? 院子里空气是流动了,但也没见她做什么运动呀?就只是在阳光下坐着而已。 “我觉得……阿嚏,一定是姜氏在暗中使坏,从‘琼华宴’回来时,都没有出现风寒的症状,现在却感觉越来越重了。” 杜茗由于鼻塞,原本甜美的声音,现在听上去却沙哑低沉,让人感到刺耳。 青烟不雅地翻个白眼,“少爷您想多了,姜氏现在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讨好老爷,还顾不上对您使坏。” 青烟说的是事实,并没有对姜氏进行任何的偏薄。 “是这样吗?”杜茗伸手按压泛疼的额头,“那就是看病的大夫有问题,我都有按时喝药,既然没有一点起色。” 生病的杜茗,完全不从自身寻找问题,把病情加重望别人的身上推。 见识过杜茗难缠劲的青烟,不去和她进行争辩,“需要青烟再去请一名大夫过来诊治一下吗?” 虽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吧! “不要,又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干嘛闹下那么大的阵仗,去吩咐煮一碗浓稠的姜糖水,喝下去出出汗就会好的。” 杜茗有病忌医的态度,让青烟感觉一阵头疼,不过还是按照吩咐去做了。 等到她端着浓稠的姜汤,回杜茗所在的小院时,却遇上了给孟月茹请安之后出来的杜子游。 “奴婢见过,子游少爷。”虽说对他很不满,但尊卑这种东西,却还是要遵守的。 “呦,这不是青烟吗?怎么忽然这么有礼貌了?发现跟着你家少爷毫无前途,想要来投靠本少了?”杜子游完全一副自大而狂傲的神情。 如果不是担心给少爷惹事,还真想一巴掌甩过去呢? “少爷,还是等着青烟送姜汤过去呢,奴婢告退。卡Kа酷Ku尐裞網”说完,青烟就要大步离开。 “站住。”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伴随来得的,还有杜子游挡在青烟胸前的手臂。 “子游少爷,你这样进行阻拦,会拖延少爷的病情好转,老爷怪罪下来……”青烟并不想和杜子游纠缠下去,只要快点离开。 但是…… “臭丫头,既然敢拿父亲来威胁本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杜子游脸上所有的和善收起,狰狞地道。 “子游少爷,奴婢不敢。”青烟马上口头给予道歉。 “还敢顶嘴了,今天本少不教训一下你,还真不知道本少在杜家的地位了。”说着,杜子游抬脚就要向青烟身上踢去。 “啊!”一声惨叫出现。 只见青烟用力把放着姜汤的食盒护在胸前,双眸紧紧地闭着,没有任何闪躲的,等待着杜子游对她的施暴。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在身上出现,反而那些惨叫声,让她感到瘆得慌,微微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挺直的脊背。 而施暴者杜子游,已经躺在了三米开外的地砖上。 “谁,谁敢对本少动手?”在自己家中被打,杜子游怎么可能不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是爷。”盛礼珏冷冽的声音出现,带着渗人的寒意。 “小、小王爷。”杜子游马上爬起来跪倒在盛礼珏面前,“草、草民参加小王爷。” 看着杜子游吓破胆的的模样,青烟的心中一阵解气,然后微笑着向盛礼珏行礼,“谢,小王爷搭救之恩。” 虽然心中依然不喜他和少爷走的太近,但是今天救下她却是事实,总该有的礼数才对,不能给少爷丢脸。 盛礼珏眉头一挑,他能说‘英雄救美’的事情,并不是他做的吗?但是接受在杨思恳求的目光,还真是讲不出来。 “你家少爷怎么样了?”岔开话题,一逃避回应,这样的事情做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 青烟微微一愣,这是在和自己说话,而且还是在杜子游跪在一旁的时候,小王爷这是不打算追究杜子游吗? “这丫头,在问话呢?”一道粗壮的声音响起,这时青烟才看到盛礼珏身既然还站着一人。 “这位公子是?”不认识的,既然能够和小王爷一起出现来来看望少爷,那和少爷的关系应该不浅。 盛礼珏挥挥手,一脸的嫌弃,“什么公子呀?就是爷新顾的打手!” “盛礼珏你是找打吗?”韩非岩举起自己的拳头,向着他晃晃了。 盛礼珏深邃的双眸一沉,“你以为爷会怕。”那高调的气势,真是无刃能敌。 看着两人见拔剑弩张的气氛,青烟下意识的向杨思的身边靠了靠,“怎么回事?”笑声问着。 杨思唯一低头,就能看到青烟洁白的后劲,心不受控制的开始跳动,鼻息间更是问道一股清香,还有淡淡地药香。 “你受伤了?”杨思开口问道,语气中不由得带着担忧。 青烟双眉皱起,“没有,我怎么会……糟了,少爷还在等着姜汤呢?”既然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杜茗的风寒还没有好?”盛礼珏和韩非岩异口同声地道。 “是啊!”青烟一脸的为难,“汤药每天都有按时在喝,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青烟有提醒说,再找大夫来诊治一下,少爷只让言情熬姜汤给她。”言情如实地告知杜茗的现状。 “臭小子,还真是……”盛礼珏一脸的阴沉,开口就要给予杜茗责骂,但是却迟疑了一下,看向杨思,“把庆王府中的大夫带来。” 这两天没有来找他,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的,却没想要身体素质会证明差,既然还把一个小小的风寒就加重了。 “是,爷。”杨思恭敬地行礼后,离开。 “现在,带也去见人。”盛礼珏心中真是很不爽。 “小王爷,请。”青烟回应之后,抬脚领路。 一干人等彻底,把跪在一旁的杜子游彻底无视。 65 暖心的责骂 在小院中等着汤药的杜茗,是不是地看向门外,比不是担忧青烟偷懒,而是怕她受欺负。卡Kа酷Ku尐裞網 距离上一次,挑拨杜子游和父亲的关系的时间上来看,那家伙可能猜测到不对劲了。 自己这几日生病在院中没有外出,找不到自己麻烦的杜子游,应该不会放过青烟的。 哎!真不该让她一个人出去。 虽然不喜欢院中出现大多的人,打扰自己的生活,但是为了青烟的安全着想,还是禀告母亲,添加两名小丫头吧! “少爷,青烟回来了,还有……”青烟边大声说着,边出现在杜茗的视线中,本来是想要提醒一下杜茗,盛礼珏和韩非岩来了。 然而担心青烟的杜茗,根本就等不到她把话说完。 “回来这么晚,是不是遇到杜子游了?他有没有欺负你?”把自己的担忧问出口后,也看到了跟随在青烟身后出现的人。 “你、你们怎么会……”杜茗双眉责怪地看向青烟,后者完全一副冤枉的表情。 “杜茗你这是计划要病到什么时候呀?”盛礼珏看似调侃地语句,却盛满寒意。 “那个、那个……汤药我每天都有按时喝下,不见效我也没办法呀!”生病的人是她,真正能够感受到难受的也只有她,难道她会不想快点好吗? “是啊!你也没办法。”盛礼珏勾起嘴角,脸上出现嗜血的笑容。 杜茗心中一颤,下意识的看向韩非岩,用眼神无声的询问,‘你又惹到这家伙了?’这两个人能够不要怎么的幼稚吗? 然而这次的韩非岩,完全站在盛礼珏这边,对于杜茗询问的眼神完全选择无视。 一时间,这里小院中,有种进入冬季的感觉。 “少爷,您要的姜汤。”青烟作为忠心与杜茗的人,当然是要出面解围了。 “啊?哦。”杜茗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伸手从青烟手中接过,放到嘴边一口气喝光,“好辣。”双眸紧闭,一脸痛苦的表情。 而就是这么一个有些夸张的表演,让冷着一张脸的盛礼珏,心中一疼脸上的表情也温和了下来。卡Kа酷Ku尐裞網 “既然发现汤药没效果,就再找一个大夫看看呀!怎么还能继续喝下去呢?”他开口进行数落。 不是很聪明吗?既然在这种时候犯傻。 “呵呵呵。”杜茗尴尬地笑了笑,“真的不严重,就是有些鼻塞、咳嗽而已,我可是很在乎这条小命的。”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怎么可能不好好活着,她可没有信心保证,在一些吃死的时候,能够幸运在再次进行穿越。 “看不出来。”韩非岩摇着头,说出几个字轻飘飘的字,却狠狠地对杜茗进行了还击。 “我……”杜茗没想到韩非岩会和盛礼珏站在统一战线行,嘴角轻勾,“看来这两天,你们相处的不错吗?” 是个很好的进展,但是有觉得会有些事情发生。 但是,她的后怕还没有想到,就听到两人在一起异口同声地道,“谁和他相处的好了?” 然后就是两人的再一次,怒目相对。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了,这样很好,深吸口气一脸好奇地道,“小王爷都带韩少爷去了哪些地方呀?” 难得两个人来看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和他们聊一下吧! “杜茗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难伺候,爷带他去的地方,都是京城中有权有势的人,才能进入的场合,这家伙却是一脸的嫌弃。”盛礼珏首先开始诉苦。 “那还不是因为你带去的都是吃饭的地方,你都不知道不同地方的人,在饮食方面的喜欢是不同的吗?” “虽然我小时候有段时间是在京城生活的,但是到了塞外那么多年,我喜欢习惯了那里的食物。”韩非岩开口为自己辩解着。 “你不喜欢可以说出来呀!但是你没有,只是在整个用餐的时候黑着一张脸。”盛礼珏吧控诉加重。 “你给我说话的时间了吗?”韩非岩狠狠地看着他。 杜茗利用两人不断的‘针锋相对’,在脑海中勾勒着两个人出现的画面,勾起的嘴角弧度,变得更加。 同一时间,魏宅中。 “皇上,今天怎么会有空来看老夫?”魏儒安悠哉地喝着,赵福全为他倒入杯中的茶水。 能够得到皇上身边御用大太监,亲自进行服侍的人并没有几个。 “夫子的眼光一向很准,朕决定接受夫子的同意,让杜茗成为那把剪子。”盛渊祈认真而严肃地道。 魏儒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然后云淡风轻地道,“那小子,听到这个决定,一定会很开心吧!”说完抿着嘴把缓缓地喝着茶水。 盛渊祈看到了魏儒安出现的那一下紧张,更加坚定了杜茗在夫子心中的重要性。 “朝局现在的局势,夫子应该要比朕清楚的很,朕可以派人对杜茗进行保护,但是任何事情都肯能出现意外。” 有些情况还是要提前和夫子说一声的,不然到时候真的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希望夫子能够记得此时说过的话。 魏儒安双眸一沉,然后底哑地道,“那条路,是他自己选择,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他应该要承受的。” 一个国家的建立,需要有人去牺牲;一个朝廷的独立,爷需要有人能够挺身而出。 这样的道理,对于一路走过来的魏儒安再清楚不过了。 “学生,谢过夫子的体谅。”盛渊祈伸手举起自己的茶杯。 魏儒安伸出拿着茶杯的手,与盛渊祈的茶杯微微一碰,然后抬头一饮而尽,以为是像潇洒一点结束,但是在放下茶杯的时候,却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不能让他出事,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好,朕一定拼尽全力护着他。”盛渊祈不由得心中一痛。 夫子一向活的高风亮节,虽惜才但从来没有像在乎杜茗那样去在乎过谁。 难道就像赵福全说了那样,因为夫子老了,所以不再像年轻时那种顽固不懂得变通了? 66 皇上的恩典 “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时间有过去了两天,杜茗的风寒总算是有了好转,清早过来向孟月茹请安,却发现原本应该要上朝的杜书敬还没有离开。 孟月茹看看又消瘦下去的杜茗,心中的不满更甚,然后在杜书敬面前不但不能表象出来,还要脸上挂起笑容表现出慈母的态度,“身体大好了吗?生病了就多养养,怎么看你还是一脸的苍白。” 杜茗怎么听着有种,希望自己一病不起的感觉?而后一想,母亲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有可能的,必究自己活着对于她来讲,就有一种随时可能掉脑袋的隐患。 “你这个做母亲的,都不懂的照顾照顾孩子吗?”杜书敬冷冷的声音响起,听着口气确实在对孟月茹进行数落。 “老爷,不是妾身不去照顾,而是这天日子您也看到他的表现了,是我这个母亲管不了他。” 以前只要是不让他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去做,但是看看现在。 遇到打击,有所反抗能理解,但事后处处找机会对姜氏母子进行挑衅、打击,他这根本就是想要搞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吗?一但让别人抓住他的秘密,那是下一秒就会被从杜家除名的。 杜茗看着表演的母亲,心中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的疼痛感,不过这落井下石的本事,还真是值得学子呢! 杜书敬看一眼站立在旁,不进行任何辩解的儿子。 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龙成凤,他杜书敬也不例外,但也要等到他们拥有一定能力的时候,在进入朝堂做事。 而不是…… 皇上登基三年过来,召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最近不但在朝堂上对他点名,退朝之后也召见了三次。 尤其是在‘琼华宴’之后,更是召他入御书房,对杜茗进行了极力的夸奖,这是要重用啊! 如果是在别人身上发生这种事情,一定会大肆庆祝一番,但是放在他的身上,却犯了愁。 就算这些年没有特别留意这个儿子,也知道这个年纪根本不懂朝堂上的邪恶。卡Kа酷Ku尐裞網 尤其在这种局势下,皇上重用杜茗无非是想借他之手,清除一些阻碍的势力。 能为朝廷效力,当然是很光荣的事情,但是现在放任杜茗而去,根本就是意味着有去无回,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到这个杜家,这绝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行为。 “夫人去准备一下,趁此次的三日休沐,一起去天圣寺祈福。”杜书敬口气严肃,似乎预示着积极发生一些严重的事情。 “好的,老爷。”孟月茹马上点头给予回应,然后向身边的王妈吩咐着事情。 “孩儿在这里祝父亲、母亲……”杜茗开口给予祝福,并想着离场。 但是…… “你一起去。”杜书敬直接下达命令,断掉他离开的念头。 杜茗双眸一沉,“是,孩儿这就是准备。”说完后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看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有关,是什么事? 进‘凤华’书院的名单还没有公布?就算是公布了,进不去在父亲会认为是理所当然,进去了那绝对是无比光荣的事情,父亲不应该这么纠结不定呀? 庆王府。 “爷,您真的不打算告诉杜公子,今天韩少爷离开吗?”杨思在盛礼珏做好出门准备的时候,开口进行提醒。 盛礼珏直接丢给他一个不爽的眼神,“以后不会再见到的人,干嘛让杜茗知道。” 在他看来,那三年之约,根本就是杜茗让韩非岩离开京城的借口。 虽然不知道杜敏为什么会对韩非岩那么好,不想让韩非岩卷入道京城的是是非非中来,但那些不重要只要他离开就好。 “爷,如果让杜公子事后知道,你隐瞒这件事情,他会不会生气呀?”杨思真的是在为他考虑。 从这段日子的观察来看,爷根本就不是杜公子的对手,只有对方一个严厉的眼神出现,爷身上所有的嚣张就全部收敛了。 为了防止以后,爷在杜公子哪里受气,而对他们进行‘虐待’还是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的。 “他敢吗?爷堂堂庆王府的小王爷,有谁敢生爷的气。”盛礼珏嘴上不可一世地说着,心中却开始泛着嘀咕。 反正以后都不会见到了,就让杜茗去给韩非岩送行,又能怎么样? “是,没人敢生爷的气。”杨思无奈地道,反正他是提醒过了,做不做那是爷该决定的事情。 “爷知道你小子,是想去见青烟。”找点面子回来,盛礼珏只能往这个方面去扯。 “奴才没有。”杨思矢口否认,但是闪躲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思。 “好没有,今天不用跟着了,让王乾乐过来跟着。”盛礼珏看似厌烦的挥挥手。 “是,爷。”杨思不得其解,好好的怎么就把他轰走了? 然而才转身就听到盛礼珏的自言自语,“韩非岩那小子来京城的机会几乎很渺茫了,还是带他到西城的‘福满楼’吃一顿吧!” 杨思疑惑的眼神变得清明,他就知道爷还是很怕杜公子生气的,把他轰走不过就是想要让自己去通知杜公子而已。 哎!真是一个要面子,又十分别扭的主子。 既然领会到了主子的意图,杨思当然是快马加鞭的向杜府而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从守门的人口中得知,杜茗跟随杜大人和夫人前往‘天圣寺’后。 杨思马上把此消息传达给了盛礼珏,毫无意外的也就让韩非岩知道了,他要离开的消失根本就没有通知到杜茗。 也是他大意了,盛礼珏本就处处提防着他和杜茗的接触,又怎么可能让杜茗来给他送行呢? “既然杜茗有事来不了了,那个无需要等一下了,盛礼珏希望我们后会无期。”真的是一点也不喜欢他,原本还以为看到杜茗的面子上,好好结交一番呢? “爷也不想再见到你。”既然都被看穿了,盛礼珏爷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面子去顾及了,直接冷言以怼。 67上天给的机会 从一开始就争锋相对的两人,即使在这几日的相处中,也依然互看不顺眼,到最终还是这样不欢而散。卡Kа酷Ku尐裞網 “少爷,将军派来的人在十里亭外等着,该启程了。”侍卫提醒道,望着京城方向不远离开的韩非岩。 “去打听一下,‘天圣寺’的方向和距离。”韩非岩厉声下达命令。 他回来这里的最初目的,还没有搞明白,不能就这么离开。 原本是想要在这几天和杜茗的相处中,窥视带一些什么的,却没想到那小子生病,就根本没有见到。 “少爷,那韩将军他们?”侍卫询问道。 韩非岩双眸微沉,“通知他们在‘天圣寺’外候着。”还想要多留一天,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和杜茗好好说道说道。 可是,不行了,他如果再停留下去,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在昨天皇上的召见中,已经明确的听出让他留在京城,不管皇上是真的想要为已自己重任;还是想要克制父亲的兵力,对于他来说绝对不能留下来。 再说人要言而有信才对,既然已经答应了杜茗离开,就不能以任何借口留下。 而且他可以确定,杜茗早就看出了皇上的意图,所以才会非要让他离开京城,并做下什么三年之约。 他这几天顺着小时候的记忆,重游了一遍本该熟悉的地方,然而并没有关于杜茗的记忆,可以肯定以前没有见过。 然而从杜茗的所作所为来看,分明两人之间某种不能名言的关系,而这个关系很可能和那个女人有关,他一定要问清楚不可。 “少爷,属下已打听清楚,‘天圣寺’在西北方向,骑马一个时辰就能达到。”侍卫回来进行汇报。 “好,去‘天圣寺’。”韩非岩低沉地下达命令。 现在他的目的非常明确,所以任何事情都不要想着阻碍他的步伐。 ‘天圣寺’,京城上层阶级中人,首选的祭拜之地。 也是达官贵人逃避处罚的容身之所,当然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念佛祈福,自我反省。 “把字写工整,本小姐的字有那么丑吗?”白落月手拿戒尺,用力敲击着书桌。 而此时在代替白落月罚抄经书的人,正是那日‘出谋划策’的宫女吉祥。 “奴婢的字迹怎能与小姐的想比。”吉祥原本是想要讨好,谁知却换来白落月的一个冷目怒视。 “怎么?是想要小姐我亲自动手写吗?”如果不是看在她的母亲,是自己的奶娘,早就让人乱棍打死了。 “奴婢不敢。”吉祥马上开口认错。 白落月再次用戒尺在书桌上用力敲打了几下,“好好写,如果不是你办事不利,本小姐怎么会被送来这里。” “你应该庆幸,本小姐手下留情,没有让你担下所有的责任,不然你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本小姐多做说明吧!” “谢、谢小姐对女婢的宽容。”吉祥再次低头认错,担下白落月的所有数落。 从小在白府长大,吉祥当然知道在这个时候要怎么表现,才能让小姐消气。 “知道就好。”白落月冷冷地看她一样,然后到一旁圆桌旁坐下,开始细细品尝起茶水。 “小姐,小姐,不好了。”忽然一道急促的女子声音从外面出来。 ‘碰’茶杯重重放在圆桌上,“如意,你是觉得本小姐现在的处境还不算差吗?这么火急火燎的,是来报丧吗?” 她都已经乖乖听话,在这里待了五天,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呀! “小姐,小姐,是……”如意喘着气,一时直接话说不利索。 “晦气。”白落月怒目而立,幸亏这里为佛门净地,不然非治她一个失礼之罪不可。 “小姐,小姐,是奴婢刚刚开到杜家的马车上山了。”如意在感觉一道杀气时,吞咽一下口水,终于把事情说了出来。 “杜家的马车?可有杜茗?”白落月双眉微皱,心中在盘算着怎么。 如意马上点头回应,又害怕白落月不明白,开口做着说明,“杜老爷、杜夫人还有杜茗。” “好,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看来上天是给本小姐,创造报仇的机会呢。”白落月勾起的嘴角,带着奸佞的微笑。 上次没有成功,是因为身边有人护着,我到要看看这次还有谁护着你。 后院厢房中。 孟月茹谢过小僧尼的引路后,冷眼看向杜茗,“你父亲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过‘天圣寺’了,这次一定有重大的事情要决定,你最好不要惹出事来。” 对于杜茗这段时间的张扬行事,让她真的非常不满、其中当然也有着很多的担忧。 “好,孩儿明白。”杜茗懒懒地回应道,完全没有一点走心的状态呈现。 “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孟月茹怒目瞪着她,发现真是越来越不懂她了。 “母亲,这里是佛门净地,来这里就是要放下俗世凡尘、虔诚以待。”杜茗脸上挂着浅笑‘告诫’道。 孟月茹秀美倒立,“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知道这里是佛门净地就好,那就收起你的小把戏,别触怒到神灵。” 看看,这是一个为人母亲,该对自己孩子所说的话吗? 杜茗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明亮的双眸一暗,“母亲,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杜茗自认行的正坐得直,没有什么可向佛主忏悔之事,所以等一下进行的祈福事宜,就不参加了。” “你参不参加,与我无关,你还是想想怎么和老爷交代吧!”真不明白,老爷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 “好,孩儿这就是找父亲,必究还是提前说一声为好,免得等一下祈福事宜开始了,找不到孩子,让父亲着急。” 杜茗此时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让孟月茹更是怒火攻心,恨不得从来没有生下来这个不孝子。 而杜茗及时看到孟月茹眼神中的悔意,也完全当做没看到,微微行礼之后退出,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开始寻找父亲所在的方位。 68 她怎么会在 住持厢房中。卡Kа酷Ku尐裞網 “杜大人与老衲算起来,已经有十年未见,不知这次忽然前来是为何事?”住持一脸和善的态度,真有慈悲天下的胸怀。 “老夫乃一介俗人,没有住持能够看透红尘,自然就会不断有烦恼加身。”杜书敬谦虚谨慎而言。 住持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没有杜大人为朝廷效力,老衲如何能在寺庙中清闲度日。” “住持缪赞了,老夫愧不敢当。”他有多少能耐心中还是非常清楚的,并不跟居功。 杜书敬的谨慎行事,让住持微微蹙眉,“杜大人这次前来,可是因十年前老衲的预言成真?” 世人总是放不下执念,所以也就完全不能敞开心扉对待身边之人。 “让住持见笑了。”杜书敬一脸的尴尬,眼神也出现闪躲。 住持微微摇头,“有些事情的发生,是上天的安排,咱们生活在尘世之人,只能拱手相接。”只有真正懂得了放下,才能真实的感受到何为拿起。 “可是事情根本就得不到长久的隐瞒,如她能够平凡地度日,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可是现在她锋芒毕露,已经掩饰不住,这该如何是好?” 杜书敬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迷茫与伤感。 十年前,当他无意中知道,自己的嫡子既然是女儿身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夫人既然做出如此之事。 那一年,他来‘天圣寺’住了一个月,与当时还是小沙弥的住持结下友谊,并告知他,多年后他的‘嫡子’会大放异彩。 本以为是句笑言,只为他能放下自己执念,多给与那对母女一些宽容,却没想到真的会应验。 其实这些年,对杜茗的不闻不问,也只是希望他能普普通通,不要被人关注。 然而也是因为长期的冷落,让他忘记了杜茗是女儿身,所以才会在他帮着解决商家欺诈学子的事件时,采用到他的观点,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 “杜大人,令公子……”住持开始进行劝慰。 “什么公子,根本就是……”杜书敬不想在唯一知道事实的人面前,继续装糊涂。卡Kа酷Ku尐裞網 然后正在他快要把重要事情说出来的事情,厢房外去响起一道怒喝声,“什么人在偷听?” 住持与杜书敬互看一眼,然后站起身走出厢房,只见一个粉色的身影,快速的离开。 是青烟? 杜书敬记得今天的青烟就是一身粉色的衣装,不过是不是她都不重要,反正也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内容出来。 “师父,祈福要开始了,请您去前堂主持。”刚刚怒喝的僧人走过来,向两人行礼。 “好,为师就去。”住持给予回应之后,看向杜书敬,“世间之事自有因果循环,杜大人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如果有需要老衲帮忙时,尽可直言。” “有劳住持担忧了。”杜书敬有礼的给予回应。 然后住持轻念几声,‘阿弥陀佛’之后,随着徒弟向前堂而去。 而那道粉色的身影,杜书敬并没有看出,确实是青烟没错。 在杜书敬提议要去找住持时,杜茗已经用眼色命令青烟前去跟随了。 只是听了半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本想着再靠近一点,却被闯入的僧人发现,慌乱之下她只能快速的逃走。 正好与前来寻找父亲的杜茗相遇,“青烟拜见少爷。”虽然情绪没有得到平静,但是该有的礼仪去不能少。 “被发现了?”看着青烟慌乱的样子,杜茗已经得出了结论。 “对不起,少爷。”青烟低头认错。 杜茗嘴角勾起玩闹地笑容,伸手在她脸上轻抚一下,“不是青烟的错,本来这样的事情,就不应该交给你做。” “下次见到盛礼珏,直接把杨思要来身边好了,以他的身手偷听这种简单的事情,一定能做的很好。” 她的身边,确实需要又一个身怀武艺的人存在,以后的道路会很危险,总应该要保证一下自己的安全吧! “少爷,这是嫌弃青烟了。”青烟一脸的委屈。 “怎么能说是青烟呢?是看我的青烟太孤单了,帮你找个伴而已。”杜茗双臂环胸调侃地道。 “只要陪在少爷身边,青烟就一点也不会感觉孤单。”青烟快速的给予回应,但是当话说完的时候,才明白杜茗根本就是在调侃她。 “少爷,你太坏了。”她直接伸手在杜茗的肩上推打着。 杜茗嘿嘿地笑着,但是却没有进行任何闪躲,毕竟青烟并不舍得对他下重手。 在一起打闹的两人并不没有发现,在一侧的大树之后,一双阴深的双眸在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韩非岩上山的时候,前堂正在进行祈福事宜,参加的人数很多,只能下令让大家分开寻找杜茗的身影。 当然为了能够不引起注意,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进行寻找。 韩非岩的脚步比往常放慢了一点,双眸从一张张陌生的脸上扫过,忽然人群中出现的一张艳丽的脸,让他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落月!? 她怎么会在这里? 韩非岩正在倍感疑惑的时候,一名婢女向白落月靠近,在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白落月向住持的方向看一看,缓慢地起身跟着婢女离开。 韩非岩没有进行任何的迟疑,迈腿跟了上去。 ‘天圣寺’后山,废弃的小屋中。 杜茗清醒过来的第一秒,就知道被人绑架了,本来和青烟在追逐嬉闹,忽然就感觉到后颈一痛,然后陷入昏迷。 而现在双眼被蒙,眼前一片漆黑,双手爷被绑在身后,这么清晰的感觉,当然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嗯。”身旁传来轻哼的声音。 青烟? 难道青烟也一起被绑来了? 杜茗用力想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移动,希望能够和青烟靠在一起,给予她一切安抚。 “醒了,老三下手又轻了。”这时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出现,让杜茗浑身竖起了戒备,她虽然看不到,但脸还是下意识看向了发声的方向。 69 受谁指使 “嗯嗯嗯。卡Kа酷Ku尐裞網”青烟哼叫的声音提高。 杜茗知道,那是她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从来减轻自己的关注度。 “恩。”一声男人的轻哼,让杜茗身体不由一颤。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内在和外在的不同,如果被发现了,那可就要出事了。 所以在听到脚步声,不断靠近的时候,她很想有骨气的把身体直立地撑着。 但是最终还是认怂了,身体不由得向后退去,唯一没有丢人的举动,就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青烟可就没有那么强悍了,‘嗯嗯嗯’的叫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呲。”杜茗的一声呲哼之后,口中堵着的粗布被扯掉,蒙在眼睛上的布条也被拿下。 突来的光亮,让杜茗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后等到适应亮光之后,先微微张开一条缝,观看者周围的一切。 破落而残旧的摆设,很显然这里应该闲置很久了,而除去杜茗和青烟之外,屋里还有三个人的存在。 看他们的穿着,就是一些靠打家劫舍而生活的粗人而已,可见他们应该就是拿钱替人办事的。 谁呀?既然会有人舍得下本钱,雇佣别人来对付她。 按理说,和自己有仇的人,现在就只有杜文宇一人,但就他那胆子和吝啬的程度,怎么可能舍得拿钱给外人。 所以到底是谁想要对她下手呀?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同样被拿下眼罩和塞在口中粗布的青烟,一脸担忧的询问着。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再说,背后之人迟早会漏出马脚的。 “你们、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抓我家少爷呀?”青烟以一个母鸡互鸡仔的姿态,把杜茗护在身后。 “有意思。”为首的歹徒,伸手摩擦着下巴,灰暗的双眸中带着笑意。 杜茗担心青烟强势的态度,激怒这些人,胆怯的开口道,“你们是想要钱吗?要多少,我可以让我父亲给你们?” 看上去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丝毫没有任何的威胁力存在。 三人相互望一眼,然后依然由大哥开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我们是做着杀人放火的勾当,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说这话,还挺力挺胸膛,仿佛自己很高大似的。 然而杜茗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颤颤巍巍地道,“他们给你们多少银子?一百两、二百两、五百两?” 钱财在任何时代,总是能够在关键的事情,拿来消灾。 听着杜茗把银两越抬越高,这三个人的眼神中,已经存满了各种贪婪的欲望。 “五百两?”脸色比较黑的绑匪,双眼冒着金光,仿佛那为数不少的银子,以全部归他所有了。 “老大你怎么看?”另一边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绑匪,看上去粗壮而坚实,没想到说出口的话,却是轻声细语的。 绑匪老大,摩擦着下巴的手加大了力气,仿佛真的在进行思量。 “五百两?你说的是真的吗?”老大一副想要再次确认的表情。 “当、当然……”鬼知道,父亲愿不愿意拿出那么多钱来救自己?但是如若不给他们一个天大的诱惑,怎么能够让他们向她倒戈。卡Kа酷Ku尐裞網 看着三人松懈下来的神情,杜茗爷终于能够好好的舒一口气了。 但是…… “本小姐出一千两。”话音刚落,一道亮丽的女子身影就走了进来。 只见一名脸上带着面纱的女子,眼神不屑地看过四周的环境时,把目光停留在杜茗身上。 “我们认识?”杜茗眼神疑惑地问道。 女子双眸微眯,眼神中充满不屑,“本小姐为什么要认识你?”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要……”杜茗很不解,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要对付她? 她可不信。 女子微微抬眸,“答应别人好好教训一下你的,怎么样都要言而有信吧?至于钱吗?” 她的双眸一烈,狠狠地看向绑匪三人,“你们是缺钱吗?要不要本小姐赏你们点呀?” “大小姐,我们不敢!”绑匪三人马上跪倒在地。 大小姐?土匪头子? 虽然隔着面纱,但是应该长的不错,当土匪真的是太可惜了。 哎!虽说大盛王朝中朝廷势力角力,但是治理的还算不错,既然还是有这种匪徒横生之事发生啊! 杜茗心中不免出现感叹,然而比起她的想象,青烟显然更加明确现在的形势,身体向她用力压了压。以为这样就能互的她的安全。 “不敢?”女子严厉的声音带着嘲讽,“都私自接活了,还说不敢。” “大小姐。”三人跪倒求饶。 女子深吸口气,“你们的处罚回到山上再说,现在既然收钱了,就麻利点做事,难道你们还想破坏山上的声誉?” 这种手下也不知道大哥什么怎么招下的,还真是给寨上丢脸。 “是,大小姐。”三人齐齐行礼,然后身为老大的绑匪,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想着杜茗靠近。 “少爷,怎么办?你们要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青烟满脸的惬意,但还是硬撑保护杜茗。 找到症结就好办多了。 “雇佣你们的人是谁?是男?是女?”杜茗刚刚伪装的害怕,全部消失不见,明亮的双眸中是沉静与冷然。 “这是好东西,不会要的你的命,只是会让你和你的丫头……”老大一脸淫笑地,在青烟身上打量着。 原来…… 在‘琼华宴’没有得手,既然追到了这里,这些人也真是够执着的呀! “我丫头的姿色,那能和你们大小姐想比呢?怎么样?大小姐要不要留下陪本少爷快活一下。” 杜茗轻佻的双眸,加上下流的言语,还真是一副浪荡公子的嘴脸。 “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既然敢遐想大小姐。”老大怒了,直接伸手就要去掐住杜茗的下颚。 然而,他眼看着就要得逞了,虎口却一疼,手一下子收了回来。 “谁在背后下手?出来。” 老大戒备的向四处看,与另两位绑匪形成包围之势。 70 招蜂引蝶 ‘碰’破旧的木门,被踢开。 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那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盛渊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茗一脸的震惊。 “小子,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看到就只有一个人出现,绑匪老大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闲事?”盛渊祈低沉的声音,冷漠而无情。 “本小姐怎么不知道,京城中还有这么俊俏的公子。”带着面纱的女子,浅浅笑着更是放柔了语气,完全没有刚刚的强势。 “小子,你走运了,被我们大小姐看上,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绑匪老二,马上狗腿地‘将功赎罪’。 然而盛渊祈幽暗的双眸,扫过蒙面女子,“不敢示人,定是无颜。”评价犀利,完全不以处在劣势为忧。 “你敢侮辱,我们大小姐,根本就是在找打。”绑匪老大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前,但是有大小姐在,不敢造次。 蒙面女子盈盈一笑,“给本小姐绑回山上,成亲以后会让你看到的。” 哈!这是被调戏了,杜茗的心中一阵狂笑,但是马上就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她的颜值也不错呀!怎么就被嫌弃了呀! 杜茗乱想之时,三名绑匪已经和盛渊祈交上了手。 拳脚来往之中,一时还真看不错,盛渊祈有什么优势体现。 “少爷。”青烟低沉的声音响起。 “嗯。”杜茗看向她,就见青烟微微转身挥动绑着的双手。 杜茗点头回应,然后微微侧身与青烟的双手靠近,然后开始小心地解着捆绑绳。 蒙面女子看着打斗的场面,秀丽的双眸中显示出一丝的急迫,双拳紧紧一握,“废物。” 紧接着一个跃身,出现在盛渊祈的面前,出手向着他的肩上攻击而去。 身手好棒!杜茗的心中不由得出现一丝赞叹,但是反观盛渊祈却躲避的有些慌乱了。 她就知道会这样,必究在当年上位的时候,并没有听说他的武功有多高。 “少爷,好了。”青烟的声音中,有种如是重担的轻松感。 “我来帮你。”杜茗转身快速的解着绑在青烟手腕上的绳子,“你去‘天圣寺’找人,过来帮忙。” “少爷,我们一起走。”青烟坚定地道。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你跑的快,来回用不了多大会儿功夫。”如果出现在被困住的不是盛渊祈,她可能撒丫子就跑。 “少爷。”青烟一脸的担忧与不放心。 “好了,快点,少爷我会等着你来救命呢。”杜茗一脸的从容以对,让青烟安心。 “少……”青烟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杜茗沉下的脸,“好,青烟现在就去找人。卡Kа酷Ku尐裞網” “乖。”杜茗抬手在她脸上抚摸一下,然后决然的起身,向着打斗的场中而去。 青烟伸手想要拉住杜茗,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做出来,只能狠狠地咬一下牙,起身窜着墙角快速的离开木屋。 经历了两世的杜茗,虽然没有很好的身手,但是却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在这场争斗的,最为重要的就是制服‘大小姐’,所以杜茗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向着对方扑去。 一把就抱住了对方的腰,想当然的被对方狠狠地用手肘给予回击,但依然用力抱紧没有松开。 “放手。”女子尖锐的声音中带着恼怒。 这个登徒子,既然敢毁自己的清誉,看来是活够了。 “不放,你是我的。”杜茗无赖地道,并且环在对方身上的双臂更加大的力气。 “找死。”大小姐抬脚,对着杜茗的脚狠狠的踩下去。 “啊!”杜茗大叫一声,然后胸口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双臂完全是下意识的松开,身体向后倒去。 完了完了,这要是摔下去,要骨折了吧! 杜茗的心里一片凄凉,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袭来,忽然手掌被用力的握住,紧接着一个拉扯,她撞入了一个坚硬的怀中。 鼻息中嗅到的龙涎香,让杜茗意识到所救之人是谁之后,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安。 “走。”头顶上,幽暗的声音传来,然后身体就被拉着向外奔去。 堂堂的一国之君,既然被几名绑匪逼到逃走,还真是有够狼狈的。 不过,看着脸逃跑起来,都不失威严的盛渊祈,杜茗忽然觉得,能够和他经历一场生死逃亡也不错。 “少爷。”青烟呼喊的声音响起。 杜茗看过去,在看到青烟的时候,也看到了和青烟站在一起的韩非岩。 他怎么也在? “韩非岩,靠你了。”杜茗松开和盛渊祈握着的手,抬起挥一挥,向着对方大声叫着。 管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呢?现在这种时候,他的出现真是太及时了。 韩非岩幽暗的眼神中一片冷然,在看到追赶的人出现后,一个完美的空中翻越,挡在杜茗和盛渊祈身后,双方交战开始。 “少爷。”青烟奔到杜茗面前,上下打量着。 “我没事。”杜茗摇摇头,并伸手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青烟有些语无伦次,“幸好逃走来不久,就看到了韩少爷,他一听说少爷有事,就马上赶过来了。”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 “你是来找他的。”杜茗的声音中带着喘息声,用平静地语气道。 盛渊祈冷冷地看他一眼,“一半。” 他是有意重用韩非岩,但是并没有强留的意思,却没想到对方会不给明确的态度后,就选择离开京城。 追着韩非岩前来是想要给予一下安抚,免得他回到边疆之后,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当然,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派人来做,但是他想派的人,却出现在里,所以只能亲自而来了。 71 阻力动力 杜茗看着韩非岩矫健的身影,即使是没有武功的人也看得出他占在上峰。 “他留在京城,不但对您不会有帮助,还会成为你的阻力。”任何事情都是有双面性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并没有想强留他,但是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可有把朕放在眼中。”盛渊祈低沉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的怨气存在。 杜茗勾唇而笑,“来京城参加秋闱的学子,在离开的时候,都去向皇上拜别了?”根本就是歪理邪说。 盛渊祈眉尖一挑,幽暗的双眸中晦暗不明,很显然心中不悦。 然而杜茗像是看不懂他的脸色一样,继续道,“如果他不是镇远将军之子,您还会想要重用他吗?” 作为管理者,考虑到一个人背后所带来的势力,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作为韩非岩的朋友,她想要给他简单一点的生活环境,想要力所能及的保护好他。 盛渊祈冷哼一声,“你的假设有用,如果他不是镇远将军之子,他有能力来京城。” 既然你背负了一些荣耀,那想当然的就要经过一些不同。 杜茗看着他,忽然发现这一句话存满了悲伤感,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经历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过也是,那一个登上皇位的人,不是经历了很多艰辛呢?如果还是个想要有所作为的皇帝,就更加要艰难一些了。 “认同?”盛渊祈看着微微点头的杜茗,意外与他既然没有坚持反驳。 “当然。”杜茗爽快的给予回应,并配上一个甜甜的笑容。 ‘碰’盛渊祈感觉有什么东西击在心上,没有出现刺痛感,反而酸酸麻麻的很是舒服。 此时,眼看不低韩非岩的蒙面女子,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圆球,扔向地面的同时,大喊一声,“撤。”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一股沙石扬起。 “韩非岩,不要追了。”杜茗大喊一声,阻止韩非岩离开的步伐。 韩非岩看看绑匪逃走的方向,迥然的目光微微沉下,待收敛起身上的怒气之后,转身向三人的方向走近。 盛渊祈把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掩盖心中不明的感触,做好等待对方拜见的姿势。 然而在韩非岩靠近,刚想双腿弯曲,准备行李的时候,杜茗已经抢先一步来到他的面前,哥俩好的在他肩上用力一拍。 “今天真是你来了,不然我们就要被绑到山上,当压寨相公了。” 杜茗逗趣的神态,让韩非岩莫名的感到一阵好笑,然而在接受道一道冷冽的目光时,马上继续跪拜的动作。 “好了,荒郊野外无需多礼。”清冷的语气没有显示出任何的不快,但是也缺少了一些热拢。 “礼数不可谓,草民还是……”韩非岩虽是粗人,但是却也懂得基本的礼数。 “都说免了,你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再说这里人多眼杂,被有人信看出他的身份,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杜茗在一次阻拦韩非岩的跪拜,并危言耸听地做着比喻。 “这……”韩非岩觉得说的很有理,一时之间还很是为难。 盛渊祈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隐藏着一丝凌冽,“先离开这里。” 一直充当木头人的青烟,左右看看、又再次左右看看,这空旷的环境,是怎么和人多眼杂联系在一起的? 少爷这么幼稚的骗人说法,既然也会有人相信,这位韩少爷的智商,真是堪忧呀! ‘天圣寺’后院厢房中,赵福全不断地向外张望,皇上只是出个恭,未免这时间也有点太长了吧!要不要去找找? 正在他思来想去、翻来覆去,终于下定决心违抗盛渊祈命令,准备出去的时候,盛渊祈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爷,您总算回来了。”赵福全入后重生地从厢房中跑出来。 然而在看到盛渊祈身后出现的人时,奔着的脚步停下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在看向盛渊祈,才发生身上的衣服也存在很多褶皱。 盛渊祈的眼神中出现一丝尴尬,在陪伴了很多年的赵福全面前,有些伪装是并不想撑起来得。 “没事没事。”杜茗欢笑着开口,“是在下走路太不小心了,结果撞到了爷的身上,然后不小心一起滚到坡下,是韩少爷和青烟救我们上来的。” 扯谎话这种事情,需要的就是反应快’脸皮厚,这两样东西在杜茗身上很是泛滥。 赵福全也看出了盛渊祈的不自在,马上领会杜茗的说辞,“杜公子最近是点背吗?” “先是落到池塘中,现在又撞到人滚下坡,不过幸好每次都有贵人在旁相救。” 杜茗此刻满脸黑线,作为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应该是很会为人处世,也就是‘家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对吧! 只是这话说的,杜茗怎么听起来都是别别扭扭的。 但是反观盛渊祈,却因为杜茗一脸的嫌弃加懵懂,而散去了心中的尴尬与阴霾。 “就是因为点背,所以才来‘天圣寺’祈福,去去霉运呀!赵公公应该也是吧!”杜茗可不是能忍的主,直接就给予了回击。 “咱家是……”赵福全没有发现着了道,必究刚刚杜茗也算是帮他解围了,没有继续跟皇上交流下去。 但是盛渊祈可没有忽略掉,杜茗的那点小心思,在赵福全开口将要说出此行的目的时,抬脚向里走去。 赵福全马上行礼,跟在盛渊祈身后,停止了话语。 杜茗看向走在前面的主仆二人,并没有抬脚跟上,而是与退后一步的韩非岩并肩而上。 “等一下,一定会坚定会去的决定,不要有任何的迟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 “我刚刚就是想要利用,追击绑匪的事情消失的,你偏偏让我留下。”韩非岩压低声音控诉道。 “你啥呀!你不给皇上留下足够的面子,他能让你离开吗?真不会做事。”杜茗一个冷眼射向他,其中包含着太多的指责。 杜茗平日随和,冷下脸来威慑力十足。 72 这男人真小气 韩非岩伸手挠挠头,一脸的憨笑,“只知道要离开了,没想过要给面子。” 直来直往不好吗?非要在心里左绕右绕的,他怎么能够跟上呀! “嘿嘿嘿。”杜茗冲着他傻笑几声,然后抬脚快速向前走去。 如果厢房的盛渊祈,已经在赵福全的伺候下净了手脸,微微褶皱的外衣,也进行了一个基本的整理。 “皇上此次私访是临时决定的吗?身边只有一个赵公公跟随。” 杜茗谨慎地开口询问,必究一直这样沉默下去,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盛渊祈深邃的目光看一眼杜茗,然后眼神落在韩非岩身上, “你身为镇远将军之子,离开镇守之地没有向上做报备,离开京城也不进行告知,可知你这样的行为很是不妥。” 声音听上去还算是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但龙颜难测,到底有没有生气,敢不敢生气,也只有他本人清楚。 “草民知错。”韩非岩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 杜茗眼神闪动,想要上前帮忙说话,但是却看到赵福全摇摆的手。卡Kа酷Ku尐裞網 她双眉一挑,看向赵福全,这是某种暗示? 赵福全微微点头给予回应。 谢谢,杜茗微微一笑,算是无声的道谢。 赵福全与杜茗之间的小动作,盛渊祈全部看在眼中。 然而除了双眸微微一沉之外,倒是没有做出任何制止的行为。 “韩将军在边关镇守一方,守护着大盛王朝的黎明百姓,朕甚是感激,也希望能够给予一些照拂。” “你能来到京城,必然也是抱着为国效力的目的,朕想要帮你完成梦想,也是为大盛王朝培养栋梁之才。” “你可以诉说你的想法,但是这种不辞而别的行为,会给韩将军留下诟语,从而让有心人加以利用,先韩将军与不易。” “当年洛大将军的下场,还不能让你们引以为戒吗?同样的事情,既然有前车之鉴,后来者就要避免事情的再次发生,不是吗?” 盛渊祈的谆谆教诲,真的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来教导他们如果前行。卡Kа酷Ku尐裞網 他是需要有人出头,带动一下朝中现在的局面,但是也不希望是一个莽撞到,随时随地地为了所谓大义,而做出牺牲的盲目者。 “皇上教训的是,是草民鲁莽行事了。”韩非岩认真而严肃的承认错误。 “起来吧!”盛渊祈微微抬手。 “谢皇上。”韩非岩再次做出叩拜之后,站了起来。 “明天巳时三刻,‘天圣寺’山脚下,朕为你送行。”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公布着不容更改的决定。 “谢皇上抬爱。”韩非岩又一次单膝跪倒行礼。 这样的阵势,即使是父亲前来,也是承受不起的,跟不要说他现在没有任何功名在身了。 盛渊祈抬眸看向杜茗,深邃的眼眸中带了一点点威严,然后再次看向韩非岩,“去把韩将军派来的人安抚一下,免得发生一些误会。” “草民,领旨。卡Kа酷Ku尐裞網”韩非岩回应后站起身,在离开前别有深意的看杜茗一眼。 “我住在67号厢房。”杜茗开口报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却心大的没有注意周围忽然降下来的温度。 韩非岩还以一个简单的微笑离开。 “嗯哼。”赵福全假意咳嗽一声,在一起杜茗的注意后,向他眨了几下眼,“皇上,奴才去准备茶水。” 来到这种佛门清净之地,很多事情还是自己亲自准备才能体现出诚意,绝对不会想要逃离‘战场’。 杜茗一脸羡慕地看着赵福全离开,这家伙还真是没有义气,既然方她一个人留下来,应对这即将暴怒的家伙,真是没有义气。 呼,杜茗长长地吐口浊气,然而一脸讨好地道,“皇上刚刚说,来到‘天圣寺’一半是为了韩少爷。” “那另一半原因一定更加重要吧!在下就不打扰皇上处理正事了,告辞。”非常的明事理、懂人情。 当然也非常聪明的,知道皇上现在心情不好,极力的寻找能够脱身的理由。 盛渊祈冷眼看向他,就像在试探他会不会真的离开似的,不过当杜茗真的转身离开时,却一个健步冲到了他的面前。 伸手握住他手腕的同时,一个用力把他转了过来,杜茗由于没有控制好力度,而再一次撞入怀中。 “你还真敢!”他低沉的声音中,再一次从头顶的方向传来,有着冷风过境的寒意。 “我就是不想耽误您的时间。”杜茗再次诉说离开的理由,然而气势上却弱了很多,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还说。”盛渊祈的声音,又降低了几个温度。 就算杜茗胆子再大,再怎么确定盛渊祈不会真拿她怎样,也还是被吓到了。 “我……”杜茗双肩颤抖一些,下意识的一个抬头,却看到一张长大的俊彦。 即使面带怒气,也依然俊良不凡。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 ‘轰’杜茗脑海中一声巨响,她怎么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呢?她可是男人。 “请,皇上手下留情。”她用力收一收被握住的手腕,在没有得逞时,脚步向后退了一下。 然而盛渊祈却没有放任她离开,而是跨步跟了上去。 杜茗的眼神中出现慌乱,她担心自己的身份被看穿,必究现在所面对的,可是皇上?一个人在女人堆里成长起来的男人! “皇上、这、这个……”杜茗用另一只只有的手臂,挡在两人之间,阻止更进一步的靠近。 “怎么?怕了?你不是胆大包天,嗯?”盛渊祈清冷的声音中带着逼人的气势。 在他面前,不但和赵福全眉来眼去,既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和韩非岩私相授受。 还真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呀! 这家伙,好像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就没有真正的怕过自己,偶尔的顺从也是为了逃避某些处罚。 “我……” “你怎么?”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出现一丝挑衅与征服。 ‘腾’的一下,杜茗心中的怒火就燃了起来,这男人做这些事情,就是想要让自己怕他,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73 纯情男一枚 “你这是鄙视?”盛渊祈幽冷的声音,带着自来北极的寒冷。卡Kа酷Ku尐裞網 然而此时的杜茗,却已不再因他的阴冷而感到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皇上,想让一个人对您产生惧意很简单,只要您时刻抬出自己是皇帝的身份,就没有人不会怕您。” 杜茗认真分析着,一脸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该出现的表情。 “朕本来就是皇帝,这还需要有人提醒吗?倒是有些人,偏偏就是想要挑衅朕的威严,你说朕要怎么处罚他才好?” 男人轻勾的嘴角,给清冷的语气带了一丝嗜血的问道。, 杜茗倒吸一口冷气,很显然对方口中的有些人是指他,而回想一下,还真是从来没有正视过他皇帝的身份。 “怎么?知道害怕了!”盛渊祈的口气中,带着一丝高傲的气势。 他还真是不死心呀!为什么就一定要让她怕他呢?就为了维护他身为皇帝的尊严? “皇上,想怎么处罚我呀?”杜茗秀气的双眉一挑,一副随时接受处罚的态度。 盛渊祈幽暗的双眉晦暗不明,还真没有想过要怎么处罚他? 就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也只是心中出现气愤,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他怎么样? 盛渊祈的迟疑,让杜茗心中不甚欢喜,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要不要让韩少爷,今晚去把那位大小姐绑来,放到皇上的床……疼。” 杜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因为手腕上出现的激烈疼意,而停了下来。 “说,接着往下说。”盛渊祈的脸上堆起笑容,很是和蔼可亲。 杜茗龇牙咧嘴的笑着,满眼的好奇,“皇上就不想知道,那个大小姐,到底长的怎么样?也许美容天仙也不一定呢?反正皇上也不喜欢白家小姐,不如见见哪位大小姐呀!” 杜茗还真有点不怕死的劲头,当然也是察觉到手腕上握着的力道放松了。 “杜茗不如朕为你指婚,如何?”盛渊祈的嘴角勾起阴深的笑容。 “不行。”杜茗快速的给予回应。 “嗯?”盛渊祈冷哼一声,大有一追到底的气势。 “那个、那个我是……啊!”杜茗快的找着借口,在盛渊祈微微俯身向她靠近时,马上抬脚向后退去,却踩到了衣角,身体向后倒去。 危急时刻,杜茗的第一反应就是抓‘救命稻草’,而突来的拉扯,让没有任何防备的盛渊祈,跟着向前倒去。 ‘嗯’倒下的那一瞬间,后背没有传来多少的疼痛,反而是束起的胸,在被盛渊祈的重力压制下,让她感觉痛彻心扉。 “很疼?”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疼惜。 “没、没事。”杜茗咬牙回复到,想要伸手臂吧他推开,但是微微一抬就是针刺的疼痛感传来。 “皇上,对我这个人肉垫子,很满意?”都不知道要下来吗?很重的,大哥! 盛渊祈双眸一沉,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后,幽暗的双眸中出现一丝凌乱,快速站起身。 想要伸手拉一把杜茗,但是又觉得会不妥,就见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卡Kа酷Ku尐裞網 而杜茗伸出去的手只能扑空。 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无语呀! 杜茗深吸口气,让手臂用力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刺痛感的再次出现,让手臂一滑,让他再一次向地面摔去。 “还真是没用。”盛渊祈嘲笑一声,然后俯身拉住杜茗的手臂,用力拉他站起来。 杜茗实在不明白,皇上不都应该有着非凡的气度吗?干嘛这家伙,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呀! 如果不是他一步步的紧逼,她怎么会摔倒?如果不是他的压在身上,又怎么会让她感觉到这般的疼痛。 因着这一步步的走来,让杜茗的心中很是不爽,而发泄不爽最为直接的方式,就是让这个男人也一样的不爽。 所以这一次,杜茗并没有控制被盛渊祈拉扯的力量,反而加大了起身的动作,双唇向着他薄凉的唇贴去。 ‘嗯’力道加的有点大,直接磕到了牙。 还真是要出门看黄历呀!真应该要去参加祈福大会,去去自己身上的霉运。 但是双唇的触感还是不错的,想着杜茗轻舔了几下,然后就是一个猛力的推动。 “啊!”杜茗大叫一声,真是可是结结实实地摔倒了地上。 “杜茗,你大胆;你无耻;你简直该打出去砍头。”盛渊祈愤怒地大吼着,急促的呼吸声和强烈的心跳声,宣告着他此时的情绪。 低着头的杜茗,用力闭一下眼睛,不好,玩过头了,不会真的被拉出去砍头吧! “皇上,这是个意外,我不知道怎么会……”杜茗一脸的委屈,此时只能用这招苦肉计来混过去了。 而且她也是真的受到皮肉之苦,胸还在疼就不要说了,现在屁股更是感觉裂成了几瓣。 “你敢说下去试试。”此时盛渊祈身上所有的优雅与贵气,都已被冷漠和嗜血所代替。 “草民不敢。”杜茗是尽全身力气,双膝跪倒在盛渊祈面前。 ‘呼呼呼’盛渊祈感觉自己的胸口异常憋闷,相当刚刚就那样被轻薄了。 哎!轻薄用在他身上还真是讽刺,然而事实却就是如此。 如果他不是正在被自己重用;如果他是不是夫子力挺的徒弟;如果他不是礼部尚书之子;如果他不是…… 盛渊祈震惊与自己,既然还能在这种时刻,理智的分析出,这小子的重要性,还真是够了。 其实之所以想这么多,不就是舍不得,杀掉他吗? 他盛渊祈,当年都能毫不眨眼地,杀掉那些反抗他的大臣,绝情的流放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 可现在却舍不得杀一个,总是触怒自己的小子,这么委屈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看看,即使现在连跪着姿势,都一点也不标准,还在用手揉捏着屁股。 知错?哪里知错了? “滚出去,别让朕在看到你。”舍不得杀他,总能让他滚得远远地,眼不见为净吧! “是,草民遵命。”杜茗快速地给予回应,然后动作迅速的离开,完全没有一点疼痛在身的样子。 74 她已经死了 “疼疼疼疼疼。”杜茗疼痛的喊声,从厢房里传出来。 “少爷,您就忍着点,一定要用力揉,让能防止凝成一块的。”青烟的声音中存满着心疼,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放轻。 “啊!”杜茗再次尖叫,然后开始一阵痛诉,“青烟你这坏丫头,平时少爷对你不好吗?你既然对我下次黑手,好,看本少爷以后不给你找一个满脸是疤的小子,和你成亲。” “青烟是少爷的丫头,这辈子都会陪在少爷身边,怎么?少爷是想自己以后满脸是疤吗?” 这些日子以来,看着杜茗的行事作风,青烟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丝毫不畏惧此时的威胁。 “坏丫头,我以后不疼你了。”杜茗大声叫着,已宣泄心中的不满。 不到倒是有点能够体会到一些,盛渊祈的心情了,在自己顶他的时候,他的心中也不定很不舒爽。 “哎!冲动误事、冲动误事。”杜茗呢喃着,伸手在自己额头上拍打着。 不错,还能感觉到疼,证明自己还活着。 想想,皇上对他还是不错的,只是口头上说说,并没真正的把她拉出去砍头,必究皇上可是金口玉言呀! “少爷,不疼了吗?”听不到杜茗大叫,青烟开口问着。 杜茗下意识的微微点头,“是不怎么疼了。” “哦,那今晚就不药束胸了,明天一早……” “杜茗,我能进去吗?” 青烟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韩非岩的声音。 杜茗迅速地坐起身,在床上找着布条,“青烟,你先出去应对,我整理好着装后出去。” 习武之人的五官要比别人灵敏,也不知道韩非岩有没有听到青烟刚刚所说的话。 青烟没想到会有人前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她,不敢有人的怠慢,马上按照杜茗的吩咐去做。 “给韩少爷,请安。”青烟微笑着行礼。 “刚刚我听到杜茗的叫声,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要不要我进去……” “不用。”韩非岩的话还没有说完,青烟就开口给予阻止,在看到对方眼神中的震惊时,马上补充到=道。 “刚刚是奴婢在和少爷玩耍呢?让韩少爷见笑了。”随便的胡乱扯了一个,却在说完后,看到对方兴味的笑容。 怎么了?又说错什么话吗? 青烟心中很是不解,然而…… “青烟姑娘,这里是佛门圣地,你家少爷就不怕触怒神灵吗?他是不是还觉得霉运不够多?快去帮你家少爷,到前厅去好好拜拜。” 谁说韩非岩没有成亲,但是男女之事却经过了一些,所以完全把青烟的话语,给想的跑偏了,只是迥然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而青烟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说了什么,心思完全被‘霉运’两个字吸引了。 想想最近少爷确实有点不顺,是应该要好好去拜拜的。 “那韩少爷,您在这里等一下少爷,少爷穿好衣服就会出来的。”青烟一脸急切的表情道。 “好,我知道了,你开去前厅吧!”韩非岩开口催促着,一副很好商量的表情。卡Kа酷Ku尐裞網 青烟转身向屋里看一眼,然后迈步向前厅跑去。 下一秒,韩非岩迥然的双眸中出现阴暗,带着一种阴险的光芒。 伸手挑起门帘,他迈步快速的走了进去。 “韩非岩私自闯入房间,是很失礼的事情。”杜茗在听到有脚步声,想着内堂走近时,清脆的声音给予提醒。 “你到底是谁?”韩非岩压抑着粗壮地声音道。 杜茗嘴角轻勾,果然是听到了,过不圆过去也并非难事。 “杜茗,礼部尚书杜书敬之子。”清冷的声音,并没因为对方的质问而出现任何的情绪波动。 “哈,之子?还真敢说?”韩非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鄙视。 杜茗整理好外衣,转身走出内堂,“并不是我敢说,而是这些人,所有人都这样认为,而我也只能这样的告诫自己。”说完嘴角上扬,眼中是一片苦涩。 “你以为我会相信。”韩非岩的双眸中带着不屑。 “哈。”杜茗冷笑一声,“原来一直被云锦姐姐说起的小岩子,既然长大后是这样的不可理喻,你说姐姐如果还活着,会不会对你很失望?” 虽然又得开始胡扯了,但是有些身为洛云锦该说的话,借用杜茗的口说出来,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认识她?”韩非岩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感伤。 杜茗的心一疼,深吸口气,“杜文宇乃是杜家很远的旁亲,在来京城之前根本没有任何联络,而后来开始交往当然是想要高攀礼部尚书,能够得到很好的发展。” “而最开始出面的人,就是云锦姐姐,她人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欢她。” “她知道你是……”韩非岩上下打量着她,并没有说破。 “当然,并且她还很鼓励了继续这样下去,虽然大盛王朝对于女子的规范很少,但是很多事情还是不能做去。” 如果当年她是男儿身,洛家何至于到不久前才能翻案。 “是啊!当年小小年纪的她,是常常抱怨没有她的用武之地,想要和我互换一下身份。” 韩非岩仿佛回忆起儿时的事情,脸上温柔似水。 “她嫁给杜文宇一定受了很多苦,必究连正室都没有当上。”自己应该要早点来找她的,那样她就不会早早离开人世。 她是被毒死的,是杜文宇和他的正室夫人下药毒死的,为的就是不想让她为洛大将军翻案。 杜茗真的很想,把关于发生在洛云锦身上的事情,全部告诉韩非岩。 但是她不能,她很了解韩非岩的个性,一但自己把洛云锦的死因全部说出,他才是一定会去找杜文宇报仇。 为了一个渣男,毁掉韩非岩的前程,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而且这个仇是她的,一定要亲自报仇才能解掉心头之恨。 “她死了,已经死了,当年离开时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为洛大将军翻案,现在既然也已平反,她地下有知,肯定会非常欣慰的。” 关于洛云锦的一切,到此已经画上了完美的句号,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只会是杜茗。 75 随时来找我 赵福全是看着杜茗从厢房中离开后一会儿,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低压的气氛,让他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皇上,请喝茶。”他双手极力保持住平稳,把茶杯放在四角桌上。 此时的盛渊祈,一想到被杜茗‘轻薄’的画面,心中就有一团火在烧,也确实需要喝点水浇一下。 左手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右手揭走杯盖,仰头茶水刚到嘴边,就被他用了扔到桌上。 “这么热的茶,想烫死朕吗?”底哑如琴声的声音,在此刻却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 “奴才该死。”赵福全马上跪倒在地。 精明的双眸中疑惑浓重,杜茗是做了什么,让皇上这么生气。 在身边伺候了这么久,茶水温度这种低级的错误,他绝对不会犯。 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心情不爽,而不爽的原因,就只会刚刚离开的杜茗有关。 那小子的能耐可以呀!把皇上都触怒成这样了,既然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卡Kа酷Ku尐裞網 “该死、不敢、知错,这就是你们在知道犯错后,能够给予的反应吗?不是应该想想,要怎么样进行弥补吗?” “难道你是想让朕砍掉你的脑袋,然后自己去烧水沏茶吗?”盛渊祈此刻的愤怒,应该让他忘记了自己是皇上这个身份。 赵福全用力咬一下牙,这是要被杜茗害死了。 “奴才马上重新去给皇上沏茶。”三十六计走为上,谁点的火,谁就要负责免掉。 “站住,朕有说让你重新沏茶吗?”盛渊祈阴冷的声音,让赵福全刚刚想要站起的双腿,又跪了下去。 看着眼前惶恐的赵福全,盛渊祈愤怒的情绪微微平复了下来。 这样的反应才对呀!他可是掌控别人生死的皇上,虽然并不想让他们见到就感觉害怕,但也不能像杜茗那小子那样,处处跟他抵抗、较真吧! 呸,怎么又想起那小子来了! 盛渊祈幽暗的双眸中,再次浮现寒冷的光芒,并带着逼人的气势。 “杜书敬在做什么?”他低沉地语气,询问着此次来‘天圣寺’的另一半原因。 在朝廷为官的人,就没有不精明的,这几日对杜书敬的召见,和不经意对杜茗的夸奖,肯定让对方知道了他的意图。 能为朝廷效力,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幸事,然而杜书敬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朝廷的局势,用心思索一下,就知道杜茗的用途了。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话可以说出来,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就好像要带着杜茗逃走一般,还真是让人他不是所望。 “杜大人在前往大厅参加祈福大会之前,单独去见了住持,两人谈了些什么无从而知。”赵福全如实的回答得到的消息。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晦暗不明,商谈的事情肯定和杜茗有关,就是不知道最终得到结果了没有? “皇上,要奴才现在就安排下去,祈福大会一结束,就让杜大人前来拜见吗?”赵福全小心翼翼的说着,害怕稍不注意就又引起不满。 谁知! “拜见什么?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也值得朕亲自接见吗?你去他面前晃晃,只要让他知道朕来了就好。” 好言相劝,也是因为对方背后有需要他在意的势力才行,而杜书敬作为他的臣子,不但没有为他分忧,既然还做出扯后腿的事情出来,凭什么要降低自己的身架去迎合他。 尤其还生出一个没教养的儿子,不对他进行处罚就够宽容了。 “奴才遵命。”赵福全马上唯命是从地道,然后不着痕迹地离开房间。 等到终于脱离开危险之地后,赵福全深深地吐口气,并夸张地用衣袖擦擦额头。 妈呀!这杜茗到底是咋惹到皇上了,看这架势皇上应该是吃亏了,那小子胆真大呀! 而此时的杜茗,在送走韩非岩之后,快速地从换下的衣服中,拿出一块乌黑的木牌。 这可是,她在抱着那名绑匪大小姐的时候,随手牵过来的。 “乔。”看着木牌上的名字,她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算计。 和她猜想的一样,那些绑匪果然是乔家人。 当年在盛渊祈登基时,乔家人是立下功劳的,然而却因为是绿林的身份,而被朝中很多人打压。 当时的乔家掌权人一怒之下,就拉上自己的人离开了。 没想到他们并没有远离京城,反而是在城外建立起了自己的地盘。 他们如果知道,今天想要绑上山的人,就是当年他们扶持上位的盛渊祈,会怎么样? 如果他们想要利用当年之事,对盛渊祈进行威逼利诱,那位大小姐可就真的要被纳入后宫了,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一个傲娇、蛮横的白落月,再加上一个无法无天的大小姐,盛渊祈就真的有的忙了。 杜茗嘴角勾起阴险的笑容,她还真想要促成这件事情呢? 这样也就,能够和乔家人接触起来,慢慢的为她所用,也不一定呢? “少爷,你这是要算计谁?”青烟回来的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杜茗一脸的坏笑。 杜茗不爽的白她一眼,“你还知道回来呀!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没有变聪明点呢?韩非岩才说了几句话,就把你给支走了。” “如果不是本少爷反应快,你现在就等着给我收尸吧!”谁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呀!还真是为她的将来担忧呢? 青烟眨眨眼睛,一脸的无辜,“少爷和韩少爷不是朋友吗?青烟是觉得你们会有事情要说,所以故意走开的。” 当然,祈福也是非常总要的,但绝对不能承认,根本没有考虑过少爷的安危。 “朋友?只见过几面而已。”如果不是因为有着洛云锦的记忆,怎么可能对韩非岩真正的放心。 “但是韩少爷救过小姐啊!”青烟反驳的声音响起。 “那个时候……”杜茗刚要进行解释,一道粗壮声音声音,就从外面传来,“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这样评价我们之间的关系。” 76 提防白落月 “韩、韩非岩,你怎么又在偷听!”杜茗并没有被当成抓到的尴尬,反而一脸怒气的盯着站在门口的韩非岩。 “呵。”韩非岩冷笑一声,“还是我的错了。”强词夺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也就是有她了。 “不是的。”青烟摇头,马上为杜茗澄清,“少爷只是在对青烟进行提醒,会说到韩少爷就只是打个比方。” 韩非岩看看对杜茗忠心的青烟,再看看杜茗,心中不由得发出感叹,“还真是一点也不像主仆。” 杜茗当然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了,不就说自己没有青烟实在吗? 如果两人都是实在的,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里了? 杜茗心中满是鄙视,然而对与他的暗意,却只是不所谓的耸耸肩,“韩少爷不会就只为了偷来抓我说坏话的吧?” 如果是真的,可就真的有过无聊了。 韩非岩狠狠地瞪她一眼,“我没你那么无聊,我回来是想提醒你一下,白落月也在‘天圣寺’。” “她也在?”杜茗心中不由产生疑惑,难道绑架的事情和她有关? 不应该啊!除去在‘琼华宴’上见过一面之外,都没有在遇上,更加不要说结下恩怨了。 “对啊!”韩非岩点点头,“说来也是巧,既然大家都会出现在这里。”满脸的调侃。 杜茗白他一眼,“那里巧了?我是被我父亲强制带来这里的,你是因为有事问我而出现的,皇上是追你前来的,白落月是为什么前来的?” “难道是有人走漏了皇上的行踪,故意让白落月和皇上来这里巧遇的?”如果是这样,皇上可就非常危险了。 韩非岩听着杜茗的分析,感觉很有道理,“我去暗中保护皇上,你去守到皇上身边。” 虽然这样的猜测没有任何的一句,但是既然被他知道了,当然要守护好皇上的安危。 “你去守着就好了,为什么连我也要……”杜茗开口推迟,她可没忘记是被皇上撵出来的,现在回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然而韩非岩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当然有必要了,我在暗处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能第一时间到达不了皇上的身边。” “韩非岩有你这样的朋友吗?你根本就是让我去当皇上的挡箭牌。”好狠的心呀!有他这种公报私仇的吗? “依照我对你的观察,拖延时间这种事情你最拿手了。”虽然没有武艺,但是反应灵敏,很适合当挡箭牌。 看韩非岩坚定的表情,杜茗知道这个挡箭牌是当定了,不过想想自己未来的前程,还需要好好的仰仗盛渊祈,当然不能让他出事了。 “好,走吧!”完全就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慷慨就义。 盛渊祈厢房中,当赵福全离开之后。 四周静下来的空间中,只能听到盛渊祈粗重的呼吸声,他还真没有这么生气过。 而杜茗…… 不行,干嘛又想到他。 忽然脑海中,被轻薄的画面再次出现,这一次反而感觉不到愤怒,反而察觉到自己得心跳的很快,手不由得抬起放到唇边。 当他意识到在做什么的事情,愤怒地用力在桌面上拍一下,然后站起身开始烦躁地在四处游荡。 ‘叩叩叩’敲门的出现,让他停下脚步。 谁? 赵福全是不会敲门的,盛渊祈的双眸一沉,浑身出现戒备。 ‘叩叩叩’敲门声再起响起,这一次并不只是敲门声,还伴随着柔柔的女子声音,“表哥,您在里面吗?” “落月刚刚看到赵公公,才知道表哥也在这里。”白落月一脸的兴奋,心中对父亲给予的处罚一点也没有了意见,反而还充满了感谢。 “表哥、表哥。”白落月再次轻叫两声,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难道是不在厢房里。”双眸疑惑着,她伸手推开房间的门,空荡的房间里并没有盛渊祈的身影。 “不应该呀!没有赵福全在身边斥候着,表哥是不会随便走动的。”她口里嘀咕着,迈步向里走去。 此时的盛渊祈,就‘隐藏’与内室的幔帘之后,他并不是因为害怕见到白落月而躲起来,而是不想两人单独见面,引起不必要的留言,加重白家对他的施压。 他知道这个女人,即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会推开房门,但却没想到她会大胆到进入男人的内室。 向这种不知道礼义廉耻的女人,怎么配当大盛王朝的一国之母?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是满满的不屑,然而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被看到他现在的行径,一定会在心中对他进行一番鄙视吧! 就在盛渊祈考虑要不要动作迅速一点,躺倒床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迈进来的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而明亮的声音传来。 “草民杜茗,有事拜见皇上。”从杜茗一脸堆起的假笑,和故意提高的声音可以看出,这家伙的心情很是不爽。 “杜茗。”白落月锐利双眸中装出来的纯真散去,转身向着向着门外而去。 幔帘后的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出现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的心安与放松。 门外听到脚步声的杜茗,马上收起所有的不满情绪,严阵以待的等着接受盛渊祈的怒意,然而在仔细辩听之下,却发现这个步伐轻盈,并不属于盛渊祈与赵福全。 是谁?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出现在盛渊祈所在的房间? 难道真如韩非岩说的,盛渊祈的行踪被泄露了?他的身边真的有内奸存在? 然而杜茗的所有‘遐想’还没有完成,一道鄙夷的指责声就推翻了她的一些猜测。 “杜茗你一介草民,凭什么来拜见表哥?”白落月语气中的不屑与自得,完全不把对方看在眼中。 杜茗嘴角轻勾,明亮的双眸中闪过嘲讽,“白小姐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这样独自一人出现在男人的房间里好吗?” “我和表哥马上就要成亲了,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白落月理直气壮地回怼道。 77 既往不咎 “白小姐按照大盛王朝的习俗,最短也应在半年之前,就贴出皇榜昭告天下,然后经由六部商议选定三到五个吉日,交由祭祀天择选出最为合适的良辰吉日,然后由礼部开始着手办理。” “如此重大之事,应该连牙牙学语的儿童都能知晓,怎么在下没有半点耳闻呢?”杜茗一脸的无知,仿若就是一个不设红尘的书生。 ‘打蛇打七寸’,想要给予一个人痛击,当然要攻击其要害。 反正从盛渊祈的态度来看,根本就不想要娶白落月为后,那就由她来激起白落月的恨意吧!把白落月的注意力转移,也好推延一下白家人对盛渊祈的压制。 “杜茗很好,不愧为礼部尚书的儿子,对于礼仪之事真是张口就来。”被杜茗攻击,白落月倒是没有想平常女子那样给予反击,而是开口夸奖对方。 杜茗明亮的双眸一沉,她怎么给忘记了,这是在古代,并不是你拥有能力就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那是要看你的出生和背后靠山的。 一个是小小的礼部尚书,而一个是权倾朝野的白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分分钟都是能够被秒杀的存在。 白落月会如此说,就是在告诫她,白家想要动一个礼部尚书,还是非常容易的。 哎!没办法,出生没有人家的好,找到的后台现在还不牢靠,所以只能认怂了。 “哎呀!白小姐何必对我存满敌意呢?我只不过是想要得到皇上的赏识,从而有一个美好的前程罢了。” “白家在朝中的势力,想必白小姐也有所了解,想要谋的更进一步的发展,当然首先要的就是拉拢所谓的中间派。” “舍弟和杜文宇大人交往密切,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而杜文宇大人是属于张大人派系的,相信这一点你也很清楚。” “我父亲这么多年来对舍第的用心,可是比我要强上百倍千倍,然而无论父亲怎么不喜欢我,我依然是杜家嫡子。” “退一步讲,就算我在父亲那里的影响力不大,至少我们的结交,也不会让父亲倒向张大人那边不是吗?” 只要有势力牵扯,就能在夹缝中得到生存,这种擦边溜须的事情,她杜茗是最会做了。 听着杜茗的分析,白落月的双眸开始沉思,好像说的还挺有道理,爹前不久在朝堂上,力挺杜书敬处理商家欺骗学子的事情,也就是希望能够让杜书敬感觉他的提携之恩。 既然杜书敬思想顽固,不懂的变通,从其他人身上下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现在的杜茗气势很高,完全成为了今年学子中的一匹黑马,皇上想要拉拢重用爷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才能,但是给予拉拢总好过对立不是吗? 不过他一个礼部尚书之子,就算想要拉拢,也绝对不能降低自己的姿态。 “想要依靠白家势力,寻求发展的人很多,能不能脱颖而出,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你的意向我会转告家父的。” 微微倾斜的下颚,挑高的眼神,处处显示折着白落月的傲慢姿态。 “是是是,还请白小姐在国舅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杜茗马上狗腿似的弯腰行礼,然后低垂的眼神中却一片清冷,没有任何的温度。卡Kа酷Ku尐裞網 你等着,总有一天会把白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哼’白落月冷哼一声,以示自己的回应,然后转身看向屋里,“表哥不在,我就不等了,你也退下吧!” “是,白小姐先请。”杜茗礼貌的回应,并作出恭送的姿势,以示对她的尊重。 “嗯。”白落月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脚向外走去。 杜茗狠狠地对着白落月离开的地方挥动几下拳头,紧接着她的头上就‘噔’一声,一个小石子掉在了地上。 韩非岩你活的不耐烦了。 杜茗想要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但是却不知道那家伙隐藏于何处,最后只能狠狠地跺一下脚,想着屋里走去。 凭什么把近身保护的事情,就交给她来完成了呀!不是还有一个赵福全了吗? “对了,赵福全去哪了?”杜茗一边思索着,一边进屋了屋里。 “怎么?你想他了?”低沉而轻佻的声音出现,正在神游的杜茗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就给予了回应,“是啊!想着他来救命呢?” “朕的人什么时候被你倒戈了?”低沉的声音,带着冷冽的寒风。 杜茗身体打了一个激灵,就见盛渊祈正威严地坐立在四角方桌旁,手中轻轻转悠着茶杯。 “皇、皇上,您在屋里呀!”杜茗尴尬地笑着,接着就要恭敬地行礼。 “先说说,打算让张福全怎么救你?”盛渊祈倒是有点想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兴趣。 “嘿嘿嘿,赵公公在皇上师兄身边呆的时间最久,对您最为了解,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用什么办法能够让师兄您消气。” 既然现在没办法逃开,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整个事情合理化了。 “师兄?”盛渊祈轻念这个称呼。 这小子倒是懂得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称呼来拉近彼此的关系吗? “是啊,您是我的师兄,师弟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原谅。”杜茗借机认错,然后给予一个恭恭敬敬地行礼。 “原来你觉得只是做错了事情?”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满,“你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吗?朕有说过,你可以出现在朕的面前吗?” 实在是太可气了,对他来说,师兄这个身份,就必须要包容他所做的一切吗? 你以为我愿意出现在你的面前吗?还不是考虑到了你的安全,关系到我的前途。 “你在嘟喃什么?”盛渊祈阴冷的声音,带着寒风过境的凄冷。 “没、没什么。”杜茗马上摇头回应,“那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皇上消气?” 扯关系不管用,就提醒他一下身份吧?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小气。 “想让朕消气,很简单。”盛渊祈轻勾的嘴角,有股嗜血的味道。 78 比登天还难 “要怎么做?”杜茗双眸星光闪耀、一脸期望地看向盛渊祈。 ‘碰’盛渊祈感觉自己的心,被深深地撞击了一下。 完全没有预料到,他都不思考一下,会不会有陷阱存在,就这么单纯而直接的问了出来。 看着杜茗明亮双眸中的殷殷期盼,既然一时间把他过往恶行全部抛于脑后,觉得把他卷入纷乱的朝堂中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然而反省还没有结束,当杜茗的下一句话传来时,所有的一切疑惑化为无有。 “在皇上看来简单的事情,对于草民来说可能比登天还难呢?还请皇上不要太过为难。”杜茗一脸的撒娇讨好,为的就是能够让对方方她一马。 盛渊祈心中所有的设想崩塌,冷冷地看他一眼,张口说出两样东西,“朗斯匕首、燕山风雨图。” “嗯?”杜茗不甚明白。 “朕要这两样东西。”盛渊祈不介意给予解释说明。 他会这么有恃无恐,就不是仗着背后有庆王府在撑腰吗?那朕就破坏你和庆王府的关系,让你没有后台可靠。 “皇宫里,有的是比这两样好的东西,皇上为什么会想要这些呀?”杜茗伸手绕绕自己的发丝。 已经送给盛礼珏东西,要怎么开口再要回来呀? “朕就是想要,没有任何理由。”盛渊祈强势的开口,不给与任何的反驳意见。 杜茗不爽的翻个白眼,“还说什么很简单呢?一点也不简单好不好?” 盛礼珏那家伙,虽然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但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点好处,真的很难。 盛渊祈完全当做没有听到杜茗的抱怨,悠闲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喝着,看上去心情不错。 “好,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我一定会拿来送给皇上。”杜茗深深吸口气,坚定地会给回应。 在得罪盛礼珏和盛渊祈两人中间选一个,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盛礼珏,因为这个人还是很好哄的。 “好,朕静候。”盛渊祈微微挑眉,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腹黑,阴险,狡诈。 杜茗在心中对盛渊祈进行了深刻的评价,然后一脸正经地道,“既然生气的事情解决了,那就来说说正事吧!” 语气听上去,好像是安抚了闹事的小孩,盛渊祈的脸上不由的一黑,然后还没有来得及张口说话,杜茗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皇上来‘天圣寺’之前,除去赵公公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盛渊祈幽暗的双眸晦暗一片,明白杜茗为什么会怎么问?脑海中回想这下出发前的事宜。 “朕出宫之事,并没有告知过任何人,但是宫中眼线众多,消息走漏也是常有的事。”盛渊祈的言语中带着一时的无奈与苦涩。 虽然登基三年,也树立了一些功绩,但是如今的他还没有掌握真正的实权,所以身边眼线很多,有些事情想要隐瞒,并不容易。 “您这次出来,就只带着赵公公?”察觉到对方心情低落的杜茗小心地问着。卡Kа酷Ku尐裞網 盛渊祈异常不爽的看他一眼,这是在估计揭短吗? 自己是私自离宫,难道还带着一支军队吗?如果真有那样的安排,怎么还能出现被绑匪追着跑的场景。 杜茗似乎也想起了逃跑的画面,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皇上的安危关系到整个大盛王朝动荡,还请皇上以后出宫时,考虑到突发事件的出现。” 既然已经登上了皇上,一言一行就都要为国家的安慰考虑,还是不要任性妄为为好。 “你这是在教训朕?”男人不爽的口气中包含着危险的信息。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关心皇上。”杜茗并不想和他纠缠这些没用的东西,恭敬地给予退让。 盛渊祈看他的态度谦和,也就不再故意针对下去了。 对方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杜茗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温和了很多,“皇上,考虑到您的安危,我和韩少爷做了一些决定。” 还是告知一下吧!韩非岩在暗处,当然不会被发现,但她可是要贴身保护的,在不能隐形的情况下,不说清楚怎么留再在身边。 “什么决定?”盛渊祈兴致缺缺地问。 “当然是保护好皇上的安危了,韩少爷暗中进行,我贴身保护。”杜茗一脸的坚定,虽然心中对于这个决定也并不是很认同,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这样决定了。 “就你?还贴身保护?你也真敢说!”盛渊祈低沉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视,双眼还在他的身上扫了扫。 杜茗明白他现在是在讽刺单薄的身材,那是他没有见过自己两百斤重的样子,不然当初怎么能够把盛礼珏的腿压断。 如果不是理智强压下,杜茗心中升起的反抗因子,早就开口怼回去了。 “能不能保护皇上,那要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才能知道,当然我希望那个时刻永远不要发生。”杜茗坚定而认真地说着,完全没有一丝的胆怯出现。 无疑这样的杜茗是光彩照人、魅力无边的,盛渊祈意识到自己的心再一次出现了不规则跳动。 脑海中再次出现,被杜茗‘轻薄’的画面,别说当时的触感还不错。 停,他可是男人,不错个什么鬼! “朕耐一国之君,宵小之辈岂能伤朕一分一毫。”盛渊祈自傲地说着,以掩饰心中的‘混乱’。 “是,你是皇上,有真龙护体。”杜茗开口符合着,心中却不予苟同。 屋里相互斗嘴的两人,并不知道此时的韩非岩正在与一名白衣男子交手,三十多个回合之后,两人双臂相撞,各自向后退却几步。 “小子,就是你坏了我小妹的好事?”白衣男子双眸沉淀,没有丝毫的争斗执意。 韩非岩淡淡一笑,“令妹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撸人上山成亲,在下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正义凌然的气势尽显无疑。 “好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可知道拔刀相对的是何人?”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既然有着道骨仙风的气势。 79清风寨乔家 “你是何人?与在下没有半点关系,只要是在下遇到不平之事,及时面对的是皇上,也依然不做任何退让。卡Kа酷Ku尐裞網” 韩非岩坚定而认真地说着,当然这也是韩将军从小打到灌输给他的思想。 “好狂妄的口气,不过我喜欢。”白衣男子醇厚的嗓音下,是对他话语的赞赏,“我那妹妹真是被我宠坏了,什么事情都敢做,得罪之处还望你不要在意。”说着还双手抱拳以示真诚的歉意。 韩非岩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不过无辜的示好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不必向我道歉,那场打斗中吃亏的是你妹妹。” “呃?”白衣男人微微一愣,下一秒明白对方的用意,“是,小妹的武艺确实不敌少侠。”这一点,从刚刚两人的交手中,已经完全看出来了。 “在下不属于绿林中人。”韩非岩开口阻止对方,给予自己‘少侠’的称呼。 白衣男子的双眸中出现一丝动容,不属于绿林中人?这是歧视他们的出生吗? 三年前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朝廷把他们这些立下战功之人排除在外。卡Kа酷Ku尐裞網 难道就不能给予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吗? 白衣男子身上出现的冷冽气势,让韩非岩意识到接下来将有一场恶战,所以提起了戒备,以防止对方的忽然袭击。 然而下一秒,冷冽的气势去消失,白衣男子一脸和善地道,“在下知道,咱们之间身份上的差距本不应该有所交集,是小妹鲁莽触犯到你,还请见谅。” 又道歉!? 韩非岩双眸一沉,“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截了当地说了,不需要拐弯抹角地兜圈子。”绕来绕去,还真是喜欢浪费时间。 传言中,不都说绿林人说话办事直接明了吗?怎么这位完全和传闻长的不一样呀! “您真是痛快,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在刚刚的打斗中小妹身上的令牌不见了,如果是您……” “你说我偷东西?”韩非岩本来还算平静的情绪,直接被一把火点燃。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的意思是:可能被您捡到到了。”白衣男子开口给予解释。 “我没有捡到,您想要找的东西,我不知道在何处,告辞。”他堂堂镇远将军之子,既然被当成了小偷。 幸好这里是京城,如果是在他的地盘上,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看着韩非岩气冲冲离开的背影,白衣男子狡黠的双眸黑暗一片,‘臭丫头就知道给他惹事,如果让人知道属于乔家掌门人的令牌丢了,那可是要引起轰动的。’ 三年前,乔家做为绿林道上武林人士的发起者,得到大家追随的同时,也获得了无上的尊重,虽然最终还是回归到绿林,但当年定下的规矩还在。 只要集结起两枚乔家令牌,就能号令整个绿林人士集合,父亲的令牌给了他,二叔因为没有后人,在隐退时交给了小妹,算是给予的嫁妆,可现在却不知所踪,真担心被有心之人利用。 不行,一定要找回来才行。 次日,盛渊祈率领六部官员齐集‘天圣寺’下,以最高规格的礼仪送走韩非岩。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谁没有任何功名、官职在身,不能出现在朝臣之中,但是却等候在三里之外的‘峰幽厅’,单独对韩非岩进行了相送。 韩非岩临走时的那句,‘随时可以来找我。’让杜茗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知道有一个人等着的滋味还不错。 杜书敬因在休沐中并未出席,而是与住持秘密会谈了两个时辰之后,双方签订了一份文件,然后交由住持封锁在佛像地盘。 “阿弥陀佛,希望杜施主永远不要用到。”住持双手合十,由衷得祈祷。 杜书敬迥然的双眸看向封存之处,“一切就交于住持了。” 皇上虽然没有出面,但是从赵公公的态度来看,茗儿是非要卷入朝廷不可了,那么为了整个杜家的荣誉,有些事情就要及早做下决定了。 “阿弥陀佛。”住持抱着慈悲为怀的仁心,承受下世人诉说的烦恼。 杜茗返回到‘天圣寺’的时候,孟月茹已经在命人收拾随身物品,准备返回杜府,而杜书敬沉默地坐在四方桌前,翻看着书籍。 杜茗隐隐察觉到些怪异,但是又说不出怪在哪?只能也命令青烟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杜府。 回到杜府的杜茗,并没有着急的去找盛礼珏讨要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而是带着好酒好菜来找魏儒安。 “这几天茗儿来没有来,师父有没有很想我。”桌上的酒菜以摆好,师徒两人相对而坐,杜茗更是殷勤地为两人斟满酒。 魏儒安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当然有想念徒儿——的酒菜了。”那调皮的样子,还真有几分老顽童的神情。 师父在开玩笑,看来今天的心情不错,杜茗再次那就酒坛为对方斟满酒。 “茗儿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想要请师父帮忙。”在这个大盛王朝,只要让师父点头,任何事情都能办到。 魏儒安凉凉地看他一眼,“‘琼华宴’上你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能不能进‘凤华’学院读书?你应该去讨好一下你的皇上师兄。” 他才不想介入,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争斗’中去,必究两个人想要建立起信任,是想要相互之间进行接触和了解的。 “师父,茗儿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杜茗感激与师父对他事情的伤心,但‘琼华宴’已经结束,会得到什么结果,也不是她能控的,只要等结果就行。 “你还有别的事情?”魏儒安反问道。 虽然是让他去给朝廷当剪刀,但是还没有正式开始重用,他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呀! 杜茗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态,认真而严肃地道,“刑部尚书高义禹高大人,是师父的学生吧?” 魏儒安双眉皱起,眼神中存满戒备,“怎么会问起他?” “茗儿想查阅一个卷宗,希望……” “胡闹。”魏儒安严厉的声音响起,阻止了杜茗未出口的话。 80 原来你知道 杜茗却并没有因为魏儒安的沉下的脸而放弃,继续道,“我并不是想要打着师父的旗号,去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就是想要查找一些资料而已。卡Kа酷Ku尐裞網” “在刑部的卷宗里,每一件都事关重要,怎能轻易地随便让人翻看,你这种大胆的行为,如果不收敛,是要惹事的。” 魏儒安语重心长的对杜茗进行说教,如果不是对他寄予厚望,是从心里想给予他呵护,绝对不会这样对他谆谆教诲。 “师父不就是看上我的惹事了吗?”杜茗知道自己将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想要自己不在提心吊胆的活下去,她必须达到位高权重、无人撼动的地步,而通往顶峰的位置,就必须把白家和张家的势力瓦解。 与其说是她现在想要攀上盛渊祈的势力,不如说是盛渊祈想要借用她的手,产出白家和张家的势力。 如果这条道路走的顺利还好,一但出现任何的意外,盛渊祈为了整个大盛王朝的社稷,绝对不会出来维护她,所以她需要寻求一些能够给予自己维护的力量。 杜茗的质问,让魏儒安感到一惊,“原来你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他的能力了。 杜茗深吸口气,脸上堆起笑容,“我并没有责怪师父的意思,你们都是大人物,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首先考虑到的是江山社稷。” “我们的目的不同,但是想要反抗的势力却一样,在这条路的行走上,有很长一段路是需要我自己独立完成了,我必须寻求自我的保护能力。”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已经经历两世的她更加明白,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来的实在。 “那和刑部的卷宗有什么关系?”魏儒安不明白,这两件事情怎么就扯上关系了。 杜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把写着‘乔’字的令牌拿出来,递到对方面前。 “我想知道,当年乔家人是受到谁的打压,而最终无奈退出京城的。”只要找到共同的敌人,哪怕没有什么交情可讲,也能携手合作一场。 魏儒安拿到手中上下翻看着,迥然的双眸晦暗不明,“你怎么会得到这个东西?你遇到乔家人了?” 有些事情,真是上天注定的吗? 难道他就是当年祭祀天算出来的‘天人之将’? 不然,怎么会在他身上发生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并且在有危机出现的时候,总能够很好的化险为夷。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从魏儒安的态度中看出,师父知道乔家的事情,看来不需要去刑部擦卷宗了。 “算是遇上了吧!还是和皇上一起遇上的,如果不是韩非岩出手相救,您两个重要的徒弟,可就都要被绑上山当压寨相公了。” 杜茗调侃地道,为的就是缓和一下魏儒安紧张起来的情绪。 魏儒安对杜茗口中所说的事情,并没有流落出任何的兴趣,轻轻地把令牌放下,“关于乔家的事情,没有人比庆王更清楚了,你去问他吧!” 虽然扶持盛渊祈上位的时候,他是有出谋划策的,但是在助他登上皇位之后,就退出了,后面善后的事情并不清楚。 对于乔家人的离去的愿意,也就不清楚了。卡Kа酷Ku尐裞網 不过…… “令牌最好还是快点归还为好,不然就真的要被带上山当压寨相公了。”最终魏儒安别有深意地看杜茗一眼。 “师父,你怎么也……”开起玩笑来了,然而话还没有说出口,就会以到对方话语中的意思了,“师父是说,这是乔家人的定情之物?” 妈呀!这不是闯祸了吗? 脑海中浮现,乔大小姐那利落的身手,如果真被抓到山上去,发现自己和她一样,应该是死的很惨吧! 杜茗双眼带着恐惧地看着桌上的令牌,这乔家的势力,到底是要不要借用呀?还真是让人头疼。 庆王府。 ‘琼华宴’已经过去多日,却迟迟没有等到杜茗送来庆王府大礼的盛礼珏,决定亲自去讨要。 然而才刚刚踏出院子,就被王管家拦下,告知庆王在书房里等他。 “父王找我何事?”一踏入书房,盛礼珏就着急地问道。 庆王那手中拿着的奏章递向他,“这是为父准备递交的奏章,你看看如何?” 盛礼珏双眉微皱,并没有伸手接过,“父王决定就好。” “此事和你有关,不看看?”庆王温和的语气,带着微微的诱哄。 盛礼珏的双眸皱的更紧,很不情愿地伸手接过来翻看,“父王,好好的干嘛让我进‘凤华’学院?” 那种中规中矩的地方他去做什么? “将来整个庆王府,都是需要你继承的,你没有一点真才实干,如何在庆王府立威?”庆王平静地道,一副好商好量的态度。 “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您只有我一个儿子,当然是由我来继承亲王府了,有什么立不立威的。”盛礼珏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混账,你是想败光父王我的一世英名吗?你以为将来继承的只是一个庆王府吗?庆王府是整个大盛王朝核心所在,多少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稍有不慎就会被那种之人窥视。” “身为盛家的后人,保卫先辈们所打下的江山,是我们不容怠慢的责任,难道想毁在你的手中吗?” 和这兔崽子心平气和的说话,还就是不行,非得动粗才行。 “父王你身体坚朗,再活三五十年不是问题,庆王府只要有您在,就绝对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他就想着好好过自己庆王府小王爷的日子,那些责任还是让该负担的人去负担好了。 “你是逼着让为父对你狠心呀!”庆王阴深地道。 盛礼珏无所谓的耸耸肩,“您只要能打的动,我随便你处置。”受点皮肉之苦,总好过枯燥无味的度日。 “好,这可是你逼为父的,这份奏章为父可以不递上去,但是杜茗也休养踏进‘凤华’学院的大门。”庆王严阵以待地道。 “父王,杜茗是招你惹你了,为什么总是把他和我扯在一起?”盛礼珏一脸怒气地道。 81 以权谋私 虽然杜茗那小子是有一点小聪明和小手段,但是庆王也真是想不通,儿子怎么就对那家伙上心了? “凤华学院,分为天院和民院,杜书敬把民院的名额给了杜子游,依照杜茗的性情,怎么可能甘愿去民院成为别人的笑谈。卡Kа酷Ku尐裞網” “而天院的名额,每年就只有那么几个,想要进去除去能在‘琼华宴’上大放光彩之外,也得有人发起联名推介,才能成功。” “别说杜书敬不会为杜茗出面求人了,即使他舍出老脸去做,也绝对不会成功的。”只要他放话出去,看看谁敢在联名书上签字。 “父王什么时候也开始以权谋私了?”庆王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盛礼珏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暗意,并非常不耻与这样的行为。 “我盛瑞逸一辈子光明磊落,这一次还就是以权谋私了,如果你同意为父把奏章递上去,杜茗就会以陪同的名义一起进入学院,如果你不同意,那杜茗这辈子都休想和‘凤华’学院,扯上一点关系。” 庆王决绝的态度,让盛礼珏很是气愤,但是却不会再做出任何的抵抗的行为,因为他很清楚父王的脾性,一味的对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卡Kа酷Ku尐裞網 “好,我进‘凤华’读书。”盛礼珏强忍着心中的不甘,开口给予庆王想要的答案。 杜茗有多想进入‘凤华’他再清楚不过了,那就先进去再说喽。 “很好,好好努力,别让为父失望。”庆王以胜利者的姿态安抚道,然后迥然的双眸深处,却哗然一片。 幸好杜茗是男儿身,不然依照珏儿对他的用心,非和他死磕不成。 盛礼珏想想自己接下来有一段时间,要被困在枯燥无味的地方,心中就很是烦躁,而再想想自己为了杜茗忍受了这么多,而那小子从‘琼华宴’结束后,就没有在见过他,心中更加不爽。 所以从书房退出之后,直奔马棚而去,纵身越上一批高头大马之后,快速驱赶着离开。 马儿在街道上飞快地蹦跑着,行人看到后马上向着两边撤去。 而此时的一家珠宝首饰店门口,白落月用手捂着口鼻,阻止扬起的灰尘吸入。 “小姐,您没事吧?”如意马上拿出手帕在白落月的面前扇着。 然而话音刚落,白落月一个锋利的眼神就射了过来,如意马上停止扇动,伸手扶着白落月向一旁的马车而去。 好不容易,得到容许出来逛逛,却晦气的遇上这种事情。 盛礼珏你不就是仗着有庆王为你撑腰吗?你且等着,看我成为皇后之后,怎么好好的行使一下身为皇嫂的职责。 “父亲这几日上朝之后,可有晚回府?”真不知道,姑妈是怎么想的,都不帮忙,让她快点成为皇后。 “老爷这几日都有按时回府,每日傍晚时分才被接出府进行各种应酬。”如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据实以高。 “哼。”白落月冷哼一声,“那来那么多应酬,一定又是被那个美人儿沟渠魂了,派人跟着,看看这次又是哪位头牌。” 因为父亲的好色,她对于男人并没有多少的好感,但是唯独盛渊祈是个例外。 还记得两人初次见面时,他的仗义相救,而且到现在为止,虽然后宫中有几位嫔妃存在,但却都没有得到临幸。卡Kа酷Ku尐裞網 他是皇帝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但是却只能有她一个皇后。 “杜茗从‘天圣寺’回来后,有进宫见表哥吗?”原以为,从‘天圣寺’回来之后,他会借由两人有过一面之缘,而来白府拜见父亲,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没有。”如意摇头回应着。 白落月秀丽的双眉皱起,既然没有进宫,就意味着并没有得到表哥的重视,那怎么没有来白府拜见,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回府。”原本美好的心情,先是因为盛礼珏的策马狂奔而破坏,又加上父亲对她成为皇后的事情不闻不问,现在因为杜茗的事情更加的烦心,根本没有在逛下去的心情。 “好的,小姐。”如意马上回应,并伸手掀起门帘,吩咐马车夫回府。 ‘吁’盛礼珏在马狂奔到杜府门前时停下来,并快速跳下马车,向着杜府迈进。 “参加小王爷。”门卫马上恭敬地行礼。 “杜茗呢?爷找他。”盛礼珏开口问,脚步就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少爷很早就出门了,并没有看到回府。”门卫不敢有任何怠慢地回应着。 盛礼珏向里走去的脚步停下来,“出去了?去那了?” “奴才不知。”他们只是门卫,怎么能够有权力去过问主子的行踪。 “派人去找。”利落地下达命令之后,抬脚继续向着杜茗所住的小院走去。 门卫不知该怎么处理此事,只能把事情通报给杨管家。 “什么事?”杜书敬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在一边小声嘀咕的两人。 “回禀老爷,小王爷来找少爷,得知不在府上,却强行向着少爷所在的院落而去,并吩咐去找少爷。”杨管家把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下。 杜书敬双目微沉,“派人去找少爷回来。”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爷这是要去见小王爷吗?”杨管家开口询问。 “是啊!他是庆王之子,既然来到杜府,总该去见一下。”虽然并没有什么官职在身,但人家是皇亲国戚,身份上自然就要比他高出一截。 “老爷,老奴认为不妥。”杨管家开口劝住。 “怎么说?”对于这个在杜府服侍了很多年的管家,杜书敬还是给予信任的。 “小王爷和少爷交好,本属于同龄人之间的来往,小王爷来到杜府并没有说见老爷,而是找少爷,也就是年轻人之间的玩闹。” “如果老爷介入其中,会认为是杜府与庆王府结交,会被说成是老爷想要攀上庆王府,从而为少爷谋的进入‘凤华’学院的机会。” 最近大家在意的就是这件事情,而杜书敬为了避嫌,一下朝就回府,停止了一些外交。 “笑话,我杜书敬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杜书敬一声历喝。 82 人言可畏 “老爷您的为人,老奴最是清楚,但正所谓‘人言可畏’,现在朝中局势不稳,各种势力相互牵制,各方都在寻找破话这种平静局面的方式。卡Kа酷Ku尐裞網” “你处在礼部尚书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一但在行为上任何偏差,都会受到攻击,还请老爷三思。” 身为朝廷命官家的管事之人,对于朝中局势当然也要有所了解,不然怎么喂主子分忧。 听着杨管家的分析,杜书敬沉默了,一个杜茗已经让他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如果他的立场再被质疑,那杜府的形势就岌岌可危了。 可是明明自己在家,却对盛礼珏置之不理,会不会被说成是对庆王府的藐视,那样也会让杜府陷入危急中。 跟随杜书敬多年的杨管家,当然最清楚他的顾虑,“老爷,不如让子游少爷先去接待一下,相信寻找少爷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把少爷找回来。” 杜书敬眼前一亮,对还有子游在呢?但是那小子最近所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失望。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出面是最稳妥的方式。 “管家,你去通知子游,叮嘱他该怎么做。卡Kа酷Ku尐裞網”杜书敬清冷的声音,发号着司令。 “是,老奴马上去做。”杨管家恭敬地行礼后退出。 杜书敬仿佛解决了一个重大的事情,双肩放松继续拿起放下的书,开始阅读。 哎!像杜子游那种喜欢出风头的人,怎么可能不派人盯着府上的风吹草动呢? 盛礼珏气势汹汹的出现在杜府,马上就有人向他做了汇报,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杜茗在他面前的扬武扬威,不就是因为抱上盛礼珏的大腿吗? 以前是见不到盛礼珏,所以不能阐述杜茗的恶行,可是现在既然对方来到了杜府,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不过……!%^* “父亲在做什么?可有去见小王爷?”最近在父亲心中的位置降低了很多,一定要想办法补救回来才行。 “杨管家陪着老爷在书房,门卫去禀报的老爷应该是知道了。”小斯汇报着自己知道的事情。卡Kа酷Ku尐裞網 “杨管家。”杜子游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得意,那是自己人,绝对会找机会让自己出风头的。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要好好考虑一下,等一下怎么在盛礼珏面前’告状‘了。 杜茗的院落中。(!&^ 盛礼珏被佣人恭敬地迎接到前厅,并奉上茶水与一些精致的小点心。 “杜茗找到没?爷不是来这里喝茶的。”盛礼珏完全不去理会茶水与点心,直接询问他在意的事情。 “回禀小王爷,杨管家已经派人去找了,少爷很快就能拜见。”一名位置低于青烟的丫头给予回应。 那搔首弄姿的姿态,一看就是冲着盛礼珏而来的。 能够攀上庆王府的小王爷,即使只是当一名侍妾,那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你怎么不去找?滚出去。”那点小心思,怎么能够逃得过盛礼珏的双眸,直接冷眼射过去,让她滚蛋。 “是,奴婢马上离开。卡Kа酷Ku尐裞網”丫头浑身颤抖地退出前厅。 荣华富贵是很重要,但前提得是要活着才能享受得到。 安静下来的前厅,让盛礼珏在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孤立的感觉,其实他的所有狂妄自大,不过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而已。 在他的印象中,根本不存在父母陪伴的日子,他是一个人在庆王府中长大的,没有所谓的玩伴,也没有任何的丫鬟、婆子存在。 直到那一年母妃去世,父王伸手重伤回来,他才知道自己也是有父母存在的。 这么多年,父王对他的纵容,不过就是因为对母妃的愧疚而已。 这些年来,身边出现的人,都是奔着他的身份而来,所以他可以肆意妄为的做任何事情,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对他进行任何的指责。 而杜茗却是不同的,会和他争吵、会和他斤斤计较、也会逼急了对他进行怒骂和指责。 也许最初的目的不单纯,但却让他感觉到真实的存在,这样就够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是第一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为他而受委屈的人。 自己可以帮助他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一切,但前提是绝对不能吧自己舍弃掉。 盛礼珏清楚他现在对杜茗,存在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控制欲,本该克制住不能任其继续发展下去的,但那种蚀骨的诱惑感,却让他欲罢不能,哪怕面前出现的是悬崖峭壁,他也甘之如饴的跳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有怎么可能在父王的面前一再退让,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有舍不得和杜茗划清界限。 “子游拜见小王爷。” 在盛礼珏烦躁的进行各种思考的时候,杜子游的声音由门外传了进来。 “不见。”清冷的用两个字给予回应,此时的盛礼珏需要好好的冷静一番,让自己沉淀一下对杜茗的感情。 碰一鼻子灰的杜子游,双眸中出现一丝阴寒,然后嘴角去勾着讨好的笑容,“小王爷来到杜府,没有受到杜家人的拜见,说出去会让人以为杜家人对小王爷很是怠慢,子游承担不起。” 小小的挫折,他完全不会放在心上,他就是想要看看杜茗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杜子游的提醒,让盛礼珏阴沉地心,更加显示出不满,然后现在身处在杜家,绝对杜家人的拜见,好像是说不过去。 “进来吧!”盛礼珏清冷得到。 这里是杜茗的家,虽然知道杜子游和他的关系不太好,但是也不能在给他树敌了,免得再杜家的日子更加难过。 “子游冒昧前来参见小王爷,还请赎罪。”杜子游口中认错的同时,双膝跪倒行礼。 盛礼珏冷冷地看他一眼,这种阿谀奉承的派头,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杜书敬有傲骨在身!不会为了强权而做出任何的退让。 而杜茗就更加不用说了,那家伙根本就是倔,只要是他不认同的事情,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低头。 而这家伙…… “让爷宽恕你?凭什么?”盛礼珏傲娇地道。 83 最好记住 盛礼珏桀骜不驯的性质,在这个京城的公子、少爷群里地被大家公认的,但是能真正见识到的人却很少。卡Kа酷Ku尐裞網 杜子游虽然只是杜家的遮出,但是在杜茗‘犯傻’的那些年,他在外是以杜家少爷的身份在活动。 就算是有人对他越俎代庖的行为进行议论,也是在背后,而向现在这样被盛礼珏当面打脸,还是头一次。 然而那种属于阶级性的思想,让他清楚的知道,就算遇到再难堪的事情,人家是小王爷,他只能是忍着。 “小王爷说的对,子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不值得被小王爷看重。”杜子游双手抱拳行礼,以示对他的尊重。 而盛礼珏却连眼神都懒的给他一个,“不想滚,就闭嘴。”他可没有闲情逸致和无关的人瞎扯。 闭嘴?那不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够错过呢? “这些人的办事能力也太慢了,怎么还没有把少爷找到呢?”既然是冲杜茗而来的,就说些让你感兴趣的事情好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小王爷您是不知道,最近少爷因为在‘琼华宴’上出尽风头,回到家以后再做人处事上,有些自傲。” “因为这父亲利用休沐的时间,特意带着他去‘天圣寺’静心,可谁成想到,韩少爷会急追其后而去,两个人在一起独处的一夜,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杜子游的声音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关于‘天圣寺’发生的事情,他也是道听途说而已,但韩非岩的出现,确实听父亲说起,绝对不会有错。 “韩非岩也去了‘天圣寺’?”疏忽了,怎么就没有想到韩非岩会去找杜茗呢? 看来自己故意隐瞒韩非岩离开的事情被揭穿了,难怪他这几日都没有到庆王府找自己,应该是生气了。 “是啊!”杜子游坚定地点着头,“因为少爷以前身体不适很少出府,大家并不认识他,但现在少爷却结交了很多的人。卡Kа酷Ku尐裞網” “就像今天,子游听到少爷吩咐青烟去准备酒菜,应该是邀人去喝酒了。”此时杜子游的言语中既然带着丝丝羡慕,然而心中却阴险的很。 当初,杜茗想要参加‘琼华宴’,那可是费尽心思去讨好盛礼珏,从而得到了参加宴会的机会。 现在故意让盛礼珏知道,他对杜茗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堂堂庆王府的小王爷,既然被人利用,这是多么的奇耻大辱呀! “邀人喝酒,申时还不回来。”盛礼珏清冷的语气,带着抱怨。 “小王爷您是不知道,其实少爷很爱玩的,只有一逮到能够离家的机会,就一定会玩到日落后才回家。” 大盛王朝民风比较开放,但是对于没有成亲的男子,是不容许在外过夜的,除非是陪父母外出。 现在的杜子游是想潜移默化的,让盛礼珏知道杜茗的‘恶行’,从来达到对杜茗产生疑惑的态度。 有些东西,只要等到自己亲自发现的时候,才会认为是真的,直接告知只会让他觉得你是别有居心而已。卡Kа酷Ku尐裞網 “日落后?”盛礼珏看看现在的时辰,“那不是还要等两个多时辰?” 到时候,对他的怒气早就熄灭了,还怎么‘理直气壮’地对他进行抱怨呀! “不会的。”杜子游马上摇头,“佣人和小斯已经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总要给点盼头,才能让盛礼珏继续留下来吧! 盛礼珏一个冷眼甩过去,“你以为爷有很多时间在这耗吗?而且凭什么让爷在这里等他?” “通知下去,找到杜茗后,让他直接到庆王府请罪。”说完起身大步迈向门外。 “小王爷您这是要离开了吗?难得你来杜府一趟,不如有我带领您在杜府游览一番,也好让您对……啊!” 杜子游着急的跟随在盛礼珏身后,对他进行挽留,却没有注意到对方停下来的脚步,直接撞上了盛礼珏的后背。 “斯。”盛礼珏一场不爽的看他一眼,然后双眸中出现冷意,“爷警告你,别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 “杜茗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做评价,别以为爷不知道你在背后对杜茗使了多少坏,以前的种种爷不计较,如果以后让爷知道你还欺负杜茗,别怪爷对你不客气。” 杜子游的那点小心思,怎么能够逃得过他的眼睛?只不过是不想揭穿而已,既然这么不知进退,那就活该了。 “小王爷说那里话,子游和少爷都是杜家的儿子,当然是要相亲相爱、携手共同维把杜家发扬光大了。”杜子游一脸的真诚,还真有种高尚的品质在身。 盛礼珏冷冷一笑,“是吗?你最好记住现在所说的话,别被爷打的时候觉得冤枉。”说完,这一次不做任何停留的离去。 庆王府中,是没有后院里的争斗,但盛礼珏这十几年的成长史,可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伎俩所骗到。 身后,杜子游弯腰恭顺盛礼珏离开,晦暗不明的双眸中出现狡黠的光芒。 当初在宴会上,设计让杜茗坐到盛礼珏腿上,是想要借用庆王府的势力,让杜茗从杜家族谱上除名的,却没想到反而给了两人结交的理由。 不过既然当初能给两人制造机会,现在也能想办法让两人之间产生间隙,杜茗你就好好等着吧! 此时还不知道,盛礼珏冲进杜府找她的杜茗,正和青烟漫步在城中的子母河上。 “少爷,您遇上烦心事了?”青烟开口询问着。 少爷一向都是有目的的行走,而现在已经在河边溜达半个时辰的时间了,一定是在思考问题。 杜茗停下脚步,转身严肃地看向着,“如果此时有人过来追杀我们,要怎么应对?” 青烟双眉皱起,“少爷为什么会打这种不吉利的比喻,我们行事一向中规中矩,怎么可能有人来追杀。” “怎么不可能?前几天在‘天圣寺’的时候,不就无缘无故地被绑了。”杜茗快速的给予反击。 84 不准胡闹 “少爷,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情?”青烟一脸不满地看着他。卡Kа酷Ku尐裞網 当时幸好有韩少爷出手相救,不然后果真的无法想象,因为这件事情她已经好几个晚上作噩梦了。 杜茗明亮的眼神下沉,“并不是不提,就能当做没有发生的,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去面对它,并想办法解决它。”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但就看你敢不敢下场去赌了。 “少爷就是在烦恼这件事情吗?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去解决?”青烟不解为什么少爷现在看是杞人忧天了。 “那些人,根本不敢到京城下手。”自信满满的道,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抛诸于脑后了。 杜茗看着眼前心大的青烟,不由的感叹向她活的这么简单,应该有爷不错。 但是…… 右手下意识的摸向怀中的令牌,如果当时能够不冲动地‘牵’上这个,可能那次绑架的事情,就真的过去了。 哎!是自己一时大意了。 “青烟在‘天圣寺’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参与的人知道,千万不能在告知其他人,知道吗?”杜茗谨慎地告诫着。 “青烟是绝对不会说的。”她坚定地点头。 杜茗认真地看过她之后点头,“好,我们回府。” 令牌的事情,现在只有师父知道,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那么就算被乔家的人早上,也能咬定不知道它的存在。 对就那样做,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离开的主仆二人,并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三个人,一直关注着两人的动向。 待到仔细一看,就是那天在‘天圣寺’绑架杜茗的绑匪。 “老大,现在怎么办?还有继续跟着吗?”老二看着离开的方向问道。 “老二、老三你们去跟着,我现在去禀告寨主,看看有什么指示。卡Kа酷Ku尐裞網”上一下次册私自行动,让他们得到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绝对不能在出现错误。 “好。”两人点头回应,然而悄无声息的尾随在杜茗和青烟身后。(!&^ 御书房中。 “皇兄,来尝尝我给亲手做的鲜花饼。”盛渊欢一脸讨好地把点心放在盛渊祈面前。 盛渊祈幽暗的双眸一沉,“有事说事,不要做这么吓人的举动。” 虽然看上去卖相不错,但是味道如何他可不敢进行尝试。 “皇兄。”盛渊欢一脸的失望,“我可以跟着厨娘学习了半个月才学会的,您好歹也尝一下吗?”说着拿起一块,递到他的嘴边。 他这个皇兄是一点也不懂女儿家的心思,真是枉费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盛渊祈看着妹妹眼中的期望,是想狠心尝试一下的,但最终还是把她手中的鲜花饼拿过来,重新放入盘中。 “皇兄现在不饿,先放着,说说你前来何事?”能够让刁蛮任性的她,静下心来学习做糕点,可见这件事情并不好办。 看着皇兄公事公办的样子,盛渊欢讨好的嘴脸收起,“我想进‘凤华’。” “不准。”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回应着,完全不加任何思索。 “白落月可以,我为什么不准?”盛渊欢不甘的追问着。 盛渊祈冷冽的气息尽显,幽暗的双眸中寒气凌人,“身为一国公主,你应该注意你的言行,‘凤华’学院乃是为朝廷选拨人才的地方,怎能容许你去胡闹。” 可以放任她的小脾气,但却绝对不能触犯到国家社稷。 “那白落月呢?她就‘凤华’就不是胡闹吗?”她就是看不惯,皇兄对白家人的纵容,明明知道对方的野心很大,不但不加以制止,还选择放任不管。 “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和白落月争个高下。”盛渊祈很是头疼地道。 “皇兄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公平一点?”盛渊欢不服输地回敬道。 “公平?如果你想要的是公平,就应该以真才实学进入‘凤华’,而不是来讨好朕。”盛渊祈严词以待。 “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以前你没有能力的时候,处处对我进行维护,可是现在呢?我做任何事情都是错的,都是不被容许的。”她真的很不喜欢现在的他。 盛渊祈看着面前,对自己一脸怒气的妹妹,心不由的一痛,原来他现在给予的保护,在她看来既然是不公平的待遇。 “朕可以让你进‘凤华’,但是要和你约法三章。”就这么一个妹妹,他怎么能不加以呵护呢? 盛渊欢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我就知道,皇兄不会简单的答应,还约法三章?皇兄不就是担心我会故意挑衅白落月吗?” “这一点皇兄就放心好了,只要她不来惹我,我一定当她不存在。”她有更加重要的事做,懒得和她计较。 堂堂一国的公主,当然要有宽广的胸怀了。 她的信誓旦旦,让盛渊祈不知道该怎么给予反应,无奈地摇着头,“除了这个,还有要和礼珏好好相处。” “他凭什么也能进‘凤华’?”盛渊欢一脸气愤地道。 “皇叔就只有礼珏一个儿子,庆王府在大盛王朝是何等的重要,将来的继承者,怎么能不学无术?他是朕强迫入学的。” 盛渊祈不容任何反驳地表明盛礼珏能够进入‘凤华’的立场,其实是想要掩盖杜茗进入‘凤华’的原因。 必究决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单独下旨招杜茗进‘凤华’,一定会引起各路人马的注意,那样一来杜茗还怎么做事? 盛渊欢不满地嘟着嘴,“什么强迫,皇兄根本就是偏心?他有庆王府继承,我还是一国公主呢?如果没有过人的才学,还不被世人耻笑。” “过人的才学?”盛渊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过马上想到了第三章应该要和她约点什么了。 “你也到招驸马的年龄了,‘凤华’学院里,都是各地选拨出来的栋梁之才,你可以选一名当驸马。”他是皇上,适当的时候,还是要行使以下特权的。 “皇兄怎么知道,我是去‘凤华’选驸马?”盛渊欢震惊的声音响起,她什么都没说,是怎么被看穿的? 85 寨、寨主 盛渊祈看着不打自招的盛渊欢,真是为她的智商堪忧,她到底是怎么理解成,自己知道她去‘凤华’选驸马的。卡Kа酷Ku尐裞網 “既然我们的目的相同,那就好好选,不要让朕失望。”盛渊祈并不想和她牵扯没用的东西,直接给予命令。 “皇兄放心,绝不让您失望。”盛渊欢兴致满满地回应道。 这个机会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绝对要好好抓住机会。 退出御书房的盛渊欢,马上被贴身大宫女——翠微扶着回到自己的宫中。 “公主,您真的要进‘凤华’学院?”翠微一脸担忧地道。 “当然了。”盛渊欢坚定地道,“那天祭祀鉴所说的话,你又不是没有听到,父王盼了一辈子的‘天将星’终于出现了,身为大商王朝的公主,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为朝廷效力。” “公主,祭祀鉴只说‘天将星’出现了,又没有说在‘凤华’。”翠微还是认为这样的决定有欠妥当。 然而盛渊欢却信誓旦旦地道,“‘凤华’学院是整个朝廷栋梁的聚集地,‘天降星’怎可能不出现在那,翠微如果你在说丧气话,别怪本公主送你去给皇兄侍寝。” “奴婢错了,请公主手下留情。”翠微马上双膝跪倒在地。 能够成为皇上的女人,是很多宫女的梦想,然而在就盛渊祈登基不久,一名宫女试图爬上龙床,被下令刮刑之后,就没人敢有那种歪心思了。 看着面前求饶的大宫女,盛渊欢不由的叹口气,今年入冬之后,皇兄就年满二十岁了,然而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起来吧!”盛渊欢抬手挥一挥。 “谢公主。”翠微马上站起身,上前一步为盛渊欢整理着繁重的头饰。 另一边,杜茗在走过两条街之后,才发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出现,轻轻在青烟耳边嘱咐了两句,然后转身进入一家布坊,而青烟向着街边的包子铺而去。 老二、老三,在看到此种情况的时候,相互望了一眼,然后由老三抬脚想着布坊而去。 “老板,拿两个热包子。”青烟从荷包中拿出一枚铜板放到台面上。 “姑娘,热包子两个。卡Kа酷Ku尐裞網”老板满脸笑意地,把打包好的纸袋递给青烟。 “谢谢,老板。”青烟接过后,马上转身向着布坊而去。 少爷也正是的,买个包子又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就不能稍微等一下,一起进布坊吗? 然而还没有等青烟踏出布坊大门,一道冲撞力就向着她迎面而来,“青烟快跑。”杜茗大吼一声,拉起青烟的手腕就向外跑去。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青烟开口询问着。 “别问。”杜茗大声叫着,然而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老二堵住了去路。 “是,是你们?”青烟马上把杜茗藏于身后。 杜茗被青烟的反应逗笑了,她是忘记身后,还有一个人在追着吗? “两位,有话好好说。”杜茗满脸笑容地开口,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态度。 老二看看对面的老三,然后开口,“我们只负责跟踪,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还在等命令。” “命令?谁的命令?你们大小姐吗?”杜茗追问着,看他们的架势应该不会把自己怎样,那就来问一下,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吧? “你不需要知道。卡Kа酷Ku尐裞網”老三抢在老二之前开口,成功了阻止了老二泄密。 杜茗眼底深沉一片,“好,既然你们只是负责跟踪,那我们现在是可以离开的,是吧?” 只要是自由的,就能想到办法摆脱来跟踪。 老二、老三互看一眼,觉得他说的没错,所以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点点头。 “好。”杜茗松口气,然后下一秒用力推青烟的身子,“快跑。”转身向着反方向而去。 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当然要分头行事,这里是京城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的很好摆脱他们的跟踪。 这些人应该是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然早就蹲守在杜府门外了,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查找到家的位置。 杜茗和青烟分头跑开,老二和老三当然也就分开追了。 这边杜茗借用路上一些事物,阻止着老三的跟踪,然而没有武功在身的她,怎么能够跑过老三的脚力,一道一刻钟的时间,就被堵住了去路。 “那个、那个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体力不行,只能用脑力来凑,杜茗一脸的认真严肃。 “没兴趣。”老三却一口回绝。 杜茗双肩垮掉,“别这样吗?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也不过是为了有口饭吃而追着我不放的,我给你钱、我今天出门有带钱的。” 说着就把腰间的荷包取下来,在手中抛弃放下几次,让对方看到荷包的重量,然后想着老三扔去,“都是你的了。” 她潇洒地说完后拍拍双手,然后就像是事情已经谈妥,转身从容的迈步离开。 “站住,你别欺人太甚。”老三像是被激怒了,直接拔刀向着他攻去。 拥有极度求生欲的杜茗,在感受到后背出现的攻击力时,下意识的向一边闪去。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噹’,兵器摔落的声音。 她一脸震惊地转身看过去,就见老三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参见寨主。” 寨主?! 乔家现任当家! 这下事情真的大条了? 怎么办?怎么办?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盛渊祈和韩非岩都不在,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怎么解决呀! “杜茗杜公子?”乔寨主双眉微挑,踏着悠哉的脚步向杜茗靠近。 “寨、寨主?”杜茗颤颤巍巍的笑着转身。 人算不如天算,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去见一找一下他呢?却没想到,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害怕?”乔寨主轻勾嘴角,双眼中清冷一片。 “不是。”杜茗摇着头,然后脚步悄悄地向后褪去。 “想溜。”男人嘲讽的声音响起。 “怎么会呢?”杜茗快速的回应,而身体却言行不一的转身就跑。 86不是对手 只是杜茗在跑出两步,后颈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你确定要跑?”乔寨主逗趣地问道。 当然要跑了,至少跑还能存在一丝的希望,留下来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份。 “不跑了。”杜茗坚定地道,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欺骗。 不过乔寨主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而是看一眼单膝跪地行礼的老三,“过来搜身。” 虽然搜到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此行是有目的而来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搜、搜身?”杜茗大叫一声。 她当然不是害怕怀中的令牌被发现,而是被一个男人‘摸’一遍,不被发现她是女儿身,才怪! “怎么?心虚?”耳边男人邪恶的声音响起,杜茗勾起唇角还以冷笑,“搜吧!” 就算内心在怎么害怕,表面上也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表露,不然对手的胜利感会更加的强烈。 乔寨主幽暗冷漠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赞赏,接着薄唇轻启,“老三。卡Kа酷Ku尐裞網” “是,寨主。”老三马上给予回应,然后一步步向杜茗靠近。 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害怕,杜茗微微扬起下颚,明亮的眼神中带着鄙视,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凌辱’,脑海中一个声音响彻着,‘只有不摸到重要部位,他是不是发现女儿身的。’ 眼看着老三的恶爪就要从衣襟处探入,‘嗖’一声,老三的虎口被石子打中,接着而来的是一道湛蓝色身影。 杜茗想要看清楚,是谁在这么紧急的时候前来相救,然后后颈的衣领被用力一扯,整个身体被藏到乔寨主身后。!%^* ‘碰’拳头相撞之后,湛蓝色身影被震地向后褪去几步。 “小王爷。”青烟的惊叫声出现。 这下杜茗不用看也知道了。 “盛礼珏你没事吧?”她探出身体,想要看看打斗的情况,却见盛礼珏一个挺身又攻向了乔寨主。 然而结果可想而知,盛礼珏的每一个进攻,都被对方化解的同时,给予一个利落的反击。(!&^ “你TMD给我放开他。”盛礼珏彻底怒了,然后心中也清楚的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因为每一次的交手,都能感觉到对方保留了力量。 “哈,原来小王爷也是会骂人的。”乔寨主凉凉地道,然后一个反手,把盛礼珏的手臂扣住一个反转,把他手臂反压在身后。 “如果不是看在庆王的面子上,就你这点能耐早就打趴下了。”乔寨主邪恶地道,完全不把盛礼珏放下心上。 “你是谁?”盛礼珏晃动了几下手臂,没有挣脱辖制只能作罢。 “清风寨乔宇翔。”声音强劲有力,倒是对于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的隐瞒。 “好,爷记住了。”盛礼珏愤怒地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他不是君子,三五十年地等着吧! “嘿。”乔宇翔冷哼一声,然后手臂用力一推,把盛礼珏推了出去。 得到自由的盛礼珏再吃重整待发,就要向着乔宇翔再次攻来。 “盛礼珏算了,你不是他的对手。”杜茗清冷的声音,阻止盛礼珏‘犯傻’的行为。 “爷、我……”盛礼珏知道杜茗说的是事实,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劫持,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 杜茗翘起嘴角,看向乔宇翔,“乔寨主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只要把误会解除就好,动武会伤两家的和气。” 庆王府和清风寨有很大的渊源存在,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破坏掉。 杜茗充当和事老的态度,让乔宇翔双眸一沉,从清风寨对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不应该为清风寨说话才对呀? “你既然帮他说话。”盛礼珏直接指出他的不对。 杜茗淡淡一笑,她也很想以高傲的姿态,把对她所有不利的人,踩在脚下好好嘲讽一番的,可现在不是没有那个能力吗? “小王爷,我不是帮谁说话,而是希望能够解决事情。”公正一点爷错了吗?哎!为什么她想要做些事情就这么难呢? 乔宇翔听着两人之间存在的分歧,对杜茗的好奇心不由地升了起来。 “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乔宇翔试探地开口。 杜茗马上摇头,“不知道呀!上一次也是你的人绑了我,我也很不解,你们怎么会对我动手。”一定要反应快,才能不被他发现自己想隐藏的秘密。 “寨主,是属下贪财引起的。”老三马上承认错误。 乔宇翔耸耸肩,“你听到了。” 杜茗同样耸耸肩给予回应,“清风寨在整个绿林的地位应该很高,如果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被同道中人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山寨的名声。” 杜茗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然而却每一个人都铿锵有力的砸在乔宇翔的心上。 这几年,清风寨的名声已经大不如前,同道中人也是看在上一辈人的情谊上给予尊重,他需要寻找机会重立山寨的威望。 “杜茗,我记住你了。”乔宇翔觉得和这小子纠缠下去,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对方突来的一句话,让杜茗倍感意外的同时,也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开始在自己的身边进行编织。 “在下也对乔寨主印象深刻。”杜茗平静而淡然地道。 人生本就是一场人与人之间的结交与利用,只是看谁的手段更加高明一些而已。 “哈,有意思。”乔宇翔冷笑一声,放下辖制住杜茗的手。 突来的自由,让杜茗感到一阵窃喜,“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有一场长久的往来合作。”各有所图的合作,才会成为长久的结交。 乔宇翔幽深的双眸中闪烁着认同,然而下一秒就开始犯难。 这小子羽翼才开始长,就处处尖锐的树敌好吗?会不会等不到他羽翼丰满的一天呀! 这种看不到美好未来的不确定感,真不知道要不要放弃与他的合作? 乔宇翔眼神中,没有来得及隐藏的疑惑与不确定,让杜茗心中开始有些担心,微微侧身靠近他的身边轻声道,“你找的东西在我手中。” 87 大礼撤回 乔宇翔深邃的双眸阴寒一片,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这小子的胆子真大。卡Kа酷Ku尐裞網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亲手奉还。”偶尔的强势还是需要的,不然怎么能够让对方接纳她的提议。 “好,很好。”乔宇翔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而眼神中却射出刀锋一样的光芒。 “杜茗你小子到底有完没完?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你……呃。”盛礼珏被驾到脖颈间的刀,而吞下未出口的话。 就见不知道老三什么时候出现在盛礼珏身边的,并且还右手把刀放在他的脖颈处。 虽然盛礼珏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惧怕之意,但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局面,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喷射着愤怒的气息。 “乔寨主惹怒他,对你没好处,让你的人把刀放下。”杜茗对乔宇翔进行提醒。 乔宇翔挑一下眉梢,向老三点头示意。 然而有种人就是不知道收敛,当得到自由的时候,就马上想要给予反击。 不过这一次,比盛礼珏反应更快的是青烟,就见她挡在盛礼珏的面前,“小王爷,少爷的安全重要。” 知道他会这么冲动是以为担心少爷,但情况看上去并不是很糟糕,他的冲动只会激怒到对方,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盛礼珏看着青烟眼中的担忧,心莫名其妙地静了下来,“知道了。”话落,收敛起所有的进攻气势。 盛礼珏的反应,让乔宇翔漏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很重视你?”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杜茗不爽的翻个白眼,“你要是和他接触一段时间,也会被重视的。” 关于她和盛礼珏的‘正常’关系,坊间已经出现了流言,她当然也是听说过的,但却完全当成一句笑谈,不以为意。!%^* “是吗?”乔宇翔一副很期待的神情。 乔宇翔等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个杜茗做下任何的约定,仿佛就是最为普通的初次见面,然而两人都下意识的抚摸一下怀中的令牌,有了它的牵扯,根本不需要任何口头上的约定。 “还没看够?”盛礼珏阴深的声音响起。 杜茗一个转身,下他肩上用力拍打一个,“你呀!好好向庆王学习一下武艺。”有那么好的师傅在身边,却不知道好好利用,真是暴残天物呀! “怎么?现在是嫌弃爷了吗?是不是就像杜子游说的,‘琼华宴’结束了,爷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你准备向别人下手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清风寨,你信不信爷明天就让他们消失,喂,你给爷站住,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盛礼珏抱怨的神情,就像是向大人讨要糖果来吃的孩子。 杜茗脸上挂起灿烂的笑容,转身向盛礼珏恭敬地行礼,“时辰不早了,在下要回府了,恭送小王爷。” 这家伙无理取闹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讲,还是早点分开为好。 “你就算现在回到杜府,也会被人派遣到庆王府的。”盛礼珏一脸的高傲姿态,完全不为杜茗脸上出现的鄙视所影响。 “说吧,找我何事?”这家伙一定是去打闹过杜府了,就他那点小心思,根本用不着猜。” 被看穿的盛礼珏,脸上出现一丝的尴尬,“你说过要给庆王府送礼的,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为什么也还没有见到你送的大礼?” 当时为了能够让他安稳的参加完整个‘琼华宴’,抛下那么大的一个诱饵,勾起他的好奇心,到现在还没有给予解决,还真是有些可恶呢? “想要大礼?”杜茗明亮的双眸中带着算计。 “你言而无信。”盛礼珏直接指出他的恶行。 “我言而无信?当初说好,你不能在‘琼华宴’上惹事,你想想出现了多少状况,现在却来和我要礼物,你也好意思。” 她可是很有原则的,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进行更改。 “……”盛礼珏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反驳。 而杜茗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微微点头,“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想要那份大礼也不是不可以,拿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来换。” 搞定,正愁怎么说服盛礼珏交出这两样东西来呢?没想到他就自己往枪口上撞了。 “那是你送给爷的东西,怎么能够又要回去?”盛礼珏温和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满和舍不得。 “舍不得?好啊!拿枪来换也行。”退而求其次,相信它更加符合现在盛渊祈的需要,如果能够大量生产,对于他的势力绝对有着超出想象的增长。 “不要。”盛礼珏断然的拒绝道,“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爷会让杨思送去给你。” 那两件东西,如果不是他送的,才不会在乎呢? 但那把枪可就意义非凡了。 不但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相遇的见证,在大盛王朝爷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绝对要掌控在手中才行。 “好,杨思送它们过来的时候,我会顺便让他把送给庆王府的大礼带回去。”杜茗爽快的给予回应。 之所以让杨思带回去,是不想当面去承受盛礼珏的怒火,因为所谓的大礼,对他一点用也没有。 三日后,‘凤华’书院天院部的入学名单,公布在皇宫的城墙之上。 杜茗看着自己名字前的伴读两字,虽然有点刺眼,但至少还是欣慰的,证明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 而能入天院部的人,不是有着强大的北京,就是拥有着过人的才学,和这些人在一起,注定会也会成为不平凡的一员。 “杜公子。” 正在沉静在美好未来幻想中的杜茗,忽然被身边出现的声音吓到,侧头看去,对方穿着宫里太监的服装。 “公公,找在下有事?”杜茗收拾好脸上的震惊的表情,微笑着开口。 “赵公公有事找公子帮忙。”尖细的声音压的很低,并不希望让周围的人听到。 赵公公! 杜茗微笑的双眸出现一丝暗意。 那可是盛渊祈的代言人啊! 这个时候找她,不会是想要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吧? 88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杜茗怀中忐忑不安的心,跟着小太监行走在皇宫的走廊中。 原以为在见到盛渊祈之间,能够向赵公公打探一些消息的,却没想到竟被直接带到了盛渊祈的面前。 “皇上,杜公子带到。”小太监恭敬地行礼汇报。 “参见皇上。”杜茗只能抱着‘既来之这来之’的心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下去吧!”盛渊祈清冷的声音从上方出来。 “奴才遵命。”小太监马上回应,并向后倒退几步之后,转身离开御书房。 如果此时的杜茗能够胆大一些,就能趁此机会也退出去,可是她不敢,她还不想让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家。 所以只能恭敬地维持着双膝跪地、匍匐在地的行礼姿势,在没有听到让她平身的命令前,这样的姿势是最合适的。 而此时的盛渊祈,正在批阅着内阁首辅张长居送上来的奏章。卡Kа酷Ku尐裞網 奏章上的内容,是关于前段时间商家欺客学子的后续处理办法。 还记得当初杜书敬提出来时,张长居是反对最激烈的人,没想到现在既然想通过收取赋税,来对那些商家进行处罚。 这样一来不但能够给所有受欺的学子一个交代,还能给国库中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他什么时候有这么高尚的觉悟了。 盛渊祈双眸深沉嘴角勾起浅浅的冷笑,这个奏章绝对不是张长居的手笔,没想到他既然会有这么‘明事理’的门客,跟着他真是可惜了。 “皇上、皇上……”一直得不到盛渊祈回应的杜茗,终于做不到无声无息的存在了,而且跪着一点也不舒服,所以只能选择自己出声,引起对方的注意了。 盛渊祈停住拿茶杯的动作,抬眸向下看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杜茗心中那个呕呀!好像搞得是她多想来见他似的。 “皇上,对于身边服侍的人,真是太宽容了,既然都敢瞒着您传达口谕了,既然皇上没有召见在下,那在下告退了。” 杜茗咬牙,压下心中所有的不满与气愤,有礼的做着告退。 忍着、忍着……这里是皇宫,就算心中再有气,也要忍着,不然可是随时会被砍掉脑袋的。 “站住。”盛渊祈看着自说自话完,就真的想要退下的杜茗,心中不由的升起一团怒火。 杜茗退后的脚步停下,双手抱拳,“静听皇上的吩咐。”尽量让情绪保持平静,不能让对方抓住对他的不敬,而加以为难。 杜茗疏远的态度,让盛渊祈心中很不爽,刚刚确实因为看奏章而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但自己是皇上每天日理万机,偶尔有所疏忽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前段时间的商家欺客学子的处理方法,虽然因为你的提议而得到改善的,但以前积压下的案件还没有处理,导致很多参加完秋闱的学子,不能踏上归途,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盛渊祈完全以上位者的口气,诉说着现在急需处理的事件。卡Kа酷Ku尐裞網 “皇上可以先把学子们多支付的费用,由国库双倍给予赔偿,先让想要踏上归途的学子离开京城。” “而那些趁机哄抬价钱的商家,进行严厉的彻查,查封不合理的收入并给予处罚,这样一来皇上的威名,就会被很好的歌颂。” 博得美名、得到民心,才能让百姓知道,他这个皇帝并不是傀儡的存在。 听着杜茗回应的盛渊祈,在心中不由的感叹夫子毒辣的眼光,杜茗确实是一个搞事情的主。 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来给朝廷进行推动,张长居奏章种提到的处理办法,其实就是想要减低张势的损失,得意保全他的利益。 然而这件事情,要按照杜茗的方式去解决,并且要找一个人提出来才行,而这个人一定要好好琢磨一番才行。 盛渊祈左手端着茶杯,右手轻轻揭起杯盖划动着。 “皇上,让小王爷给学子们抱不平,您觉得如何?”盛渊祈的思量,杜茗又怎么会不明白。 盛礼珏身上的正义感,在听到学子们的处境后,一定会强势的出头,但是对商家进行处罚,可就不是他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盛渊祈幽暗的双眸一沉,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渗人,“你到是挺为他着想呀!”说完,把茶杯想着书桌上扔去。 直接茶杯在书桌上,转动几圈之后,向一旁倒去,满满一杯茶水洒了出来。 “皇上,您……”杜茗怕茶水殃及到书桌上放着的奏章,一丝心急爷就忘记了什么礼数,直接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布巾,前去进行抢救。 其实盛渊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在发现茶水洒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马上就想着去‘抢救’奏章,然而刚要伸手去拿奏章,一个冲力就撞了过来。 他刚刚从椅子上站起的身体,被强制性的坐了回去,眼睛所及之处就是杜茗忙碌的身影。 想想跟他在一起,无论是从发生的事情,还是失控的情绪来看,他都像一个‘危险品’似的存在,让自己根本掌控不住。 然而爷真是因为这种未知的刺激感,让自己不断的想要想要靠近他,想知道他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 “在世人眼中,桀骜不驯、不学无术的礼珏,也只有你会为他着想吧!”盛渊祈清冷的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抱怨。 杜茗擦拭水渍的动作停了一下,“他可是将来的庆王,皇上不也对他十分看重吗?不然怎么会破格让他进‘凤华’学习。” 就像很多事情是有双面性一样,人也是一样的,接触下来会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是有优点存在的。 “朕和你能一样吗?他即使再不成材,也是盛家人。”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带来一丝怒意。 背对着他的杜茗,好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对,他是盛家人,是皇亲国戚,是任何人都不能相比的。” “你那是什么态度?”杜茗言语中的调侃之意,让盛渊祈整个身体散发出阴寒之气,伸手去抓他的手臂。 89 呼吸一滞 盛渊祈的目的只是,让想杜茗转过身来面对面说话,但是在气愤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 而杜茗是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一股拉扯力转动了身体,没有着力点的他,直接向着盛渊祈的身上扑去。 只听“碰”一声。 杜茗的额头,重重地撞到了盛渊祈的下巴上。 “好痛。”杜茗只觉一阵眩晕,伸手去抚摸撞到的地方,却在抬头的一瞬间,撞去了一双漆黑的眼眸中。 明明眼神中没有携带任何的情绪,但就是让她挪不开眼神。 而盛渊祈对于今天出现的意外,真的一点也没有预料到,更加没有预料到的是,杜茗会直接扑到他的身上。 脑海中不由的浮现,那天被他恶意轻薄的画面,理智告知他:这小子又在使坏,快点把他推开;然而抓着手臂的手却下意识的加大力气,有种害怕他逃走的味道。 而现在看着他因为相撞而隐隐泛着雾气的双眸,既然鬼使神差的想要去按揉泛红的额头。卡Kа酷Ku尐裞網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仿佛要从胸口的位置跳出来了。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 盛渊祈眼神中出现的懊恼与厌烦,让杜茗的心不由的一痛,流失的理智马上回复,“皇上,请您松手。” 盛渊祈的理智彻底,被杜茗眼神中的冷然所击败,非但没有松开还用力把他扯了过来,让两人的身体更加靠近。 “怎么?现在厌烦和朕接触了,不久前是谁大胆到对朕进行轻薄?”低沉的语气中,带着浓重的不耻。!%^* 杜茗感到满头黑线划下,“关于那件事情,不是已经揭过去了,为什么皇上又提起?”也太爱记仇了吧? 盛渊祈双眉挑起,“什么时候揭过去了?。”满脸的疑惑,而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哦,你说的是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吧?朕还没收到。” 杜茗直接傻眼,这是在耍无赖吗?他可是皇上呀!既然还能有这种操作。卡Kа酷Ku尐裞網 “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我已经从小王爷手中拿到,明天就回送到皇上面前。”进宫面圣,并不是随时都可以的。 明天有一场答谢会,答谢能够进入‘凤华’书院学习的机会,能够见到盛渊祈。(!&^ “那就明天再揭过去。”盛渊祈恩赐般的给予回应。 杜茗狠狠咬一下牙,“好,您是皇上,您说了算,想要什么处罚由您,但是现在能放手让我起来吗?” 虽说她是压在他身上没错,但是那里敢把重量全部放上去呀! 就别说他能不能承受的问题了,就是她隐藏的女儿身,爷不能保证在静距离接触下,不被揭穿呀! “放手?为什么要?”盛渊祈傲娇的口气,仿佛他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不到土匪,还真是可惜了。 杜茗在心中深深叹口气,嘴角轻轻扬起,“刚刚皇上是指责我轻薄您了,是吗?” 盛渊祈猜测不到他为什么会问道这个,眉梢挑起算是给予回应。 杜茗学着他的样子,也挑起眉梢,“那一次和两次,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了,不如……”说着露出邪恶的笑容,缓缓地在他的身上向上趴着。 “你敢?”盛渊祈的声音中寒意十足,带着浓浓地警告。 而杜茗并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吓倒,反而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缓缓地、缓缓地向着他薄凉的双唇靠近。 她根本就是想要吓一吓他,谁让他总喜欢拿她开涮了,反正无论是站在男人还是女人的立场上,能够和皇上搞出些什么,都不是吃亏的事情,不是吗?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她坚信盛渊祈不会真的下令,砍掉她的脑袋。 然而让杜茗没有想到的是,没有猜到一个男人的反抗和强势心理,就在双唇几乎碰到,而她决定退后的时候,盛渊祈却忽然把头低了下来。 他可是皇帝,任何人都不能亵渎他的威严,上一次就因为太意外的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应对之策,而这次既然公开挑衅,就不会出现不反抗而被动接受的结果。 所以在眼看着杜茗就要得逞的一瞬间,他采取了主动进攻的方式。 然而在双唇触碰的一瞬间,他耳边却清楚的出现一声满足的叹息声,原来在他的内心深处既然渴望这样的触碰。 在杜茗震惊做出撤退的时候,才会反手压制在他的后腰处,控制住他退后的身体。 只是触碰在一起的双唇,也开始吮吸了起来。 “你放……”杜茗知道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现在是男人呀!是男人!他怎么可以吻的这么投入。 然而她的开口说话,却让盛渊祈有了可乘之机,舌头直接攻入她的领域,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了起来。 显然盛渊祈并没有接吻的经验,只懂的横冲直撞,杜茗的舌根在几次疼痛之后,开始变得麻木,缺氧的症状让两人都喘息了起来。 “盛渊祈,你够了。”杜茗真的是怒了,他还真是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呀! 杜茗眼神中的冷然,让盛渊祈心中一颤,心中燃起的浴火开始熄灭,“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冷然的语气,是对自我尊严的维护。 “你……”杜茗听出了鄙视的味道,伸手就要向着他的脸上打去。 “你试试。”盛渊祈并没有伸手阻止,然后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势,却不容忽视。 杜茗抬起的手用力握成拳,狠狠用力之后放下,“皇上还要再来吗?”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杜茗那种不得不服从的任命态度,让盛渊祈反手就是一个推动。 杜茗知道那样的言语会激怒盛渊祈,也做好了接受承担后果的准备。 然后这个推动的力量,还是比想象中大了很多,即使最快的做出反应,还是狼狈的摔倒在盛渊祈的脚下。 然而心中的骄傲,却不容许就这样被盛渊祈踩在脚下,“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明日一定会送到皇上面前,希望皇上不会出尔反尔。” “当然,朕耐金口玉言。”盛渊祈冷然的给予回应,深邃的双眸中阴暗一片。 90 就会欺负爷 杜茗并不想把自己准备辅佐的皇上,往不堪的方向想。卡Kа酷Ku尐裞網 然而盛渊祈对她所做的行为,实在让她想不到任何的理由,对自己进行说服,除非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可是从种种迹象来看,根本就没有呀! 难道就只是想要和自己一较高下,就这样损坏他的名誉。 御书房,虽然是他的地盘,但整个后宫都控制在太后的手中,一定四处安排着眼线,就不会那孟浪的行为,传到太后的耳中。 还是说他就是希望能够给太后一个这样的印象,从而让太后放松对他的警惕? 哎!头好痛,到底他想做什么呀! 杜茗拿出拳头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头部,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傻了?”盛礼珏嬉闹地伸手向他的头敲去。 “疼。”杜茗怒目看向始作俑者。 “不错,还没傻。”盛礼珏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前方,“选一套送你,明天的答谢会穿。卡Kа酷Ku尐裞網” 没错,现在两人正在京城最高级的成衣铺中,选着明天答谢会上要穿的衣着,而主角,想当然的是盛礼珏了。 杜茗摇摇头,“不需要,答谢会是一定要去参加的吗?可不可以……” “不可以。”盛礼珏直接打断他药说出口的话,“这场宴会,会应该出现的人就是你,你是被特招的,你不出现就是对朝廷和皇上的藐视,你不想活了。” 玩世不恭的他,对于这种触犯严重事件的行为,是非常了解的,不然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杜茗丧气地叹着气,“是啊!难道我不想活了吗?”自嘲地笑着。!%^* 盛礼珏双眸微沉,然后抬手挥一挥,让展示衣服的店小二退下,“发生事情了?说出来爷听听。”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点心、瓜子吃着,完全就是静候倾听八卦的态度。 杜茗翻了白眼,“您想多了,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这几天感觉整体不舒服,不想破坏掉答谢会的举行而已。卡Kа酷Ku尐裞網” 她能说,盛渊祈亲她了,而且还不是简单的亲,怀疑他生理不健康吗?那可就真的要死了。 盛礼珏对于杜茗的搪塞借口一点也不相信,狠狠地要着咬着嘴里的甜点,当做是一种发泄。(!&^ “你就是能对我横,骗取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的事情,爷还没有跟你算账你,你到又开始欺骗爷了。” 杜茗一脸的不服,“什么叫骗取?我不是送了一份大礼给庆王府吗?”还真会冤枉人。 盛礼珏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送的那是啥东西了,男人的手巾,还是好多年前的那种,你是拿来恶心爷的吗?” “庆王没看到?”杜茗不理会他的不满,追问道。 “你是嫌命长吗?既然还想让父王看到。”如果不是他帮着善后,这不知道这小子已经死过几次了。 盛礼珏自认为做了好事,还傲娇的想到得到杜茗的道谢,然而等来的确实对方的怒视。 “盛礼珏你说你能做对什么事情呀?在你眼中,我就是没事做,想方设法戏弄你的人吗?” 如果被师父知道,他下了很多决定才准备舍弃的东西,被这小子处理掉了,一定会举起扫把追着她打吧! “难道你不是吗?”盛礼珏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你……”杜茗感觉自己的胸口处,堵着一块石头,“马上回府去找,找到后亲手交给庆王,如果找不到,你和我的关系也就到头了。” 再待下去,真的有被气到吐血了,杜茗在狠狠地瞪他一眼之后,站起身不做任何停留的离开。 “喂,你就这么走了?你不会以为爷把那手巾给扔掉了吧?”盛礼珏大声呼喊着,然而离开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满眼失望地,伸手到怀中,拿出折叠整齐的手巾,“只要是你送的礼物,就算在不挤,也会很好保留的。”口中轻声呢喃着。 赵福全自认为很懂皇上的心,但是却发现只有和杜茗牵扯上的事情,就根本做啥都是错的。 皇上每天都沉静在枯燥的批阅奏章上,想着做些什么能够给皇上调剂一下。 宣召杜茗是经过他的提醒,皇上默许的。 好不容易今天因为放榜杜茗出现了,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但却因为被事情缠上不能亲自去接。 然而按照以往两人见面的情况猜测,及时皇上会被杜茗气的跳脚,却最终的心情却是愉快的。 而这一次,却完全不是。 皇上阴沉的脸,很显然是被人触怒了,而这个人百分之百是杜茗没错。 哎!就算皇上不会下令,砍他的脑袋,但皇上就是皇上,还是要放低自身的姿态,才能顺畅的活下去,不是吗? “皇上,明天的答谢宴流程,内务府已经呈上,还请您过目。”赵福全拱手把一道黄色小本子放到盛渊祈的面前。 盛渊祈看都不看一眼,“这种事情每年都举行,流程也一成不变,有什么好过目的。” 赵福全精明的双眸中闪过疑惑,“皇上说的是,奴才现在就返回给内务府去着办。” 皇上说的事实,但是以往就算最简单的呈禀,也会打开翻阅一下的,现在去看也不看一眼,可见对杜茗是真的生气到极致了。 “不着急,样子还是要做的,很多双眼睛盯着呢?”该有的防范还是有注意一下的,免得被有心人,拿去成为诟病。 赵福全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下,“是,奴才遵命。”然后恭敬地站立在一旁,伸手进行研墨。 一时间御书房里,冷静到呼吸声都能听到。 而赵福全爷发现,皇上看着的奏章根本就没有反动过,可见双眸所注视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看到字迹的存在。 这种事情,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不能放任下去了,一定要找到症结的所在才行。 “皇上,奴才斗胆问一下,杜公子是不是做什么事情,让皇上生气了?”赵福全鼓足勇气开口问道。 然后声音刚落,就感觉一阵冷空气的入侵,让他的身体不由的出现冷颤。 91谨言慎行 “奴才越轨,请皇上开恩。卡Kа酷Ku尐裞網”赵福全马上双膝跪倒,上身匍匐在地请罪。 盛渊祈眼眸中是化不开的风暴,一脸阴沉地看向跪着的赵福全,“朕对你们就是太宽容了,一个个都敢来挑战朕的权威,真以为朕不敢下令砍掉你们的脑袋。” “奴才最该万死,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赵福全马上起伏上身磕头。 杜茗那小子这次是真的惹到皇上了,哎!他现在根本就是带人受过,只希望那小子以后飞黄腾达了,能够记得他的人情。 面前出现的明明是赵福全不断磕头的动作,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杜茗那倔强而冷艳的态度。 ‘啪’盛渊祈狠狠地一掌拍在书桌上。 “去门外跪着,没有朕的容许,不得起来。”威严还是要建立起来的,不然怎么能够体现他身为皇上的威信。 “奴才遵旨。”赵福全马上给予回应,并不加任何迟疑的退出门外,身体笔直跪立在正门相对的地方。 身为奴才,让主子消气也是职责所在,虽然这一次的处罚有些无妄之灾,但他却清楚的明白,皇上对杜茗的不同。卡Kа酷Ku尐裞網 为了以后不再出现代人受罚的事情,他很有必要好好找杜茗谈谈,告知一些皇上的禁忌,不然他的小命可就悬了。 比起赵福全积极向上的思想,有些人可就拿这件事情大作文章了。 凤翔宫,后院。 白凌凤悠闲地坐在高台上,看着高耸围墙下白狮与麋鹿的追逐游戏。 离开不多时的贴身宫女飞燕,端着参茶而来,在递给白凌凤的时候,告知刚刚得到的消息。 “你说赵福全正跪在御书房门外?”白凌凤一脸的不敢相信,“赵福全可是他最忠心的奴才,做了什么事,既然被罚跪?”这才是应该关注的地方。 飞燕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每一年我们都有往那边安插人手,但想要进入核心部分,却很难。” “废物。卡Kа酷Ku尐裞網”白凌凤怒骂一声,双目倒立一脸狰狞。 “太后息怒,无论张福全因何事触怒到皇上,这都是我们拉拢赵福全的机会。”飞燕沉着冷静地道。 白凌凤眼神中出现迟疑,细细思量之后,微微点头,“不错,我们应当把握这次机会,找个机灵的丫头去‘安慰’赵福全。” 男人不就是那点小心思吗?即使是失去了男人的那个玩意,对于女人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太后,英明。”常伴白凌凤身边多年的飞燕,怎能不明白主子的心意。 白凌凤嘴角轻勾,把茶杯递到唇边浅浅喝一口,“本宫累了。”清冷的声音之后,响起‘嗖’的一声。 只见元原本还在费力进行躲避的麋鹿身上插入了一支箭,血腥味的出现,马上激发起白狮的兽性,一个猛力的跳跃骑在麋鹿背上,张口就想着脖颈处咬去,后者在挣扎几下之后,停止不动。 白凌凤的脸上出现一丝欣慰,“飞燕,扶本宫去休息一会儿。卡Kа酷Ku尐裞網” “是,太后。”飞燕一个欠身之后,马上伸手扶住白凌凤的手臂。 比起白凌凤这边的见缝插针、趁机使坏,杜书敬在知道此事之后,却是一脸深沉,并在回府之后,就命人把杜茗传来书房。 “孩儿,参见父亲。”杜茗恭敬地对着杜书敬行礼。 杜书敬抬起晦暗不明的双眸,认真而深沉地打量着站在面前的杜茗,“明日答谢宴上,出现的都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你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得出现任何意外事件。” 虽然已经做好了,出现最坏情况的应对之法,但也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他,向着不归路上走去。 “孩儿谨遵教诲。”杜茗不做任何反驳的恭顺回应着,然而心中却正好相反。 他一向都知道,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让他进入朝堂做事,即使在他四处寻找进入‘凤华’书院的途径时,没有横加干涉,也是因为觉得他根本办不到。 现在对他进行告诫,也是希望不要惹事出来,牵连到杜府。 杜茗恭敬而疏远的态度,让杜书敬感到一丝不安。 “你可觉得,为父太过于偏心子游?”杜书敬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无奈。 杜茗弯腰低头,“孩儿不敢,孩儿愚笨确实没有子游优秀。”本就是事实,问一下,也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丝心安而已。 哎!杜书敬心中叹气,一脸义正言辞的到,“人贵在自知,异想天开之事想想就好,不要到无法挽回时,才悔不当初。” 如果一直痴傻下去,至少也能度过一生,可现在非要想着出人头地,可知在这条道路上会出现的荆棘与阻碍。 “谢父亲的告诫,今后孩儿在每踏出一步之前,必定把父亲所说的话再三斟酌而行。”虽然知道父亲对自己的不喜,但这样直接的表示不来,心中还是会有些难受。 杜书敬点点头,很满意他的态度,“你能这样想,让为父感觉很是欣慰。” “俗话说‘半句如伴虎’,皇上掌控着生杀大权,只要他金口一开,任何人的命运都会发生改变。” “这不,就连服侍很久的赵公公,也会被罚跪在御书房外,何况是其他人呢?所以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凭借自己的喜好行事。” 当年皇上确实拥有才能与抱负,抱着想要干一番大事的决心,而想要做出一番成就之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手段狠辣、干练。 “是,孩儿一定铭记在心。”杜茗完全像一个听话的学生,只要是老师说什么就照单全收,不作任何的辩解越反抗。 可是心中,却不想脸上看着那么平静。 赵福全被罚跪在御书房外? 不会是因为自己触怒到皇上,而殃及到他承受无妄之灾吧?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皇上玩弄的一个手段。 抛出一个诱饵,用以搅动某些人现在表面上维持出来的平静,必究都以处罚了最忠心的赵福全,就应该要得到一些高额的回报,不是吗? 92 如此甚好 次日,答谢宴。卡Kа酷Ku尐裞網 只要进入‘凤华’书院天部的学子,都可和家人一起出席。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京城人士的一次大聚会。 当杜书敬把杜茗带领到,宴会场地的时候,并没有想其人家长似的,给同僚进行过多的介绍,就告知杜茗该去学子们所聚集的场地了。 杜茗本也就没有想过要去依靠父亲,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失望的情绪出现。 而且她的心中还牵挂着,昨日和盛渊祈的不欢而散,虽然朗斯匕首和燕山风雨图在进门前已经交给了登记人员,但还是见到赵福全时告知一声为好。 在四周看了几次,都没有寻找到赵福全的身影,杜茗一脸失望的摇摇头。 “杜公子。”身后清雅的呼唤声,让杜茗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一身浅蓝色穿着的张允臣,在不失优雅的同时,也尽显一声高贵的气质。 “张公子,没想到您父亲会来的如此之早。”杜茗微笑着打招呼。 没想到位高权重的内阁首辅张长居,既然也会提前出线在宴会场地,还以为会最后登场以显示自己的高贵身份呢! 杜茗话语中的深意,张允臣只当没有体会到,浅浅地笑着,“在‘琼华宴’之后,本想和杜公子畅谈一番,但却因重重事情而错过,不知杜公子明天午时可有时间一聚。” 他是从内心深处,震撼与杜茗的言论想要加以结交,而身处在他这样的位置上,难免会被看成是帮父亲进行拉拢。 张允臣眼神中的闪躲,让杜茗觉得有些不解,“张公子相约,即使是没有时间也一定要赴约才行啊!” “在下一直听闻张公子才学过人,也想好好见识一番呢。”张允臣乃是大盛王朝中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想要把他击垮当然就好进行一番了解了。!%^* “好,一言为定,在下恭候杜公子的到来。”杜茗的答应,让张允臣深深地松口气,马上给予回应。 “恭候?实不敢当,张公子严重了。卡Kа酷Ku尐裞網”杜茗马上谦虚以待。 张允臣双手微抬相抱,“就这么说定了,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告辞。”此地人多嘴杂,还是及早发开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好。”杜茗同样行礼相辞。 然而再怎么小心翼翼,有心的人还是会看到的。(!&^ 比如,从一进门,就开始找寻杜茗身影的盛礼珏,还有晚盛礼珏一步进来的白落月。 “小王爷,张允臣似乎对杜茗很感兴趣呢?”白落月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哼,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对所有人都不屑于顾吗?就让你亲眼看看,杜茗是如何当众打你脸的。 盛礼珏一个阴狠的眼神射向她,“怎么?你也对杜茗感兴趣,不然听起来口气怎么酸酸的?” 想要对嘴贱,你还太嫩了。 白落月捋着胸前秀发的手指忽然握紧,她确实想要通过今日这样的场合,和杜茗说上几句。卡Kа酷Ku尐裞網 但是还谈不上感兴趣,毕竟她是女儿身,是要在不久的将来坐上皇后宝座的人,怎么能够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这样会引人闲话的。 “小王爷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对杜茗有兴趣。”白落月姗姗地笑着,开口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盛礼珏完全不吃她那套扮柔弱的手段,直接调侃地道:“杜茗,刚刚如果没有听错,你还说了张允臣的名字,身为一名女子,这样知乎男子的名字合适吗?” “幸好,白小姐身在国舅府,而不是庆王府,不然一定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小爷我的管教手段。” 阴沉而很虐的话语,配上一脸的假笑,让人不由的浑身一颤。 白落月什么时候接受了这样的暗讽,握紧拳头的手指关节出泛白,狠狠地咬牙道,“小王爷教训的是,可在整个大盛王朝,谁人不知张家一直在和白家过不去,您让我称呼他为张公子,恕我做不到。” 本就是对立的双方,她可不想贴着脸去示好。 “哦。”盛礼珏眉头轻佻,“张大人和国舅不对盘,爷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爷到是耳闻,有人想要得到皇帝表哥的青睐。” “你说,如果让表哥知道,倾慕他的女子,既然想要挑起朝廷重臣之间的不合,下场会怎样?”打蛇打七寸这种事情,他盛礼珏还不是信手捏来。 白落月真没有感觉这么呕过,就算盛渊祈真的知道了,凭借她是白家人的身份,也不敢进行怎么样的处罚。 但问题是,她真的很喜欢盛渊祈,很想成为他的女人,所以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小王爷奴家说话口不择言,还望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怀。”白落月忍下这口气,欠身行礼认错。 看着对方低眉行礼的姿势,盛礼珏鼻翼之间发出一声冷哼,“以后见到爷,记得绕路走,还有杜茗是爷罩的人,如果再敢乱嚼舌根,爷就拔掉那根祸害。” 嘴角嗜血的冷笑,让白落月恐惧地向后退去时伸手捂住了嘴巴。 盛礼珏可是说道做到,并且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是真的害怕他会付诸于行动。 看着白落月恐惧的眼神,盛礼珏的心情大好,扬声大笑地转身离开,想着杜茗的方向而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白落月的双眸中是满满地恨意。 姑妈也真是的,说什么一切尽在掌握中? 从皇后到太后,已经在后宫呆了有三十年了,依然没有拿下庆王府的兵权,难道真的是人老了,野心也跟着磨灭了。 “小姐,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皇上会出席今天的答谢宴,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刚刚被指使去打听事情的如意,回到白落月的身边汇报着。 “好,知道了。”白落月收起脸上的怒意,眼眸中出现凌冽的算计,“去把杜茗引过来,我要单独见他。” 盛礼珏你不就是想要护着杜茗吗?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够互的住。 “是,小姐。”如意快速给予回应。 93那一眼、那一眸 其实在张允臣离开之后,杜茗是有看到盛礼珏并想要上前去打招呼的,但是当看到白落月出现,两人并交谈起来的事情,她觉得还是不要前去打扰为好。卡Kа酷Ku尐裞網 后来在看到白落月低眉顺眼的姿态时,心中疑惑她是因为什么,而得罪盛礼珏了? 不过能看到高傲的白落月得到如此下场,心中还是蛮舒畅的。 必究总算出现一位,让盛礼珏针对的人了,自己也能轻松一些了。 正在庆幸自己后继有人的杜茗,下一秒就对上了盛礼珏愤怒的双眸。 “小王爷这是还再生气呢?白小姐是怎么得罪你了?”杜茗一脸笑意的进行调侃,想要缓和一下某人的脾气。 “她还不够格。”盛礼珏低声而沙哑地声音,轻寥寥地道。 杜茗双眉皱起,“那还有谁,这么不知好歹地惹小王爷生气呀?”看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吗? 这位爷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还有人专门往枪口上撞,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着杜茗无辜而期待的双眸,盛礼珏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好好看看里面的构造,但是想到那样做的后果,是失去一个小跟班,理智就强势上线了。 “爷没提醒过你离张允臣远点吗?干嘛还和他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盛礼珏不爽地质问着。 呃!难道这才是生气的原因? 杜茗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然而现在自己转身离开,这家伙一定会暴怒,不在乎场合的进行发泄。 所以只能进行安抚,也只能伸手给他把炸起来的毛抚顺。 “您是小王爷,当然可以不理会任何的靠近,但在下身份低微,别人过来过来询问的时候,也只能微笑着给予回应。” 虽然把所以的责任推到张允臣的身上,有一点不厚道,但是凭借这些年盛礼珏看他不顺眼,而没有进行任何打击报复的情况来看,这点小黑锅被在他的身上,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杜茗的分析并全无道理,盛礼珏心中再有不满,也只能压制在心中,“他和你说了什么?” 别看张允臣一脸天真无害的样子,其实腹黑的很,就杜茗的那点智商,还真不是能够应对得了的人。卡Kа酷Ku尐裞網 “约我明天午时见面。”杜茗并没有做任何的思考,直接就说了出来。 “你答应了?”盛礼珏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杜茗诚实地点点头,“是啊!他是内阁首辅之子,是多少人想要结交的对象,他屈尊来约我,怎么能够回绝。”一副就是如此的态度。 “你怎么能够……明天不准去。”现在追究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盛礼珏直接下达命令。 “这样不好吧?”杜茗一脸的为难,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去赴约,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而放人鸽子。 “你怎么就……”盛礼珏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刚想好好的给予一番教导,一名宫女走过来,停在杜茗的身边。 “杜公子,杜大人有事与你商议,吩咐奴婢带你过去。卡Kа酷Ku尐裞網”宫女一脸平静地开口告知。 “父亲?”杜茗微微迟疑。 刚刚还恨不得很自己不认识的杜书敬,现在忽然找自己,这事情有点诡异。 “对,是杜大人。”宫女再次给予肯定。 杜茗双眉皱起,这前后不一的行径,不会是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想要和自己说一下吧? 杜茗的迟疑和疑虑,被盛礼珏看在眼里,“爷陪你过去。”说着就要站起身。 “不要。”杜茗伸手按在他的双肩,“我自己去就要。” 要是等一下,发生什么分歧,有盛礼珏在场,双方都会有所顾及,这样不好。 “爷这是为你好,既然还不领情。”盛礼珏满脸的不爽。 “领情、我当然领情了。”杜茗马上开口给予说明,“我是怕你的出现,会让我父亲手足无措,必究您是庆王府的小王爷呀!”拍马屁这种事情,她都用上了,可见为了能够生存,还真是毫无下限可言啊! 杜茗的恭维,马上让盛礼珏根绝倍有面,还带着一丝的飘飘然,“去吧!杜大人的迂腐,爷也是略知一二的,免得乱了他的分寸。” 盛礼珏的退让,让杜茗感到松了口气。 然而争执的两人,太过于关注对方的情绪,却忽略了来通知的小宫女,只见在盛礼珏答应的一瞬间,她握在身侧的手松了开来。 皇宫大道上。 盛渊祈在一太监、宫女的簇拥下,向着答谢会的场地走去,随伺在旁的人中,当然不会少了赵福全的存在,只见他双腿微瘸紧跟在主子的身边。 “等下到达会场,一定要快速找到公主,并严管起来。”盛渊祈低沉的声音,只有身边的赵福全能够听到。 “是,皇上。”赵福全马上回应。 这场答谢宴,盛渊欢作为‘凤华’书院天部的一员,当然有资格参加,但是却没有想到,会一个人偷着溜进去。 如果不是在盛渊祈准备出发时,派人通知去请公主一起前往,根本就不知道人已经不再宫中了。 公主的飞扬跋扈宫里人都很清楚,但是今天答谢宴上出现的很多学子并不知道,真害怕无意间做了什么事情,引那位姑奶奶不快,而使得宴会上出现意外。 而此时被大家惦记着的盛渊欢,为了方便行事,正一身男装打扮大摇大摆的,穿梭在答谢宴的会场。 看着一个个文雅、柔弱的书生,她真的不认为,这些人既然能够承担起拯救大盛王朝的重担。 灰心失望的她,无奈离开会场,准备在皇兄前来之前换回女装,然而才刚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准备把穿在外面的男子外套脱掉,耳边就想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杜茗,你这是想要脚踏几条船呀?怎么难道是想要处处示好,然后在从中挑选对你自己最有力的一方?”白落月鄙夷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加以掩饰。 而接下来,一道陌生的恭维声音响起,直接让盛渊欢双眸中恨意。 94 血口喷人 “白小姐说那里的话?谁不知道现在的大盛王朝,真正的掌权人是太后,在下怎么会没有一点眼力见呢?”杜茗一脸谄媚地道,完全就是想要巴结对方的神情。卡Kа酷Ku尐裞網 白落月冷冷地看他一眼,微抬的下颚把自傲显露无疑,“算你识相,你的情况本小姐已经向父亲做了汇报,找时间把你引荐给父亲看看。” 她就知道,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的儿子,能够得到国舅府的赏识,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他怎么可能那么不识趣。 “多谢白小姐的好意。”杜茗恭敬地行礼。 真没想到,白家的势力已经渗透到,随随便便就能指挥动宫女行事的地步了。 看在盛渊祈身边被不满了眼线,想要把这股注意力引过来,还真的要想一个很好的方法才行。 “你知道就好。”白落月一副恩赐的嘴脸。 杜茗明亮的双眸一闪,出现的是一脸的崇拜与敬仰,“白小姐对在下的事情这么上心,真是让在下无以回报。” “日后只要有用得着在下的事情,白小姐尽管吩咐,毕竟深宫幽冷,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哪怕就是聊聊天,也是一件幸事。卡Kа酷Ku尐裞網” 太过暧昧的话,杜茗并没有涉及,但是身为白家的她,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白凌凤之所以没有生下子嗣,并不是因为身体有缺陷,而是先皇对于白家势力的忌惮。 虽然最终并没有因为疏远白凌凤,而达到弱化白家的目的,反而扶持其了张长居这股势力,但还是能够看出先皇并不是一味的糊涂。 而白凌凤这么多年身居后宫,白家到底给予了她这样的便利,白落月是非常清楚的。 虽然并没有所谓禁脔的事件发生,但是也亲眼看到过父亲往宫中带过标志的男子,不久之后就会被重伤不愈的偷偷处置。 这种残暴的事情,对于位高权重的家庭中是禁忌,然而也是县照不宣的事实。!%^* 只是现在的白落月还真没去想什么后宫的苦熬,毕竟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样进入后宫。 “杜茗,你好大的胆子。”白落月怒轰一声,秀丽的双眸圆瞪。 然而白落月还没有梳理好说辞,对杜茗进行言责时,一道尖锐而愤怒的声音已经直攻与她。 “白落月,你的胆子更大,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在此幽会,像你这种道德败坏的女子,既然还妄想成为一国之母,简直就是对盛家人的欺辱。” 盛渊欢本来是谨记皇兄的教诲,不要和白落月起冲突,但是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实在是对盛家太过辱没了,她做不到不去理会。(!&^ “盛渊欢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对于盛渊欢的挑衅,白落月可完全不去理会对方什么公主的身份。 这些年两人之间的争斗,已经成为明面上的事情,双方身后的势力也从不当面出现横加干涉。 所以只认为将来会成为一国之母的白落月,也根本就不会理会盛渊欢那飞扬跋扈的公主身份。 “本公主血口喷人。”盛渊欢冷冷地笑着,双眸微眯尽显鄙视,“在这无人之地,你和一名男子单独在一起,这是事实吧?”看你如何狡辩。卡Kа酷Ku尐裞網 白落月轻勾嘴角,“本小姐为国舅爷唯一的女儿,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你应该最为清楚。想方设法在我出入的地方堵路,也是常有之事,本小姐记得当年……” “你给本宫闭嘴。”盛渊欢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愤怒地瞪向白落月。 每一次都是这样,自知理亏的时候,就会诉说当年。 是,当年在皇兄还没有登基时,他们兄妹因为不得宠生活很是艰辛,而那时候的白落月却是被众星拱月的对待。 所以盛渊欢也拉下自己的身段去太好过,可惜得到的却是一顿奚落,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盛渊祈登基后,盛渊欢与白落月不对盘的原因。 “怎么?做过的事情还怕让人知道了。”白落月一脸的嘚瑟,尽显胜利者的姿态。 盛渊欢被气的五官开始扭曲,双手叉腰马上就要扑上去撕咬在一起的架势。 杜茗是想要在盛渊欢出现的时候,行礼拜见一下的,但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吵,根本就没有她插嘴的空隙。 而现在看着盛渊欢落入下峰,她当然要替身而出给予帮助了。 “公主、白小姐,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引火上身是双方都不得罪的最好解决办法。 “谁和她是一家人了?你和她才是一家人呢?你刚刚不都想着要和他暗中私通了吗?”盛渊欢调转攻击,开口怼杜茗一番数落。 “公主冤枉啊!”杜茗一脸委屈的喊冤。 “冤枉?是不是要在床上抓住你两之间的龌龊事情,才算不冤枉啊!”盛渊欢现在完全就把杜茗当成,想要攀附白落月而换的美好前程的小白脸了。 别说杜茗那秀色可餐的模样,还真是个小白脸三个人很是相配。 “盛渊欢别太过分。”白落月对那种不堪的指责,当然不会做到不予理睬,完全愤怒到极致。 “本宫过分,你这的这些不堪之事,到要看看是谁过分了。”盛渊欢一副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态度,说着就要转身向人群走去,把这件事情挑明。 杜茗当然不觉得挑明有什么不好,正好可以对白落月成为皇后形成阻拦,然而却不能是由盛渊欢去揭发。 这样不但不能给盛渊祈减轻来之白家的压制,反而是适得其反,让白家以损坏暴露名声为由,压迫盛渊祈妥协。 所以为了阻止盛渊欢的贸然行事,杜茗快走几步去拉盛渊欢的手腕,想要给予阻止。 谁知…… “好大的胆子,既然敢用你的脏手触碰本宫。”盛渊欢反手对杜茗就是一个反抓,并在怒言之后就是一个甩动。 杜茗的身子直接被甩了出去。 完了、完了,谁能告诉她,久居深宫的公主,怎么会身怀武艺,而看这情景应该优胜与盛渊祈吧! 哎!深叹口气,闭上眼等到这疼痛的袭来。 只听“啊!”一声尖叫声响起,却不是出自杜茗之口。 95 简直胡闹 原本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杜茗感觉自己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皇兄。”盛渊欢震惊地喊叫声出现,让闭着眼睛的杜茗猛烈的张开,“皇、皇上。” 这下事情更加严重了,既然被盛渊祈撞到,哎!自己的死期到了。 昨天的不欢而散还没有解决,现在就又来这么一出,真是罪无可赦了。 比起心灰意冷的杜茗,此时的盛渊祈虽然脸上冷峻一片,然而内心去震惊不已。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只知道在出现的那一秒,就看到杜茗被盛渊欢甩飞了出去,而他根本就是下意识的纵身一跃过来搭救。 并且他清楚的感觉到,刚刚心脏的暂停与对杜茗的紧张。 他既然对他、既然对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不敢相信的同时又觉得非常庆幸,庆幸让他在意的是眼前之人。 “表哥,你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如果不是你接住杜公子,真不敢想后果呢?”白落月一脸后怕地道诉说着。 虽然盛渊祈怀中之人是名男子,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都没有享受过呢?差不多也该放开了吧! “白落月你恶人先告状……”盛渊欢马上给予反驳,然而却被盛渊祈甩过来的冷冽眼神制止了。 杜茗眼猜不透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却非常清楚现在和盛渊祈近距离的接触不应该,所以不着痕迹地向前迈一步,从盛渊祈的怀中离开。 盛渊祈并没有阻止杜茗的离开,反而还伸手给予了一个扶持的动作,防止他因没有站稳而摔倒。 在确定杜茗不会再出现任何突发情况的事情,才冷眼看向盛渊祈,“答谢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作为‘凤华’书院天部的一员,不好好在前厅待在,却来这里惹事成何体统。” 虽然眼神看着盛渊祈,但是话中的意思,却在质问每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皇兄,根本就是……”盛渊欢不依不饶,想要把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 然而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赵福全,此时上前一步向盛渊欢行礼,“公主,请谁奴才去整理一下着装。” 盛渊欢在怎么嚣张跋扈,还是能够辨识轻重的,尤其是在赵福全介入的时候,百分之百能够确定,他是不想让自己和皇兄的关系搞僵。 “好。”盛渊欢忍下心中的不爽,狠狠地瞪白落月和杜茗一眼之后,跟随赵福全离开。 赵福全的好意,连比较白目的盛渊欢都能看的出,何况是得到过对方几次帮助杜茗。 所以在盛渊欢踏步离开后,杜茗马上开口想要离开,能闪的时候,还是快点闪掉为好。 “皇上,学生也好去……”然后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腕就被用力的握紧。 杜茗双眉皱起,双眸疑惑地看向手臂的主人,盛渊祈幽暗的双眸漆黑一片,仿佛又很多话要说。 杜茗眼神闪过的避开他的凝视,想要离开的话却不敢再一次提起。卡Kа酷Ku尐裞網 白落月的眼神落在两人相交的手臂上,凭什么杜茗能够得到表哥的青睐,想当然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然后却不能有任何的情绪发泄。 “表哥有事要和杜公子谈,落月就不打扰了。”说完落落大方的行礼告退。 白落月的离开,让杜茗感觉四周的空气开始变得怪异,更让她跟到意外的是,盛渊祈既然挥手让站在五米开外的太监、宫女向后退去,这是要找她算账? “皇上,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杜茗轻声说着,并假装下意识的晃动一下,被对方握住的手臂。 “怎么?怕朕?”盛渊祈清冷得身影出现,非但没有放开握住的手腕,反而还向她跨进了一步,缩短两人之间存在的差距。 当然怕了,您现在的心思完全就看不透,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行使下一步。 可是这样真实的说法,却不能真正说出来,除非她活够了。 “没有。”杜茗摇着头给予回应,另一只自由的手抬起放在脖颈处,这颗脑袋绝对要保住才行。 “哦?”盛渊祈看着她违心的回应,嘴角轻勾微微俯下身,“那我们来算算账吧?”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杜茗耳边,让她不受控制的向一边闪躲,然后腰间却忽然被一只手臂环住,阻止她的离开。 “皇上?”杜茗心跳如雷,完全猜不透对方这是想要做什么? 盛渊祈幽深的双眸中星光闪耀,仿佛有种五彩缤纷的色彩在流动。 他就是想要,再次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对杜茗的接触不排斥?却没想到心中会异常的喜悦,仿佛他的身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总是想要让自己不断的靠近。 “杜茗,原来有些东西并不是不懂,而是还没有真正的触碰到。”男人低沉而幽冷的声音响起,深邃的双眸中闪动着某种坚定的光芒。 杜茗双眉紧皱,“恕学生愚笨,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每一个都很好理解,但是联系在一起,都一头雾水,琢磨不出用以了。 ‘嘣’盛渊祈给予的回应,就是拿手指在杜茗的额头上用力敲一下,“你不是一向自认很聪明吗?自己去悟。” 臭小子,明明是他先开始进行撩拨的,现在却有种被自己带坏的错误感。 杜茗伸手抚摸着被敲打的额头,眼神偷偷看一下盛渊祈的表情,看着样子应该是没有生气,自己的脑袋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但就是说出口的话让人很是费解。 “学生会好好悟的,一定尽早赶上皇上的聪明程度。”希望他能永远这么开心快乐,那样自己就能过上舒心的日子了。 看着眼前讨好的杜茗,盛渊祈很想再次敲击她的额头,但是马上想要本来就已经很笨了,不要再敲下傻子吧! “渊欢不懂事,你不要去和她计较。”作为兄长的他,也是要为妹妹的行为负责的。 “不会啦!我是不会和小孩子计较的。”杜茗大度的给予回应,完全不当在心上的态度。 96 受刺激了 杜茗不在乎的态度,让盛渊祈有点小小的受伤,就不能委屈的诉说一下苦水吗? 当然知道他不会在乎了,但依照渊欢的性子,可不会就此摆手的。 所以给予的嘱咐还是要进行提醒了,“以后你会个渊欢经常见面,如果她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千万不要和她对着干,当她自己觉到没意思后,就会转移注意力的。” 杜茗还真看不出来,盛渊祈既然会那么在乎自己的妹妹,不过马上想到两人经历过的种种,能够有一个至亲的家人留在身边,也是非常不易的。 “好,知道了,学生一定铭记皇上的提点。”杜茗有点烦躁的回应着。 盛渊欢是盛家的一员,当朝唯一的公主,并不是她想要除掉的一方,所以是一定不会去计较的。 盛渊祈幽暗的双眸一沉,“这么不耐烦?”亏他还没话找话,想要再一次多聊聊。 杜茗在求生本能的指挥下,马上给予摇头的回应,“学生只是担心错过答谢宴,不如我们……” 两个人站立在此,总有种怪异的感觉。卡Kа酷Ku尐裞網 “你这是在给朕安排行程?”盛渊祈的声音中略带不满。 杜茗无力地耷拉下脑袋,“皇上能不误解我的意思吗?您乃是皇上,谁敢给您安排行程啊!” “我只是想要提醒皇上,答谢会上有很多朝中元老出现,您至少应该露一面,以示对他们的重视吧!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好的为朝廷效力,不是吗?” 这些事情,本来就该有人出面帮忙安排一番的,可是赵福全还没有回来,那就只能是她临时扮演一下提醒的角色了。 “好,去参加宴会。”这一次盛渊祈爽快的给予回应,并没有多加任何的为难。 现在的杜茗,还没有迎接各种势力打压的能力,还不能过早的暴露他的重要性,所以一定要做好维护的准备。!%^* 杜茗深深吸口气,心中的尴尬与紧张总算是消失不见了。 答谢会上,盛渊祈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文武百官和莘莘学子,全部跪下给予迎接,杜茗隐没在人群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在自由活动时间,杜茗游走在众人之中,开始结交接下来会一起同窗的学子,她乐观开朗性格,得到了很多人的赏识。 当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至少在人群中耀眼的她,就被一向得到众星捧月的白落月记恨上了,原本她才应该是全场的焦点,却被杜茗抢了风头,怎么能够心情舒坦。(!&^ 另一个就是刚刚结下仇恨的盛渊欢,她绝对不会让这种没有能力、准备靠和白落月私下结交,而走上仕途的他,成为‘凤华’书院的污点。 所以盛渊祈双眸阴暗不明地,看向杜茗所在的位置,‘你等着,一定会让你知道本公主的厉害。’ 次日,杜茗带着青烟去赴张允臣之约,刚到达约定的地点,盛礼珏就从一旁的马车上跳下来,拉住她的手臂。 “小王爷,你也来了。卡Kа酷Ku尐裞網”杜茗满脸的笑容,并没有去在意对方阴沉的表情。 “爷不能来吗?”盛礼珏经过一夜的思考,觉得这家伙一定不会听话。 所以很早就让人去打听张允臣约定的地点,并在得知的第一时间来到这里等着。 即使知道她一定会出现,但在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的一瞬间,心中的怒火还是不受控制的燃烧了起来。 “您当然可以来了。”杜茗舔着脸微笑着。 你可是庆王府的小王爷,谁敢对你的行踪进行指点呀!不过看来今天也只能只进行一个简单的了解了。 然而当杜茗达到约定的包厢,看到包厢中出现场景时才明白,并不只是盛礼珏的出现影响到与张允臣详谈的机会,而是她误解了对方的用意。 这根本就是一场小型的答谢宴,在场的除去她、小王爷和张允臣,剩下来都是被商家欺骗过的学子。 张长居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建立起足以和白家抗衡的势力,除去刚开始时有先皇的扶持,和他过硬的交际手段是分开的,很懂得怎么去笼络人心,这一点真的很总要。 哪怕那些欺客的商家中,也有属于张家的产业,但那都是暗处的交易,而现经过这样一个小型的安抚,然而这样一来对张家所有不利的谣言就破灭了。 张长居在官运上的顺畅,不是没有道理的。 “杜公子对亏你为我们伸张正义,才让我们能过得到该有的赔偿,虽然没能留在京城,但能过见识到如此盛大的场景,也不往我等前来一场。” “公子严重了,大盛王朝的繁荣富强,少不了大家共同的努力,虽然各位不能留在京城为朝廷效力,但一定能够在自己所在的邻域,为朝廷的建设,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杜茗一番官方的发言,在场众人感到热血沸腾,坚定了一定要为大盛王朝奉献终身的信心。 “在下,在这里敬各位一杯,祝大家能够顺利的返回家中,在自己的家乡发挥自己的能力。”杜茗举杯虔诚而坚定地看向所有人。 ——“借杜公子的吉言,往日后还能再见。” ——“就是,来日方长,明年在下还会来京城参加秋闱。” ——“明年再见。” …… 任何时代,都有一群热血的青年存在,才能推动历史的发展,可能在过来人的眼中,会认为他们有点直楞,对社会的期望太过于美好,但不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才会拥有希望吗? 酒过三巡,在酒精的刺激下,各种狂傲、疯癫的诗句,开始了一场豪气干云的比拼。 难得遇到一群志同道合之人,大家都开始畅所欲言。 当然其中也有另类之人,经历过两世的杜茗,在看人方面还是有多经验之谈的。 从进屋之后,就发现有人想要极力的减轻存在感,就连大家开怀畅饮的时候,也借口身体不适推脱。 对于这样的人,杜茗虽然猜不透他的用意和目的,但是也绝对不会放松一丝一毫的监测。 97 手段很高明 盛礼珏虽然喜欢热闹,但被‘正义’之气包围,心中可就没那么欢喜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当看到出现的人不只是张允臣的时候,他的心中是很高兴的,至少这样的气氛不适合那家伙,对杜茗进行拉拢。 然而在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后,一股恼怒不由的升起,如果不是杜茗一再的用眼神给予他安抚,早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别喝了。”杜茗伸手阻止,盛礼珏再次端起酒杯的动作。 盛礼珏嘴角轻勾,眼神很虐地看着张允臣,“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爷还要负责把你安全送回家呢?放心不会喝醉的。” 说完拉开杜茗的手臂,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噗。”杜茗直接笑了 听盛礼珏的口气,还真有点护花使者的味道,不过她现在的身份,还真是和花扯不上一点的关系。 “你是对他太过戒备了呢?还是对我太没信心了?”这么不喜欢张允臣,还能为了自己而出席,不得不说他这样的行为还是很暖心的。 盛礼珏一脸不爽地看向他,“你是爷的人,爷当然对你有信心了,但是那家伙的邪恶用心,你根本想象不到。” 两人之间的恩怨,想要去追溯源头那可就有的翻了,反正现在救成为天敌似的关系存在了。 杜茗双眉挑动,一脸的不认同,“你没想过,今天他是故意让我介入到这样宴会中来的吗?” “其实我来不来,对这场宴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却聚集在我的身上,反而缩减了他的关注力。” “那正是他的邪恶用心,借用你的出现,来向所有人证明你和他是一伙的。”盛礼珏声音清冷而幽暗的道。 杜茗嘴角轻勾,这就是所谓的‘先入为主’吧?只要从一开始认定你是坏人,就会把你所有的举动和用心都往坏的方向去想。 “你既然把他的用心看得这么清楚,那为什么还要陪我一起出现,这样不就让大家以为庆王府和张府联手了吗?” 如果把一举一动都和身后的利益、权势都联系到一起,那就什么事情也不要做好了。卡Kа酷Ku尐裞網 “那还不是因为你笨,怕你掉入张允臣那小子的陷阱中。”盛礼珏一脸傲娇的指责,自己对他的事情这么用心,他去一点也不领情。 杜茗看着他心中有丝感动在游走,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来之别人的关心了,那种只有一点点温暖,就让足够抵抗寒冬的暖意。 “盛礼珏有你在身边,真好。”杜明明有感而发地道,感动的情绪没有加以任何的隐藏。 “现在才知道呀!真够笨的。”盛礼珏一脸自傲地回应着,眼神中还闪烁着不满。 “嘻嘻。”杜茗看着他笑了,那种明明关心你,还硬是表现出嫌弃的嘴脸,也就只有他盛礼珏能够演绎出来了吧! ‘砰砰砰……’ 盛礼珏发现那种心跳失控的感觉又出现了,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而现在却能够确定,只因这一个灿烂的笑容。 没有任何的阴谋存在,只是一个单纯而简单的微笑。卡Kа酷Ku尐裞網 这一刻他觉得,为了这个笑容他可以付出所有,包括自己的命。 ‘砰砰砰……’ 盛礼珏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感觉心都要从里面跳出来了。 “我可能喝多了,去吹吹风。”说完略显慌乱地双臂撑在餐桌上站起身。 “刚刚不是还说,不会喝多吗?怎么就……”杜茗嘟喃着,口气中有着淡淡的失望。 “在我回来之前,就坐在这里,那都不能去,最好不要和张允臣接触。”盛礼珏非常不放心地嘱咐道。 “好好好,知道了。”杜茗挥挥手,并没有打算为了让他安心,而一起陪着出去。 盛礼珏极度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呼’杜茗深深叹口气,这家伙有时候比父亲还有啰嗦,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不过唯一和父亲不同的是,他会跟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做,而不是各种的不理不睬。 杜茗嘴角勾勒出一个甜甜地笑容,然后心情不错的拿起酒杯放到嘴边,浅浅地尝一口。 “小王爷对你很是关心。”温和的声音在头顶的上方响起。 杜茗明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就知道他不可能错过盛礼珏离开的这个空档来找自己,“张公子的口气中满是羡慕,要不要传你几招,哄小王爷的手段。” 张允臣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给予这样个开场白,失笑地摇摇头,“算了,小王爷一向都不喜欢在下,如果不是有杜公子在,他应该早就离开了吧!” 有些人,从出生就注定不可能有任何的结交的,立场、背景、身份,已经注定了所有的不可能。 杜茗眼眸一暗,怎么觉得两个人有种相爱相杀的味道。 那种注定明明不会有交集,也清楚不可能站在同一立场行事,但就是有种兮兮相惜的认同感。 “那可不一定哦!人生道路上会出现很多意外,就比如在下,当初还不是让小王爷恨的牙痒痒,现在却得到他的处处相互。” 事在人为,是有你用心去对待别人,总有一天是会得到回报的。 “希望吧!”张允臣语气敷衍地道。 杜茗耸耸肩,也不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谢谢你,邀请我来参加这个宴会。” 杜茗的道谢,让张允臣有种被看穿的尴尬,眼神略微闪躲地道,“你对他们来说,虽然说恩人有点过了,但却实实在在地帮到了他们,当然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身在他这样的背景和身份上,做任何事情都会被带上别有用心的帽子,得到他能够看穿自己的用心,他真的很不同。 “我有没有资格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少不了这些人的共同付出和建设,身为大盛王朝的一份子,即使力量和薄弱,也应该有拥有一个付出的同道。” 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很薄弱,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杜茗的观点,张允臣是认同的,但是却不认为能够达到,毕竟现在朝中的势力尚未掌控在皇上手中。 98 这么会在你手里 杜茗被盛礼珏送回杜府时,已经接近酉时。 “我已经安全到家,小王爷总能放心回去了吧!”杜茗实在不理解,盛礼珏这么坚持的原因。 然而杜茗的话音刚落,杜府的小斯就跑了过来,“少爷,庆王已经在府上等到多时了,老爷让您一回来就去大厅拜见。” “父王?”盛礼珏震惊地反问道。 “参加小王爷,是庆王。”小斯马上给予回应。 而杜茗在微微一愣之后,却想到了一定是庆王发现了那个手巾,不怀好意地看盛礼珏一眼,“你完了?” “爷怎么就……”盛礼珏一脸的莫名其妙。 杜茗调皮地向着他微笑,然后在转身之前道,“庆王揍你的时候,搬出谁会比较管用?赶紧去安排人去请吧!” “杜茗你在威胁我。”盛礼珏完全不把她的警告当回事,抬脚跟在他身后向着杜府而去。 他到要看看父王会因为什么事情揍他。卡Kа酷Ku尐裞網 杜府大厅中,这一次的庆王明显没有了上次威严的气势,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悲伤的气势,其中还夹着着一些急切。 “犬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王爷,还希望王爷大人大量给予宽恕。”杜书敬坐立不安地开口。 庆王凉凉地看他一眼,“在杜大人的心中,令郎就是一个顽劣之徒吗?还是说在杜大人的心中,本王就是一个没有容人之量,喜欢为难小辈之人?” 自己的孩子什么样,相信大多数做父母的都很清楚,以为的谦虚是好事,但处处认为自己的孩子有错,又说明什么呢? 只能说明,他并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有错就让孩子自己去承担。!%^* 本来因前段事情,杜茗把珏儿的腿压断,杜书敬为杜茗请求的事件中,还认为他和自己一样护短呢? 却没想到在两次来杜府后,会有种想要和杜茗断绝关系的感觉。 “微臣怎敢对王爷心存不敬,犬子这些日子的行径,微臣已经不止一次的加以严教,然而他依然我行我素、不管不顾,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卡Kа酷Ku尐裞網”杜书敬一副无可奈可的语气。 “本王如没记错,先皇当年对你的才学很是欣赏,却没想到如今却只会道一句‘无能为力’。”庆王真的不喜他这种推卸责任的作风。 杜书敬身体微微一震,“王爷息怒,是微臣对犬子有失管教。”(!&^ 庆王言语中对他的嘲讽,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然而这是在为杜茗鸣不平,这样的态度让他更加疑惑。 “杜大人的家务事,本王不感兴趣。”庆王凉凉地道,没有继续详谈下去的心情。 这…… 杜书敬的心中也很不爽,好好的你不在庆王府呆着跑来,不接待你显得有失礼数,接待你又处处受到打击,还真是难为。 大厅陷入寂静,低压的气息,更加渲染了庆王身上的悲伤之情。 而大厅外,已经站立很久的杜茗,终于伸手示意管家进去通报了。 “刚刚为什么不进去?很喜欢听那些话吗?”盛礼珏实在是气不过,杜书敬对杜茗的不理不睬,开口为他鸣不平。 杜茗仰头淡淡地笑着,“常听就习惯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在父母亲心中本来就不受喜,这种事情她早就认识,只是没想到会听到庆王维护她,看来这些日子对盛礼珏的走动,还是有成效的,不是吗? 杜茗的乐观态度,让盛礼珏感到一阵心疼,伸手想要给予安抚,但是又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合适,无奈又收了回来。 杜茗看着盛礼珏别扭的决定,只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在他肩上拍打一下,“我很好,不要觉得我可怜。” “你那里可怜了,根本就是可恨。”盛礼珏不满地道,看穿就罢了,既然还有接触,让人觉得尴尬。 “我怎么可恨了,你……”杜茗可不接受这样的评价,直接给予回怼,然而话才刚刚开口说出,就感觉一阵冷风吹过,耳边更是响起如雷的询问声。 “杜茗,这个手巾怎么会在你的手中?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得到管家通报,说杜茗已经回来了,庆王根本等不急杜茗自己进去,直接起身迎了出来。 “不过就是一个手巾,父王你……”盛礼珏一脸的嫌弃,然而在接受到庆王冷冽的眼神后,马上闭嘴不敢言语。 杜茗从魏儒安的态度上,是有点猜到这个手巾的重要性,可是却没有想到庆王会如此在意。 “当初因为参加不了‘琼华宴’,师父把这个交给我,让我找您换取入场邀请函。”杜茗如实告知得来的原因。 “师父?你是魏儒安的徒弟?”庆王迥然的双眸中,带着深沉的思索。 “对,我的师父是魏儒安。”杜茗语气带着浓浓的自豪感。 “你何时拜魏夫子为师?为父怎么不知道?”伴随杜书敬质问声音出现的,还有那一脸的不满。 “哼。”庆王冷哼一声,用以显示杜书敬中途打断谈话的不爽。 “微臣失礼。”杜书敬马上收敛起质问的气势,退后一步以一场和庆王划清界限。 “他现在何处?是何时把手巾交于你手?有没有做过什么交代?”庆王一连串的询问,让杜茗感觉有些头大。 “在没有得到师父容许之前,他的住处我不便透落;师父把手巾交于我的那天,是庆王妃的忌日;当时师父大醉,只催促我快点离开,说不要让他返回收回。”杜茗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逐一的回答庆王的提问。 庆王紧握着手巾的,双眸中闪烁着隐隐的雾气,“当年约定,在他没有找本王之前,本王绝对不能打探他的任何消息,那现在这样算什么?” 回想事情已经过去十二年,都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会忘却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却永远不会忘怀。 庆王言语中的伤感,让杜茗莫名感到鼻酸,当年到底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知道,但却清楚的感觉到,两人对于当年的介怀。 “我可以带庆王去见师父,但庆王需答应我一个要求。”她幽幽的开口,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 99 姜氏翻身 “杜茗,你怎么可以要挟……”盛礼珏非常不满地对杜茗抱怨,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庆王凝重而坚定的声音已经传来,“好,本王答应你。卡Kа酷Ku尐裞網” “父王您怎么可以……”盛礼珏直接傻眼,不明白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父王,怎么会让杜茗牵着鼻子走。 “哎!”亲王深叹口气,“珏儿你怎么时候才能懂事?”无奈地摇着头。 “这个手巾的重要性,相信杜茗早就知晓,既然当初没有用此来要挟父王得到‘琼华宴’的邀请函,现在也就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戎马半生加上阅人无数,但凡一个人稍微有点歪心眼出现,还是逃不过他双眼的。 “王爷抬爱,愧不敢当。”杜茗马上有礼地行礼表示感激。 “嘿嘿。”盛礼珏有些尴尬地笑着,并伸手挠挠头发,“杜茗当然不会做那种‘就地起价’的事情,这一点孩儿是能够打包票的。”马上开启了对杜茗的恭维。 杜茗直接翻个白眼甩给他,然后恭敬地看向庆王,“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早点见到师父,那么我的要求,就放在以后再谈!” 只要让庆王铭记欠她杜茗一个人情就好,日后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卡Kа酷Ku尐裞網 虽然这个人情是靠出卖‘师父’而得来的,那根本不重要,她看中的只是结果。 “好,本王随时恭候。”庆王现在爷确实没有多余的心情去顾及其它,只想要好好解决一下当前这个‘烫手’的事件。 “爽快。”杜茗靠口给予恭维,然后抬头看看现在的天色,“走吧!正好可以和师父好好喝一杯。” 然后看向站立在人群之外的杜书敬,“父亲,今晚孩儿会留宿在师父的家中,您就不用惦记了。” 杜茗当然知道杜书敬有很多的事情想要问清楚,不过父亲所在意的事情,却不是她所在意的,所以根本不需要第一时间给予回应。 杜书敬完全把杜茗的好心告知,当成是对他的挑衅,是在诉说他身后依靠上的势力。 但是碍于庆王在场,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发泄出来,而去还要面带微笑地给予回应,“好,为父知道了。” 得到杜书敬回应后,杜茗直接向着庆王弯腰,并作出一个请的动作,“王爷请!” “恭送王爷。”杜书敬在身后弯腰行礼,以示对庆王的尊敬。 三人踏上庆王府的马山,杜茗向马夫交代了一个地址之后,向着目的地而去。 “老爷,这是……”姜氏一脸不解地出现在杜书敬身边。 “哼,不孝子。”杜书敬冷哼一声,用以甩一下衣袖,转身向府中走去。 “少爷最近风头正经,年轻人难免有些浮躁,这个时候老爷更应该多加安抚才对。” 最近因为失去,象征杜家主母身份的‘羊脂白玉簪’,处处被佣人议论的姜氏,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等到了管家的通报。 说什么少爷又在外面惹事,引来庆王的不悦,老爷话语中有个少爷断绝关系的意思,希望她能够好好把握住这个翻身的机会。卡Kа酷Ku尐裞網 “安抚?这些年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记不记得了,他现在不但有庆王府撑腰,就连……” 恼怒中的杜书敬,幸好还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把最为重要的事情讲出来。 “还有什么?”姜氏听出这句话的重要性,马上开口追问。 杜书敬双目瞪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就是说出来也不明白。”说完步想向着书房而去。 “老爷。”姜氏娇弱地叫一声,紧跑几步追上杜书敬的脚步,伸手挽住对方的手臂。 “妾身是不明白那些朝堂上的事情,但妾身却知道老爷现在生气了,妾身应该想办法让老爷高兴起来。” 姜氏一副解语花的神情,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撑起着她的所有。 试问那个男人不想在自己的女人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崇拜与仰慕,哪怕明是利益使然。 “就你,不来给我添乱就是好的。”杜书敬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的调侃之意。 “老爷,你这样说妾身会伤心的。”姜氏娇嗔地道,晃动的身体不轻易的让自己的傲人之处摩擦着男人的手臂。 杜书敬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但还没有年过四十,这些日子留宿在孟月茹的房中,虽也常常耳鬓厮磨,但孟月茹必究是大家闺秀,在床笫之事上根本就放不开,很难让他尽兴。 此时虽然就只是一个简单的身体接触,但往日两人在床上的种种迹象喷涌在脑海中,身体里自然急速地窜起火苗。 身体更是比理智先行一步,手臂伸出一个拉扯,把姜氏扯入怀中,鼻息间出现的淡淡花香,更是让他把持不足。 “老爷,还去书房吗?”姜氏一脸羞涩地抬头。 杜书敬低头在她耳边呢喃道,“随为夫回房。”这种情势之下,那还能静下心来看书。 “老爷。”姜氏更加羞红了脸,而杜书敬脸上的笑容更大,随后见两人绕过书房,步入了姜氏的院落。 如果杜茗知道,因为她的一时大意,而让姜氏母子有了翻盘的机会,不知道会不会懊悔当初。 当庆王府的马车,向着魏宅大门靠近时,大门的口已经停着一辆马车。 “吁。”马夫把车停下,侧身向车内通报。 “还是由我先去向师父通报一声,然后王爷再出现会比较好。”杜茗开口诉说自己的意见。 “是,是应该先去通报一声的,你、你下去吧。”庆王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说出的话语的带着结巴,看上去真的很紧张。 “父王,你这样子很……”盛礼珏实在无法相信,还有父王怕见得人。 “你给为父闭嘴安静会,等一下见到魏夫子的时候,记得要下跪磕头。”亲王双眸微愣,迥然的双眸中是不容辩解的坚定。 “凭什么呀?孩儿除了过年时给你下跪磕头之外,还从来没有给谁跪过呢?”盛礼珏一脸的不满抗议。 “切,难道你见到皇上也不下跪?”杜茗直接揭穿他的谎言。 100 全体集合 “当然不用,皇兄他那么宠爷,那种凡夫俗礼怎么会让……”盛礼珏傲娇地回应着杜茗的质问。卡Kа酷Ku尐裞網 但是自大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马车外就响起一道低沉而疑惑地声音,“赵福全朕有宠他吗?” 皇上?! 三人一惊,原本就准备下车的杜茗身体更是一晃,如果不是盛礼珏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臂,现在已经跌落到车外了。 “杜茗还不下来,是想让夫子亲自出来迎接吗?”并不知道车里情况的盛渊祈调试一下心情后,调侃地道。 没错,停在魏宅门前的马车,真是盛渊祈乘坐的。 车子也是刚停下,盛渊祈真要下车的时候,却被提前下车的赵福全告知,庆王府的马上在后面。 一直以来都没有听夫子单独谈起庆王府,所以在他心中也就不认为庆王会出现在马车上。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杜茗引来了盛礼珏,而他靠近马车的时候,刚好听到盛礼珏的大言不惭,是想要坏心地捉弄一下两人,所以才会制止车夫的通报。卡Kа酷Ku尐裞網 当然也是因为车夫身份低微,根本不知道靠近王府马车的人是皇上,以为是什么人认识王府的马车,想要过来攀交一番。 “还不放手下车。”庆王看着被吓到拉扯中的两人,不怒自威的开口给予提醒。 “对对对,是应该要下车的。”盛礼珏马上避如蛇蝎的甩开杜茗的手腕,大男人的肌肤怎么会那般滑嫩呀?还以为是抓到女人的手呢? 呸呸呸,什么女人的手?爷又没有摸过,怎么就做出这种比喻了? 在盛礼珏懊恼与纠结的情绪下,庆王从容淡定的走下马车,杜茗紧随其后带着一丝尴尬。 “皇叔,侄儿失礼了。”盛渊祈真的没想到庆王会在车里,如果知道可能不会输出那种‘讽刺’盛礼珏的话。!%^* “皇上严重了。”庆王马上行礼,“珏儿少不更事,口不遮掩的大放厥词,还望皇上能够宽恕。” 虽然他是长辈,但盛渊祈确是皇上,该有的礼数断然不能减掉。 “皇叔请起,这里并非皇宫,还是不要居于礼数为好。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祈马上伸出手臂,扶向庆王行礼的手臂上。 “谢皇上。”庆王依然恭敬的道谢后,才直立起身子。 “下生参见皇上。”杜茗看到两人相见之礼行完,马上开始自己的拜见。(!&^ 盛渊祈并没有向庆王拜见时的礼遇,而是恭恭敬敬地接受了杜茗的拜见礼,并一脸欣慰地道,“还真是难得见你老老实实的给朕行礼呀!” 没有接受到‘平身’,依然维持低头行礼的杜茗狠狠咬一下压根,“下生身份低微,怎么可能见到至高无上的皇上,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向皇上行礼了。” 那次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呀! 反而是他每次出现的都很‘惊悚’,根本让人措手不及。 杜茗的伶牙俐齿,还真是没有额昂盛渊祈失望,只见他眉眼轻弯、深邃的双眸中流光一闪。 “朕记得上次和你见面是在……” 你不就是想要和朕划清界限吗?好,朕就让你百口莫辩,看你还有何招。 但是…… “各位,老夫门前不容许任何人逗留,请尽快离开。”魏儒安低沉而严厉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 “师父。”杜茗马上犹如见到救星般,直起身子向魏儒安跑了过去。 “夫子,你的小徒弟又在欺负人。”盛渊祈一脸小孩子性情的开口告状。 魏儒安眉眼含笑地看向杜茗,“你们两个呀!一见面就掐,还得让老夫从中进行调节,也真是……” 虽然两人一出现就吵闹个没完,但是不出现又发现怪冷清的,别说还有些想念,可是那也不要在门外就就是争论不休吧! 说着眼神锐利的想要给盛渊祈一些警告,然而却因为一个身影而停了下来,“盛瑞逸是谁容许你出现在老夫面前的?” 原本慈祥的声音,忽然已经变得严厉,并带着浓浓的指责恨意。 “瑞……”庆王一脸的激动,然后还没有叫出对方的名字,就被终于舍得从马车上下来的盛礼珏一把拉倒身后。 “你这老头是怎么回事?既然敢直呼我父王的名字?爷看你是……疼疼疼。”威风还没有抖起来,就被庆王大手抓在了肩膀上。 “父王,孩子可是在帮您说话呢?您怎么能够……”盛礼珏一脸的不服与莫名其妙。 “跪下,叫舅舅。”庆王严厉的声音,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然而这句话却震惊了所有人,当然其中不包括魏儒安。 “老夫何德何能,竟敢高攀庆王,受不起。”姜还是老的辣,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魏儒安,马上开始给予回应。 然而庆王却根本没有理会魏儒安,而是涟水县和阴寒地看向儿子,“还不跪下。” “珏儿叩见舅舅。”这一次,盛礼珏并没有再做任何的挣扎。 事情一但和母妃扯上关系,父王这里就会变得异常严厉和较真,看的出这老头并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所以父王这是想要上演一场苦肉计吧! “老夫……”魏儒安再次开口式,想要撇清与庆王的关系。 杜茗马上挽上师父的手臂,“师父,皇上还在呢?” 人家都姓盛,是一家人,虽然盛渊祈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但必究是他的叔叔,多少还是会给予维护的。 魏儒安果然有了一些收敛,但是马上就想到想到了什么,冷眼看向杜茗,“是你……” “夫子,皇叔是朕领请来,有事情想要与两位商量。”盛渊祈马上上前为杜茗顶包。 既然已经被杜茗拿来当挡箭牌了,就当到底好了,正好可以用这个人情换取点什么。 皇上,他怎么会帮忙? 杜茗是真的没有想到盛渊祈会这样做,必究从以往的经历来看,他不落井下石已经非常不错的。 比起杜茗的震惊,魏儒安同样不敢相信,两个一见面就互不相让的两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相亲相爱了。 师父怪异的眼光,让杜茗很不自在,慌乱的闪躲着眼神,却看到还在跪着的盛礼珏,“师父,小王爷还跪着呢?” 101到底发生了什么 杜茗简单的一句话,却把所有人拉回到现实中。 “小王爷如此大礼,老夫承受不起,你还是先……”魏儒安收起双眸中的震惊,陌生而又疏远地道。 “父王从来不会随意开口提及母妃,父王让珏儿叫舅舅,您就一定是我的舅舅,父王绝对不会诓珏儿。” 此时的盛礼珏倒是收起了身上所有的玩世不恭,认真严肃地打断魏儒安的话。 魏儒安的身体微微一颤,如果这些年不是看道庆王对师妹的深情所在,他根本不可能留在京城,更不可不能间接的给予盛渊祈帮助。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师妹在临终前给予的托付。 为了避免与庆王接触,这么多年都没有认真、仔细的看过盛礼珏,现在看来他倒是和师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他是师妹的孩子,叫自己一生舅舅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如果没有庆王的存在,就更好了。 “师父,现在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您就让小王爷起来吧!”杜茗撒娇地摇晃着魏儒安的手臂。 “哼。”魏儒安冷哼一声,用以发泄对杜茗帮‘外人’的不满,并且还用力收回手臂,向着魏宅走去。 “嘻嘻,谢谢师父。”杜茗一脸胜利的笑容,然而想着盛礼珏走近几步,“师父,让你起来了。” 说完伸手就要去扶盛礼珏,却被盛渊祈伸过来的手臂阻止,杜茗震惊地看着他的举动。 他今天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礼珏,能起来吗?”盛渊祈忽略掉杜茗的震惊,手掌扶住盛礼珏的手臂。 “当然可以。”盛礼珏快速给予回应,并想要证实一下真实性,快速的一个站起。 然而…… “啊!”又重新跪了下去,双眸不满地抬头看向父王所在的位置。 然后哪里还有庆王的身影,早就跟着魏儒安的身后静茹魏宅了。 “皇兄,我是父王的亲生儿子是吧?下手的时候,都不知道留点情。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抱怨着,身体依靠在盛渊祈手臂上,艰难地站了起来。 “关于这个问题,朕没有发言权,必究朕也没有见过皇婶。”盛渊祈如实的回答,完全不懂得去安抚一下盛礼珏受伤的心灵。 盛礼珏脸色垮拉下来,漂亮的双眸中存满抱怨地看向盛渊祈,“都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这……”是要安慰的吗?盛渊祈双眸疑惑地看着他。 “噗嗤。”杜茗直接笑了出来,在一个缺少爱的人身上寻求安慰,盛礼珏真的是太聪明了。 “杜茗。”盛礼珏声音低沉地叫着,双眸添加上捉弄的神情。 “好好好,不笑了。”杜茗开口投降,脸上的笑容也全部收齐,然而下一秒明亮的眼神中去划过诡异。 “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找人安慰,怎么不让庆王给你成亲呀?这样就有小王妃给你安慰了,不是吗?” 盛礼珏脸色直接沉下,双眸圆瞪地看向他,“杜茗,你很欠揍!” 杜茗挑挑双眉,一脸的嘚瑟,“有本事你来揍我呀!能站得住吗?”一脸的有恃无恐。 “你等着。”盛礼珏怒言以对,然后就要松开盛渊祈扶着的手臂,去追逐杜茗,然而动了几次,手臂并没有被松开。 “皇兄,你放开我。”侧身看向身边所站的人,然而却对上一双阴寒的双眸。 “大庭广众之下,及如此不顾及礼数的胡闹,成何体统。”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并没有夹杂太多的个人情绪,但听到的人都意识到皇上生气了。 盛渊祈当然生气了,他一直都知道,杜茗想要凭借盛礼珏的身份地位,得到参加‘琼华宴’的机会。 然而他却不知道,两人的相处方式,已经达到了忽略周围人存在的境界。 看着杜茗无所顾忌的针对盛礼珏,那种完全不怕会得到任何处罚的态度,让他清晰的知道,两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别人无法介入的关系,完全超出了友情的范畴。 其实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盛渊祈吃醋了,吃盛礼珏能让杜茗敞开心扉的对待、能够不加掩饰的胡闹。 “是学生没有顾忌到深身处的位置,请皇上恕罪。”作为在场人中,身份最低的唯一一位,道歉这种事情,当然是有由杜茗来做了。 她心中并没有任何抱怨,必究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没有任何到底可言,抱怨有何用。 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道歉之后?明显的感觉到盛渊祈深邃的眼眸中,阴寒之气变得更加严重了。 结果怎么会是这样?杜茗真的一脸懵懂不解。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僵局,矗立在旁的赵福全马上上前一步行礼,“皇上,夫子和庆王已经等待多时了。” “好。”盛渊祈低沉的回应,在抬脚离开是,投给杜茗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杜茗伸手挠挠耳边,得罪这位爷了?没有啊!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看自己不顺眼呀? 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杜茗,过来扶我。”离开时盛渊祈扶持的盛礼珏,马上开口向杜茗求救。 虽然腿上的疼痛感消失了,但有种酥麻感让他举步维艰。 “哦,我马上……”杜茗欣然的给予回应。 然而赵福全却抢先一步靠近盛礼珏,“小王爷,还是让奴才来扶您吧!”脸上堆积起笑容,眼神却不断想着杜茗射过去。 这是暗示她去服侍皇上?! 赵福全发现她看懂了意思,马上认同的点点头。 杜茗双手用力握了一下,好吧!谁让人家是皇上呢?能够近距离的服侍,也不是谁都能够遇到的。 “皇上,您慢点小心门槛。”杜茗欢快的开口给予提醒,并跑着向盛渊祈追去。 谁知因为跑的太猛,不对是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来,杜茗一头撞到了盛渊祈的肩上。 “杜茗摸着撞疼的额头,满脸委屈地道,”皇上,下生说的是小心,不是让你停下来,您这也停的太突然了吧!” “是朕的错?”头顶盛渊祈幽暗的声音传来,让杜茗不由的缩一下脖子。 102 这是错的 “不敢,怎么会是皇上的错呢?是下生没有看到,您停下脚步而已。”杜茗的这段恭维,完全就是在求生意志的驱使下说出来的,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大脑去思考。 下生? 盛渊祈挑起眉头,对于她这样称呼很不喜欢。 应该要好好确定一下他们时间的关系才行,不然她总是变来变去的,把他都绕晕了。 “今晚随朕回宫。”这么重大的事件,还是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商谈才行。 “啊?”杜茗轻呼一声,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种要发生奸情的感觉?但是不对呀!她现在还是男儿身呢? “想抗旨?”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王者不可违的气势。 “不敢,遵旨。”杜茗马上认怂答应。 “嗯。”盛渊祈微微点头,算是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 霸道! 杜茗在心中翻个白眼,然后一脸恭维地道,“皇上,请。卡Kа酷Ku尐裞網”还有两人大人物在等着呢?快点进去比较好。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一沉,身上高贵而冷冽的气势尽显,“带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杜茗心中很是不爽,这地方您都来八百多遍了,还需要带路呀!就知道指使人。 “好,下生为皇上带路,这边请。”他是皇帝、他是皇帝、是随时都能让你掉脑袋的人,所以千万要忍着,千万不能发脾气。 杜茗在心中一次次的告诫着自己,就害怕一个忍不住,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而此时的盛渊祈,看着走在前面的杜茗,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一些。 这种处处在眼前,能够看到的感觉还真不错,一定要想噶办法能够每日见到才好。 盛渊祈心中的盘算杜茗当然不知道,但是被赵福全扶着走在后头的盛礼珏双眸却皱在了一起,“皇兄和杜茗很熟吗?” “回小王爷,杜公子是夫子的徒弟。”赵福全轻声给予回应。 然而他这种点到为止的回答,根本就是让盛礼珏去猜,而对于这种事情很不擅长的盛礼珏,直接一个甩手收回自己的手臂。(!&^ “爷当然知道,杜茗是舅舅的徒弟,爷问的是皇兄和杜茗的关系?他们怎么会看上去很熟悉?他们……” 盛礼珏有些急切的反问着,然而说着说着却想到了什么? 皇兄称呼舅舅为夫子,杜茗称呼舅舅为师父,他们根本就是师兄弟的关系呀!他怎么会证明笨,既然还对赵福全发脾气。 “不好意思,失礼了、失礼了。”盛礼珏姗姗地笑着,并伸手在对方的肩上拍一拍,以示奖励。 “小王爷严重了。”赵福全并不敢接受盛礼珏的道歉,紧接着却带着一丝的试探道,“杜公子是个很特别的人,皇上跟他在一起,脸上的笑容总是出现的多一点。” 盛礼珏下意识的点头给予回应,“是啊!杜茗确实与众不同,但有些时候却恨不得掐死他,尤其是那得理不饶人的嘴脸,还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赵福全的眼神中闪过一些什么,但因为太快并没有被捕捉到。 “奴才还是先扶小王爷进去吧!”有些事情,在没有自己亲自发现的时候,还是不要随便下达结论为好。 “不用扶了,爷已经没事了。”盛礼珏爽快地给予回应。 “好,小王爷请。”赵福全恭敬的弯腰行礼,然而率先在前引路。 当四人前后进入魏宅,经过庭院来到正厅时,紧闭的房门意识着不想被打扰,屋里隐隐约约传来怒骂声,却听不真切。 杜茗双头紧锁,用手臂撞撞身侧的盛渊祈,“皇上对于庆王妃的事情有所了解么?” 皇室不是有什么密宗、密档之类的东西存在吗? 杜茗眼神中的期望,让盛渊祈很想要给予满足,但真实的情况是:向他身边靠一靠,轻声在耳边道,“一直以来都只是听说皇叔很爱皇婶,但宗祠里都没有皇婶的牌位。” 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定很严重,不然不可能被抹灭的这么干净。 杜茗真的很好奇,但是却知道那段往事,对师父一定造成了很大的伤痛,所以两者比起来,当然是选择对很包容她的师父了。 至于心中燃起的好奇心吗?就努力镇压下去好了。 “我听府里很老的佣人说,母妃一直不喜欢被束缚,活着的时候舍不得离开父王,死后希望能获得自由,所以母妃在离世之夜,写下血书以求与父王和离。” 盛礼珏犹然地讲述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这些事情,本来是打算永远不讲出来的,因为发现父王和母妃都非常可怜,但是现在凭空出现了一个舅舅。 虽然听上去没有人很的血缘关系,但一定和母妃的关系匪浅,当年的事情会被重修提起吗?父王会不会再次受伤昏迷? 盛礼珏沉着的气势,让杜茗感觉他一下子长大了很多。 不对,也许这才是盛礼珏的真面目,以前的他只是用那种桀骜不驯的态度,来麻痹别人对他的注意而已。 而听到盛礼珏话语的盛渊祈内心思震感的,他不知道到底什么一种怎么的爱情,能够让两人即使痛苦的煎熬着,也依然在生前对彼此抓住不放。 一时间小小的庭院,被浓烈的悲伤情绪所包围。 “吱。”打破这一平静的正厅房门的开启。 “盛礼珏留在这里,直到舅舅带你去拜见你母妃之前,不得离开半步。”庆王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坚定的信念。 “父王。”盛礼珏哀叫一声,‘虎毒不食子’,自己可是他的亲生儿子,还真忍心让他继续演绎苦肉计呀! 然而庆王根本就是一边走一边在下达命令,完全没有理会儿子的抱怨,早已踏出了魏宅。 “盛瑞逸你混蛋、你独裁,你以为把你儿子留下,我就会心软吗?你根本就是做梦,我绝对不会让当年的悲剧再次发生。” 魏儒安的怒骂上,并没有因为庆王的离开而消失,反而有种越演越烈的感觉。 这是…… 杜茗直接傻眼,她还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见识到师父开口骂人。 而盛渊祈的反应刚好相反,浓密的双眉微挑,薄凉的双唇吐出两字,“回宫。” 103 嫉妒地发疯 “是,皇上。卡Kа酷Ku尐裞網”赵福全马上给予回应,然后转身出去进行准备。 而杜茗也没有任何落后的弯腰行礼,“恭送……” “你跟朕回宫。”盛渊祈清冷而深沉地命令,打断杜茗还没有说完的恭送。 “皇上您这……”杜茗一脸的震惊,她没人任何官职在身,即便是受皇上的诏令进宫,也要走一下官方流程。 只是,这一次她的话,又再一次被打断。 “皇兄,您把杜茗带走了,谁帮我向舅舅求情呀?”盛礼珏一脸的苦恼,有种被众人抛弃的感觉。 “这个时候帮你求情,只会适得其反。”同样的一句话,却出自两个不同人之口。 “是因为都是舅舅的徒弟吗?既然会这么有默契的说出同样的话。”盛礼珏幽暗的双眸中,充满羡慕地不断在两人身上流转。 而说出话的两人,此时心中也是一惊,这样的震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发酵着。 “小王爷你就听从王爷的话,好好呆在这里等着师父心软吧!”杜茗狠狠地瞪盛礼珏一眼,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她和盛渊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默契存在,这个根本就是因为彼此了解师父而已。 “走了。”盛渊祈轻松的给予两个字的告别之后,追着杜茗离开的步伐而去。 盛礼珏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御书房。 不敢挑战盛渊祈威严的杜茗,最终还是被赵福全请上了马上,在经过层层地皇宫看守之后,被带到了宫中。 “皇上,您要是真的有什么话要说,完全在回宫的路上就能说完,何必一定要让下生进宫?”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杜茗只能开始诉说自己的疑惑。 “这是恩赐。”盛渊祈简单地给予回应,深邃的双眸思索着应该要和他说些什么。 恩赐?她可是被迫接受的好不好? 杜茗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大方的微笑,“下生谢皇上的恩赐,还请皇上明示,您想要说的事情。卡Kа酷Ku尐裞網” 早点说完,好早一点离开,这里可是皇宫,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逗留的地方。 杜茗疏远的态度,让盛渊祈心中很是不快,“杜茗你不会是忘记了,你能够进入‘凤华’的原因吧?” 男人清冷的声音,让杜茗心中一颤,她当然记得,“应该下生做的事情,下生绝对会做好,但是在那之前,皇上还是不要和下生接触太多为好。” 必究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他,从来影响到整个大盛王朝的安慰。 “哈,你这是在教朕怎么做事?”盛渊祈冷笑一声,深邃的双眸阴寒了几分。 “不敢。”杜茗马上开口认错。 “不敢?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盛渊祈声音中带了一丝寒意,身体从椅子上站起,缓缓向杜茗靠近。 杜茗只觉得一股寒气向着她袭来,想要后退却发生双腿不听指挥。卡Kа酷Ku尐裞網 “从认识朕到现在,你已经冒犯过了多少次?别真的以为你是朕唯一的选择。”盛渊祈冷冽的气势,让杜茗不敢出现任何的造次。 然而该有的辩驳,还是应该要给予的,“下生一向行事大大咧咧,如果以前有冒犯皇上之处,还请皇上宽恕。” “为什么要宽恕?朕是皇上,应该得到所有人的恭维与尊重,凭什么谁都让朕来给予宽恕、谅解、恕罪?” 此时盛渊祈的情绪有点激动,想着朝中各方势力对他的压迫,心胸处有种憋闷的感觉。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是皇上比宰相的官还有大,当然就应该更有包容之心了。”杜茗调皮地道,大有想要缓解一些低压气势的意图。 “他为臣,朕为君,怎能相提并论?”盛渊祈完全冷言以待,不接受任何的‘歪理’。 杜茗现在觉得自己很冤枉,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就是想要揪着她不放,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皇上心中的不满,都要发泄在她的身上,就因为她身后没有所谓势力存在吗? “皇上为君之道,下生并不懂,还是请您另请高明来与您商谈吧!宫里马上就要落钥关门了,恕臣不便就留。” 今天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怪异,还是先行离开为好。 “朕说让你走了吗?”盛渊祈愤怒的呵斥道,并伸手拉住对方手臂。 “皇上您这是公然破坏规矩。”杜茗感觉一阵头疼,没喝酒呀!干嘛变得这么难缠。 “朕破坏规矩?难道大盛王朝的所有规矩,就只是用来束缚朕的吗?”盛渊祈的胸膛快速起伏着,可想而是他现在又多么生气。 “皇上您不觉得跟下生说这些,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吗?下生真的帮不了您。”杜茗一脸无可奈何地道。 “不,你能帮到朕。”盛渊祈坚定的反对着。 杜茗睁着眼睛点点头,“好吧!皇上想让下生做什么?”快点说出来,她也好快点做完,然后快点离开。 看着杜茗一脸豁出去的表情,盛渊祈的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然后身体却比理智快一步做出反应。 就见一个用力的拉扯之后,杜茗被拉入盛渊祈怀中,前者眼神中的震惊还没有完全浮现,后者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这一次盛渊祈清楚的听到,来之内心深处的一声轻叹,其中掺杂着满足与欣慰。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一再的被杜茗吸引?然而就是想要靠近他,独占他,不许他和任何人走得太近。 在看到他和礼珏闹着玩时,心中燃起的妒火差一点,让他失去理智。 “嗯?”杜茗双臂脱却着面前的男人,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两个大男人在这样接吻,要是被人看到,别说让盛渊祈名正言顺地掌握大盛王朝的实权了,恐怕马上就会有一道一道的弹劾奏章出现吧! 他知道此时在做什么吗?还有这件行为背后的利益?他怎么能够这样不不及影响?他怎么可以对她…… “嗯?”杜茗的这一声轻哼带着一丝疼痛,因为上唇被用力咬了一下。 104皇上,这样不好 盛渊祈对自己现在的行为也很不耻,但却无法忍受杜茗的无动于衷,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可能内心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卡Kа酷Ku尐裞網 他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都已经为了她‘自甘堕落’了,没道理有人还能置身事外,不是吗? 所以看着对他亲吻无动于衷的杜茗,他用力的咬一下唇瓣,在杜茗下意识张嘴时,直接伸进去舌头,给予猛烈的攻势。 盛渊祈那种夺人呼吸、仿佛要把对方吸入自己体内的狂烈之吻,让杜茗发现自己有些缺氧,原本挣扎的动作,开始变得软弱无力,手指紧紧地抓住对方衣服,支撑着身体的站立。 看到杜茗的双眸终于变得混沌,盛渊祈的心中升起微微成就感。 环在身后的双臂用力抱紧,在胸口极度缺氧时,放开对方的唇,却没有分开距离的打算。 “朕命令你:以后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尤其是盛礼珏。”盛渊祈低沉的声音因为缺氧而有些粗喘,然后语气中冷冽的气势,却没有任何的下降。 杜茗凌乱地大脑,还没有真正的清醒,但是身体却抗拒着两人这种不合时宜的相拥,“你、你放开我。” 现在这样是不对的,他们怎么可以亲吻?怎么可以这样近距离的拥抱? “不放。”盛渊祈坚定地给予回应之后,还在双臂上加大了力气,困住他想要逃离的身体。 “盛渊祈你是疯了吗?”杜茗轻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 “是,我是疯了,还不是因为你,所以才疯的。”盛渊祈是很苦恼两人的身份,但却没有一丝的后悔出现。 盛渊祈压抑的咆哮声,让杜茗心中一痛,莫名身体停止反抗。 无可厚非盛渊祈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即使是重生两世的杜茗,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然而对于她来说,就算抛开现在假扮的男儿身,身为女人的她,也不想要混入他的后宫中去。!%^* 最是无情帝王家,能够最终成为皇上的人,有几个是善良之辈,而想要成为他的女人,要经过些怎样的勾心斗角才能生存下来,她杜茗就算是没有亲身体会过,也能够猜想得到。卡Kа酷Ku尐裞網 她真不想浪费那些时间,为了一个男人而变得心狠手辣、唯利是图。 “这就是皇上所说的帮忙?”杜茗压抑中声音中的哽咽,语气沙哑地道。 盛渊祈的身体微微一颤,环在对方腰间的双臂松开,深邃中双眸看向杜茗,那平静的双眸中,没有出现任何的委屈与质问,然而却让他感到心惊。 男人的沉默,让杜茗勾起嘴角发出一声嘲笑,“皇上觉得不够,要不要我去帮你暖床?”(!&^ 为了杜绝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杜茗觉得一定要好好的给予回击才行,不然等到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的时候,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杜茗?”盛渊祈阴寒的声音发起警告。 然而杜茗根本不去在意,反而伸手搭在盛渊祈的肩上,然后缓缓地向下划去,“您是皇上,您任何的需求,都会有人却帮你完成。” “我杜茗也不会例外,必究能够和皇上扯上关系,那可是几辈子修好的福气呢?”说着还微微抬眸,向面前的盛渊祈抛了眉眼。 此时的盛渊祈听着他所说的话,心中很是气愤,但身体却因为他的抚摸而感觉到一阵舒畅,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让他感到新奇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些生理上的变化。 他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着,而象征男性特征的部分,也开始慢慢地舒醒,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又一串火焰燃烧了起来。 杜茗也没有想到,盛渊祈的身体反应会这么敏感?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就这么高吗? 她有些后悔,对盛渊祈发起这样的挑逗,但是如果现在喊停,刚刚所激怒他的话,就会失去作用。 那样以后这种事情就会经常发生,迟早有一天会被外界知道。 到那个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根本无法想象。 不行,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皇上我们去床上吧!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的雄风,也好让我借鉴一下,你都不知道那些女人对我的床上能力……啊!” 杜茗马上就要摸到盛渊祈重点部位的手,被对方用力的抓住,“那些女人?你有过多少女人?” 盛渊祈双眸阴冷地看着她,低沉的语气更是有种滴水成冰的气势。 杜茗双眸微眯,像是在进行思考,“有过多少女人?皇上这个很难回答呢?不太记得了。” “你……”盛渊祈恨不得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然而脑海中却浮现出那种不堪入目的换面。 杜茗眨眨疑惑的双眸,“难道皇上记得所有侍寝过的女人吗?”说出口后,双眸忽然一亮,“皇上每晚的侍寝记录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的,问一下就知道有过多少女人了。” ‘哼’盛渊祈冷哼一声,嘴角勾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这家伙的胆量又上线了,这才是他所认识的杜茗啊! “接着说。”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既然还听出了一丝的鼓励。 杜茗的心中泛起嘀咕,刚刚都已经触怒到他了,这么现在却没有了一丝的怒气,说了什么让他开始的事情吗? “我是杜家嫡子,因为父亲不是特别喜欢我,所以更像早一点有一个他喜欢的孙子出现吧!在我刚刚懂得男女之事的时候,就开始物色能够生出优秀孙子的女人了,所有每天夜里也就不会寂寞难耐了。” 即使盛渊祈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但杜茗还是把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盛渊祈轻轻挑眉,“完了?” “完了。”杜茗快速给予回应,眼眸深处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盛渊祈嘴角的弧度扩展到最大,“你真的需要好好学习一下,才不负杜大人对你的期望,走吧!让朕给你好好展示一下。” 说完,盛渊祈就拉着杜茗的手臂,向着内堂而去。 “什、什么?”杜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这架势是来真的了,盛渊祈是真的疯了。 105 距离?多远? 盛渊祈完全不顾及杜茗震惊的表情,用力扯着向内堂走去。卡Kа酷Ku尐裞網 而杜茗在震惊过后反应过来,不能让对方得逞,伸手抓住通往内室的隔断木墙,“皇上,我错了,我不该口无遮拦、不该挑战你的威严,更加不该质疑您的心性,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吧!” 重生过两世的她,并不排斥同性之间的爱恋,反而觉得只要两个人是真心相的,能够真正在一起同甘共苦,就是一场完美的爱恋。 她现在害怕的是,盛渊祈会真的不顾及任何的事情,和她来一场翻云覆雨,当然这绝对是很多女人所梦寐以求的事情,哪怕只能得到一丝的雨露,也甘之如饴。 如果她现在不是女扮男装,她也很愿意和他来一场露水姻缘,可她现在对世人而言就是男人呀! 哪怕她要是一个真的男人,为了盛渊祈变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能不能把她的脑袋保住。 所以此时的杜茗,已经完全顾及不到,应该要保持一下男子汉的尊严了,不但大声的开口认错、求饶,就连不应该要轻弹出来的眼泪,也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盛渊祈对杜茗的表现有些傻眼,哭了?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处罚,就被吓到哭了? 然而让他震惊的时,一向最讨厌流泪的他,既然看到杜茗流泪时,有一股酸胀感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胸口。 “收起眼泪。”他低沉的开口给予命令。 杜茗吸吸鼻子,抬起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眸看向他,“皇上不会继续了,是不是?”在没有得到他确切的回应之前,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盛渊祈双眉微皱,“别得寸进尺。”讨价还价的事情,他总是会计算的很好。 “茗儿、茗儿以后会乖乖的,绝对不会再惹您生气,想想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先放一边,如何?” 以后和他接触的机会,只会越来愈多,即使有了这个口头上的约定,也不能保证任何一方不去越线,但有总好过无,不是吗? 杜茗所说的事情,盛渊祈当然也很重视,为了能真正的掌控大盛王朝,他蛰伏了这么多年,不可以、也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而出现意外。 然而杜茗的出现,原本是让他成为剪刀的,但是现在却发现对他的初衷,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这样的认知,并没有让他想到退缩,而是更加想要掌控实权,那样才能给予某人真正的保护。 “好,可以先放一边,但有一个条件。”总不能每一次都在他身上吃亏,这样的结局也该有所改变了…… “什、什么条件?”杜茗一脸戒备的问。 看着杜茗戒备的样子,盛渊祈终于有种自己也胜了一回的感觉。 “协力共谋大业的同时,除去朕,要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不管男女同等视之。”这家伙‘招蜂引蝶’的能了,任何人都难以抵挡,不然他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男人认真威胁的表情,让杜茗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他来真的?他都不觉得这种事情难以启齿,不该发生吗? 还是说,能够当上一国之君的人,就是有过人之处,接受起新事物的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强! “怎么?不接受?”杜茗的沉默,让盛渊祈感觉不满。卡Kа酷Ku尐裞網 他一国之君都做了让步,这小子还不快点跪下磕头谢恩。 男人阴冷下来的表情,让杜茗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皇上口中所说的距离,具体是指多远?” 虽然面前的是天子,是掌控生死大权的人,但拥有二十一世纪灵魂的杜茗,还是有完整独立人格意识的,当然会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与自由。 盛渊祈浓密的双眉上挑,深邃的双眸微微眯起,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交由你来定,如何?” 这样的针锋相对,很显然的让盛渊祈感觉心情不错。 必究这么多年以来,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忠心到以他的思想为生存理念的人,就是各种与他斗智斗勇,想要压制住他的人。 像杜茗这种,明明没有任何优势存在,却总能想尽各种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目地的人,真的让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人生。 所以才会明明一眼就看穿了,他劣质的手段而不加以揭穿,反而有些期待他接下来的‘表演’,而结果也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看着盛渊祈‘狐狸似的微笑’,杜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现在的她想不得太多长远,还是先摆脱现在的‘困境’为好。 “谢皇上恩典。”杜茗一脸天真的接受这项‘殊荣’。 “嗯。”盛渊祈一脸兴味的看着他。 那老谋深算的架势,还真有点猫抓到老鼠在逗着玩的味道,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距离?”杜茗微微低头思索着,眼神却假装不经意的看向,还在被男人控制住的手臂,“这样的距离,在皇上眼中应该是不可以的,是吧?” 说着,更是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抚在男人手上,用力做着分开的动作。 手背上柔暖的感觉,让盛渊祈身体一颤,深邃而幽暗的双眸变得更加漆黑,“继续。” 终于能够活动自由的杜茗暗暗的松口气,然后却并没有得到一丝的放松,马上抬起明亮的双眸看着对方,然后抬脚向后褪去一步,“这个距离,有点近。” 再退一步,向着盛渊祈的方向伸出手,摇着头,“不行。”接着再向后退,再一步、再一步、再一步…… 盛渊祈就那样嘴角含笑地看着,杜茗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他这是想要逃走,要不要让他得逞呀? 他既然会天真的以为,没有朕的命令,他能够出去! 不过,他这样天真单纯的一面,还真是让朕心情愉快呀! 所以,当退到御书房中间,杜茗大声告知,“时间不早,下生告退。”后,盛渊祈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表情,反而是在看到赵福全进来时,下令把杜茗送出宫。 106 开学前夜 魏儒安的怪异和高傲的性格,正好让杜茗用来搪塞杜书敬对她的追问,而得到的结果就是在开学之前,待在家里不得外出。卡Kа酷Ku尐裞網 要知道,在进入‘凤华’书院之前,那是会被邀约参加各种‘联谊’活动,用以触近大家之间的认识。 当然像盛礼珏、白落月和盛渊欢那种高贵身份的人,是不会降低身份参加的,除非是他们自己举行的联谊活动。 像杜茗这种,虽然是礼部尚书之子,却没有得到家族力挺,只是以盛礼珏陪读身份进入书院的人,根本就连普通百姓奋发图强的人都不如。 当然是只有联谊的聚会,就要出现的,免得成为大家议论的对象,但现在却显然她已经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另类。 青烟在听到老爷对少爷的处罚后,一脸的愤愤不平、嘴上更是不断的埋怨老爷的偏心。 却不知这样的结果,正好可以让杜茗清净下来,考虑进入书院之后要做的事情。 所以在面对杜子游每日出门‘会友’前的炫耀,杜茗根本就没当回事。 反而是青烟在想着要怎么让少爷摆脱现在的处境,“少爷,要不要青烟去找小王爷,让他来约少爷出去。” 只要小王爷一出现,就算老爷再有很么不满,也是不敢进行阻拦的。 “你让一个自身难保的人来救我?”在躺椅上看书的杜茗嘴角轻勾,仿佛书中有什么内容让她心情很愉悦。 青烟一脸震惊地看向少爷,“小王爷又闯祸了?也是像他那种桀骜不驯的个性,如果不是有庆王帮着善后,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青烟,你胆子大了啊!既然连小王爷也开始议论。”杜茗开口调侃着,明亮的双眸变得深沉。 凭借她对师父的了解,只要盛礼珏乖乖地不整出幺蛾子,很快就能让师父心软,那师父和庆王之间的关系,就能得到很大程度的缓和。 那样很多事情,自己也就能够有立场,却向庆王做一些了解。!%^* 庆王虽然对盛礼珏宠爱有加,但大多数给予的都是保护和撑腰,很多事情盛礼珏根本就不知道,通过他去向庆王了解事情,还不如直接接触比较好。 进入‘凤华’书院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该考虑利用现在的优势,开始建筑属于自己的势力。 而想要让清风寨的乔家人成为自己的助力,那势必要给予他们一些信得过的‘礼物’来建立彼此之间的新任,而只有知道对方需要些什么,才能真正的得意撼动,不是吗? “少爷、少爷……” 杜茗盯着书本认真看着的表情,让青烟很好奇事什么内容在吸引着他,靠近才发现,他的双眸根本就不存在焦距。(!&^ “明天一早就要去书院了,不把行礼都整理好了?”杜茗完全不为自己的跑神而觉得抱歉,反而理直气壮的开始询问。 “嗯。”青烟坚定地点着头,马上有一脸担心地道,“少爷,真的不让我陪您去书院吗?放您一个人去书院,青烟真的很担心。” ‘凤华’学院作为大盛王朝追高等的学府,不但对每一位进入读书的学习严格控制,就连跟随进去的书童,也会严加审核。卡Kа酷Ku尐裞網 并不是青烟通过不了那些苛刻的条件,而是杜茗不想带她进入。 “整个杜家,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你,我去书院之后,整个杜府的情况你要好好给我盯着。” 虽然‘凤华’集结了很多有才华的人,但在行事作风上会更加的嚣张跋扈、特立独行,除去白落月和盛渊欢是女儿身之外,青烟的进入会更加显眼,到时候一定会出现很多的情况,还是从没有现生之前就杜绝为好。 “可是青烟更加不放心少爷一个人进入书院。”青烟真的不敢信心,让少爷去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 杜茗双眉微皱,“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是一小王爷陪读的身份,进入学院中,有小王爷罩着,谁敢找我麻烦呀!” 这个靠山虽然并不太牢靠,但却绝对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 看到杜茗找各种理由拒绝她的跟随,青烟虽然有些担心,但也知道说再多也不会有用。 次日,同样是离家进入‘凤华’书院,杜子游的行礼整个马车上装的满满的,而反观杜茗,就只是简单的一个木箱和一个拌手的包袱。 “少爷,青烟都说把那些做好的糕点带上了,你就是不听。”青烟疼惜的抱怨着。 “好了,都答应让你送到书院门口了,就不哭丧着脸吗?”杜茗伸手轻拍青烟的脸颊。 “少爷,青烟是为你感到委屈。”青烟真的心中很不平。 杜茗却只是勾起嘴角浅浅地笑着,“好,来本少爷亲一个,以表示对我们青烟的感谢。”说着就要去抱青烟。 “少爷。”青烟怒目以待,知道杜茗是在逗她开心。 “杜公子。”马车为杨思的声音响起。 杜茗停止作弄青烟的动作揭开车帘,在看到骑在马背上的杨思时,一早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你家爷,让你给我传什么话?” 既然能够派人来传话,说明在师父哪里的情况已经解决了。 看着杜茗沉着的态度,杨思心中很是不喜,尤其是刚刚还听到他和青烟的谈话,爷怎么会结交这样轻浮之人。 “爷让杜公子无需等他,先进入书院接受安排。”主子交代的事情还是要照办的。 “哦。”杜茗点头回应,刚想着开口了解一些盛礼珏的情况,耳边就响起杨思告辞的声音。 这家伙的语气这么冲,生气了? 不会是因为…… 杜茗回头看看青烟,一定是听到刚刚和青烟的对话了。 “他这就走了?”青烟脸上的笑容消失,双眼也变得暗淡无声。 “就是啊!本来还想着让他送你回去呢?”杜茗眨眨眼睛,语气中满是失望。 “我用的着他送吗?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府的路!”青烟清冷的语气到,像是在给自己做着提醒。 “是,我们青烟能够自己回去。”杜茗不去点穿她的心思,顺从的给予回应。 107 当年的乔家之举 杜茗知道自己是以盛礼珏伴读的身份进入学院,但却没有想到一向对学子的生活起居做最好安排的‘凤华’书院,既然会以书童的待遇对她进行安排。卡Kа酷Ku尐裞網 和盛礼珏共用一个院落,她是可以接受的,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既然被安排到和盛礼珏共用一间房,虽然是有里外间隔开的,但是毕竟她是女儿身,在很多方面会很不方便,不是吗? “请问学兄,下生可以住到隔壁房间吗?”在听完接待她的书院助长介绍以后,杜茗开口询问。 “杜学生这里所有的安排,都是夫子们经过商谈之后做下的决定,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向负责管理生活的王夫子反应。”助长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完全不给于任何的帮助。 “谢学兄告知。”杜茗开口给予回应。 谁让自己不是经过正常的流程进入的学院,会被人另眼相待也是可以理解的。 助长离开之后,杜茗开始整理自己的行礼,因为是第一天来报道,并没有安排任何的课程,餐食会有专门的送餐人员负责,所以这一天她都没有踏出院落。 夜晚随着繁星一个个点缀到黝黑的天空,心中不免开始觉得有点凄凉。 这应该算是重生以来,第一次静静地一个人呆着,那种四周寂静到能够听到自己呼吸声的孤立感,让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真的不属与这个时空。 老天爷,该说你是对我太多偏爱呢?还是特别的记恨,才会为我安排这么坎坷的命运。 “哭了?”一道嘲笑的声音忽然出现,杜茗慌乱地从石凳上站起,并随手拿起茶杯向发声出扔去。 来人轻轻松松的把茶杯接住,一脸的鄙视,“反应能力真差!” “乔宇翔?你怎么进来的?”看清出现之人,杜茗惊讶地道。 乔宇翔轻轻挑眉,“只要是本爷想去的地方,还没人阻止得了。”把茶杯放到桌上的同时,人也在石凳上做下。 “包括皇宫的御书房?”杜茗挑衅地问着。 乔宇翔倒茶的动作停了一下,“可以一试。卡Kа酷Ku尐裞網” “够狂。”杜茗伸出大拇指给他点赞,然后回到自己原来所坐的位置上。 乔宇翔耸耸肩表示接受,“还以为你的能耐有多大呢?原来就是靠着盛礼珏耍威风而已。”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向四处看着。 杜茗并没有理会他的嘲笑,反而勾起嘴角,“是啊!我就只是狐假虎威,所以不要对我抱有太多的奢望。” “不过,我现在手中握着‘乔’字令牌,如果把令妹娶入杜家,是不是就能控制‘清风寨’的半壁江山了?” 小看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杜茗不加掩饰的威胁,让乔宇翔优雅的气势完全消失,“你竟然知道?”这是可是属于乔家的秘密。 杜茗微微耸肩,“说起令妹?”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宇翔,“从你的长相看来看,应该不会太丑。”一脸的欣慰。 “你……”乔宇翔感觉到一丝侮辱。 “别生气吗?我们可是有希望会成为一家人的,和睦相处才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不是吗?” 联姻无非是最快扩大自己势力的一种方式,但后患也是无穷的,不然盛渊祈怎么会不接受白落月成为皇后呢?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她现在不男不女的身份。 “你对‘清风寨’的情况了解多少?”乔宇翔及其严肃的道。 杜茗明亮的双眸中是满满的算计,“你认为我了解多少?” 她根本就是在唬人,是想要从庆王那里进行一些了解的,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吗? 杜茗沉着稳定的态度,不得不让乔宇翔联想到他和盛礼珏的关系,自然也就是扯上庆王,就会很自然的以为,‘清风寨’的那点故事对方已全部知道。 “三年前‘清风寨’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是经历过那场战役的人都很清楚,乔家付出的代价很多人也有目共睹,最后的退出也是被逼无奈,我们无愧于心。” 虽然那时的他还年幼,并没有参与到战役中,但是乔家退出后受到武林人士的围堵却是亲眼所见,自认为对朝廷没有任何亏欠。 看着乔宇翔激愤不平额态度,杜茗心中有点窃喜,“当年对于绿林人士的处理确实存在着不公,但那也证明了朝廷对你们没有到了,缺少不可的地步。” “当年的‘清风寨’只是作为庆王的辅助之力存在,并没有光明正大的进行对抗,让所有人都见证到你们的能力,所以被忽略掉也是很容易的。” 杜茗娓娓道来乔家的弱点,开始一步步为乔宇翔设计陷阱。 “当年父亲和二叔,只是希望能够早一点结束混乱的局面,庆王不仅在朝中的威望高,就连绿林中,也得到很多人的崇拜,所以才会阻力于庆王。” “在才战争结果之后,也是因为有了庆王的力保,才能让整个绿林人士退出京城,得意保全所有同道中人,没有让乔家陷入更加艰难的地步。” 如果不是有庆王的重情重义,乔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成为众矢之的,可能就会从整个绿林中消失了。 “当年没有对绿林人士进行封赏,是因为朝中几股势力的角逐,让刚刚登基还没有掌握实权的的皇上,不敢随便挑起任何一方的抗衡。” “而乔老英雄的退出,也是不希望好不容易得来的稳定局面,再次陷入混乱中,他的大义之举让人很敬佩。” 杜茗是真心喜欢这种,不为自身利益考虑,而能够顾全大局选择退让的人,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杜茗眼神毫不作假的敬佩之情,让乔宇翔很震感,哪怕这样的话语并不是对方自己的领悟,但能够接受父亲当时之举的用意,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乔家人并没有后悔当时做出的选择,这些年大盛王朝发展的也算不错,但看着当年辅佐上的皇上还是受制于人,心里就觉得不爽。”这个当年乔家的退出之意非常不符。 “这正好是乔家一洗当年耻辱的机会,乔寨主不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吗?”杜茗你抛出诱人的条件。 108 凭什么信你 乔宇翔心中一颤,双眸谨慎地看着杜茗。卡Kа酷Ku尐裞網 既然被他看穿了意图?这小子让自己感觉有点害怕。 原想着经过调查之后,能够很好的对他进行控制,可是现在反而是觉得被他拿捏在了手中。 不过,他这样的询问,也就只是一种试探,这些年‘清风寨’的任何行动都很小心,就连小妹就没有告知过,不可能有任何的消息泄露。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清风寨’的处境已经大不如前,能够维持基本的寨里开支已经很不容易了,已经没有了当年对绿林中人的号召力,不可能再有当年的辉煌出现。” 乔宇翔有些丧气地道,两人之间并没有所谓的信任建立,不可能把寨里的机密事情告知他的。 乔宇翔的不信任,并没有打击到杜茗,反而认为这样的态度才是正确的,必究一但达成合作,就等于把性命交到对方的手中,怎么能够轻易的答应? “我手中有一样东西,可以增加清风寨的整体实力,让乔家在未来成为大盛王朝不可缺少的实力存在。卡Kа酷Ku尐裞網”既然是结交,当然就要拿出一点诚意出来。 “就你?”乔宇翔觉得有些可笑。 杜茗耸耸肩从位置上站起来,“你等我一下。”说完神秘地一笑,转身向着屋里走去。 乔宇翔看着他进入房中之后,快速地放下手中茶杯,并在利落跃起之后按压住屋顶上一名黑衣人,“说,谁派你来的?” 如果不是感觉不到杀意,那绝对是会痛下杀手的。 “是,大小姐。”黑衣人颤颤巍巍地到。 原本是想要在大小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好为自己谋一个好点的职位,却没想到会遇到寨主。 “胡闹。”乔宇翔怒斥一声,松开压制对方的手,“回去告诉她,如果再发现她违背命令,直接关入‘蓝烟阁’反省。” 都命令她不得在对杜茗出手了,既然还敢派人出现,完全是不把他这个寨主的命当回事呀! “是,寨主。”黑衣人马上恭敬地行礼,然后快速进行后退。 看到下属离去,乔宇翔又一个跃身回到座位上,当杜茗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呐,这个拿去。”杜茗把拿出来的火枪图纸交到乔宇翔手中。 “把它交给乔惊雷乔老前辈,如果他看到后感兴趣,可以约时间见证一下它的威力,书院规定一个月放假三天。” 本想着从庆王那里好好了解一下‘清风寨’,然后再想办法和乔家人接触一下的,既然乔宇翔主动找上门来了,就不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你这是在强人所难,二叔已经退隐很久了,怎么可能找到?”乔宇翔一边翻看着图纸,一边抱怨道。 杜茗才不会管那些,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拿起放在嘴边,“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仰头把茶水饮尽。 对方不在乎的态度,让乔宇翔有种错过这次机会绝对会后悔终身的感觉,好吧!就去找一下二叔,到要看看他的葫芦了卖的什么药。 次日,昨日新近的学子们,正式开始了在‘凤华’书院的学习生涯。 辰时起床早读,辰时二刻吃早饭,辰时四刻开始上午的课程,直到午时四刻用午餐,然后休息四刻钟,再接着上下午的课程,直到戌时用晚餐之后,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洗漱休息了。 虽然时间有紧迫,但是却让人感觉到很充实,可以忘却所有的烦恼。 盛礼珏是在第三天出现在学院里的,当看到杜茗被安排到外间时,马上就嚷嚷了起来,经过和王夫子的商谈之后,杜茗般到隔壁住下。 “杜茗你的能耐就那么一点吗?真是给爷丢脸。”盛礼珏一脸嫌弃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很想用力甩过去一巴掌。 “我这不是在给你创造抖威风的机会吗?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杜茗讨好地恭维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似的,把所有的不满都尽情发泄出来,谁让自己没有他那样稳健的靠山呢! 得到杜茗夸奖的盛礼珏,马上翘起傲娇的尾巴,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盛礼珏得意的势头,让杜茗很想泼一盆冷水,而她也确实那样做了,“师父,怎么折磨你了,既然都让你在家进行休养了?” 当年自己是洛云锦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负责打扫了半年庭院,然后就顺利成为师父口中,见不得光的徒弟了。 真好奇,盛礼珏是被进行了什么样的虐待,既然需要请假休息。 “舅舅怎么可能舍得折磨爷?就只是刚刚相认舍不得和爷分开,想让爷多陪他几天而已,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在书院被人欺负,爷还想着多和舅舅相处些时日呢?” 盛礼珏骄傲而自大地道,他才不会把这几日不堪讲出来呢?那多损坏自己的形象啊! “是吗?”杜茗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了。”盛礼珏坚定地道。 “好吧!”杜茗并不打算去进行追究。 盛礼珏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双手抱在胸前,“这两天在书院怎么样?有没有人对你不怀好意?” “比如?”杜茗挑眉问着他。 “白落月、盛渊欢、张允臣等等,这些人有没有找你麻烦?”能够想到和杜茗有过节的人,盛礼珏全部说了出来。 “白小姐和公主,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有张公子?”杜茗不接受,因为他个人的原因来加入的‘仇恨值’。 “我们是一伙的,当然要和张允臣势不两立了,你对爷的决定有意见?”只要一提到张允臣就炸毛的盛礼珏,完全不就事论事。 对于盛礼珏的无理取闹,杜茗实在是觉得很理智,但是又不想因为这样才和他纠缠,摇着头,“张公子在勤部,这几天还没有遇到。” “而白小姐和公主,还在适应书院的紧凑生活,无暇顾及到我的存在。”这么一说,她的‘敌人’还蛮多的。 学习生涯,也不会感到枯燥了。 109来自盛渊祈的慰问 盛礼珏微微点头,“渊欢那丫头你不用去理会,只要让她感到无聊了,就不会再找你麻烦的。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微笑着轻佻双眉,盛礼珏对盛渊欢的点评,既然和盛渊祈说的一样,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是他们主观的认知。 必究靠的太近而给予的评价是不太准确的。 “明天会开迎新生晚会,到时候整个天院的学子们都会聚在一起,还望小王爷能够好好表现。” 在所有人眼中,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荣辱相连,适当时候还是给予一些提点为好。 盛礼珏一脸的不满,“如果不是因为你,爷会沦落到此,过着低人一等的日子吗?” 说什么只有进入‘凤华’学院,就意味着开始一段人人平等的生活,哼!他还不是利用小王爷的身份,让杜茗摆脱了书童的待遇。 “是是是,委屈您了。”杜茗马上点头道歉。 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好的出生,以他这样的性格真的很难人长大成人。 不过,盛礼珏的嚣张与傲慢,又何尝不是庆王对他的故意放任?用来试探白权和张势对盛家人的顾及。卡Kа酷Ku尐裞網 想到这一点的杜茗,既然为盛礼珏的存在有感到一丝心疼。 次日,学业照样进行,只是戌时的晚餐,改成了宴会而已。 天院的学员加起来也不过四十六人,而这四十六人又分为天部和勤部,每个部有两个班级存在,每个班也就只有十一二个人而已。 可能是夫子们考虑到盛礼珏和张允臣的不对盘,或者是张长居不想让儿子以身份而在盛礼珏面前低一等,所以并没有让张允臣进入天部。 而至于另一对不对盘的白落月和盛渊欢,再怎么说在大家眼中白落月是要成为皇后的人,和盛渊欢也就是姑嫂的关系,还是希望两人能够多加接触,从而消除掉敌意。!%^* 至于才学并不优秀的盛礼珏,完全是因为庆王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当然是要提供最好的给他了。 说什么人人平等,怎么可能平等得了? “啊!”正在听山长讲述‘凤华’书院历史的杜茗,给人狠狠的从身后用力推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卡Kа酷Ku尐裞網 身侧的盛礼珏见状,马上伸手进行挽救,一把拉住杜茗的手臂扯回来。 “嗯哼。”站在台上的监察长,马上双眸瞪圆给予眼神的威胁。(!&^ “你找死……”盛礼珏转身看向站在杜茗身后之人就要开骂,但却被杜茗拦阻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怕什么?只要有爷在……”盛礼珏怎么不会忍下这口气。 “您是小王爷,当然什么都不怕了。”一道讥讽的声音出现,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屑。 “爷还就是不怕,有本事你投胎时,也选择一个好的出生呀!”盛礼珏完全不加收敛,反而很是自得地道。 “有些人还真是不是进取,庆王乃是大盛王朝不可缺少的存在,可有些人却还不如不存在为好。”又一个嘲笑的声音出现,完全就是冲着盛礼珏而来。 “你给爷再说一次。”盛礼珏马上气势汹汹的向着嘲笑之人而去。 杜茗明亮的双眸中阴寒一片,这是有意的激怒盛礼珏,然而让他被书院开除,从来得到打击庆王的目的,是谁?白家人吗? 下意识的看向白落月所占的位置,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部表情,但是那僵硬的双肩,已经给予了她答案。卡Kа酷Ku尐裞網 “报告山长,书院条例第二十一条规定,对于扰乱学习纪律的学生,要处罚打扫书院教堂四天。” 杜茗并没有去追赶盛礼珏的脚步,而是高声做着禀告。 “嗯,这个……”山长看向监察长,想要得到对方的解围。 然而监察长却一脸冷然地道,“杜学生能够把书院条例背下来,值得大家学习看齐,来人把破坏纪律的学生带走。” 呃! 这是要对盛礼珏进行处罚呀! 而且揭发之人,还是盛礼珏一向给予维护的杜茗! 这剧情,真是极具戏剧性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当然盛礼珏也不例外,他简直不敢相信杜茗不维护他就算了,既然还落井下石也真是够可以的。 小小的插曲结束之后,山长继续自己的讲述。 两刻钟后,前奏完成,进入大家相互联络感情和认识的场面。 “杜茗。”随着盛渊欢一声怒吼出现的,还是泼向杜茗而来的酒水。 杜茗马上抬手进行了阻挡,但是有一部分酒水泼到了脸上,“谢公主赐酒。” 看在你是为盛礼珏出头的份上,这一次就不追究了。 “你厚颜无知,亏得堂哥一直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对他痛下狠手。”气定神闲的杜茗,和一脸怒意的盛渊欢形成强烈的对比。 “公主的言论在下不予苟同,小王爷会得到处罚,完全是按照书院的条例在执行,怎么就成为在下的不是了?” 杜茗一脸正义地开口,维护自己正确的行为。 “你……”盛渊欢被气到脸颊爆红。 “在下现在的衣着有损书院的形象,在下下退下,却换身衣服再来。”杜茗说完,还不忘有礼的抱拳行礼之后,才转身离开。 “杜茗,你给本公主等着。”盛渊欢用力跺着脚,伸手指着杜茗的后背,给予威胁。 杜茗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挺直了脊背踏着均匀的步伐离开。 现在的盛礼珏一定很生气,还是去好好安抚一下吧!不然憋出内伤就不好了。 离开宴会大厅,刚刚转弯想着教堂的方向而去,手臂就被一只大掌辖制住,下一秒在杜茗惊呼出声之前,嘴巴被捂住。 “别怕,是朕。”盛渊祈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杜茗提起的心放下,但是心中的怒火却燃烧了起来,双手攀在对方的手臂上,张嘴用力的咬住捂着嘴巴的手心。 “嘶。”盛渊祈倒吸一口冷气,立马把手收回。 “杜茗你真以为朕不会砍掉你的脑袋吗?”盛渊祈底哑的声音中,带着嗜血的味道。 “皇上想要,就拿去吧!”杜茗以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回应道。 110 每一个好人 “杜茗你别以为朕真的会……什么味道?”对于杜茗公然的挑衅,盛渊祈当然不会放任不去理会,但话才说到一半,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味道。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跟着盛渊祈的提醒吸吸鼻子,一股浓重的酒香味转入鼻息间,“你那疼爱的妹妹做下的好事。” 盛家就没有一个好人,就知道给她惹麻烦。 “渊欢?”同样味道酒味的盛渊祈,有点震惊地反问着。 虽然知道渊欢的个性冲动、跋扈的一点,但是怎么都想不到,她会公认那就泼向杜茗。 “是啊!”杜茗自嘲地笑着,“看着我如此狼狈不堪,是不是很开心?你现在要了我的脑袋,还有股酒香味存在呢?你们兄妹是不是一早串通好的呀!” 每个人的忍耐程度有事有底线的,可以原谅盛渊欢为盛礼珏出头,但是却不能再次接受盛渊祈给予的欺压。 总要有一个突破口,要能让她泄气一下心中所挤压的情绪才对吧! “渊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盛渊祈开口数年着妹妹,“先回房清理一下吧!” 原想着溜出来见见他的,却被妹妹给搅和了,哎!有点后悔同意那丫头进入‘凤华’了,离开自己对她的控制,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卡Kа酷Ku尐裞網 盛渊祈的好意提醒,杜茗并没有领情,“如果不是你出现耽搁的时间,现在已经清理干净了。” “我今晚没心情应对你的出现,从哪来的就从哪离开,慢走不送。”杜茗清冷而坚定地下达逐客令,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为了顾全大局,她已经做好了,让大家议论她和盛礼珏关系不和的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盛渊欢会跑来搅局。 更加意外的是,原本已经待在皇宫里的人,既然也会‘偷偷摸摸’的出现在此,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杜茗冷漠而疏远的态度,让盛渊祈心中很不爽,但是因为有小妹的缘由存在,既然没有了一追到底的立场。 心中有怒气无法发泄的他,毫不理智的抬脚想着一旁的墙壁踹去,而结果当然是脚上出来了疼痛感。 呲牙抬起无辜受伤的右脚,盛渊祈用手撑着墙壁站稳,看向杜茗离开的方向,却看到有两条鬼祟的身影,跟随着杜茗而去。卡Kа酷Ku尐裞網 ‘这是‘凤华’书院,是为大盛王朝培养栋梁之才的地方,既然也敢搞这些小动作出来,还真是不把朕到回事呀!’ 正好心中愤怒得不到宣泄呢?既然就有人想着枪口上撞,盛渊祈当然会以此为由做点事情出来了。 当然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先保住杜茗的安全。 盛渊祈幽暗的双眸坚定一片,也跟随着杜茗离开的方向而去。 杜茗知道盛渊祈绝对不是,那种被回绝就轻易放弃的个性,尤其是在没有达到来此的目的之前。 所以原本计划要回房间清理一下的她,改变了决定直接向着盛礼珏被处罚的学堂而去。 而且她觉得想要快一点得到盛礼珏的谅解,这一身的狼狈绝对是最有利的‘武器’,就先搞定他之后,再回房间清理吧! 举办宴会的场地,离上课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但平时都是大家一起过去,现在却只是她一个人通过,别说还真是感觉有些渗人。卡Kа酷Ku尐裞網 尤其在再加上,有些许微风吹过,道路两边本就不太亮的四角石柱宫灯,有种随时都要熄灭的感觉。 杜茗双手抱紧手臂上下摩擦着,为自己的身体打来些许的暖意,“怎么还没到?” 恐惧感让她觉得道路变长的同时,既然都觉得时间也开始缓慢了起来。 然而当放大的听力,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提着的心既然放松了下来。 就知道盛渊祈不会轻易离去的,想着嘴角也勾起了笑容。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当认定身后的认识盛渊祈的时候,那眼神中喜悦的光彩有多么的夺目。 心中升起的所有怒气,也开始渐渐的在体内流失,尤其在在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既然有了捉弄一下盛渊祈的心思。 然而等她闭住呼吸,想要跳出去吓唬盛渊祈的时候,却发现跟着她转弯而来的有两个身影。 是盛渊欢派来的人? 应该不会呀! 如果盛渊欢是那种会耍手段的人,刚刚就不会亲自上阵对付自己,除非她根本就是用光明长大的那招,来掩饰这龌龊的后续手段? 猜测中的杜茗,脑海中忽然浮现盛渊祈的身影,然后马上否认对盛渊欢的猜想。 虽然盛家的人,都有点用权势压人,并且从不吃亏,但所使用的手段还算是光明正大,所以不能是盛渊欢。 那就只有白落月了。 可是,自己明明已经向她示好了呀!在没有得到自己明确的回应之后,应该不会这么着急的下手才对呀! 陷入思考中的杜茗,并没有注意到,跟随而来的两人已经在经过她之后,又返了回来,应该是因为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吧! 随着两人越靠越近,错过最佳逃走时间的杜茗,只能轻轻一动脚步向后褪去。 忽然后背所贴之处传来温暖,杜茗快速的转身,但换来被拥入怀中的结果。 “盛渊祈?!”杜茗完全是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呵,这么想我?”头顶盛渊祈深沉而带着一丝调笑的声音传来。 杜茗非常不雅的翻个白眼,当然应该两人相距太近,盛渊祈根本就感受不到怀中人儿的任何不爽。 “放开我。”杜茗摇晃着身体反抗。 “过来了。”盛渊祈语气中是满满的紧张。 反抗中的杜茗,马上停止了动作,全身戒备的聆听着身后的声音,在盛渊祈向后褪去的时候,她更是配合的向前踏出一步。 ——“明明听到声音的,怎么会看不到人?” ——“再往里走走,应该什么躲在什么地方?没有看到。” 然后就是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几乎连心跳声都在一个频道律动着。 盛渊祈在意识到有人探过上身向里看时,立马搂着杜茗的身体靠近假山深处。 ‘咔’靠向的地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111 秘密基地 就见盛渊祈背靠着的身后出现一条裂缝,在两人毫无预兆的前提下,身体向后倒去。卡Kа酷Ku尐裞網 经过一阵滚动之后,在一处平坦之地停下来。 杜茗快速的坐起,跑向摔下来的地方,却怎么用力都推不开挡住的石头。 “既然能进来,就一定会出去的方式,别慌。”盛渊祈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出现。 杜茗马上转过身体看向他,“你一定知道出口在哪对不对?” 他可是当今的皇上,这里又是大盛王朝培养栋梁的地方,有私密的联络通道也不是不可能的。 杜茗眼神中的希望,盛渊祈真不想给予任何的打击,但事实却是他真的不知道到还有这样地方的存在。 “往下走吧!”这个时候不能慌,要找到解决办法才行。 杜茗知道现在进行任何的埋怨都没有用,想要活着出去,就一定要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然而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出现能够见到的光亮,杜茗一屁股坐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 “我走不动了,这里虽然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大多数是天然生成的,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什么出口存在呀!” 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吗?谁会想到回被困在这种地方呀! 盛渊祈利用火折子,向四处看看,“这么快就泄气了,这可一点也不像你杜茗的作风啊!”满脸的嘲笑,眼神中确实阴暗的坚定。 “哈。”杜茗无力的挥挥手,“好像说的你有多么了解我似的。”语气说十分清淡,而心中却有什么都在再震动。 ‘噗’盛渊祈吐口气,把火熄灭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如果你真的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怎么可能从毫无助力的杜家走出来攀上皇叔。”!%^* 每个人都会存在着野心,当时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得到成功就要靠你个人的毅力来决定了。 “那你知道我真的目的是什么吗?”杜茗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嘲笑。 可能是因为没有了火光的照射,相互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所以杜茗在面部表情的展现上,完全没有任何的掩饰。 盛渊祈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可以非常肯定,你想要成为万人之上的人,应该是有某种不能诉说的秘密想要保护吧!” 能够敞开心扉的聊天,盛渊祈还从来没有经历了,因为这些人身上的重担和责任,让他根本无法放下。(!&^ 杜茗挑一下眉,“秘密?算是吧!没想到一天都在为江山社稷着想的皇上,既然也会对我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 并没有太过于表现出来,既然能够被看到,已经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了。 “因为是你,所以才会想要了解。”盛渊祈低声而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在昏暗的通道中显得异常触动人心。 杜茗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发烫的脸色如果不是因为光线昏暗,应该已经像红透的苹果一样了吧! “一个被利用的人,皇上也会想要了解,看来大盛王朝的将来无可限量啊!”杜茗略带自嘲地道。卡Kа酷Ku尐裞網 感情是自己现在不能触碰,也绝对不会去触碰的东西,还是尽早的让他死心为好。 “杜茗。”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在你看来,我是皇上,即使作出任何得决定都是理所当然的,哪怕即使是违背常理的决定,也会被认为是身为皇上应该拥有的特权,是不是?” “你是皇上,整个大盛王朝的子民,都在以你马首是瞻,你都没有想过,你对我的这种感觉,会影响到这个国家的发展,如果人人得意效仿,是会严重影响到整个国家的传宗接代问题。” 既然他想要正视这个问题,那就好好的进行一次商谈好了。 “朕又没说非你不娶。”盛渊祈一口的你自作多情了。 “我也没说要嫁你呀!”杜茗快速的进行回怼。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的沉静,静到都能听到水滴掉落的声音,还有发丝吹动的声响。 “出口应该在……”杜茗兴奋地指着风进入的方向,想要站起身去查探,然后手臂却被盛渊祈扯住,一个用力让她摔倒在对方的怀中。 “盛渊祈你到底要做……嗯嗯。”质问的话语,被双唇紧紧地堵住。 这一次,盛渊祈并没有进行激烈的亲吻,就只是想要阻止杜茗说出伤人的话而已。 “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无法确定,任何事情都不要过早的下定论,至少在搬倒白家和张势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未知。” 他并没有百分之百胜利的把握,所以不能给予任何的承若。不想对他进行欺骗,也不想在他面前失去威信和尊严。 “白家和张势,那是很容易就能搬倒的,你这根本就是在用我的一生,来和你赌一个结果。”杜茗娇嗔的反驳,无论结果这样,最终吃亏都会是自己。 “赌不赌,由不得你。”盛渊祈霸道的给予回应,完全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腹黑男,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吃一点亏。 不过,如果来将来的某一天,让他发现现在所有的纠结都不存在,不知道会是一种怎样的表现? 这场赌局既然已经不得不下场了,那就看看谁才是赢到最后的胜利者。 “好,这场赌局,我接受,但就像你说的,在张势和白家没有搬倒之前,我们两人之间的交集,只限于合作。” “而像现在这种过度的亲密接触,还希望你能够得以控制。” 她一定要保护好自身的安全才行,只有活着才能把一些遐想中的可能与不可能,亲眼去得到印证。 杜茗讨价还价的嘴脸,及时没有灯光的照射,在盛渊祈的脑海中也是丰富多彩的出现。 不过,以往的每一次退让,是因为不会太过关乎于自己的利益,而现在明显就是在剥夺自己的福利,怎么可能退让。 “亲密接触?原来这样的靠近是叫做亲密接触呀!你觉得这种不知觉的靠近,是能够控制得了的事情吗?” 说着,盛渊祈俯身向着杜茗靠近,而后者下意识的一个退步,却引来了‘轰隆隆’的巨响。 112 庆王之痛 只见杜茗身后,出现了一个天然的溶洞。卡Kа酷Ku尐裞網 盛渊祈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借着微弱的光亮,两人结伴向里走去。 “这里有火把。”杜茗指着墙上的某处到。 盛渊祈马上默契的用火折子点燃,而在火把的强度照亮下,一个差不多二十平米的溶洞布景清晰可见。 在一面还算平整的墙面下摆放着一张石台,上面纵横交错的线条形成一张棋盘,看来这里并不是一个人独处之地。 在另一处的墙面上,刻着一道道的线条,应该是对弈两人记录的胜负次数。 杜茗伸手抚摸着,从记录的数据来看,两人对弈的次数相当庞大。 等等,这里是…… 杜茗再次抚摸了复杂的记录线条。 “是‘逸’字。”这个惊喜的发现,让杜茗的心中升起某种想法,手指开始顺着‘逸’字向四周摸去,很快有发现一个字,“是‘雪’,庆王妃的名讳中就有了‘雪’字。” 果然,这里是庆王与庆王妃约会的地方。 “‘凤华’书院最初的建立者,虽然是夫子,但最初这里却是叫‘初华苑’,是夫子老师所居住之地。”盛渊祈开口告知,这里最初的由来。 “庆王和师父,是同门?”杜茗疑惑地道,“不然,庆王的名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上一世的纠缠,并不是庆王娶走师父的师妹那么简单,三个人的纠缠绝对要复杂了很多。 盛渊祈摇摇头,“这个不清楚,在皇室的宗案记载中,别说庆王妃的身份成谜,就连皇叔也没有过多的记载。” “朕只依稀记得,父皇在病重时有提到,当年继承皇位之人本该是皇叔,但却因为违背了什么旨意,而被剥夺了资格。” “现在看来应该和庆王妃有关吧?” 一直以来,盛渊祈会尊重庆王,一方面是因为庆王是长辈,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手中握着的兵权。卡Kа酷Ku尐裞網 而现在却是对他能够为了所爱之人,舍弃皇位的震撼之意。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杜茗是越来越好奇了,但却知道这里谜团根本不会有任何人为她解开。 “对别人的事情就那么感兴趣!”盛渊祈深沉的语气中有点吃味。 杜茗眨眨双眸,勾唇神秘地一笑,“每个人都是有弱点存在的,而庆王的弱点就是庆王妃,只要能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就能找到庆王的命脉,也就可以让他交出兵权了。” 杜茗分析地头头是道,完全就是一个谋权者的嘴脸。 然而听到这些话的盛渊祈却沉下脸,“朕从来没有想要从皇叔手中夺回兵权,庆王府是整个大盛王朝主心骨,只有它一直存在才能让老百姓活的心安。” 权利一直以来,都不是他所看重的东西,三年前的那场夺位之战,也只是不想把盛家人打下的江山,落入其他人之手而已。 盛渊祈对庆王府的态度,让杜茗感受到了他顾全大局的宽容之心,至少没有为了所谓了权利,变得嗜血无情。 “走吧!这里有属于别人的美好记忆,我们就不要多做打扰了。”杜茗耸耸肩,并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渴望。 虽然掉入这里是一场意外,但杜茗却发现对盛渊祈有了不同的认识。 抛去大盛王朝皇帝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男人而已,当然心中蛮多远大抱负的。 杜茗的态度转变,让盛渊祈心中恍然大悟,“你根本就是在试探朕,如果朕的回应与你想要的答案相反,你会怎样选择?” 是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还是去通知盛礼珏对他进行防备。 杜茗离开的脚步一顿,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些什么别样的情绪,但却很快,快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皇上的假设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再说我绝对相信皇上的为人。”既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追求所谓的假设结果,不然会伤害到彼此之间的感情。 等等,她怎么会想到感情?她和盛渊祈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感情可言,他是皇帝,是要坐享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各色美人的君王,怎么可能和她扯上什么感情? 杜茗嘴角勾起的自嘲,让盛渊祈看在眼中莫名的感到心疼,刚刚还在因为他口中说出的信任而自喜的心,开始变得沉重。 “走吧!我们消失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再不出现就要引起混乱了。”盛渊祈以一种轻松的口吻道。 他明白现在的杜茗,对他的戒备心很强,不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却清楚很多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当年为了能够保住盛家的江山,他都能够在恶劣环境中蛰伏十几年了,他还就不行攻克不了杜茗的心理设防了。 聪明的人都知道有些道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去走,这乃是一种变通。 一刻钟后,两人终于找到了出口,只是当两人推开一扇门板出现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尖锐的惊叫声。 “皇、皇上、杜公子,你们这是……”看着衣裳上很多灰尘的两人,赵福全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盛渊祈和杜茗也是惊讶的,没想到出口既然会是在皇宫的御书房,当初修建之人到底是想要利用它来做什么? 不过必究是成大事者,当然一会向赵福全那样把惊讶表现出来了。 “我要怎么回去书院?”杜茗开口问道,如果再夫子午夜查看时,发现她不在会不会被开除。 “赵福全马上去安排。”盛渊祈完全就是上位者的姿态,只有动动嘴就把事情解决了。 “哦,好。”赵福全回应之后,转身看向杜茗,“杜公子请。” 到底着两个人,是从哪里进入的御书房,赵福全知道现在根本不是知道的时候,还是先把事情进行善后为好。 “有劳赵公公了。”杜茗马上还礼跟上,然后踏出两步之后,忽然停下来转身看向盛渊祈,“皇上是真的不知道这条同道的存在?你当时明明可以把那两个人打倒了,为什么要选择躲避?” 然而对于她的质问,盛渊祈只是给予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113 三人混战 回到书院的杜茗,并没有忘记要去见一下盛礼珏,但是在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明明亮着的油灯却熄灭了。 小气鬼! 杜茗心中怒骂一声,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盛礼珏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次日,杜茗完全没有进到书童的责任去对盛礼珏进行服侍,而是像盛礼珏没有进入书院之前一样,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而盛礼珏也赌气似的,对杜茗不理不睬,就当看不到此人的存在。 两人从认识以来第一次开始冷战。 课间休息的空隙,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就是开始对杜茗和盛礼珏进行议论。 两人不不理睬的态度,让白落月和盛渊欢的心中都是欢喜的。 “堂哥,杜茗根本就是利用你进入书院而已,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然也就显露出真面目了。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欢一脸真如她所料的表情道。 “闲的无聊就去绣花,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亲近。”盛礼珏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小丫头的搬弄是非。 “堂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的好意?”盛渊欢一脸的受伤表情。 盛礼珏厌烦了看她一眼,“把你这套还是去用到皇兄身上去吧!”说完大步离开,不去理会盛渊欢的咬牙切齿。 比起盛渊欢对杜茗的落井下石,白落月的手段就要高明一些了。 “杜茗你没有去向小王爷道歉吗?大家都是同僚,要不要我为你们安排一下?”白落月一脸的真诚,好像真的很为两人着想似的。 “白小姐的好心,在下心领了。”杜茗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表现出过对的热拢。 “杜茗,大家在一起上课,总该有一个比较和谐的环境才对,你和小王爷这样闹情绪,会影响到整个课堂的学习热情的。” 看看说的那么深明大义,得到所有人认同的同时,也把杜茗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杜茗深吸口气,嘴角勾起冷淡的笑容,“其实昨晚我就有想过向小王爷去道歉的,但是在去找小王爷的路上,忽然被出现的两名学兄拦住,说有事让我去做。” “作为学弟的我,当然不敢有任何的违背,可以白小姐知道,他们让我做什么吗?”神秘地挑动一下双眉。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让你做什么?”白落月姗姗地笑着,一副想要撇清关系的表情。 “哎,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污秽到白小姐的耳朵。”杜茗深深提叹口气,吊起所有人的胃口。 杜茗之所以会这样信口开河的谈论昨晚之事,是清楚的知道那两个没有完成任务的人,绝对不会自揭其短,承认自己任务失败的。 白家人的手段,她可是相当清楚的,对于办事不力者,根本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所以即使她说的话,再怎么瞎扯也不会有人敢站出来公然进行反驳,那无不就是在自寻死路。 “杜茗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凤华’书院乃是读书育人之地,怎能容忍你的胡言乱语。卡Kа酷Ku尐裞網”因为得不到盛礼珏重视,而把矛头指向杜茗的盛渊欢指责道。 “公主少了一杯酒呀!”杜茗轻轻扬扬的声音,却让盛渊欢怒红了脸。 “杜茗现在已经没有堂哥帮你撑腰了,还这么嚣张,看来是要让你知道一下本公主的厉害了。”盛渊欢说着一个优美的跳跃来到杜茗面前,伸手挥出一掌。 因为杜茗早有防备,这一掌并没有得逞,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盛渊欢并没有习武,在动作上也相对比较缓慢。 盛渊欢直来直往的性格,让杜茗由衷欣赏的,如果能够不针对她就更好了。 “公主,您这样的行为有损于皇家的形象。”杜茗因为反应快速,堪堪闪躲着盛渊欢的进攻。 “你还有损于书院的名声呢?看本公主今天不好好的给予你教训。”盛渊欢完全就把自己当成了正义的化身。 杜茗再一次惊险的躲过一掌之后,开始撒腿进行逃窜,一点跑还一边扬言道,“盛渊欢别以为你是工公主,就能为所欲为,你现在这样的行为如果被皇上看到,一定会把你带回宫中严加管教的。” “你既然还敢扯上皇兄,本公主看你是不想活了。”盛渊欢彻底被激怒了。 而此时两人正在夫子的讲桌前追逐,盛渊欢直接伸手拿起桌上的戒尺,开始向着杜茗挥动。 杜茗双手抱头,开始慌乱地逃窜,看似无意的步伐却带着目的报复的目的。 “啊!”白落月尖锐大叫声出现。 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白落月就给予了明确的解释。 原本是想要看场好戏,让杜茗死心塌地的投靠到白家,却没想到会被盛渊欢挥动的戒尺打到。 “白小姐,你怎么样?”杜茗一脸担心地询问。 “杜茗,都是你。”盛渊欢在看到自己打中白落月时,心中也慌了。 当初在进入书院的时候,答应过皇帝不会和白落月起冲突的,可是现在却把白落月打了,被知道后一定会把她禁足在宫里的。 “盛渊欢你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打了白小姐,凭什么怪到我的头上。”杜茗大声怒吼着,完全不去顾及对方公主的身份。 “杜茗,你就是在早死。”盛渊欢再次举起戒尺向杜茗挥去。 而这次杜茗像是找到了保护伞一样,在白落月的身后躲避着,看着盛渊欢着急就是不敢下手的样子,露出一点的得意。 “够了,你们两个打架,为什么要把本小姐搅和进来?”忍受不了的白落月直接大声喊道。 “白落月你少血口喷人,谁和他打架了,没看到是本公主在教训他吗?”是厉声回怼。 她是跋扈了一些,但是也知道男女有别,白落月话语中对两人的指责,根本就是损坏她的名誉,当然不会放任不管了。 而对于盛渊欢的暴怒,杜茗却是眼神一沉。 当盛渊欢又一个攻击而来的时候,杜茗一个快速的避开,伸脚在白落月双腿间一勾,就见她大叫一声向后倒去。 114 白家扮演什么角色 让白落月摔倒,是杜茗借此想要出口恶气, 谁让她在背后搞那些阴暗的手段,即使不能光明正大地对她进行处罚,也不会就那红忍气吞声,什么事都不做。卡Kа酷Ku尐裞網 然而出乎杜茗意料之外的是,白落月再摔倒的一瞬间,既然伸手拉住了盛渊欢。 虽然最终的结果是被盛渊欢压在身上,让她后背承受了更重的压力,但也让两人进行了一次亲密的接触——盛渊欢的双唇,贴在了白落月的脸颊上。 这劲爆的画面,让在场的人却不傻眼。 杜茗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马上反应过来上前做出扶盛渊欢起来的动作,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手掌被用力拍开。 “杜茗,本公主和你势不两立。”盛渊欢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当然不会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善举就揭过去。 “根本不关我的事。”杜茗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道。 “本公主还冤枉你了?”盛渊欢双眸瞪圆其中的凌冽之气尽显。 “这个、我、公主你……”不亏为亲兄妹,既然在她身上看到了属于盛渊祈的气势,哎!自己也真是够了。 “盛渊欢你要追究责任,可以!但你就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吗?”被无视的白落月闷声闷气地道。 不提醒还好,这么一提醒,盛渊欢反而把身体向下沉了沉,“啊!肯定是崴到脚了,好疼。” 盛渊欢的虚夸表演,所有人都看到眼中,但是考虑到对方的身份,没人敢开口揭穿。 “盛渊欢别太过分,不然休怪我不念及表哥的情分。”白落月脸上苍白,贝齿轻咬唇角威胁到。 “表哥?哼。”盛渊欢一脸的不屑,“那是我亲哥,凭什么让你看情分。”还真是分不清主次。!%^* “你……”白落月双眉中喷射地怒意。 离得最近的杜茗,把两人之间的‘私语’听得清清楚楚,而对于盛渊欢掌控白落月‘命脉’的手段,不由得在心中点赞。 “发生何事?”随着一身严厉的怒吼声响起,围观在一起的学子马上让出道路。 监察长看到中心的场面时,这个脸都绿了,“肇事之人给老夫去‘勤学堂’跪着,等待山长的处置。” 每一年都会出现新生闹事,他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如今闹事的既然是破格录用的女学子,而且还个个身份高贵,还真是为两人以后的未来堪忧呀!(!&^ 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两人,在狠狠地互瞪一眼之后转头看向别处。 “还不去。”监察长洪亮的声音,带着让人震昏过去的气势。 “是,马上。”杜茗马上以坚定的声音,给予回应。 虽然被看到的现场,是白落月和盛渊欢在进行‘打架’,但是了解过后知道她也参与在内,还是先自首吧!希望能得到宽大的处理。 白落月和盛渊欢其实是不屑听从命令的,但是都想着绝对不能让自己跌份,所以在杜茗给予回应之后,心中再有愤愤不平,也只能接受得到处罚的命运。卡Kа酷Ku尐裞網 “你说什么?”为了显示自己怒意而离开的盛礼珏,在听到大家的议论时候,着急地问道。 被问的学子,对于整件事情也并不是很清楚后,只是告知三人已经被送去‘勤学堂’等着山长的处罚。 “没一个省心的。”盛礼珏怒骂一声,然后向着‘勤学堂’而去。 转述之人,多少会把事情进行一些夸张的修饰,还是听一下当事人是怎么说的吧! ‘勤学堂’中,除去供奉着各家学派创始人的画像,还有就是对书院做出杰出贡献的各位夫子。 经历过两次重生的杜茗,对于这种神灵直说有着一种莫名的敬意,所以在进入之后,就在铺垫上跪下恭敬地给予叩拜。 “盛渊欢看你做的好事,既然连累我到这种地方罚跪,就连白家祠堂我都没有进去过呢。” 白落月真的是和盛渊欢不对盘,只要遇到她钟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白家祠堂能和这里相比吗?这里供奉的每一位,不是给整个人类带来进入的先祖,就是在大盛王朝培养人才的先烈,你能到此跪拜应该感觉我才对。” 盛渊欢虽然蛮横无理,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却看得很是通透,可能这就是生在盛家而自带的大义之举吧! “感谢你?大盛王朝能够拥有现在的繁盛,白家可是功不……” “白小姐学过祸从口出与隔墙有耳吗?”杜茗清冷的声音,没有加入任何的个人情绪,却让白落月感觉到一丝冷意。 “一个国家的繁荣富强,是需要大家一起共同努力才能实现的,过往朝代中劳苦功高之人,最终的下场大多都很凄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洛大将军一样,事后得以平反的。” 冷峻而庄严的环境,加上杜茗轻声力竭的声音,既然有种阴深之感。 盛渊欢听着杜茗话语中对白落月的提点,本应该要气愤的情绪,却怎么也燃烧不起任何的愤怒。 可能是因为杜茗对供奉之人的虔诚跪拜,让她觉得以前的评价或许不太准确,他可能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种敷衍趋势吧? “洛大将军当年是因为环境所迫,才会折中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进行处决,只是为了能够尽快平定塞外的战事,先皇才会……” 身为白家之女,未来的大盛王朝皇后,怎么能够不了解整个大盛王朝发展,只是听白落月的口气,却觉得当年洛大将军的牺牲,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当年对洛大将军的处决中,白家人扮演了一份怎样的角色?是否在背后给予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当初在听到洛大将军已经能得到平反,并没有深究是否已经对背后陷害之人进行处决。 如今想来,当年的白家虽然没有像现在这样得势,但当时白凌凤已经是皇后,她为了能够让白家上位,很有可能铲除朝廷重臣,给白家空出重要职务出来,不是吗? “杜茗白家人是你能够随便议论的吗?既然还敢扣上陷害功臣的帽子,是谁给你的胆子。”白落月双眉倒立,还真有种掌控天下的气势。 115 旧事重提 白落月为白家的极力维护,杜茗并没有觉得不妥,但是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信口开河’有着踪迹可寻。 “人在做天在看,是非黑白总有被世人揭穿的一天。”杜茗正义盎然地道,并没有因为白落月的气势而做出任何的退步。 “你……”杜茗藐视的行为,让白落月直接怒红了双眼。 “白家人倒是不是真心实意地辅佐我们盛家人,明眼之人已经看到很清楚了,不是吗?”盛渊欢盛世凌人的嘲讽语气,加入到两人的争辩中去。 “盛渊欢你……”对于这样的指控,白落月虽然气愤,但是也明白那确实是事实。 “都已经被罚入‘勤学堂’了,还不能都安静点?”盛礼珏清冷的质问声,由近及远出现,当话音落下的时候,人也正好站在门前。 “堂哥。”盛渊欢双眸一亮,一脸委屈的看着盛礼珏。 然而盛礼珏却没有拿正眼看她,而是双眸聚焦到跪在蒲团上的杜茗。 而对于这一天盛礼珏的故意躲避,杜茗心中也很不爽,所以并不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是因为她而出现的。 杜茗的不予理睬,让盛礼珏的心中很是失望,“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傲娇的他,只能问向盛渊欢。 但是一向很喜欢告状,依靠别人来给她撑腰的盛渊欢,一时之间既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起。 还是第一次觉得,因为自己挑事而自认觉理亏的。 “说呀!”心情极差的盛礼珏,直接冷眼看向盛渊欢。 后者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颤颤巍巍地道,“我一向和白落月不对盘,堂哥又不知不知道,最初的开始是因为什么已经不知道了,反正就成这样的结果了。” 盛渊欢一副胡搅蛮缠的态度,却让另两个当事人白落月和杜茗非常震惊。 “盛渊欢你是傻了吗?什么叫和我不对盘?明明是因为你故意……” 因为不得盛礼珏的喜欢,白落月在对方出现的时候,是想着要减少存在感,免得被两人联手对付。卡Kа酷Ku尐裞網 可是这丫头明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她可是被无辜卷入是非中去的,怎么就成为她是主角了。 “对,我就是故意去激怒你的,在皇宫里你有太后和皇兄护着,总是让我处处的忍让你,到了这里夫子不都说了人人平等吗?我就是想要出出心中的恶气,我就是故意去针对你,怎样?” 盛渊欢完全不给于白落月陈述事实的机会,快言快语地阻断她要说的话,并且该一副,看你能拿我咋办的表情。 “盛渊欢你……”白落月秀丽的双眸中,暗藏不解。 她这是在偏向杜茗? 还是害怕让盛礼珏知道,是她故意在针对杜茗? “大盛王朝公主的名讳,是能够随随便便被人直唤吗?”盛礼珏幽冷的声音出现,很明显是在维护盛渊欢。 “堂哥,她就从来没有把渊欢当成公主看待。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欢哽咽的声音趁机响起,无非就是在光明正大地落井下石。 背对着所有人的杜茗嘴角不由的轻颤,如果实在二十一世纪,这丫头完全可以去角逐一些最佳表演奖了。 “盛……”白落月大怒,但是在盛礼珏一个锋利眼神射过来之后,马上改口,“公主怎么可以信口开河?您是大盛王朝的唯一的公主,这是公认的事实,小女子怎可不敬?” 该死的这种尊卑问题,总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都说姑妈让自己快点当上皇后了,那样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地教训这无礼的丫头。 “小女子?”盛渊欢念着对方的自称,然后从上到下的对白落月观看的几遍,“白小姐哪里都不小呀?您这样妄自菲薄,好像本公主仗势欺人似的。” 您就是在仗势欺人,还说什么好像。 然而即便现在白落月有这样的认知,也不敢真的说出来,毕竟要是把盛礼珏激怒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在当他的路,也是会无所顾忌的进行抗衡。 “大盛王朝是一个讲究尊卑礼仪的国度,您是公主做任何事情都无人敢进行指责。”说起光面堂皇的话语来,白落月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马屁拍的,让人都要忘却她话语中暗示的讽刺之意了。 说什么‘公主做任何事情都无人敢进行指责’,还不就是说盛渊欢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吗? 杜茗总算是又见识到了,白落月的过人之处。 “白落月原来你这小嘴这么甜呀!”这还是盛渊欢第一次听到来自于白落月的恭维,不由的就开始有些飘飘然了。 “谢公主夸奖。”白落月脸带笑意的回应着,藏于宽大衣袖中的手掌却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刻在掌心之中。 “哼。”盛渊欢一脸傲娇地神情。 两人的针锋相对,杜茗保持隐身的态度,而盛礼珏根本不屑去介入到小女人之见的战争中去。 不管白落月的退让,还是不是为了以后的卷土重来,至少现在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在山长到来之后,白落月更是恭敬而知礼承担下大多数的责任,而本持着‘教而无类、知错宽待’的原则,最终的结果也就只是给予三人口头上的警告处分。 对于这种‘大而化小、小而化无’的处事方式,杜茗是有猜测到了,必究牵扯在内的人,一个是当年皇帝的妹妹,一个是未来的皇后,学院就算在大无畏,有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行为出现啊! 而对于这样结果,追愤愤不平的人,当然就是监察长了,作为书院纪律的维护者,这种及其恶劣之事,就这样草草了之,他当然不满了。 然而最终也只能接受山长的决定。 学院两位领导人之间意见的不同,自然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杜茗把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看在眼中,当事情解决完,山长和监察长一起离开之后,抬脚就要‘尾随’而去,却被盛礼珏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你干什么?”杜茗双眉皱起,不是故意躲着她吗?干嘛来挡路妨碍她做正经事呀! 116 爷想试试 “杜茗是你做错了事情,不但没有道歉还这么横?”对于杜茗冷漠的态度,盛礼珏从昨天开始就积压的怒气,噌的一下爆发了出来。 杜茗一脸着急地看看山长和监察长离开的方向,再看看挡在自己面前的盛礼珏,“道谢?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您是想要以小王爷的身份,来压迫我认错,那么‘对不起,我错了’。” 说着弯腰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然后抬头一脸冰冷的看着他,“可以了吗?”向旁边跨一步,就要越过他离开。 “杜茗你是想找死吗?”盛礼珏的火气更甚,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离开。 杜茗深深叹口气,一脸严肃地看向他,“小王爷,我没有你的好出身,当然也不会有你高人一等的权势,我进入‘凤华’是想要有番作为的,而不是像您来混日子的。” “你惹下事庆王会出面帮你摆平,而我只要犯错,哪怕是一点小小的错误,就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去解决。” “我是靠你才能进入书院的,在这点上我很感激你,但摆脱你不要在惹事的时候把我牵扯进去,我承担不起后果。” 对于他顽劣的性格,和一些搞破坏的小手段,她可以容忍,但是对一些会产生严重后果的事情上,可不可以在给出反应的时候,不要只图一时的痛快。 “你承担不起后果?我TM要不是因为你,会来这种鬼地方,你到好,现在想要和爷划清界限了,你觉得可能吗?” 杜茗一句句的指责,彻底让盛礼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把心中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 “没有你,我一样能够进入书院,别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杜茗仰着脖颈,一字一句坚定地说着。 “杜茗你还真是不怕死呀!”盛礼珏幽暗中双眸中满是怒意,如果不是还仅存着一丝的理智,早就对他动手了。 “死?”杜茗嘴角勾起鄙夷地笑容,“还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我杜茗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命硬,阎王爷都不见的敢收。” 不然也不会一次两次,让她得以重生,逃脱轮回的命运。 “是吗?爷到是很想试试呢?”盛礼珏一脸邪恶的笑容,双眸中更是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并没有做出任何惧怕的表情,反而向他跨进一步,这一举动完全就是在发起挑衅。 这一刻,就算是为了维护一下男人的面子,也是要做些什么出来的,何况向盛礼珏这种,从来没人敢反抗的人。 就见他快速的一个伸手就掐住了杜茗的脖颈,五指并拢有种下一刻就让对方去见阎王的劲头。 “杜公子你没事吧?我刚刚才听说你……”一道充满担忧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当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却被眼前看到的画面震惊到,不敢发出声音。 “张允臣你来干什么?”盛礼珏一声怒吼,有种能一口把对方吞入腹中的气势。(!&^ “我、我这个、我就是听说了发生的事情,所以……”张允臣一脸慌乱地解释着,眼眸中是种不敢相信的色彩。 盛礼珏收回掐着杜茗脖颈上的手,潇洒自如地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上衣,“杜茗是死是活,都不需要劳驾张公子。” 风流倜傥的样子,仿佛刚刚暴怒中的人,并不是他。 “只要有小王爷出面,杜茗怎么可能会死,在下只是觉得有杜公子认识一场,总应该要给予一些关心才对。” 此时的张允臣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慌张,口齿清晰的给盛礼珏‘灌迷魂汤’。 盛礼珏双眸一沉,看一眼站立在旁一脸平静的杜茗,“你知道就好。” 不想和他把关系搞僵的,但如果没有张允臣的出现,还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在这一点上,在下一直都很明白。”张允臣信誓旦旦的道。 他可是从小一直在盛礼珏打压下长大的,当然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消气了。 盛礼珏冷冷地看他一眼,“算你识相,现在时间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房间吧!毕竟这里不是你能逗留的地方。” 施恩搬的语气,根本就是对张允臣的一种低看。 “在下马上就回去,小王爷也该早做休息了,恭送小王爷。”说着,张允臣弯腰恭敬地行礼。 盛礼珏想到目前和杜茗的关系,是不可能一同回去的,然而想到自己离开就会给两人留下交谈的机会,心中又很是不爽。 “小王爷不走,是还想继续?”杜茗凉凉的声音响起,双眸中是淡然的冷却之意。 ‘咚’盛礼珏心中深深的一痛,就连刚刚两人嘶声力竭的争吵,都没有让他有如此的感觉。 盛礼珏眼中的伤痛,同样让看在眼中的杜茗感到刺痛,但是她现在却不能有任何的退让。 毕竟依照盛礼珏的性格,如果不给于他一个深深的教训,以后还是会闯出祸端的。 “好,很好。”盛礼珏伸手手指用力地向杜茗点了一下,然后转身大步离开,没有一丝由于存在。 ‘勤学堂’中,回复了平静。 杜茗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消失,如果不是因为有张允臣站在面前,还需要好好的应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倒下去。 “在小王爷面前上演激将法,你是第一个。”张允臣温和的语气,没有掺杂与任何的个人感情。 杜茗嘴角轻勾,“张公子对这场戏的评价如何?” 从刚刚张允臣的一系列变现中,杜茗知道他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只是在刚好盛礼珏失控的时候出现而已。 被点穿的张允臣并没有任何的尴尬,而是深深吐口气,“小王爷是飞扬跋扈了一些,但却不是辨不清是非对错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挑起的。” “你觉得他是不知道有阴谋存在吗?即使没有你的阻止,他也不会真的动手,你太心急了。” 张允臣完全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予杜茗提点,而后者却是一脸的震惊。 117 就是想静静 杜茗震惊的并不是,张允臣对于盛礼珏正面的评价,必究和张允臣的几次接触中,并没有发现他对盛礼珏存在恨意,相反的是盛礼珏一直在针对张允臣。 真正让她震惊的是,盛礼珏‘将计就计’的处事方式。 她和张允臣比起来,当然是后者对于盛礼珏更加的解了,必究两人算是在同一个圈子里成长起来的人,对彼此就会有种兮兮相惜的情义存在。 她本来是想要通过揭穿盛礼珏的方式,来给予对方维护,但是却完全不知那样做,根本就是破坏了对方的意图。 “你所谓的保护,根本就是一场自以为是的笑话。”杜茗并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的没用,但现实生活就是想,给予你沉重的打击。 “笑话?说来听听,看看能不能逗朕一笑。”盛渊祈调侃的声音忽然出现,让抱紧双腿靠着墙壁而坐的杜茗,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你是很闲吗?就算不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不是后宫里还有佳人在等着临幸吗?干嘛跑来这里吓人。”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盛礼珏,杜茗跑来了隧道中向安静安静,谁知道呆了还没有两刻钟,这家伙就不请自来了。 杜茗很冲的语气,让盛渊祈知道对方现在心情不好。 “当朝公主与未来皇后掐架,书院里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朕当然要来关注一下了。”男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杜茗不爽的白他一眼,“不知皇上先要去关心哪位?是您亲爱的妹妹呢?还是未来的皇后?” 决定好后,麻烦快点离开,不要打扰她的清净。 杜茗哄人的态度很是明显,但盛渊祈却完全不去理会而是径直在她身边坐下,“朕想要见得人就在眼前。” ‘凤华’书院的学子,将来都是朝廷重用之人,当然会严加关照,所以整个事情发展的始末,他已经明明白白的了解了。 盛渊祈突来的回应,让杜茗有微微的发愣,但是在明白过来之后,嘴角不自觉地就勾了起来,“我不需要任何安慰。”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出现任何的结果都要自己承受,她不会像任何人述说其中的无奈。 盛渊祈眉头轻佻,“朕为什么要安慰你?朕对你的行事作风存在着很多的不满。” 安慰人可不是他的强项,反而揭穿他人的不足之处,对于他来说相当的得心应手。 杜茗直接傻眼,还真是处在高位的人啊!就来这一点点的关心都不愿意付出。 “在下洗耳恭听,皇上请赐教。”既然对方不打算离开,那就停停停他的拙见吧! 对方不满的情绪,让盛渊祈觉得终于正式自己的存在了。 “第一,白家人并不是你耍一点小手段,就能够搬倒的。”盛渊祈严肃而认真地道。 杜茗摇摇头反驳着,“我也并没有想着,对白落月使点小手段,就能够把白家搬倒,但是她使得阴招,总该付出一些代价吧!至少要让她知道,我杜茗绝对不是好惹的。”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处在挨打的局面而不还手,那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盛渊祈轻轻叹口气,“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二点了, 让她付出代价之后呢?她就会对你存在戒心,想要再抓住她的把柄就会变得困难。” “适当的示弱,并不是表示自己好欺负,而是在等待时机,给予沉重的一击,只要那种致命的打击,才能损到对方的根基。” 如果像她那样只要受到一点点委屈就去还击,他能到现在还坐在皇位上吗? 盛渊祈冷静沉着的态度,让杜茗感叹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但是…… “那些运筹帷幕的大事,就交给您去做好了,我只想痛痛快快的活着,不想自己活得憋屈。” 就像这次,虽然自己惹不起白落月,但是却能找到她也不太敢招惹的盛渊欢,无论她俩之间有着怎样的针对,至少现在白落月还不敢公然对盛渊欢叫板,毕竟盛渊欢现在是公主。 “你想痛快的活着,为什么要阻止礼珏的快意恩仇?”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醋意。 “他能和我一样吗?他的一举一动都和庆王府有着密切的关系,庆王府的动摇会让大盛王朝陷入困境,他当然不能肆意妄为了。” 杜茗理直气壮地道,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这是在护着他。”盛渊祈直接点出她的用心。 “他是庆王府的小王爷,需要我护着吗?我连自己都护不好呢?”杜茗完全不认同盛渊祈的说法。 “不,你就是在护着他,你就是想要把一切的不好,都强加在自己身上,让他有一个很好的声誉,不至于成为学子间议论的对象,对于以后他在朝中行走,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 如果她真是行事完全不顾及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夫子得意的徒弟?他现在根本就是想要让自己变成坏人,得意保全盛礼珏的名声。 杜茗嘴角勾起嘲笑的笑容,“我怎么可能拥有您认为的那种高情操呀!” 任何事情都是有双面性的,只要看待之人的心性不同,就会看到事情的不同之面。 杜茗的自嘲与闪躲,让盛渊祈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这是唯一的一次,如果下次你再这样,以损害自己而得以保全礼珏,绝对让你见识到朕的残酷手段。” 他的人,既然对别的男人那么维护,还真是有够窝囊的。 男人语气中的警告之意,和深邃双眸中的寒意并非是假得,杜茗姗姗地陪着笑脸,“很简单的事情,皇上就不要生气了,只要您能保证不会以任何事情为借口,对盛礼珏进行处罚,我就放任他以后的任何行为不管。” 盛礼珏可是她认定的朋友,怎么说都要把他培养成,合格的下一代庆王才行。 “还真是对他不离不弃呀!”盛渊祈双眸微眯,危险的气势尽显。 118 是他,就是他 杜茗和盛礼珏私交不错。 盛渊祈知道后也给予了默许。 庆王府作为大盛王朝不可缺少的存在,杜茗能够得到庆王府的支持,对以后很多事情的行动上,都有着绝对的助力。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助力会成为他的一项阻力。 盛礼珏的性情,他是了解的,只要加以引导,绝对能够成为接管起庆王府。 只是他付出的关照,根本不需要杜茗加以提点。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稍微顺从一下。 让他能够开心一下。 难道将来发生同样的事情时,他还真能给予处罚不成。 盛渊祈充满怒气的声音,杜茗一点也不会感觉到害怕,但反而是这种没有夹带任何个人情绪的声音,让她莫名的觉得恐惧。 “我哪里是对他不离不弃,我完全是在为皇上考虑。”只要感觉生命受到威胁,杜茗就会完全不受控制的开始‘狗腿’求生模式。 “哦,说来听听。”盛渊祈挑眉眉头,一副愿闻其详的态度。 杜茗双手放于腿上,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首先庆王府的重要性,就不需要我多言了,是吧!庆王就只有小王爷一个儿子,将来可是要把庆王府交给他的。” “相对的,只有他好了,庆王才能好,庆王府才能好,而庆王府好了,也就证明大盛王朝得意稳定了,而您是大盛王朝的皇帝,当然也就会非常好了,对不对?” 妈呀!这绕口令绕的终于给绕回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收场了。 “说的很有道理。”看在他极力自圆其说的份上,就不要抬去较真了。 “是吧!所以照顾好小王爷是绝对很有必要的。”盛渊祈的认同,让杜茗大大的松了口气。 然而放松的结果就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看到盛渊祈阴沉下来的脸色。 “那个、天色不早了,皇上早点回宫休息吧!告辞。”杜茗慌乱地站起来,快速的弯腰行礼之后,跑着离开。 看着杜茗逃离的身影看,盛渊祈原本英俊的脸上阴沉一片,这家伙就不能稍微忘记一下礼珏吗? 就不能专心的关心一下他吗?亏得自己还因为担心他会伤心,而放弃批阅奏章的机会前来看他。 真以为朕很闲吗?还不是因为关系到你,才会出现在此。 盛渊祈在心中为自己鸣不平,但是害他不平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次日,当清晨的太阳再次升起,在预示着新一天开始的同时,也昭告着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而今天的‘凤华’书院,是有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开启的。 正准备去上早课的杜茗听到声音后,心忽然沉重的跳动了一下,然后转身大跨步地向着发生出而去。 只见通往学堂的道路上,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学习,杜茗并没有挤入人群中,而是站在离人群三步远的位置上,侧耳倾听着大家的议论。 ——“这不知严艺为吗?就是在两天前的迎新宴会上,公然顶撞小王爷的人。卡Kа酷Ku尐裞網” ——“对对对,就是他,你说这到底是谁干的,既然把被打成这样?” ——“哎!这还用说吗?以小王爷嫉恶如仇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公然挑衅他的人呢?” ——“别乱说,你也想像他一样吗?” …… 无所厚非的,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这个叫严艺为的学子,是被盛礼珏揍了。 杜茗揉着有些烦疼的额头,这行为很想盛礼珏的手法,只要是认为不爽的事情,就会想着用拳头去解决。 哎!你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能不管吗?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置身事外,让盛礼珏自己去解决的,但是他的应对之策,就是‘拳头就是硬道理’。 “大家让一让,大夫来了。”随着一声高昂的喊叫声出现,大家分别向两旁撤去,让出一条通道。 站在人群外的杜茗,正好在大夫还没有进入之前,看了一眼其中的景象,而就是因为这一眼,她可以非常肯定,这件事情并不是盛礼珏做的。 大夫在经过简单的检查之后,招手示意把严艺为先抬回房间,然而在进行伤口的包扎。 对,就是伤口包扎没错! 而且严艺为身上的伤口还不止一个,手臂和大腿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加起来有十几条,并且都已经结疤,相信受伤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盛礼珏虽然飞扬跋扈了一点,但是却不会这么残忍,如果严艺为被一道毙命,倒是很有可能是盛礼珏下的手,而现在这样的行为,根本和说盛礼珏一直以来的处事风格不一样。 虽然杜茗知道自己和盛礼珏结交的时间并不长,但却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残忍的手段。 由于发生了这件事情,书院的早课暂停,所有人接受盘问。 盛礼珏因为杜茗的态度一夜失眠,在清晨时候才睡着,所以当他出现在学堂的时候,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但是从大家看他的怪异眼神中,已经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并且是绝对和他有关。 “等一下,在被监察长提问的时候,要老实回答问题,并且一定要强调,因为我对你所做的事情,罚我给你守夜。” 杜茗下意识的与盛礼珏擦身而过,低语告知等一下盛礼珏要做的事情。 “爷……”盛礼珏不屑的开口,想要回怼杜茗,但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仿佛刚刚的话语,只是自己的幻听。 而这个时候,一名夫子的助童走过来,向盛礼珏行礼,“小王爷,监察长有请。”弯腰行礼。 盛礼珏双眉一皱,心中泛起了嘀咕,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泄露,“走吧!”落落大方的回应道。 杜茗看着被带走的盛礼珏心中是担忧的,就害怕因为两人之间还存在的问题,而让他拒绝自己的提醒。 这样的串供是不对的,但既然对方想要针对他,就做了万足的准备,对于他的指控一定是有理有据的存在,千万不要掉入对方设下的陷阱才好。 “要派人去通知庆王吗?”忽然一道温和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119 皮肉之苦 杜茗的双眸中出现一丝捉弄,“张公子如果不是从你身上感觉不到恶意,在下会认为这件事是你在背后主导。卡Kа酷Ku尐裞網” 对方会选择对盛礼珏下手,就是想要牵扯出庆王。 整个大盛王朝,谁人不知道庆王及其护短,只要是盛礼珏惹出的祸事,庆王根本就不问青红皂白,对儿子进行维护。 然而这些年,虽然盛礼珏闯下的祸事不断,但却没有很严重。 最大的一次,就是被杜茗压断腿,公然闹到朝堂之上,让盛渊祈裁决了。 一个常常凭借自己喜好而做事的人,既然并没有闯下大祸,可见盛礼珏绝对有非凡的聪明才智。 不然早就被白权和张势中的人吞并,让庆王不得不做出倒戈了。 张允臣勾起嘴角苦涩的一笑,“在下喜欢杜公子的幽默。” 如果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该多好,也就不用常常自己跟自己较劲了。 杜茗给予一个慧心的微笑,然后明亮的双眸关注到盛礼珏被领进的房间里。 “严公子,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怀疑,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不需要太多担心。”张允臣看着他眼神中的担心,出声给予安慰。 杜茗嘴角轻勾,“保持乐观的态度是好事,但赵公子真的认为事事都讲求证据吗?” “盛礼珏是谁?他可是庆王府的小王爷,庆王府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出现,就会影响到整个大盛王朝的局面。” “幕后之人,会不知道盛礼珏的对大盛王朝的影响吗?既然一出手就对他进行攻击,你认为事情会不了了之吗?” “如果这次不能彻底的杜绝,那些人从盛礼珏身上下手,这一次危急庆王出面解决了,下一次还会再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经过一次两次的事件发生,庆王的公信力就会受损,到时候就整个朝廷就会引起动荡,后果绝对无法想象。” 杜茗并不是在为危言耸听,而是只要稍稍了解现在朝廷局面的人,都能想到的结果。卡Kа酷Ku尐裞網 “现在的局面,如果不让庆王介入,你能找到解决之法吗?”张允臣一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所有的事情。 哪怕在父亲被逼无奈的时候,他提供的意见也是站在公众的立场上,没有偏向于父亲那边。 他一直觉得,那种满口朝廷安慰、江山和平的人,根本就是在以大义凌然的态度,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但是如今听着杜茗满口的仁义道德,却莫名的感到热血澎湃,忽然觉得像他畅快的活一场,也算不枉此生呀! 杜茗的心一沉,是啊!现在这样的局面,所以人都指认盛礼珏就是‘凶手’,要怎么样才能搬回一局呢? 原本灵动而明亮的双眸微微的沉下,双眉微微皱在一起,在沉静了几秒之后,狠狠地咬一下牙,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张允臣我可以相信你的,对不对?”就选择他了。 虽然这样无异于把命交到别人手中,但这场冒险的结果要是能够如愿,绝对值得拿命去拼。 “我?”张允臣千年不变的温和表情,终于发生了改变。 “对,就是你。”杜茗坚定地点着头,“我们不需要把幕后主人揪出来,我们只要把盛礼珏的嫌疑,摆脱掉就可以了。” 幕后之人一定计划了很长的时间,根本不是一时半伙能够揪出来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保住盛礼珏的名誉,从来不让庆王府受到任何的威胁。 “你觉得可能吗?”张允臣真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朝廷中的勾心斗角,他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但是却从父亲口中听到过不少,那种阴险狠毒的手段,并不是他们所能想象到的。 “我对你有信心。”杜茗完全不加思索地道。 ‘砰砰砰’张允臣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狂烈的心跳声,那种被真正需要的震撼感,让他有种一定要完成任务的认知感。 “我要做什么?”张允臣深吸口气,答应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预想到的事情,出手帮助盛礼珏。 虽然庆王是处理中立额位置,张府如果能够结交上,绝对是有利无弊的,但是从小就拿来比较的两人,根本就是对立的存在。 这一刻答应杜茗的提议,一方面是震撼与对他的信任与需要,而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出手给予盛礼珏帮助,至少不会得到父亲的责骂。 而且他还会利用这次的帮忙,开始想庆王示好,从来一步步地攀交上庆王府。 张允臣眼神中有多少真诚,杜茗并不去不理会,而是靠近他耳边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 “你还真是不让我为难呀!”张允臣听完属于自己的任务,嘴角不由的轻勾,出现一个自嘲的笑容。 而杜茗跟本不会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之处,“你肯帮我,我当然不会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好好做事,我等你的好消息。” 故意只说‘我’就是在提醒他,这次的事情,纯属是对她进行帮忙,这个人情她会记住,但绝对不能和庆王府扯上关系。 张允臣有种上了贼船的的感觉,但是却发现这个一同在船上的人,还是蛮不错的。 “我这边,你就不要操心了,倒是你要怎么当有力的证人呀?”依照盛礼珏傲娇的的性格,即使事情不是他做的,在面对别人质问的时候,也会嘴硬的承认。 这一次,杜茗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犹豫,而是双眸坚定的看着前方,“如果他真的执迷不悟,我就打到他真正清醒为止。” 书院中进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背景存在,拉帮结派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他还是不能认清事实,那就等着受皮肉之苦吧! 杜茗语气中的冷意,让张允臣不由的身体一颤,真心为盛礼珏感到害怕,既然会把这样阴狠的人留在身边,真不知道最终是谁给谁带来灾难。 ‘吱’询问盛礼珏房间的门,从里打开。 山长和盛礼珏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各位事情已经基本了解清楚了,打伤严学子的人是……” 120 我很不堪吗 “山长,不应该等严学子醒来后,问一下到底是谁打伤他的吗?”杜茗平轻柔的声音很是平静。 但就是因为这样的声音,却让人有种无法忽视的感觉。 “盛学子已经承认是他,对严学子心存不满……”山长述说着自己了解到的事实。 “心存什么样的不满呀?不会是在迎新宴会上,严学子顾及对盛学子的挑衅吧?说起来,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地府,最初的原因就是严学子自己呀!” 杜茗分析着所有的始末,开始追根事情最初的地步。 “事情的当初到底是怎么,现在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教书育人的地方,既然发生如此恶劣之事,一定要严惩以待。”监察长完全一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态度。 “就凭他的一面之词?”杜茗深吸口气,双眼幽怨地看着站在山长身边,一言不发的盛礼珏。 “盛学子的认错态度,本夫子和山长感到很是欣慰,所以还没有决定给予那种处罚,杜学子的提议很好,此事还是应该要征求一下严学子的态度,处罚的决定就等严学子醒来之后,再决定。卡Kа酷Ku尐裞網” 监察长一脸的欣慰,仿佛盛礼珏能够主动认错,是他的功劳似的。 “我们一向嚣张跋扈的盛学子,接受这样的安排?”杜茗嘴角勾起嘲笑,双眸直接看向盛礼珏,让后者没有任何闪躲的机会。 山长迥然的双眸微眯,这两人不是不对盘了吗?怎么现在站出来为盛礼珏鸣不平的,既然还是杜茗。 “杜学子事情已经很明朗了,你这样……”监察长双眸微怒,对于杜茗这些日子在书院做出的行为很是不满,所以在态度上也就会更加严厉一些。 然而话才说到一半,就会杜茗凌冽的眼神给制止,“如果庆王在此,夫子也敢这样大胆的说话?” 不让庆王出现,并不代表可以不借用他老人家的身份,来给予一些不长眼的人警告。 “你公然挑衅夫子的决策,是何用意?”监察长直接把怒气转到了杜茗身上。 “是何用意?当然是对于你们做出不公的反抗了。”杜茗浅浅地笑着,然后一步步想着山长和盛礼珏走近。 “你、你要做什么?”监察长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杜茗完全当他存在,一步一步坚定的向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杜茗的行为,让盛礼珏也是感觉一头雾水,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不是很恶劣吗?他干嘛想要趟这趟浑水呀? “杜学子如果你对于处决的结果不认同,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山长一副和事老的态度到。 他是不了解盛礼珏的为人,但是却知道庆王的威信,如果真要处罚了盛礼珏,庆王追究起来,那结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学生并没有对山长的处理结果有任何的不满,学生只是想问盛学子一个问题而已。”杜茗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并没有任何的收敛。 “你、你想问什么?”监察长想要伸手拦住杜茗的靠近,但是又怕影响到自己的书院的声望,而不敢行动。 杜茗明亮的双眸坚定而认真地看向盛礼珏,此时她所站的位置,和盛礼珏只相差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因为两人的身高差,形成了她微微抬头的画面。 “你接受这样的处罚结果?”声音中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就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什么样?语气很是平静、平到连一丝的微风都察觉不到。 “爷的事情……”退缩并不是盛礼珏的性格,既然被堵到了,就要高傲的给予回应。 然而…… ‘啪’杜茗一个甩手打在了盛礼珏的脸上,四周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如没有必要连呼吸都抑制住了。 “你TM……”盛礼珏还没有受到了这样的屈辱,深邃的双眸中怒火的横生。 然而才刚张嘴,‘啪’又一个耳光声响起,周围倒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TM就是贱,昨晚理智气壮的让我扮演好你的书童,让我在外室站了一夜,我到要好好问问,你是什么事情出去打人的?” 杜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发怒的气势,双眸更是泛红的等着他。 “你……”盛礼珏这下是可以非常的确定,杜茗是在帮他了。 “我怎么样?就算我是以你伴读的身份进的书院,也没必要接受你那样的羞辱吧!礼部尚书的官职,是要比庆王小上很多,但也是朝廷命官,也是每天要上朝去拜见皇上的。” 杜茗这一次抢话,是不想盛礼珏口无遮拦地说出什么不好的信息,破坏她的目的。 但是却成功的引起,大家的议论。 ——“原来,昨晚小王爷就没有出过房间。” ——“就是啊!杜茗连这种羞辱的事情都说出来了,怎么还能有假?” ——“那小王爷,为什么要承认是他的打的人?不会是……” …… 周围怪异的打量眼神,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监察长和山长。 “既然事情发生了一些转变,那就先不进行处理了,等到严学子舒醒,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再说。” 杜茗的搅局,虽然让山长有些难堪,但是却分外的感到轻松,至少不会去应对庆王的施压了。 “山长,这……”监察长对于在权势面前,总喜欢糊弄过去的山长很不满,但又不能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驳回山长的面子,所以只能忍下。 “在严学子还没有舒醒之前,作为嫌疑人的盛学子会被监管在‘反思院’,而今天在众人面前公然出手的杜学子,也去‘反思院’思过反省。” 山长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双眸认真而严厉地看着杜茗。 “学生知错,甘愿受罚。”杜茗马上恭敬而有力的给予回应。 然而低下头的嘴角处,却勾起得逞的微笑,并且还不忘向站在不远处的张允臣使眼神。 而此时的张允臣,早就被杜茗刚刚打盛礼珏的两巴掌震惊到了。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掌抠盛礼珏,是嫌自己的命长? 121 你躲不掉 ‘反思院’中。 杜茗和盛礼珏是一前一后,被带入独立房间关押的。 杜茗在看到房间的摆设时张口给予感叹,“真不愧是书院啊!就连被关押的房间里,都摆放着名人字画,如果带出去会卖不少钱吧?” “缺钱?”忽然盛礼珏低沉的声音出现,但是却气势微弱,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 她的心莫名一痛,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是啊!钱可是好东西,只有拥有很多的人,才能觉得它不重要。” 低沉的声音,没有在继续搭腔,气氛一时陷入寂静。 只有一墙之隔的两人,脑海中不由的浮现过去的种种,那时的胡闹、针对,既然有种久违的怀念感。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盛礼珏低沉的声音,带着隐忍的疼痛。 杜茗深吸口气,隐忍下心中泛起的疼痛,“因为我们都在长大,很多事情的处理手段,都已经不能在凭借个人的喜好。”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成长,我……” “盛礼珏你没得选择,从你出生以来,今后要走的路,就已经做出了安排,你逃不掉。”杜茗坚定的声音,阻止他说起泄气的话。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很残酷的,以前的盛礼珏横行霸道有庆王护着,但是现在却是有人在背后对他动手,很明显对方并不忌惮他庆王府小王爷的身份,反而这所有发现的一切,都是受到这个身份的连累。 盛礼珏并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活在这些阴谋算计中,害怕有一天他也会成为摆弄权势一人。 杜茗看着两人相隔的墙壁,然后抬脚靠近伸手轻轻抚摸着,“盛礼珏那些阴谋诡计,我帮你解决,但是求你不要总是想着逃避,你是逃不开的。” 人在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时,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当初的她也认为,只有逃开了,就和她没有关系了,然而那根本就是错的。 你的逃走在对方的眼中,根本就是懦弱的表现,会导致他更想要把你打垮,来证明强大。 “呜。”盛礼珏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然哭泣的声音发出来。 他真没有想到自认为强大的自己,既然会因为得到杜茗的保护,而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感。 那种逼着自己成长起来的苦痛和无奈,杜茗真的非常了解,所以接下来她并没有再进行任何的劝解和提醒,只是默默地在身后给以支持。 御书房。 “你说,杜茗打了堂哥?”盛渊欢震惊地声音,几乎要揭穿屋顶了。 昨天和白落月闯下货,当然要回来和皇兄禀告一下,免得被‘恶人’先告状,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礼珏的行为确实该打。”盛渊祈低沉的声音,听得出是支持杜茗的做法。 “皇兄?那可是皇叔唯一的儿子,是我的堂哥,你怎么可以容忍一个外姓人打盛家的人。”盛渊欢非常的不满。 盛渊祈凉凉地看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你就不觉得杜敏那样做,是为了保全礼珏吗?” “如果他只是站出来说,昨天晚上两人在一起,能够有多少人相信?反而是假了那种质问的说法,让大家都会相信礼珏并没有时间去作案。” 臭小子的鬼点子就是多,什么一晚上和礼珏在一起?明明和自己待的时间比较长。 盛渊祈心中又开始吃味了,但是想到杜茗那种做的目的,还是很佩服杜茗的胆量和反应能力的。 “但是那也不需要动手打堂哥呀!”盛渊欢的气势弱下来,但语气中还是有着相当多的不满。 盛渊祈并不想和她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微微一动一下久坐的姿势,“这次念你初犯,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再有下次……” “请皇兄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盛渊欢抢在盛渊祈说出威胁的处罚之前开口保证。 这一次能够让白落月低头,如果不是有堂哥在场帮忙,还真是做不到呢?当然堂哥肯定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喜欢杜茗,他到底有什么好呀? 盛渊欢的保证对于盛渊祈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可信度,因为这样的保证,在以前做过太多次了。 所以在盛渊欢退出去之后,盛渊祈幽暗的双眸中一片深沉。 “皇上是在为公主担心吗?要不要派人暗中进行保护。”赵福全开口提供者意见。 盛渊祈深邃的什么忽然一亮,“为什么要是暗中?这次朕要光面真大的把人安排到‘凤华’书院。” 盛渊祈眼神中的胜券在握,让赵福全感觉一头雾水,但是能够让主子解决问题就好,其他的并不知很重要。 次日一早,盛渊祈来凤翔宫请安后,开始了请罪模式。 “母后,对于渊欢对落月出手之事,是渊欢的错,儿臣已经给予了教训,如果母后觉得还是不能出气,儿臣马上把渊欢从书院召回,让她……” “只不过是小孩子在闹着玩,皇上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白凌凤轻轻抬手阻止盛渊祈继续说下去。 看上去倒是一副对晚辈很宽容的长者,而实际的想法却是:在什么地方跌倒就要在什么地方爬起来。 既然白落月是在书院丢了脸,当然就要找回来了,盛渊欢作为罪魁祸首,怎么能够让她逃脱? 只要她把此次事件,说成是小孩子的玩闹,那将来盛渊欢受到什么伤害,也就不能追究白落月的责任了。 “谢母后的宽容。”盛渊祈作势长长地吐一口气,以显示自己刚刚的紧张。 盛渊祈胆小的行为,让白凌凤一脸的鄙视,“皇上如果没事,就去批阅奏章、处理朝廷大事吧!” 又不是真正的母子,真是做不到和他亲近,如果当年不是落月那丫头的坚持,怎么可能会让他成为皇帝? 不过既然想到了当年,也该提一提重要的事情了。 “皇上已经登基三年多了,这么久不理皇后,难免会引起朝廷的不稳,还是及早迎娶落月那丫头过门吧!”微叹的语气,还真有种为对方着想的意思。 122 传太后懿旨 “儿臣谢母后的提点,儿臣会宣祭天使来商议立后之事。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祈直言地给予回应。 既然是来见白凌凤,他当然就做好的面对此事的准备。 “嗯。”白凌凤点头,“立后乃是大盛王朝最重要的事情,确实不定马虎,一定要严加重视,任何规矩都不能错过。” 她白家的女儿出嫁,而且还是继她之后,又一个即将要成为皇后的人,当然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 “儿臣,谨遵教诲。”盛渊祈马上恭敬地接受,没有任何的异议出现。 盛渊祈恭顺地态度,让白凌凤很满意,凌冽而戒备的神情松懈了下来,“白家人对大盛王朝的忠心,天地日月可见,皇上大可放心重用。” “儿臣从来没有怀疑过母后一族的忠心,也常常安抚渊欢要和落月好好相处,可是……是儿臣管教无方。”盛渊祈满脸的愧疚之意。 白凌凤想到自家的女儿既然受气,心中当然不爽,但是有不能真的对盛渊祈发发火,心中真的很呕。卡Kа酷Ku尐裞網 “作为教书育人之地,发生这样的事情,说明监管不了,说什么为了营造安静的学习环境?连佣人的使用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 “本就是金枝玉叶、掌上明珠,却要到那种地方吃苦受罪,还真是让哀家心疼啊!”说着还不忘伸手抚在心口的位置上。 “母后,书院建立时所定的规矩,是希望能够为朝廷培养出人才,然而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影响到正常的教学,书院在管理上绝对需要进行一番整顿。” 盛渊祈开口讲明自己的立场,语气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诱惑之意,但对于经历过后宫风云的白凌凤来说,怎么会听不出他的用意? “皇上说的言之有理,不知皇上可有什么应对之策?”白凌凤顺着对方的话意道。 盛渊祈摇摇头,“书院的规定是由父王和魏夫子所制定,如果现在要进行一下改动,儿臣还没有……” “胡话。”白凌凤怒意盎然地道,“大盛王朝现在的景象,不知道要比以前好上多少,既然还在沿用旧的规矩。卡Kа酷Ku尐裞網” “传哀家懿旨:内务府监管起书院中学子们的生活起居,把个人带入的随从全部驱逐出书院。” 虽然是先皇让白凌凤当场了皇后,然后是现在位高权重的太后,但是这些年所经历的苦难也是他所带来了,所以心中对他的很意,也是显而易见的。 “母后,魏夫子手中还握着对书院的最高监管权,如果魏夫子出面……”盛渊祈抬出魏儒安,当然是为了提醒太后,做事情还是要有所顾忌为好。 “让他尽管来找哀家,都已经离开朝廷多年了,既然还想着把权利掌控在手中,到要看看他有何脸面来面对哀家和先帝。” 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先皇在离开时,进行了各种对白家人防备的安排,她怎么可能隐忍在凤翔宫这么小的地方。 “母后,夫子他……” “啪。”白凌凤用力拍下桌面,“皇上就按照哀家说的去办,哀家就是想要会会魏儒安那匹夫。” 正好可以借由此时,引对方出来,躲了这么多年,他总该要落面了吧! 盛渊祈双唇张合了几次,最终一脸担忧的应下。卡Kа酷Ku尐裞網 御书房。 “皇上为什么不直接下旨,让内务府派人注入书院,何必要低声下去的来求太后?”赵福全对于白凌凤傲慢的态度很不满,更是为盛渊祈觉得委屈。 盛渊祈幽深的双眸晦暗不明,“这种引火上身的事情,还是让白家人去做为好。” 如果他站出来下旨,就会引起白权和张势的围攻,而现在大家的目标只会放在白家和内务府上。 ‘凤华’书院中的学子,将来都会得到朝廷的重用,当然会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虽然是从内务府派人进书院,但是各方势力都会把手伸进内务府,想要安插人手进书院。 其中除了白权和张势,也会包括庆王,当然后者只是想对盛礼珏进行保护。 但是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之中,也会让他把人安排进去,安插在杜茗的身边,不然真担心以杜茗的个性,有一天会遭到各方势力的暗杀。 “赵福全启动‘魂夜’。”盛渊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吩咐道。 “皇、皇上,您这是要……”赵福全震惊到连话的说不利落。 盛渊祈凉凉地看他一眼,“这么震惊干什么?已经过去三年了,难道还想让朕一直沉默下去?” “皇上您确定现在的时机已到?”赵福全小心翼翼地问着。 没有,现在根本就连一点的胜算都没有,除非杜茗真的能够成为无敌的助力。 “时机,是被人创造出来的。”盛渊祈幽暗的声音,让一切都存满了不可预知的未来。 赵福全从来没有见过,盛渊祈这么没有自信的一面,那种只能靠天意和运气去做的事情,并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皇上当年为了能够让战火平息,都可以放弃一举歼灭白权,真正掌握实权的机会,为什么现在却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就贸然把‘魂夜’启动,您这样会辜负当年扶你上位的众人。” 赵福全还从没有有这么严肃认真地,反对过盛渊祈所做的决定。 “三年前,你如果泄露朕的行踪出去,就不会……” “奴才是皇上的人,哪怕是舍掉奴才的命,也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皇上的事情。” 赵福全义正言辞的道,他从来没有后悔做过的任何事情,哪怕现在只能以这样的身份留在皇上身边,那也是值得的。 “朕现在和你当时的想法一样,哪怕最终会失去所有,也想要付出一切去保护好他。”杜茗的出现已经是个意外,那就没必要去遵循以往的生活方式了。 二十年来,每走一步都会思前想后很久,活的真累啊! 这次就让他放纵一次吧! 当年希望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如果最终事以愿违,也只能证明盛家的气数已尽,那他就背负起所有的骂名好了,至少不枉来世间一趟。 123 生死不离 这一天、这一夜。 对于有些人来说,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对有些人来说,却在经历着一场与以往生活的告别。 次日,当太阳照常升起,预示着新一天开始的同时,也预示着某些人全新的开始。 “盛学子、杜学子,山长请两位到正堂。”山长助童在打开‘反思院’大门时,也传达着山长的命令。 经过一夜的‘煎熬’,盛礼珏无论是从脸上还是衣着上都显得有些狼狈,然后深邃的双眸中,却闪烁着截然不同的光芒。 杜茗很欣慰他这样的改变,至少他开始懂得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了。 “疼吗?”杜茗柔声问着,想要伸手抚摸一下盛礼珏昨天被自己打的脸颊,但是有认为不妥,手掌只是动了动。 杜茗眼神中的心疼和悔意,让盛礼珏下意识的伸手抚摸在自己的脸上。 “就你那没有二两肉的身体,能够打疼爷,只是让爷觉得难堪而已,既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打爷,你等着这笔账,爷是一定会讨回来的。” 看着盛礼珏自傲而狂傲的样子,杜茗勾起嘴角笑了,这才是她所认识的小王爷,“好,在下等着,希望小王爷不要让在下失望。”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看着杜茗微微泛红的眼眶,盛礼珏的心中也泛着一丝酸意,“别忘记,你答应爷的事情?” “当然,我杜茗一向说到做到。”她快速而坚定地回应道,然后话意刚落就一脸疑惑地道,“我答应了你什么事?” 盛礼珏俊脸马上阴深一片,“你这是想不认账?要不要爷给你提点一下?”言语中的威胁意味很浓。 “不用、不用,小王爷给予在下的提醒已经足够了。”杜茗马上狗腿的回应。 “那说来听听。”盛礼珏一脸傲气地道。 “那……”早就被盛礼珏振作起来,而感到开心不及的杜茗,只想着好调节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真有点想不起来答应过他什么。 “就知道你根本就是想着糊弄爷,你根本……”这种不被看重的感觉,还真是打击人呀!刚刚的感动,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好,好,知道了。”杜茗一副不耐烦的表现,“反正经过这一次,我和你是真正被绑在一起了,以后生死不离。”说完非常豪气地在对方肩上用力一拍。 ‘嘭’盛礼珏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震动了一下,这家伙明明语出惊人却配上吊儿郎当的表情,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呀! “干嘛?你这是不愿意吗?”盛礼珏耷拉下的嘴角,让杜茗的心莫名感觉到不爽。 “生死不离,绝不食言。”盛礼珏低沉的声音,有着誓言的味道。 杜茗双眉紧皱,这是什么节奏? 他认真的? 那他可就要亏大了? 她被安排的角色,就是来各种闯祸的,和她扯在一起,那日子过的一点会精彩万分。 “记住现在说的话,以后别再发生事情的时候,把我一个人留下。”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当然要找几个得力的帮手了。 虽然眼前这位,闯祸能力非凡,但只要经过好好的教导,绝对会成为一个有力的武器。卡Kа酷Ku尐裞網 “我盛礼珏发誓,以后绝对和你生死共赴。”盛礼珏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盛礼珏虽然生活在大家庭中,但庆王府的环境却很单纯,所以只要是被认定的事情,就会异常的坚持下去。 看着面前男人脸上坚定的表情,杜茗的心中是感动的,但是同样和在心中下定决心,绝对尽一切可能的,让他活下去。 既然现在能够让他这么对她信任,将来即使遇到再艰难危急的事情,也一定会使用各种手段,让他努力而坚强的活下去。 就凭他这样真诚的对待自己,也一定不能让他受到自己的连累。 书院正堂。 所有的夫子、学子们都井然有序的站立在两旁。 杜茗和盛礼珏直接被领到中间的位置站好。 “拜见山长、各位夫子。”两人恭敬地开口行礼。 这是在两人进入前,杜茗被盛礼珏下达的指示,既然是来书院求学,最基本的礼仪一定要遵守的。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对昨天发生的事,进行一番说明吧!”山长威严以待。 监察长微微点头,然后就见严艺为被两名助学生,从偏厅中抬出来。 就见昨天还只是昏迷的严艺为,身上的伤口经过一番发酵之后,既然开始发肿,还真有点切合‘猪头’这样的称呼。 “严学子,说说当时的情况吧?”监察长作为书院的监管者,问话这种事情当然是由他来进行了。 严艺为轻轻张合着双唇,眼神在众人身上流连,然后用力闭上双眼,像是下定了决心。 “当时天色黑暗,在下并没有看清楚殴打之人是谁?但是却可以肯定并不是盛学子,身高和体型上,都相差太多了。” 严艺为声音虚弱地道,在加上一脸的苍白,更加让所有人相信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没有那个受害人,是会对凶手进行维护的。 “本公主都说了,堂哥绝对不会是暗处下手之人。”盛渊欢一脸傲气地道,那微微扬起的下巴,有着对在场人之的鄙视。 严艺为既然会为他辩白,这一点让盛礼珏很是意外。 然后让盛礼珏更加感到意外的是,杜茗早就知道事情会以这样方式结果,不然不会再进来之前,给予他那么多的嘱咐。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关于昨天给盛学子带来的伤害,在此本山长代表书院所有的夫子、学子,向盛学子表示歉意。” 哎!事情能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也就不用在头疼到睡不着觉了。 “山长严重了,在下一向坚定,书院会把事情调查清楚,还给学生一个公道。”盛礼珏僵硬地语气,完全是在把杜茗告诫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的谦让,却让在场的人很是震惊,这可和他给予大家的形象完全不符呢? 大家怪异的眼神,让盛礼珏倍感尴尬,幽暗的双眸看向始作俑者杜茗,却看到他正在向着某个方向微笑着点头。 124 做了什么交易 原本一件事态及其严重的事情,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 为了安抚所有人的情绪,上午的课程暂停。 散场之后,所有人都回到居住的小院中休息。 “公主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入男子居住之地,不太好吧?”杜茗只是礼貌地进行提点,但是在听的人耳中,却认为了对她行为不检点的指控。 “堂哥这件事情又很多蹊跷之处,明明昨天大家还都在认定是你所为,而依照严艺为几天前在迎新宴会上的表现,根本不可能让事情这么简单的结束。” 盛渊欢完全不去理会杜茗的存在,开口诉说着自己对此件事情的看法。 “明明堂哥是庆王府的小王爷,既然还敢对你动手,背后一定得到了什么人的支持,不然他怎么敢做出那样的事情。” “今天会这样结束,一定有什么阴谋存在,要及早进行防备才行。”盛渊欢一副认真而严肃的表情道。 能够在斗心勾角的后宫中长大,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头脑存在? “你想太多了。”盛礼珏直接给予回应,完全不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 “堂哥,你怎么会……”盛渊欢着急地道。 “你先回去吧!我累了。”盛礼珏一脸的疲倦,并伸手轻捏着眉心。 盛渊欢脸上所有的担忧的热情全部消失,整个脸颊鼓起,“堂哥,我是在担心你,你怎么一脸的不耐烦。” 狠狠地瞪向,坐在八角桌前悠闲喝茶的杜茗,凭什么这个人就能轻易的得到堂哥的信任啊! 盛礼珏双眸微眯,“担心我?我需要你担心吗?你还是先把自己管好吧!” 这丫头就是在瞎超心,好好当她的公主不好吗?没事干来书院倒什么乱呀! “堂哥,你怎么可以……哼。”盛渊欢用力跺着脚,然后狠狠瞪盛礼珏一眼,转身跑着离开了。 杜茗把茶水喝光,放到桌上瞟盛礼珏一眼,“干嘛伤小丫头的心,她只是关心你。” 有个人关心你就不错了,既然还不知足。卡Kа酷Ku尐裞網 盛礼珏别有深意地看杜茗一眼,然后拿起茶壶给对方空着的茶杯中倒水。 “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还是……”杜茗伸手想要帝国茶壶,但是却被对方快速的躲开。 “这……”杜茗谨慎地看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妈呀!怪渗人的,果然没有当‘大爷’的命。 ‘噔’盛礼珏把茶壶放到桌上,头颅微低,声音压抑地道,“你和张允臣做了什么交易?既然能够让他出手去说服严艺为。” “你怎么知道?”杜茗震惊地道。 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和张允臣之间的秘密,这家伙既然会知道,这智商也是蛮高的。 既然这么高的智商,干嘛还痴痴地往对方的陷阱中跳! “爷又不傻,从你俩当众眉来眼去的样子,还看不出来吗?”盛礼珏傲气凌然地道。 盛礼珏的自嘲,让杜茗调皮地缩着脖子,“其实也没有交易什么?只是答应他,在搬到张势的时候,给他留一条生路。卡Kа酷Ku尐裞網” 自大而傲娇的口气,还真有点盛礼珏的味道。 “信你?”盛礼珏才不会相信这么鬼扯的说辞。 杜茗姗姗地笑着,并没有做任何的解释,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要对他进行隐瞒,而是他无需知道。 魏宅。 “盛瑞逸一直知道你脸皮厚,却没想到会厚到这样的程度。”魏儒安看着这几天总是出现在大门口的庆王,迥然的双眸中带着浓重的嘲笑。 “你既然已经承认礼珏为外甥,我们之间就算正式成为一家人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居住在这里,我于心不忍来陪陪你。” 庆王完全不去在意对方的嘲笑,而是一脸微笑地讨好着。 “师妹当初怎么会看上你?”魏儒安满口的无奈,然而心中却被庆王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怨恨。 “当然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不放了。”亲王双眸温柔,仿佛陷入一场美好的回忆中。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魏儒安伸手屡屡自己的胡子,然后转身向着屋里走去。 而庆王在微微迟疑之后,跟着一起向屋里走去,“书院里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爷听说了吧!不得不承认你看人的眼光真准,杜茗那小子不但有头脑,而且还非常有魄力。” 庆王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对杜茗给予很高的评价。 “我自己的徒弟什么样,我做师父的还能不知道吗?不需要你夸奖,倒是你不是一向护短吗?有人打了你的宝贝儿子,都不想着讨回来吗?” 如果师妹还活着,绝对不会把盛礼珏放任到,那样飞扬跋扈的程度。 庆王脸上堆起笑容,“儿子怎么能够有你重要呢?杜茗作为你得意的门生,我怎么敢去针对?” 这并不算是爱屋及乌,而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当然魏儒安也不能算是狼,确实他想要极力去挽回的家人。 魏儒安自傲的神情有点收敛,换上一丝伤感,“把他搅到这摊浑水中来,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虽说乱世出英雄,但是他更加相信‘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真理,即使到最后帮着盛渊祈掌握了实权,却失去了杜茗,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不值? “我们老了,也应该要让年轻人自己去进行闯荡了,当年没能够保护好她,现在也只能尽全力的给予他们支持,至于最终会得到什么结果,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年少时,可以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而放弃所有,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东西却根本放不下。 “堂堂的庆王,既然开始相信命运了?”魏儒安嘲弄的声音再次出现。 庆王摇摇头,“我并不是相信命运,而是明确的知道,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时间可以倒流,他当年所做的决定也不会改变,失去心爱之人虽然痛苦,但也好比心怀内疚的厮守在一起。 那对于两人来说,绝对是种煎熬。 魏儒安看着现在的庆王心中感慨颇多,当年发生之事还历历在目,然而现实却已面目全非。 125 我对你放心 ‘凤华’书院,随着盛礼珏‘打人’事件的落幕,虽然大家对于严艺为的说辞很是怀疑,但是却没人再去追究。卡Kа酷Ku尐裞網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天就要开始第一个假期了。 虽然大家都是抱着得到朝廷重用的目的来学习的,但是必究还没有真正的承担起责任,所以对于假期大家有优点跃跃欲试。 “三天假期,你要怎么过?”盛礼珏不急不慢地开口,仿佛对于这样的假期并没有太多得憧憬。 杜茗微皱双眉,一副非常苦恼的样子,“我能怎么过呀?当然会回家看看杜家嫡子不在的一个月,后院大权有没有被姜氏夺走了。” 盛礼珏嫌弃地看他一眼,“你能在杜府继承多少东西?爷双倍送你,一个大爷们既然盯着那点蝇头小利,真是没出息。” 盛礼珏大爷似的口气,让杜茗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继承多少东西的问题,而是关乎到我在杜家的地位。” “简单一点说好了,庆王府本该就是你继承的,但是有一天庆王却想要让其他人接手,这不就是明显的在歧视你吗?” 向盛礼珏这种独子,应该不会理解她这种人的辛酸吧! 盛礼珏勾起嘴角,“爷倒是希望,有其他人来继承庆王府呢?怎么说爷也是父王的儿子,他总会分给了一下财产来继承的,只要爷好好加以经营,生活绝对不会成问题。卡Kа酷Ku尐裞網” 对方信心十足的话语刚落,杜茗就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是我的错,我怎么能够和一个常常在餐桌上,留下很多剩菜剩饭的人,说肚子饿的感觉呢?” 他根本就理解不了,还是不要去纠缠为好。 盛礼珏不明白,杜茗的话题是怎么传到吃饭上去的,不过这根本不是他所要关注的事情。 “好不容易休息三天,不放松一下怎么能行?明天晚上‘依翠园’爷请客,大家都来热闹一下。”盛礼珏声音高昂地道,完全就是有钱人的普。 “好。”“太好了。”…… 紧接着,就是一片欢呼的声音。 杜茗对于盛礼珏这种好爽的举动,还真是欣赏不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手中没钱的缘故。 “不准不来。”盛礼珏低声地声音,带着威胁叮嘱道杜茗。 杜茗嘴角勾起最大的弧度,“我当然会去,这种能够趁吃趁喝的事情,可并不常见呢?” 盛礼珏狠狠地瞪他一眼,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事情,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呢? 次日,当杜茗出现在书院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显眼位置的青烟,暗中被人等待和欢迎的感觉,让她心中感觉暖暖的。 只是……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杜茗一脸神秘地看看和青烟并肩站在一起的杨思。 “他是来接小王爷的。”青烟快速的回应道。 “爷和杜公子关系密切,只要见到杜公子就一定能够找到爷。”杨思爷毫不忌讳给给予解释。 说的倒是事实,但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一起,还好真是不得不让人向歪处想去呀! “这次你说些失算了,你家爷现在被公主缠着呢?我和青烟先走了。”公主对她存在的敌意很深,还是快点躲开为好。 杨思微微一愣,但还是恭敬地行礼,“杜公子,先请。” “杨侍卫,告辞。”青烟有礼的开口。 杜茗看向两人的相处方式,悠然有种‘友达之上、恋爱未满’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两个人不清楚现在的关系呢?还是说就喜欢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 “青烟……” “少爷,你就不要再把青烟和杨侍卫扯在一起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能给予保证,但是现在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还是说少爷不想让青烟留在身边了,想着随便找个人把青烟嫁掉?”青烟柔柔糯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急躁与质疑。 “我怎么会不想留你在身边?我是害怕你都不为自己考虑,错过了属于自己的好姻缘。”杜茗真诚地道。 这丫头做任何事情,都会先考虑到她这个少爷,根本就是以她的附属品而存在着,这样的生存态度是不对的。 “青烟就是少爷的一个丫头而已,未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少爷只要记得把青烟带着身边就好。” 这一生,少爷就是她所有的一切,只要能够看到她平安地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真是个傻丫头。”杜茗双眸泛红,伸手在青烟头上轻拍着。 “青烟觉得傻点很好,反正少爷会护着青烟。”青烟一脸笑意地道。 杜茗看着眼前单纯、忠心的丫头,心中很是欣慰,“对,我一定护着你。”简单一点未必不是好事,少点烦恼也就会多一点快乐存在。 主仆两人之间的互动,总是温馨而快乐的,上马车之后,青烟开始简单的讲述这一个月杜府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姜氏现在到是能沉得住气了,既然忍得下在府中的大小事务上,都去征求母亲的意见。”杜茗嘴角轻勾,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那还不是因为夫人在听到汇报之后,总是让姜氏去处理,而她正好趁机打着夫人的名义,在府中大肆的进行‘整理’,弄得现在府里的佣人,对夫人很是不满。” 姜氏的这招借刀杀人,即保住了自己的名声,又能让孟月茹的名义受损,还真是一举两得呀! “杜子游在书院的情况如果,可有听到些什么?”杜茗对于姜氏并没有什么戒备,她不过就是想要为自己儿子谋一个好的未来而已。 然而最终会得到什么结果,当然是要看杜子游能不能成材了。 虽然两人都隶属于‘凤华’书院,但天院和民院根本就是有着天壤之别,无论是在监管和学习方面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青烟思索了一下道,“刚开始的时候,子游少爷是住在学院里的,但是从五天前就开始每晚回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清楚,但是姜氏每天的脸色却很不好看。” 126 所谓一家团聚 杜茗本以为青烟是因为带着个人情绪,对姜氏的评价有待调整,却没想到姜氏的脸色会差成那样。 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这哪里还是荣光换发的姜氏啊! 看来杜子游在书院发生的事情事大呀! 有些人就是那样,总是想着怎么样去对付别人,却不直到守好自己的后院。 还没等到她腾出手来对付他呢?自己就已经给自己在挖坑了。 “姜姨娘是身体不适吗?才一月不见,姨娘比以前苍老了很多。”杜茗一脸的担心,然后双眸中确实冷意一片,没有任何的热拢体现。 “谢少爷的关心,妾身定当照顾好身体。”姜氏感激地给予回应,拿着手帕的手指关节却泛白。 苍老了很多?就算我人老珠黄了,你爹还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反观你娘?哼,还真是不是我的对手。 “茗儿,给母亲说说,这一个月在书院生活的怎么样?”孟月茹开口缓解现场的气氛。 杜茗并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是因为分开了一个月,母亲忽然良心发现,想要好好关心一下她这个儿子了。 “在书院里的生活很好,大家都是同龄人,除了学业上的交流,私下也有很多话题可聊,” “对了,明天小王爷邀请书院里所有的学子去‘依翠园’游玩。”杜茗有条不紊的回应着孟月茹的提问,后一句更是加重了一些差点忘记的味道。 “小王爷啊?如果可以……”孟月茹并不想,让她过多接触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必究她是女儿身,还是不要太过于抛头露面为好,只有这样才能隐瞒住她真实的身份啊! “母亲,这样不好吧?大家都说了要一起聚一聚,如果儿子特立独行会让大家对我进行排斥的,那以后在书院就会被孤立,你到时候……” 杜茗柔柔弱弱地说着,并且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很没有信心似的。 “姐姐就让少爷去吧!年轻人嘛?去多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人,是非常有必要的,将来真的当官了,有同僚的情谊,也好办事呀!” 姜氏开口为杜茗说话,看似在为对方说话,但是灵动的双眸中却出现着算计。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没有忽略掉那个眼神的存在,明亮的双眸深处阴寒一片,又要开始算计她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也不消停呀! “母亲,子游和父亲回来了。”杜子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坐姿软塌上的孟月茹伸手轻轻一抬,姜氏马上上前一步扶住对方的手臂,然后两人并肩而战,迎接着杜书敬的出现。 这种姐妹情深的画面,真的是刺痛了杜茗的双眼。 她这个母亲,到底是有没有脑子呀!就因为人家给予的一点点讨好,就放弃原本属于自己的而一切了吗? 所谓妾室,说白了就是比丫鬟的身份又高一点的人,现在既然都开口叫她姐姐了,等过一段时间,就要骑到她头上了吧! “茗儿拜见父亲。卡Kа酷Ku尐裞網”杜茗在杜书敬进来之后,马上躬身行礼拜见。 而得到的确实杜书敬一个轻声的,“嗯。”就宣誓回应了。 “少爷回来了,门卫怎么也不说一下呀!”杜子游嘟喃着道,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然后那声音简直是想让整个杜府的人都知道,她杜茗被忽视了。 “启禀父亲,是茗儿阻止了门卫通知。”杜茗的解释得到了杜书敬的正眼相看,然而其中凌冽的目光,却让杜茗觉得讽刺。 “杜府是茗儿的家,哪有回到家之后,让门卫做通知的,那会显得杜府缺少主外之礼。”你们不是忽视我的存下吗?那就让你们都深刻的记住我的存在。 就算杜书敬再怎么不喜杜茗,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杜茗就是杜家的嫡子,是要在将来继承杜府的不二人选。 杜书敬的脸色沉下,姜氏发现自己儿子闯祸了,马上微笑着走到杜书敬身后伸手揉捏着对方的双肩。 “老爷,少爷难得回来一趟,妾身已经吩咐厨房为少爷加餐了,等一下一家人就能聚在一起用餐了。”姜氏的语气柔柔的,让男人听到身心舒畅。 再加上和杜书敬离得很近,那是有是无的香气,已经让杜书敬有些心猿意马了,哪里还会关注对方说了什么呀! “你决定就好。”杜书敬严厉的声音放柔,并伸手在对方揉捏肩膀上轻轻拍打几下。 “谢,老爷的信任。”姜氏一脸的感激。 这是在公认秀恩爱吗?杜茗有些不敢相信,一心言行自律的父亲,既然也会毫不顾忌的和姜氏,当着大家的面上演撒狗粮的戏码。 而反观,坐在一旁的母亲,那平静无波的表情,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的太好了?她一时还有些分辨不出来。 “老爷、太太,饭已准备好,请大家用餐。”杨管家从外面走进来恭敬得禀报。 “老爷,妾身扶你你去餐厅,王妈、青烟服侍好夫人和少爷。”姜氏完全就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面面俱到的照顾着所有的人。 经过提点的王妈和青烟,马上靠近孟月茹和杜茗进行着服侍。 待杜书敬被姜氏和杜子游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走出房间后,紧跟在身后的孟月茹在越过杜茗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 “等一下好好吃饭,不要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杜府马上就要变天了,你只需在书院好好读书,其他的事不要管。” 孟月茹一向低柔的声音,这次却带了一点冷漠的坚定,那一脸的表情更加透落着一种无谓的释然。 “母亲,您只是……”杜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孟月茹在说完自己的话之后,就迈步离开,没有做出过多的停留。 “少爷,夫人的话是什么意思?”青烟一头雾水。 杜茗摇摇头,他也没有看透,“最近这段时间,你好好留意着母亲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和什么人接触,还有王妈的动向也要一清二楚。” 杜府会变成什么样,和她的关系颇大,一定要知道发展的去向才行。 127‘依翠园’之游 次日,众人齐聚‘依翠园’。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从昨天盛渊欢对盛礼珏的纠缠上,猜测到盛渊欢会出现在宴会上,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以男装出现。 那一袭白衣,加上束起的乌发,虽然把英俊潇洒变现的淋漓尽致,但是因为带着浓重的脂粉味,显示的也是只是阴柔之美而已。 和从小就以男装示人,被当成男孩抚养的杜茗比起来缺乏了男子气,倒是很贴近‘小白脸’称谓。 “那丫头一直缠着,实在是没招了,所以只能同意她参加。”盛礼珏开口解释着,蛮脸的无奈。 杜茗轻轻挑眉,“既然是属于书院的聚会,公主出现是理所当然的呀!” 她对于盛渊欢可是没有任何怨恨存在的,反而因为盛礼珏和盛渊祈的关系,想要和她融洽的相处。 盛礼珏提着的心放下,用手肘撞击一下杜茗的手臂,“爷就知道,你是不会和那丫头计较的。” 盛渊欢的蛮横无理,盛礼珏可是领教过的,如果不让她参加,告到皇兄那里,被直接下令取消,那不是让所有的学子失望吗?那可是非常丢脸的事情。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嘴角出现一个模棱两可的微笑,既然知道我不会计较,还来问什么?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不过看着他这么在意自己感觉的份上,就不要去计较了。 “好不容易能够出来放松一下,干嘛要和自己过去不呀!”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杜茗完全只在乎自我的话语,让盛礼珏不由的觉得很有道理,“不愧是爷看上的人,这见解很是独特吗?” 杜茗凉凉地看他一眼,“您是很闲吗?作为主办者不是应该八面玲珑的招呼大家吗?干嘛围在我身边呀!” 有他一直杵在边上,自己还怎么和这些同学建立感情呀! 盛礼珏鄙视的看她一眼,“爷是什么身份的人呀!用得着对他们进行招呼吗?让他们自由发挥就好了。” 看看,这就是处在高位者,才会拥有的想法和态度。 “嗯嗯,所以呢?”杜茗倍感无聊地道。 盛礼珏挑起双眉,不明白这句无头无尾的问话。 杜茗深吸口气,“您的安排不会就只是大家吃一顿吧?总该做一些其它的安排吧?” “比如?”盛礼珏接口问道。 杜茗挠挠地的脑袋,这么不懂的交际的人,干嘛策划什么聚会呀? “比如:安排一些节目来助兴,像什么歌舞呀?弹琴?”开口做着提点。 盛礼珏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应该有吧!爷通知老板的时候就说了,一定要让大家尽兴而归。” 呃?杜茗真是被他打败了,“好,那就等着吧!” 宴会上因为有盛渊欢到处‘乱串’,和白落月的笼络人心倒是没有觉得冷场。 在大家酒足饭饱之后,精明能干的老板娘走了进来,“各位今天恰好赶上‘依翠园’的选魁大赛,请各位移居到花船上欣赏、投票。” 既然是属于娱乐、消遣场所,当然就要经常搞一些比赛来增加人气了。 所谓选魁大赛,也不过就是所谓的选美,因为‘依翠园’存在的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所以并不同于一般的声乐场所。 因为小王爷高贵的身份,他们乘坐了是一艘等级比较高的花船。 当被纤夫拉动到最佳观看位置时,花船在水中央停了下来,而正面出现的就是即将要开始各位女子展示才能的舞台。 可能是受到‘红拂女’的影响,杜茗对于风尘女子,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感,尤其是那种重情重义之人,更是让她多钟情。 “今天怎么不带青烟来呀?”看着双眸目不转睛看着台上的杜茗,盛礼珏的语气酸酸的。 “我一向都不带她出门的,你怎么会忽然关心是她了?是不是杨思对你说了什么?”杜茗好奇地问道。 在她的印象中,他可是对青烟有敌意的,现在既然主动谈起,很是可疑哦! “杨思应该要说些什么吗?”盛礼珏一面的不解。 “算了,你应该……”杜茗并不想太过干涩,青烟和杨思的相处,所以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多事的提起为好。 “堂哥、堂哥……”盛渊欢欢快的跑过来,一脸的兴奋表情,“你不要总是纠缠杜茗,也来好好欣赏一下表演吗?” “堂哥没有觉得这里的演出,要比宫里的还有好吗?我也是托堂哥的福,才能欣赏到这些的。”盛渊欢恭维的话张口就好,完全就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 然后后者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愉快,“你根本就是冲着‘选魁大赛’而来的,对不对?” 难怪她会那么纠缠着自己了,原来根本就是有目地的。 “怎么会能?”盛渊欢马上开口否认,但是在看到盛礼珏冷下的脸之后,马上改口道,“欢儿是知道有‘选魁大赛’,但是怎么能算到堂哥会这样安排呀!” 当然了,如果不能光明长大的来观看,那就像一个旁门左道的方式好了,反正这场比赛,是一定要看到的。 盛礼珏的脸色更加阴暗,被人设计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公主对参加比赛的哪位选手比较看好呀?”冷场的气氛,让杜茗开口给予化解。 盛渊欢皱起眉头,“本公主就是来凑热闹的,怎么会认识来此比赛的女子?”这家伙是在指责她结交风尘女子吗? 杜茗知道对方误解她的意思了,但是现在解释也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弥补,所以也不做无功的事情。 “我倒是很想结交一下这些奇女子呢?各个都身怀一技之长,如果不是发生不幸的事情,又怎么会沦落到此?” 杜茗的有感而发,让盛渊欢双眸中的冷然消失,换上了一丝不解,不过马上就有所了悟,“你是真的可怜这些女子吗?本公主看你就是想要怀抱美人而已。” “美人?”如果她真是男儿身,倒是很想要尝试一下。 杜茗苦涩的一笑,然后看向盛礼珏,“公主不妨为小王爷留意一下,庆王就此一子,应该很想子孙满堂吧!” 128你好大的胆子 “杜茗你好到的胆子,既然该调侃堂兄。”盛渊欢双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杜茗嘴角勾起,双眼微眯,“公主你现在穿着男装,要注意动作,虽然咱们船上的人,都知道你是公主,但是其它船上的人,是不知道的,你这样太过于女性化的工作,会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 杜茗善意地提醒,盛渊欢的不雅动作,惹的对方赶紧立正站好的同时,也双眸圆瞪地看着他。 “咦,白小姐是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为什么大家有聚在一起笑的很是开心呀!”杜茗马上转移话题,让盛渊欢忘记此时的不快。 果然,杜茗的话音刚落,盛渊欢就快速的一个转声,在确定大家都围在白落月身边时,马上迈步靠过去。 杜茗深吸口气,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跟这种级别的人斗,还真是没有一点的成就感呀!”说完还不忘伸手把滑落在胸前的发丝拨弄到身后。 “你真的希望,我娶很多女人回王府?”盛礼珏幽怨的声音中,既然听出了一丝的伤感之情。 杜茗心中一惊,这家伙就然把证明身边的‘爷’换成了‘我’,这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定要小心应对才好。卡Kа酷Ku尐裞網 “这不是说我希不希望的问题,而是依照正常人的理解,只有独子的人家,都会希望能够为儿子多娶几房妻妾,用以传递香火,不是吗?” 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存在,到底是哪里惹到这家伙了。 “我问的是你?”盛礼珏并不想,就这样让他简单的蒙混过去。 杜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我当然也希望看到你膝下有很多孩子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话题转转变的很顺,应该能够绕过这个问题了吧! “男孩、女孩,这种选择题对你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庆王府家大业大,生多少都不会成为负担,你只要等着做父亲就好。” 想想都觉得,那是一片美好的景象,依照盛礼珏的长相,只要娶回家的女人稍微有点姿色,都能生出来很漂亮的孩子。 “杜茗,你打算什么事情娶青烟进门?”措不及防的,盛礼珏既然会拿青烟的事情回击她。卡Kа酷Ku尐裞網 “青烟?和青烟有什么关系?”杜茗一头雾水。 盛礼珏不满地看他一眼,“你不喜欢别人把青烟和你扯一起,而爷会不会娶妻生子,也不是你能横加干涉的。” 这么认真?不过就是随便聊聊而已。 “好,知道了,小王爷的事情,怎么能够我能够觉得的。”杜茗微微底下脑袋,一副做错是事情的姿态。 盛礼珏心中莫名觉得烦躁,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唇边靠经,但又在即将来喝上的时候,用力把茶杯放到桌上。 明明这家伙说的没错呀!但为什么心中就是有种即将被抛弃的感觉。 因为这个家伙,自己感觉简直要疯了。 船上另一边,因为盛渊欢靠经,而找借口离开的白落月,此时正站立在船舱的一角。 “准备的怎么样了?”白落月优柔的声音,仿佛在进行着什么惊喜的准备。 “你真的准备要……”压抑的低沉男子声音中,带着不明的惧意。 “怕什么,又不是让你站在对方面前去动手,别忘了你爹亏空的那笔账目,只要这件事情做好了,本小姐也会对你爹的行径既往不咎。” 她白落月想要找人动手,而又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手段多得很,那些感欺负自己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一个。 “我……”男子还是惧意不断。 “哼。”白落月冷哼一声,阴柔的美目倒立,“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吧!” 她不着急,这次错过了,以后还会出现很多的机会。 白落月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转身离开。 男子看着拿到靓丽的背景,‘蛇蝎美人’说的一点也没错,谁会想到,即将来登上皇后宝座的女人,既然暗地里会使用阴险的手段。 两人之间的秘密谈话,虽然没有被第三个人听到,但是在白落月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看向盛渊欢时,那一眼中的晦暗不明,却正好被感觉无聊、四处张望的杜茗看在了眼中。 果然白落月是不会懂的收敛的人,不过头脑都是不错,还知道借用盛礼珏的场子搞事。 即使真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因为盛礼珏而不会加以深究。 “小王爷既然是想要热闹一下,就不要只是坐在这里吗?走,过去听听大家都在聊些什么。”杜茗说着从位置上站起来。 “他们能聊什么,还不就是对台上参加比赛之人的各种评头论足。”嘴上虽然没什么兴趣,但还是从位置上站起来,服从了杜茗的指挥。 杜茗抿嘴一笑,“等一下,大家都是有投票权的,当然要好好的点评一番了。” 真为庆王担忧呀!盛礼珏怎么排斥和女人接触,庆王府的香火,真的很难继承下去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盛礼珏一脸不爽地问着。 “什么什么眼神?小王爷一定是看错了。”杜茗矢口否认,并用力的摇着头。 盛礼珏双手环在胸前,不服想要追究到底的样子,然后在他想着这家伙的胆子,是不是自己放出来的时候,忽然一声大叫响起,“是柳湘平,京城第一美女,她既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啊!真没想到,既然能见到柳湘平,听说要见她一面,都要花一百俩银子呢?” “就是啊!今天还真是有眼福了。” …… 惊艳恭维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开始想着船头聚集,想要一睹京城美人的尊严。 “小王爷,我们也去看看。”找不到盛渊欢身影的杜茗,马上着急的对盛礼珏进行邀约。 “前面那么多人,爷不去。”盛礼珏完全就是不随波逐流的人。 “你不会是真的对女人……”没兴趣两个字,杜茗还没有说出楼,一道震惊的叫声就响彻云霄。 “快来人啊!有人掉水了,有人掉水了……” 129 混乱不堪 “怎么会?”这一次,盛礼珏倒是没有在做任何的停顿,而是在发出一声疑惑后,快速想着船头跑去。 杜茗狠狠地跺一下脚,心中暗暗祈祷,希望盛渊欢那丫头能够会游泳。 当然这样的希望是很渺茫的,依照白落月对盛渊欢的了解,怎么可能明知道对方会游戏的情况下,设计她调入水中呢? 只是,当杜茗穿过人群,看到不停在水中挣扎的盛渊欢时,着急的拉住盛礼珏的手臂,“你倒是下去救人啊!” 人命关天的事情,既然大家在在船上看着,没有一个人下水去救人,她也真是醉了。 “我、我不会。”盛礼珏也着急啊!但是对于水的恐惧,即使明知道这里的水位不深,也不敢跳下去的。 “你还真是。”杜茗要被气吐血了,狠狠甩开盛礼珏的手臂,手臂攀上栏杆就要跳下去。 “杜茗你要做什么?”盛礼珏马上拉住她问道。 杜茗转身狠狠地瞪他一眼,“当然是下去救人了,她可是公主,她出了事,我们大家都要陪葬的。卡Kа酷Ku尐裞網” 说完狠狠地扯会手臂,‘噗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哎!希望已经有两世,没有下过水的她,还能本能地下水后就反射性的会游泳。 一边不远处的船上,因为听到混乱而走出船舱的人,正好看到杜茗下水的身影,紧接着就是一个完美的跳水动作。 只听有一声‘噗通’声响起,接下来就是一道尖锐的招呼声,“都愣着干什么,全部下去救人,如果爷出了什么事情?你们的脑袋就等着搬家吧!” 虽随着指责声音的出现,反应过来的人,马上向着水中跳入。 而盛礼珏所在的船上,因为杜茗下水前的威胁,众人也开始在船舱中寻找绳索一类能够救人的工具。 湖中,已经挣扎到精疲力竭的盛渊欢,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任命般的接受起了即将带来的结果。 就在她欣然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向着自己游来。 那飘逸的长发与衣衫,即使因为闭气而鼓起的双颊,也无法影响到他的俊朗,只是为什么会觉得眼熟,而且他既然还环住了自己腰,这是来救自己的吗? ‘咕噜、咕噜。’杜茗口中冒出气泡。 果然立体是需要多多锻炼的,只不过就游了三五十米,既然就感觉异常吃力了,而且看盛渊欢瞳孔聚集的大小,这丫头是要坚持不住了。 算了,死就死吧! 杜茗牙一咬心一横,直接对着她的唇而去,口中的口气度过去。 盛渊欢虽然有些迷糊,但是被轻薄的举动,还是下意识的给与回击,双臂开始对杜茗尽心拍打。 “嗯。”杜茗轻哼着,然后滑动另一只手臂,开始向着水面浮去。 ‘咕噜、咕噜’盛渊欢想要张口说话,却不断的有水进入口中,被迫吞下。 杜茗双眉皱起,狠狠地瞪她一眼,‘再不消停,就扔你下去。卡Kа酷Ku尐裞網’ 好不容易有人相救,盛渊欢怎么可能放弃这此生还的机会,当下是消停了,但却向无尾熊似的,整个身体都攀在了杜茗身上。 “嗯哼。”杜茗顿感身上重量加大,虽然有水的浮力支撑着,但还是能够感觉到身体在下降,手臂不断的滑动水面,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 她还不想就这样死掉,这丫头能不能有点自救的意识呀! 杜茗松开环在盛渊欢腰间的手臂,用以划动水面,而这样的后果只能是被缠得更紧。 杜茗倍感无奈,真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划动水面。 ‘哗’一声,两人终于冒出了出面,在杜茗四处张望辩解方向的时候,盛渊欢却是双眸惊讶的看着杜茗,因为从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处,她似乎感觉到了谢什么,但是又不敢肯定。 ‘哗’三米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头钻了出来。 “皇兄。”正对着盛渊祈的盛渊欢马上惊喜地叫出声。 而被叫着,很显然并不知道丢入水中的是盛渊欢,微微一愣之后,想着两人靠近。 “先带公主上去。”杜茗第一反应就是先把盛渊欢推出去,救人的活计还是留给别人吧! 比起杜茗,盛渊欢当然更加希望是被盛渊祈所救。 而盛渊祈在确定杜茗没事之后,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在杜茗把盛渊欢交给他的时候,也伸手接了过来。 “跟着。”低沉的声音中,依稀能够听到一些颤抖。 ‘呼。’杜茗深深的吐口气,然后跟在后面游动着。 很快被赵福全强制命令下水的人和盛渊祈相遇,他很想把盛渊欢交出去,但是想想她是女儿身,湿透的衣服下凹凸的身材尽显,不能让别人占去便宜,所以只能在众人的帮助下回到船上。 杜茗看着孤零零的自己,在心中发誓:将来一定要得到盛渊祈那样的权势,享受被众人所簇拥的感觉。 “爷,您是要吓死奴才吗?”赵福全拍扶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劫后重生。 “给杜茗准备换洗衣物。”盛渊祈在接过赵福全递来的毯子后,快速的吩咐着。 “爷,这……”根本就是在为难他呀! 出门游玩,怎么可能还带着换洗的衣物,就算他是尽职的奴才,也只会为主子准备,以备不时只需,怎么可能有给外人准备呀! “还不快去。”盛渊祈清冷的语气中,带着嗜血的深意。 “是,奴才,马上去准备。”赵福全马上乖乖照办,不然有任何的反驳。 只是当杜茗看着送到独立船舱中的衣物是,心中异常的纠结,虽然不是龙袍,但绣工和布料也是一流的,而且码数偏大,很不合身不说,还缺少了束胸的布带,真的很是麻烦呀! “怎么还不换上?”盛渊祈底哑的声音出现,在看到杜茗还是一身湿衣时,双眉紧皱在一起。 “那个……”杜茗小心地看他一眼,“如果剪短一点,皇上是不会让我赔钱的,是吧?”正好多出来的布料用来束胸,一举两得之法,自己怎么会这么聪明呢? 130 无需言谢 “随你。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祈轻轻的给予回应,并不纠结于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但就是因为这种无关痛痒的回答,却让杜茗非常谨慎,“我这次可是救了令妹,救命之恩就用一套衣服来换,皇上不亏!” 虽然最初的时候,并没有想着让对方答谢,但受到威胁的时候,还能能够拿出来挡一下的。 盛渊祈深深叹口气,“你还真是啰嗦,赶紧的免得着凉,还是你在等着朕动手服侍你?”已经相处很久了,既然还对自己这么戒备,还真是让人心寒呀!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杜茗马上后退几步,双臂挡在胸前,做出防备的动作。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动作,让盛渊祈幽暗的双眸一沉,“那就快点脱呗!正好让朕欣赏一下‘美人’的风姿。” “盛渊祈你……”杜茗双眉圆瞪,然后脸颊却通红一片。 “害羞了,你不是胆子很大吗?而且你身上有的,朕也有,害羞什么?”盛渊祈调侃地道,完全不觉得此话有什么不妥之处。 杜茗嘴角垮下,‘我身上有的,你还真没有。’ 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把衣服换掉为好,不然就真的要感冒了。 “您是皇上,您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轻浮的话?”杜茗整理一下在慌乱跳动的心。 盛渊祈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还是喜欢你叫朕盛渊祈。”这种的称呼,让他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这是在撩她吗? 应该是有受宠若惊的,但是为什么心中就是觉得很怪异呢? 哎!绝对是受到这身男子穿戴的影响。 算了,现在越是让他离开,越会让他想要对着干。 而且还会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去换衣服。”杜茗把衣服拿起,想着屏风之后而去。 盛渊祈当然也没想着,让杜茗当着他的面前脱掉衣服,所以并没有说些什么。 只是当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时,心忽然狂跳了起来,喉咙也出现干涸的状态。 理智提醒他离开此地,但是双腿却像定住了一样,怎么就迈不开,而且双眼还不受控制的转向屏风所在的方向。卡Kа酷Ku尐裞網 即便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也让盛渊祈顿觉口干舌燥。 而在屏风之后的杜茗也并没有好到那去,不仅双颊泛红,就连整个身体上呈现出来的肌肤都是粉红色的。 大脑中清楚,应该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但是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船舱的厢房中,开始流动着一股暧昧不明的味道,盛渊祈既然闻道了一丝清雅的香气,心更加剧烈的跳动,小腹一紧某种东西正在体内跃跃欲试。 忽然…… ‘碰’房间的门被用力推开。 “杜茗你怎么样了?有伤到吗?”盛礼珏担忧的声音响起,打破一室的暧昧。 而盛渊祈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堵在盛礼珏面前,防止他看到屏风之后的‘香艳’景象。 “皇、皇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盛礼珏震惊与盛渊祈会在的同时,心中也感觉到来一丝怪异。卡Kа酷Ku尐裞網 就算两人是师兄弟,这关系也有点太亲密了吧? 刚刚赵福全可是告知自己,杜茗实在换衣服呢? 而且现在的情况也证明,赵福全并没有骗他,那皇兄在这里出现就更加不妥了。 然而…… “朕不能出现在这里吗?”盛渊祈冷下的俊脸,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当然不是,就知道意外而已?”盛礼珏马上顺从地,然后却和杜茗疑惑地声音重叠了起来,“皇上,经常出宫不妥吧?而且我们在宫外见到的次数有点多。” 随着杜茗声音的落下,穿戴整齐的她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原本一套精致而高级的衣服,却因为不合身而显得杜茗有点瘦小,还真是没有什么美感可言。 “妨碍到你了?”盛渊祈挑起双眉,眼神在杜茗和盛礼珏之间流转。 “不能说是……”杜茗马上开口做着解释,几乎她每次出状况的时候,都能被遇到,她的完美形象就这样被彻底毁坏了。 然而对她有所了解的盛礼珏,担心她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马上开口上前一步堵在杜茗面前。 “皇兄日理万机,应该有很多奏章要批阅,出宫当然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了。”虽然说这些年来,这位皇兄并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给予他处罚。 但那完全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杜茗并不时盛家人,还是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盛礼珏对杜茗的维护,让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出现寒意一片,杜茗的脊背上更是觉得寒冷凛冽。 “小王爷,皇上和我是师兄弟,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向都是有事直说的。”杜茗开口解释着与盛渊祈的关系,希望能够化解一下空气中的寒意。 “就算是师兄弟,皇兄也是皇上,说话要注意分寸。”盛礼珏严阵以待,并没有想要退缩的意思。 “你、我们……”杜茗很想用力拍一下他的脑袋,没看到对面那家伙就是因为你的维护,脸才阴沉下来的吗? 是不是处在高位的人,都学不会看脸色呀! 也对,一般都是别人在看他的脸色,然而按照他的喜悦来做事情的。 “启禀皇上,您的衣物已经准备妥当。”门外赵福全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屋里的僵局。 而此时,杜茗才发现,盛渊祈身上的衣物都是湿的,心不由的一痛,“皇上还是先去换衣服吧!” 他是把原本属于他的衣物,先给她穿了吗? 他就这么在意自己呀! “皇兄的衣服还是湿的呀?要着凉了。”盛礼珏惊讶地道。 而盛渊祈却是一脸的平静,“把衣服送进来吧!朕在这里换。” 离开不就给予他俩相处的机会了吗?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然而他的一个命令,却让听到的人很是震惊! 杜茗——要在这里换衣服,那是有回避呢?还是趁机窥看一下龙体呢? 盛礼珏——皇兄和杜茗的关系有好到坦诚相见的地步吗? 赵福全——爷,这是在和谁怄气呀!既然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131 您发烧了 无论是杜茗的窥看心理,还是盛礼珏的震惊意外,在赵福全不敢违背盛渊祈的命令进来时,两人都选择了暂时的避让。卡Kа酷Ku尐裞網 “刚刚去问了渊欢,想知道她是怎么掉到水里的,那丫头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无话找话的盛礼珏,开口诉说自己得到的消息。 “应该是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吧!毕竟也算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吗。”杜茗并没有把看到白落月怪异眼神的事情说出来,毕竟没有任何的证据。 “震惊?”盛礼珏仿佛听到了笑话,“那是你没有和那丫头相处过,她会被吓到,爷就能乖乖地坐到学堂听课了。” 盛渊欢从小到大的‘丰功伟绩’,都能出一本教学书了——《论一个公主的成长史》,那简直就是身边人的一场灾难。 盛礼珏对于女性的评价,真的很偏激,杜茗懒得和他较真。 “你不认为,今天的这场聚会,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推动吗?”杜茗深沉而坚定得到。 选魁大赛、盛渊欢的女扮男装、柳湘萍的上台、等等…… 看似没有任何相连的事情,但如果好白落月联系在一起,就合情合理了很多。卡Kа酷Ku尐裞網 她身为国舅府的千金大小姐,想要对于一些人命令是完全可以的,而想要通过她攀上白权的人,又怎么会少。 只是,她真的会这么狠心吗? 盛渊欢可是盛渊祈的亲妹妹,她既然想要成为皇后,不是应该好好和盛渊欢相处,而得到盛渊祈的注意吗? 当然了,这样治盛渊欢与死地,也是能引起盛渊祈注意的,只是效果就相差太多了。 “竟然有人算计爷,看来他是不想活了。”盛礼珏一脸的愤怒之气。 “是谁在算计你?”盛渊祈底哑的声音出现,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是已经着凉的征兆。 “皇上,我们是在分析今天发生的事情,认为这其中有很多巧合之处。”杜茗表情沉重的解释着。 “皇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盛礼珏再次翻回到,最初见到盛渊祈是问过的问题。 这小子是在怀疑,他也被对方所算计了吗?以为自己和他一样笨吗? “朕今天约了皇叔。”盛渊祈如实回答,最初做下的决定。 “父、父王?”盛礼珏马上戒备地左右看看。 ‘噗’杜茗笑了出来,“如果王爷在此,刚刚发生的落水事件中,一定有王爷的身影存下。” 怎么说都是有武功的人,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武功还很强,从水中捞人出来出来,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也是。”杜茗的解释,让盛礼珏提起的心放了下来,“那皇兄出现在这里是?”又开始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盛渊祈狠狠地瞪他一眼,“没有朕的容许,渊欢能出得了宫吗?” 是因为听到他们有聚会,所以才会在简单的见过皇叔之后出现在这里,却没想到会遇到落水的事情。 “我就不应该答应那丫头,让她来参加宴会。”盛礼珏一脸气愤地道。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也就不会有落水的事情发生,也就不会让皇兄看到这样的画面,杜茗也就不用下水去救人,一切一切的后果,都是因为她引起的。 盛礼珏天真的想法,杜茗不敢苟同,“依照公主的个性,即使你不同意,她也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候发生的事情,只会比现在更糟。” 和他们在一起,至少还能得到一些关注,如果是一个人外出,那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根本就找也找不到人。 “哎!”盛礼珏叹口气,伸手胡乱地拨弄着头发,“那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早点找个夫家把她嫁出去吧!” 这种倍感头疼的人,还是早点送走去霍害别人吧! “嫁人这种事一时半伙是做不到的,不过皇叔到是很喜欢渊欢,不如送去庆王府住段时间。”盛渊祈一脸真正思考的样子。 “不可以、不要、不行。”盛礼珏马上给予否认,态度是异常的坚定。 “嫌弃?”盛渊祈挑起眉头,一副不会放过的态度。 当然嫌弃了,可是人家是公主,现在站在面前的又是皇上,盛礼珏就算是在怎么肆意妄为,也还是有收敛的。 “渊欢耐金枝玉叶,庆王府里都是粗人,笨手笨脚的怕是会服侍不好。”盛礼珏舔着脸道,此时倒是谦虚的很呢! 看着盛渊祈对盛礼珏的步步紧逼,杜茗总感觉盛渊祈是故意在针对盛礼珏,并且还自恋的认为,这样的针对是因为自己。 哎!她一定是疯了! “小王爷过来这边,把船上的人安排了吗?”杜茗开口打断两人的‘互掐’,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们还需要安排吗?选魁大赛还没有结束,他们想留想去都可以随意啊!”他可是很忙的,哪有时间去关照那些人。 “你还真是。”杜茗抚摸着烦疼的额头。“今天落水的是公主,皇上没有为难你,但是你至少也应该去查一查,有没有人在暗中下手,如果今天换成是别人,你觉得对方不会趁机赖上庆王府吗?” 树大招风这种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明白吗? “查、当然要查了。”盛礼珏马上表面自己的态度。 “那还不去。”盛渊祈低沉而严厉的声音响起。 “我……马上去。”盛礼珏惧与皇上的威严,不得不在深深地看杜茗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哎!我还是和你……嗯。”对盛礼珏不放心的杜茗,开口想要去协助,但是却被盛渊祈一把扯入怀中抱紧。 “别总是关注别的男人。”盛渊祈低沉的口气,带着浓烈的抱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杜茗的脖颈间。 杜茗不满地翻了白眼,手臂弯曲在对方背上拍打几下,“皇上,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虽不能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看到就遭了。 然而经过杜茗的提点之后,盛渊祈并没有有所收敛,反而更加收紧双臂把她拥入怀中。 “皇上,您……发烧了。”杜茗推动着对方的身体,却发现脖颈间的气息更加温热。 132 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祈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起。 杜茗伸手向对方的额头探去,鉴定之后,再次说明,“您根本就是发烧了,让赵公公送您回宫,然后宣……” “朕还在等人。”盛渊祈开口打断,并把头低下靠在杜茗的肩上。 杜茗双眉一沉,“谁的胆子怎么大呀?既然敢让皇上等着。”清脆的声音中存满着质问。 “呵呵。”耳边出来盛渊祈低沉的笑声,紧接着调侃之声响起,“在为朕抱不平吗?胆子最大的人一向都是你!” 我胆子大?如果真胆子大,会这样任由你占便宜吗? 杜茗一脸的不服,但是现在他生病的,自己就不要太过于计较了。 “你现在发烧,也不能放任不管呀!”杜茗一脸着急的向着,总该做点什么才对吧! “你去床上躺着,我让赵公公打点水过来,帮你冷敷一下额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个了。 “你帮我敷。”盛渊祈低沉地命令着,并没有松开缠在杜茗腰间的手臂。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不爽的翻一个白眼,“好,我帮你敷。”一个大男人,只是发个烧,就开始粘人了。 “嗯。”盛渊祈重重地回应之后,然后松开手臂,杜茗马上扶他倒床上躺下。 当杜茗通知赵福全的时候,对盛渊祈相当了解的他已经煮好了姜汤送来,在得知主子已经开始发烧时,马上转身去办事。 只是离开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眼,让杜茗感到到一股寒意袭来。 当她把姜汤端给盛渊祈的时候,马上就明白了赵福全的用意,“皇上,您可是一国之君,就只是一碗姜汤,您有必要露出一种面临生死的表情吗?” “朕不喝。”盛渊祈坚定的再次言明。 “还真是……”如果可以,真想用武力解决一下。 看着杜茗怒发冲冠的样子,盛渊祈坚定的心有了一丝动摇,“你能给朕什么好处?只要让朕满意了,朕就把它喝掉。” 说的还真是大义凛然呀!杜茗还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发烧的人是你,难受的人也是你,为什么是要我付出代价?” “朕救了你。” “我救了令妹。” “朕把衣服给你穿了。” “是您强迫我穿的。” “杜茗,朕领命你想办法,让朕把姜汤喝下去。”没辙的盛渊祈,直接耍起了无赖。 而迫于强权的杜茗,只好愤愤不平的点头答应,“好,遵命。” 就只会用权势压人,还真是可恨,你等着,等到有一天让我杜茗翻身了,一定好好的用手中的权势压压你。 杜茗一脸的愤怒之气,让盛渊祈感到一丝冷意,伸手拢了拢盖在身上的被子,“快点,你是想让朕的病情加重吗?” 他现在可是病人,当然就不用顾忌什么对方的感受了。 “好,很好。”杜茗咬牙切齿地回应着,然后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姜汤端起,递向嘴边大大的喝一口。 “你做什么?嗯。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祈以为把杜茗气疯了,怎么他喝起姜汤来了,然而震惊还没有完,双唇就被对方堵上,并且有姜汤渡到口中。 盛渊祈完全是被震蒙了,下意识的做着吞咽地动作。 杜茗对于看到的结果很满意,明亮的双眸不由的微微眯了起来,等到口中的姜汤全部渡到盛渊祈空中时,她才满意的松开相贴的双唇。 但是…… ‘嘚?’一声响起,赵福全端着的脸盆掉到了地下。 紧接着一道尖锐的质问声响起,“杜茗、皇兄,你们在、在干什么?” 没错,发出尖锐质问声的,并不是打水进来的赵福全,而是情绪得到平复,想着该来探望救命恩人的盛渊欢。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皇兄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 等一下,杜茗是不是男人,还有待好好的查探一番。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在大家眼中,杜茗就是男人,像他那种想要借着势力向上爬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算是奇怪。 可是,皇兄、在自己心中犹如神邸一般存在的皇兄,怎么能够有这样龌龊的想法存在呀! 啊!盛渊欢感觉自己要疯了。 “皇上不肯喝药,我只是……”杜茗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慌乱地站起给予解释,却被盛渊祈抓住了手臂,“你做什么?” 没看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还真是让人头疼。 “是朕,让杜茗以这样的方式喂药的,你们有意见?”盛渊祈一脸的平静,仿佛这就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皇兄,你怎么可以……”盛渊欢一脸的失望。 “朕是皇上,想怎样就怎么样。”盛渊祈语气坚定地道,完全就是豁出去的感觉。 皇上,您能再无赖一点吗?难道是发烧给烧坏脑子了。 “公主,皇上就是在说笑而已。”杜茗开始进行解释。 “在你看来,朕很闲吗?”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一片寒意,瞬间让房间里的气氛处在冰结点。 盛渊欢和赵福全下意识的向后退一步,而当事人杜茗却完全不去理会,继续做着解释。 “在下不才跟随师父学习过一点医术,对于不配的病人也有一些自行处理的方式。” “在医者的眼中,没有老少之分,没有贫穷之分,也没有所谓男女之分,就只是想要医好病人而已。” “所以刚刚,就只是在对不肯喝药的病人,进行比较特殊的喂药方式而已,并没有你们想的……啊!” 正在绞尽脑汁,让事情合理化的杜茗,忽然手臂被一个用力的拉扯之后,摔倒在盛渊祈的怀中。 “接着说。”盛渊祈阴冷的声音,仿佛都要把人冻僵。 “盛渊祈你是疯了吗?”杜茗一脸气愤地吼道。 她费这么大的劲,还不就是想要维护一下他皇上的形象吗?现在又来这么一下,前边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然而愤怒中的杜敏,却没有注意到出口的称呼,在话意刚落就听到了大大的抽吸声。 而反观盛渊祈的嘴角,却勾起了迷人的笑容。 133 暗卫‘魂夜’ 遭了,杜茗心中大叫一声,懊恼自己的一丝冲动。 “其实……”要说些什么才对,但是却发现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不离开。”盛渊祈清冷的声音,让出于震惊中的是和赵福全回过神来。 “奴才,马上去重新准备。”赵福全马上弯腰捡起脸盘逃离战场。 而习惯了盛渊祈,总是恶言相向的盛渊欢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耷拉下一张脸,委屈控诉着,“杜茗,你怎么可以这样,在水里的时候,你才刚刚轻薄了我,现在又对皇兄下手,不对,是下嘴,你怎么能够这样。” 听着语气,杜茗都已经被鉴定为负心汉了。 “公主,在下当时只是渡气给你,是为了救你。”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还真是落井下石的好手段呀! “我不管。”盛渊欢娇嗔道,“皇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可就只有我一个亲妹妹。”盛渊欢哭丧的一张脸,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表情。 “渡气?”盛渊祈兴味地念着这两个字,深邃的双眸迷城一条缝。卡Kа酷Ku尐裞網 “那是为了救人。”杜茗无力的在再一次进行解释。 “借口不错,但是却不能成为你轻薄渊欢的理由。”盛渊祈一脸公正地道,还真有点为人兄的姿态。 杜茗狠狠地咬一下牙,然后舔着脸道,“在下欢迎公主,随时来轻薄回去。”都被认为是浪子了,干脆就浪到底好了。 “你大胆。” “好注意。” 盛渊祈的怒吼声和盛渊欢欢呼的声音同时响起,话音落下之后兄妹两却相互凝望着。 “皇兄有听说过‘救命之恩以身相’这句谚语吧!虽然杜茗这家伙和我心中驸马的形象很不符合,但是既然已经被他亲过了,就勉强接受吧!” 盛渊欢也施恩般的口气,还真是很委屈的在降低自己的身份呢? 虽然杜茗对于盛渊祈的态度很是不爽,但是在感觉到抓在手中的手收紧力气时,嘴角却不由的勾起弧度。卡Kа酷Ku尐裞網 “等一下,再收拾你。”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威胁。 噗,杜茗很想笑出声,但为了不挑战盛渊祈身为皇上的权威,而忍了下来。 “盛渊欢现在命令你快点离开,不然从今天你会被永远囚禁在‘悠欢宫’。”盛渊祈威严的声音坚定而严肃地道。 “皇兄你既然想要和我抢驸马。”盛渊欢厉声指控着。 “盛渊欢。”盛渊祈冷然怒道。 盛渊欢缩一下脖子,一脸的小心翼翼看向盛渊祈,“我马上、马上离开。”然而在离开时却投给杜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臭丫头,根本就是个惹祸精。 现在留下一头愤怒中的狮子让她对付,枉费自己当时还奋不顾身的跳下水去救她。 ‘呼’杜茗谨慎小心地呼吸着,然后微微地侧过身子,“姜汤凉了,我去热一下。”三十六计走为上,先逃避战场再说。 “不介意。”盛渊祈阴冷的声音响起,让杜茗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意。 “凉了味道会加重,药效却会减少很多,还是热一下为好。”这语气完全就是尽职的大夫一名。 “继续!”盛渊祈完全就不听从‘大夫’的意见,一副我行我素的态度。 这家伙,有时候拗起来,还真是油盐不进呀! “好吧!我承认是亲了公主,但当时公主沉下水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不能及时让她吸入空气,真的会发生无法挽回的局面。” 难道她很愿意去亲吻盛渊欢吗?她可是很珍惜自己小命的,而太过于接近的后果,就是自己的身份被暴露,那结局想想都很头疼。 “所以呢?”盛渊祈一副想接着停下来的态度。 杜茗不解的皱起眉头,“所以什么?”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盛渊祈认真地看了她三秒,“想当驸马?”是在提问,但是语气却显得很坚定。 而杜茗当下的反应就是被吓的长大嘴巴,然后抬手抚摸盛渊祈的额头,“是还在烫,但是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至于烧坏脑子吧!”呢喃的声音,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 “回答。”盛渊祈把她放在额头的手,拿下来紧紧地握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想。”杜茗快速的给予回应,这一次没有再进行任何的闪躲。 “原因?”盛渊祈并没有因为得到满意的答案而感到庆幸,反而再次追问着。 杜茗眨眨眼睛,谨小慎微地道,“那个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两种回答好像都有点冒险。 盛渊祈并没有给予回应,而是深邃的双眸阴暗了一分。 “假话就是,在下自认为身份地位,不敢高攀高贵的公主;真话就是公主那活泼的性格,在下自认驾驭不了。”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女的、是女的,要怎么和公主成亲当驸马呀! 当然这最为重要的一条,是绝对、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不然就真的死定了。 盛渊祈阴暗的双眸放柔了一些,但是抿着的双唇还是没有放松的打算。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好对付呀!关键的时候,还真的是只能出卖色相了。 杜茗暗暗深吸口气,快速的向着盛渊祈的双唇攻去,但是这一次为了防止被人再次闯入,就只是轻轻的啄了一下,“消消气,你这样虎着一张脸,我会感到害怕的。” 杜茗调皮的样子,让盛渊祈感到身体一震,某个地方出现舒醒的迹象,“能让你感到害怕,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这家伙的无法无天,真不知道该怎样进行管束。 杜茗不喜欢这样的评价,但是却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冷漠的气息在渐渐消失,“您是皇上,只要稍微感觉到不快,就有可能发生掉脑袋的事情,当然会感到害怕了。” 每个人都喜欢被戴高帽、怕马屁,盛渊祈应该爷不会例外。 “朕倒是有过无数次想要砍掉你脑袋的想法,但不是舍不得吗?”盛渊祈轻佻地道,并伸手抚摸在她的脸颊上。 134暗卫‘魂夜’ ‘砰砰砰’杜茗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体内跳出来了。 盛渊祈的语气并没有所谓的任何认真与真诚存在,但杜茗就是知道他说一不二的真实性。 怎么办?好像真的被他给迷惑了? 这样的认知是很危险的,但是相对的爷存满了各种各样刺激的挑衅。 这一刻的杜茗,已经不再去想,会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小命,因为这个男人的吸引力,已经超越了对生死的看法。 “盛渊祈真的要和我一起沉沦一下吗?那怕我就是一个男人?”杜茗双眸严肃地看着他,仿佛在下着最后的决心。 盛渊祈并没有听出和她的话语中的暗意,而是心已经为她的退让而狂跳不已,“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抚在她脸上的手掌轻轻摩擦着。 杜茗耸耸肩,一副很任命的态度,“您都已经对我围追堵截了,根本没有我逃走的出口。” 算了,她就认输吧! 站在她的立场,好像并没有什么为难的理由,反而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一个男人,还这样一直纠缠下去。卡Kа酷Ku尐裞網 皇上自己都不在意了,她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明明自己的身体个感觉,都已经为他所倾倒了,与其到时候狼狈的妥协,还不如现在高傲的承认呢! “很聪明。”盛渊祈嘴角勾起最自信的微笑。 “哼。”杜茗皱气鼻子冷冷地一哼。 杜茗调皮的模样,让盛渊祈想要给予热烈的亲吻,当然他也开始要行动了,但是一到非常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启禀皇上,‘魂夜’到了。”赵福全这一次可学乖了,并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在大门大声禀告着。 “魂夜?”杜茗轻吟着,一听就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 盛渊祈双眸中存满着失望,一脸无奈地吐口气,“走吧!一起去见见他,以后他会成为你的暗卫,负责你的人生安全。卡Kа酷Ku尐裞網” 原本是想要先见见‘魂夜’,和对方说定之后,再告知杜茗的,现在既然都碰上了就一起解决好了。 “我的暗卫?负责我的人生安全?”杜茗不解地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重要了?既然都派上暗卫来保护了。 “从下月开始,内务府会派人手进入‘凤华’书院,以服侍和保护各位学子的安全给目的。”盛渊祈解释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太后的懿旨早就下来了,但是却并没有下达到书院,美其名曰是为了不让各方势力插入其中,但实际上有门路的,早就已经做好了渗透的准备。 “为什么会成为这样?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杜茗开口询问着。 书院一向在独立存在的,即使有任何的拉帮结派,也是在学子之间进行,并没有其他势力介入过。 “当然是太后的意思,白落月不是被礼珏和渊欢联手欺负了吗?当然要想想办法,让白家扳回一局了。”盛渊祈一脸的坚定,并没有一定心虚的表现露出。 “白家人,还真没有一个是省心的。”杜茗有感而发,只是为了盛渊祈能够不要和白家人现在翻脸,并没有说出盛渊欢落水,可能是白落月在背后指导的结果。 “白家人现在掌握的主要是政权,而朕现在想要先从张势的手中,夺过财政大权。”盛渊祈并不介意,向杜茗透落他现在的计划。 盛渊祈的话音刚落,杜茗脑海中就出现张允臣的身影,要去拉拢一下吗?会不会把他陷入为难的境地? “有什么意见吗?”听不到回应的盛渊祈开口询问。 杜茗摇摇头,在看到对方挑起的眉头后,马上开口,“我就是在想,师父知不知道各方势力要进驻他的地盘了?你觉得师父知道后,会是一种怎样的态度?” 虽说师父退出了朝堂,但是却很尽心地为朝廷培养人才,如果知道将要成为大家拉拢势力的舞台,应该会生气吧! “就算夫子想要找事,也会去找太后,我们只要观战就好。”盛渊祈有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杜茗双眸一眯,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盛渊祈看到对方大量的眼神后,心中微微一颤,“还是来说说‘魂夜’吧!”马上转移话题。 虽然这个转弯有点坚硬,但是却引起了杜茗的无线兴趣。 杜茗双眉含笑地看着他,“他的身手有多厉害?比韩非岩的好吗?”在她谁认识的人中,韩非岩的武功无疑是最好的。 当然了,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乔宇翔,不过并没有真正的看到了他的身手,所以就只能拿韩非岩出来比较了。 对于离开京城已经很久的人,既然还在提起时那么的跃跃欲试,盛渊祈的心中莫名泛起酸意。 “‘魂夜’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等一下要见的人,是现任组织里的大当家,会派什么人给你,由他决定。” 盛渊祈就是故意不去达韩非岩那一岔,直接继续自己话题的。 “这么神秘,皇上是怎么接触上的?”杜茗满脸的好奇,但是也隐隐地知道,此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一直都存在,是大盛王朝的最后一道屏障,在国家发生重大事件的事情,总会出现并帮着完善君主的政权。” 当年没有动用,就是为了平定大盛王朝的内斗,而现在也依然逃不过当年的命运。 “这么重要?干嘛浪费在我身上,我是绝对会保住这条小命的。”杜茗自信满满地道。 盛渊祈嘴角轻勾,深邃的双眸看着她,“你确实就是一条小命,但朕就是想保护好。” 这个男人,虽然所说的话,都很平淡,但是却每一句都直戳杜茗的内心,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好,为了你,我会更加珍惜这条小命的,快点走吧!‘魂夜’的大当家,还在等着你呢?”杜茗开口催促着,有种贤内助的味道。 看着眼前一脸羞涩,线稿躲避的杜茗,盛渊祈真的很想紧紧地抱住,但是想到约见之人的总要性。 深深叹息一口之后,假意抗拒不了对方的推动,被迫走了出来。 135 有种熟悉感 船舱正厅。卡Kа酷Ku尐裞網 赵福全屹立在门前,在看到盛渊祈和杜茗出现的时候,马上迎上去,“爷、杜公子,请。” “有劳赵公公了。”杜茗开口给予回应。 她可不认为盛渊祈会懂得什么礼貌,当然人家是皇上也根本就不需要身礼貌。 然而她因为对赵福全的有礼回应,却错过了大厅中间所占之人,那微微一颤的双肩。 只见他一身黑衣长袍加身,乌黑的秀发一丝不苟的系入发冠之中,鼻翼之上用皮质面具所遮掩。 整个人身散发出来的气质,还是和‘魂夜’这个脸子很相符的。 比起杜茗对于‘魂夜’的好奇,当事人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在杜茗身上,只是到赵福全做介绍的时候,微微点头给予回应。 这么拽,真的好吗? “既然是皇上所托,必然是对皇上之分重要之人,本座会亲自接手保护杜公子的任务。”男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恭敬之意。 当然‘魂夜’会有这样的态度,也取决于盛渊祈亲易近人的姿态。 “那就有劳大当家费心了。”盛渊祈温和的语气,并没有展现出上位者的高冷。 “皇上严重了,‘魂夜’本就是为皇上而存在,能为皇上做事是本座的荣幸。”魂夜也相当客气,并没聚才为傲。 “不能自选吗?”杜茗弱弱的问出一句。 然后下一秒,就感受到两样别样的目光看向她。 “那个,我绝对不是在怀疑大当家的能力,而是您的身份太高贵了,我这种身份卑微的人,不敢劳您大驾。” 虽然看不到‘魂夜’的面容,但是那微微颤抖的嘴角,已经看出对方异常的愤怒。 相比于‘魂夜’,盛渊祈的眼神就温和多了,但是其中的疑惑和不解,还是表达的很明显。 能够有人保护她的安全,杜茗当然是很高兴的,必究她从事的‘工作’有点危险,但是暗卫就是在暗中保护的侍卫,那她的日常生活要怎么办? 从进入书院之后,就只能偷偷的进行洗漱了,如果再知道暗中有人窥看着,还让不让她活了呀! “如果、如果有女暗卫的话……”杜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盛渊祈阴沉下来的双眸,还真是有苦难言呀! “算了,算了,你们决定就好。”这两个人的气场,可不是她能够真正去触碰的。 “真没想到杜公子会是一个好色之人?”魂夜嘴角勾起的笑容,带着浓浓的讽刺。 杜茗狠狠地瞪着他,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根本就是想要勾起盛渊祈对她的怒意。 果然盛渊祈的阴沉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杜茗实在是感到头疼,“不知道要拥有什么样的资格,才能进入‘魂夜’?”总要为自己说的日常生活考虑一下才行吧! “杜公子有兴趣加入?”魂夜调侃地道。 “怎么可能?我可受不了那份罪,我是想把青烟,就是我的丫鬟送进入磨练一下,然后让她很好的照顾我而已。卡Kа酷Ku尐裞網” 青烟不但是对她最忠心的人,还是最了解她的人,只要把青烟安排到身边,那她的生活可就自由放心多了。 “你这是在讨价还价?”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响起,并没有夹带着太多的情绪变化,然而就是这样的平静语气,却让杜敏不敢再进行造次。 “不敢。”杜茗马上乖乖地低头认错。 然后就是这一个低头,却让杜茗看到对面‘魂夜’大当家,那放在身侧的轻轻摩擦的手指。 这个动作! 杜茗莫名的感到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双眉不由的轻轻皱起。 杜茗乖顺的模样,让盛渊祈心中一痒,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此时就交给大当家了。” “是,皇上,本座这就马上去安排,告辞。”魂夜马上给予回应后,行礼转身离开。 而此时,杜茗的双眸却一亮,“乔寨主。”开口想着离开的背影叫到。 虽然对方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但是杜茗还是看到了对方双肩微微颤抖了一下。 “乔寨主?”盛渊祈阴冷地语气,念着杜茗口中叫出的称呼。 “大当家,怎么就走了?我是想要问问,你认不认识‘清风寨’的乔寨主而已,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杜茗脑筋快速的反应着,好像事实就是她所说的那样。 “‘清风寨’乔寨主?乔宇翔?你认识?”这一次,盛渊祈没有了所谓的怒气,反而深邃的双眸中有着一丝震惊。 “在书院里,无意间听到夫子们的谈话,说当年大盛王朝在建立的时候,‘清风寨’的乔家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但是却因为被一些顽固的臣子针对,最终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封赏。” 编造故事,对于杜茗来说,根本就是张口就来,没有任何的难度。 “当年朕能登上皇位,‘清风寨’确实付出了很多,可是那个时候外战虽得到平息,但内战却一触即发,为了能够给百姓带来暂时安宁的生活,乔老寨主确实让朕很敬佩。” 当年的局面,完全就是被各种势力牵扯着,如果不尽快稳定局面,真的可能让盛家大权落入别人手中。 “我可以问一下,当然是那些人反对嘉奖‘清风寨’的吗?”杜茗一脸的从容,好像并不在意。 其实心中却异常的紧张,必究能够知道这个答案,就能卖乔宇翔一个人情,到时候就能向他讨要一些好处。 “当年……”盛渊祈本能的想要给予回应,但是张口之后忽然意识到什么,“这么关心乔宇翔?” 这口气,还真是酸的倒牙。 “我是关心‘清风寨’,不对,我是关心皇上您,想要把‘清风寨’帮你拉拢到麾下。”这救生的本能,根本就不用开动脑筋,就能把恭维的话讲出口。 杜茗那讨好的求生嘴脸,逗的盛渊祈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也没有就让她这样糊弄过去。 “关于乔家的事情,你不需要了解,对于乔家的亏欠,朕会找机会进行弥补。”盛渊祈坚定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更改之意。 136 严惩不贷 盛礼珏所在的船上。 盛渊欢落水事件过后,虽然大家都还在为刚刚的一幕而心有余悸,但是当看到柳湘萍演绎起妙曼的舞姿之后,一个个也都忘却了盛渊欢的那出意外。 只是白落月在看到,盛渊欢和杜茗被就到另一艘船上后,心中不免好奇,是什么人出手相救。 不多时盛礼珏的离去,她以为是去接盛渊欢和杜茗了,却在半个时辰之后,看到独自返回的盛礼珏。 白落月双眉眯起,深沉地看着不远处的船只,心中的愤恨加深。 本想着能好好教训一番盛渊欢的,没想出来一个搅局了杜茗,虽然对他有些惜才,但是既然不能为她所用,一起灭掉也好,然而却又出现一个搅事之人。 “各位。”这是船上的负责人、依翠园的大总管——梅姨,走了过来。 众人还以为是投票花魁投票的时间到了,都一脸兴奋地看过去。 “刚刚发生的落水事件,已经被同样来观看‘选魁’大赛的官老爷看到了,所以接下来要进行一番调查,希望大家能配合一下。卡Kа酷Ku尐裞網” 盛礼珏因为只是学院在中同学之间的聚会,并没有召集王府之人加以保护,所以也就不能自己亲自插手做调查。 不过,手中没有实权,却不代表不能只会懂其他的官员,尤其是他的身后有庆王当后台,而刚刚落水之人又是公主,怎么能够不得到重视?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今天这么轰动的‘选魁’大赛,那些自认‘高雅脱俗’的人,怎么能不往这里聚集一下呢? 所以盛礼珏轻轻松松地就找到了,现坐在京城府尹位置上的侯立峰,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之后,就马上开始了行动。 “大家不要担心,有什么说什么,有爷在此,绝对不会让清白之人受到冤枉,当然也不会包庇任何心怀不轨之人。” 盛礼珏一脸正义的开口,给予所有人提醒,当然也是在给予一些人警告。 在场之人,谁都没有盛礼珏的地位高,当然也就不敢有任何的反对意见,乖乖地接受查问。卡Kа酷Ku尐裞網 而且这样的阵势,对于在官宦之家成长起来的众人,也没有什么能被吓到的。 就更不要说白落月了,这种只是走个过场的行为,根本就不会查到任何的结果,不过让她好奇的事,一向不爱把事情搞大的盛礼珏,怎么会采用这样的手段?应该是和那条船上的人有关吧! “很好奇,那条船上坐着谁吗?”盛礼珏闺鬼魅的声音,忽然响起在白落月的耳边。 “小王爷。”白落月轻轻地一个弯腰行礼,那优雅的动作,还真是比台上柳湘萍的舞姿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小姐应该去竞选一下花魁的,比台上那位好太多了。”盛礼珏嘴角轻勾,幽冷的声音中也添加了很多的调侃之意。 “谢小王爷的夸奖。”白落月忍着心中泛起的怒意,非常有礼额道谢。 让她堂堂国舅府的千金,去上台竞选花魁,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对她进行侮辱。 然而盛礼珏一向行事跋扈嚣张,如果自己给予反击,得到的结果只能是更加的让自己丢脸,还是不要去计较为好,但这笔账她白落月是一定会记下的,当时候一定让他十倍百倍的讨回。卡Kа酷Ku尐裞網 白落月的敢怒不敢言,让盛礼珏的双眼中划过一丝暗涌,然后却双眸皱起看向台上,“这样的舞姿算好的吗?”他是真心不懂这些。 “柳湘萍被坊间传闻京城第一才女,当然会怀有一些才艺,但是和宫中的舞姬根本无法相比。” 白落月并不喜欢有人比她出风头,哪怕是不屑于和这样的风尘女子相提并论,但也绝对不想看到,众人都为别的女人倾倒的场面。 “宫中的舞姬,都是经过层层精选而被编入的,那是这些人能够相互比较的,不过皇兄为什么也会来观看呢?他完全可以在宫里,让舞姬进行表演呀!” 盛礼珏一脸的不明白,但是深邃的双眸中却没有任何的疑惑浮现。 “小王爷是说,那艘船上的人是皇……”白落月真的是被惊到了,完全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音调。 “嘘,皇兄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出现,应该是不想让人发现吧!”盛礼珏一脸神秘地说道,成功的让白落月闭起了嘴巴! 这个女人的声音还真是呱燥,如果不是怀疑她是幕后的黑手,才不会跟她废话这么多呢? 盛礼珏会怀疑她,当然是因为能够对盛渊欢动手的人,在这里还真是没有任何敢,必究公主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 而且从以往,两人之间的针对程度来讲,白落月占据上风的次数很多,书院那次因为有他的介入,让白落月在众人面前摘了跟头,依照白家人的个性,怎么可能不找机会扳回一局。 白落月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把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拳头上。 如果三年前,不是她的坚持,白家怎么可能扶持最没有竞争能力的他。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初约定好的事情没有办到,她可以一再的说服自己他是想要给自己不一样的成亲仪式。 但是现在明知道自己就在此,却无视的态度,实在是让她感到很悲切,那怕因为不方便见面,让别人带句话也好呀! 她白落月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呀! 对她的无视,就是对整个白家的不重视,难道他就不怕姑妈和父亲联手把他从宝座上拉下来吗? 当年能够扶你上去,现在依然能够让你从那个位置上下来。 白落月心中的愤怒和怨恨在一点一点的汇集,然而脸上却是一脸的温柔以待。 “皇上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吧!不然怎么会冒险从宫里出来。”完全就是一个善见人意的态度。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呀!有国舅和张大人帮着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亲自出面解决呀!”盛礼珏语气中的疑惑更重。 张大人? 白落月的秀丽的丹凤眼忽然一亮。 对了张长居,他面前最大的一个绊脚石。 137 盛礼珏的误导 大盛王朝虽然有三股势力在拉扯着,但是能够和白权抗衡的就只有张势,毕竟这三年来,张势和白权的摩擦在暗中就没有断过。 白落月当然也不会忘记,在盛渊祈刚刚登上皇位,姑妈让他履行约定时,跳出来反对的人就有张长居。 他当时就是担心,白家和盛渊祈联手之后,会合起来对付他,所以才会极力的反对。 而现在,虽然没有听说,张长居公然对她成为皇后之事进行反对,但暗中做了些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 想到这些的白落月,既然开始为盛渊祈‘脱罪’。 也许在她成为皇后的道路上,盛渊祈一直是很努力的,这是却承受着很多无法反抗的助力。 “皇上才是一国之君,大盛王朝发生的大小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定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白落月眼神喷洒着坚定的光芒。 盛礼珏心中一喜,看来这个女人是上钩了,“那皇兄要多忙呀!爷就觉得当一个闲散的皇帝很好,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吃喝玩乐。” 看看,这说出口的话,完全就是一名不负责任的官二代。卡Kа酷Ku尐裞網 白落月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嘴角勾起艰难的笑容,“每个人的志向都是不同的,小王爷的生活方式,不见得别人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盛礼珏双眉皱起,像是在努力的思考,然后点点头,“白小姐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要办的事情办完了,盛礼珏并没有想要再继续下去的想法。 “爷去看看盘问的结果怎么样了?爷不知道是谁发疯,既然敢在爷主办的宴会上撒野,如果让爷逮到,一定让他好看。” 盛礼珏底哑的深红中,带着浓浓的愤恨。 白落月强压着心中升起的惧意,在心中一再的告诫自己,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要镇定一点,一定要镇定才行。 盛礼珏明白,这样的询问也不会真正的得到结果,他根本就是想要利用这样的势力压制一下,让心中有鬼的人感受到振动。 如果对方因为产生惧意而停止,那这件事情就会不了不知。卡Kа酷Ku尐裞網 但如果还想着即继续下去,那被自己逮到之后,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宴会结束之后,已经是傍晚。 杜茗谢绝了所有人的相送之后,雇了一辆马车想着杜府而去。 原本以为,乔宇翔会再次出现的,但是却猜错了。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时,当踏进杜府大门的事情,既然会听到悲切的哭泣声。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杜茗开口向门卫打听消息。 “是子游少爷,他……”门外知道,下人不得议论主子的事情,虽然子游只是庶出,但必究是老爷的儿子,还是要注意一些为好。 就在门卫不知道该不该如果告知的时候,青烟看到站在门口的杜茗,飞快的跑了过来。 “少爷,您回来了。”她微微俯身行礼之后,靠近杜茗的耳边轻声告知发生的事情。 原来杜子游在到‘凤华’民院读书之后,向四处宣扬自己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民院本就是平民子弟的出头之地,忽然来这么一位身份显赫之人。 虽然有人猜测,是家人对杜子游不重视或者是惹下大祸,被‘发配’来反省的,但还是很多人想要巴结。 加上民院的管理风气不好,虽然有宿舍监管的夫子,但对于那些流出书院的学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依照杜子游充大头的作风,每次出去喝酒都是他付钱,开始还能负担的起,后来就说要和学子们联络感情,开始向姜氏拿钱。 姜氏这几年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钱,没有几天就让杜子游给造没了,在姜氏苦口婆心的劝解之下以为会收敛,却没想到会趁姜氏不注意,直接拿走了库房的银两,继续花天酒地。 姜氏知道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为儿子隐瞒,当然也就更加管理好库房钥匙了。 然而已经大手大脚花惯了的杜子游根本收不住手,结果就开始赊账,今天店家老板上门来收账,正好被杜书敬遇到,一怒之下就开始对杜子游进行鞭打。 刚刚那身悲切的哭声,就是姜氏在为儿子满身的伤在哭泣。 杜茗算是真正的见识了一回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的真理’,不过在暗暗庆幸的同时,心中不免猜测,在这件事情中母亲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夫人?夫人在祠堂跪着呢,从老爷开始鞭打子游少爷的时候,夫人就去祠堂了。”青烟回应着杜茗的问话。 杜茗双眸一沉,心中不由的感到一丝酸胀,这是做了亏心事,想要得到杜家祖辈的谅解吗? “走吧!先去给父亲请安。”杜茗轻松地道,反正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就不要去介入为好。 “老爷刚刚吩咐过,任何人不要去打扰他。”青烟告知杜书敬下达的命令。 杜茗刚刚探出的脚收了回来,明亮的双眸一沉,“母亲现在应该也不想要看到我,那我们就回房吧!” 总感觉父亲对她的态度,并不知道因为她以前的愚笨,难道父亲根本就知道她是女儿身,所以才会处处培养杜子游。 杜茗被自己大胆的猜想吓到了,但是又觉得非常合乎情理。 “少爷,您怎么了?”杜茗苍白的脸上,让青烟十分担心。 杜茗马上摇头,“我没事、没事,我们回房。”说完之后,慌乱地转身向着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的对的,但可是又非常的疑惑,父亲为什么不揭穿? 早些揭穿对于母亲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欺瞒之罪,然而要是现在揭穿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杜书敬只有选择大义凌然,才能让杜府不被牵连。 而依照她对杜书敬的了解,那样做的可能性很大。 杜茗慌乱地身影,让青烟很是担心,而此时的她也看到了少爷身上不符的衣袍,今天不是去参加小王爷主办的宴会了吗? 宴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138 同病相怜 ‘阿嚏、阿嚏……’ 御书房里,盛渊祈一声接着一声的喷嚏声响起。卡Kа酷Ku尐裞網 “皇上,您就让奴才宣太医来给你诊治一下吧!“赵福全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低级吃进行提醒了,可是得到的结果却只有一个——‘不用’。 “你是想给他们一个阻止朕上朝的理由吗?”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出现,带着一丝愤怒。 您还知道有人在对你虎视眈眈呀!那您在下水的时候,怎么不好好的考量清楚一点呢?还有在把衣服让给杜茗的事情,也是完全没有出现任何犹豫的呢? 当然这样的抱怨和指责,赵福全是不敢真正说出口的。 “可是您这身体拖着也不是个事呀!”赵福全一脸的额为难加心疼。 盛渊祈批阅奏章的动作停了一下,“明天溜出宫去找夫子,他的医术并不比御医的差。” 生长在皇宫里,以前即使是吃一口饭,都要提心吊胆一段时间的。 现在虽然他们不敢在光明正大的事情上动手脚,但是却也不能真正的让他放心。卡Kа酷Ku尐裞網 “对了,明天把渊欢也带上,她也需要喝点药才行。”连他这么强壮的身体,都扛不住,何况是瘦小的他们呢? 当然也还希望杜公子也能一起出现呢? 赵福全深懂主子的心思,这是在向他发起暗示呢? 哎!自己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 反正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而且对于主子的事情,还不能够给予任何的意见。 哎! “是,奴才遵命,现在就去通知公主做出准备。”赵福全任命的给予回应。 ‘悠欢宫’中。 “公主,您这样是会着凉的,还是躺在船上盖好被子吧!”翠微提醒着只穿内衣在大厅里不听走动的盛渊欢。 “着什么凉呀?”盛渊欢一脸烦躁的挥挥手,忽然下一秒皱在一起的眉头就松了下来,“着凉?本公主要的就是着凉。卡Kа酷Ku尐裞網”这样就能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和杜茗见面了。 “公主饶命。”翠微马上颤抖地双膝跪倒地上。 她是负责公主起居的大丫头,已经没有照顾好主子,让主子着凉了,要是被太后怪罪起来,那是有被砍头的。 “你起来。”盛渊欢严厉地道。 白凌凤的残忍手段,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了,当然能理解翠微害怕的原因了。 因为盛渊祈并没有娶妻立后,虽然有几名迫于无奈而封赏的妃子,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实权存在。 所以后宫的一切事物,还都掌握在太后白凌凤的手中,而她那钢硬的手段,让后宫的宫女、太监都活的战战兢兢的。 “谢公主。”听到盛渊欢妥协的话语,翠微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即使不能连累到这些宫女,她盛渊欢也能找到很好的办法,让自己感染风寒。 当赵福全出现告知盛渊祈下达的命令时,盛渊欢的心中是欢喜的,但是却知道这样的举动一定会引起太后的注意,那时皇兄的处境会不太好。 所以为了能够不让盛渊祈的处境为难,在次日一早去向白凌凤请安的时候,正好遇到太后的贴身丫头飞燕,端着为白虎所准备的食物。 盛渊欢双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快步迎了上去,“飞燕姑姑,是要去喂白虎吗?我可以可以一起去?” 盛渊欢嚣张跋扈的个性,在宫女和太监之间是流传盛广的,但是对于那种不敢去招惹的人,她却是努力的讨好着。 就比如说飞燕,这个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即使备受太后宠爱的白落月都要给予几分情面的,更不要说盛渊欢了。 那过时过节给予的‘孝敬’就不用说了,平时也会帮着做一下力所能及的工作。 而在宫中,向盛渊欢这种懂得看脸色行事的人很多,飞燕见识的就更加多了,虽说她并没有什么拿翘的本事,但架不住是太后的人呀! 然而能够当上被白凌凤看中的人,怎么说也是要有些能耐的。 “公主,这种事奴婢来就好了,您是金枝玉叶,要是出现什么闪失,奴婢可担待不起的。”飞燕客气而有礼地道。 “姑姑。”盛渊欢直接开始撒娇,就像一个努力讨好长辈的小丫头。 “前几天,因为渊欢的任性,在书院和落月姐姐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母后夹在中间为难了,渊欢知道母后最喜欢这只白虎了,你就让我一起去,让母后开心一点吧!” 投其所好的行为,当然就是为了让对方高兴。 盛渊欢所说之事,身为白凌凤身边的大丫头怎么会不知道,既然对方想要讨好太后,自己不顺从好像也说不过去。 “那公主就和奴才一起去吧!您只要在边上看着就好,等一下在天后面前,奴婢会为公主说话的。” 盛渊欢虽然脾气不好,但确实对其他的宫女,在她面前可是极力在讨好的,并且出手也很大方,她手中的很多东西,都是公主打赏的。 俗话说,‘吃人嘴软那人手短’,只是是能简单做到的事情,飞燕还是愿意帮忙的。 “谢谢,姑姑。”盛渊欢欢叫着像个孩子。 飞燕看着小孩子性情的盛渊欢眼神也温柔了下来,“公主,请!” “好。”盛渊欢一脸开心的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进入后花园中。 因为最近天气适宜,白虎被放在高耸的围墙之内,站在高台上正好能够看到里面的所有情况。 “公主您站在这里就好,奴婢去把食物投进去。”飞燕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让盛渊欢动手。 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虽说不得太后的喜欢,但必究是大盛王朝唯一的公主,是不能怠慢的。 另一方面是因为白虎是太后的心头之好,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就算她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也绝对不会被饶恕。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不要随意的处事为好。 “那就有劳姑姑了。”盛渊欢甜甜地笑着。 “公主客气了。”飞燕弯曲双膝行礼,然后转身向着投食口走去。 139 渊欢知错了 盛渊欢站在高台上,看着飞燕一步步的远离自己,充满笑意的双眸渐渐冷却下来,宽大衣袖中紧握的手掌展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石子。 抬眸目测一下白虎现在所卧的地方,心中暗暗使劲,希望等一下能够一击即中。 接下来盛渊欢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飞燕的背影,当随着飞燕的靠近,卧着的白虎开始睁开双眼的时候,她用力的挥动手臂,把手中的小石子向白虎的方向抛去。 很显然盛渊欢还是高估的自己的力气,小石子掉落在在距离白虎三米地方。 虽然盛渊欢距离太远看的并不真切,但是也清楚的看到并没有打在白虎身上,正当她准备泄气的时候。 ‘唬’,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响起,紧接着就是白虎一个地动山摇的翻滚,站起身想着飞燕的方向扑去。 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让盛渊欢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只是耳边已经响起飞燕的尖叫声。 “来人啊!快来人啊!”盛渊欢马上大声叫着,并向着飞燕的方向跑去。 她当然没有什么要去救人的想法,就只是想要让一些人看到而已。 白虎可是太后追看中的宠物,既然在什么凶猛异常,也会派人把守的,而刚刚那身怒吼,肯定已经引起了注意,很快就会有人出现。 只要她能够把握好时间,就能完全的得到飞燕的信任,只要让她成为自己人,以后再宫里行走就会畅通无阻,这才是是她现在最为想要得到的。 然而在盛渊欢跑过去蹲下去扶飞燕的时候,依然没有开到侍卫出现。 心狂乱跳动的同时,她只能出于本能的救人,用力拖动腿软到无力站起的飞燕远离围墙。 当初在建立虎园的时候,出于安全考虑围墙建立的很高,白虎根本不可能从围墙之中跳出来,但是现在的盛渊欢根本就想不到那些,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要远离围墙。 “公主你还是先离开吧!奴婢可以……”飞燕一脸苍白地开口,长期和白虎打交道的她,只是被那身吼叫吓到了,并没有产生惧意。 “我是不会丢下你的,我们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欢开口坚定地道,在安抚对方的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进行安抚。 “公主。”此时的飞燕不感动是骗人的。 盛渊欢是飞扬跋扈、喜欢捉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想着要去害人,可能是从小的成长环境,让她觉得一个人的命是不值钱,但是也不能轻易去践踏。 “发生了何事?”一声愤怒的声音出现,只见白凌凤被一群人簇拥着出现。 然后,盛渊欢就感觉一道黑影划过,身边马上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俯身把掉落在地上的生肉,用力扔向不断‘生扑’的白虎。 很快渗人的叫吼声停止,四周的环境安静了下来。 “奴婢请太后恕罪,是奴婢没有及时为白虎投食,导致……”飞燕马上匍匐在地认错。 “母后,是渊欢的错,是渊欢向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让飞燕姑姑带着来到虎园给白虎投食,却没想到会惹到白虎不快。” 既然生命安全已经得到保证,该要达到的目的,还是要好好进行一番的。 “哼。”白凌凤冷哼一声,“飞燕你好大的胆子,哀家把如此重要之事交与你,你却辜负哀家的所托,来人把她拖下去关入暗室。” 太后根本就不理盛渊欢的话语,直接下达着处罚的命令。 “母后。”盛渊欢还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就感觉的衣袖在被人扯动,转头一看去见飞燕正摇着头。 “姑姑,对不起。”她真的以为,只要把责任揽上身,就能保住飞燕的。 必究在太后眼中,她这个公主才是最应该要找各种理由折磨一番的人。 但是盛渊欢却忽略了,白凌凤对于自身形象的维护,就算真的要对她做些什么,也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奴婢,领罚。”飞燕恭敬地磕头之后,跟着走过来的侍卫离开。 “来人,把受到惊吓的公主送回‘悠欢宫’。”下一刻白凌凤就下达着对盛渊欢的安排,并且说完之后,没有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恭送母后。”盛渊欢俯身行礼,等到一行人离开之后,她才深吐口气转身看向白虎所在的方向,却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男子面孔。 他应该就是,被留下来送自己回宫的那个人吧! “凤翔宫的暗室可怕吗?”盛渊欢小声地问着。 “只要是凤翔宫的人,都会进去三五次。”男子轻松的道,仿佛这根本就是常有的事情,无需多家在意。 “那你去过几次?”盛渊欢好奇地问。 男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薄唇轻启,“不记得了。” “哈。”盛渊欢忽然发现,眼前这人的心呀!比她的还要大。 然而她却不知道,就因为她的这个笑容,将来的一天,这个人会为了她甘愿付出一切。 杜府。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子游的事情经过一夜的发酵,已经在所有的佣人之间传开,一时间姜氏母子的地位急速的下降,每个人都认为接,这对母女会被杜书敬赶出府。 然而…… “老爷,求求你救救子游,老爷、子游他要不行了,老爷,子游要不行了。”姜氏凄凉的声音,缺少了昨天的尖锐,带上了浓重的沙哑。 佣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一个个都在等着看戏的表情。 然而很快的一道着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说子游怎么了?什么叫快不行了?”孟月茹一脸的震惊模样。 “夫人……”姜氏马上掉转‘枪口’,匍匐到孟月茹的面前,双手攀上对方的大腿,“子游发烧了,烧的很厉害,怕是要、怕是要真的不行了。” “怎么会?”孟月茹的身体微颤,然而下一秒就镇定了下来,“王妈,派人去请大夫,你带我去见子游。” “谢谢、谢谢夫人。”姜氏连忙磕头谢恩。 “还不走。”孟月茹以往文善的脸上,带着浓重的怒气。 140 孟月茹的用心 孟月茹和姜氏离开的身影,被站在不远处的杜茗和青烟所看到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少爷真的被你猜对了,夫人真的是很担心子游少爷,才会到祠堂去跪拜杜家祖先。”青烟一脸佩服的看向杜茗。 然而杜茗的心中却是一片辛酸,“在你看来,是少爷我神通广大猜对了,但其实是母亲并不想让杜家唯一的香火断掉。” 无论杜子游的事情,是不是孟月茹在暗中懂手脚,但是事情既然已经爆发了,当然她就会希望,利用这次机会,让姜氏母子对她心存感激,知道她才是两人的稳定靠山。 这就是所谓的恩威并施吧! 她就知道,让她女扮男装来维持自己身份的女人,怎么可能默默无闻地甘愿沦落与后院之中。 她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翻身而已。 而现在,就算杜子游的事情不严重,她也会再上面发把火,让事件燃烧的严重一点,只是却没有真正的想要至姜氏母子与死地。 因为她心中清楚,杜子游作为杜家唯一的儿子,是一定要保留下来为杜家传宗接代的,不然她可就真的成为杜家的罪人了。 当然她对杜子游说的担忧与关怀,有能够被所有人看成是大度、慈祥的化身。 这种一举几得的事情,一定会被孟月茹好好利用的。 “青烟,在我离开的日子,你只要安稳的管理我们的小院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插手,我会尽快把你从杜府带走的。” 孟月茹口中所说的‘变天’,绝对不会就只是这么一点点事情。 依照姜氏这么多年的行事作风,绝对不会甘愿臣服在孟月茹的脚下,所以接下来的杜府绝对会风波不断,所以不能再把青烟留下,一定要把她先安排到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去,等到杜府的风波过去之后,再让她回来。 必究她将来可是接管这个杜府的,作为杜家嫡子的她,也一定会把杜府发扬的更加强大。 “少爷要带青烟离开?”青烟非常的震惊,必究当初是很想去书院陪她的,结果却遭到了拒绝,而现在却改变的注意,不合常理呀! “对,带你离开,把你留在这里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将来少爷我可是要常伴皇上身边的,你当然也要上进一点才行。卡Kа酷Ku尐裞網”杜茗自傲地道,完全不懂得什么叫自谦。 青烟双眉微皱,这是被嫌弃了吗?不过少爷能够又一个好的前程,她还是很高兴的,而且也并没有忘了她,不是吗? “好,只要是少爷让青烟做的事情,青烟就算是豁出命去,也一定帮少爷做好。”她本来就是少爷的人,当然要听从听从少爷的命令了。 杜茗微笑着伸手在青烟的脸上轻抚一下,“真乖,现在少爷就有事情让你去做。”她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让呢? “什么事?”青烟义气地问。 “把少爷准备酒菜,去看望师父。”不仅是杜家要变天,就来拿书院也要开始变天了,师父知道以后,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还是先去安慰一下吧! “青烟我可是少爷的人,跟随了少爷这么多年,怎么能不了解少爷的这点小心思呢?饭菜早就预定好了,随时都可以去见魏夫子。卡Kа酷Ku尐裞網” 青烟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完全把杜茗的后方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的青烟真的太好了。”杜茗欢笑着上前把青烟抱入怀中。 只是当杜茗和青烟来到魏宅时,没想到会在院中见到盛渊祈一行人,更加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就连盛礼珏都在,而屋里魏儒安正在和庆王下棋。 这是要搞大联欢吗? “杜茗,你来了。”盛渊欢一脸欢笑地向着杜茗扑来。 完全被眼前景象震惊到的杜茗,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青烟挡在了身前,“这位小姐,不得对我家公子行不轨之举。” 此时的青烟,既然有种母鸡护着小鸡的神态。 “这位小姐?”盛渊欢念着青烟对她的称呼,“本公主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称呼,感觉还蛮新奇的,当然如果你不是杜茗的丫鬟,一定让人把她拖出去砍掉脑袋。” 青烟下意识的缩一下脖子,脸上也出现了畏惧的表情,但是已经坚守着杜茗的‘贞操’。 “你是公主又怎样?难道公主就能随随便便的抱男人吗?”青烟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胆子也是够大的。 “男人?是吗?”盛渊欢一脸兴味的轻念着,低微的声音只有三个人能够听到。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家少爷当然是男人了。”青烟快言快语地反驳道。 杜茗心中对于盛渊欢的话语还处在震惊中,但是却被青烟的回击,搞得想拿块豆腐来撞。 虽然并不至于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但是结果也差不多。 “公主……”杜茗开口想要说明一下,但是却被盛礼珏抢在先,“盛渊欢你是被白虎吓傻了吗?既然说杜茗不是男人,我们可是住在一个房间里?你这是在间接说我笨呗。” 原本就不爽与好好的假期,被父王拉来罚站,现在却有有人质疑他的智商,怎么能够容忍下去。 “堂哥,我并没有说你。”盛渊欢意识到自己正在遭受无妄之灾,但同时也开始怀疑自己心中的猜测。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毕竟那时候的意识并不是很清醒。 “渊欢不得胡闹。”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带着阻止之意。 “我……”盛渊欢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呕,为什么就没人听她说话呢? “小王爷您刚刚说的白虎是什么意思?”看到气氛马上要冷却下来,杜茗马上抓住盛礼珏话语中的重点,开始转移目的。 盛礼珏凉凉地看一眼盛渊欢,“我们这位亲爱的公主,想要挑战一下自己的魅力,看看白虎是不是也会倾倒在她美丽的容貌之下。” 这丫头的脑袋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既然会去招惹那个畜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盛礼珏语气中的鄙视,让盛渊欢很是恼火,但是又不能对着他发泄出来,只能一脸委屈的看向盛渊祈,“皇兄,堂哥欺负我。” 141 为什么是我 “朕没觉得。”盛渊祈清淡的给予回应,并不想介入到盛渊欢和盛礼珏的针对中去。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你亲爱的妹妹呢?你怎么可以不帮我?”盛渊欢不依不饶地摇晃着盛渊祈的手臂。 盛渊祈轻佻的双眉微微皱起,下意识的看向杜茗的方向寻求解救之法。 然而后者当然不会给自己惹祸上身了,完全就当做看不到。 盛渊欢对盛渊祈撒娇的姿态,其实让杜茗心生羡慕,虽然这个公主并不是大家闺秀、端庄文静,但是至少活的潇洒随心。 不像她明明是花儿一样的青春,却活出了苍天大树的境地。 “少爷。”青烟轻声呼唤着,因为杜茗忽然沉下的脸而变的忧心忡忡。 少爷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青烟双眸中的担忧,让杜茗看到真真切切,心中出现一股暖意,“我没事,你去把酒菜摆好,我去请师父和王爷出来用餐。” 她也有可以撒娇的人哦!根本不需要去羡慕盛渊欢。卡Kа酷Ku尐裞網 “好的,少爷。”青烟给予回应之后,开始动手摆放酒菜。 “那个、我不知道会出现这么多人,所以准备的不多,如果想留下来最好还是……”杜茗并不想扫兴,但现实情况确实如此。 “当然要留下来一起用餐了,难得可以大家在一起热闹一下。”盛渊欢快速的开口,阻止对方说出离开的意图。 杜茗确实有送客的意思,虽然这并不是她的家,但有些事情是想要个师父私下说的,有这么多人在真的不合适。 既然话头已经被堵上了,也只能停止不说了。 “青烟辛苦你了,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再加几样菜。”杜茗只能转身向青烟吩咐道。 “本公主也可以去帮忙。”盛渊欢自告奋勇地道。 “您就……”杜茗可不认为,青烟向和盛渊欢合作。 “就让她去吧!虽然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优点,不过饭菜还是能下咽的。”盛礼珏抢着道,这是完全和盛渊欢怼上了。 “皇兄,你看她。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但是在看到盛渊祈不予理睬的表情后,马上恶狠狠地看向盛礼珏,“等一下,把你欺负我的事情告诉皇叔,等着挨打吧!” 她的靠山有很多,总有一个是能治得住了他的。 盛礼珏想到这些天,父王对他的态度,确实要到动手的程度了,还是不要去刺激一下为好。 看着对方不敢挑衅的态度,盛渊欢心理拉开了花,之所以不敢开怀大笑出来,是因为盛渊祈在一旁阴沉的脸。 “我去厨房了。”遇到危险就躲,也是盛渊欢的另一项特长。 “奴才再去买点酒来。”逃生本领,能和盛渊欢相比的,当然是赵福全了。 “你知道这里什么地方有酒买吗?”盛礼珏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赵福全微微一愣,然后讨好地笑道,“那有劳小王爷带路了。” 这一个个精的全部都离开了,仿佛大家都商量好似的,把脸上阴沉的盛渊祈留给了她应付。 他们是凭什么,对自己有的自信呀! “师父和王爷是什么时候开始下棋了,也该结束了吧!”杜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知对方,然后抬脚想着正屋的方向走去。 “杜茗你在孤立朕?”盛渊祈幽深的声音响起。 就在刚刚忽然发现,只要有外人在场,杜茗就会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完全就是一种刻意的躲避。 但是昨天明明两个人是达到某种共识了呀! 为什么今天就会成为这个样子? 盛渊祈感觉整个头闷闷地,伸手用力按压着额头。 “您可是皇上,我怎么敢……”杜茗揽上堆积起笑容,转身看向盛渊祈所在的方向。 在看清楚盛渊祈的动作时,着急的向他靠近几步,“还在发烧?没有让太医诊治吗?”这个人到底是有多么不喜欢喝药呀! 盛渊祈深吸口气,深邃的双眸中泛着迷惑,“夫子的医术要比太医好很多。” “你还真是固执。”杜茗一脸无奈地道,然后看看正屋的方向,“走吧!我先给你找点药喝。” 师父的医术是不错,但是却没有对任何人教授,杜茗会懂得一些,完全是上一世还是洛云锦的时候,跟着魏儒安自学的。 当然了,如果洛云锦是男儿身,可能真的会得到魏儒安的真传吧! “你能行吗?”盛渊祈一脸的不信任,当然也是因为相当了解魏儒安的为人,所以才会怀疑的。 杜茗原本迈开的脚步收回来,一脸不爽地道,“不信,算了。”私自翻动师父的草药,那可是要挨骂的。 “好好好,信你,可以了吧!”杜茗冷下来的脸,马上让盛渊祈开口认输,并且上前一步拉住杜茗的手,向一旁的小屋走去。 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小屋中,除去摆放的各种草药之外,还有一些成品的药丸。 杜茗按照脑海中洛云锦的记忆,伸手打开一个木柜的抽屉,拿出白色的小瓷瓶,打开倒了两粒出来,递向盛渊祈。 盛渊祈双眉凝成一团,“你是认真的?”这也太随便了吧! 杜茗一个白眼甩过去,“我敢害你吗?我还等着你为我撑腰,好好的威风威风呢?” 这家伙在吃食方面这么谨慎,应该是以前在这个方面吃过亏吧! “朕不就早给你撑腰了吗?你想怎么样威风?”盛渊祈一脸好奇地问着。 这家伙还真是…… “我要的是你真正掌握实权之后的撑腰,要能够在大盛王朝甚至是边塞国家横着走的威风。” 既然是他要问,那就好好的给予一个美好憧憬,就算到最后不能真正的实现,但也能拥有一个奋斗的目标,不知吗? 这家伙的野心,还真是大呀!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实现,不是吗? “为了能够实现你的美好梦想,我们现在庆祝一下怎样?”盛渊祈一改刚刚的无精打采,一脸兴奋地道。 142 就是、算了 “你还真是……嗯。”杜茗正要开口数落盛渊祈的不切实际,却被对方赌上了双唇。 她完全是懵的,不是话说着好好的吗?怎么就出现这样节奏了? 不过,这家伙的吻技倒是提升了不少! 等等,怎么出现这样的想法呢?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立场了,反而有种被盛渊祈带到沟中的感觉。 “嗯。”跑神的杜茗,感觉到唇瓣被用了的咬了一下。 盛渊祈气愤与对方,既然在他倾心拥吻的时候,思想跑到了别处,这是在对他进行侮辱呀! 发泄似的咬一口,得到对反的注意后,盛渊祈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口齿之间不断的吮吸、亲吻着,宽大的手掌也开始隔着布料,在后背上热忱的抚摸着。 “嗯。”这一声轻哼,完全是因为对盛渊祈亲吻与爱抚的肯定。 在长久的缺氧中,杜茗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柔软无力,如果不是紧紧地被对方所拥抱着,根本就已经瘫倒在地了。卡Kа酷Ku尐裞網 终于,盛渊祈也因为胸口的憋闷而结束了亲吻,粗重的呼吸声,在这个安静的小屋中,响的震耳欲聋。 “以后不准逃避。”盛渊祈深沉的语气,带着命令的气势到。 “嗯。”这一次,杜茗没有做任何的辩解。 她根本就还沉静在那个吻中,大脑还处在罢工状态,就连心跳声都有种震破耳膜冲出来的感觉。 杜茗顺从的回应,对盛渊祈来说绝对是满意的,只见他环在的手臂加大了力气,仿佛想要把怀中的人儿嵌入到自己体内。 外在的束缚感,让沉静与美好感觉中的杜茗,开始聚集自己的理智。 “你还在发烧,你怎么可以亲我?”回复理智的杜茗,首先意识到的就是这样严重的问题。 而感觉异常扫兴和破坏气氛的盛渊祈,给了一个最直接的回应。 直接又吻上了她的唇,带着惩罚性的狠狠吮吸了几下,“能和朕一起生病,是你的荣幸。卡Kа酷Ku尐裞網” 这傲娇的口气,也真是找不到谁能给和他相互媲美一下了。 杜茗被逗的哭笑不得,不过马上却还给他一个亲吻,当然这个吻的作用,和上次‘逼’对方喝下姜汤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次换成了药丸而已。 “还是这种喝药的方式适合皇上,在下会向太医们传授要领的。”杜茗调皮的眨眨眼睛,带着某种炫耀的味道。 那种嘴角勾着坏坏笑容杜茗,让盛渊祈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着,“你舍得?”伸手轻轻勾勒对方的脸颊线条。 以前都没有注意,这家伙的脸摸起来会这么润滑,而且这白皙的肌肤就连渊欢都比不上呢!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正好可以摆脱……嗯。”杜茗正无所谓的扬言,却又被堵上了双唇。 这是吻上瘾了吗? 她真的就那么可口,还是觉得她很好‘欺负’呀! “说话注意分寸,不然这就是对你的处罚方式。”轻轻的一问结束,盛渊祈一脸威胁地道。 这种方式她倒是很喜欢呢? 杜茗被自己完全不要脸的想法给吓到了,但是也不敢再向盛渊祈发起挑衅了。 “谁跑到老夫的药房去了?”小屋外一声怒吼,杜茗迅速的想要分开两人的距离,但是环在腰间的手臂,却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放手,师父要进来了。”杜茗一脸的着急,但是却对上了盛渊祈的冷颜。 “你并不是见不得人,而是太过于耀眼了,我怕承受不起。”杜茗委婉地道。 现在的形势,根本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依照师父那‘耿直’的性格,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分开两人。 毕竟这样的情感之事,真的是太惊世骇俗了。 杜茗心中的顾及,盛渊祈爷非常的清楚,但就是对于她下意识想要划清两人界限的行为很是不满,而且心中还有着微微的刺痛出现。 盛渊祈的无言相对,让杜茗的心狠狠一抽,深叹口气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我们来日方长,我会成为你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真诚的话语,就是想要给予盛渊祈慢慢的安全感,她绝对能够说到做到。 “好,一言为定。”盛渊祈并不想逼迫与她,就只是想要证明他的重要性而已。 “嗯,一言为定。”杜茗爷慎重的点头给予回应。 正屋门外,得不到回应的魏儒安想着药房走来,在即将靠近的时候,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两人。 “你们跑药房去,做什么?”双眉微皱一脸的严厉,但双眉之中的担忧,却也被两人看的清清楚楚。 “到药房,当然是找药了。”杜茗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你生病了?”魏儒安一脸的担忧,伸手就要去给杜茗把脉。 杜茗马上把手臂背到身后,“我知道师父是最关心我的,但如果是我生病了,师兄怎么会和我一起到药房找药啊!” 这话是在说明事实,但也是在划清两人之间的关系,用以证明两人并没有走的太近。 盛渊祈真的是感觉非常的呕血,刚刚才对她下达了命令,转眼就公然挑衅他的权威。 “给皇上吃药了?”魏儒安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手已经外盛渊祈在把脉。 “师父你好棒呀!你就把这身医术交给我吧!”杜茗一脸崇拜的说着恭维话。 “就你,算了,还是不要害人的好。”魏儒安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学医除去有天赋和坚持的心以外,还有一点作为重要的就是平静的心性。 杜茗适合当先锋、谋士,但是却没有那种掌权者的沉着心态,其实在最初是想要教受给盛渊祈的,但是接触了一段时间却发现,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学医根本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贬低人家。”杜茗娇嗔地道。 那撒娇的语气和姿态,直接让站立在胖的盛渊祈身躯一阵,某种异样的暖流在小腹间开始乱串。 “夫子,朕吃下的药没有问题吧?”他马上开口转移话题,阻止杜茗撒娇的继续。 143 胆子真大 魏儒安双眸微眯,一副深沉地表情,“皇上的胆子真大,既然会任由她胡来。卡Kа酷Ku尐裞網”严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质问。 “我用错药了?”杜茗一脸震惊地道,脑海中再次回想刚刚药丸的味道,没有错呀! 魏儒安冷冷地看她一眼,不作任何的回应。 盛渊祈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朕相信,夫子这里没有毒药。” 直接承认对魏儒安的信任,也暗示杜茗无需内疚和担心。 心邻神会的杜茗,看向盛渊祈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感激。 魏儒安看着两徒弟之间的互动心中很是满意,在收回手之后沉声道,“杜茗知道为师为什么不教授你医术吗?因为你总是在遇到事情的时,不管不顾的往前冲,根本就想不到后果的严重性。” “师父,我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才会去做的。”杜茗开口自己变白,但是却看到师父一脸的不认同。 “还有一条就是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了,就算是错了,也会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为自己辩白。卡Kа酷Ku尐裞網” 有些话他不讲出来,是因为知道她的心性不坏,做事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必究经历了一些事情,总该有点改进了吧! “师父,我……”杜茗不解为什么一向对自己很宽容的师父,忽然就变的这么严厉。 然而刚刚开口要想要再次为自己证明,却被盛渊祈伸手扯住了衣袖。 “你用的药没问题,不然夫子怎会在此对你进行提点。”盛渊祈低沉而稳健的声音,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量。 “哎!”魏儒安深深叹口气,无论是上一世的洛云锦,还是这一世的杜茗,他都觉得自己遇上了,让人头疼的学生。 当然了,他两根本就是一个人啊! 既然穿越而来的时候,没有忘记上一世的记忆,在脾性方面当然就会一样了。 “夫子刚刚下棋是不是输给皇叔了。”盛渊祈一脸的好奇,这种调侃的神态,还真是有点杜茗的味道。 “近墨者黑。”魏儒安直接倒立起眉头愤怒地道。 “师父是说我长的黑吗?明明我比所有人都白,好不好?”杜茗一脸不认同的反驳道,然而弯着的眉毛,却显示出现在内心的喜悦。 魏儒安如果不是因为一直在教书育人,还真的会爆出脏话出来,这是谁的徒弟呀?这是想要气死师父的节奏吗? 然而盛渊祈的注意力,却被杜茗口中所说的白吸引了,还真的是很白啊! 盛渊祈深邃而认真的目光,让杜茗感到燥热的同时,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家伙的心思太过深沉和缜密,不要被看出自己是女儿身才好呀! “师父,茗儿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王爷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是赢了棋,一个人偷着乐吗?” 杜茗诉说着,完全不需要得到任何的回应,说完在眺望了一眼正屋的方向后,转身向着厨房而去。卡Kа酷Ku尐裞網 虽说关于盛渊欢负面的流言很多,但是对于厨房的事情却真的很了解。 在厨房食材有限的情况下,既然能够和青烟做出四菜一汤,而且还各个精致美味,得到了魏儒安和庆王的极力夸奖。 一顿午饭,就在对盛渊欢的各种表扬声中结束。 饭后,魏儒安、庆王和盛渊祈进正屋商量着什么,其他人齐聚在正屋通往厨房的走廊的石凳之上,喝彩打诨。 “杜茗,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正屋里的三个人在密谋什么?”忽然盛渊欢靠近杜茗耳边神秘地道。 杜茗轻勾嘴角,“公主是从哪个方面看出,我会对里面谈论的事情感兴趣了?” 能让她知道的事情,盛渊祈不会对她精心隐瞒,现在不让自己一起进入商议,当然是想要保护她的安全。 盛渊欢一脸嫌弃地看她一眼,“你不想知道?如果真的不想知道,干嘛总是看向正屋的方向?难道你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看看皇兄吗?” “我确实是在看皇上,他刚刚还在发烧,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杜茗快言快语地道。 她还真没有注意到,自己看向正屋的举动,不过既然盛渊欢都已经为她找好借口了,当然就要顺着说一下了。 “皇兄在发烧?”盛渊欢一脸的担忧,眼神也不由的向着正屋而去,“皇兄最不喜欢喝药了,这不知道这次会发烧多久?”声音中是满满地关心。 杜茗的好奇心被勾起,“生病了喝药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皇上会不喝药?” 小孩子闹脾气是很正常的,但是现在盛渊祈已经马上要二十岁了,既然还会应该喝药而闹脾气,真是有点不能理解。 盛渊欢收回看向正屋的眼神,换上一脸的悲切,“我们的母妃,就是因为长期喝汤药而离开的,在大家眼中能够救命的汤药,对于我们来说就是送命的毒药。” 一向欢快的盛渊欢,此刻说起话来却异常的深沉,让人很明显,就能感到一种悲伤的过往。 而此时的杜茗,也想到自己刚刚穿越到这具身体里是的情景,姜氏所为的大补药,跟本就是一种催命符。 “皇上会喝夫子的药,必究他很信任夫子。”杜茗坚定地道,但是语气中却没有多少肯定。 盛渊欢点头给予回复,“皇兄当然是很信任夫子的,但是也只限于夫子亲自煎药该他,必究只要中间有其他人接手,就会有意外发生。” 杜茗刚刚亮起的双眸暗淡了下来,但是马上又想到了什么,“公主的厨艺这么棒,熬药这种小事就更加难不倒您了,对吧?” 生病了,是一定要喝药的,既然是不信任看病和熬药的过程,那就想办法解决好了。 盛渊欢一脸失望的摇摇头,“皇兄从来不让我插手他的事情,就连这次他发烧,都是从你这里知道的,你觉得他会让我熬药吗?” 杜茗听了一脸的失望,却忽略掉了盛渊欢眼神划过的诡异光芒,只听她悠悠的开口道,“我倒是有一个方法,能够让皇兄乖乖喝药,早点痊愈。” 144 落入全套 “什么方法?”杜茗着急地问道,此时的她已经陷入到,怎么才能让盛渊祈把喝药下去的苦恼中,完全感觉不到被算计了。卡Kа酷Ku尐裞網 “除去夫子,你就是皇兄现在最信任,也最愿意亲近的人了,由你亲自为皇兄熬药、亲自端给他喝,应该是可以让皇兄喝下去的。” 盛渊欢谨小慎微的道,就怕杜茗发现她话语中的引诱。 如果她死皮烂脸的去求皇兄,惹得皇兄烦腻了,什么事情都会答应她? 可是作为皇兄最亲爱的妹妹,当然是要想尽办法给皇兄制造机会了。 但是杜茗是何许人也?想要算计她,至少也得达到盛渊祈的那种高度才行。 “公主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杜茗调侃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嘲笑之意。 “救命之恩?”盛渊欢微微一愣,然后想起想一起一样,“皇兄说,报恩的事情他接手了,你找他去要吧!” 无论如果,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和皇兄多多的待在一起才行。 这推脱的还真是干净呀! 她倒是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找皇上去要自己干吗? 盛渊祈是那中只占便宜、绝不是亏的腹黑男,想要从他手里拿到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要被脱掉几次皮了。 这种的恩情不要也罢! 看到杜茗眼神中有褪去的神色,盛渊欢马上一脸神秘地道,“又一次我无意中听到,皇兄和赵福全在说什么‘免什么’‘快点赶制什么’,应该说的是给你的谢礼吧!” ‘免什么?快点赶制什么’ 不会说的是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吧! 杜茗的心中很是震惊,没想到皇上会给她这么厚重的大礼。 等等,这可能根本就是盛渊欢的信口开河,不可以当真。 然而懂得察言观色的盛渊欢马上义正言辞地道,“大盛王朝的历届皇帝,都能颁发三块免死金牌,据我所知洛大将军当年就有一个,可惜现在已找不到踪迹,我记得皇兄在登上皇位的时候,是有打造过一个的,但给了谁就不清楚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在多少事情,并不是你如实相告就会得到相应的结果,反而是这种有真有假的话语,才能更加得到对方的相信。 其实杜茗并没有百分之百的相信盛渊欢所说的话,但‘免死金牌’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太需要了,所以无论如果都值得去试一下,哪怕到最后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此时在正屋的盛渊祈,当然不知道他那亲爱的妹妹,正在为了他的事情而操碎了心。 “如果这是皇上的决定,本王自当竭尽全力去完成。”庆王在听完盛渊祈讲述,希望囚禁在各自封地的皇子,邀请前来参加年前的祭祀大礼后,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皇上,老夫知道你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给太后施压,但是你真正的考虑清楚,其中的利弊关系了吗?”魏儒安慎重而严肃地道。 盛渊祈坚定地点着头,“当年的局面,夫子和皇叔都有亲身经历过的,朕的那些兄弟并非在最初的时候就有反逆心理,完全是受到了白家人在暗处的挑衅与支持。卡Kа酷Ku尐裞網” 自古以来手足相残的事迹有很多,但大多数并不是完全处于自己的意愿。 甚至有一部分都是听信了身边人的挑唆,而还有一部反更是被自己所为的门客拖累到‘骑虎难下’的地步,迫于无奈而走上谋反之路。 “大盛王朝建立上百年来,兄弟相残只是,还没有真正发生过,我们盛家人也不能因为外姓之人的干预,而搞得家族不和。” “几位皇子的安全,本王一定会全力以赴,皇上只要大胆做事就好。”庆王坚定的给予表态。 无论是身为大盛王朝的铁血王爷,还是盛家的长辈,都应该要给予皇上全力的支持。 “意气用事。”魏儒安不敢给予盛渊祈还击,但是对庆王就绝对不会口下留情了。 “迂腐。”庆王也不甘示弱。 庆王在朝廷之事上是很固执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发生庆王妃的惨死,所以并不会任何的让步。 眼看着着两人就要相互争斗起来,盛渊祈马上开口给予劝解。 “夫子,任何的改变都是要冒风险的,当年您助朕上位的时候,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 “这三年,朕虽然在暗中集结一些势力,但是却不能像白权和张势那样,明目张胆地笼络人才。” “等到朕有信心能够一举歼灭白权和张势的时候,对方都不知道壮大了何种地步了,到时候给予对方的筹备时间,就会成为朕必输无疑的条件。” 盛渊祈言行之间的坚定与稳重,完全超出了魏儒安的设想,真不愧是盛家人。 只是三年前的自己,没有任何的牵绊,只要是认为对的事情吗,都能活出性命去做,但是现在…… 三年前,洛云锦的离世,让他深深的受到震撼。 当年因为自己的迂腐,没能毫无顾忌的对她进行教导,现在好不容易她能再次以杜茗的身份出现,而且还是自己所喜爱的男儿身,真的很好传授自己的衣钵给他,也好能让自己的学识得到传递。 刚开始并不想把他介绍给皇上,必究那会才走上一条什么路,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 但是那家伙的野心,却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有任何的掩饰,知所以让他结识皇上,是希望能够给他一个很好的发展平台,也希望他能学习到皇上身上的沉稳。 可谁会知道反而是皇上受到了影响,开始变的有些毛躁。 “夫子是在担心杜茗?”魏儒安那微微侧转的身体,和望向门外的眼神,让盛渊祈意识到某种想法。 “那孩子活的非常艰辛,老夫不想他接下来过上动荡不安的日子。”既然被看穿,魏儒安也就没有再做任何的隐瞒。 “看来你是真的老了。”庆王调侃地道,语气中有着丝丝得意。 “朕发誓,绝对不会让杜茗有任何的危险。”盛渊祈坚定而真诚地。 对于杜茗在杜家的成长环境还是有多了解的,并么没有夫子所说的‘非常艰辛’,难道是有朕不知道的事情。 145 无人知晓的过去 杜茗是真的不想去关心,三个人在正屋中谈了些什么,但是当三人出现时,脸上的沉重表情,却让她的心中很是担忧。卡Kа酷Ku尐裞網 “皇上先行回宫,老夫为你配好药之后,会让茗儿送去宫中。”魏儒安恭送的话语出现。 本来还在担心,要以什么借口跟随盛渊祈回宫,监督对方喝药的杜茗大大的松了口气。 而对于这样安排很满意的盛渊祈,也不没有在做任何的停留,直接示意赵福全起驾回宫。 比起盛渊祈的从容淡定,盛渊欢反而显得恋恋不舍,“杜茗,我会在皇兄的御书房等着你,你可一定要来哦!” 一副担心杜茗失约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少女。 杜茗的头有点疼,这丫头不会是真的对自己动情了吧!这下可是非常的不妙啊! “公主还是快点上车吧!皇上等着呢!”看到杜茗为难得青烟,马上开口给予盛渊欢提醒。 然后就见那丫头向马上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就是三步一回头的‘生死离别’。 “你好好的招惹那丫头干嘛?”盛礼珏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杜茗非常不爽的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如果昨天你能跳下水去救人,我这么会被公主另眼相看。”根本就是他惹下的祸。 “……”盛礼珏被咽的无话可说,伸手用食指的指腹在鼻翼旁揉搓着。 “珏儿小时候溺过水。”看到儿子挫败的神态,庆王开口说出盛礼珏怕水的原因。 杜茗明亮的眼神中泛着一丝担忧,小时候造成的心理伤害,是很难消除的。 盛礼珏不喜欢这种同情的眼神,脖子一挺,“是,爷就是因为小时候溺过水,所以现在都不敢下水,你想怎样?” 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应该被大大降低了吧! 父王也真是的,不给自己保全面子就算了,既然还当面拆台。卡Kа酷Ku尐裞網 盛礼珏小孩子般的倔强神情,让杜茗有些无奈,“王爷既然知道,怎么能够放任小王爷不管呢?那个时候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狠狠地把他丢入水中,直到他不在怕谁。” ‘以毒攻毒’这样的治疗方式,一定非常适合盛礼珏。 “杜茗,你……”盛礼珏急了,这家伙就是调侃他吗? 然而庆王却一脸严肃地道,“当时本王只想着让他远离水边了,却没想到应该要进行治疗,你说现在把他扔到水里,还能管用吗?” 这么多年来,只想要要弥补当初对他和他母亲的亏欠了,忘记了应该要好好的进行教育,不知道现在做还来不来得及。 “只要他不想死,就一定管用。”杜茗坚定的道。 “那本王现在就……”庆王严肃而认真地道。 “父王,您是说真的?”盛礼珏简直不敢相信,父王既然要开始对他进行虐待了。 庆王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但是沉下的双眸却已经让在场的人,领会到其中的决心。卡Kа酷Ku尐裞網 送走‘苦大深仇’的盛礼珏,魏儒安直接向杜茗下命令,让她跟着一起到药房。 看师傅严肃的态度,杜茗用眼神安抚一下一脸担心的青烟,然后跟着魏儒安身后进入药房。 “你今天虽然拿给皇上的药,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却并不对症,皇上看上去是着凉受到了风寒,但其实是有内火,应该要珍惜才对体内燥热来下药。” 魏儒安轻轻缓缓地诉说着盛渊祈的病情,并在一个抽屉里的瓶瓶罐罐中找着什么。 “师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杜茗小心翼翼地问着。 魏儒安摇着头,“没有不好的事情,是即将要发生好事情了。”对于你们来说,是绝对的好事情,只是他比较担心结果而已。 “哦。”杜茗淡淡的回应着,右脚轻轻在地面的轻踢着,“师父知道内务府将派人进入书院的事情吗?” 原本就是要说这件事情的,虽然气氛有点不对,但还是应该要说一下,好让师父有个心理准备。 魏儒安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寻找,“学院中有多少白权和张势的人,你们应该去了解一下,这么多年来,他们就没有放弃过派人渗透进入,这次不过是让事情正大光面而已。 魏儒安所说的这点,杜茗当然是了解,不然盛礼珏才刚刚进入书院,怎么就会被人在暗中下手。 但是…… “师父也认为小王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是白权和张势的手臂吗?有没有可能在书院渗透的人,不止只有他们。”杜茗双眸微眯,认为自己的想法并不可能。 魏儒安打开一个瓷瓶,放到鼻子前闻一闻,然后下意识的点点头,“你有什么发现吗?” 杜茗微微摇头,一些不切实际、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还是不要讲出来为好,必究师父已经远离朝廷很多年了,还是不要影响到他的生活为好。 “把这个送去给皇上,每日两次、早晚放到温水中化开服下,连服三天,应该就能痊愈,如果没有到时可以派人传信给为师。” 魏儒安开口诉说着注意事项,然后一脸正经地看向杜茗,“以后没有为师的容许,不能擅自进入药房,还有……”伸手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本书,“觉得很闲就看看,对你有没有什么希望。” “师父,茗儿是你的徒弟,怎么感觉像是随便对待陌生人一样。”杜茗的口气中有着浓浓的不满。 如果就只是一个陌生人,可能还有好一点,就不需要介入这么复杂的情感了。 魏儒安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然后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他,思绪很乱,“你走吧!”挥挥手,还是先自己一个人沉淀一下,在看看要怎么告知她吧! 杜茗皱起眉头,想要开口挽留一下师父,但是又觉得有些逼迫的行为。 算了,这里问不到,可以找另一个人去问,不是吗? 依照她对盛渊祈的了解,只要是能够他知道的事情,都会告诉她的。 146 你喂朕喝 离开魏宅,杜茗并没有直接向着皇宫而去,而是先会了一趟杜府,告知了一下会提前会书院的决定。卡Kа酷Ku尐裞網 而现在的杜府,正因为杜子游的事情而‘兵荒马乱’的,根本就不会在意她的出行。 “少爷,老爷和夫人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够对你这么不在意呢?”青烟一边为杜茗收拾着行李,一边抱怨着杜书敬和孟月茹的行为。 杜茗无奈地摇着头,“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 青烟泄气地摔打一下手中的衣服,“反正青烟就是为少爷感到不值。”嘟着嘴,就是不可做任何的妥协。 “好好好,我的青烟是最疼少爷我了。”杜茗满脸的满足,让后站起身拍拍她的肩,“我不在的日子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让你暂离杜家的。” 多事之秋的杜府,青烟是应付不过来的,免得当时候被人利用,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青烟坚定的摇头着,“青烟只想陪在少爷的身边,少爷是杜府的继承人,少爷不在青烟当然要帮着守护了。” 哪怕自己的力量很微薄,也还是要进到自己最大的努力才行。卡Kа酷Ku尐裞網 “傻丫头。”杜茗无奈地摇着头。 杜茗是让杜家的马车送到书院门门口的,为了不让青烟再次上演一出‘生死离别’,拒绝了青烟一同前来送行的提议。 书院虽然是在放假期间,但是有些离家比较远的学子,还是要再书院里居住了,所以并不显的有什么冷清。 杜茗在回到自己和盛礼珏的院落之前,就告知书院的学助,自己有带晚餐过来,不需要进行准备。 回到房间,把自己所带的行礼整理过之后,杜茗找到通往御书房的隧道入口,四下观察没有任何可疑后,按下入口的按钮迈步进入。 御书房中,午饭之前的药效已过,盛渊祈双手用力揉着烦疼的额头。 “皇上,要不奴才来帮您揉揉。”赵福全硬着头皮开口。 虽然和盛渊祈相处了很多年,但是真正‘肌肤’接触的机会,却一个手掌都数不完 说直白一点,盛渊祈根本就是有洁癖存在,不喜欢和认为‘外人’接触,保护同母所生的妹妹。 所以在看到杜茗既然能够和他相处的那么贴近时,心中就知道杜茗这个人绝对不简单,现在果然证实了当初的猜测。 “皇兄根本就是在等杜茗,赵福全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坐在一旁,等的很是无聊的盛渊欢悠然地道。 “回你宫去。”盛渊祈低沉的声音,带着逼人的气势。 “皇兄。”盛渊欢娇嗔地看向盛渊祈。 他这是要吃独食吗?我又不会跟他抢杜茗,我可是想要帮他证明一下杜茗真实的身份呢? 如果真的证明了心中的猜测,还不知道你要怎么感激我呢? 要是平时,盛渊祈也就不在意他的那些胡搅蛮缠了,但是现在真的是没有一点心思去应对她的无理取闹。 “赵福全送公主回宫,明天一早送她会书院,以后即使是休假,没有得到朕的容许,有待在书院不要回宫。卡Kа酷Ku尐裞網” 看似严厉的处罚,其实是想要给予她很好的保护。 内务府已经选定了进入书院的人选,虽然盛渊欢的待遇,并不能和杜茗的相比,必究盛渊祈亲自邀请‘魂夜’出现给予保护,但是也精心的选择了放心的人,服侍在妹妹的身边。 依照今天一早,盛渊欢在‘凤翔宫’的举动,这丫头一定有计划着什么,不是不给让她涉及到危险中来回为好。 “皇兄,我都没有做错事情,你怎么能够给予我这样的处罚。”这是不让她回家了呀! “盛渊欢你就不能消停点吗?”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寒意一片,清冷的语气更是能把人冻僵。 “皇兄你……”盛渊欢一脸的委屈,但是看到赵福全向她射过来的眼神后,住嘴不在进行任何抱怨了。 “公主,奴才送您回宫。”赵福全深深地松口气之后,马上恭敬地向盛渊欢行礼。 “哼。”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快,盛渊欢重重地哼一声之后,用力跺一下脚转身离开。 赵福全恭顺的双眸微微一笑,然后跟在盛渊欢身后,开始执行盛渊祈的命令——送公主回宫。 ‘呼’盛渊祈深深吐口气,整个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 虽然赵福全和盛渊欢,是值得他信任的人,但是必究在他们的面前,还是要维护一下主子的威严和皇兄的身份。 其实任何人都是需要被疼爱和呵护的,他虽然是皇上,也希望能够出现一个人对他嘘寒问暖,让他感受到一些温暖。 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就算别人再怎么说理解你的感受,身体上的感觉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其实想要给予他关怀和疼爱的人很多,只是他不想接受而已,他似乎忘记了在后宫里,还有几位佳人在夜夜盼着他的临幸。 ‘叩叩叩’ 而耳边出来轻微的敲打声时,盛渊祈放松的身体,就仿佛被人一下子按下启动开关一下,瞬间恢复到严阵以待的局面。 ‘叩叩叩’ 当仔细辨认到声音出来的方向后,所有蔷撑起的戒备瞬间消失,嘴角勾起一丝甜蜜笑容的同时,猛的一个起身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而去。 ‘叩’ 当敲打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盛渊祈已经快速的拉开门板,把里面的人一把扯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杜茗完全没有想到,见面的第一步会是这样,在微微发愣之后,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手臂环上对方的腰。 杜茗的配合动作,让盛渊祈身体微微一颤,但是现在的他根本不想去追究她的顺从,只要好好抱抱她,感觉一下她身上的温度。 然而这样的安静,对于好动的杜茗来说还真是一定也不适应。 所以…… “师父让我来给你送药,皇上还是先把药喝了吧!你的身体还在发烫。”杜茗忽略掉自己狂乱地心跳声,强迫自己镇定地说着来吃的目的。 “你喂朕喝。”就当你破坏气氛的处罚,盛渊祈语气深沉而无奈地道。 147 留下来陪我 杜茗非常的不解,为什么明明生病的人是盛渊祈?而汤药有一大半却是进了她的口中。 嘴不嘴的喂药,站在医者的角度上,是没有任何错误的。 但问题是喂药的人,根本就不听话、不肯喝药,温水化开的半碗汤药,既然有三分之二都让她吞了下去。 照这样的结果来看,药效应该会大大的打折扣,你要不要把药丸加重呀? 杜茗深沉而严肃的表情,让盛渊祈不由的心中一寒,“不是都已经喝完了吗?干嘛还一直盯着碗再看?” 这样的喂药方式,虽然让他察觉不到一丝的苦味,但是却也是让他备受煎熬,意犹未尽想要继续,但又怕控制不住酿成大祸。 必究这往下所走的一步,与人类的本能冲动是有那么一些区别的,如果真找不到两人相融的方式,那后果真是不敢相信呀! “你都没有喝进去多少?我在考虑要不要再喝点。”是药三分毒,如果喝多了,再把他喝出事情来,就不好了。 她是认真的! 杜茗皱起的眉头,让盛渊祈清楚的意思到这一点,脑海中马上回想刚刚差点控制不住的画面。卡Kа酷Ku尐裞網 不行,绝对不能再来一次了,他的制止力正处在崩溃的边缘上。 “哈哈,你直接说想亲朕就好了,何必什么借口!”盛渊祈一副调侃加自嘲的神态。 杜茗的脸一下子的红了,其中除了羞涩还夹带着愤怒,“您还真是自大呀!”男人使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说的一点也没错。 明明自己就是在为他的病情担忧,而他却只会想着龌龊的事情,也真是够了。 杜茗恼怒的神情,并没有让盛渊祈有所收敛,反而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一脸正经地看着她,“朕是皇上,做任何事情都要有魄力存在。” 杜茗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对了,直接傻眼地看了他一秒,然后把瓷瓶放到桌上。 “一日两次,早晚用温水化开服下,三天后无效果可派人通知师父。”一字一句的交代着接下来的事情。 “每天有你负者喂药。”盛渊祈根本就当没有听到杜茗的告知,直接甩手掌柜不去理会。 “我不方便经常出现在宫里。”杜茗毫不费力的回拒道。 “密道。”低沉的两个字,已经给予了他回应。 “书院那边会检查。”杜茗不急不慢的开口。 “所谓检查,也只是在院子门外转转,让礼珏爱帮着应对。”盛渊祈也并不想让杜茗在书院成为特殊的存在,那样会让她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杜茗从对方的态度与话语中明白,喂药的才使是免不掉了,只能无奈地接受,“希望皇上的病情能够早日恢复。” 她是想要满怀情谊的给予祝福,但是心中有一股怨气存在,做不到呀! “朕到是希望能够这样一直病着。”盛渊祈轻声低喃到。 “皇上说什么?”杜茗没有听清,开口追问着。卡Kа酷Ku尐裞網 盛渊祈深吸口气,“今晚留下来陪我。” 他是病人,而她是充当着大夫的角色,是应该要留下来扶着观察病情的,不是吗? 这家伙是被精虫注脑了吗?都已经生病了,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在下并没有要留宿宫中的意思,所以也没有进行任何的准备,还是……”当然要开口拒绝了。 “朕这里会缺你的那点东西,朕会让赵福全去准备,你只要留下来就好。”盛渊祈满脸的嫌弃。 原本就只是那么一说,如果不是看到杜茗强烈反对的表情,他就会当做是一句戏言来看待,而现在是一定要让她留宿才行了。 “皇上,这……”不好吧!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盛渊祈阴沉下来的脸,杜敏马上住口,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谄媚的讨好,可见她已经在进行自我升级了。 留宿皇宫,而且还是在皇上的寝宫,杜茗真的是有点被吓到了。 怀着紧张而忐忑不安的心情,被盛渊祈强行拉上‘龙床’,平躺着的她正在考虑翻个身,是面对盛渊祈为好,还是给予他一个脊背为好,身边就传来了轻轻的呼吸声。 睡着了? 杜茗震惊地猜测着,但是马上也想到,可能是魏儒安所给中药丸中,有安定神经的药草存在吧! 浅浅地深吸口气,尽量不要发出一点声音,杜茗绝对该是背对着盛渊祈睡为好,免得让自己一夜无眠。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过身之后,盛渊祈微微睁开了深邃的双眸,虽然这家伙满身的不顺从,但是能够看到他就躺在自己身边,既然有觉得自己并不在是孤单一人。 他翻身和杜茗摆下同样的姿势,伸出手臂揽在杜茗的腰间,手掌下却是紧张一片。 “既然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就不要划清什么楚河界限,在再说让你留下来,是观察朕什么时候退烧的,不挨着要怎么知道。” 盛渊祈幽暗的声音带着满满地质问气势,让杜茗更加的不自在。 “在下知道留下来的目的,所以并不会真正的睡着,一定会观察好你的温度变化。”杜茗要费劲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平淡一些。 身后的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出现些受伤的神情,如果此时让杜茗看到了,一定会心软吧! “睡吧!朕可不想病好了之后,却把私人太医累垮了。”盛渊祈的语气庭上去很轻佻,但是心中的疼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盛渊祈的话语,让杜茗心中的浮躁平静了下来,对他产生的信任感更加的浓烈。 杜茗的不予回应,让盛渊祈自行定义为在听从命令行事,然后他也闭上了双眼开始休息。 原本以为有人躺在身边,会不容易睡着的两人,不一会儿却进入了梦想。 而感觉到睡觉不舒服的杜茗,完全是在睡梦半醒时,转个身想着盛渊祈的怀中贴去,扭动两下找到舒服的位置之后,双眸闭气又睡了过去。 而被杜茗的翻身动作吵醒的盛渊祈,在睁眼看到怀中的抱着的人儿时,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然后也跟着继续睡去。 148 往日威风 次日,当杜茗醒来发现自己像无尾熊一样爬在盛渊祈身上时,第一反应就是快速的向后退去,双臂防卫似的抱与胸前。卡Kа酷Ku尐裞網 盛渊祈看着杜茗那小鹿受到惊吓似的模样,心中还真是一片阳光明媚呀! “皇上起了吗?要上朝了。”赵福全的声音,在窗幔之外响起。 盛渊祈习惯性地就要开口传唤赵福全进来服侍,而却被杜茗一个生扑,用手捂住了嘴巴,“别让他看到我在这。”小声哀求地道。 上一次关于‘特殊’喂药的风波,还没有真正的过去,如果再被看到她躺在盛渊祈的床上,自己就是浑身张嘴,也说不清了。 盛渊祈想开口告诉她,赵福全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对他根本不需要进行隐瞒或者回避。 但是想着她难道这么主动的扑向自己,盛渊祈也就任由她‘自欺欺人’下去了。 并且他眼神中很快的划过一丝戏弄,吐出舌尖去触碰对上的手掌,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杜茗马上缩回手怒目瞪着他。 “皇上,您还没起吗?”赵福全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他是担心盛渊祈的病情加重,必究都没有好好的让他进行照料。 杜茗脸上的怒气马上消失,双手合十在胸前,一脸虔诚地看着他。 杜茗越是怕,盛渊祈就越是升起玩闹之心,但是在今天的早朝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定,所以不能和她一直闹下去。 深邃的双眸中黝黑一片,最后嘴角轻勾,那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指一指,无声开口道,“亲一下。” MD,我这暴脾气。 杜茗真的不想被‘淫威’逼迫到妥协,但是在看到盛渊祈那再次开口的动作,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向着他靠近。 就在即将要亲上去的时候,盛渊祈却忽然来了个转头,使得两人的双唇贴在了一起,杜茗瞪大双眼的同时身体向后撤去,然后却被盛渊祈的大掌压在了后脑勺。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赵福全还在外面呢?就只隔着一条幔帘,稍微有点动静,都是会被听到的。 杜茗眼神中的怒意在慢慢地聚集,就在准备狠狠的咬一口给予还击的时候,盛渊祈却在放开她双唇的时候,也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卡Kа酷Ku尐裞網 “你……” “赵福全为朕更衣。”盛渊祈幽深的声音响起,阻止了杜茗未出口的话语。 这个狡诈的男人!杜茗手中狠狠地抓着被子发泄。 “是,皇上。”赵福全给予立马回应,然后开始着手准备衣物。 “早上的汤药,朕会自己喝下,记得傍晚过来服侍。”晚上有个人陪睡的感觉还不错,即使不能做些其他的运动,但能睁开眼就看到他也很好啊! 怎么有种‘应召女郎’的感觉? 杜茗的心中很不爽,但是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想进行反抗。 因为此时的她,还清楚的记得,刚刚两人贴近时,他高出来的体温。 那家伙的烧还没有退,一定要好好的监督他喝药才行。 杜茗的沉默,让盛渊祈自定义为接受,在听到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伸手在杜茗头顶摸一下,然后揭开床幔下地。卡Kа酷Ku尐裞網 “皇上,请先洗漱。”赵福全马上把端着的脸盆,向盛渊祈身边靠近。 “嗯。”盛渊祈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赵福全看到主子的脸色还不错,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担忧的眼神却向着床上看去,“杜公子,还好吧?” 那种事情,虽然也听说过,但是却没有真正见过,应该不会有血腥的场面出现吧!至少空气中并没有闻到任何怪异的味道。 “呵呵。”盛渊祈低沉的声音,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还想着躲呢?人家早就知道你在了。 然而就是这一声笑,让赵福全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主子还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 虽然这种事情,是有点‘惊世骇俗’,但是只要能让主子高兴,他一定会好好的坚守好消息,不让任何人知道。 “不要整理寝宫,让他多睡会儿。”盛渊祈温和的语气,也是以往后不常见到的。 答应了杜茗不让赵福全看到的,就要遵守约定啊! “是,皇上。”赵福全马上领命。 书院中。 秋日的天气,还不算太凉,杜茗站在白桦树下左肩靠在树干上,双眉紧皱一脸苦恼表情。 由记得在刚刚和盛渊祈接触的事情,一向都是她站上峰的,怎么现在就被对方吃的死死的了。 如果真看中他万人之上的皇权,除去第一次见面的前半段,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喝醉后胡言乱语了一番。 之后的每一次见面,都知道他是皇上,而且自己当初的目的就是让他承认自己皇上的身份。 那时的自己,在盛渊祈面前可是相当有胆识、相当有威风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为现在这样境地了呢? 只要是他的吩咐就照做,而且他的那些吩咐还都是一些无礼的要求,可是自己却简单的就妥协了。 “哎!克星也不过如此吧!”杜茗轻声呢喃着,伸手挠挠自己的头发。 “这是在反思?”一道嘲笑的男人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杜茗困惑的双眸,忽然之间就变的清明而伶俐,“齐寨主一向不喜欢走寻常路吗?” 这次放假最想要见到的人就是他,当然也确实见到的,只是以另一种身份而已。 “二叔退隐多年,总得给点时间去找吧!”乔宇翔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长吗?算起来距上一次见面,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不对,前两天在‘依翠园’的选魁大赛上,我们才见过。” 杜茗气定神闲地道,完全没有因为对方多变的身份,而感到任何的意外。 反而是坐在树杈上的乔宇翔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在积极地找二叔,那会去观看什么‘选魁’大赛,你认错人了。” 这小子的眼睛真毒,到底是哪里被他看穿了呀! “哦,是吗?”杜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149 交换秘密 杜茗那刺眼的笑容,让乔宇翔感到有些无地自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撒谎,仿佛犯下了太大的罪。卡Kа酷Ku尐裞網 “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太多,是很容易被灭口的。”乔宇翔一脸坏坏地笑容,还真有点恶魔的味道。 杜茗嘴角的笑容收起,明亮的双眸深沉地看向他,“你不是想要乔家的令牌吗?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拿‘魂夜’的秘密,来做交换。” ‘魂夜’不仅关系着她的安全,也关系着盛渊祈能否真正的掌控大盛王朝的实权,一定要谨慎而为才行。 乔宇翔眉尖一挑,“诱惑力很大吗?只是据我了解,‘魂夜’没有什么秘密呀?就只是皇家的暗卫而已。” 说到秘密,他是‘魂夜’这件事情就是秘密,就连乔家的人也不知道,都怪自己年少无知呀!被骗上了贼船。 幸好三年前,盛渊祈没有动用‘魂夜’的力量,不然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皇家的暗卫?皇上身边也有暗卫存在吗?”杜茗着急地问着。 那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不就都被看到了吗? 乔宇翔微微一愣,然后一脸失望地道,“我虽然是‘魂夜’的大当家,但是却只是负责筹建暗卫,关于审核、训练、支配是其他人负责的。” “你就只是一个‘魂夜’大当家的‘替身’?”杜茗以自己理解到的想法道。 乔宇翔很不爽杜茗给予的评价,但是却发现讲的很有道理,“看来‘魂夜’真的有很多的秘密存在,我应该要打入内部去了解一下。” 晕。 盛渊祈真的能够信任这个‘魂夜’吗? 把自己的安全,交给这样‘糊涂’的人,真的可以吗? “齐寨主,咱们还是先说说你二叔吧!找到了吗?他对我给予的图纸怎么说?”还是把能解决的事情先说说吧! “对啊!”乔宇翔在他的额头上用力敲一下,“今天是来说二叔的事情,二叔希望能看一下它真正的威力。” 很多东西,是不能靠想象来完成的,还是需要经过真正的观察和了解才行。 杜茗双眉轻轻皱起,“这个当然是可以的,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它现在不在我手中。” 算起来,已经把送给盛礼珏的礼物要回两样了,如果再把火枪拿回来,那家伙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吧? 即使发肆一定会归还,那借用的时间也不会短,一定要安抚好那家伙才行,不然绝对会事件头疼的事情。 还有,她似乎忘记了,昨天才给庆王出了‘以毒攻毒’的注意,对盛礼珏落井下石,现在想要‘借’火枪,那绝对是难上加难啊! “下个月十三,是乔家先人的祭祀礼,二叔每年都会回来,希望你抓紧时间。”乔宇翔并没有逼迫她,开口给予她一个期限。 “哦。”杜茗开口给予回应。 杜茗无精打采的态度,让乔宇翔来了兴趣,“你这是被人坑了?”那一脸的兴高采烈,还真是很欠揍。 这家伙胆子大了啊!就然敢那他开涮了。 杜茗双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然后一脸微笑地看向他,“如果有人拿着乔家令牌,出现在‘清风寨’门口,要求娶令妹为妻,你们会答应不?” 她现在手中还拿着一张王牌呢?就然敢在她面前横,真要只逼急了,就搞得你们‘清风寨’鸡犬不宁。 对方眼神中的威胁,让乔宇翔感觉一颤,然后面子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你要求娶我家小妹,那我可要好好去给乔家祖先磕头了。” 那口气与表情,仿佛送走的并不是自家的妹妹,而是瘟神。 杜茗双眸微沉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撺掇令妹,和你风划分‘清风寨’?”她的野心有多大,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现在的‘清风寨’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送你好了。”乔宇翔那轻描淡写的态度,还真是一点也不稀罕呢? 没权没钱的人,才会想要夺得权财,而真正拥有的人却很想要摆脱,盛礼珏不也是这样吗? 不过,杜茗还是发现了一些异样。 刚刚在说道迎娶妹妹的时候,虽然口气很随意,但是眼角却颤抖了两下。 “令妹在你心目中的分量,要比‘清风寨’重上一些啊!”有些出乎杜茗的预料之外。 “怎么可能,就她。”乔宇翔马上反驳道,但是在杜茗怪异的眼神之下,反而显得有些狼狈。 “你不会是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了吧!”杜茗惊讶地叫道。 “你想死吗?”乔宇翔沉下脸,幽暗的双眸中杀气满满。 杜茗求生欲极强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妈呀!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家?上一世是洛云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么混乱的关系呢? 先是盛渊祈不管世俗的眼光,毫无隐晦的喜欢上她这个男装的杜茗;而现在又让她知道,‘清风寨’的寨主对自己的妹妹有着遐想。 这个情况,是不是有点太TM疯狂了。 杜茗眼神中惊悚的表情,让乔宇翔感觉到一阵刺痛,“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我只是觉得不能让她离开我身边,即使是嫁人也不行。” “但是你知不知道,当初令妹想要把皇上绑上山去当压寨相公?”杜茗很小声很小声地道。 乔宇翔的双眸一沉,难怪那丫头到现在还不断的派人监控着杜茗,原来是想要通过他找到盛渊祈。 “那个、那个最终不还是没有得逞吗?再说当初事情的起因,也不是令妹引起的,后来只不过是顺势发生而已,令妹可能只是一时口快,并非出自真心。” 杜茗真想不到,有一天她既然会扮演和事老的角色,就是不知道这些话能不能灭掉乔宇翔的怒气。 “真心?她敢有吗?”乔宇翔冷冽的声音,都能让人跟到刺骨的寒意了。 “嘿嘿,不敢,她当然不敢了。”杜茗一脸的讨好,完全不想被殃及到。 乔宇翔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后脚尖轻轻点地跃身而起。 “你这是要走了吗?下月十三,我一定到‘清风寨’拜见。”杜茗开口告知,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再次确定一下为好。 150 不想理你 三天的假期结束,学子们迎来了第二个月的学习内容。卡Kа酷Ku尐裞網 因为是刚刚进入书院学习,主要的学习内容也就把四书五经重温一遍,得到一些新的领悟。 “杜茗我有做一些糕点拿来书院,等一下给你和堂哥送一些过去。”课间休息时间,盛渊欢毫不顾忌大家怪异的眼光,靠近杜茗的身边道。 “公主的心意,在下领了,只是在下并不喜欢吃甜食,公主送给小王爷就好。”她现在必究是男子装扮,为了各自的名声着想,还是不要相处的太近为好。 “杜茗,你这样会让人伤心的。”盛渊欢不依不饶地道。 “爷也不喜甜食,别给爷送。”盛礼珏嫌弃的声音响起,并且还狠狠地瞪杜茗一眼,“想要借花献佛,也要有点诚意。” ‘以毒攻毒’,亏他能够想的出来,到现在他还一肚子水呢? “等一下,给你煲点汤喝。”杜茗调皮地冲着他眨眨眼睛。 盛礼珏一脸的阴沉,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 ‘咯咯咯’伴随盛渊欢的欢笑声出现的,还有拍打杜茗肩膀的动作,“你真是太坏了。” 而杜茗却是一脸懵懂,假装不知道做人什么事情,不然依照盛礼珏现在的暴怒程度,一定会狠狠的揍她一顿。 “盛渊欢注意你的形象,和杜茗给爷保持距离。”抓不到杜茗把柄的盛礼珏,只能转而来怒气撒到盛渊欢身上。 盛渊欢那是哪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呀,“保持距离?凭什么,从那天杜茗把本公主从水里救起来后,就已经是本公主的人了。” 这霸气的态度,还真是一点也不输给盛渊祈呀! 杜茗太阳穴烦疼有力的跳动着,这丫头是在该她招黑吗? “盛礼珏你……”盛礼珏真的没有想到,这丫头既然会这么说,这完全就是损坏杜茗的名声吗?她怎么可以这样说?、 等一下,为什么不先考虑到那丫头的名声,既然是第一时间为杜茗抱不平? 盛礼珏绕着自己的头发,一副异常苦恼的样子。 围观的学子中,已经开始各种的窃窃私语,无疑都在讲杜茗走了狗屎运,既然被公主看中。 虽然公主是有些娇蛮任性,但那也是因为人家有那个资格呀! 想到当上驸马后,能够带来的一切利益,公主那些不好的习惯,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大家口中的美好景象,杜茗也很想要见识一下,但是不行啊!她可是女儿身,如果被冠上欺瞒公主的罪责,还怎么能够享受到生活呀! “即使那天掉入水中的是其他学子,在下也会毫不犹豫的下去救人,所以公主真的无需答谢。”杜茗平静地道,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如果可以,她真想回到那天,把白落月的阴谋揭穿,最好是不要让事情发生,这样就不会有现在所谓的报恩一说了。 “盛渊欢听到了没有,收起你的一厢情愿,人家根本不稀罕。”杜茗的表态,让盛礼珏理直气壮地道。 然而他却忽略掉,这样说的后果,只见盛渊欢的脸上一下子变的苍白,秀丽而明亮的双眸变的黯淡无光,眼眶也微微泛着红色,一副马上就哭出来的表情。 “公主,小王爷是逗你的,他只是在我这里吃了亏,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而已。”杜茗马上开口给予安慰,明亮的双眸狠狠地瞪向盛礼珏。 还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就知道欺负女人! 盛礼珏也没想到那丫头会出现这样的表现,但是让他说软话,还真是不会,所以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盛渊欢吸吸鼻子,双眸含泪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总喜欢发火、也喜欢作弄人,但是这些我都可以改的,只要你能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可以全部改掉。” 这委屈自哀的演出,还真有点痴情女子的味道。 杜茗直接傻眼,这是顺杆爬了呀! 只是着自损形象的事情,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公主能做的出来吧! “公主其实你很好,真的很好,不需要为了我……”杜茗真的不想让自己陷入到负心汉的局面中,但是对方似乎却绝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你就是嫌弃我,对不对?”盛渊欢含泪对她进行着控诉,话语刚刚说完眼裂就滴了下来。 情绪掌握的真好! 杜茗都想要为她拍手叫好了,如果针对的不是自己就好了。 “公主你这……”伸手想要帮着擦擦眼泪,但是却发现这样的动作,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又收了回来。 然而这样反复而迟疑的动作,直接让盛渊欢的眼泪流的更凶,“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抽泣着,看似讲不出话来。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监察夫子冷冽的声音响起。 还真不辜负自己的身份和职责,总是在事情发生的差不多的时候出现,然后严厉的那出书院的各项条规,来维护书院的名声。 “夫子,我们只是在……”杜茗转动脑筋,来时想着应对之策。 “夫子,对不起,失礼了。”盛渊欢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对着夫子深深的鞠个躬,转身跑出了学堂。 妈呀!这是在陷害她吗? 杜茗心中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监察夫子一脸怒气的看向她。 “事情不是夫子想地那样,是公主她自己……”杜茗开口解释着,但是却发现这些话,好像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呢? “午餐过后,杜学生来一下老夫的学宿。”监察并没想因为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浪费大家的时间。 “是,夫子。”杜茗泄气地给予回应。 监察长并没有得到回复了转身离开,而是迥然的双眸在上下打量了杜茗一番之后,深深地谈着起转身离开了学堂。 “以后离盛渊欢远点。”盛礼珏清冷的声音响起,看似带着指责,然后其中却夹带着很多的关怀之情。 和盛渊欢一起长大的他,可没有忽略掉刚刚那丫头在离开时,嘴角勾起的弧度,现在的结果根本就是那丫头的一场阴谋算计。 151离渊欢远点 盛礼珏那微微带着真的口气,让杜茗心中很不爽。卡Kа酷Ku尐裞網 “小王爷还是早点学会游泳吧!那样下次再有人落水的时候,就不需要我抢您‘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她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去结交一下盛渊欢的,只是虔诚的期盼着,她不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就好。 杜茗的回怼,让盛礼珏无言以对,毕竟这件事情开始的最终,确实是应该他不会水才引起的。 这边杜茗和盛礼珏之间的波涛暗涌,被白落月看得一清二楚。 依照她对盛渊欢的了解,绝对不会因为杜茗把她从水中救出,就对杜茗怎么殷勤的,一定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白落月幽暗的双眸中出现淡淡的思索,耳边响起父亲来对她的提醒,最近有大事发生,让她保持安分不要惹出事情出来。 书院中,很多人都想要依靠国舅府,而得到一个好的前程,但并不是所有人国舅府都会接手,毕竟此事会直接影响到国舅府的未来。 杜茗是有些才能,再最开始的时候,也看出有意想要依靠国舅府,但是现在依照盛礼珏对他的紧张程度,绝对不会让他和任何一方交往过盛,最终也不过就是沦为亲王府的人而已 只要成为亲王府的人,也就意味着会成为皇上的人,而她是未来的皇后,当然也就是杜茗未来的主子,那和成为国舅府的人有什么区别,何必非要现在和盛礼珏对着干,根本就犯不着呀。 白落月因为这种怪异而不符合常理的推论,既然笑了,那嘴角勾起的浅笑,让看到的人不母免开始心生动荡。 白落月是美丽的这无可厚非,不然怎么会养成眼高与顶的性格,当然这个她的出生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在众人眼中的美人,看在盛礼珏眼中却是浓浓的不屑,而杜茗因为同性相斥的元故,直接偏头看向别处不予理睬。 凤翔宫。 “你是说,在今日早朝上,庆王那匹夫既然提议让流放在外的皇子,回京参加祭祀大典?”白凌凤一脸的气愤难挡。 “是谁提出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群臣已经全部通过,皇上的诏书也已经向各位皇子所在的城池送去,过不了多久就会汇入京城了。” 白延易沉重而着急地道,双眸中的慌乱与他平日里国舅爷的身份很是不搭。 “慌什么,不过就是一些手下败将而已。”白凌凤一个冷眼扫向弟弟,美丽的容颜却扭曲到变形。 “皇姐,你难道忘记了当年所做的事情?”白延易慌乱地心跳声,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当年何事?我们白家给予了皇上多少支持,那都是在案宗上明确记载的。”白凌凤对于弟弟这种没有出息的态度,很是不满。 然而此时陷入恐慌中的白延易,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做任何的思考,“这些年我们根本就没有下令,对那几名皇子进行监察,会不会拥有暗中的势力,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一但进入京城,把矛头指向我们白家,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卡Kа酷Ku尐裞網”身为现任白家的家主,当然要保护好族人的安全。 白凌凤双眸一沉,“那还不立马派人去调查,到哀家的宫里来说道,是想让哀家亲自去做调查吗?” 当年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押送会自己的领地,就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些人,既然会被盛渊祈下达入京的一天,当然也就不会去消耗白家本就不多的佣人去进行检测了。 “皇姐此事,是一定会去调查的,但现在您也应该要好好想想对策,如果这些皇子联名向皇上告状,您的处境堪忧呀!” 她可是白家最高位置的掌权者,当然要尽一切的努力保护好了。 面对白延易一脸的担忧,白凌凤的心中出现一丝暖意,“你觉得皇上敢对哀家采取行动吗?” “如果真觉得那些人的出现,会对白家产生威胁,那就不要让他们到来。”有些事情很简单就能解决掉,何必想的那么复杂。 白凌凤话语中的暗意,白延易当然不会听不出来,但是却觉得这条路行不通,“既然是庆王提议的,皇上就把送诏书的事情也一并交给了他。” “依照亲王这多年的事情风格,皇姐认为亲王不会对那些皇子们加强保护吗?想要在他们来京城的路上动手,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庆王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大盛王朝的每个人心中都有数,想要从他手里夺人,那简直会比登天还有难。 白凌凤的双眸一沉,“那就派人赶在亲王的人达到之前,对他们动手。” 就算知道只会是一个小小的危机出现,也要在根源处熄灭,这样才能灭掉所谓的危机。 白延易没什么信心地点点头,“臣弟现在就去安排,希望事情能够向皇姐说的你那么顺利。” “去吧!”白凌凤会会手臂,黑暗的双眸中却是阴冷一片。 三年多了,既然到现在才想起那些流放的手足兄弟,看来盛渊祈是要正面和她开战了呀! “坤宇。”随着白凌凤寒冷的声音落下,一个健硕的身影快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请太后吩咐。” 那底哑的声音和那天在后花园,制止白虎咆哮的男人很相似,仔细一看还就是同一个人呢? “去隐没到盛渊欢的身边,哀家不但要知道她的所有举动,还想在不得已的时候,拿她做挡箭牌,到要看看我们的皇帝会做什么样的抉择。” 她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别人的痛苦挣扎,盛家的人应该不会都像庆王那样大义凌然,不顾及自己的女人吧! 如果当年能成功拿下庆王,也就没有后面所发生的事情了,那些人根本就是废物,都给予他们那么好的机会了,既然还不能成功。 是的,当年庆王妃会被敌国的人抓走,是因为她的告密,为的就是能够击垮庆王。 必究她可是从先皇的口中知道,那坐上龙椅之人应该是庆王。 她并不相信庆王是真的不想当皇上,一但他返回了,那她的皇后梦也就到头了。 152偷听谈话内容 午餐结束之后,自认为乖乖生的杜茗,来到监察夫子的学宿门前轻轻叩打着门板。卡Kа酷Ku尐裞網 然后在静静了站立了三分钟之后,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响。 “杜学子是想要找监察夫子吗?夫子刚刚去了山长的房间,好像有总要的事情在商量。”一名助学,在看到杜茗站立在门外时,开口告知自己知道的情况。 杜茗双眉不由的皱起,监察夫子的年龄并不大,怎么记性到开始下降了呀! “感谢师兄告知。”杜茗拱手行礼,从行动表达一下自己的诚意,然后在等到助学离开只有,转身也准备离开。 但是却马上好奇,监察夫子和山长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谈,既然都取消了午休的时间。 所以卖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身向着山长所居住的方向走去。 然而在杜茗还没有真正靠近的时候,就从山长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怒吼。卡Kа酷Ku尐裞網 “书院是教书育人之地,怎可让那些乌烟瘴气进入。”监察夫子厉声而道,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因为你这样固执的性格都已经吃过多少亏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要改一改?”山长无奈地声音响起,带着丝丝的嘲讽。 “对,我就是固执,当年能够决然的站出来反抗白家的专权,现在也能公然反抗,她对书院的干涉。” 在被别人眼中,他是固执、迂腐,但是他却觉得,人活着有些东西,是一定要坚持的。 “杨一清,注意你的言行,当年魏夫子是担着多大的风险,才让你进入书院的,你这样大言不惭,就不怕连累到他吗。”山长威严的声音响起,其中带着浓浓的指责。 “李昌鸣,别以为你在书院所做的那些事情无人知道,我如果不是看在你当年对我有收留之恩,你觉得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杨一清完全就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中。 “我、我做什么事情了?需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耐了?”李昌鸣双眸圆瞪愤怒地看着他。卡Kа酷Ku尐裞網 杨一清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一副豁出去的态度,“书院这些年的优秀人才,你不是送给了白权就是张势的麾下,真正有为朝廷设想过吗?” “皇上登基已有三年,真的为皇上效力的人有多少,白权和张势在暗地里给予了你什么样的好处,我全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亏你还有脸提到魏夫子,他那么信任你把书院交由你管理,看看你把这里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对得起他的托付吗?” 杨一清完全不去顾及后果,直接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讲了出来。 也是,一个人的性情是不会改变的,如果他真的懂得何为变通,也就不会在这里只当一名小小的监察长了。 “还真有傲骨?你认为在如今的环境中,那还重要吗?如果不是我周旋在几大势力之中,书院还能屹立在此吗?” “当年魏夫子的退出,就已经是在向白权做出妥协了,因为他知道只有他离开,白权才会收回对书院的打压。” “我能坐上这个位置,是魏夫子的礼让,但也是他的重托,希望我能够保住书院的存在。” 李昌鸣义正言辞地道,完全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和忍让道出。 “都说有教无类,但真的能不偏心吗?并不是所有官宦人家的孩子,都会成为栋梁之才,但那些地痞无赖也并非没有上进之心。”山长语重心长地道。 作为一名夫子,教授的是古人留下来的经典文学,然而却希望他们真正能够读懂其中说的深意。 忠君爱国是正确的,但是具体到所谓的君、国,那也是要好好分析一番的。 魏儒安当年退出朝廷是因为先皇的昏庸无能,那是他个人的选择,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更加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进行一些改变。 在他看来,如果魏儒安能够进到自己该进的责任,至少不会让白家在朝中的势力发展的如此之大。 “你那些根本就是歪理,一个人的成长环境,是会为他以后的人生产生深远的影响。”杨一清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话,只是一再的坚守自己的底线。 “我讲的是歪理,既然你那么有骨气,当年为什么还有忍辱偷生?你不是应该大义凛然、以死明志吗?” 就算是再有骨气存在,在面临生死的时候,还不是能够忍下所有的不堪。 “我……”关于这一点,杨一清是无法辩驳的,当年确实接受了魏儒安的安排,没有正义的死去。 看到气到脸红脖子粗的杨一清,李昌鸣深深地叹口气,“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也希望能够为皇上培养可用之人,但那也要有机会出现才行,不是吗?” “以前白权和张势,只能暗中对书院进行渗透,而现在太后既然下旨让内务府送人过来,你怎知其中没有皇上的人。” “退一步,就算没有皇上的人,依照小王爷也闯祸的性格,庆王绝对不会不放任不管。” “再说你作为书院的监察长,书院中的一切动向都被你看在眼中,只要这些人有任何的不轨行为出现,就能马上最查到他的源头,这样不是更能很好的进行监管吗?” 管理是门很大的学问,有时候需要一些强硬的手段,而有些事情就要采取怀柔政策,让被管之人能够感受到温暖,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 看着李昌鸣声情并茂的循循善诱,杨一清发现自己根本就已经被绕晕了,既然会觉得他说的很多,而自己的责任又重大了很多。 李昌鸣看到对方松动下来的表情,提着的心也轻轻放下,“内务府送来的人,我会先交由你进行一番培训和指导,如果任由达不到你的要求,我会向宫里反应,让他们把人带回去。” 把这件事情讲给他,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好,知道了。”杨一清爽快的给予回应。 对方的顺从让李昌鸣很满意,但是在杨一清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是提醒了一句,“那几位身份尊贵的人,尽量不要去招惹。” 153要针对我吗 杜茗对于李昌鸣最后对杨一清的提醒很是不爽。卡Kа酷Ku尐裞網 什么叫那几位身份高贵的人? 最近在书院‘出风头’的人,除去盛礼珏、盛渊欢、白落月,就只有她了,而无疑的那三位都有很硬的后台。 李昌鸣的那句话分明就是在提醒杨一清,可以针对的人只有她,不是吗? 而最为正大光明的拥护者,杜茗也没有进行任何的闪躲,就那么站在阶梯下方正中间的位置上,等待着杨一清的出现。 当看到对方眼神中的震惊时,杜茗的心中是非常满意了。 不错,至少还会觉得,刚刚和李昌鸣在一起谈论的事情,有些难看。 哎!其实是她有点想多了,杨一清就只是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而已,然而下一秒就想到,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走吧!”清淡的说出两个字只有,杨一清迈步想着自己的学宿走去。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耸耸肩跟着他的身后,嘴角勾起一个坏坏地笑容,如果被他知道现在是带着一个女学生去他的房间,不知道固执而迂腐的他,会不会想要拿头去撞豆腐。 “犯错不知道要悔改吗?既然还在笑。”杨一清严厉的声音响起。 “夫子真的要听山长的话,针对我吗?”杜茗抬头看向杨一清,明亮的双眸中委屈一片。 “说的什么胡话,怎可会……”杨一清马上给予反驳,但是马上就意识到什么,“你听到了我和山长的谈话。” 原以为面对这样的指认,都会想着要撇清关系的,但是杜茗却诚实的点着头,“是听到了,从夫子和山长进行激烈讨论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你还真是……”杨一清一时语塞,原本准备好要给予的批评,现在却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杜茗双眉皱起,满脸的不解,“那学生应该要说,没有听到夫子和山长的谈话吗?但是那样不就是在说谎吗啊?” 杜茗这招‘扮猪吃老虎’的手段,让杨一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要作何反应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夫子喜欢那种就选择那种吧!”杜茗一副让对方随意选择的态度。 “杜茗你闭嘴。”杨一清怒吼一声,他想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刚刚和李昌鸣的谈话,已经把他绕的有些晕了,而现在听着杜茗的话语,更加让他发现脑袋中乱成一团。 “哦。”杜茗乖顺地回应着,然后恭敬地站在在旁。 然而微微低垂的双眸中确实一片得意,还真是和师父说的一样呢?杨一清根本就是一根经,意味的想要坚持自己的底线,却总是在被人三言两语的劝说下,就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遥想当年,自己还是洛云锦的时候,师父为了杨一清耿直的个性,还大醉了一场,当时不明白原因,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为杨一清而感到不值吧! 但是相应的,也就是根本不懂的变通,一道强硬的对手,即使知道自己反抗不过,也一样会硬着头皮而上,哪怕到最后只能用牺牲掉自己的生命来当做代价。 不过,她到是很好奇,这样一个固执而血性的人,怎么会到最后接受了师父创造的‘忍辱偷生’? “你有在听吗?”杨一清怒斥的声音,让神游在外的杜茗马上神志归为,“有,一直都有在听。”马上点头如捣蒜一样的给予回应。 “哼。”杨一清重重的哼一声,满眼的不相信。 “咳咳。”杜茗咳嗽两声,调整好自己的声音,然后低沉为稳健地道,“小王爷和公主,都是喜欢惹事之人,受到压迫的人不能向他们报复,往往都会选择和他们相处比较近、又比较弱的人下手,你一定会成为他们的首要人选,所以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 “不过夫子,你为什么就不认为,小王爷和公主所惹下的那些事,不是我在一旁撺掇的呢?”杜茗满脸的疑惑,看不出是真是假。 不过,她的话语却让杨一清心中微微一颤,自古以来利弊本就是相互依偎的,能够借用别人的弊端,达到一些自己的目的,何尝不是一种双赢。 “杜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的话,有点似曾耳熟。 杜茗微微向后褪去一步,“杜茗,礼部尚书杜书敬的公子。”如果的她就这个身份,而她也很喜欢以这个身份活着。 “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杨一清双重肯定地道。 固执等于耍赖吗? “夫子,认为我是谁?”这样让你决定好了,免得翻来覆去的进行猜测。 杨一清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依照你不到十六岁的心性,怎么能够说出这么老沉的话语。” “哦,原来你是说这个呀!”杜茗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尴尬地看着道,“依照我现在的年龄,当然是不行了,这句话是师父常常念叨给我听得。” “你的师父?”杨一清双眉皱着一起,不喜欢这样大胆称呼,有着一股草猛之气。 “是啊!我的师父,刚刚你隔阂山长谈论的人,应该就是我师父吧?”杜茗并没有直接点出师父是谁,就是想要让杨一清自己猜出来,这样才能让自己记忆深刻。 “刚刚和山长谈到的人,就只有‘凤华’书院的创办人魏儒安魏夫子了,你不会说……”杨一清根本不会相信,但是却看到杜茗坚定的点头之后,心中再一次被震惊。 “你既然是魏夫子的徒弟?”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就没有人知道呢? “师父早收我为徒时,严厉地一再告诫,以后再外行走,绝对不能打着他的旗帜行事,不然就逐出师门。”杜茗认真而严肃地道。 魏儒安的苛责条件真的有很多,如果这一世不是因为带着洛云锦的记忆重生,又的被几天训规了。 “夫子,他老人家很看重自己的名声,所以对门生也就异常的严厉。”说道魏儒安,杨一清的语气中很自然的带着崇敬之意。 “就是因为他的条件太过于苛责了,所以才会一把年纪了,连一个真心待他的朋友都没有。”杜茗语气带着抱怨道。 154她也有后台 “信口开河,魏夫子不仅是开国功臣,更是我等学习的榜样,怎可与等闲之人视之?”杨一清不满杜茗对魏儒安人品的评价。 杜茗直接傻眼,他到底是有多么在意师父呀!既然连一丝负面的评价,都不能接受。 “夫子难道没有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吗?”杜茗调皮地眨一下眼睛,完全就是一种在玩闹的心情。 杨一清双眸一沉,对于魏儒安既然收杜茗这样的徒弟,很是不解。 然而却没有发现,从杜茗开口示意他,自己是魏儒安的徒弟后,他就没有对杜茗的话怀疑过。 他既然是完全相信杜茗的,这样的信任感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 “你是夫子的徒弟,那明辨是非的能力,就不需要我多说了,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进行一番嘱咐。” “夫子的为人,很让你敬重,希望你能延续一下夫子的声誉。”杨一清简单地开口,对于魏儒安的信任,让他想好好的关照一下杜茗。卡Kа酷Ku尐裞網 “好的,夫子的教导,学生一定铭记于心。”杜茗乖顺地给予回应。 杨一清淡淡的一笑,“回去休息吧!等一下还要上课。”事情已经得到解决,还是让他回去休息一下吧,那样才能在接下来的课堂上,有足够的精神学习。 然而此时的杜茗,却应该和杨一清的关系得到改善之后,反而有一些事情,想要与他讨论。 “相传在秋猎上,拔得头筹的学子,会直接被指派到朝廷重要的位置上,委以重任,是吗?”杜茗一脸好奇地道。 当初想要进‘凤华’书院,也只是想要把这里当成一个跳板而已,虽然现在和皇上的关系已经相当‘密切’,但是该有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不然很快就会引起大家的怀疑,那样一来很多的行动就会受限。 “秋猎?你也知道是秋猎,你认为救你这样弱不经风的身体,能够骑在马背上奔跑吗?”杨一清耿直的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去顾及听到者的感受。卡Kа酷Ku尐裞網 “夫子是忘记了还是组队这一操作了吗?”杜茗很想不爽的翻个白眼,但是想到对方的身份还有脾性,作罢了。 “你还真敢想,你认为谁会和你……”杨一清开口给予奚落,但是在看到杜茗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时,忽然之间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跟小王爷接触,就是想要在秋猎的时候,借用他的能力让你夺得头筹。”这家伙的心机是有多深呀!仿佛每走一步,都为以后再做着打算。 杜茗坚定地点头,“依照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学子中还没人能够在武力上胜过小王爷,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赢了会得到什么奖励,而他却一定会赢。” 爱出风头的盛礼珏,怎么可能放弃这种威风的时刻? 他想要名,而自己想要利,只要好好的合作,达到两人的目的都很容易。 杜茗信誓旦旦的语气,让杨一清终于明白,魏儒安会收他做徒弟了。 他很聪明,即然知道利用别人的长处,来为自己得到好处,而且被他所算计之人,还是身份地位都高出他很多的盛礼珏。卡Kа酷Ku尐裞網 而更加难得的是,不但让对方察觉不到,还能让对方兴高采烈的把胜利的果实,交到他的手上。 “再次进入假期的时候,告知一下夫子,我去拜访一番。”当年的帮助之恩,还没有真正的当面谢过,实在是有伟礼数。 “好的,学生一定带到。”杜茗恭敬的给予回应,“那现在夫子可以透落一下,关于秋猎传闻的真假了吗?” 这一点对于她现在很重要,如果传言属实,是无论如何都要赢得比赛的。 “无可奉告,三天后秋猎就是开始,到时只有你赢得比赛,不就可以亲自了解了吗?”有些底线,是亲爹娘出场都不能违背了。 还真是固执、迂腐、呆板。 “好,学生知道了,学生现在马上告退,请夫子早点休息一番。”既然得不到任何想要的回应,就不要在执着了。 另一边,等待着和杜茗回来的盛礼珏,脸上的表情很是浮躁,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希望那小子不要事事都极力承担下来才好。 就算监察长夫子再怎么铁面无私,对于渊欢也是不敢进行处分的,而杜茗就是被当做是替罪羊,接受本该属于盛渊欢的处罚。 他是很想要挺身而出,为杜茗证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想到让他们战战兢兢地处罚盛渊欢,可是很大的罪过,所以只能选着在此不安的进行等待。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一直缩在那里,不累吗?”盛礼珏烦躁的语气,带着浓烈的讽刺。 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去会什么外人,但是那家伙已经在门口一块大石头下,蹲两刻钟了,看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在等杜茗。 说他‘招蜂引蝶’,一点都不为过? “张允臣还不出来,是想让爷亲自抓你出来吗?”他现在可没有什么耐心可言,稍不顺心,小心被狠狠的给予‘招呼’。 “在下不敢有如此大胆的想法。”张允臣的温和的声音出来,带着某种不明的颤抖。 “那还不快点出来。”盛礼珏阴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很重的怒气。 “在下、在下,也很想出去,但是、但是腿麻了。”张允臣此刻感觉自己很窘迫,既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损坏自己的形象。 “噗嗤。”盛礼珏不但大笑出声,还飞快地出现在张允臣所躲避的地方,“活该,谁让你见到爷就躲呢?爷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虽然不对盘,但是也不用看到他就像是看到瘟神一样,马上选择逃离吧! “在下、在下不是怕影响到小王爷的心情吗?”张允臣如实的告知。 两人原本就是因为被一直相互比较着,所以无形中形成了一种怪异的游戏氛围,而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好胜心强,但却没有真才实学的盛礼珏处处针对张允臣。 155 再次争执 “你还知道影响爷的心情吗?”盛礼珏英的脸上怒气满满,“从知道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你的存在就对爷产生剧烈的影响了,知道吗?” 他两之间的恶缘,可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卡Kа酷Ku尐裞網 当年先帝之所以选中张长居作为培养对象,完全就是看在张夫人是庆王妃的贴身丫头份上。 有了这一份牵扯,就能把张长居和庆王绑在一起,但是最终却没想到,张长居在发达之后,不但开始恋权,就连结发之妻,也开始置之不理。 然而张允臣幼年时,无意间展现出的才华,让张长居想要占为己有,而选择的手段,既然是控制生病的张夫人,强迫张允臣为他做事。 对于盛礼珏这种虽然失去母妃,但是却得到父王很多疼爱的他来说,不明白张长居既然对张允臣那么残忍了,为什么就不能选择离开,还在为虎作伥。 是啊!无法理解,就会看不惯张允臣的处事方式,所以也就会在见到的时候,进行各种的嘲笑与捉弄。 其实盛礼珏对于张允臣的这种‘报复’的方式,在内心深处也是有着别样的疼爱吧! “如果能够选择,我宁愿没有出生过。”张允臣深感而无奈地轻声低喃着。 “你TM在自言自语什么,还不快点起来。”盛礼珏冷傲地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态度。 其实他是有听到张允臣所说话的,毕竟是习武之人,在五官的感应上当然会比一般人灵敏一些,所以他话语中的‘自言自语’只是为了保全对方的颜面而已。 谁说,盛礼珏只会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了,他只是不会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关心流落出来而已。 张允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然后手臂扶着身后的石头上,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可真的是蹲太久了,所以双腿一个微颤之后,身体向着一胖倒去。 “张允臣,你还真是弱呀!”盛礼珏一把拉住他倒下的身体,深邃的双眸中是满满的嘲讽。 “我不需要你扶,我……”张允臣身上的傲骨,让他不能忍受别人的帮忙,尤其是在盛礼珏的嘲讽中,说着推动盛礼珏的身子。 “不知好歹。”盛礼珏直接一个推动,就看到张允臣摔倒在地。 “嗯。”张允臣闷哼一声,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盛礼珏,你疯了吗?”杜茗指责的声音,从过盛礼珏身后传来,紧接着响起的就是跑动的脚步声。 “杜茗,是你疯了吧!”盛礼珏怒吼着怼回去。 然而杜茗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与他擦身而过之后,蹲下身体扶向张允臣,“你没事吧?” 一直都知道,盛礼珏对张允臣是有恨意存在的,但是却没想到会到动手的地步,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我……”张允臣知道杜茗误会了,想要开始给予解释,但是却听到了更加愤怒的指责。 “杜茗你这是好样了,既然为了他说爷疯了。”盛礼珏隐藏起所有的‘伤口’,一脸狰狞的道,“是,爷是疯了,从认识你的那天起,就已经疯了。” 不然怎么会因为他,做了那么多的蠢事。 “盛礼珏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公主缠上我,是我的错,现在你向张公子动手,也是我的错,你能讲点道理吗?”杜茗怒吼的声音,一定也不输给盛礼珏。 然而这种的指责与评价,倒是让听到的盛礼珏很是震惊,原来他对自己的不满有这么多。 “你对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存在的,对不对?哪怕就连在‘反思院’那一夜的相陪,也带着目的存在的,是不是?” 盛礼珏一脸伤痛地看着他,很希望他能够给予反驳,哪怕就只是骗一骗也好。 但是…… “对,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存在的,……”杜茗诚实地给予回应。 “好,很好,你TM的真好。”盛礼珏悲痛欲绝地说道,然后转身快速的跑走。 杜茗对盛礼珏的反应吓到了,张着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然后眼中的伤痛与悔意却一览无遗。 “盛礼珏并不太聪明,有些事情要和直言以对才行。”张允臣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杜茗狠狠地瞪他一眼,“事情还不是因你而起,现在却来说风凉话。” 被骂了,本该是件觉得生气的事情,但是张允臣的心中很高兴,只因对方话语中的‘你’,就只是他张允臣而已。 “我要解释的,我的摔倒并不是盛礼珏所为,是被那家伙抢话了。”张允臣觉得自己很冤枉,但是现在的解释有显得很苍白。 杜茗再一次狠狠地瞪一眼张允臣,然后泄气地到,“那家伙抢话的习惯很不好,我的话还不是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如果不是因为对他有很多的期望,自己是疯了好不好会房间睡,陪他在‘反思院’呆着吗?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真的就能凭借气愤是所说的话,而断定两人之前的关系吗? 不得不说,盛礼珏刚刚的反应,让杜茗有些失望。 不过,杜茗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真正的上到盛礼珏的心呢? 杜茗泄气的样子,让张允臣觉得十分开心。 “等一下我帮你找盛礼珏说清楚吧!必究这事情是因我我而起的。”能够得到杜茗第一时间的维护,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总要做些什么回报一下吧! “你?”杜茗惊讶地道。 “是啊!不行吗?”张允臣傲娇地道。 “好,这件事情就叫给你了。”杜茗伸手在张允臣的肩上拍一下。 盛礼珏那个人其实是很好哄的,但是这个时候的他正在气愤中还是少惹微妙,就然他想要去往枪口上撞,就让他去好了。 原本还想要在怎么证明一下自己能力的张允臣,就这样被杜茗的回应而堵上了,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好,我一定帮你办妥。”最终只能信心十足的给予保证。 156 当然你重要了 原以为盛礼珏的这次生气,也只会和以往一样小打小闹一番,但是让杜茗没想到的是,既然在下午上课的时候,没有见到盛礼珏的身影。 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书院中,并没有能够为她所用的人,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去打探盛礼珏的消息。 而一向对盛礼珏行动之分关注的盛渊欢,也不知道那家伙的去向,还真是让人担心呀! 不过就是一次争吵而已,有必要搞到失踪这样的地步吗? 失踪? 上次是被冤枉殴打同学,这次不会发生更加严重的事情吧! 想到事情严重性的她,马上加快脚步,并且在达到御书房的入口时,没有做任何停留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王爷发生意外了,皇上马上派人去查找一下吧!”清脆的声音中,是满满地担忧,然而在看到赵福全震惊的表情时,才意识在现在所处的环境。 “赵公公我们又见面了。卡Kа酷Ku尐裞網”杜茗微笑着,向他挥挥手。 “杜、杜公子,您下次出现的时候,还是事先有点迹象为好。”这样有点吓人,而去如果还有别人在,会惹下麻烦的。 “哦,好的,下次一定注意。”杜茗认真地给予回应。 赵福全心中的顾及,杜茗当然也十分在意了,所以也就爽快给予了回应。 “你刚刚说礼珏怎么了?”不人被忽视的盛渊祈只能自己开口,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 “小王爷在书院失踪了,我担心会发生比以前更加严重的事情,所以还望皇上能够派人去找一下。” 以后绝对不能和盛礼珏再发生争执了,这样的情况多来几次,她就要因心脏急促而死了。 杜茗眼神中的担忧,让盛渊祈冷下了脸,但事态的严重性还是知道的,“赵福全派人去找一下。” “是,皇上。”赵福全马上回应,并转身离开。 杜茗出现了,他当然是由回避一下的,即使两人不会发生什么亲密的举动,依照他的身份,也是需要为两人把风的,免得被别的人看到。卡Kа酷Ku尐裞網 御书房里,奉命前来斥候盛渊祈喝药的杜茗,开始着手于准备汤药。 “你俩又吵架了?”盛渊祈很不想充当两人之间的和事老,因为那样会有种撮合恋人争吵的违和感。 杜茗搅动的动作停了一下,“算是吧!两个人相处,当然会有一些争执出现,只要解释一下就好了,我就是担忧有人看到他一个人落单,而对他下手而已。” 他背后的势力,一直都有人在窥探着,所以只要一见到有机可乘,当然就不会放过了。 “你还真是担心他呀!”盛渊祈清冷的语气中,透落着浓浓的不满。 杜茗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容,心中为盛渊祈的在乎而乐开了花。“我怎么可能担心他呀!我担心的是你,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服侍你喝药呢?” 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较真,当然很多的事情,还是需要说出口别人才能知道的,无论是真是假,语言都是进行沟通的重要一步。 杜茗嘴角的顺从,盛渊祈虽然心中并不百分之百的认同,但是心中对盛礼珏的怨气却少了很多。 “内务府已经派人进入书院了,可能再过个几天,就能把人分配到身边了,到那个事情,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看着,也就不用担心出事了。” 盛渊祈开口讲述着朝廷最近的安排。 杜茗点点头,“听山长和夫子说过了,而且昨天还也见到了‘魂夜’。”她的安全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说出来也好让他能够放心。 盛渊祈挑起眉头,“他的行动倒快。”心放松了不少。 然后他的话语,却让杜茗有点疑惑,“皇上认为他的行动快了?您这是认为我有自保的能力了。” 那眨动的双眸,带着星光版的光彩很是耀眼、动人。 盛渊祈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不已,真的很想要做些什么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跳,然后却不知道应该要做些什么。 盛渊祈紧绷的身体和粗喘的呼吸,让靠近的杜茗清楚的感应到,也跟着起了反应。 “皇上请喝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无法判断他稍高的体温,是应该发烧还是别的。 “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盛渊祈维持着理智,深邃的双眸阴沉一片。 “什么?”杜茗一脸的不解。 只是让他喝药而已,怎么就和危险扯上关系了? 盛渊祈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在装傻还是真不明白话语中的意思,抬手在自己的唇上点一下,给予一些提醒。 杜茗先是双眉一皱,然后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脸一下子的变的通红,“快点喝药。” 早上的药,不都自己喝点了吗?现在却来上演这一出,真的好吗? “早上是因为你要去书院上课,所以朕强忍着苦涩喝了下去,但是现在你就在眼前,朕为什么要和自己家过不去。”盛渊祈理直气壮的回应着。 两人的已经到了心有灵犀这样的默契程度了吗? 杜茗明亮的双眸中,有着满满的震惊。 这种懵懂的样子,让盛渊祈一阵好笑,“你一直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吗?” “我……”杜茗立刻明白,刚刚自己不小心把心中的话讲了出来,“也是,怎么可能和你默契到那种程度呢!”心中是失望的。 “这句话朕会当做没听到。”盛渊祈清冷地道,这个评价真的神伤人。 杜茗马上堆起满脸的笑容,然后语气神秘地道,“只要皇上乖乖把药喝了,我就告诉皇上一个秘密,怎么样?” 总不能因为喝个药,总是让对方占便宜吧! “好。”并不是杜茗的诱惑成功,而是盛渊祈对自己的制止力没有信心,害怕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一些不法挽回的事情出来。 这答应的有点太快了吧! 杜茗感到很意外,但是在行动上却没有出现任何的迟疑,马上伸手把药碗递给皇上。 盛渊祈看着那神一般的速度,俊朗的脸上阴沉一片,“如果你的秘密只是敷衍,看朕怎么收拾你。” 157 长长久久 杜茗眨眨眼睛,对盛渊祈的威胁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一脸的催促,示意让他快点把药喝掉。卡Kа酷Ku尐裞網 看着杜茗志在必得的样子,盛渊祈英俊的双眸紧紧地皱在一起,深邃的双眼微低,眼神锋利地看着面前的药碗。 然后狠狠地咬着牙端起双眼紧闭,一口气把端着的药全喝下去。 其实药没有多苦,但心里留下的阴影真的是太大了,所以脑海中总是会出现一些不堪的画面。 虽然现在的画面中,也有了杜茗‘特殊’喂药方式的画面,但还不足以抵挡住那些深刻的记忆。 杜茗没有想到,一碗药既然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盛渊祈害怕成那样,过去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呀? 既然能让一个大男人,出现这样‘懦弱’的一面,她伸手捂着自己微微烦疼的胸口。 把药喝光的盛渊祈,如是重担地吐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手下意识的向桌上伸去,依照以往喝药的经历,赵福全是会准备蜜饯一类甜食的,但是今天…… 喂药的人换了,所以也就不会有所谓的糖果存在了。卡Kа酷Ku尐裞網 “赵……嗯。”盛渊祈开口子叫人,然而双唇却被堵住。 杜茗睁大眼睛,看看同样眼神中出现震惊的盛渊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吻上来了? 看他的动作,应该是觉得苦,再找什么来吃而已。 而她还没有用大脑反应过来,就已经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其实我……嗯。”杜茗开始给予解释,但是唇才刚刚放开,就又被盛渊祈堵住。 盛渊祈那带着点点苦涩的凉薄双唇覆上了她的,辗转翻覆、温柔如水。 像是在品尝难得的美味一般,盛渊祈吻得缠绵细致,灵活的唇舌与牵引着杜茗的小舌在口中‘扫荡’。 她的用意不就是想要解他口中的苦涩吗?那就真正细致一点。 只是最初的目的,却随着盛渊祈的动作,而渐渐变了方向。 浑身无力的杜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盛渊祈的腿上,双臂攀附在对方的脖颈上,而盛渊祈搂在对方腰间的手臂,也加大了力气,让两人的身体靠的更近。卡Kа酷Ku尐裞網 粗重的呼吸声,与娇柔的浅浅呻吟声,交缠在一起让空气中不断的散发着暧昧与炙热。 眼看着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与两人的亲密接触,盛渊祈的大掌已经开始解着杜茗的腰封,而在肺部感觉严重缺氧之后,杜茗已经开始自救性的躲避亲吻,结果就是亲吻落在了脸颊、耳垂、下巴、脖颈…… 空气中暧昧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嗯呐。”已经失去理智的杜茗,完全就本能地配合着盛渊祈的动作,并发出一些呻吟声改与配合。 “回禀皇上,小王爷已经找到。”赵福全尖锐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盛渊祈亲吻与抚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发动进攻。 “皇上、皇上……”杜茗无力的双臂推动着男人的身体,娇喘的气息反而更加激起男人体内的欲望。 “别在这时候,提醒我的身份。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祈粗喘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的味道。 他想要就这样放任自己一会,不去想结果,不去想会闯出什么祸,就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放任一回。 盛渊祈话语中的卑微,让杜茗很是心疼,但是并不是说放任,就能真的什么都不去顾及,怕他将来会后悔。 “盛渊祈,我还不想死。”杜茗收起话语中的哽咽,清冷而坚定地道。 ‘嘭’盛渊祈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炸开模糊一片。 男人迅速冷却下来的眼神,让杜茗的身体一颤,“不是抱怨你保护不了我,而是不想和你就只有简单的走一程,我想要的是长长久久。” 虽然女人是很敏感的,但是有些时候男人会更加的触感,尤其是会忘偏激的地方去想。 就像盛礼珏,不就是想要维护自己的尊严而误解了,她说出口的话吗?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当然也就不能在重蹈覆侧了。 女人着急的解释,让盛渊祈的情绪平静了很多,心中也更加坚定,要早日把白权和张势搬倒的决心。 只有把他们灭掉,自己真正的掌权,才能是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毫无顾忌。 “好,我一定许你一个长长久久。”盛渊祈幽深的语气,带着十足的信心。 “嗯。”杜茗轻哼一声,嘴角勾起舒心的笑容。 两人整理好之后,盛渊祈下令召赵福全进来。 “回皇上,小王爷是在书院后面的小树林中找到的,应该是喝了很多酒,已经送回房间了。” 赵福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低垂的头没有直视主子的龙颜,怕会看到两人暧昧过的痕迹。 “人找到就好,他的胆子还真大,书院可是禁酒的。”杜茗大大的送了口气,提着的心总算能够放下了。 然而听到回禀的盛渊祈,心中却很是不舒服,礼珏那小子虽然胡闹,但是却一直都懂的分寸,这次会这样出格,看来是真的对杜茗用心了。 这家伙也太能惹是生非了吧! 都让她待在男人堆里了,也不能省心一点。 哎!他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一个男人,还不是被杜茗迷的神魂颠倒。 盛渊祈那满含抱怨的眼神,让杜茗有点心虚,她就是关心盛礼珏的安危不行吗?必究这段日子以来,得到了他很多的照顾。 杜茗大无畏的态度,让盛渊祈有点哭笑不得,“派人去照顾一下小王爷。” 盛渊祈还是很了解盛礼珏的,如果真的对杜茗存在什么邪念,是绝对不会藏着掖着的,也许都不会向他那样经过什么挣扎期,直接就上了。 不过,现在没有也不能代表以后没有,必究两人接触的时候比他要长很多,看来该找个时间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了。 “皇上,奴才已经派人照顾小王爷了。”赵福全怎么会不懂的主子的心思,当然早早的做了安排。 “好。”盛渊祈简单的回应一下,然后转头严肃地看向杜茗,“现在可以来说你的秘密了。” 158既然猜到了 杜茗一脸的无奈,他怎么还记的这茬? 身为皇上的人,不会看不出,刚刚那招只是想要让他把药喝下去吗? 虽然她是知道很多的事情,但是能够告诉他的都已经说了。 而他所说的秘密,当然就是不能告诉他的事情了! 杜茗的迟迟不给回应,盛渊祈清冷地声音响起,“朕就知道,你就是在敷衍,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虽然声音清冷,但是也听得出,其中存在着很多的玩笑成分。 然而这样的话语,对于杜茗来说,却存在着一些鄙视的成分存在。 “什么叫做敷衍?我只是觉得,这个秘密还是让赵公公离开一下为好,免得有损你皇上的形象。”杜茗倔强的地道。 反正她的秘密也有很多,就讲一个出来给他听听好了。 “奴才……”赵福全马上识相地准备告退。 “你不用退下,朕到想知道一下,是什么样的秘密,既然都能有损朕的形象了。卡Kа酷Ku尐裞網”盛渊祈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么多年来,他自认为行的正站得直,能够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呀! “这可是你说的,等一下我说出来的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哦!”杜茗一脸的胜券在握、自信满满。 “朕洗耳恭听。”杜茗的态度,勾起了盛渊祈的好奇,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既然这么信誓旦旦的。 杜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然而循循善诱地道:“赵公公应该会记得,在‘天圣寺’发生的事情吧!” 赵福全微微点头,并么没有给予回应,那是因为感受到了盛渊祈沉下来的脸色。 皇上已经把那件事情忘记了吗?说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也不能说成是什么秘密呀? “皇上也想起来了,对不对?”杜茗一脸得意地笑容。 “你所说的秘密呢?”蒙混过关的本事,杜茗认第二还没人能认作第一,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这不马上就来了吗?皇上还是个急性子呀!”杜茗调侃地道,然后在看到射过来的冷冽眼神时,马上言归正传。 “皇上知道,那个想要绑你去做压寨相公的女子是谁吗?”一口的神秘,为的是勾起对方的好奇心。 但是效果恰恰相反,盛渊祈四周的温度正在以光的速度下降着。 “杜公子知道那悍女的来历吗?皇上正在派人查找,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线索,如果杜公子能告知,那真是帮皇上大忙了。” 赵福全的开口,虽然意在化解冷却的气氛,但是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是很明确的。 “派人查找?怎么查找?暗中查找吗?”杜茗一脸的不屑,根本就不会就有人的结果,何必要白白浪费人力财力呀! “说,她是谁?”盛渊祈清冷的语气,有着能够把人冻伤的气势。 然后这样的态度,对于现在杜茗来说,还真是一点也不害怕了。 “‘天圣寺’虽然并非皇家寺院,但是能够在那种地方动手的人,势力也不会小,皇上能够用到的人,当然也会有一定的能耐。” “是不是真的没有查到一点消息先不说,就算是查到了也会顾及着要不要让皇上知道,必究对方的身份和皇上还有很有渊源存在的。” 杜茗并不是在挑起是非,而是想要让皇上知道,再遇到任何事情的事情,都要先考虑一下对方的来头,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利益存在。 能不能为我所用,必定现在想要搬倒白权和张势,他还需要召集很多的能人异士为他效劳。 “和朕有渊源?”盛渊祈深邃的双眸阴沉一片。 既然有渊源,还敢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看来应该是不知道朕的身份,而不知道身份的人?再加上有一定势力的? “你说的不会是‘清风寨’吧?”盛渊祈脑海中忽然想到,这段时间杜茗提到好几次地方。 很多事情,并不是无缘无故去做的,必究依照这段时间和杜茗的接触,她做事情的目的性很高。 “既然被猜到了。”杜茗有些失望地道,本来还想好好的吊吊对方的胃口呢? “杜公子是说,那位小姐是‘清风寨’的人?”赵福全震惊地道。 杜茗沮丧地点点头,“是啊!是‘清风寨’的二小姐乔宇晞乔小姐。”虽然被猜到了,但还是需要正式的介绍一下才行。 “皇上,这……”赵福全为难地看向盛渊祈。 ‘清风寨’的人,那还有派人调查吗? 然后盛渊祈关心地却不是这个,而是…… “你怎么会知道是‘清风寨’的人?他们有找过你?必究当初他们要抓的人是你,肯定知道你是谁?”盛渊祈担心她会有危险。 虽然‘清风寨’当年给予他的帮助很多,但是家主已经换人,这三年‘清风寨’变成什么样子,还真是没有进行过观察。 依然那天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是由下属私自接活,但作为‘清风寨’的二小姐,不但没有制止,还想要将错就错,就那种处事的态度,根本就是土匪没有什么区别,找上杜茗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虽然盛渊祈的语气冷冷的,听上去没有什么温度,但是杜茗就是听出了关切之意,心被重重地撞击着。 “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吗?完全可以想象,他们根本没有把我怎么样,不是吗?”杜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调皮地笑着道。 “所以他们是真的对你做了什么?”盛渊祈语气中的寒意更甚。 “不是,你误会了,为什么就一定要是他们对我怎么样呢?就不能是我把他们怎么样了吗?你就对我连这么一点的信心都没有吗?” 杜茗还真是有点生气,他就这么小看她吗? “朕就是对你太有信心了,怕你乱招桃花。”盛渊祈愤恨地说着。 妈呀!这口气,十里外都能味道酸味了。 杜茗的心里美滋滋的,嘴角勾起甜甜地笑容,“我不喜欢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好的来这么一出意外的告白,还真是受宠若惊呀! 159 应了什么条件 “不喜欢女人?那你一天和渊欢眉来眼去的做什么?”盛渊祈还真有种,想要较真下去的意思。卡Kа酷Ku尐裞網 “我那有和公主……”杜茗不服的想要辩解。 “咳咳。”被忽视的赵福全假装咳嗽两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打情骂俏的事情,可以在他离开之后再做,他可接受不了这样的尴尬境地。 杜茗下意识的收住自己的气焰,算了,看在是他吃醋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而盛渊祈虽然一直把赵福全当成是自己人,但还是要维持一下主子的形象,所以也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们没有为难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这件事情应该要好好处理一下了,不然真的发生不好的结果就不好了。 “条件?”杜茗轻声呢喃着,倒是答应了乔宇翔在帮助盛渊祈掌握实权中成为不可缺少的力量,但是这样的事情能讲出来吗? “说答应了什么?”盛渊祈英俊的脸庞阴沉了很多,因为她的犹豫在他看来,就是在想对策。 杜茗身体微微一颤,“我说就是了,我根本没有答应什么条件,而是在那天的‘打斗’的捡到了乔家的令牌。” “我要挟乔宇翔,如果他敢为难我,我就拿着令牌去‘清风寨’去娶他妹妹为妻。” 好吧!这也确实是事实,说出来应应急也好,至于收编‘清风寨’的事情,还没有一撇呢?还是先不要讲出来为好。 ‘啪’桌上的茶杯,被盛渊祈一个甩手挥到地上摔碎。 “皇上,息怒。”赵福全马上跪倒磕头。 杜茗却直接蒙圈了,这是啥情况,怎么就生气了?而赵福全的这举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要效仿一下呀? 而就是杜茗想着的时候,赵福全却低着的头拼命向她使眼色。 杜茗虽然一脸的不满,但还是掀起长袍准备跪倒在地,让阴晴不定的男人消气的。 可是才刚刚掀起长袍,就听到一声怒吼,“你跪一个试试?” 刚刚还说不喜欢女人呢?马上就说要娶‘清风寨’的二小姐为妻,就算是在说笑,也应该要隔开一点事情吧! 她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呀! 盛渊祈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真的是很生气,但是看着她很不情愿,但是却又不得不跪倒在地的神情,还就是见不得让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卡Kа酷Ku尐裞網 他一定是疯了,他可是皇上,即使有一天这家伙成为皇后了,那该行礼的时候还是要下跪的呀! 盛渊祈心中的那些挣扎和纠结,杜茗当然不知道了。 这操作,她要如果应对呀! 只是不解的看向赵福全求救,但是对方似乎也不理解,真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赵福全那有什么‘生无可恋’呀!他根本就是在为主子感到委屈,既然在如此盛怒的情况下,既然还能考虑到杜茗的感受。 看来是主子陷得比较深呀!该怎么帮一帮主子呢? 一时间御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1、2、3……234、235、236…… 杜茗在心中默默地数着数来计算时间,哎好无聊啊!要一直这样沉静到地老天荒吗? “那个、皇上。”杜茗小心翼翼地看向盛渊祈。 “说。”盛渊祈用冰冷的声音回应道。 “赵公公跪很长时间了,不让他起来吗?”杜茗找了一个最稳妥的理由开口。 “嗯?”盛渊祈轻哼一声,这家伙关心错对象了吧! “奴才没事,奴才喜欢跪着。”赵福全马上给予回应,不让自己成为两人之间争执的导火索。 赵福全的不识好歹,让杜茗想要吐血,但是这个事情还是不要做‘点火’的行为为好。 “皇上,茗儿困了,想睡觉。”双眸可怜兮兮地看向盛渊祈,既然这两个喜欢僵持着,那她退场好了,免得破坏掉气氛。 明明知道她所说的‘困了’‘睡觉’就只是离开的借口,但是盛渊祈的心却不断的加速跳动着,仿佛就是一种引诱的行为。 盛渊祈气自己对杜茗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但是也爱死了这样暧昧不明的感觉。 “皇上,茗儿真的困了。”杜茗不知道自己这样撒娇的姿态,有没有一点的美感存在?但是盛渊祈那微微的吞咽动作,还是让对她有所鼓励。 “你、你……嗯哼,你下去休息吧!”盛渊祈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然而理智让他没有办法说出‘睡觉’,这两个有着暧昧感觉的字词。 杜茗深深松口气,然后双眸弯曲一脸的笑意,“在下告退,皇上也早点休息,不要忙到到晚哦。” 说完,有礼的抱一下拳,然后转身没有任何依恋地笑着向后堂内室而去。 虽然只睡过一晚,但是却不得不承认,龙床比起书院的木板床真的是舒服太多了。 看着杜茗欢快的离开,盛渊祈的深邃的双眸中存满了哀怨。 “皇上您对杜公子太放纵了。”赵福全叹口气为主子抱不平,并开始弯腰收拾着地上的茶杯碎片。 当然有事情做,也是不想看到盛渊祈阴冷的眼神。 但是这次盛渊祈并没有进行任何否认,反而有种伤感的神情存在,“就对他放纵点吧!这样的时间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一但两人的关系被揭穿,什么不堪的事情都会发生,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护着他了。 “皇上?”赵福全还没有看到过,主子这么没有自信的一面。 盛渊祈苦涩一笑,“当初把他卷进来的时候,就真得只是希望能够让大盛王朝发生以下改变,能够让盛家人真正的掌控实权。” “那时能否成功,他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而现在朕并不想让他那么出风头,可是他似乎已经结交了很多的人,也在计划着什么。” “如果成功了,当然能够护他周全,可是一但失败了,朕绝对不会留恋这把龙椅,其他盛家人也绝对不会无能到被其他姓氏代替,但那时的他要怎么办?” 即使是想想,也会心疼的要命,真的接受不了那样的结局。 160 你要我做什么 “皇上那种结果绝对不会发生。卡Kа酷Ku尐裞網”赵福全坚定地道,“皇上能够登上皇位是天命所归,是盛家众位祖先的护佑,绝对会得到最后的胜利。” 杜茗应该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软肋吧? 现在只要是触碰到杜茗的事情,就会让主子失去分寸、有所顾忌,这样是不对的,一定要振作起来才行。 “如果皇上不想看到杜公子死掉,就更加要告诫自己一定要成功,绝对不能失败。”有时候激将法还是很有必要的。 赵福全义正言辞的态度,让盛渊祈身受震撼,他没想到一向行事规矩的人,既然也会有这样的爆发力。 不过,这才是他真正认识的赵福全吧!如果不是有这样真正的魄力存在,当然也就不会宁愿身体被毁,也坚信他一定会登上皇位。 “好,朕还想让你威风的当上大内总管呢。”盛渊祈清冷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调侃。 “奴才一定会让皇上看到的。”赵福全无比有信心地道。 次日,‘凤华’书院。卡Kа酷Ku尐裞網 宿醉后的盛礼珏,经过一夜的休息,在有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一阵头疼剧烈。 抬手用力怕打着烦疼的额头,却被两只手阻止着,并且耳边传来微怒地声音,“你就是把它砸烂了,也不会起作用的,起来和碗醒酒汤吧!” “杜茗。”盛礼珏在听到声音地第一秒,就知道身边出现的人是谁了。 杜茗微怒地看他一眼,“不是我,还能是谁。” 为了能够给他来送这碗醒酒汤,她可是又牺牲自己的色相了。 当然也存在盛渊祈的放水,虽然对于这件事情很是不快,但是也知道盛礼珏的重要的,不但因为他是庆王的唯一儿子,也因为杜茗对他的看中。 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盛礼珏很想硬气地坐起来,但是剧烈的头疼,很让他丢脸,半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端到面前的醒酒汤,双眸中伤情一片,“你这次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 既然做每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还是先进行一下了解好了,免得当时候让他失望。 ‘哎’杜茗深深叹口气,“那我就先说眼前的事情了,明天的的秋猎大赛上,和我组成一队,并且一定要拿到第一名。” “哦。”盛礼珏有气无力地点着头,然后却忽然严肃是抬头看向他,“你还有远的目的?” 太阴险了吧!到底要利用他到什么时候呀? 杜茗挑一下眉,把手中的醒酒汤又向他推进了一些,“拿着、喝掉。”口气坚定,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盛礼珏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把碗送到嘴边时,却因为中药味而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为了彰显男子气概,还是硬着头皮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说吧!远的目的是什么?”就然不能逃脱被利用的场面,那就先搞清楚目的好了。 杜茗看着他见见回复正常颜色的脸色,担忧的心放了下来,“我想让你接管庆王府,并且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全力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卡Kа酷Ku尐裞網” 庆王府是她想要拿到的第一个保命符,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辅佐盛礼珏上位,虽然一但得势对于盛礼珏就很难控制,但是只要他忠于盛渊祈就可以了。 “哈。”盛礼珏发出一声嘲笑,“就我这样的能力,你觉得父王会让我接受庆王府吗?” 故意的犯错、惹事,不就是希望父王能够多在庆王的位置上坐几年吗?他才不要因为那些烦恼的事情,而丧失掉自己的自由呢? 但是…… “你刚刚说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什么意思?”现在才接受到杜茗后半句话的盛礼珏着急地问着。 杜茗嘴角出现一丝苦涩的笑容,“因为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隐瞒着,如果有一天被揭穿必死无疑。” 马上她就会成为大盛王朝的风云人物了,这无不意味着她隐藏起来的身份,将会变成一个炸弹,一但炸开绝对死无全尸。 “哈,你根本就是在唬我。”盛礼珏才不会相信这么荒谬的理由呢。 杜茗忽然脸上堆满笑容,“就知道我的小王爷很聪明,是不会上当的。”不能说穿,既然他不相信,那就当成一个笑话好了。 我的小王爷! 盛礼珏为这个字,既然感到羞涩,“爷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开口回怼着,但是嘴角翘起的弧度,却出卖了他的阴冷。 杜茗微微一愣,然后才知道了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小王爷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说着还慎重其事地点着头。 “杜茗,你想找死吗?”盛礼珏马上怒目以对。 “是我的礼珏才对,这样才能说明是因为你这个人,而不小王爷只是一个身份而已。”杜茗调皮地道。 礼珏,虽然皇兄也这样称呼他,但是从杜茗的口中说出就是感觉不同,仿佛一下子两人之间距离拉近了很多。 “油嘴滑舌,还不就是想要让爷,给你拿下明天秋猎大赛的第一名吗?”他真的很想有骨气的,不去理会杜茗。 但是昨天一开始的时候,真的是为杜茗的利用生气,但是不多时就开始庆幸,自己还有被利用的机会,不然早就被踢出很远,不予理会了。 杜茗冲他挑挑眉,“礼珏会帮我拿到第一的对不对?”这个是眼前比较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出错。 “知道了,知道了。”盛礼珏烦躁地回应着,并且转身背对着她,看似不想理会她。 其实是因为脸上忽然出现的燥热,害怕会出现脸红现象,被杜茗看到。 “那就一言为定喽。”杜茗并没有注意到盛礼珏的怪异,正满怀欣喜地想着秋猎大赛胜利之后,能够被安排到什么重要的位置上去呢? 背对着杜茗的盛礼珏,却是因为对方话语中欢悦情绪而感染到,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 这样也很好,只要他对自己还有需要,就会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真的很好,不是吗? 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会有一丝的苦涩存在,并且还有扩大的趋势。 161挑起战争 因为盛礼珏答应了在秋猎中一起组队,杜茗的心情超好。 这不就连盛渊欢的讨好也欣然接受。 哪怕还没有搞清楚她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总不能一再的拒绝别人的好意不是吗? “一个大男人,却喜欢吃甜食,你都不害臊吗?”看着杜茗把食盒紧紧给抱在怀里,盛礼珏一脸的嫌弃。 杜茗甩他一个白眼,“怎么?嫉妒吗?公主这次好像并没有为你准备哦?” 一天不怼她,还真就不是她认识的盛礼珏了! 他们这样的友情,应该就是所谓的‘损友’吧! 在有外人在的时候,极力的维护对方;在独处的时候,就死磕到底,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哈。”盛礼珏冷笑一声,“你以为爷会稀罕吗?那丫头的坏心眼可多着呢?小心在糕点里,给你投毒。” 杜茗不屑的伸手掏掏耳朵,“这应该就是俗语所说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爷吃不到葡萄?爷现在就是想吃人参果,也马上就会有人送到面前的。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傲然地道,完全没有看到杜茗眼中闪过的算计。 “小王爷的意思是……”杜茗举举手中的食盒,“公主真的投毒了。” “当然,那丫头怎么可能好心到送给别人食物吃。”盛礼珏坚定地道。 “公主,你听到了吧!小王爷说你做的糕点里有毒呢!”杜茗侧转身子,大声向着盛礼珏身后叫到。 不明所有的盛礼珏跟着向后看去,就见盛渊欢手中提着食盒,一脸的怒气,“堂兄你真是太过分了,亏我还觉得因为没有送给你而觉得内疚,又回去拿了过来送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向着盛礼珏靠近,大有好好说道一番的苗头。 “渊欢你误会了,是杜茗他陷害我,是他……”转身用手指指向杜茗,但是却已经没有了杜茗的身影。 “堂哥,你怎么可以把责任推到杜茗身上。”盛渊欢站在盛礼珏面前一手叉腰,抬头看向盛礼珏。 只是由于距离太近,再加上两人身高相差有些大,使的盛渊欢仰头的动作有点不雅。 “什么叫我把责任推到杜茗身上,明明就是……”盛礼珏感觉有点百口莫辩,但是这丫头要是不依不饶起来,那可就有的烦了。 “好好好,是堂哥我心存不满,嫉妒你只给杜茗糕点,所以才会故意说你的糕点里有毒。” 好吧!不就是承认自己做了一件坏事吗?反正他做的坏事也不少,还会在意这一件吗? “真的?”盛渊欢一脸的娇羞,心中美美的,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觉得,自己被堂哥这么在乎。 “当然是真的了。”盛礼珏一脸的真诚,完全看不出一点的糊弄。 “堂哥,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欢儿。”盛渊欢毕竟还不到十六岁,而且一向胡作非为惯了,根本没有得到过谁的喜爱,皇兄虽对她好,但也不过就是血脉之情而已。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盛礼珏不明白,不过就是顺着杜茗铺下的路,说下去而已,怎么就会变成这丫头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渊欢,既然你现在已经为堂哥送来了糕点,那……”盛礼珏说着就要去拿盛渊欢手中的食盒,但是却被躲过。 “既然堂哥这么在乎欢儿的糕点,那欢儿就陪着堂哥一起去吃好了。”盛渊欢一脸的殷勤笑意。 “不用了,我自己……”被她跟着还不烦死吗? “堂哥根本就不喜欢欢儿的糕点,是不是?”盛渊欢马上变脸,一脸的怒气与伤心。 “我……好好好,一起去吃,一起去吃。”这个祖宗,他就说是惹不起!以前就一直避着,现在却因为杜茗而惹上了。 另一边,因为挑起‘战争’而逃走的杜茗,一路回到自己的房中,一脸欢笑地把食盒放在圆桌上,伸手打开看着形状甚好的糕点。 “那天吃饭,看到皇上挺喜欢吃公主所做的饭菜,应该也会喜欢吃这种糕点吧!等一下带去给他好了。” 杜茗自言自语完后,轻轻地把盖子合上,转身向着内室而去,准备换身衣衫,去御书房侍奉喝药。 然而,才刚刚跨国屏风,就感觉有股异样的味道存在,戒备的转身向外跑去,却被一直大手扯住手臂,张嘴刚要叫却又被捂住了口鼻,“嗯嗯。” “是朕。”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独一无二的自我称呼,加上鼻息见淡淡的龙涎香,杜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然后双目中却出现恼怒,抬手向着他的身上拍打着。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他是不会知道刚刚的自己有多么的害怕。 “好了、好了。”盛渊祈把杜茗的双手控制在自己胸前,“刚刚不是还有想朕吗?怎么现在见到朕确实这幅模样?” “谁想你了?”杜茗瞪大双眼,根本就是血口喷人,好不好? “没想朕?”盛渊祈挑挑眉,然后一脸坚定地道,“刚刚是谁舍不得吃掉渊欢所送的糕点,要拿给朕吃的。”这可是他亲耳听到的。 “你……”杜敏怒目瞪圆,“你从什么时候就来到这里了?”还真是过分,既然来偷听。 盛渊祈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朕已经在屋里等很长时间了,明天不是就要秋猎了吗?朕不想你受累跑来跑去的,所以就亲自过来喝药了。” 那一副自傲的表情,好像等着人在夸他多么的懂得心疼人似的! “皇上您还真是体贴呀!”杜茗一脸假笑地回敬他。 “当然了。”盛渊祈却完全不谦虚地承认道。 “你还真是厚脸皮。”杜茗感到一阵无语。 盛渊祈确实一脸的沾沾自喜,“为了感谢针对你的体贴,总该给些表示吧!” 开口讨要还礼。 杜茗不爽的翻了白眼,“您的体贴是自愿的,又不是我开口要来的,为什么要……嗯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突来的亲吻堵住了双唇。 哎!她就知道,这家伙就是在想这个。 但是…… ‘哐当’这是什么声音? 162 你是故意的 杜茗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嘴巴大张都能吞下整个鸡蛋的盛礼珏,而那‘哐当’一声,真是被他拿在手里的食盒。卡Kа酷Ku尐裞網 “嗯。”嘴角传来的疼痛,让她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用力的推开盛渊祈,但对方仿佛早有准备似的,不但没有得逞,反而亲吻的更深。 “堂兄,杜茗没有回屋吗?”盛渊欢的叫声响起,盛礼珏马上反应过来,转身退出并把门紧紧给关上。 而身后出现的盛渊欢,毫不意外的撞到盛礼珏的背上,“堂兄你做什么?”盛渊欢揉着撞疼的鼻子。 “杜茗他不在,糕点还是下次再吃吧!我先送你回去。”盛礼珏用力拉着盛渊欢的手臂向外拖去。 “堂兄,你怎么了?杜茗在屋里的对不对?”盛渊欢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爷不是说不在了吗?你还有完没完。”盛礼珏大吼一声,他现在的整个大脑都是懵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情去应对着丫头。 而盛渊欢看到堂兄是真的生气了,马上也不敢再闹,乖乖地加快脚步跟上。 屋里。 盛渊祈在确定,盛礼珏带走盛渊欢后,松开了对杜茗的‘加持’。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杜茗用手臂擦拭着双唇上的口水。 对方的指控,让盛渊祈的心微微一颤。 “你根本就不是自己过来等着服侍喝药的,你根本就是想要让盛礼珏亲眼看到我俩之间现在的关系。” 自己都听到有人进来了,他习过武虽然身手不咋地,但听力绝对不会比自己差。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是,朕就是故意的。”盛渊祈直截了当的承认,“朕就是想要,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以后别对你有任何的惦记。” 听着他,总是因为礼珏的事情找上自己,心中就非常的不爽,再想到他们经常相处在一起,礼珏的心思难免不会和自己一定动心,所以绝对要来宣誓一下主权的。 然而杜茗并没有听出对方话语中对她的占有欲,而是听成了对她的不信任,没有安全感。 “原来在皇上心中,我杜茗不过就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能够随随便便和其他人暧昧不明的浪荡之人。” 关于她和盛礼珏的关系,她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但还是不能得到信任,心中真的的涌现出很多的失望。 “杜茗你曲解真的意思。”盛渊祈无奈地进行着提点。 “我曲解?皇上为什么不说,没有会像你这样重口味呢?”杜茗是真的被气到了,整个思想都建立在自我保护为首要目的上。 “杜茗别因为一时冲动,说出那些无法挽回的话。”盛渊祈一副语重心长地态度。 他一直都知道杜茗很介意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他有他的担忧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总是像刺猬一样,竖起所以刺来对自己进行保护,那样即使攻击了敌人,也让自己身受重伤。 “我……”杜茗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看得出真的很生气,但是幸好还存在着一丝的理智,没有在‘自相残杀’下去。 另一边,盛礼珏在把盛渊欢送回院子里之后,虽然已经返回到自己的院门口,但是因为脑海中存在的震惊一幕,让他不敢踏进去。卡Kа酷Ku尐裞網 他们不是舅舅的徒弟吗?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关系走的那么近的? 而且重要的是,两人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盛礼珏真的是不敢把那种亲密的行为,用语言进行表达了。 ‘滋’杜茗的房间门被从里打开,盛渊祈在门口微微站立了一下,然后跨步向外走去。 盛礼珏脑海中现在根本就是一团浆糊,连一个要不要避一下的决定都拿不下。 “礼珏,对于朕和杜茗的事情,你怎么看?”盛渊祈清冷而幽沉的声音响起。 “我?”盛礼珏完全没有想到会被直接问道这个问题,“此时乃是皇兄和杜茗自己的事情,只要你们能接受,其他人……” “朕想听的是真话,而且……”盛渊祈清冷的声音中多了很多的不确定和无奈,“杜茗是被朕逼迫的。” 这完全就是盛渊祈真实的想法,杜茗根本就是顾及到他的身份不敢进行反抗,只能被迫接受而已。 “你、皇兄怎可……”盛礼珏没想到事情的真实现象会是这样。 盛渊祈的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所以这件事最初开始的人是朕,不要为难他。” 虽然以后的结果无法预料到,但是该承担起的责任,他一点也不会逃脱。 “皇兄,你……”盛礼珏被眼前的皇兄吓到了。 虽然一直以来对他比不想多做任何的了解,但是总是能够从父王哪里听到关于他的评价:等待崛起、伺机而动、谋略深厚…… 可是现在的他,却跟像一个得不到自己喜欢之人的男子,那伤痛的眼神,似乎在父王的脸上看到过。 盛渊祈微微转身向着杜茗的房间看去,“他生气了,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不要去打扰。” 事情既然做了,他就不会去进行辩解,有些东西还是让他自己去想清楚为好。 “哦,好。”盛礼珏现在的思绪,比刚刚更加凌乱了。 目送盛渊祈离开只有,盛礼珏抬脚进入院中,在经过杜茗房间的时候停留了一下,但是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能够进入说些什么,再加上皇兄临走前的叮嘱,也只能是想着自己的房间而去了。 次日,辰时。 ‘吱吱’随着两道开门的声音响起,盛礼珏和杜茗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然后又善躲开眼神。 虽然只是相看了一眼,但是杜茗因为没有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厌恶,而松口气;相对的,盛礼珏因为没有看到对方红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色,而感到欣然。 各自沉淀一下情绪,抬脚跨出门外,然而看似同行,却无形中存在着很大的距离感。 到达饭厅,其他学子都已经开始用餐。 “堂哥、杜茗,这里。”盛渊欢抬手摇晃着引起两人的注意。 心中因为与盛礼珏相处很是尴尬的杜茗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盛渊欢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阻力,但是热拢气氛的能力还是超强的。 163怎么会是他 杜茗抬脚想着盛渊欢走近,盛礼珏想要伸手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只能一起前往。 “杜茗昨天送你的糕点好吃吗?本来说好一起吃的,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你就在屋里,堂哥却……”盛渊欢马上开始抱怨模式。 “吃饭,等一下就要开始秋猎了,保留一点体力。”盛礼珏幽冷的声音出现,打扰到盛渊欢的喋喋不休。 杜茗的脑海中,再次回放起,昨晚和盛渊祈的不欢而散。 两个人的事情,本来就惊世骇俗,她并不只是因为在乎自己的安慰而想要极力的隐瞒,而是不想让他最终因为遇到她而感到后悔不已。 “堂哥,你怎么又变回去了,昨天你明明还……”盛渊欢从小就练就了一番见风使舵的本事,但是那种手段却只会用到对待外人身上,对于所认定的内人,那是绝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昨天我是脑子受刺激了,才会……”本就是想要回怼一下盛渊欢,却看到杜茗因为这句话而苍白了脸。 “我今天就是想要变一下,不行吗?我愿意。卡Kа酷Ku尐裞網”马上转换口风,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堂兄,你根本就是在耍无赖。”盛渊欢一脸怒气地道。 盛礼珏拽拽地看向她,“爷一向就是如此,你现在才知道吗?” “堂兄?”盛渊欢不敢相信,他既然变的这么可恶,“杜敏,你到底是怎么忍受堂兄的?既然还能跟他在一个院子里住。”一脸同情地看向杜茗。 “一向都是我欺负他。” “一向都是他欺负我。”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杜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而盛礼珏的声音中却带着很多的抱怨,然后说出相同意思的两人互看一眼,最后笑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了友情吧! 即使不了解对方的处事方式,甚至是不认同,但是却能给予应有的维护,能够给予追有力的支持。 “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呀!”盛渊欢凉凉的声音响起,然而温和羡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和堂哥的关系这么好,对皇兄会不会很不利呀?要找机会对皇兄提醒一下吗?还是自己直接对杜茗做些什么好了? 巳时,所有人在前厅骑射场集合,在进行简单的提点和嘱咐后,所有人带着自己的弓箭开始向着围场而去。 因为盛渊欢和白落月的身份尊贵,又是女儿身,所以并没有被容许参加。 盛渊欢虽然很不服气,但是想想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去做点事情,也就没有在坚持身了。 而白落月根本不屑玩这种属于男子的游戏,当然也就乐的清闲了。 “关于昨天的事情,你都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杜茗真不是能够沉得住气的人了,所以在和大家散开之后,忍不住开口问着同行的盛礼珏。 盛礼珏深吸一口气,“爷有很多事情要问,但却发现每一个问题都有点白痴。卡Kа酷Ku尐裞網”不只是白痴,既然还有点嫉妒和抱怨。 “谢谢你没有在昨晚,对我进行质问。”杜茗轻声说着,心中的感慨却无法用任何的语言形容。 盛礼珏黝黑的双眸一沉,随即开口撇清,“并不是我不想去问你,而是皇兄临走的时候吩咐说,让你一个人静一静。” 虽然已经对方不说,他也需要时间好好静静屡一下思绪,但是他们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还是…… 好好的,自己干吗充当起了和事老的角色。 “你在为他说话?果然是盛家的人,还真是一条心呢?”杜茗语带嘲讽地道,嘴角更是勾起苦涩的笑容。 “真是事实。”盛礼珏坚定的再次回应。 杜茗淡淡地看他一眼,然而像是自言自语道,“他是个很强势的人,懂得在什么事情抬出自己的身份来唬人,而我却总是习惯了向权势低头、顺从,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活下去。” “可是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先开始的,好像、仿佛只要能够想到他的存在,这里就是感觉暖暖的。”伸手放在胸口中位置上。 “其实这样的关系是很危险的,无论是对于我还是对于他,现在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但是他……” “皇兄那种强势的人,怎么可能放任你在为胡作非为呢?虽然你是男儿身,书院中唯二的女人都不会看上你,但是就是因为你和皇兄的关系,让他存在了危急感,他是害怕你会和别人……” 对于盛渊祈还算了解的盛礼珏,简单的认真地分析着皇兄会这样做的原因。 “你也觉得,我会和任何人搞出暧昧不明的关系?”杜茗一脸伤痛地看着他。 对于杜茗来说,盛礼珏是朋友,即使和盛渊祈同样姓盛,但也应该是懂她、明白她的,不然两人是怎么厮混在一起这么久的? 恋人时间的不确定、不敢全感,杜茗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自己本身也存在着这样的问题。 盛礼珏一脸不以为然地道,“看到你和张允臣那家伙相处在一起,爷得心中也很不舒服的,何况你还和很多男子有说有笑、同吃同住、日夜相处在一起,皇兄怎么可能不生气。” “而且皇兄也并没有让不相干的人看到呀!他根本就是在嫉妒爷,想要警告爷注意和你相处的距离。”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盛家的男人还都有点痴情种的味道,父王不就为了母妃甘愿独善其身到现在吗? 皇兄虽然是皇上,虽然后宫是有几名不得已纳入后宫的嫔妃,但却扬言没有立后,绝不让那些嫔妃的名义坐实,可见他是在等自己命定之人。 只是这个命定之人,怎么就会是杜茗呢? 还真是让他难以理解,不过也已经成为事实,好像不理解也只能接受了。 “我和你怎么了,我们不是一直都相处的好好的吗?”杜茗的心中还是存在着不爽,但是语气已经带了很多的娇嗔。 “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很好啊!”盛渊祈更是拽拽地附和着,此时完全不记得自己姓盛,要坚定一下立场的。 164 你是什么人 与盛礼珏的聊天,让杜茗一晚上因为盛渊祈的烦躁的心,沉静和轻松了不少。 当耳边传来第一道‘嗖’的箭声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提高戒备,为夺得秋猎冠军而开始行动。 虽说盛礼珏的武功有待加强锻炼,但是在射箭方面却是一把好手。 一个时辰之后,通过两个人的协力合作,战利品已经远远超出第二名许多。 “给你,喝点水。”杜茗把随身带着的水囊递给盛礼珏。 盛礼珏伸手接过仰头灌下几口,侧头看向杜茗身后背着的箭筒,“父王说过,无论你手中握着什么武器,都要留一个给自己。” “你没有经过父王的指点,既然也知道给自己留一支箭,你们两个人倒是很适合做父子吗?”低声的声音中,夹带了一丝调侃。 杜茗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你这是想要逃脱庆王府的职责,想要让我替你担起责任吗?我可不会上当。” 盛礼珏把喝完的水囊递给她,“你想太多了,让你进入庆王府,那爷还怎么出去为非作歹!还不每天被你烦死。卡Kа酷Ku尐裞網” 有些人当朋友就好,一但换一个身份去看待,就会发现对方身上很多的缺点,那后果真是不敢相信啊! 他俩现在的关系就刚刚好,能玩、能闹、能怼、能掐……很好。 杜茗双目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欣然的笑着,“算你有自知之明,没有自残的嗜好。” “爷一向都很聪明,可不像某些人那样喜欢迎难而上。”他一向都喜欢活动的自在、洒脱,以前还找不到是随谁了,但是现在却觉得可能和舅舅有点像吧! 虽然魏儒安和庆王妃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但必究是一起长大的,又是一个师傅教导出来的,在品行方面当然会有相似。 谁说当年为了能够帮大盛王朝崛起,也有过报国之心,但一但发现苗头不对,也是能够坚定的放弃权利地位,这样的洒脱并不是所有人能够做到的。 杜茗喜盛礼珏山上的狂傲与洒脱,但是这种暗暗的讽刺,还真是有点接受不了,只是被说到痛处,要是再加以反驳,又会给对方制造继续数念下去的理由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好,希望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小王爷还能给随心所欲的活着。”杜茗微笑着回应,能够这样过一辈子也很不错,不是吗? “爷当然会一直……”盛礼珏完全没有任何谦让地道。 但是话才刚刚起个头,耳边就传来‘嗖’的响声,而且凭借这些年的经验所得,这个箭很显然是向着他俩射过来的。 “小心。” 在盛礼珏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杜茗已经一个跳跃把他扑倒在地。 经历过两世的杜茗,对于危机的感应总是很灵敏,虽然没有什么身手,但却自我保护的能力很强。 ‘噔’箭深深的插入到盛礼珏身后的树干中。 “是冲爷来的。”盛礼珏立即明白对方的目标。 “你的安危能够影响到大盛王朝的动荡。”杜茗开口给予解释,然后利落的匍匐在地,“回校场,那边人比较多。卡Kа酷Ku尐裞網” 这些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既然会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如果得不到第一,一定把他们揪出来好好的揍一顿。 “爷才不会怕那些鼠辈,没看到现在都没人敢……”盛礼珏自大地说着,然后从草丛中缓缓地探出身体,顺着刚刚箭射过来的方向看去。 ‘嗖’杜茗快速伸手把盛礼珏拉回来。 ‘噔’羽箭再次刺入树干中。 “小王爷,咱能不拿性命开玩笑吗?”杜茗仔细辩听着四周的动静,这种莽撞的行为,以后再‘犯’行吗? “爷、我……”盛礼珏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想到杜茗没有一点武艺防身,还是先把他送到安全地方,然后再杀个回马枪还他们点颜色看看。 盛礼珏反手拿起背后箭筒里的羽箭放在弦上,“等一下,我射箭的时候,你先往校场跑,我来随后就到。” 杜茗并没有马上给予回应,而是认真地看向他,“你这是想要支开我。” 从小生活的太舒怡、顺畅了,让他根本就做不出逃兵的事情出来,所以杜茗根本不相信他真的会随后跟上。 盛礼珏双眸一沉,自己就这么容易让让人看穿吗? 既然来这一点小小的心思都被看穿了! “我一定会跟上你,亲自确定你的安全。”盛礼珏严肃而认真给予回应。 就算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回击,也绝对是在保证他安全的前提下。 “一言为定。”杜茗再一次进行着确认。 盛礼珏无奈地叹口气,“一言为定。”就怎么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呀!还真是有点伤心呢! “好。”杜茗淡淡的给予回应。 心中却不免开始责怪书院的监事长杨一清,明明内务府已经送人来书院了,既然无力反抗就早一点给大家发配下来好了,至少现在也不会感觉孤立无援呀! “爷数一二三,你一定要使出浑身的劲去跑。”盛礼珏严阵以待地道。 “好。”既然帮不上忙,杜茗觉得还是先逃走为好,只是希望盛礼珏说话算数,真的亲自验证她的安危才好。 那样,就能向校场的人,进行求救了。 人多,总要好过现在单独面对要好上很多吧! “一、二……”盛礼珏一边数着一边吧弓拉满,“三,跑。”数完之后,快速地站起身,想着刚刚羽箭射来的方向,连着射出三箭后,转身利用地草丛的优势,开始奔跑。 而杜茗当然很听话的,在听盛礼珏数三的时候,就撒丫子开始跑了,但是穿梭在草丛中的她,并没有逃离太远,就听到另一个奔跑的声音。 原以为是盛礼珏遵守承若跟了上来,然而嘴角还没有勾起微笑的弯度,就被前面出现的黑衣人而吓的停住了脚步。 “你是什么人?既然敢破坏书院的秋猎。”杜茗厉声道,安全看不出心中一惊在发颤。 只露出如鹰一般双眸的黑衣人,并没有回音杜茗的提问,而是快速拉满弓箭射了出去。 165 被射中了 即使冲着她来的。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很震惊与对方的反应,但是却清楚的明白对方的真正目标。 就在箭即将要射入杜茗心脏位置的时候,杜茗迈出一脚向前划去,让自己的整个身体伏低。 “噗嗤” 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快可以避开,然后而只是错开了要害部位,羽箭射入杜茗胸口上位一寸之内。 “嗯。”杜茗痛哼一声,伸手握住箭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目标会是我?” 即已受伤,就没有了逃的可能,当然就只能靠东脑筋进行智取了。 “为什么?”黑衣男子的声音冷冽而嗜血,“因为你多事,如果不是你一再的介入,盛礼珏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你就是指使严艺为,诬告小王爷的背后之人。”杜茗捂着伤口中手指缝中,已经溢满了鲜血。 “就是因为你太聪明、太爱管闲事的,所以才会得到这样的下场,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执迷不悟。卡Kа酷Ku尐裞網”黑衣男子嗜血的声音中,是满满的朝笑。 杜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死到临头的,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呢?出来吧!”说着,她忽然大叫一声。 黑衣人的双眸一冷,戒备的看向四方,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不由的冷笑一声,“都这样了,还耍花招呢?看来是不疼呀!” 说完,开始迈动步伐向杜茗靠近。 杜茗用力支撑着颤抖的身体,开始随着黑衣男子的靠近,而向后倒退着。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希望有人能够出现,即使不能抵挡一下,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就算是死了也能有人知道她死亡的原因。 “啊!嗯。”倒退的杜茗感到脚下一空,向后倒去。 原来,在倒退的路上,有一个十厘米的坑,没有被跨过去,直接摔倒在地。 “跑啊!怎么不跑了?”黑衣男子双眸中透着不可一世的光芒,踩着稳重的脚步来到她的买前。 刚要伸手俯身去触碰插在杜茗身上的箭,却听‘嗖’的一声,男子马上收回手,向后一个反转,躲过羽箭的同时,也避开了忽然出现的攻击。 然而等到他镇定下来之后,却发现原本应该蹲坐在地上的杜茗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刚想着双掌相击一下,用以发泄心中的不满,但是却忽然看到底下来血迹存下。 “到要看看,你能不能躲过。”男子幽冷的双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挣扎。 而此时被箭射中的杜茗,正躲藏在五米之外的土坡之下,身边相伴的当然是刚刚射出一箭的盛礼珏。 看到黑衣人离开,盛礼珏转身回来看向杜茗,“你的伤怎么样了?” 杜茗在确定就她的人是盛礼珏之后,就开始放松了戒备的情绪,随着伤口鲜血的流出,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盛礼珏,那个人食指缺一节,他伸出手的时候其他手指都弯曲了,只有食指没有弯曲,所以、所以……”杜茗气息虚弱地道。 她希望在理智还有一点存在的时候,能够把知道的事情讲出来,至少自己有了什么闪失,也好又一个报仇的目标存在。 “你给我安静点,你不会有事的。”听着杜茗交代后事的话语,盛礼珏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拿起匕首开始‘整理’着羽箭射入周围的衣服。 ‘哧啦’衣服被划开。 ‘啪’盛礼珏的脸颊上,迎来杜茗的一个挥手。 “你TM是疯了吗?”盛礼珏怒吼着瞪向他,却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色’吓到了。 只见被划开的衣服下,包裹着厚厚的白布,这是…… 虽然并没有真正的见过这种装扮,但前不久才见识过盛渊欢女扮男装的他,当下就明白了过来。 “你是……” 因为一个甩手动作,扯动到伤口而恢复一些理智的杜茗,一脸不爽地看向他,“你不是要拔箭吗?快点。” “我、这个、我……”盛礼珏慌乱地根本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杜茗双眉紧皱,伸手一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箭柄上,“快点拔掉,你想看到我死掉吗?”怒吼道。 “我……”盛礼珏看着自己握着箭柄的手,上面沾染着杜茗手中的血,那种鲜红的血迹让他心中发颤。 “动手。”杜茗撑着最后一口气沉声道。 ‘噗’盛礼珏像是得到了一个不容进行任何迟疑的指令,杜茗话音刚落,他就用力把箭拔了出来。 “啊”杜茗大叫一声,然后昏了过去。 “喂,喂,这个伤口要怎么处理呀?”盛礼珏真不知道要怎么去包扎,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管。 但是看着昏迷过去的杜茗,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在挣扎之后还是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包扎,然后把对方背到身上向着校场而去。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不远的隐蔽处,刚刚离开的黑衣男子站立着,看着两人俩开的方向,冷冽的眼神变的晦暗不明。 “少主。”随着恭敬的响声出现,还有一道同样一身黑衣打扮的人影。 “让大家全部撤回,等待下一步的指示。”幽冷的声音下达着命令。 显然这样的决定并不在最先的计划之中,恭敬的黑衣男子身影微微僵硬了一下,“是,少主。” 回应之后,恭敬地行礼然后退下。 被叫做少主的黑衣男子,再看一眼杜茗和盛礼珏离开的方向,然后转身一个跃起消失不见。 这边盛礼珏背着杜茗,在接近校场的时候遇到返回的书院学生。 原本在远远看到两人靠近的时候,大家还小声议论两人的‘亲密关系’,但是在随着距离的拉近,看到两人身上的血迹时,大家互望一眼之后,马上迎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受伤?”“杜学子伤的严重吗?”……大家开口询问着。 “先回书院,麻烦大家去请书院的大夫前来。”盛礼珏喘息着道。 如果是以前盛礼珏根本不屑和这些人多做交谈,但现在他首先想到的是杜茗,她现在必须要先进行医治。 “好的,我去请大夫。”同一时间,有几人给予回应,大家一下子似乎拉近了很大的距离。 166 为什么要我去 在一群人的相互簇拥下,盛礼珏把杜茗背回到两人居住的院子,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入纸的杜茗,他的感觉一阵心酸。 是自己太过大意了吗?以为那些人只是拿他当目标,才会让她独自先行离开,可是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一向都认识能够在他身边存在是她的福气,但是现在却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一巴掌。 “刘大夫来了,刘大夫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让围着的学子们让出一条道。 而原本为刘大夫打开的方便之门,率先进入的既然是得到消失而来的盛渊欢,“堂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会搞到受伤这么严重了?” 才一个多时辰没见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出来呀? 盛礼珏收敛起眼神中的悔恨,清冷的看盛渊欢一眼,“让开,让刘大夫先诊治。” 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这个时候还来添乱。 “哦。”盛渊欢被盛礼珏眼神中的冷然吓到,不敢进行任何的反抗,马上站立到一旁。 刘大夫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间男子,也算是从宫里出来的人,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误而被免去御医的职责,随后被魏儒安邀请来书院,当住院大夫。 只见他跨步向前,来到杜茗躺着的床前,一边拿起杜茗的手腕把脉,一边翻看着杜茗的眼睛。 “只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而已并无大碍,只要把老夫精心研制的伤药涂抹上,不出两日定能伤口愈合。” “你说的可是真的?”盛礼珏着急地上前一步追问。 刘大夫淡淡地看盛礼珏一眼,“老夫行医多年,这点小病会看不出,如果小王爷不相信,完全可以另请高明。” 这些年,如果不是等待着机会为自己翻案,怎么会留在这个耽误自己的行医事业。 “听从大夫的就是,大夫无需生气。”只要能够把杜茗救活,他现在什么事情都能忍受。 刘大夫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盛礼珏会这样的低声下气,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既然无碍,大家就先离开吧!好让刘大夫给杜茗上药。”作为和盛礼珏同姓的盛渊欢,当然会在这个时候出面缓解气氛了。 对了,上药? 盛礼珏的脑袋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刘大夫把伤药留下即可,上药这种简单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 差点忘记了杜茗真实的身份,那种私密的地方,怎么能让外人看到。 刘大夫刚刚升起的一丝愧疚马上消失不见,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一日三次,伤口如有变化,随时通知老夫。”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虽然对盛礼珏的态度很是恼怒,但身为一名医者,该有的医德还是要遵守以下的。 “送刘大夫。”盛礼珏大声给予相送。 “堂哥,你未免也太在意杜茗了吧!只是让刘大夫上个药而已,你怎么也舍不得呀!”盛渊欢心中吃味,口气酸酸地道。 谁知下一秒就被盛礼珏把药递给她的动作吓傻,“什、什么意思?” 是让她上药吗? “你去给杜茗上药。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直接被盛渊欢心中的猜测讲出来。 “为什么是我?男女授受不亲,本公主……”盛渊欢当然会给予反抗了,但是…… “盛渊欢如果杜茗因为没有及时上药而死掉,我会让她以驸马的身份下葬,而你这辈子为她守寡。”盛礼珏清冷的声音,有着发誓的味道。 “堂兄,你怎么可以……”盛礼珏完全傻眼。 在场的人,更是被盛礼珏的说辞而惊到,但是却因为两人身份的高贵,不敢进任何的议论。 然而却都心中认定,盛礼珏是真的对杜茗护爱有加,既然敢不顾及公主的身份了。 此时的盛礼珏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直接把药瓶塞到盛渊欢的手中,并用力把她推到杜茗的床前,接着一个挥手把窗幔落下。 “各位可以离开了,多谢各位刚刚的帮忙。”盛礼珏还算是有礼地开口送人。 众人虽然很想留下来,在多加了解一下事情的发展,但是盛礼珏的风评真的很差,怕惹上不该惹的人,所以在微微迟疑之后都开始离开。 只是因为众人存在的好奇心,也只是退出到院门外而已,在静静地等待了一刻钟后,忽然传来一声伤痛欲绝的哭喊声。 “盛礼珏你怎么可以怎么对我?以后别指望我再叫你一声堂哥,呜呜呜……”很明显是盛渊欢的哭声。 众人在面面相觑之后,转身快速的离开,都怕会被殃及到。 屋里。 盛渊欢哭的很是伤心,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刺痛?但就是没来由的泛疼,就连当初母妃被人害死,都没有让她感觉到这么疼。 盛礼珏双眉紧紧地锁在一起,“回你的院子里哭去,不要影响到杜茗休息,记得每天准时过来上药。” 哄人的事情,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去做。 “盛礼珏你既然赶我离开,你信不信我到皇兄面前说:你对杜茗图谋不轨?”盛渊欢眼泪婆娑地看着他,眼神中威胁的味道很浓。 “盛渊欢你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弄死你。”盛礼珏对于污蔑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下去的。 “哈哈哈……呜呜呜。”盛渊欢大声冷笑着,但是下一秒就又开始了大哭。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我在这个房间里查探了多次,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我都认定她就是……” “你敢说下去试试。”盛礼珏犹如来之阿鼻地狱的幽冷声音响起,即使阻止盛渊欢说出无法挽回的话语。 “堂兄,你都不生气吗?被骗时间最长的就是你,而且她现在已经是皇兄的人了。” 盛渊欢是真的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虽然开始的时候真的希望查出杜茗是女儿身,至少那样皇兄会很开心。 但是为什么在她找不到任蛛丝马迹,已经认定杜茗就是男子的时候,却给予了这样的一个沉重打击。 167 保守秘密 “被骗时间最长?那可不一定哦。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深邃的双眸中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是透落出算计。 盛渊欢还没有见过盛礼珏这种深沉算计的一面,眨眨被泪水冲洗过后更加明亮的双眸。 “你和杜茗认识的时间最长,当然就被骗的最长了,什么叫不一定?难道说皇兄在你之前就已经认识杜茗了?” 盛渊欢的设想是对的,杜茗确实在去庆王府之前就认识了盛渊祈,但是显然盛礼珏并不是在说这个。 “现在知道杜茗身份的只有我和你,只要我们保守住这个秘密……” “堂哥你这可是欺君之罪,这种事情迟早皇兄会知道的,根本就瞒不住。”盛渊欢震惊与这样大胆的想法。 盛礼珏一脸无所谓的道,“真正犯下欺君之罪的是杜茗,是她对所有人进行了隐瞒。” 既然所有人都认定杜茗是男儿身,不论最初是因为什么而女扮男装,一定有她的苦衷或者目的。 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杜茗的朋友,选择保守秘密也是很应该的,不是吗? “堂兄,这是记恨上杜茗了吗?一但事情被揭穿,你认为皇兄能够饶过她吗?”盛渊欢心中为杜茗感到担心。卡Kа酷Ku尐裞網 盛礼珏深吸口气,“事情被揭穿,对于皇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应该要担心其他人会不会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把她置于死地。” 这应该就是她,想要一再晚上‘爬’的原因吧! 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因为是会躲着不让任何人知道,而她却偏偏选择向万人瞩目的地方走去。 呵,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杜茗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能够活到现在有多么的不容易。 盛渊欢脑海中忽然出现杜茗被处死的画面,并不是皇兄无能,而是那些人太过于强悍了,再加上盛家人誓死守护江山的责任感,有很多事情确实会舍弃很多重要的东西。 “好,这件事情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们一定要守护好。”她开口回应道,双眸中始满满地坚定。 “一言为定。”盛礼珏清冷的语气下,是内心无比的坚定。 夜,四周寂静。 一道黑色身影站立于杜茗的床边,那如鹰般的双眸中是晦暗不明的阴沉,忽然双眸一眯,伸手快速地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俯身塞入昏睡的杜茗口中,在房门被推来的一瞬间,消失在房间中。 盛渊欢双手捧着煲好的鸡汤,来到杜茗的床前,“幸好没有发烧,但是也不能不吃东西吧!” 照顾人这种事,虽然没有做过,但是见过很多,盛渊欢学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本来盛礼珏是要自己晚上留下来照顾杜杜茗的,但是却被盛渊欢拦下了。 笑话,杜茗以后可是她的嫂子,怎么能够让男人照顾呀!就算是关系很好也不行。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杜茗对外的男子身份,不记得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了。 “呼。”轻轻吹吹鸡汤,然后喂到杜茗的空中。 然而昏迷中的杜茗根本就不吞咽,鸡汤完部从嘴角流了出来,盛渊欢马上拿手帕擦掉,再试一次完全和第一次的结果一样。 双眉紧紧皱在一起,然后把碗放在自己嘴边,大大的喝了一口,身体向前探去,眼看着就要触碰到杜茗的双唇,然后把鸡汤渡到对方的口中。 忽然…… “盛渊欢,你做什么?”一道冷厉而幽冷的男子声音响起。 “咕噜……咳咳。”满满一口鸡汤,被盛渊欢吞入口中呛到了,双眸圆瞪看向立于伸手不远处的盛渊祈。 看到妹妹被呛到一脸通红,盛渊祈并没有流落出一丝的愧疚,反而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杜茗床前,并伸手把坐在床上的盛渊欢扯走。 “皇兄你……”盛渊欢尽量控制好手中拿着的碗,不让鸡汤洒出来。 “他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床上?”盛渊祈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杜茗,深邃的双眸带着冷冽的光芒射向盛渊欢。 盛渊欢被逼人的气势吓到倒退一步,“今天在秋猎场上,有人趁机想要对堂哥不利,结果对方转移目标,认为杜茗妨碍到他们行事,所以就、就射了她一箭。” “幸好、幸好没有射到要害部位,所以只要好好静养几天就会没事了。”在盛渊祈杀人的眼神逼迫下,她终于颤颤巍巍的把事情讲完了。 “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人通知朕?”盛渊祈背在伸手的右手用力的握着拳,但看到出来拳头在发抖。 “啊?”盛渊欢一脸疑惑,“皇兄没有接到通知吗?皇兄都没有在杜茗身边安排人吗?皇妹以为皇兄已经安插人到杜茗身边了。” 按照正常的逻辑,这种事情早就安排了呀! 还以为是皇兄在忙,没有抽出时间来看望杜茗呢? 原来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事情。 等等,既然不知道杜茗受伤,那刚刚皇兄对于杜茗昏迷的质问…… “皇兄,你不会是以为我对杜茗下药,把她放倒了吧?”在皇兄心中,她这个妹妹还有一点好人品存在吗? 正沉静在恐惧与后怕中的盛渊祈冷冷地看妹妹一眼,“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做过,如果不知朕及时出现,你都要对他进行轻薄了。” “什么叫轻薄?我只是想要给她喂点鸡汤而已,这还是从她当初给你喂药的特殊方式中,学来的呢?”盛渊欢一脸的不服,双颊都气到泛红了。 她是他的亲妹妹啊!既然一定也不为她的清白着想,还说什么要轻薄杜茗,还真是让人生气。 谁知盛渊祈并不理会盛渊欢的怒气,而是深邃的双眸危险地眯起,“为什么是你来照顾杜茗,礼珏去那了?” 虽然杜茗已经被‘同化’了,但还是由礼珏照顾比较合理。 “堂兄、堂兄也受了一点伤,我让他去休息了。”盛渊欢快速地给予合理回应。 信口胡诌一向是她的特长,但是现在却发现好难啊! 168 要折寿了 盛渊祈并没有发现盛渊欢眼神中的飘忽不定,因为他的一颗心都放在了昏睡的杜茗身上。卡Kа酷Ku尐裞網 “他真的不会有事?明天一早去把魏夫子接来诊断一下。”能够让他信任的人很少,如果不是关系到杜茗,当然不会去惊动魏儒安,那样很容易暴露杜茗的身份,引来更多人对杜茗的关注。 “为什么不是把杜茗接出去养伤?书院里的条件并不好啊!”盛渊欢不明白皇兄这样的安排是因为什么。 然而盛渊欢的质问却让盛渊祈心头一亮,对啊!为什么不是把杜茗接出去养伤? “杜茗受伤的事情,书院做了什么处理?”既然想要接出去养伤,当然要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才行了。 “山长不想让此时扩大影响,下令让知道的人不得外传,并命令监察长好好清查内务府送来的人。”盛渊欢如把事情的处理结果复述一遍。 盛渊祈点点头,“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哦,好。”盛渊欢完全是习惯性的给予回应,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但是下一秒就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皇兄,大家都知道是我在照顾杜茗,如果离开会不会对我的评价不太好。” 有时候,盛渊祈真不想承认自己和她是一母同胞,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吗? 只是让她下去,又没有让她离开这个院子,还真是理解能力有问题呀! 但是很显然,他现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对她进行提点,所以直接一个冷然的眼神射过去,声音清冷地道,“还不走。” “好,马上。”感受到盛渊祈冷气射来的盛渊欢,完全不去想什么自身的评价问题,快速的转身离开,免得被冻僵。 房间在极短的时间里回复安静。 而盛渊祈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出手指去探杜茗的鼻息,当清晰的感受到气息的变化后,才终于放下了紧绷着的心。 顺着俯身的姿势,盛渊祈轻轻移动身体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杜茗的手,像是握着稀世珍宝。卡Kа酷Ku尐裞網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活力四射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虚弱的躺着,心微微的烦疼。 其实盛渊祈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想要把杜茗成为攻击的对象,引起所有人的关注,好让他在背后进行部署、反击。 但是现在看着杜茗被盛礼珏所连累,虽然知道最大的原因是他太爱逞能了,但心中还是对礼珏有着浓厚的嫉妒,嫉妒他既然会为别的男人而奋不顾身。 就算心中很生气、很抱怨,但还是伸手拿起盛渊欢放下的鸡汤,试一下还有温度之后,开始用特殊的方式进行‘喂食’。 昏睡中的杜茗正感觉到干渴,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做着吞咽动作,一碗鸡汤很快喝光,看着睡得很是沉稳的人儿,盛渊祈悄悄起身退出房间。 来到房间门口,收敛一下外泄的担忧表情,张口清冷地道,“出来。” 看似在对着空气说话,但很快的一个黑影出现在身边三十公分的距离处站定,“爷。”冷冰的声音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在其中。 “让媚接触杜茗,守护他的安全。”清冷的给予命令,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然这件事情的后续动荡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属下遵命。”黑影给予回应之后,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下阴暗一片,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看来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对礼珏不利?既然有胆子直接向礼珏下手,要真的需要好好的了解一番才行。 杜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鼻息中传来饭菜的香味,让她下意识的吧唧了几下嘴巴。 然后想要借用手臂的力量坐起来,但是只微微的抬起一下身体,就又摔倒了床上,“嗯。”好痛。 然而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嗯声,引起了吃饭的盛渊欢和盛礼珏的注意。 “杜茗,你醒了。”盛渊欢快速地跑到床边,看到睁着双眸的杜茗,脸上马上挂满了笑容。 但是杜茗却非常不爽地白她一眼,“当然醒来了,难道你现在是在做梦吗?”说着手掌撑在床铺上,想要再一次坐起身体。 “你还是乖乖躺着吧!你都不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大夫说你需要好好的静养。”盛礼珏开口阻止着她的动作。 如果是以前,肯定走过去把她按倒在床上,但是现在知道了对方真实的身份,还是要注意一下距离的。 手臂上的无力感,加上伤口传来的疼痛感,让杜茗放弃了挣扎,重新躺回到床上,“我现在需要的是好好补补,只要让我大吃大喝上三天,马上就会生龙活虎地满地跑。” 都已经是经历过两次死亡的人了,这点伤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但这次受伤,却让她深刻的认识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有多差,以后要好好加强锻炼才行。 并不要求能够和对方对打,但是一定要有能够逃走的本事才行。 看着能够怼人的杜茗,盛礼珏担着的心放松了下来,“你直接说饿了,不就好了。”还真是不诚实。 听懂两人谈话的盛渊欢,马上跑到桌前拿一个空碗把鸡汤盛满,“杜茗你先喝点汤,然后像吃什么就说,我马上就去做给你吃。” 能吃东西是好事,这样伤口也能恢复的快一点。 盛渊欢的热情,杜茗是见识过的,但是这样的殷勤,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没下毒?”这个梗,还是盛礼珏胡诌出来的呢? 盛渊欢翻个白眼,然后直接端起碗喝一口,“这样可以喝了吧!” 她的人品呀!就应该堂兄的一句话而毁掉了。 杜茗眨眨自己的眼睛,然后在得到盛礼珏的眼神暗示之后,张嘴把盛渊欢用勺子递过来的烫喝下去。 然后一口接一口的喝下去,“这个鸡汤,我好像喝过?”双眉皱在一起,像是在回应,但是却完全没有什么记忆存在。 “你当然喝过了,昏迷的这段时间,喝的就是这个。”盛渊欢开口给予回应,不想她为这件事情纠结。 169 外出养伤 “原来是这样,我说这个味道怎么会这么熟悉呢。”杜茗微微点头回应,继续喝着盛渊欢递到嘴边的烫。 盛渊欢看着此刻有点懵懂的杜茗,忽然来了玩闹之心,“你就不好奇,是有什么方式让昏迷中的你喝下去的鸡汤吗?” 杜茗微微一愣,用了吞咽下口中的汤,从对方得意眉眼中,猜测到了一些东西,“你会是……” 盛渊欢坚定地点着头,“就是你所想的那样,你知道吗?为了能够让你在昏迷的时候,能够吃点东西,我可是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也牺牲很大那?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盛渊欢现在的姿态玩全有种宣誓主权的味道,把杜茗成为她的私有物。 “你、我、不如我扯平了,当初你掉下水的时候,我也救过你一命的,不是吗?”这种事情虽然说到底真的不是很严重,可是爷绝对不能放任下去不管。 欺骗别人的感情,那可是会受到处罚的事情。 盛渊欢傻眼了,“这怎么能够抵消,我的名节都赔在你身上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卡Kа酷Ku尐裞網” 说着,不但满脸的委屈,眼眶中还有泪水在打转。 “这,我……”杜茗求助地看向站在一旁存当观众的盛礼珏,然而得到的确实给予爱莫能助的眼神。 “杜茗你根本就是欺负人。”盛渊欢严厉的指责一句,然后站起身大步的跑了出去。 “公主我……你到是去追一下呀!”杜茗狠狠地瞪着盛礼珏。 虽然盛渊欢是蛮横无理、刁蛮任性,但是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真的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盛礼珏耸耸肩,“有人跟着呢!不需要担心,你还是好好的养伤吧!” 那丫头根本就是在演戏,明明都知道杜茗是女儿身了,既然还指控为负心汉,不知道它又在算计什么? 对于盛礼珏的轻松态度,杜茗虽然有些不满,但却莫名的放松下来,“我有告诉你,那个人食指短一节吧?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事情看来很严重,对方应该和白权、张势没有直接的关系,而这此的逃脱是侥幸、还是对方使用的手段,现在还不好确定。 “杜茗你就不能先养病吗?”盛礼珏对于杜茗睁眼就讨论行刺事情的行为很是不满。 “我没事。”杜茗淡淡的回应道。 盛礼珏深深叹口气,“是,您是铁打的,当然不会有事了,但您现在所问的问题,我一个都不知道。” 皇兄说他会全权处理,不需要自己的介入,正好和了心意。 因为他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必须要屏除一切的杂念才行。 “是你没有传达出去?还是没有查找到任何的线索?”杜茗紧追不放,就是想要知道后续发展的步伐。 “杜茗别以为你是……”盛礼珏直接回怼,但是在快要说去重要内容的事情却停了下来。 “我是什么?”没有了后文,杜茗当然要开口追问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别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一定会让着你,如果不能乖乖地躺着养伤,小心我直接给你一拳。”快速反应回答道,说着还不忘亮出自己的去拳头挥一挥。 看到盛礼珏坚定不说的态度,杜茗也不再说些什么,讪讪一笑之后放松身体躺在床上,闭眼乖乖地进行休息。 下午,申时。 青烟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书院,来接杜茗回府养伤。 “少爷,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秋猎吗?都能让自己受伤,以后这种危险的活动,咱就不参加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杜茗,青烟是既心疼又不能为例。 “好好好,以后我绝对不会受伤,惹的我们青烟心疼。”杜茗微笑着给予回应,其实经过一天多的休息,伤口的疼痛已经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了,不过说出来应该不会有人相信吧! 她根本没有想着要回家养伤,但是想想借用这个名义,参加‘清风寨’的祭祀活动,还是出去好,那样行动会方便一些。 所有也就没有多加阻拦,但还是假装不舍地向学子、夫子们挥手告别了一下。 但是马车行使了两刻钟之后,杜茗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不是回杜府的路?” 青烟甜甜地笑着回应,“青烟并没有是接少爷回府养病呀!” “那我们现在是要哪?”杜茗一脸好奇地问着。 青烟的忠心不需要怀疑,所以杜茗一点也没有感到危险,反而是小心翼翼得打量着跟在马车两侧行走的人。 “他们都是皇上派来保护少爷安全的。”青烟没有进行任何的吊胃口,直接给予了她想要的答案。 “皇上?”杜茗有些惊讶,然而下一秒却心头犯甜,“是他让你来书院,接我出来养伤的?” 并没有想着惊动盛渊祈,所以从醒来之后,都没有问盛渊祈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嗯。”青烟点着头,然后一脸内疚地道,“你受伤的事情,老爷和夫人还不知道,而且青烟也知道,少爷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等一下青烟是要回府的,就不能亲自照顾少爷了。” 没有她在身边亲自照顾,心中真的放心不下。 杜茗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一拍,“你还不了解你家少爷吗?他是不会轻易死去的。”说完伸手在她脸上抚摸一下,“不用为我担心,在杜家好好照顾自己。” 距离杜子游被打才过去十天的时间,相信那些伤还没有完全好,杜家还能有一段消停的日子可过。 但是对青烟的安排已经不能在托下去了,正好过几天就要上‘清风寨’了,正好可以一起解决一下。 “少爷一定要好好养伤,不要为青烟担心,青烟一定还照顾好自己的。”青烟坚定的给予回应,为的就是能让杜茗放心。 “好。”杜茗重重地给予回应,然后调皮地眨眨眼睛,又引起青烟的一阵笑意。 这时马上缓缓地停下来,紧接着传来通报的声音,“杜公子、青烟姑娘,到了。” 170 没有大碍 ‘鋆轩’占地面积并不大,但却位于一片竹林之中,如果能好好利用一下环境的优势,倒是不失为一个世外桃源之地。 “少爷喜欢这里?”青烟看着已经下车有一阵的杜茗,并没有向里走去,而是四处张望着。 杜茗嘴角轻勾,“太安静了,不适合我。” 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有太多人的还需要她的协助,还不能抛开一切避世于此。 青烟一副了然的点点头,“少爷喜欢热闹,青烟是知道的,但是你现在可是受伤了,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养好伤口才行。”语气坚定而深沉地道。 青烟老沉的一面,让杜茗感到哭笑不得,“好,少爷我会听青烟的话,好好养伤的。” 就是因为受伤了,做什么事情都有点力不存心,所以才会选择离开书院。 杜茗虽然是一副在说笑的神情,但是青烟也意识到自己越轨了,必究自己只是一名丫头,有什么资格对主子的事情做决定。 “少爷就不要打趣青烟了,青烟只是希望少爷能够为自己着想、好好的对待自己而已。卡Kа酷Ku尐裞網”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敏感了? 杜茗眼角轻轻一颤,“走吧!把我安顿好之后,你早点回杜府,免得让那些人抓住你的把柄欺负你。” 在杜府的生活环境,她可是非常清楚的,当然不能有任何的怠慢了。 杜茗自认为自己这次是意外受伤,盛渊祈也是临时决定接他出来养伤,但是看‘鋆轩’的布置,并不是临时之地,这里不会是有什么内情存在吧? “受伤了,腿脚也变慢了吗?还要为师等多久?”魏儒安略带指责的悠沉声音响起。 “师父。”杜茗欢快地叫着,抬脚就要向着魏儒安的方向跑去,却被青烟拉住了手臂。 “少爷您的伤。”青烟担忧地开口进行提醒。 而再看看魏儒安伸手的手臂和微微张开的双唇,很显然也是要给予杜茗提醒,挚爱行动力没有杜茗快而已。 杜茗一脸无奈地看向青烟,“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不碍事的。” “什么时候你才能改掉这毛毛躁躁的性子。”魏儒安收回伸出的手臂背到身后,双目微怒看着杜茗。 被指责地杜茗讨好的笑着,“茗儿有师父护着呢。” 看看这傲娇的口气,还真是一点也不知羞。 魏儒安一生行事循规蹈矩、教书育人,胡搅蛮缠到让他无可奈何的人,也就只有杜茗一人。 “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无需为师诊治,有人就是胡乱担心。”就他现在的皮样,怎么可能是有受伤之人。 “还是师父了解茗儿,茗儿一再的说自己没事,都没有人相信。”杜茗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双眼微微低垂。 “哼,好了,别装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让为师给你把一下脉吧!”魏儒安说的轻松,其实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心安。 杜茗的手臂微微一颤,眼神中划过一丝晦暗,看来师父这里是瞒不住了。卡Kа酷Ku尐裞網 “青烟,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我饿了。”让她知道了只会跟着担忧、着急而已,还是瞒着吧! “好。”青烟完全不疑有它,在把杜茗送入房间之后,转身离开去备吃食。 在青烟离开之后,杜茗也没有在遮遮掩掩,直接伸出手臂到魏儒安面前。 魏儒安拢拢衣袖,伸出手指搭在杜茗手腕上,然后只见手指微微一颤,下一秒加重了手指上的力气,双眉也皱了起来。 “师父怎么样?”比起魏儒安的一脸深沉,杜茗反而一脸的无关紧要。 “刘阳那小子,就没发现你脉象中的异常?”这么明显的异常脉象,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刘阳?”杜茗一脸的疑惑,但很快就知道魏儒安话语中的意思,“刘大夫会留在书院,完全是因为师父的挽留,他根本就志不在此,只要死不了就不会用心诊治。” 虽然说的并没有错,但也有些夸大其词了,不然她的伤口怎么可能愈合的这么快,刘阳对待病人还是很用心的。 当然对刘阳人品信得过的魏儒安,并没有听信杜茗的信口开河,但也没有多加叱责,而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中毒的?” 杜茗眨眨眼睛,双眸深沉阴暗,“这毒不严重。”并没有开口给予回应,而是轻描淡写地述说着自己的情况。 “你解得了?”魏儒安幽深地问着。 杜茗摇摇头一脸天真地道,“不是有师父吗?师父一定会给茗儿解毒的。”这种自信的神态,还真是让人信心倍增。 魏儒安收回手,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揉搓着,这是他深思时的神态,杜茗也不去打扰,而是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好饿,青烟的怎么还没有送吃食过来。 “解药还需好好斟酌一番,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在饮食方面注意,不要吃任何带有刺激性的食物,以防诱发毒发。” 魏儒安深沉严谨地道,在这种事情上,是绝对不能大意行事的。 “看来茗儿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毒说简单一点就是一颗种子,只是这个种子会不会发芽却是未知的。” 这还要拜上一世,被杜文宇和他那贱人正室下药而亡所赐,对于毒药的了解已经完全精通了。 关于杜茗的见解,魏儒安并无意外,毕竟见识过洛云锦的口无遮拦呢? 魏儒安淡淡地看他一眼,“你自己知道就好,其中的分寸你自当清楚,无需为师多言了。” 有他这个徒弟,还真是痛并快乐着呀! 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才让魏儒安感受到一点人生的快意,人生在世能有一个人让自己担忧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杜茗双眸阴沉,语气坚定无比地道,“茗儿是很看重自己这条命的,绝然不会让自己发生任何的意外。” 这句话,绝对不是敷衍。 一方面是因为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还有让她想要陪伴和守护的人;而另一方面是很好奇,自己是有什么地方让下毒的人看中了。 171 夜深人静 虽然杜茗总是在说自己无大碍、无大碍的,但是作为她的贴身丫头和深爱她的师父魏儒安,却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而来。卡Kа酷Ku尐裞網 在几番劝解无效之后,魏儒安直接以开安神汤威胁,杜茗才乖乖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休息。 明明是感觉不到困意存在的,但是躺在船上不到一刻钟,杜茗就沉沉地睡去了。 等到她悠然转醒的时候,入目的景象是一片漆黑,然而鼻息见熟悉的味道,却让她放弃了起床的动作。 “刚来吗?”连气息中都带着微微的凉意。 因为刚刚睡醒,杜茗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味道,在寂静的夜晚听上去充满诱惑。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听到之人,本身就存在着不纯的思想。 “吵醒你了。”盛渊祈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深沉清冷,但是那微微僵硬的身体,却陷落了他此刻的紧张。 杜茗移动着因为睡觉而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而微微泛酸的身体,“本该醒了,已经睡很长时间了。” “你现在就应该要多多的休息。”盛渊祈言语对这种事情表示支持。 “好,多多休息。”并不想反驳,以为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的倦意。 脑海中想着这里与皇宫的距离,天一亮还的上朝,他睡不了多长时间的。 听着杜茗难得乖顺地回应,盛渊祈的嘴角勾起笑意。 “其实,你不需要来看我,我会好好养伤的。”还是把来回道路上的奔波用作休息为好,必究他在皇宫里的处境也不是很好,还是好好养足精神应对吧! “不能亲眼看到你安好,我不安心。”那种时刻惦记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杜茗没想到会听到对方这么直白的回应,既然连象征身份的‘朕’也没有用到,就像抛开所有的身份,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乎她一样。 这种被在乎的感觉,让她感觉浑身的温度在升高,幸好现在是晚上,看不到她羞红的脸庞。卡Kа酷Ku尐裞網 “那现看到我安好后,为什么不安心的离开,反而是爬上了我的床?”杜茗知道自己现在的外形,并不适合说这样暧昧的话语,但她毕竟是女子,在适当的时候还是会流落出属于女子的媚态。 虽然杜茗从小是被当成男儿教养的,但必究现在身体里住着的是洛云锦的灵魂。 就算洛云锦命运多舛、四处流离,磨灭了很多女儿家的秀气,但必究还是女子,又被杜文宇‘花言巧语’的爱慕过,也算是经历过少女的爱恋。(!&^ 然而此时在接受到盛渊祈没有任何浮夸的直言情感时,狂乱的心跳根本就控制不住。 “到你这,朕到成为登徒浪子了。”此时被倦意控制的盛渊祈,并无没有恼怒,反而似笑非笑地接着话茬。 “嘻嘻。”杜茗欢快的笑声响起。 盛渊祈淡淡地看他一眼,为他这样不设防的笑容而感到开心,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现在受伤,不适合做近距离的接触,免得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而伤到他,还真想用力抱在坏中揉捏一番。卡Kа酷Ku尐裞網 “陪朕睡会儿。”今天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仅要在朝堂上极力平衡双方的势力,还有暗中回禀报的,关于几位皇子进京的事情。 白权已经开始行动了,如果不是早早就安排了人在他们身边,应该会躲不过那些明里暗里的暗杀吧! 他的用意,是想要让他们进京对白权进行一些制压,能够让他先对张势进行击打,可不想让他们还没有来到京城就已经发生意外。 所以已经对加大对安插在他们身边的人手,希望事情能够得到一些缓解,只要来带京城事态的发展就能得到很好的控制了。 杜茗知道当一名掌权者并不容易,何况还是掌握不到实权,但是心中又有着一反报复的盛渊祈,就更加哪难了。 “好,睡会儿,我也需要多多休息才能快点康复。”杜茗轻柔地回应着,然后移动身体躺到盛渊祈身边。 杜茗的贴心,让盛渊祈嘴角勾起心中很是安慰,然后彻底放松意思睡去。 杜茗静静地倾听着,耳边带着沉重负担的心跳声,渐渐恢复到平静,莫名的心中反酸。 他应该在每一个夜里,都睡的不踏实吧! 没有接触之前,会认为虽然他有才能,但当年也是觊觎皇位才站出来争取的,但是现在却明白,他根本就是因为盛家人的责任心在作祟。 如果他不姓盛,既然是在打的才能,也会选择遨游在天地间吧! 杜茗浅浅的一笑,当一名逍遥散客怎么能有闯出一番作为,来的畅快耀眼呢! 已经睡了很长时间没有困意的杜茗,开始进行各种各样的盘算,她必须把以后所走的每一步,都进行很好的盘算,绝对不能行错踏错半步。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开始模糊,最后沉沉的睡去。 再一次醒来,天已经大亮,身边已经没有了盛渊祈的存在。 “杜公子前洗漱,早饭马上为您准备了。”负者‘鋆轩’食物安排的田忠进入房间服侍着杜茗。 “有劳田侍卫了。”杜茗客气有力的回应道。 能够被盛渊祈指派人保护她安全的人,当然是值得信任的,但是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现在两人之间‘不正常’的关系还没有公开,在这些人眼中,她应该是因为被盛礼珏拖累受伤,皇上想要隐瞒这件事情,所以才对她关爱有加。 一但关系公开,这些人为了维护他们主子的声誉,一定会对她采取措施了,而最为简单的办法,当然就是把她除掉。 所以现在还是对他们客气一点比较好,这样在以后下手的时候,多少会有点不舍出现,说不定还能给她一条生路。 是因为活着不易,所以杜茗总是习惯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先去考虑一下后面会产生的利弊关系。 “杜公子,客气了。”田忠淡淡的回应,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还真是有其主就有其仆,杜茗心中做着评价,但是一下秒却轻勾嘴角,“用过早餐之后,我能到院子里走走吗?” 172 这里很不简单 “杜公子随意,但是最好还有由在下陪同一起比较好。”田忠不加思索的给予回应。 能够白主子接来这里养伤,必定只完全信任的,但是作为下属,还是有义务代替主子进行监察责任的,所以对方的一举一动,当然要进行观察了。 “好,那等一下就麻烦田侍卫了。”对方给予的回应,杜茗并没有感觉到不满,反而心中有点欣赏对方的正大光明。 这样的陪同,总好过在暗中进行观察吧! “杜公子无须客气。”田总刚刚回应完,另一名侍卫就端着餐盘进来,“杜公子请用早餐,我在门外恭候你的出行。” “好。”杜茗亲切的给予回应。 半个时辰后,杜茗与田忠游走在‘鋆轩’院落中,一路上田忠对每一个经过的地方进行介绍,一副非常好客的态度。 杜茗就像一名三好学生,静静地聆听着并没有出言给予任何的打扰。 越接触下来越觉得盛渊祈在用让方面很有一套,田忠身上的优点——热情、细心,就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转了这么久,杜公子已经感觉累了吧!到前面的凉亭上休息一下吧!”观察不出杜茗有任何反常之举的田忠,开口提议道。 杜茗假装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是感觉有些累了,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却这么不及了。”开口坦然的调侃着自己,然而转动脚下的方向,想着田忠口中所说的凉亭走去。 “虽然不知道杜公子是因何受伤的,但是能够惊动爷请来魏夫子,可见伤情还是很严重的。”田忠开口符合着。 杜茗勾起嘴角甜甜地笑着,“你口中的魏夫子,是在下的师父,徒弟受伤师父帮忙看一下,不是很应该吗?” 有些能够透落的消息还是有说一点出来的,就算对方看中的并不是她的背景,但也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有后台的人物,并不只是依附着他们的爷活着。 “杜公子是魏夫子的徒弟,那也就是爷的师弟了,多有怠慢还请杜公子不要在意。”田忠的眼神终于出去平淡之外,有了其他的一些色彩。!%^* 杜茗收起脸上的笑容,默默的低下头一脸悲伤地道,“可能是我这个师弟太不争气了,所以你们爷都不开口告知你们,我的身份。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一向都不喜欢自哀自怨,现在当然是用来探对方口风的手段了。 “爷绝对不是杜公子所想像的那种人,不然也不会接杜公子来此处养伤。”田忠马上为盛渊祈辩解着。 很好,杜茗的心中一乐,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田忠的‘死穴’。 “是真的吗?你都不知道,师兄对我一向都很冷漠,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帮小王爷当下那一箭,师兄也一定不会接我出来养伤,他还是比较看中皇家的颜面。”(!&^ 这些人看似对她很恭敬,但是想当然的爷存在着很多的距离,这样对于她在‘鋆轩’活动是很不利的。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还是些和这样人大好交道比较好,盛渊祈是要处理国家大事的人,有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就不要去烦他了。 “爷当然很看重皇家的颜面了,但是小王爷就不一定了,他闯下祸自然会有庆王帮忙收拾,爷不想都洁身自爱的。” 对于盛礼珏的行事作风,这些人根本就是不认同的,当然也就不会太去尊重。 洁身自爱! 这个词用在这里对吗?杜茗心中满是疑惑,但是并没有去较真,而是一脸诡异地道,“我住在这里行动是自由的,对吧?” 田忠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转到这方面,但还是诚实地点点头,“杜公子当然是行动自由的,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要把你带在身边吗?”杜茗一副相当明了的表情抢着话道,“我可是非常爱惜这条命的,绝对不会拿它冒险。” 如果形势容许,她一定要找很多人围在自己身边,然后再出门做事。 可别说形势不容许了,就连自己出个门,都恨不得隐形起来,所以这一条是绝对说不通的。 看着杜茗那胆小如鼠的神态,田忠的心中有些不屑,但因为是盛渊祈的心腹,跟在他身边多年,连神态都学到了几分,完全不会把心中的情绪显示出来。 “既然杜公子这么在乎自己的性命,还是希望你能养好伤之后,再进行活动。”田忠口气沉重的给予建议。 这是生气了! 杜茗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的怒气,不明白是那句话触怒到对方,不对心中却暗暗记下这笔账,等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的回敬才行。 “是,田侍卫很对,我现在就回房间给伤口换药,然后好好休息,让伤口尽快回复,不让师兄和师父担心。”杜茗一脸受教地道。 “我送杜公子回房。”田忠完全不去在意对方话语中的讽刺。 “其实我可以……”杜茗想要说自己认识路,但是话出口之后才发现这样会引起对反的误会。 误会自己想要借机查探‘鋆轩’的布局结构,所以马上停止,“还是田侍卫送在下回去吧!刚刚一路走来,只顾着听你介绍了,完全没有记住路。” 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要听话一点为好。 田忠微微抱拳,然后转身开始带路,根本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杜茗举起拳头狠狠地向着田忠的背后挥动两下,‘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让你到我面前来哭爹喊娘。’ 杜茗可是忍气吞声的主,但并不是一再的隐忍,而是在等待着时机进行反扑。 御书房。 赵福全在离开一刻钟之后,终于返了回来。 “情况怎样?”盛渊祈急忙开口询问,这种远距离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很差,但是现在又只能等待消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禀皇上,目前得到的消息三位皇子已经开始向京城启程,路上大概要十五天的时间,就能达到。”赵福全如实把得到的消息告知。 “十五天。”盛渊祈轻声念着,也就是说还要十五天,才能把事情的发展情况真正的掌控到手中。 173 操之过急 “十五天很快就会过去,皇上只要耐心等着三位皇子的到来就好。卡Kа酷Ku尐裞網”赵福全开口宽慰着。 先皇在世的时候,并没有给众位皇子册封爵位,盛渊祈登基之后因为没有实权也没有自己的子嗣,所以他们依然被称之为皇子。 耐心等待!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认识的。 那个时候因为没有母家作为基本的保证,为了生存既不能让自己看上去无能好欺,也不能表现的才华横溢。 真的需要很大的隐忍力,才能在中间的那个位置上长大。 他的隐忍力一向是他的骄傲,但是现在却显得很急躁。 他很清楚自己的根源所在,如果是以前面对这样的事情,当然是斩草除根了,可是现在却更想要的是去改变自己。 “赵福全你有心仪之人吗?”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迷茫。 这种事情,还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商谈,处在他这样的位置上,根本就不能有自我的存在,任何事情的发生,都要考虑到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才行。卡Kа酷Ku尐裞網 赵福全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低那长久未去触及的伤口,仿佛一下子又泛起了血丝。 “以奴才现在的身份,有心仪之人不是害人吗?”赵福全平息心中不该出现的情绪,清淡地给予回应。 一切所有的美丽的幻想,在三年前就全部画上句号了。 盛渊祈的眉头微微一颤,想到赵福全现在的身份,心中有着不忍,然而现在也已经不能再有任何的改变。 只是这个话题,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朕没有记错,十三皇弟现在应该有十四岁了吧!记得他所住的宫里有很多梅花,每年冬天的时候都争相开放,渊欢最喜欢到十三皇弟的宫里去玩。” 对于盛家的几名兄弟来说,虽然不能说相亲相爱,但是也没有到至对方于死地的地步,更多的是因为外族的专权与挑拨。 而三年前的那场夺嫡大战,已经让富有野心而执迷不悟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付出了生命代价。卡Kа酷Ku尐裞網 作为七皇子的盛渊祈登上皇位,而留下来的六皇子、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根本就是受到太后白凌凤的鼓动而已。 幸亏当时有张长居和白权做对抗,盛渊祈趁机把残留下的势力分布到三位皇子身边,不然根本就等不到庆王挺身维护,三位皇子在当年就已经被白权所处置了。 “皇上记得没错,奴才也已经把三位皇子的所住的宫殿收拾干净,并派遣了能干的宫女和太监去侍奉,希望三位皇子能够住的舒服。” 从当年能够极力保护好三位皇子的安全中,已经看出主子还是很念及手足之情的,作为主子的心腹,这种小事当然会办的妥妥当当,不让主子操心了。 “你办事朕很放心。”盛渊祈点头给予肯定。 “谢,皇上的信任。”赵福全恭敬给回应,并没有任何的沾沾自喜,必究这就是分内之事。 此时,一名太监缓缓走来。卡Kа酷Ku尐裞網 两人心照不宣地收起谈论地神态,严阵以待的等在禀报。 “启禀皇上,祭祀天卫祥卫大人在外求见。”太监在离盛渊祈三米之外的距离处站定,开口恭敬地禀报。 祭祀天卫祥? 盛渊祈双眸微微一沉,并没有召见,可见是太后的意思。 当初在诱拐太后白凌凤插手‘凤华’书院时,他给予的应承,对方是等的着急了。 一直在盛渊祈身边服侍的赵福全,对于主子的行踪很是了解,当然也猜到这件事情背后的指派之人。 对方这么光明正大的,让卫祥出现,当然不能找借口推拒了。 抬眸看一眼盛渊祈,领会到主子和他有一样的决定后,转身看向俯身行礼的太监,“宣卫大人觐见。” 有些事情不能避开,只能选择直接面对。 大盛王朝有个不成文的固定,每一任皇上登基后,都会从避与世外研修的遗族中选定一名自己的祭祀天,一但皇上驾崩祭祀天也会成为陪葬品一起埋葬。 然而盛渊祈登基时,因为白权的干预,祭祀天是由白家选定的,几位刚满十六岁的‘遗族’成员中任命的。 据史料记载,‘遗族’在开天辟地时就已存在,先祖更是为人类的和平立下了很大的功劳,但也因此受到了上天的诅咒。 为了能够得以生存,选择避世而居,为人类祈福安康,但是又为了能够掌握时局的变化,才会有祭祀天的存在。 这三年来,除非一些必要的场合,盛渊祈不会对卫祥进行召见,当然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说起来也并不少。 只是会有白权的人引路或者直接白凌凤在场,可能这次是因为要谈论与白落月的婚事,白家人才会选择避嫌不出现。 “卫祥参见皇上,此次前来是接太后懿旨,前来商讨选后之事。”不到二十岁的卫祥,并没有一副道骨仙风的姿态,但是也有超凡脱俗的气质。 “朕登基已有三年多,朝局现在也算平稳,是该考虑立后之事了。”盛渊祈深沉地道,语气平淡并没有任何的抵触心理,“卫大人对最近的天象变化可有见解?” 既然是授命前来商讨的,那就好好的商讨一下,必究事关重大,不得大义。 盛渊祈语气中的疏远,卫祥听的真切,作为‘遗族’中人,被任命为祭祀天,乃是无上光荣。 因和皇上的生死连为一体,本该是最为亲近之人,但是却因为处在多变的局势中,而异常的疏远。 “回禀皇上,最近天象变化多端,臣还没有推演紫薇星的命数,望皇上给臣多一点时间,待明确天象之后,在进行回禀。” 卫祥恭敬的回应着,作为‘遗族’之人,该有的派头和气势完全没有任何的示弱之态出现。 但是言语中却让听到的人,有种拖延时间的味道。 这是偏袒! 盛渊祈对于卫祥暗中的帮忙感到惊讶,抬头看向站立在下方的他,这还是第一次正眼看到属于自己的祭祀天。 174 如实禀告 天意、命数,这些东西,对于步步为营成长起来的盛渊祈而言,根本不相信。 人定胜天,才是生存下去的真理。 所以当年对于选定祭祀天之事,根本就没有进行任何的辩解与干涩。 自己的命运还是掌握自己手中为好,即使祭祀天和自己的生死连在一起,也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活着,不能依靠在别人身上。 再说在他看来卫祥根本就是白权安排的人,还是不要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为好,免得对双方都不利。 “既然卫大人还没有定论,那就回去好好推演,如此重大之事,还是需要谨慎对待为好。”盛渊祈不在么在意的道。 先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想要站立在自己这边,至少这样的推延借口,对于白凌凤来说,还是可信度很高的,也正好免去自己去头疼地找借口。 “回禀皇上,虽然紫薇星的命数没有推演出来,但是紫薇星周围却有别的星辰开始闪现,与最近几位皇子进京有着密切的关系。卡Kа酷Ku尐裞網”卫祥如实相告。 这也是他没有对白凌凤直言告知紫薇星命数的目的,必究能够这样单独和盛渊祈见一面的机会,非常难得。 “卫大人的意思是,有人会利用此次进京的机会,抢夺朕的皇位。”盛渊祈清冷反而语气,并没有什么严厉的味道,然而却让听到的人不受控制地打着冷战。 “臣知道皇上看中手足之情,三位皇子此行的目的为何?臣不敢乱下评论,臣只是依照天象如实告知而已。” 卫祥并没有把心中的惧意表现出来,依然不卑不亢的诉说着自己看到的情景。 “好,朕知道了。”盛渊祈冷冷地回应,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卫祥当然感觉到了皇上对此事的回避,作为祭祀天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目的。 “臣不打扰皇上办公,告退。”原本就是以一件附属品存在,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多余的事情还是无需关系为好。 然而卫祥不知道的是,他的如实告知,在盛渊祈看来,他根本就是受到白权的指示,来破坏他们兄弟情义的。卡Kа酷Ku尐裞網 看到对方识相的准备离开,盛渊祈可怜他与自己相连的命运,开口给予一些指点,“卫大人身为祭祀天,该履行什么样的职责,应该最清楚不过,还是多多关注与黎明百姓的疾苦为好,朝中之事朕自会进行处理。” “谢皇上提醒,臣定当牢记。”卫祥开口给予回应。 从最初开始,就知道不会得到祭祀者的信任,然而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心还是会感觉到刺痛。 “还有,别再让朕听到公主逗留与你宫殿的消息。”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 既然认定卫祥已经是属于白权的人,当然就不会再放任盛渊欢和他在进行接触了。 卫祥一直冷然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稍纵即逝让人来不及看到,“臣遵旨。”既然连一丝的联系也要斩断,他这个祭祀天肯定是历届中最窝囊的。 御书房中再次剩下盛渊祈和赵福全的时候,冷然的气息开始散去。 “皇上,这三年来,卫大人给了公主很多有益的指点。”赵福全声音弱弱的给予回禀。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一沉,“一个人的立场要坚定,他想着左右逢源,不是害到自己就是伤到别人。” “朕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然而现在的局势不明,一个人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白权的野心十分明显,他既然受制于太后的控制,必然是得到了一些应承。” 任何事情都是有意外存在的,而以白权的势力,想要隐藏起一个人的行踪,是何其简单的事情。 陪藏品想要寻得一线活着的机会,当然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奴才认为,‘遗族’之人,还是效忠于大盛王朝的。”赵福全对于卫祥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盛渊祈冷冷地看他一眼,“大盛王朝?你也说了是大盛王朝,而并非是朕。” “再说,如果传说是真的,遗族在开天辟地时就开始存在了,到现在经历了多少王朝的兴衰,怎么可能与忠字扯上关系。” 盛渊祈现在所做的决定有些武断,那是因为他不敢行错踏错一步,不然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盛渊祈坚定的态度,让赵福全决定不再说些事情,有些事情还是交给时间去证明吧! 转眼三日过去,杜茗的伤口已经结疤。 从那夜盛渊祈来过之后,就再没有出现。 身为皇上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而且杜茗也猜到三位皇子进京,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并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抱怨。 她正好利用这三日的时间,好好的进行韬光养晦,认真的翻阅了魏儒安给予她的书籍。 虽然田忠对她的服侍很尽职,但依然没有做到知无不言的沉思,即使如此她还是发现了‘鋆轩’的一个秘密。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别院,然后这里却被人施以五行八卦的布阵。 因为早中晚为她送饭而来的人,都是在不同方位出现的,一开始以为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绕道而行,但是经过她两天的认真观察发现,每过两个时辰,通过窗户看出去的景象都会发现一些细微的变化。 如果不是因为她细心的辨认,还真是发现不了呢! 从这一点,让杜茗更加肯定,这里院子绝对有秘密存在。 想到这一点的杜茗,不由大胆的猜测,那夜盛渊祈的出现,会不会就像‘凤华’书院一样,是从密道而来的。 不过,杜茗并没有想把‘鋆轩’的秘密找出来,如果自己值得信任有一天盛渊祈会如实相告的。 她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去参见‘清风寨’的祭祀日,而在这之前是先从盛礼珏手中把火枪借过来。 “杜公子,今日的午餐。”侍卫端着食盘站立于房门之外。 “田侍卫在院中吗?在下有事找他商量。”杜茗有点急切的开口,有事还是找领头人为好。 175 转移目标 侍卫把为杜茗准备的饭菜一样样摆到圆木桌上,“田统领有事出去了,在傍晚时分才会回来,回来之后属下会通知田统领前来见杜公子。卡Kа酷Ku尐裞網” “好,有劳。”杜茗微笑着道谢。 “杜公子客气了。”侍卫给予回应之后转身离开。 房间里再次只留下杜茗一人,看着桌上营养丰富的午餐,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捏一捏,“胖了好多。” 她可没有忘记,刚刚穿入杜茗身体里时,那一身的虚肉,虽然因为自己的锻炼现在恢复到了标准体重,但是依照先前的借鉴,她的身体很容易就胖回去的。 “哎,还是要忌口才行,虽然最近是想要学习一些防身之术,但是也不能让自己呈口食之欲。” 杜茗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那些碗筷开始悠哉的吃着午饭。 “找你还真是不容易啊!”一道低沉而悠然的男子声音忽然响起。 杜茗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双眸中明光闪过,“齐寨主的出场方式总是让人怎么倍感意外呀?” 和他的几次见面,还都没有正常的出现过,虽然是绿林中人,但是有必要总是这样神出鬼没吗? 对方语气中的嘲讽,让乔宇翔迈进的脚步一顿,然后嘴角走起冷然的笑容,“听说你受伤了?应该是谣言吧!看你这怼人的劲头,怎么也不像是伤者?” 如果不是因为被他看穿,自己对小妹的特殊用心,就不会有‘尴尬’存在,也就不会有后面的受伤一说。卡Kа酷Ku尐裞網 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乔宇翔的回应,让杜茗因为宁静而渐渐沉浮下去的心,再次燃烧了起来, “齐寨主要不要一起吃点,饭菜是刚刚送来的。”难得出现一个可以站在同一位置上说些话的人,杜茗并不想把人气走。 乔宇翔双眉微挑看一下桌上的饭菜,“饭菜不错,看来你的胃口很好,就是不知道等一下听到我带来的消息后,还能不能吃的下去。卡Kа酷Ku尐裞網” 他骄傲而自得的态度,让杜茗的心微微一颤,双眸接着一沉。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而且还是和她有很大关系的消息。 田忠不在‘鋆轩’,不会是盛渊祈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但是又不像,必究其他人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对了,他刚刚说,找到自己不容易,他一定是四处打探过消息了,而自己在这里的事情只有青烟知道,难道是…… “青烟出事了,对不对?”杜茗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脸担忧的问道。 乔宇翔没想到他会怎么快的反应过来,自己带来的消息和青烟有关,但是身为一寨之主,还是能够沉住气的。 “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后,担心你小子会有个三长两短,还不能还没有正式开始对你进行保护你就死掉吧!” “我派了兄弟们四处打探,最终都没有消息,只能亲自去杜府找你的贴身丫头,却没有想到会看到,那丫头被逼着和杜子游成亲……” “你说什么?”杜茗愤怒地一跃而起,却扯到并没有完全灰度的伤口,双眉紧皱、手掌扶向伤口的位置。 “那个……”乔宇翔没想到他会那么激动,马上收敛起夸张的表达方式,“还没到成亲哪一步,只是听到一个妇人说什么杜子游快死了,希望你的贴身丫头去给他冲洗。” “那些混蛋,真以为我杜茗好欺负吗?”杜茗完全已经过不得任何的忠孝之礼,开口大骂了出来。 在整个杜家,真正让她舍不下的人就是青烟,却没想到既然被那些人欺负。 那个傻丫头,怎么什么也不说,前两天见面还一副很安好的样子。 “杜府根本就是一个虎狼之地,你根本就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乔宇翔开口诉说着杜茗犯下的错。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骨肉亲情。”杜茗冷笑着道,双眸中布满阴寒。 原本还想着要让杜府的名声更胜一筹的,看来现在是应该要和杜府脱离关系,才是上上之策。 “你打算要怎么做?那些人已经开始选择良辰吉日了,依照现在的行事应该用不几日,就要让那丫头……”乔宇翔说着现在比较着急的情况。 杜茗阴暗的双眸中冷然一片,“他们根本就是痴人做梦,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脑筋快速旋转着想着对应之策。 “就当作没有对你尽到保护责任处罚,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乔宇翔豪气云天地道。 其实是考虑到杜茗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还是不要打扰到他养伤为好。 “交给你处理?”杜茗嘴角轻勾,“你要怎么处理?直接把她从杜家掳走。” 乔宇翔点点头,“这不是最直接吗?只要把她接出来……” “你这是拐带。”杜茗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开始分析着利弊,“杜家可以去官府以拐带家仆的名义告状,那个时候到处贴面了海捕文书,你可以因为没有露面而逃过一劫,可是青烟要怎么办?” “让她一辈子都躲躲藏藏吗?”不愧为绿林中人,处理事情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呀! 乔宇翔知道杜茗分析的很多,但现在不是因为时间很紧吗?而且只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只要被找了一两年没有结果,也就放弃了。 “我的方法不行,那你有好注意吗?左右那是你的贴身丫头又不是我的,才不要跟着瞎操心呢。” 被驳回提议的乔宇翔心中不爽,直接搁下撂挑子的话。 杜茗右手紧握成拳重重地带圆桌上敲一下,“有了,这件事情还是需要齐寨出手帮忙才行。” 既然他们把注意打到青烟的头上,那就好好的让他们知道一下,动了不该动的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说来听听。”乔宇翔语气淡淡地并没有体现出多少的热情。 杜茗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腹稿,然后认真地道,“大盛王朝的人都注重看相、算命,有劳齐寨主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杜家安排点小的动作出现,这样一来必然会引起大家的一些猜疑,到时候再……” 176 绝不逾越 那边杜茗在与乔宇翔谋划,如何把青烟从杜府的虎狼之窝里解救出来。卡Kа酷Ku尐裞網 而另一边的庆王府中,也有人开启了‘奋发图强’之旅。 “庆王府是不给你们饭吃吗?一个个都软趴趴的,爷是让你们来当陪练的,不是找你们来出气的。” 盛礼珏看着那些让自己轻轻一碰,就倒在地上的王府护院,心中的怒火呼呼的燃烧着。 “小王爷的身手确实了得,这些人……”王乾乐马上上前为大家说话。 他们主子这是又受刺激了吗?好好的书院不去读,却回到府中来虐他们。 不用猜这件事情一定和杜茗有关,自从认识他之后,主子的情绪就总是跌宕起伏不断,哎!受苦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佣人。 主子一时兴起,想要锻炼武功,等过段时间就会放弃,那个时候如果反过来处罚对他下手之人,遭殃的还不是他们。 然而,自认为对主子很是了解的王乾乐,才张口说话就被一个冷冽的眼神射过来制止。卡Kа酷Ku尐裞網 “爷不需要你拍马屁,你是不想在爷的院子里待了。”盛礼珏冷冽的气势,让在场的人为之震惊。 这些人不是从小在王府中长大,就是庆王旧部的遗孤,对于盛礼珏很是了解,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认真对待多一件事情。 “请爷恕罪。”王乾乐马上双膝跪倒在地。 盛礼珏幽暗的双眸中泛着冷意,“在你们的眼中,我盛礼珏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如果不是因为生在庆王府,你们根本不会多看一眼,是吧!” 这两天日总是会被杜茗受伤的情景所惊醒,心中的内疚与折磨,让他根本不能入睡。 如果杜茗不是因为帮自己,根本不可能惹上那些人,而如果自己的武力能够厉害一些,就不需要放任他一个人先走,也就不会导致他受伤。!%^* 既然自己的出生是不能改变的,那就只能怪自己太弱了,所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自己变强才行。 “爷息怒,奴才不敢。卡Kа酷Ku尐裞網”齐刷刷地在场之人全部跪倒,向盛礼珏口头上认错。 “不敢?”盛礼珏冷笑一声,“都已经做出来了,现在既然说什么不敢,你们这些人根本就是胆大包天。” 盛礼珏是从来没有在府中动怒过,必究这些人在王府生活也都恪尽职守,他并不想成为什么严厉的主子。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那些人既然敢把苗头对向他,就说明根本不惧庆王府的威名,也就意味着想要对整个大盛王朝动手。(!&^ 这种时候,当然要挺身而出,承担起男子汉大丈夫应付着责任。 想的这么深明大义,最为重要的还不是给杜茗的受伤给刺激到了。 一向高调的宣布,有他照拂着杜茗可以在大盛王朝横着走的他,直接被敌方重重的打脸,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还回去了。 “爷,奴才们不敢。”主子发怒,能做的就只能是一再的认错,直到主子气消解除警报。 “你们就不能爷们点,做些血性的举动出来吗?”这些人卑微的之态,让盛礼珏看着更加生气。 “跟为父过两招,如何?”得到王管家禀报的庆王出现在盛礼珏的院子中,随着声音的落下,身影也站立与儿子面前。 众人见到主事之人出现,一个个纷纷跪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个站起来‘溜之大吉’。 院子中很快就剩下站立于场中的父子两人。 “父王。”盛礼珏姗姗抱拳行礼,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根本就没有一点的胜算,还是不要交手为好,他并没有自残的嗜好。 庆王微微叹口气,“你是主他们是仆,就是对你这主子再不满,也不敢对你下重手,什么时候学会恃强凌弱了。” 虽然这些人一直放任儿子的所作所为,但是在基本的大义礼仪方面,他自认还对儿子严加管教的。 “哪有恃强凌弱,孩儿是真的希望他们能够使出自己的实力,让孩儿能够好好锻炼一下武艺的。”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半途而废了。 庆王严炯的双眸微微一沉,“看来这次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好,不错,不枉费为父低身下气,去杜府为你争的和杜茗相交的机会。” “父王,孩儿这次下决心习武,并不是因为杜茗,而是不想给庆王府丢脸,那些人既然能够对孩儿下手,说明根本不把庆王府放在眼中,孩儿作为庆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当然不能任他们看遍了。” 盛礼珏大义凌然地气势,还真有点想要有一番大作为的举动。 但是…… “你的觉悟有这么高?还不如直接说见不得杜茗受伤。”庆王见过多少生死,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可惜杜茗他是男儿身,如果是名女子倒是可以娶回……” “就算她是女儿身,和她的关系也只能到此为止。”盛礼珏快速地开口,阻止庆王接下去的猜测。 盛礼珏的反应有点异常,当时庆王并没有往别处想,只是觉得有可能还是在担忧杜茗进门后对他进行严管。 不过一切也就只能是想想,必究杜茗并非男儿身,为了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争执,有点显的无聊。 “就只是说说而已,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庆王脸上沉了沉,眼神回复到认真的态度。 “孩儿哪有激烈,孩儿只是……”盛礼珏有点慌乱的反驳着,但是却被庆王抬走阻止。 “你能想到对方不怕庆王府的势力,这一点很不错,但是你躲起来,就不怕对方转移目标?”庆王浓厚的低沉声音,带着坚定的语气。 “孩儿那是躲起来,孩儿只是……”盛礼珏马上为自己辩解,但是下一秒就意识到庆王话语中的重点。 “父王是说,那些人把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了?”依照盛礼珏对庆王的了解,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既然说了,也就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已经有事情发生了。 庆王轻轻地叹口气,“刚刚得到回报,渊欢在书院被人袭击。”对方这么猖狂,看来要有大动作发生了。 177盛家男儿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凤华’书院中,少了杜茗和盛礼珏,盛渊欢一下子感觉安静了很多。 虽然有一个死对头——白落月,可以让她开动脑筋争斗一番。 但白落月受到白凌凤的提点,最近已经开始着手立后之事,让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所以并没有回击。 针对了几次的盛渊欢,得不到该有的‘互斗’场面,当然就失去了兴趣,百无聊赖的她突然就想到从出院逃出去,找杜茗去玩的决定。 依照她对杜茗的了解,根本不会安安静静地躺着养病。 再说了,养病期间心情愉快是很重要的一条,而她自认是枚开心果,当然能够带给人很多欢快了。 事情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为了能够从书院成功脱逃出去,她还特意从洗换处找了一身比较合身的书院服,假装是书院里的助教学子溜出了书院大门。 然后就在她庆幸自己逃脱的时候,却忽然被一蒙面黑衣人攻击。 很显然对反很了解她的举动,说名书院中有对方的人,把盛渊欢的情况都观察的一清二楚。 既然不能对盛礼珏下手,就把目标转移到了盛渊欢的身上。 对方这次的目的也已非常清楚,就是要把大盛王朝的局势搅乱。 这三年多,都把注意力放在白权和张势的身上,忽略到这股不明的势力,是从什么时候在大盛王朝发展起来的。 其实这股势力,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进入大盛王朝了,不然凭借一个没有子嗣的白凌凤,怎么可能把白家的事情发展地如此盛大。 只因当年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对方手中的势力被对手进行瓦解,那时的他自顾不暇,才导致对白家扶持的失利,最终让盛渊祈趁机登基为帝。 而也因为当年独自决定收回对白家的扶持,导致现在白家不选择和他联盟,所以他只能自持清高的决定自己动手。 开始选择盛礼珏,是因为通过这些年的观察,他惹到的人很多,而且庆王只会在事情发展到很严重的事情,才会出面插手解决。 如果他们能够一开始就狠下毒手,把盛礼珏处决,那朝廷中一定会引起大乱,可是一次两次的袭击,都让杜茗给破坏掉了。 现在盛礼珏回到庆王府,他们根本就下不了手。 所以只能是把目标转移到在书院读书的盛渊欢,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安稳的人,就找机会向她发起攻击。 果然没等到几日,她就落单了。 作为大盛王朝的唯一的公主,当然不会没有暗卫跟随,所以对方派出去的人,也并不是泛泛之辈。 然而眼看着就要成功击毙盛渊欢了,却忽然出现一个武功高强的白衣蒙面少年,在进行几番争斗之后,白衣少年顶着被剑刺中的危险,重重地给予对方用力的一击之后,带着盛渊欢成功逃离而去。 “那就是说渊欢没事了。”盛礼珏听了庆王的讲述之后,说出了最终的结果。 庆王冷冷地看儿子一眼,这种听话不听重点的习惯,什么事时候才能改掉? “这些事情的经过,是听渊欢的暗卫回禀的,到现在渊欢的下落还没有找到,皇上也说了并没有派其他人去暗中保护渊欢,那个白衣少年……” “肯定是绿林中的英雄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父王你说要不要趁机把那丫头嫁出去,免得她总是惹事。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说着一脸的期待,仿佛很希望达成一样。 “胡闹。”庆王厉声喝着。 盛礼珏马上收起兴奋的表情,整个脸耷拉了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既然对方武功那么高强,一定能治得了那丫头,这根本就是好事呀!” 语气中对自己所提议的肯定,然后微微低下的眼神中,却是冷光一片。 那些家伙看来是和盛家人对上人,身为盛家的男儿,这个时候怎么能够不做点事情出来呢? “还说。”庆王瞪儿子一眼,“现在皇上派了很多人在暗中打探渊欢的消息,为父当然不能做事不管。” “但是手中的人有很大一部分,已经派去暗中保护三位皇子返京了,能用的人已不多,现在你……” “孩儿明白,孩儿现在也出去找人,一定会把渊欢找到的。”盛礼珏没有等庆王把话说完,就自告奋勇的为自己揽活。 看着儿子那热情的态度,庆王原本想要嘱咐他乖乖待在家里的话,吞入了肚中,但是又不放心让他一个人行动。 “让梁平跟你一起去。”把自己最为得力的助手给他好了。 “梁平?”盛礼珏有些意外这样的决定,“孩儿这几天回来都没有见到杨思,他犯错了?” 庆王双眸微沉,“为父有事让他出府去办,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就算他回来了,梁平也会跟在你的身边。” 多事之秋,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哦。”盛礼珏无奈地答应着。 父王的人能力都很好,保护起他来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出现,但是相对的就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 只要是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定会事无巨细的告知父王,哎!身边多了一个管教之人啊! 而他会选择加入到寻找盛渊欢的队伍中去,就是想要大摇大摆地把自己晒出去,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盛家的男儿可从来不会害怕把自己当成靶子。 只是一向中规中矩的梁平,应该不会喜欢自己这样做事的方式? 要想个什么办法,让梁平闭嘴呢? 就在盛礼珏费尽脑汁地想着对策时,却被梁平前来拜见时说的一句,“属下以后全听小王爷的差遣。”而出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父王根本不是指派人到他的身边,而是把人交给他,既然感觉到有种被交接的味道。 那种准备下台时,对继任者的托付与关照。 然而他并没有深究其中的用意,因为一直以来庆王就想着让他接替位置。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疏忽,却让他第一次被迫接受了人生路上的刻骨铭心地成长经历。 178救我有什么目的 此时引起各路人马动乱地盛渊欢,正一脸戒备地看着救出自己的白衣少年。 “你是太后的人,为什么会恰巧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会出现救本宫?你们有什么目的?”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巧合,而且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怎么肯可能发声出手相救的事情? 白衣少年一脸的冷然,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你对太后有用。”这是事实,也是唯一能够给予的回应。 “哈。”盛渊欢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一向都不拿正眼看本宫的太后,既然有一天会这么看中本宫,还派人对本宫进行保护。”言语中的讥讽之味很是明显。 “接下来你要怎么对本宫进行处理?送到太后身边?”避开财狼迎来虎豹,好像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衣少年的一向无波的双眸微微一颤,“我现在受伤了,……” “怎么,想让本宫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吗?”盛渊欢一脸的不屑,一个小小的奴才既然也敢来对她进行要挟。 “我要上药了,公主不回避一下吗?”原本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但是在对方一再的挑衅、误解下,还真是有种锥心之痛啊! “你……我……本宫当然要回避了。”必究只是十几岁的少女,在遇到此种事情的时候,怎么可能淡定的对待? 但怎么说她也是本朝唯一的公主,当然不能失了公主的威严。 盛渊欢说完之后,狠狠瞪一眼白衣少年之后,才高傲地转身迈着脚步向外走去。 白衣少年看着那假装挺拔的身影,嘴角勾起浅浅地微笑,下一秒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了下来。 微微用力摇头,把脑海中不该出现的妄想甩掉,然后从腰封中取出伤药摆好,开始宽解自己的衣衫。 从有记忆以来,身上的上就没有断过,但今天还是第一次为受伤而感到甘之如饴,至少证明自己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嘶。”由于伤口没有及时进行处理,伤口处的血迹有些干涸了,和衣衫粘了起来,撕扯的时候不由的发出一声疼痛的呻吟。 “都受伤了,还逞强。”盛渊欢嘲讽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的传来。 白衣少年抬起头,就看到盛渊欢站立在自己的面前,下意识地想要把衣衫整理好,却因为再一次扯到伤口,而痛到龇牙咧嘴。 盛渊欢一脸不满地蹲下身体,“看在你是为了本宫才受伤的份上,就屈尊为你上回药,就当我们之间扯平了。” 说着用力拍开他扯着衣衫的手,看着那泛着血丝的伤口,洁白如玉的小手不由的微微一颤。 “还是我自己来吧!”白衣少年开口道,金枝玉叶的她怎么可能见到过这样的场面。 盛渊欢双眉倒立,“我盛渊欢一向是说话算数的,说了会帮你上药就一定会做到,再说这种事情我见多了。” 这当然是假的,这种流血事件说起来,只是第二次遇到而已,第一次是给杜茗上药。 看着眼前逞能的盛渊欢,原本对此行为很不屑的他,心头隐隐地渗出甜意,“飞燕姐说的没错,公主乃是心善之人。” 盛渊欢一脸不认同地白他一眼,然后手上一个猛劲,把粘在伤口上的衣料扯了下来,“这样还心善吗?” “嗯。”白衣少年闷哼一声,然而嘴角却微微扬起一脸笑意。 “傻了。”盛渊欢不理解他给予的反应,直接给予一个评价,然后拿起一旁的瓷瓶打开,开始在他的伤口上洒药。 白衣少年看着为自己仔细上药的盛渊欢,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上药,虽然带着一些怒意,但也是出自真心。 真好,伤口处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使用了上等的麻药,既然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了。 他的自我感觉良好,看到盛渊欢的眼中可就是大大的不同了。 对方心理上的变化,她看不出来,但是在伤药撒到伤口上时,那下意识抖动的肌肉,让她清楚的感觉到疼痛。 心善之人,对于盛渊欢的评价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然怎么会下意识的对着伤口吹气。 那带着丝丝暖意的气息,轻轻吹拂过少年的肌肤,本就心中有些‘邪意’的他,感觉浑身燥热了起来。 “好、好了。”少年快速地把衣衫隆起,胡乱地整理好。 盛渊欢的脸一冷,“能让本宫亲自为你上药,你该知足了,别给本宫蹬鼻子上脸。”既然还对她的上药不满意。 “白夜不敢。”看似认错,实则是借此告知盛渊欢自己的姓名。 然而盛渊欢对这种小把戏却很是敏感,直接把手中的瓷瓶用力扔到地上,“你别以为救了本公主一命,就能借此得以攀附。” “本宫和太后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作为她的人,最好别想着在本宫身上打主意。”盛渊欢语气冷然,但非常坚定地道。 虽然盛渊欢所说的话乃是事实,可白夜心中就是不满,“公主刚刚为什么不走?”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盛渊欢心中一惊,是啊!刚刚自己为什么不趁机离开?哎!虽然一向不聪明,但是也不该在关乎到自己生死的事情上糊涂呀! “还不是因为你无能,并没有把那个贼人杀死,你是想让本宫独自离开之后再遇上贼人,然后被凌辱而死吗?” 就算是无理取闹,也绝对要盛气凌人,这样才能维持住公主的身份、地位。 “是白夜无能,没能让他毙命,但他受的伤绝对比白夜重,公主所想象的恶果,绝对不会发生。”白夜坚定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疑惑存在。 盛渊欢并不在意对方言语中的坚定,而是一脸烦躁地挥挥手,“本宫知道你叫白夜了,你大可不需要一再的强调。” 这家伙的信心还真是坚定啊! 就为了让自己记住他的名字,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机会说出。 看着没有关注到自己话语中的重点,但却记住了自己姓名的盛渊欢,白夜第一次知道了何为哭笑不得。 179多事之秋 傍晚,‘鋆轩’。 “杜公子,有下属传话说您找我。”田忠恭敬站立在房门外,提声向着屋里说话。 正在屋里算计着,马上就要吃晚饭了,田忠怎么还没有回家的杜茗,一听到屋外响起的声音,马上从摇椅上站起,“田侍卫你可终于回来了,快请进。” 这种失去自由的日子,希望马上就能终止。 得到容许的田忠,伸手把门推开,迈步向里走去,“不知杜公子有什么事情想要交代我去做?”口气平淡,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在下怎么敢交代田侍卫去做事,是忽然想到一些很严重的事情,希望能够去见一下庆王。”杜茗语带急切地道。 一天的思来想去之后,杜茗还是决定利用为盛礼珏受伤一事,作为走出‘鋆轩’的理由。 “关于小王爷行刺之事,已经有了新的进展,庆王与爷正在派人极力追查,即使杜公子现在想去见王爷,也未必能够见到。”田忠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如实告知。 “新的进展?”杜茗双眉皱在一起,忽然双眸一沉,“盛礼珏又被行刺了?” 都已经发生那么严重的事情,庆王怎么还没有对他加派人手啊? 是亲爹吗? “并不是小王爷。”田忠回应道。 ‘呼’杜茗深深吐出一口气,“不是他就好,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朝廷可就要大乱了。” 这种重要的人,怎么能够不多加看管呢?还真是让人头疼。 谁知才刚刚松下的气,下一秒却因为听到田忠的回应,而又提了起来。!%^* “这次受到袭击的是公主殿下,公主到现在依旧下落不明,王爷和爷都派出大批人马去寻找。” “你说公主被袭击了?有没有受伤?怎么会下落不明?这都过多长时间没有找到了?”杜茗着急地询问着。 “公主的安危自有爷关心,杜公子还是安心养病为好。”田忠开口直言,完全就是把杜茗当成了想要攀附公主的男子。 养病,养什么病,她现在的伤口都已经好了。 而且就算是身体没有,外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怎么能够安心呆着养伤。(!&^ “田侍卫,如果是执意要出‘鋆轩’,你会怎样进行阻拦?”事情都已经要火烧眉毛了,杜茗也就不去想怎么对策了,直言而出对角省事。 田忠微微弯腰行礼,“爷并没有下令不让杜公子离开‘鋆轩’,我们只要负责好杜公子的安全就好。” 田忠低垂的双眸中出现一丝疑惑,这样的回应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为什么杜公子还在询问,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 “好,明天吃过早餐之后,我要离开‘鋆轩’出去转转,帮我安排好车马。”既然对方的言语中,没有阻止的意思,杜茗也就毫无顾虑的下达命令了。 “是。”田忠给予回应。 只是…… “你要离开‘鋆轩’?”清冷而沉稳的男子声音出现。 毫无意外的,能够这样光明正大出现的人,就只有盛渊祈莫属。 “爷。”田忠马上转身,向着出现在门口的主子行礼。 “并不是离开,而是出去转转,会回来的。”杜茗收敛起强势的架势,开口给予解释。 盛渊祈踏着沉稳而从容的脚步,向着杜茗靠近,“如果朕不容许呢?” 知道他并不是能够静下来的人,但是出去之后,一定会忙着解决各种各样的事情,依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吃得消吗? 杜茗眨眨迷惑地双眸,“为什么不容许?出去散心对身体的恢复很有帮助的,难道你不希望我的身体,快点康复吗?” 面对这种,在权势地位上,都比自己高出很多级的人物,胡搅蛮缠、歪理邪说,这一套一定会好好发挥才行。 “你真的只是出去散心?”盛渊祈清冷的一个反问,击散了杜茗编织好的一切话语。 看着气焰灭掉的杜茗,盛渊祈深深叹口气,“朕接你出来是养伤的,如果不能在此地乖乖地呆着,就会回书院去读书。” 有伤在身,都不能静静地呆着,还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回书院就回书院,在那里更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 杜茗在心中咆哮着,但是却因为想着要去参见‘清风寨’的祭祀大典,一但回到书院出入就会受到限制,所以只能忍着心中的怒气而回应道。 “皇上,我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每天待在‘鋆轩’很闷的,就让我出去逛逛呗。”既然不能用硬的,那就来软的好了。 只要能够把事情办妥,才不会计较什么招式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杜茗讨好的神态,盛渊祈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妥协了,但是怎么着也得维护下自己身为皇上的姿态吧! 就见他双眉挑起,“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总应该要付出一些代价吧! 他盛渊祈可从来不做吃亏之事的。 杜茗很鄙视盛渊祈这种仗势欺人的嘴脸,但是狂乱地心又说明,她很喜欢对方的撩拨。 “田侍卫今日的晚餐准备的丰富一些,在下要好好的服侍皇上用餐。”杜茗微笑对一直被忽略、冲到背景板的田忠开口。 “是,属下马上去准备。”田忠马上给予回应,然后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盛渊祈和杜茗两人,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暧昧。 “咳咳。”盛渊祈假意咳嗽两声,调整一下刚刚因为从杜茗口中说出的‘服侍’二字,而变的干燥的喉咙。 “从你受伤到现在,朕还没有看过你的伤口?”低沉而清冷的声音中,既然有着抱怨的味道。 “伤口有什么好看的,身为男儿谁的身上没有一两道伤疤存在。”杜茗一脸无所谓地道,其实是想要用这么清淡的口气,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谁知她的话语刚落,盛渊祈俊朗的脸庞就沉了下来,“朕身上的伤疤,是与对手拼杀时留下的,那像你是为了别的男子。” 妈呀!这语气,还真是酸呀! 杜茗直接傻眼了,站在面前的人,真的是盛渊祈吗? 180生气了 当盛渊祈把话说完的时候,自个也被惊到了。卡Kа酷Ku尐裞網 瞬间也明白了,这几日没有来看杜茗的原因。 虽说奏章确实有点多,但却并没有忙到抽不出时间,来看望一下杜茗的地步,说出来就是因为对盛礼珏心存嫉妒。 其实这些年,盛渊祈对盛礼珏也是十分放任的,一方面是因为庆王对朝廷的重大贡献,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借此对盛礼珏多加锻炼,必究他是庆王府的唯一继承人,他的责任很重。 如果没有得到很好的锻炼,根本就承担不起重担。 然而杜茗对待盛礼珏的方式,却和盛渊祈和庆王是相反的。 她会为盛礼珏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他只要乖乖照做就好,甚至于有危险出现的时候,也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挡。 这一点盛渊祈有些意会错误了,那一箭并不是杜茗为盛礼珏挡的,而是对方把她当成了解决掉盛礼珏的阻力,才会想着解决掉而已。 但是很显然,杜茗使用的手段比较有效,无论是从说动盛礼珏参加学子间的各种聚会,还是现在被迫到’凤华‘书院读书,都是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盛渊祈如果能够诚实一点,就应该直截了当的承认,他就是嫉妒盛礼珏,嫉妒他能够每日和杜茗同进同出;嫉妒他能够得到杜茗的全部关注;嫉妒他能够让杜茗用生命去保护。 房间里的沉默,让刚刚显得暧昧的气息,开始渐渐地出现冷却。 “那个,我可以辩解一下吗?”杜茗弱弱的开口,并不想在对方心情不好的事情触霉头。 然而现在的盛渊祈,并不想听杜茗巧舌如簧的辩解。 其实解不解释,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最终盛渊祈都会选择退让,不去和杜茗计较。 “朕饿了。”盛渊祈冷然地道,直接阻止了杜茗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盛渊祈的回避,让杜茗的心中很呕,明明事件很简单的事情,她还是最大的受害者,为什么到现在所有的责任都在她身上呀? 然而,这种不满的情绪,现在却不能直言而出,因为人家饿了,就算是你有天大的冤屈,也是根本不会理会的。 “我去看饭菜准备好……”饿了!那就快点吃饭呗!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你去做?吩咐一下,让他们去看。”盛渊祈冷言冷语地开口,阻止了在他看来‘逃跑’的行为。 杜茗迈出的脚步缩了回来,“我不喜欢院子中有太多的人影晃动,所以在明处并没有几名侍卫,而身后隐藏的暗卫,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而叫出来吧!” 所以最终导致,这种小事情,只能是自己亲自去看。 听着杜茗的解释,盛渊祈既然有种‘这才是杜茗的真实面貌’的想法。 明明生在高官府中,却没有被养成富家子弟的糜烂生活。 是因为在他身边活的太压抑了吗?那种最开始讨好的嘴脸,现在却让他带着隐忍出现,长久下去会不会失去自身最为闪耀的亮点。 盛渊祈的沉默,杜茗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同意,所以转身就向着门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外,就看到田忠领着两名端着餐盘的侍卫,向着这边走来。 田忠一定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房间里两人现在的处境,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根本就是堵着不让她离开。 好,你这个仇,真的要好好记一下了。 杜茗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放松、握紧放松了几个来回,在田忠距离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微笑着转身返回。 “饭菜送来了,田侍卫真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既然甚懂皇上的心意呢?”杜茗一脸的笑意,仿佛就是在进行说笑,然而却和眼中的清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生气了?”盛渊祈低沉而简单的三个字,直接点中杜茗的心思。 杜茗把脸上的笑容扩展到最大,“生气?没有啊!在您面前我怎么敢生气呢。” 杜茗自认为一向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面对着盛渊祈,就会把最为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 就像知道,只要自己一生气,对方一定会哄自己一样。 这应该就是身为女性的天性吧!总希望有个人能够真正的懂自己的内心,总是在很关键的事情,能够给予心灵上的慰籍。 能够让自己体会到,是被关爱的、重视的。 面对杜茗言语上的反话,盛渊祈只能是无奈地轻叹口气,“‘鋆轩’的管理并没有因为你的入住而进行任何的改变,这里也并没有要困住你的意思,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安全而可靠的养伤之处而已。” 自从认识他,盛渊祈就做过了很多第一次所做的事:比如,第一次隐瞒自己的身份;第一次不能光明正大地亮出自己的身份;第一次选择退让;第一次开口解释;…… 当然这种所有的第一次堆积在一起,也不过就是因为对杜茗的在意、深情而已。 “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您认为没有改变,就没有改变吧!”杜茗清清淡淡的回应道,仿佛此事根本就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然而就是这种清淡的态度,却让盛渊祈感觉到其中的含义深厚,“这里有人欺负你了?” 看似在提问,实则是已经有了理解。 而这句带着微微严厉的话语,却正好被到达门前的田忠所听到,脚步不由的停下来。 有种不想打扰到两人谈话的味道,也有想要聆听一下杜茗会对主子说些什么的用意。 “我可是皇上您亲自派人接入府中的,那些人怎么敢欺负我。”杜茗阴阳怪气地道。 “好好说话。”盛渊祈低沉地声音,带着来之北极的寒意。 杜茗双肩微微一颤,“没有人欺负我,只是这里的人都对我有着防备,好像我就是一名怀有敌意的闯入者。” “皇上能把我带入这里养伤,自然是对我十分的信任,我杜茗当然也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展示自己的才能。”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五行八卦布阵而已,真的认为能够困住我吗?” 181服侍开始喽 杜茗可不是在高谈阔论,三天前的她可能只是能看得出一些门道,但是闲来无聊的她,在翻看魏儒安对于的书籍时,既然发现其中有关于五行八卦的讲解。卡Kа酷Ku尐裞網 如果是以前,对于这种奇门遁术,她当然是兴致缺缺,但是现在不但深处其中,而且还见识到了奇妙的变化,当然就要用心理解一下了。 虽然现在所说的一切还只是纸上谈兵,但是依照杜茗对魏儒安的了解,只要熟记书籍上的记载,照着执行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错误。 盛渊祈身为魏儒安的徒弟,对于杜茗的才学当然没有任何怀疑。 然而门外的田忠却是一脸的深沉,原本以为杜茗就是依靠着是主子的师弟,又为盛礼珏挡了一箭,才会被送来这里养伤,没想到真的拥有过人的才学。 “既然都能出去了,为什么不走?”盛渊祈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并没有对回应有任何的期待。 “当然是因为这里你的地盘,如果我离开不是太不尊重你了吗?”杜茗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思考。 明明是自傲的话语,盛渊祈就是从中间意会到了一丢丢的在意,而就是这微不足道的意会,却让他感觉心中盛开了一朵美丽而妖艳的花朵。 那弯起的嘴角,溢出满满地幸福。 妖孽! 杜茗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一声,然后喉咙哼哼两声,清理一下自己的情绪,“田侍卫,再不进来,你家爷可就要发脾气了。” 两个人的独处,太容易出现意外情况了,还是多一些人在场会比较好。 “哈哈。”盛渊祈发出两声爽朗的笑。 他发现每当杜茗觉得两人相处是出现尴尬气氛的时候,他不是转移话题就是让多一些人介入到两人之中。 一向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人,既然在两人相处是会感到不自在,这绝对是好的现象。!%^* “爷、杜公子。”听到召唤的田忠马上带着人出现在门口,躬身行礼之后,开始帮着把餐盘中的饭菜摆到圆桌上。 “果然你们的爷来了,就是不一样,这饭菜看着就色香味俱全。”杜茗开口进行着调侃。 却不想,反对田忠怼了回来。 “是杜公子刚刚吩咐让多备几样酒菜的,您忘记了?”田忠完全没有因为有主子在上场,而漏出任何的胆怯行为。 “……”杜茗嘴巴张大却无话可说,必究人家说的是事实。(!&^ 不过…… “朕还记得,刚刚有人说要好好服侍呢?”盛渊祈完全是要落井下石,当然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 他们这是串通好的,接话接的还真是滴水不落呀! 杜茗讨厌自己这种独立无缘的处境,哪怕是知道对方这样的针对并没有什么坏处,而且这个坑,还是自己挖的。 但就是想要有个人,能够毫无任何立场的站在自己身边,给予无条件的支持。 有时候盛渊祈就是能与她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偏偏时间站在与自己对立的一面,心中真的很不舒服。 “好,在下服侍皇上用膳。卡Kа酷Ku尐裞網”杜茗嘴角微微勾起,一副恭敬地姿态,抬起手臂夹了一筷子时令蔬菜放到对方的碗中。 盛渊祈挑眉看一下碗中的菜,然后在看看杜茗,“这就是你说的服侍,这事随便指派一个人来做就行。” 这样的服侍,和他想象中的服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杜茗明亮的双眸中划过一丝诡异,嘴角勾起的弧度扩大,抬手缓缓地夹起一颗青豆,并用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皇上,请用。” 语气轻柔地说着,直接把手中的筷子递向盛渊祈嘴边。 这举动,直接把在场的田忠三人给吓到了。 而盛渊祈对于杜茗的手段,早已见怪不怪了,所以依然是一脸平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波澜。 只是这种闺房之乐,当然没有被人参观的必要了。 “下去吧!”盛渊祈清冷的声音响起,下一秒田忠三人就俯身行礼退了出去。 “嘻嘻。”杜茗乐了。 既然你要好好服侍,我就好好的给你表现,让你的下属都看一下,你‘另类’的一面。 “还乐。”盛渊祈微怒地瞪他一眼,然后却在杜茗要把筷子收回时,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张嘴把青豆吃入口中,一脸兴味地咀嚼着。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杜茗真的没有想到,盛渊祈会有这样的举动。 虽然手中拿着的筷子,并未进入过自己的口中,但是这样共用一双竹筷的举动,还真是有辱斯文、有违礼数。 杜茗呆愣的样子,彻底让盛渊祈满心欢喜,微微侧头响着她的位置努努嘴,“继续。” 还来? 杜茗真的是服了盛渊祈,都已经看出自己是在演戏了,既然还想着继续。 “皇上是想要吃这个吗?”拿着筷子放到离自己最近的一盘冷拼上。 “对。”想要看看杜茗会耍什么花招的盛渊祈,顺着对方的话意点头回应道。 杜茗低头看着盘中各色凉菜,然后拿着筷子夹起一颗青菜,缓缓地向着盛渊祈递过去,然后就马上要到嘴边的时候,却忽然改变方向快速地放入自己口中,开心地吃了起来。 “还说什么,只因为我的吩咐,才多加了几样酒菜,但很显然的味道就和我以往吃的不同吗?根本就是差别待遇。” 杜茗一脸的愤愤不平,就算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盛渊祈来的尊贵,但是这样直接来小看人,也太过分了吧! “厨娘没变,怎么可能味道不一样?是因为抢了朕的吃食,才会觉得格外香吧!”盛渊祈轻轻扬扬地说着,仿佛就只是在谈论一下今天的天气。 “你这就是在包庇。”杜茗直接用严厉的字眼给予回应。 盛渊祈眉心不受控制的皱起,“既然你不相信,那朕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 这家伙,说话还真是不注意分寸,只图自己心中爽快,不去在意别人的感受。 “证明?你要怎么证明?”杜茗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182缺少魅力吗 杜茗的反问的话音刚落。 盛渊祈的眼神中就闪过一丝诡异。 那种略带痞子气神态,让杜茗的心狂跳的同时,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证明不证明的并不重要,只要皇上吃的开心就好。” 怎么就又给忘记现在是两个人独处在房间里呢? 很容易发生事情的,不是吗? 哎!在他面前,怎么就总是忘记要有一些自我保护的意识呢? 明明知道对方就是一头沉睡的狮子,却总是想着去触碰他的底线,让自己成为猎物。 “朕吃的并不高兴。”盛渊祈清冷而低沉的声音,打断杜茗的所有遐想。 你还不高兴了! 你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 一定居心不良。 杜茗在心中狠狠地腹语了一番,但是却不敢真的把不满讲出口,还有一脸赔笑地恭维着。卡Kа酷Ku尐裞網 “皇上吃的不高兴啊?那不如找厨娘过来……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盛渊祈用力拉起,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脸上的震惊还没有收起,唇就被多方堵住。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是也不能不在意一下身处的环境吧! 杜茗双臂推拒着他的双肩,谁知在对方并没有进行深吻,反而是将口中没有吞咽下去的菜送入她的口中,强迫她吞下去。 “味道怎么样?”盛渊祈一脸期待地问着。 不怎么样?根本就没有尝到任何的味道,但心中却是甜甜地。 “原来皇上口中的服侍是这样的。”杜茗微笑着打趣道。 他这样处处把自己的话语想歪可怎么办呀? 难道以后说任何话,都要反复推敲很多遍吗? “你不想?”清冷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环在腰间的双手却紧了紧。卡Kа酷Ku尐裞網 盛渊祈的在乎,让杜茗不舍得进行回怼,微微泛红的脸颊,让她看上去增加了很多的媚态。 “茗儿。”盛渊祈低沉的声音轻柔的在耳边响起,那带着温度的气息划过杜茗的耳廓,引起一阵酥麻。 “嗯。”杜茗喉咙见发出一声闷哼,算是给予回应。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周围蔓延,那种粉红色的气泡开始四处飘散。 不知是谁先吻得谁,当两人各自回复意识的时候,唇已经贴在一起了,微微一颤以后,甜蜜的亲吻开始。 那种两人间通过亲密接触,而抒发心中爱意的亲吻,让两人在呼吸都处在了同意频道上。 两人粗重而急促的呼吸上,让心的跳动也加快了很多。 然而盛渊祈紧绷着的身体里,有种陌生的气流想要找到突破口得以发泄。 被体力欲望冲撞的盛渊祈,已经顾不得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不明的结果,那身下出现的坚硬,已经让他顾及不了什么。 然而在大掌抚摸到杜茗本该和他同样有反应的部位时,那软绵绵地触感,让他狂热的心一冷。 像是不相信似的手再出去触摸,还是得到相同的结果,身体里所有的燃起的欲望瞬间冷却。 “嗯?”突来的停止,让杜茗觉得诧异,微微睁开迷恋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怎么没有反应?”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自嘲。 他根本就是屈服在自己的身份之下,身为男人身体上的变化是最为明显的,他的身体没有一点变化,足以说明他对根本没有一点感情存在。 “嗯?”杜茗不太明白,对方的提问,但是双眸看到冷却下来的俊颜后,体内被勾起的欲望之火,开始慢慢地熄灭。 “你怎么会没有反应?”盛渊祈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严厉的指控,环在杜茗腰间的手臂用力一压,让他体会一下自己话中的寒意。 “你……我……”身下坚硬的感觉,让杜茗跟到羞涩的同时,也很是震惊。 经历了两世,在上一世的时候,也嫁为人妇,怎么会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然而现在的处境,却让她根本不知道应该要怎么给予解释。 既然是以男儿之身活着,当然就要做到万无一失的准备,尤其是在书院里,吃喝拉撒都在一起,绝对不能有一点的闪失。 所以她特意缝制了一个像征性别的物件放置于身上,本就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又怎么可能有反应。 可现在…… 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开口说明一下具体的情况,并不是对他不够信任,而是不想因为她再生出事来。 “当皇上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能够让人臣服。”盛渊祈的语气中是从未见过的嘲讽。 杜茗心中一痛,双眸中出现慌乱,双臂很自然的攀上对方的脖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是皇上,但是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把你当皇上看待。” “这样说,让人听到会认为的大逆不道,但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把你当成是皇上,我对你并不是臣服,我是爱你的。” 杜茗慌不折言的解释着,完全不知道在冲动之下,既然会说出那三个无比珍贵的字眼。 盛渊祈泛着疼痛的心中开始出现一些甜蜜,他的情感本就不同寻常,可能、可能要给予一些时间接受吧! “好,朕相信你。”看着她微微有些泛红的双眸,盛渊祈的心如何能够硬的下来,只能自己说服自己退让一步了。 “谢、谢谢。”杜茗那看似被人揉捏的心,终于归于正常的跳动。 然后欣喜的她,用力抱紧盛渊祈的脖颈,明亮双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杜茗的举动,让盛渊祈的心中得到微微的安抚,只是对于那件事情的介意,并没有真正的放下。 虽然这么多年身处的环境,让他不能随心所欲的表现自己的感情,但是生长在深宫的他,当然懂得男女之事。 动情是身体上出现的反应,绝对是最真实的。 而杜茗的反应,无非就是说明他并没有动情,在自己给予他那么多的特殊照顾后,依然不能有反应。 直接说明,自己在他面前还是缺少魅力的。 而不知道盛渊祈心中在想着这些的杜茗,也同样苦恼着,两人以后要怎么进行相处,这种擦枪走火的事情,以后绝对还会发生。 183保守秘密 是夜。 大盛王朝的秋天,虽然气温不会很低,但是也伴着丝丝凉意。 萎缩在墙角睡着的盛渊欢,在感觉到凉意时,双手不由的抱住双臂,让自己卷缩的更紧。 下意识的睁开双眸看向四处,却被面前放大的俊脸而吓到完全清醒。 身体大个冷颤,大脑清醒的同时,也清楚的知道了现在的处境。 破落的屋里,窗户透着风,看到滑落到身下的白色外衣,嫌弃地伸手拿起,向着白衣甩去。 谁要他的破衣服呀! 自己都受伤了,既然还有着歪歪的心思。 原以为白夜一定会睁开眼,然而却没有。 “防备意识这么低,真为老巫婆的看人眼光担忧。”盛渊欢开口数念着,手臂扶着墙壁站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想着门口而去。 在防备了看一眼,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的白夜一眼之后,伸手从胸口处探入,拿出一个不足一寸的翠绿玉笛,放到嘴边用力吹动着。卡Kа酷Ku尐裞網 尖锐的声音,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娘,不要扔下我,娘不要、不要扔下我……”可怜地乞求声响起,盛渊欢看向身后说着梦话的白夜。 “如果不是因为你救了本宫,本宫一定……”盛渊欢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夜下一句乞求的话语而惊到。 “太后,你放过公主,公主她什么都不知道,属下用命保证,公主决定不会成为你的阻碍,求你放过公主,求你放过……”!%^* “好你了白夜,既然敢对本公主进行遐想。”盛渊欢怒气冲冲地向着白夜靠近,抬脚想着他身上踢去。 “嗯。”白夜闷哼一声,却没有醒来。 “装睡。”盛渊欢开口给予评价之后,左右看看却没有趁手的‘武器’,尊下身子,伸手拎起他的衣领,准备好后的给予处罚。 谁知,白夜的双眸却毫无预兆的睁开,并一脸欣慰地道,“公主,你放心,有我在,你绝对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很是欣慰的闭上了双眼。卡Kа酷Ku尐裞網(!&^ 盛渊欢刚刚举起的拳头,却怎么也动不了了。 这些年,即使连盛渊祈也没有说过,会很好的保护她。 虽然知道皇兄疼爱自己,但是处在他的位置上,就算是疼爱也不敢给于任何的表现,把那些人把她当成攻击的目标。 可是现在亲耳听到,仇人的下属想要保护自己,明明应该要感到好笑的事情,却让她发不出任何的笑意。 “白夜,你根本就是在说谎,你根本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手段,让本宫对你下不了手而已,你根本就是……” 盛渊欢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相信白夜的话语。 然而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 伸手探向白夜的额头,那滚烫的触感,让她清楚的意识到,他在发烧。 “怎么办?该怎么办?”盛渊欢慌乱地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做些什么。 “公主。”一道清冷男子声音出现。 让盛渊欢的双眸一亮,转身看向站立在旁的暗卫,“来的正好,他发烧了,需要大夫。” 暗卫眼神出划过一丝不解,但还是听从了盛渊欢的决定,上前把白夜背在上身。 魏宅。 白夜经过一番诊治之后,终于烧退了下去。 “伤口如此之深,怎么可以之间进行的简单的包扎,就怎么不爱惜自己的命吗?” 魏儒安虽然不是医者,但是对于轻贱性命之人,心中也存满了鄙视。 “夫子,他是因为我在受伤的,而且当时只顾着担心对方会来追赶,所以并没有找大夫看伤。”盛渊欢马上开口做些解释。 魏儒安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人,在看看一身狼狈的盛渊欢,“身为大盛王朝的公主,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你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 没有子女的魏儒安,对于每一个晚辈都很疼爱,虽然爱表现的方式有些严厉,但绝对是出于好意。 尤其是对于身份高贵的女子,更是有着严格的要求。 然而魏儒安的说教,停在盛渊欢耳中,却是在指责她与白夜的关系,心怀坦荡的她并没有选择默默的接受,而是直言相对。 “夫子,我是公主,但是知道何为知恩图报,对方能够出手相救,我知道铭记恩情,如果他伤口恶化,我当然要给予他医治,这乃很正常之事。” 救命之恩,如此大的恩情,她怎么能忘。 看着盛渊欢气愤的态度,魏儒安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是能够从言语中领会到,两人之间的清白关系,也算是有一种收货吧! “老夫要下去配药了,公主自便。”既然在他们敲门时方他们进来,他此刻的身份就只是一名医者而已,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魏儒安的告退,让盛渊欢感到一丝内疚,抛去对方是长者的身份,他还是皇兄的夫子,这样一直而怼没有顾念到对方的颜面,如果让皇兄知道一定会对自己进行处罚。 还有就是自己就白夜的事情,如果让皇兄知道…… 盛渊欢身体不由的打着冷颤,不行,不能让皇兄知道。 “夫子请留步。”开口把将来离开房间的魏儒安拦住。 “公主有事吩咐?”在尊卑甚严的大盛王朝,即使魏儒安身份高大,但对放是公主,该有的礼仪并不能少。 “夫子您客气了,叫我欢儿就好。”盛渊欢一脸讨好地说着。 魏儒安双眉皱在一起,以他从杜茗身上得到的经验来看,这丫头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怎么能是老夫直呼其名的,这样不合规矩。”魏儒安清雅地道,并没有任何的卑微表现。 “您是皇兄的夫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当然就是欢儿的长辈了,直呼欢儿的名字,当然可以了。” 这种讲歪理的手段,出去杜茗就轮到她了。 “公主有话直说就好,不需要屈尊降贵。”魏儒安并不想在言语上浪费时间,直言道。 “关于金今天让夫子救人之事,希望夫子能够保守秘密。”盛渊欢并不没有客气,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 184长跪不起 魏儒安迥然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刚要张口给予回应,身后去出现一道清冷的声音。卡Kа酷Ku尐裞網 “保密?你不就是想要瞒着朕吗?简直胆大包天。”伴随着怒恼声音出现的是盛渊祈从门口迈着脚步出现的身影。 “皇兄?”盛渊欢一脸的慌乱。 “皇上。”魏儒安抬手抱拳行礼。 盛渊祈上前伸出双手轻抚魏儒安的手臂,“夫子无需多礼。” “谢皇上。”魏儒安开口还礼后直起身。 虽然身为天子的夫子,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遵守。 “欢儿真是胡闹,既然拿这种事情来麻烦夫子,这个人朕自会进行处理,夫子就不用……”盛渊祈低沉地说着做下的决定。 夫子虽然远离朝堂,但在朝堂中的位置举足轻重,一但被有心人知道他现在的所在,就会受到生命的威胁。 然而盛渊祈的话还没有说完,盛渊欢就着急地跑到他面前拒绝道,“皇兄,不可以,白夜伤的很重,夫子说不能进行任何的移动,他只能在这里让夫子进行治疗。” 盛渊欢知道对皇兄说谎这种小把戏,很容易就会被揭穿。 但白夜是太后的人,一但落到皇兄的手中,那下场完全是可以想象到的。 白夜救了自己一命,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他丢掉性命。 盛渊欢虽然飞扬跋扈、捉弄别人,但是在情义方面也是绝对的坚守。 “胡闹,他是何人你不清楚吗?怎可放在夫子这里,给夫子惹麻烦。”盛渊祈严厉地道,没有任何退让的味道。 “皇兄,他救过我。”盛渊欢眨眨泛起雾气的双眸。 “他为什么救你?为什么会正好出现?你会不明白这背后的用意吗?”盛渊祈清冷而严肃地道。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任何人都看得很是清楚。 盛渊祈的这些顾虑,盛渊欢当然想过,她也知道想要永绝后患,一定要狠下心来趁现在处理掉才行,但是明知道他会死掉的情况下,不做些什么心里却很难受。 “就一次就这一次,他是为了救我受伤的,我不能把他交给皇兄处理。”盛渊欢哀求地说着,态度很是坚定,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盛渊欢的态度,让盛渊祈感觉到后怕,更是不能把这个人留下,但现在越是对着干,盛渊欢的态度会越是坚定。 “好,把他留在夫子这里养伤。”盛渊祈语气中存满无奈。 能够成为九五之尊,当然也懂得适时的退让,有些事情并不能够真正做到光明正大的处理。 只要交代一声,就会有人把事情解决的干干净净,没必要和妹妹的关系闹僵。 然而就像盛渊祈成长起来的环境一样,盛渊欢又何尝没有经历过人性黑暗的一面呢? “谢皇兄。”盛渊欢伸手擦着眼角的泪水,然后一脸感激地看向,并没有拆穿自己谎言的魏儒安,“有劳夫子,为白夜好好看病。” 她根本就不相信盛渊祈言语上的答应,她明白身为皇上,皇兄有很多的无奈,也不敢有一点点的风险存在。卡Kа酷Ku尐裞網 所以她真正想要拜托的人是魏儒安,只要他答应医治白夜,就一定会把白夜医治好。 只要白夜的伤不碍事了,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就不是她能够管插手的事情了。 魏儒安感觉自己很冤枉,但刚刚没有揭穿盛渊欢的谎言,现在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请公主放心。” “公主,奴才为您准备的换洗的衣服,请您更衣。”赵福全开口回禀。 关于白夜的事情已经敲定,做为盛渊祈的得力助手,当然知道主子有话要和夫子说,不相干的人当然要退下了。 盛渊欢深吸口气,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身再次看一眼床上的人之后,跟随着赵福全离开房间。 “皇上在意的事情不会发生,公主只是感念对方的救命之恩而已。”魏儒安开口宽解着盛渊祈心中的担忧。 盛渊祈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夫子慧眼,朕只当相信,只是此人乃是太后身边的侍卫,救下他未必是好事。” 白凌凤管制下属的手段,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虽然他把盛渊欢发生的事情压制下来,不准外传,但是哪有不透风的墙,早晚还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对于出手相救妹妹之事,要作何解释。 盛渊祈的直言告知,让魏儒安也跟着出现担忧,然而对于答应之事,还是要做到言而有信才对。 “老夫既然答应了公主,会医治好他,就会遵守约定,所以在对方没有痊愈之前,还请皇上不要为难老夫。”未来的事情,没办法现在就做下结论。 魏儒安都已经这样说了,盛渊祈又怎么好在做些什么呢? 只能无奈地向着床上看一眼,“希望不要辜负渊欢的一片心意才好。” 魏儒安迥然的双眸微微一眯,闪烁着不明的神采,“皇上是否还有事要交代,如果没有老夫就要去熬药了。” 原本刚刚就该做的事情,却因为盛渊祈的出现耽搁了。 盛渊祈嘴角轻勾,对于魏儒安看似赶人的话,慧心地微微一笑,“朕不敢打扰夫子救人,告辞。” 如果只是接到找到盛渊欢的消息,他是不会赶过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处决救下盛渊欢的白夜,但是现在也只能是终止了。 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随着盛渊祈的离开,魏儒安温和的表情忽然严厉了下来,“皇上、公主,对你的好意,希望你能铭记。” 看似一句无聊的话语,却在床上睁开双眼的白夜而变的不同。 “夫子早就知道我醒了?”看似疑问的话语,语气却没有任何的起伏。 魏儒安伸手屡屡自己的胡须,“老夫虽为大夫,但是一些简单的病症还是能看出来的,你虽然身体虚弱,但回复能够却异于常人,应该是长期身上受伤导致的。” 白夜双眸晦暗不明,放于身体内侧的手掌紧握成拳,“就公主,并未有任何不良的目的,今后也不会一次为要挟,请夫子放心。” 185 不祥之兆 第二日,杜茗还是成功的走出了‘鋆轩’。 不过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跟随的人比较多。 田忠曰:“杜公子乃是尊贵之人,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出现。” 杜茗心中不满,但是却不能有任何的表现,以免破话出门的行程。 所以此刻才会有入富家公子出行的场面。 杜茗前面有两人引路,身侧有两人同行,身后当然也不会少于两人跟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当然会引起路人的议论。 ——“这是谁家公子呀?长得眉清目秀,一定是某家的少爷公子吧?” ——“不是很清楚,看这长相与年龄,不会是传闻中的哪位皇子京城了吧?” ——“嗯,看着像。” …… 路人们的纷纷议论,杜茗当然听到了耳中。 关于三位皇子进京之事,杜茗是有所听闻的。 虽然自己的年龄,与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有很相近,但是对和他们连在一起,心中很是不满。 她杜茗也算是京城的风云人物好不好?前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那件不是在坊间津津乐道,怎么才到书院去呆了不到两月的时间,人们就把她给淡忘了。 “田侍卫。”杜茗停住脚步,轻轻唤着。!%^* “杜公子有何吩咐?”身侧的田忠,马上靠近询问。 杜茗深吸口气左右观望了一番,“我们就这样去庆王府有失礼数,怎么着也的有了伴手礼才好,就选……”伸手指向左侧的奇宝斋,“从哪里挑选一样礼物吧!” 田忠转身看过去,眼里出现一丝不屑,“庆王府中的珍奇异宝无数,杜公子还是另选礼物为好。” 杜茗一脸的恍然大悟,认同的点着头,“也是,是在下疏忽了,那不如田侍卫给出个主意,看看给王爷带什么物件为好。” 看似客气之语,其实目的在与推延时间。(!&^ 乔宇翔的办事能力很强,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了,应该有些动静已经出现了。 可惜身边跟着这么多人,根本不能绕道去杜府门前一观,所以只能在街上逗留一番,希望能够听到一些消息。 “物件王爷并不稀罕,不如带些糕点前去,听闻王爷喜吃甜食。”田忠不紧不慢地道,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恭维与讨好。 “王爷喜吃甜食?”杜茗双眉皱起,看似一脸的怀疑,但是马上就双眼眯起微笑着到,“上次在师父那么用餐,王爷是多吃了几口发甜的菜肴。” “就按田侍卫的意思去办,我记得广庆楼的甜品最为出名,既然要带当然就要用最好的,我们去广庆楼。”杜茗语言坚定地,把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是。”田忠回应道。 两刻钟后,一行人出现在广庆楼。 “公子对不住,小店的糕点,一向需要提前预定,今日并未有多余糕点卖与公子。”老板看这阵势,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恭敬地开口。卡Kа酷Ku尐裞網 “我们公子能够看上你家的糕点,是你的荣幸,既然还敢……”田忠厉声开口。 “田侍卫无需生气。”杜茗马上开口阻止,然后微笑地道,“老板,在下是慕名而来,并不知店里的规矩,希望老板能够通融。” 前有田忠的‘恶颜相待’,再有杜茗的好言相对,老板只能无奈地陪着笑脸,“看公子如此诚信,就破一次例,但还请公子多给予一些时间。” “这是当然。”杜茗爽快的答应。 “请公子稍等。”老板躬身行礼退下。 老板退下后,马上有小二,为杜茗等人送来茶点,“公子请用。” “好。”杜茗微笑着点头回应,然后伸手拿起瓜子来吃,“小二,最近城中可有什么趣闻?说来打发一下时间。” 小二为杜茗斟满茶水之后,一脸八怪地道,“京城乃是大盛王朝的命脉之地,每天都会有稀奇事件发生,公子想听小的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茗摇摇头,双眸中闪过一丝诡异,“如果小二所讲之事能逗得本公子开心,一定重重有赏。” “谢公子。”小二马上欢喜回应。 杜茗挥挥手,一副好爽的姿态,“千万不要说什么谁家公子看上谁家小姐,使用了何种追求的手段,丢了多少的脸?” “谁家小妾,又与什么人私相授受,被主家发现得到什么样的处罚?这些肮脏、丑陋之事,本公子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说点新鲜的来听听。” 店小二,原本以为杜茗只是一个深养在高门大院的公子哥,随便说些有趣的事情就能得到赏银,但是现在看来并不简单。 小二在脑海中细细收罗之后,忽然眼神一亮,“今日清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杜府昨夜发生了怪事。” “怪事?”杜茗皱起双眉,“小二口中的杜府又是那家杜府呀?” “当然是礼部尚书杜书敬杜大人的府上了。”小二语带神秘地回应着。 “哦,原来是杜尚书府上呀!那能有什么怪事呀!”杜茗语气轻浮,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奇之心。 “前段时间杜府嫡子不是才进入‘凤华’书院读书吗?怎么他又惹事了?”那轻佻的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口中所说之人,并不相识的。 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她口中所说的杜家嫡子,根本就是她自己本人。 “这次杜府的怪事和杜家嫡子并无关联,而是杜家庶子杜子游。”店小二直接给予答案。 “他?杜大人对他很是喜爱,能有什么怪事发生。”杜茗的语气更加不屑。 “这公子就有所不知了,杜子游虽是庶子,但却因为其母掌握着杜府实权,在外行事张扬无度,前不久更是偷用府中钱财进行挥霍,被杜大人发现之后给予重罚。“ “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命悬一线的结果,而杜子游之母姜氏,更是提出为其冲洗一事。” “这也是很正常之事呀!”杜茗一脸无所谓地道。 “然而坏就坏在,那对母子既然想要让杜家嫡子的贴身丫头冲洗,这样大逆不道之事,当然会引起公愤,不然杜府怎会在昨夜出现大批量的蛇虫鼠蚁,这乃是不祥之兆啊!” 186 如此倒是怪异 “蛇虫鼠蚁出现自是不祥,但传闻之事并不能当真,也许就是相传之人夸大其词,只是想要毁坏杜家的名声。” 杜茗一脸的兴致缺缺,仿佛真的没有勾起任何的好奇之心。 “众人在听说的时候也是不信,有人就去杜府门前去一探究竟,公子你猜他们看到了什么?”店小二神秘地问道。 杜茗双眉微皱,身体向后倾斜一脸的厌恶,“不会是真的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吧?” 当然是真的了,亏得乔宇翔会想到这种恶心人的法子出来,这下杜府还不被闹的鸡飞狗跳的。 哎!可惜自己不在其中,不能看到各人的丑态,还真有些失望呢? “公子真聪明。”店小二恭维道。 杜茗自傲地白店小二一眼,“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怪的,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捣乱,只要找几个人埋伏起来,把搞事情的人抓住,不就好了。” 有些事情,你越是不相信,说话的人就越是想要让你相信。 而为了能够对你进行说服,就会出现各种的添油加醋,最终原本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会被宣扬成一件奇事、怪事。 “公子此言差矣,除去蛇虫鼠蚁之事,更加怪异的事情,是有人亲眼看到杜子游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杜府门前,根本看不出一点的命悬一线。” “然而前两天到杜府诊治的大夫,可是亲眼见到杜子游那卧病在床的样子,忽然一下病情痊愈,有人相传是回光返照,也有人认为那活蹦乱跳的人根本就不是杜子游。”店小二神秘而惊悚地说着。 杜茗的心中一阵鄙视,妈呀!这是谁想的剧本呀!都没发现话语中有很多漏洞存在吗? 就这样的逻辑思维,既然还被这样的以讹传讹,古代人的智商都这么低下吗? “小二,这种事情本公子听的多了,什么命悬一线,杜子游根本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强娶杜茗的贴身丫头而已。” “前不久,小王爷装病还不就是不想参加秋闱,不想进入书院读书,每件事情的发展都是它的目的存在。” 杜茗一副老神在在得态度,像是很明白其中厉害关系,根本不会相信。 “公子不可妄言。卡Kа酷Ku尐裞網”店小二马上谨慎地道。 杜敏眨眨双眸,眼神中是对店小二态度的疑惑。 “公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然而妄议朝廷重臣或皇亲国戚,一但被有人之人听到,那是有受到严厉处罚的。” 店小二开口给予解释,并不想因为一时的大意,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事。 杜茗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感激地向店小二点头,“多谢小二的提醒,这些散碎银两就当做是给你的奖赏。” 事情已经打探地差不错了,还是找个由头把店小二打发掉为好,不然马上就会被田忠看出端倪了。 “谢公子,马上去看糕点有无做好。”店小二欢快地接过,恭敬地行礼之后,转身向着内堂而去。 “你对杜家的事情很关心?”田忠平静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杜茗低头喝茶的嘴角轻轻勾起,在完成喝茶的动作之后,才一脸疑惑地道,“田侍卫是从何事看到的,我只是想要听一些有趣的事情而已。卡Kа酷Ku尐裞網” 她都一再的表示不相信了,为什么还会有此种见解出现? 田忠平静地双眸中出现了然地光芒,“如果公子真的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尽可和店小二一样对杜家发生的事情,感到震惊和好奇。” “但是公子却选择了不去相信,可是暗中不但打探杜家的情况。“平静地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但是却宣告着他并不是好糊弄的主。 终于遇到了一个智商在线的人! 杜茗心中给予评价,然后一脸悲伤的看向田忠,“你们爷没有告知你,我的真实身份吗?” “我叫杜茗,就是杜府嫡子杜茗,府中忽然有了这样的传言,作为独家嫡子当然不能跟着以讹传讹,破话府中声誉了。” 皇上应该并不是有意不告知他们的,可能只是因为太忙而忘记了吧! 那就让自己亲口说出来好了,这样就不用找借口搪塞关心杜家之事了。 杜茗的身份,田忠是震惊地,但想到这是爷选定的人,根本无需太过于惊讶为好。 一时间,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幸好,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店小二就拿着打包好的糕点走了过来。 田忠伸手接过之后,一行人向着庆王府的位置而去。 御书房。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刚刚因身体不适召见了御医。”一名太监进入御书房恭敬地站立在中间位置道。 盛渊祈合起手中翻看的奏章,深邃的双眸阴沉一片,“御医可有诊断出太后的病情?” 刚刚才得到密报白落月进宫看望太后,马上就有召见御医看病一说,这目的也太明显了吧! 但是这样光明长大的理由,如果他不前去探望,明日早朝一定会被大臣诟病。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是被设计了,当然就要选择对策了。 “赵福全起驾凤翔宫。”盛渊祈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急切,看上去真的很担心太后的身体。 “遵旨。”站在在旁的赵福全马上开口回应。 凤翔宫。 白凌凤威严坐立于自己的宝座上,双手端着刚刚奉上的茶水悠哉的喝着。 反观白落月,却一脸急切地在度步,还时不时地向着门外看去。 “过来坐下,皇上一定会来的。”白凌凤双眸深沉,对于侄女急切的态度很是不满。 “姑母能肯定?已经三年了,当初说好让我成为皇后的,到现在依然没有达成,您知道坊间现在都是如何议论我的吗?” 白落月一脸的委屈与倔强,话语中也没有进行任何的修饰,直接把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 “大胆,我白家的女儿是能随便进行议论的吗?通知你爹把那些大胆之人全部抓起来关入刑部大牢。”白凌凤言语严厉,一副上位者的之态。 “姑母,月儿要的是成为皇后,而不是把那些嚼舌根的人治罪。”白落月娇嗔地开口,直言自己的目的。 187 局势不明 “想当皇后?如果三年前,不是你寻死觅活地非要让哀家支持盛渊祈,怎么会导致现在这样的结局?” 说起当年的事情,白凌凤心中也是异常的不满。卡Kа酷Ku尐裞網 合作者忽然的撤离,已经打乱了她所有的部署,谁知一向疼爱的侄女,却忽然说要支持盛渊祈上位。 当时方寸大乱的她,并不能直接表示对立,而碍于防止白家动乱,只能在与盛渊祈同时出现时,给予一些示好的表示。 然而最终盛渊祈上位的结果,却不是她所想到的。 这三年之所以没有对盛渊祈施压,让白凌凤登上皇后的宝座,是因为她正在找机会进行反扑。 说到底白凌凤还是心疼白落月的,不想让她将来成为废后。 “姑母现在是指责月儿的不是吗?”白落月一脸伤悲地道。 “哀家是在提醒你的身份,身为白家的女子,怎可为一个男人而活。”白凌凤严厉地道。 “现在已经让祭祀天推算良辰吉日,只要日子推算出来,哀家就会去找皇上摊牌,我白家的女子定然会母仪天下。卡Kа酷Ku尐裞網” 白凌凤的野心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少,反而是越来越重。 尤其是在这三年里,盛渊祈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壮举。 这让她看到,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从后宫走到前朝是一定能够做到的事情。 白凌凤语气中的坚定,让白落月不安的心的得到稍微的平静。 然而对能够成为皇后而感到欣喜的她,却没有注意到,白凌凤所说的是‘白家女子定能母仪天下’,而并不是让她成为盛渊祈的皇后。!%^* “皇上驾到。”门外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白凌凤微微移动一下身体,为自己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而白落月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姑母,你要不要……”白落月小声试探地道。 虽然‘召见御医进行医治’是引盛渊祈前来的借口,但是必究对方是皇上就算装样子,也应该要装一下吧! 然而白落月的提醒还没有说完,盛渊祈就迈着沉着地脚步走了进来。卡Kа酷Ku尐裞網(!&^ “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身体欠安,没有前来问安,请母后责罚。”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满满地歉意。 “皇上不必多礼,哀家只是一些小毛病,喝点汤药就好。”白凌凤微微抬手算是回礼。 如非知道两人之间存在着很深的恩怨,还真以为是一对母慈子孝的母子。 “月儿参见表哥。”白落月马上万福行礼。 “免礼。”盛渊祈清冷地道,并没有任何的情感加入其中。 两个字,让白落月原本慌乱地心冷却了下来,刚刚还红润的脸色也一下子苍白了,“谢皇上。” 盛渊祈对待白落月的态度,白凌凤全部看在眼中,原本应该要生气的,但是心中却不由的放松。 白家就只有白落月一个女儿,想要坐稳大盛王朝的后宫,必然是少不了她的。 原本白落月的心就在盛渊祈身上,如果盛渊祈在上赶着、殷勤一些,那无疑会成为白家想要出头的后患。 而现在盛渊祈这样的态度很好,祭祀天也说最近没有合适的日子,看来两个人的姻缘根本无望。 只要对白落月进行一番教导,让她明确后位必然是她的就好,男人?哼,出现在身边的是谁都一样。 “最近天气多变,母后还是有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您的安慰关系着大盛王朝,不得有任何的差池。” 说起拍马屁来,盛渊祈这些天和杜茗接触下来,学到不少的东西。 以前认为,只要冷酷、霸气,就能震慑到所有心怀不轨的小人,但是和杜茗接触之后才发现,最好的战力就是,自己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不但身心舒畅,还能让对方挑不出自己一心点的错。 恭维的话谁不喜欢听,哪怕是来之对手的恭维,也一样会让人心情愉快。 “皇上成长了不少,都开始懂得关心人了。”白凌凤一脸的和善地微笑。 “母后,儿臣过完年就二十岁了,如果再不成熟一点,那些朝堂上的朝臣,又的开始各种的觐见了。”说着语气中带着很多的烦恼之意。 “您是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需要听那些人的议论。”白落月像是在刷存在感似的,找到机会马上插嘴。 然而把话讲完之后,却发现忽然冷却下来的空气。 说错话了? 白落月一脸疑惑地看向白凌凤。 在她看来,无论自己如果胡闹或者闯下多大的祸事,姑母虽然严厉,但是却一定会为她善后。 这正说明,在白凌凤和盛渊祈之间,她会选择信任的人,依然是自己的姑母。 看到白凌凤冷下来的脸,盛渊祈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月妹妹并没有接触朝廷,对于朝中事情不了解也是尝试,请母后息怒。” 既然你们能够用白落月的婚事来压朕,朕也能利用白落月来搅得你们白家鸡犬不宁。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刚刚见面时,会和以往的热情场面不同的原因。 “皇上您……”白落月一脸的震惊与不敢相信。 然而在后宫生活了一辈子的白凌凤,怎么会看不出盛渊祈所使用的手段,眼看着侄女就要跳入被人设置的陷阱了,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月儿。”严厉的口气唤着白凌凤,沉下的脸色没有出现任何的改善。 “姑、太后。”这样逼人气势的姑母,她还没有见过,所以只能惯性的给予回应。 “身为白家的女儿,怎能不懂得一些朝中的权谋之术,皇上为了平息朝中各方势力绞尽脑汁,你怎可如果轻易坦率地大言不惭?” 看似在对成立于进行教训,实则是在提醒她,以后是要当皇后的人,怎么可以轻易地对朝中之事进行评价。 “月儿知错,妄太后息怒。”一点就透的白落月,当然还是对白凌凤言听计从的。 “月儿妹妹还很年轻,并没有接触过外界,母后就饶恕她这一次吧!”盛渊祈再次开口为白落月求情。 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已经开始了,当然要有一个好结果了。 188 臣妾拜见 “表哥无需为月儿求亲,月儿做出了事情,能够得到姑母的点拨与教训,对于月儿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卡Kа酷Ku尐裞網”白落月一脸感激地看向盛渊祈。 从来没有妄想过,有一天皇上会因为她所犯的错,而向姑母求亲。 “月儿妹妹,你现在不应该要这么倔强,母后最是疼你,只要你开口认错,一定不会给予你任何的处罚。” 盛渊祈真诚而认真地道,双眸中还带着隐隐地担忧,仿佛真的对面前之人情深义重。 其实,他现在根本就是把面前的白落月,幻想成是杜茗,不然怎么说出如此深情的话语。 “月儿能够清楚的体会到表哥的担忧,已很知足。”白落月一脸的痴女神色,然后撩动裙摆对到在地,“月儿请姑母处罚。” 这么多年来,这还第一次见到盛渊祈出言维护自己,即使知道前面是无底深渊,也先跳下去再说。 付出了这么多年,至少要得到一个结果才行。 白落月决然的态度,让白凌凤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处不处罚在盛渊祈面前,都会丢掉白家的颜面。卡Kа酷Ku尐裞網 看真是小看他了,既然会从白落月的身上下手,打击他们最软弱的一处。 凤翔宫里僵持的一面,让所有人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出现惊天动地的变化。 “启禀太后,常青宫的栗妃前来问安。”宫门外,尖锐的评论声传来。 “她怎么会来?”白凌凤双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栗妃乃是盛渊祈后宫中的一位,她的祖辈在大盛王朝建立之初,立下卓然的功勋,后来却逐渐没落。 在栗妃这一代,更是只有这一名女娃,先帝在世时就立下诏书,无论继位者是谁,她都是四妃之首不得有违。 盛渊祈登上皇位之后,她也就理所当然地入住后宫。 之后盛渊祈却以朝中局势不稳,一直没有入住过她的宫殿,让她四妃之首的身份只是一个虚名。 然而这样的结果就导致,她对太后白凌凤心存不满,以为盛渊祈的托词是因为受制于白权的势力,根本就是不想让盛渊祈接触后宫。卡Kа酷Ku尐裞網 根本就是等着她的侄女进宫为,产下皇嗣后,以稳定白权的强大。 然而白凌凤不论是看在栗妃的出生,还是先帝的诏书上,现在都不能对栗妃下手,只能是躲着不见。 现在人家都亲自登门了,作为太后的她总不能推拒不见吧! 当然,如果没有盛渊祈在场,她是绝对会找理由推掉的,可是现在盛渊祈就在现场,就算是找出最为合适的借口,也只会被认定撒谎而已。 “宣栗妃。”白凌凤太后挥一挥,然后并没有收回,而是按压在太阳穴上,一副疲倦的态度。 盛渊祈的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愧刚刚绕远道来凤翔宫,这个女人果然能够派上用场。 “母后,您还没有让月儿妹妹起身呢?”他低沉中带着求情的声音出言提醒。 而刚刚听到栗妃到来,就心生嫉妒的白落月,听到盛渊祈还是在意自己的,马上心中的醋意全部消失。卡Kа酷Ku尐裞網 “姑母。”白落月抬头娇嗔地看向在上位坐着的白凌凤。 白落月双眼阴沉一片,今天真的是让盛渊祈占尽了先机,明明是自己主导的算计,却被狠狠地将了一军。 这是想要和自己对着干呀! “先起来吧!免得让别人看笑话,等一下再好好收拾你。”白凌凤看似严厉的话,却因嘴角勾起的一丝丝笑容,而显得有些玩笑。 “谢姑母。”白落月马上道谢,然后微笑着站起来,当然也没有忘记答谢帮她说话的盛渊祈。 盛渊祈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次的事情一定会不了了之的,这种光面堂皇的话,不过是搪塞他而已。 “栗妃到。”随着太监通传的声音落下,一名穿着粉红色衣裙的秀丽女子,踏着缓缓地步伐走来。 在看到大厅中出现的盛渊祈时,洁白如玉的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仿佛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还真是好演员啊! 盛渊祈的心中发出一声鄙视,然后轻轻挥手,示意栗妃向太后行礼。 栗妃低眉浅笑,真是把女人的魅力展现无遗。 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直接刺痛了白落月的眼,双眸狠狠地瞪向栗妃的方向,‘狐狸精’。 虽说,当年在助盛渊祈上位的时候,有约定在白落月没有登上后位之前,不能与后宫的女人来往。 但是这种事情,谁能够给予保证。 自小生活在白家的白落月,对于后院中的事情见识的多了,对于女人使用的那些手段也很清楚,男人有几个能抵挡得了那些狐媚手段呀! 尤其是看到栗妃那媚样,根本就是认定了,两人私底下早已苟合。 “臣妾参见太后。”栗妃那犹如桃柳般的身姿,微微万福行礼,那真是风情万种。 “起来吧!”白凌凤语气中的冷淡,是个人都能听出。 “谢太后。”栗妃脸上却没有出现任何的不悦,道谢起身之后,转身面向盛渊祈,“臣妾参见皇上。”柔美的声音都能听出甜意来。 “爱妃无需多礼。”盛渊祈一脸的温柔神情,就像一名疼爱妻子的相公。 “表哥你前脚才来拜见姑母,后脚就有人跟来,看来是有人居心……”白落月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在眼前秀恩爱呢。 然而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白落月可以张口就说,但是白凌凤却不能放任她在自己面前这样无礼。 “月儿,不得无礼,还不上前参见栗妃。”白凌凤严厉的声音出现,成功阻止了白落月即将出口的恶言。 “姑母……”白落月一脸不满低看向白凌凤,却被狠狠地瞪回,只能收敛气焰,从座椅上起身,双膝弯曲行礼,“参加栗妃娘娘。” 等她成为皇后,这些屈辱定是要还回去的。 “白小姐客气了,您这样的礼数本宫可接受不起,快快起来。”栗妃脸带惧意地回应,并抬脚向前伸手做出搀扶的之势。 189 视而不见 白落月当然不会等着栗妃假惺惺地上前来扶,马上直起身体,甩甩手中的手帕,退后一步,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卡Kа酷Ku尐裞網 栗妃伸出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一脸的尴尬,然后像是费了很大的气力,嘴角微微上场,然后把手臂收了回来。 白落月对栗妃的不敬,在场之人全部看在眼中。 盛渊祈没想到白落月即使当着自己的面,也能这样无礼、狂妄,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在针对栗妃,而是根本不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中。 好,很好,这些年隐忍着,让你白权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月儿,栗妃乃是……”低沉地声音,带着冷冷的寒意。 “栗妃今日是因何事前来‘凤翔宫’啊?”白凌凤威严的声音出现,寓意就是打断盛渊祈对白落月的质问,而且也成功了。 盛渊祈并不想介入到后宫之间的争论,毕竟这些女人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白凌凤想要保护白落月,那就让她的得逞好了,正好也再次证明,白落月的重要性。 盛渊祈的住口,让栗妃知道,皇上不会再出言对她进行维护,只能深吸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嘴角微微勾出笑意。 “臣妾听说太后召见了御医,想着应该是身体不舒服,所以顾来探望。”就这么合情合理的借口放着,怎么能够失去见到皇上的机会呢? 白凌凤淡淡地笑着摇头,“难得你有这份心,哀家就是有些风寒,和两天药就好,无需挂念。” 女人的那点心思,她作为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有些人在场,而不便说破而已。 “太后如此说,必然定是无碍的,臣妾总算能放心了。”栗妃说着,还不忘伸手在自己的胸口处轻轻拍打着,像是受到了惊吓。 惺惺作态。!%^* 白落月心中鄙视道,由于出现了两次言语上的不当而被训斥,她学乖了。 “栗妃你大可放心,如今的大盛王朝虽然看上去平静,实则有很多的暗涌,当年先皇离开时,哀家答应过会好好保护江山,绝对会做到。” 白凌凤趁机讲出自己的目的也野心,为的就是震慑盛渊祈和栗妃。 “母后身体一向硬朗,一定能够完成父王临终的嘱托。”盛渊祈清冷地道,低沉的声音一如往昔。 当年不放权,就是使用的这个借口现在还来,都不换点新的吗?(!&^ “皇上所言极是。”栗妃马上开口符合着。 看上去看真像以对恩爱有加的夫妻。 “你们能有如此的孝心,哀家也算是安慰了。”白凌凤堆满一脸的微笑,仿佛并没有听到,两人一唱一和对她的讽刺。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因为现在还不好发作而已。 这边四个人在各自扮演各自的角色,暗中波涛汹涌、面上去一派祥和。 而另一边的杜茗,却已经来到庆王府一刻钟的时间了,连一个庆王府的主子都没有看到。 “王管家,你家王爷和小王爷真的在吗?” 不会是诓她吧! 都已经来这么长时间了,还见不到人,这是要搞事情吗? “回杜公子,王爷和小王爷都在,还请您稍等一下。卡Kа酷Ku尐裞網”王管家一边回禀着杜茗,一边向大门口的方向望去。 依照王爷和小王爷的性格,都不是让客人久等的主呀!今天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身为王府管家,却发生这种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真正纳闷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稍等?你知道我出来一趟有多么的不容易吗?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呀?”杜茗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如果不是因为对王爷有着敬仰,而盛礼珏又是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朋友,她早就起身走人了。 “杜公子,这……”王管家很是为难。 杜茗对盛礼珏的重要性,整个王府的人,有谁不知道? 如果就让他这样离开了,小王爷是一定会追究是的。 “小人这就去看王爷和小王爷在何处,然后马上……”三十六计走为上,先离开这里再说,就算是杜公子真的走了,追究起来也好能够有个借口好推脱一下呀! “杜茗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敢为难我们王府的管家。”盛礼珏低吼的声音出现,伴着嬉笑的味道。 杜茗准备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刚刚要做的事情。 庆王看着杜茗的沉着稳定,再看看毛毛躁躁的儿子,心中真是无限感慨呀! 想他这一生,出生在皇族已经让很多人叹为观止,而这些年的又屡建功勋,在大盛王朝有着举住轻重的威望,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就这么的不合心意了。 杜茗喝完茶水,正好庆王和盛礼珏跨进大厅。 她马上站起来行礼,“学生参加王爷。” 庆王微笑着抬手,“你无需多礼,伤好的怎样?本王有想过去探望一番,但是皇上你需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养伤,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怎么说也是受到了儿子的连累,当然要好好的慰问一番。 ‘哼’,盛礼珏轻哼一声,皇兄怎么可能让你去看望他的女人,父王你还真不愧为武将,思想还真是简单呀。 哎,亏得他现在也敢说别人,他还不是被蒙骗了很久。 “学生的伤已无大碍,今天来见王爷,一方面是让您安心,另一方面是有些事情想要告知。”既然是打着见庆王的名义前来,当然就要找些事情说道一下了。 “爷已经把对方食指缺少之事告知父王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盛礼珏满脸的不悦。 对于杜茗前来,并非找他而出现醋意。 而此时杜茗像是才看到盛礼珏的存在似的,“在下给小王爷见礼。” “杜茗你……”盛礼珏直接气到脸色发红。 “呀!小王爷这是生气了。”看着对方发红的脸色,杜茗诡异地调侃道,“在下不过见礼迟了点而已。” 轻佻的语气,显示着对方非常的小气。 “你根本就是无视爷的存在。”盛礼珏严厉地发出对她的指控。 190不是对手 “我……”杜茗一脸疑惑地看着盛礼珏,“在下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无视您的存在呀!” 杜茗真诚的表情,完全看不到邪恶的用心。 她就是故意的,自己可是因为他才受伤的,见面了也不说些安慰的话,反而一开口就是指责。 就算在受伤的时候,并没有想着要从对方身上得到些什么,可是对方都没有一点关心的话询问,心中还是非常不爽,当然要好好捉弄一下了。 “杜茗你就是一个无赖。”不知道要怎么回怼的盛礼珏,只能恶狠狠地瞪向她。 “我无赖,说起无赖的鼻祖,谁敢和你小王爷抢头一把交椅啊!”明明是带着一些嘲讽的话,但是却偏偏让听到的人,有种被恭维的感觉。 盛礼珏是完全被‘鼻祖’这个词给唬住了,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感觉,但是在看到庆王嘴角抿着的笑意,就知道又被杜茗被坑了。 “杜茗,你就知道欺负我。”一向都是她站在上峰的位置上,都不觉得寂寞吗? 这次杜茗没有在继续装傻下去,向着他吐吐舌头,“我可是差点因为你死掉,怎么就不能欺负欺负你了。” 看看这理直气壮的气魄,还真有超越盛礼珏的姿态。 知道杜茗是无心一句玩笑,也不会真正的记恨在心,但盛礼珏就像是被说中痛处一样,马上收起所有玩笑的态度。 “这会是唯一的一次,绝对不会在有下次。”语气中坚定的态度,绝对不会让任何的忽视。 杜茗的心微微一震,盛礼珏的态度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可是说道做到的,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很多,这样的誓言会给他来到很多危险的。 盛礼珏虽然是玩世不恭、嚣张跋扈了一点,但是只要是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身为男儿,还是有些独特个性存在的。!%^* 气氛一下子,从热闹中沉静下来,庆王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杜茗可惜你是男儿,如果是女子……” “父王,这种妄想的事情还是不要在想了。卡Kа酷Ku尐裞網”盛礼珏马上出言给予阻止。 庆王因为以前就说起过这件事,所以对盛礼珏的态度,认为是再次提起而感到烦躁了。 但是杜茗对于盛礼珏也算是了解的,虽然以前也无意的说起过女儿身的话题,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表现的这么急切,仿佛就是要阻止庆王的话语。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自己受伤昏迷前的那一巴掌,是真的打在他脸上了? 杜茗眼神中出现的疑惑,让盛礼珏感觉非常的心虚,“你、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父王说吗?” 跑题这种事情,也只有她能够跑的这么开心快乐。 “事?是有事情和王爷说的。”杜茗恍然大悟道,然而明亮的眼神中却划过一丝了然。 这话题转变的很真是牵强呀! 看来这家伙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想个办法揭穿一下,现在还是先来做正经事吧! “王爷,据得知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的年龄和学生相仿,容貌也有相似吗?刚刚在去广庆楼买甜点的时候,人们都把我误以为是两位皇子已经进京了。” “皇家祭祀之礼,设定在年根下,这个如果这个时间真的有皇子已经进京,是不是会有什么举动出现?” 必究是当年参加过或者是亲眼见证过,那场夺嫡大战的人,真的会对盛渊祈没有一点恨意存在吗? “三位皇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本王和皇上的监控之下,如果这有什么不利的行动出现,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得到质押,这一点无需多心。” 都是盛家的子弟,必究有些相同的血脉,虽然身在皇家,但是该有的亲情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好,有王爷这句话,学生也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杜茗深深松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水喝着。 虽然自己也算是经历过那场夺嫡之战,但是却因为杜文宇的官位太低,根本就没有见过几位皇子的面,跟不要说接触了,所以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 看着杜茗真的是有事来找父王,盛礼珏的心中真的很不舒服,“这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干嘛关心那些?”都不知道好好养伤。 “珏儿,身为大盛王朝的百姓,当然要关系局势的变化,那像你每天都每个正行。”庆王严厉地开口,给予儿子指责。 虽然最近是有了一点让他欣慰的改变,但就是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王爷息怒,小王爷只是贪玩而已,要说道正事上,还是很有担待的。”杜茗开口为盛礼珏说话。 如果不是看在盛礼珏的为人还算不错的份上,怎么可能和他相交这么久。 “如果他能有你一半对朝廷的用心,本王也就知足了。”庆王欣慰的道,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真的是越来越喜欢杜茗这小子了。 “父王,孩儿才是你亲生的。”盛礼珏一脸沮丧地开口。 “哼。”庆王冷冷地哼一声,就是因为亲生的,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自己的原则呀! 父子两之间的胡斗,杜茗心中是羡慕,但是正事还没有解决,还是不要被代跑为好。 “王爷对‘清风寨’应该很了解吧!”杜茗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把刻着‘乔’字的令牌拿出来,递给庆王。 庆王原本和善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怎么会在你手里?” 杜茗眉心一颤,事情好像很严重,“我说是捡到的,王爷相信吗?” 庆王对着她瞟一眼,“你认为本王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口中的胡诌?” 如此重要的东西,乔家的人怎么可能丢掉,杜茗这小子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既然敢到‘清风寨’去偷东西。 “不是,不是我上‘清风寨’去偷的。”杜茗看着庆王越来越沉重的双眸,马上开口否决他心中的设想。 “难道是‘清风寨’的人,故意拿到你面前让你偷走的。”庆王双眸圆瞪,脑海中却想着要这么把这件事情摆平才好。 “这么说比较符合事实情况。”杜茗轻轻地应着,完全无视庆王越瞪越大的双眼。 191就当恕罪 看着杜茗那种死撑到底的态度,庆王无比庆幸这家伙不是他的儿子,不然一定会被气到吐血而亡。卡Kа酷Ku尐裞網 “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戎马一生的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杜茗吞咽了一下口水,“其实事情还是比较简单的,不知道什么事情得罪了人,对方找‘清风寨’的人绑架了我和青烟,想要让我们发生苟且之事。” “结果‘清风寨’的二小姐遇到到,然后发生了一些打斗事件,我就顺手从对方的身上顺走了这块令牌。” “看王爷的态度,这件事情是不是很严重?我问过师父,他说关于‘清风寨’的事情,王爷最清楚问你会比较好。” 简单的把得到令牌的经过讲一下,没有涉及到盛渊祈,是因为对方身份高贵,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了,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想要维护盛渊祈的形象。 “你师父到是会推卸责任,‘清风寨’的事情,他难道不清楚吗?”庆王语带不满地道。 有人对师父不满,杜茗可不会容忍,直接冷言到,“王爷,师父说不清楚,就一定不清楚。” 如果是涉及到她的事情,严不严重都能一笑置之,但绝对不能攻击她所在意的人。 杜茗对魏儒安的维护,让庆王面露欣赏的同时,心中也有些微的羡慕。 “清风寨的事情,你可是在书院的史记档案中查阅道,我们还是来说说你手中的乔字令牌吧!”还是说点严重的事情比较好。 杜茗上下翻看着令牌,然后一脸求教地道,“请王爷赐教。” 庆王微微谈起,在开口讲述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充当布景墙的儿子。 “三年前的夺嫡之战,得到各方势力的支持,‘清风寨’就是其中之一,也付出了很多的贡献,乔字令牌虽然是有号令绿林得作用,然而其中却有着一个秘密。” “在皇上登基,因为反对的势力很多,并没有给绿林中人册封官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为了安抚特意召开秘密会议。”!%^* “最终以‘清风寨’与皇族结亲,使得动乱得以安抚,而当时皇上有白权阻扰,所以敲定的人是珏儿。卡Kа酷Ku尐裞網” 本想着再过半年,就把儿子的婚姻只是提上日程,却没想到中间会杀出一个杜茗。 如果让‘清风寨’的人知道,当年说定的定情之物被杜茗拿走,在经过一番侦查、摸底,这件婚事还有儿子什么事呀! 只要是有眼的人,都会选择杜茗的,不是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既然还有婚约在?”盛礼珏直接杂毛了,仿佛犯下了什么严重的错误,都不敢正眼看杜茗的态度。(!&^ “庆王府和‘清风寨’联姻,这么重大的事情,就没有人阻扰吗?”杜茗疑惑地道。 按照常理来看,‘清风寨’虽是草莽之臣,但是也有着号令绿林的权利,一但和庆王府结亲,那必然会成为一股更大的势力。 无论是对白权还是张势,都是很大的威胁。 杜茗的提议,让庆王的脸上出现一丝尴尬,“还不是因为珏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让他们认为两家的联姻根本不会成功,而且这三年‘清风寨’的名望也在下降。卡Kа酷Ku尐裞網” “这样的结果,不能否认那些人没有在暗中动手脚,在瓦解‘清风寨’在绿林中的势力。” “王爷口中的那些人,也许并不只是白权和张势的人。”杜茗感觉自己的头顶聚集着一片黑云,让她看不清楚前前方的道路。 杜茗的猜疑,庆王是同意的,不然怎么能够查不到,在书院秋猎中出现的人。 “最近所有的势力都放在保护三位皇子进京的事情上,在侦查方面的进度也就缓慢了些。”庆王如实的告知现在的局势。 杜茗手指轻轻抚摸着令牌上的乔字,明亮的双眸深沉一片,正在努力的思考问题,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抬头认真地看向庆王。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庆王府不会和清风寨联姻,不如我们就正面出击,直接去登清风寨的大门,宣告天下两家之间的和睦来往。” 既然敌在暗我在明,就直接在光明正大一些,也好来依照引蛇出洞。 庆王脸色凝重,似乎在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我不要,这不是摆明了要让我和清风寨联姻吗?”盛礼珏直接跳脚,一脸怨气地看向杜茗。 她怎么可以把他推出去? 她可是他唯一真心相待的朋友,怎么可以利用他的婚姻大事? 盛礼珏那滔天的怨气,让杜茗很是不解,但是心中却出现了微微的愧疚,“只是说两家相交和睦,又没有说让你和乔小姐成亲。” 他把事情想的太远了点。 而且就算是他看上了乔宇晞,乔宇翔那一关也是很不容易过的。 那条路的艰难程度,绝对不亚于她和盛渊祈的处境。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根本就是诓我去‘清风寨’而已。”盛礼珏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对杜茗的怨气这么大?在这件事情上,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盛礼珏的反常,让庆王忽然意识到一些什么,眼神在儿子和杜茗身上打转。 然后又忽然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在是有些太离谱了。 “杜茗的方法,本王倒是觉得可以一试,虽然并没有打着去结亲的目的而去,但至少可以让对方关注到这件事情上,这样我们也好把对方找出来。” 庆王深沉而严肃地道,之所以强调不是奔着结亲而去的,当然是对儿子进行安抚了。 “父王你怎么可以……”盛礼珏没想到,父王会同意杜茗的提议。 然而庆王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直接回瞪儿子一眼,“最近‘清风寨’好像在策划什么活动,咱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前去拜访一下。” 既然决定了,当然要立马去做了,这样的处事方式,才不亏武将处事的方式。 “好。”杜茗一口答应,然而举举手中的令牌,“也正好前去赔罪,把这个还回去。” 192不会联姻 盛礼珏的心中一片苦涩,自己看重的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就把自己卖给了‘清风寨’,他们还真是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呀! “还回去?你想的还真是简单!”庆王直接泼一盆冷水过去。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双眉一挑,“这不是有王爷在背后撑腰吗?就算还不回去也不打紧,直接转交给小王爷不就好了。” 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只是提前了一点时间而已。 “爷不要。”盛礼珏幽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然而他坚硬的态度,庆王根本就不会放在眼中,“身为盛家的儿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能够为朝廷效力是你的荣幸。” “什么叫没有自由可言?父王现在是后悔与母妃相识一场了吗?”盛礼珏寸步不让地回怼着。 “呵。”庆王冷笑一声,“有气魄既然敢跟为父相比,那你就做出点傲人的成绩出来,当年为父为了能够自由选择婚姻,丢掉了半条性命,你也试试。” 自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并不是说句话就能办到的。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盛礼珏清冷而坚硬地道。 这就是所谓的遗传因子在作祟吧! 既然认定了,就绝对不会有任何一点点的退步。 “好,为父等着。”庆王一脸不屑地道。 父子两之间的坚持,杜茗并没有介入,有些事情是需要当事人自己去面对解决的。 只是处在这种针锋相对的空间里,不免感觉到有些尴尬。 幸好尴尬的时间并没有很长,王管家就进来通报,杜茗该回去了。 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该回去了。 刚刚在进入王府大厅的时候,田忠因为遵守规矩,并没有一起进入,只说给她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是时间到了吧!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办成呢? 依照盛礼珏现在怨恨加对对抗的态度来看,如果不进行安抚,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出来呢? “劳烦小王爷送我回去呗。卡Kа酷Ku尐裞網”她讨好地邀盛礼珏一起,至少在路上还能有一段时间说话,不是吗? “不去,我为什么要去送你?”盛礼珏一脸的怒气,既然不能对父王说,在面对杜茗的时候当然就不客气了。 杜茗有些尴尬地笑着,并伸手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上挠挠,“有些话想要和小王爷单独说,但是时间有点不够,所以……你就送送我呗!” 话道最后,都有点撒娇在味道在其中了。 “不……”盛礼珏很想硬气地再次回拒,但是看着她殷勤的表情,后面的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 “去送一下。”庆王直接下达命令。 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他还真是看不惯,但是杜茗那撒娇的神态,既然看上去很是顺眼。 哎!一定是老了,不然怎么会看着原本怪异的事情,而不出现任何的不爽呢? “走吧!”杜茗笑地一脸灿烂。 盛礼珏真的对她很生气、很生气,但是却发现生气的只有自己而已,一向认为自己宽容大方、没心没肺的,却在被杜茗彻底打败了。 “好,爷到要看看你想要说些什么?”他气愤多了说完之后,大步向外走去。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深深吐口气,只要他理人就行,接下来只要说些好话就能把事情化解了。 “王爷告辞。”临走的时候,她当然不会忘记该有的礼数。 然而担心盛礼珏的她,并没有发现在两人离开只有,庆王沉下的脸色,“管家,你说珏儿是不是……不会,盛家的子弟绝对不会行那种不耻之事。” 原本是想要找人说道一下,但是又发现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庆王的自说自话,换来的是王管家一脸的懵懂。 庆王府外。 田忠一行人已经等候在门外,盛礼珏的出现以为是来送行的,但是当杜茗邀请对方上车的时候,田忠的心中却出现不满,然而碍于对方小王爷的身份,却不敢造次。 只是…… “爷可是庆王府的小王爷,身为武将世家,怎么可以乘坐马车?”盛礼珏这是和杜茗怼上了,什么事情都不乖乖接受。 杜茗嘴角勾起无奈地笑容,然后直接伸手去拉他的手臂,想要强制把他拖上车,却被快速地躲过。 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你知道了?” 看似问句,但是却有着肯定的意思。 “知、知道什么?”盛礼珏想要有力地给予回应,但是说完之后才发现既然结巴了。 杜茗嘴角轻勾,看他的神情也知道绝对不会有错的。 “知道什么你很清楚,上车。”这次,杜茗连强制拉他上车都省了,话说完之后撩起衣袍一直抬脚上了马上。 盛礼珏懊恼地在自己额头用力拍一下,真是笨死了,为什么又是这样?明明占理的是自己,现在却又反转成她占上峰了。 深吸口气,盛礼珏一副气馁地表情,抬脚上了马车。 其实杜茗傲气的上车之后,也不确定盛礼珏会就范,一直在竖着耳朵聆听,只看到车帘被揭起的时候,提着的心才放下。 盛礼珏上车后一直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到杜茗眼神中出现的如是重担。 车厢中的两人,有种高手过招的感觉,仿佛都在等着对方出招,所以在马车已经开始走动了,还是没有进行任何的交谈。 然而…… “你……” “我……” 两人在酝酿好情绪之后,既然同时开口,在意识到对方也有话说的时候,又都停了下来。 “你先说。” “你先说。” 这次倒是异口同声了,但是却把车厢中的气氛搞的更加怪异了。 尤其是这次,还加上了盛礼珏那下意识回避的眼神,弄的杜茗更加感觉到尴尬不及。 “庆王府和清风寨是不会联姻的,所以你大可放心的一同前往。”杜茗不喜欢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直接开口告知。 “你说不会就不会?你因为你是庙里的供奉的神仙吗?”盛礼珏完全不相信她所的话。 在这件事情上,他要意识到固执的过分,但就是不能做出一点点的让步。 193 断绝来往 盛礼珏的固执,让杜茗感觉到头疼,“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说的话?我可以发誓,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去做。卡Kа酷Ku尐裞網” 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让两人之间的信任崩盘吧? “那如果是我想做到的事情呢?”盛礼珏没有正面回答杜茗的问题,反而是问出了对他有利的问起。 “当然是帮你完成了,我都为你流过血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杜茗豪气云天地道。 如果是让你和皇兄断绝关系呢? 盛礼珏的声音在咆哮着,但是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他在害怕、害怕最后断绝关系的会是他,所以他不敢进行冒险。 盛礼珏的沉默不说话,让杜茗感到一阵心慌,“你想做什么事情?说呀!” 看着杜茗急切而认真的表情,盛礼珏的心感到一阵的刺痛。 像她这么注重情谊和承若的人,是绝对不会背信弃义的,所以她是不会和皇兄断绝关系的。 所以他迟了,是不是? 其实在看到她和皇兄亲吻的那一刻,心中就出现浓浓的悔意。 那时候的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对杜茗一直以来的怪异感觉,就是想要和皇兄一样那样的对待她,但是自己却没有冲破心理上的那一点点坚守。 那时候的他,只能安慰自己,他们那样是不对的,两个男人怎么可以有那样亲密的接触呢? 但是在知道她是女子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的什么东西却浑然崩塌了,虽然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自己心中的地位却是唯一的,不可能被任何人替代的。 所以在刚刚听到,她既然让自己和清风寨联姻的时候,心中才会那么的气愤。 “到底是什么呀?”盛礼珏的沉默不开口,让杜茗很是着急。 “目前当然是不想和清风寨联姻了。”盛礼珏低沉地说着,比起不能和她在一起,反而更加害怕的是和她断绝来往,所以就把自己的那点小小心思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好了。卡Kа酷Ku尐裞網 “真的?”杜茗双眉皱起,心中觉得,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不然呢?”盛礼珏并没有给予肯定的回答,反而是反问道。 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回应,更加能够让杜茗信服。 “切,看来你是真的不相信我了,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对我产生信任感的。”杜茗一脸的势在必得,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 “好,爷等着。”盛礼珏傲娇地给予回应。 然后两人相互望了三秒钟后,一起笑了起来。 够了,只要能够常常见到她的笑容就可以了,盛礼珏在心中对自己说着。 肝胆相照就是这样吧!就算两人之家有再多的隔阂与摩擦,只要相视一笑,就会消失很多的不快。 “我打你的那巴掌疼吗?”杜茗开口说着,还不忘把打过对方的手伸出来挥一挥。 “你说呢?”盛礼珏一副释然的态度,但是为了配合杜茗的动作,也伸手自己的脸上抚摸着。 “哈。”杜茗欢笑着,并得以地看看自己的手,“能够打到小王爷连脸的人,我还是第一个,可惜当时的意思不怎么清楚了,不然一定要好好的大笑一场才对。” 说穿了,杜茗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男女之间比较看得开,虽然已经在古代生活二十多年,但是身为洛云锦的时候,为了生存也在男人堆中摸爬滚打过,被男人占占小便宜也是常有的事。 不然怎么可能让杜文宇抓住把柄,没有立为正室。 而这一世,一直以男儿身活着,与男子之间的触碰更是常有之事,而且当时盛礼珏是为了救自己,而他又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当然不会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一面了。 不然以后要怎么相处,还不尴尬死吗? “你现在也能大笑一场。”盛礼珏就是喜欢杜茗的嚣张,开口给予鼓励。 杜茗鄙视地看他一眼,“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好笑的。”还真是可惜了,明明可以好好嘲笑一下他的。 等等…… “公主也知道了,对不对?”不然盛渊欢怎么可能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别,对她忽然亲近起来呢? “当时要喂你喝药,昏迷的你根本不往下咽,所以我只能找渊欢给你喂药了,那丫头还大闹了一场呢?” “你根本就是个妖孽,那丫头已经认定你为她的驸马了,结果却发现……”当时不懂感情的他,不明白那丫头好好的哭什么,但是现在却相当清楚了。 想想还真是可怜,一个杜茗,既然就把盛家三兄妹给降服了,不是妖孽是什么? “妖孽?这个词我很喜欢。”杜茗看似不懂的好赖似的,满脸挂着笑容。 盛礼珏是对她无语了,瞟她一眼之后,转身看向窗外,“皇兄还不知道,我觉得你会想自己去告诉他。” 不想提起,但是又不得不提起,必究这件事情,她也是非常关心的,与其让她自己开口,还不如他直接告知。 杜茗原本说笑的神情收敛了起来,“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然他出现的时候,不会是那种平淡的表情。” “你不想告诉皇兄。”盛礼珏意外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杜茗耸耸肩,脸上是苦涩的表情,“要怎么说?我是杜茗,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他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你应该知道,一但我的身份被揭穿,他会成为第一个被打击的对象,到那时候他的所有报复、希望,就都会被毁灭。” 知道他不留恋皇位是一回事,而因为自己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不想成为他仕途上的阻碍。 “你想太多了,虽然只有三年多的事情,但是皇兄还是有自己坚硬的手段存在,绝对不会任由他们欺负。”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 就算皇兄的能力是弱了一点,但是还有父王在,绝对不会让皇兄的处境变得艰难。 “礼珏,我并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反而更加想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然而想到达到那种境地,需要你的帮忙。”杜茗严肃而认真地道。 194 被她下套 看着杜茗真诚的表情,盛礼珏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就算知道这是她常用了一种诱拐手段,但还是选择了答应。 “想让我帮什么忙?”就算前面面对的是无底深渊,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何况只是帮忙。 然而盛礼珏的感性时刻,换来的却是杜茗一脸‘猥琐’的笑容。 “其实这个忙很简单,在去‘清风寨’的时候,你把火枪带上,到时候做一个展示。”原本是想着把火枪借来一用的,现在既然他也要一起去了,那就只要让他带上就好,事情比以前简单多了。 “带上火枪?”盛礼珏皱眉轻念着,然后却恍然大悟,“你根本就是已经决定去‘清风寨’,今天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让事情看起来顺理成章一些。” 这家伙的用心还真是邪恶呀!既然连父王都一起上当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杜茗一脸的恭维,“不过你觉得王爷是将计就计呢?还是真的被我给骗到了?”真的很想知道。 “当然是将计就计了。”刚刚还觉得父王也上当的盛礼珏,马上傲娇地开口,为父王说话。 在他心中宛如神一般存在的父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小看。卡Kа酷Ku尐裞網 “哦,我觉得也是。”杜茗点头,“怎么样?答应吗?”这才是重要的,至于庆王到底知不知道,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觉得呢?”盛礼珏淡淡地看她一眼。 明知道,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就不会拒绝,却还有多次一问,这是在笑话他吗? 杜茗笑意满满地道,“当然是答应了,你一向对我都很好啊!” 这口气,还真是高傲啊! 盛礼珏伸手在她头顶轻拍一下,“那还问?”这样溺爱的动作,做起来还真是顺手啊!!%^* “嘿嘿。”杜茗并没有觉得不妥,直接傻笑着回应。 “杜公子,到了。”此时马车外传来田忠通报的声音。 杜茗脸上的笑容马上垮掉,“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你要不要进去坐坐?”连个真心说话的人都没有,很闷的。 “不要。”盛礼珏利落地给予回应。 他现在的心中还有些不舒服呢?所以还是不要见那个抢先一步,夺走自己女人的皇兄为好。(!&^ “哦。”杜茗也不强求,只是有些失望滴回应道,然后起身下来马上,“送小王爷回府。” 既然把人领来了,当然就要负责送回去了。 “好的,杜公子,爷等你很久了。”田忠在答应之后,也告知了会‘鋆轩’的原因。 “真的吗?太好了。”杜茗一扫刚刚的萎靡不振,欢快地向着里面跑去。 车上的盛礼珏原本还想着杜茗刚刚下车时的失望表情,考虑着要不要进去坐坐?但是在听到田忠的禀告后,心中的不爽还没有消失,就被杜茗开心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心底。 “回府。”盛礼珏清冷的声音,预示着怒气的存在。 “是,小王爷。”马夫开口给予回应之后,赶动马车返回。 杜茗是一路小跑着,回到房间的,虽然在门口的时候有微微停留,用于调整呼吸,但还是有些微喘。 本想着见到盛渊祈的时候,一定要给予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真的看到他的时候,却闭住呼吸,放慢了脚步。 看来是真的等了她好久,不然不会在躺椅上睡着。 杜茗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疼。 放轻脚步,来到他的身边,微微俯下身子,把他手中的拿着的书抽走,在看到书名的时候,不由的勾起嘴角,“兴致不错,既然会看《杂记》。” 这本是她闲暇之余找到打发时间的书,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爱情小故事。 轻轻合上,放到一边的木架上,并顺手把薄毯子拿起,准备被盛渊祈盖上。 然后才刚刚展开就看到一双神情的双眸,“吵醒你了?”接着把手中的工作做完。 “什么感觉?”盛渊祈握住她的手,问道。 杜茗对于着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糊涂了,“什么感觉?” 这应该和‘心有灵犀’没有什么关系吧? 不然还真是太没有默契了。 “看着心爱之人的睡颜,心会不受控制的跳动着,会觉得心脏都要从喉咙跳出来了……”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 “嘻嘻。”杜茗不禁笑了,“皇上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分享一下吗?” 盛渊祈双眉一颤,“有这么明显吗?”表面功夫一向是他最自豪的,既然被看穿了。 杜茗非常不雅的翻了白眼,并用只有的那只手点向盛渊祈的额头,“这里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如果不是发生了好事,日理万机的他怎么可能看《杂记》,并且熟悉书中的话语。 杜茗的夸大其词,让盛渊祈很泄气,“你就不能偶尔装装傻吗?还真是没有一点成就感。”口中抱怨着,握着的手指却轻轻摩擦着杜茗的手心。 这种调戏的手段,也是从书上看到的。 杜茗忍住不笑,微微移动身体坐到他的身边,“皇上这是责怪我不解风情吗?” 他们之前这种调情的场景,还真是没有怎么出现过,一向都是直接吻上完事的。 “是啊!你能给予正常一点的反应吗?哪怕是假装一下也好,不然很打击信心的。”自己并不擅长花言巧语,难得现学现卖一下,却遇上个直来直往的人。 杜茗嘴角勾起灿烂地微笑着,然后伸手抓住盛渊祈的衣襟,直接倾身用力在他唇上吻一下,“这样的反应够吗?” 卖弄风情,那是应该在俩个人互生好感的时候进行,都已经更加一步了,那还想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呀! 杜茗的直接,让盛渊祈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过那个吻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不够。”清冷的声音给予回应的下一秒,就攻向了杜茗的双唇。 辗转反侧加上尽情的吮吸,很快房间里被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轻柔的娇吟声充斥着。 在爱情中,有些过程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有些过程却可以在两人心照不宣的情况下跳过。 195不准送上门 晚餐十分。 盛渊祈简单的把今天施展美男计,破坏白凌凤和白落月之间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对利用栗妃,该白落月火上浇油一事,也没有进行任何的隐瞒。 “你学坏了。”杜茗很清楚,盛渊祈是不屑用这些手段的,但是现在却为这样的事情而沾沾自喜。 “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盛渊祈微笑着调侃道。 说来也真是奇怪,不久之前两人还是陌生人,但是现在却已经开始无话不谈,那怕是自己最为丑陋的一面,也很愿意让对方看到。 “我哪里是‘墨’了?明明是‘赤’好不好?”杜茗马上出言维护自己的形象。 “好好好,你是‘赤’。”盛渊祈马上做出退让,用筷子夹一些饭菜到杜茗的碗中。 “哼,这还差不多。”杜茗自恋地道。 盛渊祈有些哭笑不得第摇着头,“说说你今天去庆王府做了些什么吧!” 作为交换,当然也要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了。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嘴角勾起一丝嘲笑,“田侍卫没有告知你吗?为什么还要问我?”都已经被派那么多人跟着她的,不相信没有给予了汇报。 “朕想听你说,也只相信你说的。”盛渊祈无比坚定地道。 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他当然能够通过各种方式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但是那些属于旁观者的汇报,并不能真实的感受到对方的用意。 “嘻嘻。”盛渊祈的回应,让杜茗觉得心中发甜。 “其实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庆王打探一下‘清风寨’的事情,却没想到原来‘清风寨’和皇家是有约定婚姻的。” “虽然那次乔小姐是误打误撞要抓你去当压寨相公,如果真的被抓到山上,你也只能是认了这门亲。” 明明是想要误导盛渊祈和‘清风寨’的关系,但是说着说着就发现口气带上了酸意。卡Kа酷Ku尐裞網 她既然介意,自己说出的假设。 “别说就她的那副德行不会让大臣点头,就是她背后代表的势力,也会有很多人出现反对的。”盛渊祈分析起问题来,倒是理智了很多。 杜茗很喜欢盛渊祈处事的态度,心中的醋意散去,“但是王爷说,令牌还是还回去的好,所以我们决定要上‘清风寨’一趟。” 很顺利地把重要的事情,引导了出来。 “皇叔要上‘清风寨’?”盛渊祈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 依照他这些年的了解,除去三年前皇叔平息绿林的怒气之外,都没怎么和绿林中人接触。 这次虽然去的是‘清风寨’,但却是绿林中的头目,如果有人借此要挟皇叔对三年前的事情做出一个交代出来,那可是要发生严重事情的。 “不能去,朕会宣皇叔告知。”这种送上门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呀! “为什么呀?”杜茗不满地道,“在秋猎上动手的人不是还没找出来吗?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引蛇出洞。” “而且所有人都认为庆王府和‘清风寨’不会联姻,只要我们公然的登门,那些一直在暗中观看的人就会做事,我们就能趁机抓住他们的把柄。” “这根本就是一举好几得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去?”这完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天理不容。 盛渊祈一脸的不悦,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到桌上,“你忘记,上次发生的事情了吗?你是那些人的目标,虽然逃脱了,但是也成为了他们的一向败笔,让他们在绿林道上蒙羞,你送上门去还能放你回来吗?” “不是有庆王吗?”杜茗自信地道。 “皇叔更加不能去,万一他出一点意外,整个大盛王朝就还出现动荡,那是会……”盛渊祈开口分析着事情的严重性。 “都像你这样怕这怕那的,要怎么夺回实权,是任何事情都会出现失败的一面,但是为什么就不能想一想,如果成功了呢?” “到时候就能得到‘清风寨’这一股势力,也就算得到了这个绿林道上的支持,这样对你以后对付白权和张势都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杜茗并不是想要和盛渊祈对着干,而是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出来帮助他。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盛渊祈对于杜茗的说法是很心动的,但是却不能草率地让他们去冒险。 难道的盛渊祈没有因为杜茗的说辞而动怒,这一点杜茗是相当震惊了。 时间就这样平静了度过了一分钟,杜茗调整好自己震惊的心态,深吸口气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来到盛渊祈的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的安危,但是我有足够的信心取得到‘清风寨’的支持,我想看到的是皇上掌控实权,到时候能够赏罚分明,不要再因为顾虑其他势力,而让真正帮助我们的人寒心。”杜茗语气一场的平淡,没有掺杂任何的情感。 她清楚,如果不是两人之间有了情感的纠缠,盛渊祈不会这样举步为艰。 能够被他看中,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和欣慰的事情,但当初是因为什么而出现在他身边的,她没忘。 是自己该做的事情,她一定要做到,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 她想活着,这样就能长长久久地和他一起走下去,而这样美好的愿望,都要建立在,把一切阻碍他们的势力铲除。 面对杜茗的自信满满,盛渊祈是想要开口同意的,但是那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们可以慢慢来,白权和张势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建立起来的,我们也可以……” “我不想和你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杜茗冷漠地开口,给予重重的一击。 盛渊祈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吗?本想着大有一番作为的他,既然会应该关系到杜茗的安危,而不敢有任何一丁点的冒险精神出现,还真是可笑呢? 可是…… “此事朕会宣皇叔进宫商议后,再做决定。”这已经是能给予的最大让步了。 196不速之客 杜茗算来算去,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阻碍她一展身手的人,既然会是盛渊祈。卡Kа酷Ku尐裞網 明明所走的每一步,都在最初的预想之中,对于盛渊祈更是有利无弊,可是现在却因为所谓的感情,而举足不前。 与其说是受到她的影响,不想让她受到危险,不如说杜茗对于这样畏首畏尾的盛渊祈,感到有些失望。 身为一国之君,既然不已国家的安危为第一考虑,还真有失大家的风范。 真不知道,他宣庆王进宫,会说些什么,最终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哎! 杜茗深深地叹口气,翻身面对着墙壁,已经躺在床上很久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这还是从以杜茗的身份醒来之后,第一次失眠。 明亮的眼神一眨一眨地,即使周围的环境漆黑一片,在脑海中依然能呈现出墙壁上的名家字画,就连那一笔一划都清楚的绘画着,可见她到底有多闲了。 不管了,就算是盛渊祈最终还是不同意他们去‘清风寨’,大不了她拐上盛礼珏上山好了,把火枪的威力演示一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终于决定豁出去的杜茗,在心中下定决心之后,深吸口气闭上双眼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然而就在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时,耳边出来轻微的开门声。 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甜蜜的笑容,能够半夜爬床的人,除去盛渊祈还真想不到会有第二个人出现。 因为有如此的想法,杜茗并没有让自己清醒过来,而是决定放任自己睡去,就当做是对盛渊祈让自己担忧的一种处罚。 然而随着脚步声的渐渐靠近,准备陷入沉睡中的杜茗,却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不是盛渊祈,来人身上的气味并不是那种淡淡的龙涎香,而是一种树木的腐烂之气。!%^* 是他吗?当日在秋猎上,拉弓射自己的人? 或者也可以说,是在后来自己昏迷时,给自己暗中下毒的人? 杜茗细腻的心思加上合理的分析,却是没有任何的偏差。 此时出现在杜茗房中的人,就是当日射箭、后来在夜里下毒,被下属尊称为少主的人——柯汗仁。卡Kа酷Ku尐裞網 秋猎那日是真的想要把她处理掉,免得再妨碍自己的手脚,射出的那一箭一点也没有留情。(!&^ 但是…… 被躲过了! 在他这些年以来,从手中逃脱的人,这还是唯一一个,可以预见他的能力有多强,将来一定会成为自己有力的对手。 但是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即有点舍不得下手了。 不然,当日就凭盛礼珏那三脚猫的身手,怎么可能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走。 柯汗仁当然清楚这种对杜茗的放任很危险,但是那种未知的刺激感,却很想留他一命,好能够看到自己的结局。 前两日,把目标转向盛渊欢,却损失了一名得力助手,这样的挫败让他无人可诉,在下属告知打探到杜茗的行踪后,就不由的出现在了这里。 为什么而来,不知道? 要来做什么,也不清楚? 还是第一次有了迷茫的感觉,忽然之间发现,这些年隐伏在大盛王朝的目的,好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当日不该留下你的。”柯汗仁阴冷的声音响起,好像所有的困惑就是从那一日开始出现的。 “何止是那日的手下留情?你更不应该在我身体里下毒!”杜茗阴寒的声音,一定也不输于对方的人气势。 “哈。”柯汗仁发出笑声。 生平第一次遇到有人正面与他对抗,没想到感觉还不错。 “以杜公子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知道,那虽是毒但亦是药,如果没有它,你的伤口怎么会回复的如此之快。” 虽然当时是因为听到响动而有些慌乱,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后悔,当时的举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的邪恶用心是什么?现在还看不到,但是终有一天会昭然若揭的。”杜茗清冷的声音,在漆黑的夜章,既然有种莫名的诱惑感。 柯汗仁嘴角轻勾,“你一定会看到那一天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最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那一天应该会很遥远吧! “不请自来即为闯,烦请你离开。”杜茗开口送客,并没有多留的打算。 我无处可去呀! 柯汗仁心中一片苦涩,面容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阴冷的声音一如往常,“杜公子随意,到离开的时候在下自会离开。” 即使知道对方绝对不会给好脸色相待,但是现在却并不想要离开。 我这暴脾气! 杜茗心中存满愤怒,但是一想到对方的身手武功,胸腔燃起的火焰,只能强制压下。 “好,你也随意。”她皮笑肉不笑地给予回应。 你给我等着,最好不要太快就挂掉,一定要撑到见识一下她的手段。 房间里,回复到最初的安静,虽然多了一丝诡异的味道,然而却都清楚彼此不会暗中下手。 可能是因为时间真的太晚了,可能是因为困意来袭,可能是因为真的确信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可能…… 总之到最后,她闭上了双眼睡着了。 等她再次睁看眼,戒备地转身看向房间里时,根本没有任何人影的存下。 难道是做了一场梦?伸手挠挠自己的发丝,脑海中真实的记忆告知她,那是真实存在的。 “哈。”杜茗自嘲一声,还真是够心大的,既然就那样睡着了? “杜公子,起床了吗?”田忠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咳咳。”杜茗轻咳几声,整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起来了,田侍卫请进。” 都已经,在一起相处几日了,对于双方的生活习性也有所了解,杜茗并没有什么好介怀的。 ‘吱’随着房门的开启,田忠端着洗漱要用的水走了进来。 “杜公子用过早餐之后,可有什么安排?我也好去做准备。”昨日爷临走的时候,可是交代过不可怠慢杜公子的,当然要尽心的服侍了。 “今日觉得身体有些困乏,就在家休息吧!”杜茗清淡地道。 昨天的事情还没有得到真正的平息,再加上昨晚的不速之客,还是待在家里为好。 197 有事冲我来 ‘鋆轩’里,杜茗为了自身的安全,选择待在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而另一边的魏宅,却因为白夜的存在,而陷入危险之中。 这也就是杜茗在醒来时,没有看到柯汗仁的原因。 在对付盛渊欢的时候,派出得力助手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却无缘无故的折损,这么重大的事件,怎么可能不去报仇。 经过一天的事情,终于知道白夜的行踪。 柯汗仁在得到下属回禀的时候,就下令召集人手向魏宅而来。 一清早,就把魏宅围了起来。 在观察到,院中只有受伤的白夜和一名看似医者的魏儒安之后,示意打头阵的下属,先行向院中进入。 此时的魏儒安正在为白夜上药,看这伤口恢复的情况一脸的欣慰,“如果不是你小子命大,还真活不了多大岁数。” 浑身的伤疤,让他看着都有些触目惊心,可见每一次的伤,都让他有丢掉命的可能性。 白夜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受伤总好过没命,不是吗?” 能够一次次的逃生,已经让他对上前存满感激了。卡Kа酷Ku尐裞網 对方的豁达,让魏儒安心神佩服,但存在更多的还是可惜,“依照白家人的行事作风,你一但以他们的死士存活着,就别想着逃离出去。” 用了一生的时间和白家斗,对于白家人的手段还是非常清楚的。 “我就没有像想过要离开,如果没有白家,就没有现在的我。”世人眼中的白家再不堪,对于他来说,都是能够让他活着的恩人。 魏儒安深深叹口气,“你呀!知恩图报是好事,但是……”做人最重要的是能够分清楚善恶,这样不枉来人间一趟。 但是魏儒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夜戒备的神情阻止了,“外面有人。” 习武之人,在感官方面相对而言会比较灵敏,白夜在话语落下之后,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伸手拿起自己的剑。 ‘噔噔瞪……’魏儒安也听到了脚步身。卡Kа酷Ku尐裞網 “老夫出去看看。”必究见过大的场面,对这样的暗杀,这些年他也经历了很多,所以态度成熟、冷静了很多。 然而刚抬脚,就被白夜拉住了手臂,“这些人是冲我来的,肯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夫子还是留在房中,我出去应对吧!” 能够把他收留在此,并进行治疗,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惠了,怎么还能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他呢? “不用。”魏儒安并没有让白夜出去。 既然答应了盛渊欢,要把白夜治好,当然就要信守承诺了。 “夫子,你这样……”这是要在屋里等死吗?这种无能的死法,他白夜可是不会接受的。 魏儒安老神在在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然后伸手拉动窗幔上的拉绳,只能外面响起了‘嗖嗖嗖’的射箭声,还有凄惨的叫喊声。 这些年能够躲避那些明的暗的刺杀,怎么能够没有一点看家护院的本事呢?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像他这种有勇有谋的书生,可是能够横扫千军的。 通晓五行八卦的魏儒安,怎么能够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设置一些陷阱。 柯汗仁并不知道一个看上去小小的农家小院,既然会有这样的机关设置,看着一个个受伤的下属,心中是大大的愤怒。 这样的失败,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给本王冲进去,为受伤的兄弟们报仇。” “杀。”冲锋上阵的下属,齐声喊叫着。 小小的院落中,不断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和人受伤的喊叫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延,柯汗仁一行人开始靠近了主屋。 “你先离开。”魏儒安声音坚定地道,既然是冲着白夜而来的,只要他离开就不会有事了。 “夫子,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吗?如果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当初就不会对杜公子下手了。”在社会最低层的白夜,见识到了都是人心险恶,当然想事情也会阴暗一点。 但是用在柯汗仁身上,到是一点也不会错。 在最初知道,院中就只有白夜和魏儒安的时候,就没有想着因为魏儒安只是一名大夫,而有人任何放过的心思。 ‘咔’房门被用力的踹开。 白夜马上拔剑,挡在魏儒安身前,做出随时准备迎战的姿态。 “你觉得能抵挡得住吗?”柯汗仁嘲讽地看着脚步不稳的白夜,没想到大盛王朝都是一些爱逞能之辈。 “试试。”白夜完全不被他所吓倒,反而语带嘲笑地道。 “哈。”柯汗仁冷冷一笑,然后微微退后一步,抬手挥一挥,身后站着的下属,马上向白夜进行攻击。 魏宅中的厮杀,引起了附近邻居的注意,得到过魏儒安恩惠的人,马上向着官府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在离魏宅不远的大道上,正有一辆写着‘庆’字的马车,快速地向着魏宅的方向而来。 “王爷,魏宅出事了。”马夫听着打杀声的方向,开口向马车之内告知。 “夫子。”伴随着低沉声音出现的,是盛渊祈的身影。 “本王先去应对,皇上随后再来。”庆王马上阻止盛渊祈的动作,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是由他先去打头阵了。 “父王,孩子陪你一通前往。”盛礼珏马上跟随在庆王的身后而去。 “皇上,我们还是……”赵福全马上以盛渊祈的安危做首要的考虑,当然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了。 但是…… “你可以留在马车上。”盛渊祈直接开口阻止赵福全躲避的话剧。 “皇、皇上……”赵福全哪敢自己留在车里呀!马上跟随在下车的盛渊祈身后。 魏宅里。 白夜才刚刚对抗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才稍微愈合的伤口,有裂开了口子,血迹已经蔓延在胸前。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王养你们何用。”柯汗仁阴冷的声音响起,众人一听立马卯足了劲地攻向白夜。 “好大的口气,在大盛王朝的地盘上,本王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自称本王。”随着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庆王健硕的身影挡在白夜身前。 198后会有期 庆王会出现,柯汗仁完全没有想到,那如鹰般的双眸一沉。 看来这名大夫的来头不小。 “原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既然会惊动庆王。”柯汗仁阴冷的声音响起,放在身侧的手却下意识的握紧,心中盘算是退离之法。 “既然认识本王,你更加让本王惊讶。”庆王开口回应着,然而余光却没有发过,对那些人的大量。 虽然手中拿着很普通的刀剑,但是无论是从握着的手法,还是备战的姿势,都看的出并非大盛王朝的子民。 柯汗仁的双眸深沉一片,“此事物王爷无关,在下想要的只有他。”伸手只想白夜。 庆王英气的双眉一挑,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白夜交出去。 然而…… “王爷,他们乃是前日刺杀公主之人。”出于求生的本能,白夜直接开口,把事情搞大,让庆王脱离不了关系。 白夜知私的举动,让庆王心生厌恶,对于这种只顾自己生死之辈,完全没有一丝的好感与同情。卡Kа酷Ku尐裞網 “即使此事与公主无关,你们公然在本王管辖的地盘上生事,也定然不能置身事外。”庆王以官家的语气道。 “王爷是非管不可了?”柯汗仁再次开口确认。 “当然。”庆王没有任何犹豫的回应道。 “好,上。’柯汗仁不再做任何无用之功,直接命令动手。 此时盛礼珏刚刚赶到,马山就介入到和对方攻击中去。 魏宅中,再一次响起厮杀的声音。 庆王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从一开始就处于上峰的位置。 然而柯汗仁所派之人也是武功高强之徒,比起庆王对抗的游刃有余,盛礼珏就吃力的很多。 ‘咔咔咔……’ 耳边响起整齐的步伐之声,柯汗仁意识到有大队人马在靠近,如鹰的双眸微微一眯,“撤。” 今天的安排,原本就只有九成把握,现在又出现庆王介入,胜算不大,还是不要太折损人员为好。 柯汗仁的一声令下,那些拼命进攻的人,齐刷刷地伸手到衣襟中拿出火药弹,用力摔到地上。 ‘轰’的一声巨响,魏宅院中尘土飞扬,等到灰尘散去之后,柯汗仁等人的影子早已不见。 而直到暂时得到安全的白夜,终于放弃自己硬撑的精神,昏迷了过去。 幸得魏儒安的反应快速,伸手拉住白夜的手臂,没有让他摔倒在地上。 “救他何用。”庆王还在记挂白夜刚刚自私的行为,迥然的双眸中阴冷一片。 魏儒安并没有和庆王计较,而是开口咬盛礼珏帮忙把白夜扶到床上,然后重新检查伤口。 “皇叔有猜到那些人的身份吗?”终于被赵福全松开抱在腰间双臂的盛渊祈,一脸阴沉地开口询问。 有皇叔在场,他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而且他还是有自保能力的。 可是赵福全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又不能真正的加以责怪。 庆王如实地摇摇头,眼神在别有深意地看一眼赵福全之后,深沉地开口,“皇上还是坚持,不准‘清风寨’之行吗?” 有些时候,你所担心的安危,在别人眼中根本就是一种多余。 今日一早,庆王就得到召见,在御书房中僵持不下的两人,只能寻找第三个人来表态,所以就有了魏宅一行的碰巧。 盛渊祈心中很呕,这是在拿他的亲生经历在说事,而且还是不能给予反驳意见的感受,“皇叔认为可行,那就去吧。” 感觉自己就是在闹脾气的小孩子,给了糖果就能安抚。 “遵旨。”庆王抱拳行礼给予回应。 谁说是长辈,但是在尊卑地位之礼上,还是要有所规矩的。 ‘吱’为白夜重新包扎好伤口的魏儒安和盛礼珏一前一后,从打开的房门中走出来。 “皇兄,他是太后身边的侍卫,对吧?”盛礼珏疑惑地问,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虽然并没有常常在太后的身边走动,但是也见过白夜在太后身边出现过。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一沉,“他是太后派到渊欢身边监视的暗卫。” 盛渊欢对白夜的重视程度,比他想象的还有严重,不然昨夜亥时就不会得到那丫头拒吃晚餐的消息。 她那是在向自己示威,让自己不要对白夜下手、暗中进行的爷不行。 “那怎么会……”盛礼珏更加不解了。 盛渊祈深吸口气,“事情有点复杂,你就不要参与其中了,眼下重要的是夫子不能居住在这里了,一定要预防那些人去而复返。” 既然已经知道了夫子的重要性,难免不会直接向夫子动手,借此去达到他们邪恶的目的。 “那就直接搬去庆王府好了,没有什么地方是比那里还要安全了。”盛礼珏快言快语地道,却没有注意在在他说完之后,庆王眼神中给予的赞赏。 虽然魏儒安和庆王妃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能够说得上娘家人的也就只有他了,作为庆王当然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能力,给予对方很好的保护了。 “不去,老夫不会从这里离开。”魏儒安直言道,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 魏儒安的话音刚落,庆王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而对他脾气很是了解的盛渊祈,并没有紧追不舍。 反而是盛礼珏一脸神秘加好奇地道,“舅舅是不是在这里藏了什么好东西?比如:金银财宝?武功秘籍?或者医书宝典?” 盛礼珏那充满各种奇思怪想的表情,让魏儒安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身为男儿,却不好好学子治国之道,不知道看的都是些什么?” 说着当然不会忘记,向罪魁祸首庆王狠狠地挖去两眼。 盛礼珏马上开启顺杆爬的模式,“珏儿就是因为没有人教,才会到现在还在荒废着,既然舅舅有空暇的时间,那就好好对珏儿进行一番教导吧!” 住在这里真的是太危险了,虽然人活在世上,有很多东西比性命重要,但是没有了性命,那些你在意的东西,也就成为了空谈。 你所在意的东西,在别人眼中或许就是垃圾,所以自己的事情,还是由自己去做为好。 199搬家 与其说是盛礼珏的装傻卖萌说通了魏儒安搬家,不如说是魏儒安不想让师妹唯一的血脉毁掉前程。 所以在他微微表情出退让之意的时候,庆王马上果断的做下结论,接下来的时间就开启了利落而快速的搬家模式。 而盛礼珏直到跟随着魏儒安来到所安顿地院落时,才明白原来一直被设为庆王府禁地的‘柳园’,既然是舅舅以前居住过的地方。 父辈三人之间的纠葛到底是怎样的呀?还真是让人根本意想不到呢? 但是不想揭开伤疤的他不敢开口询问,把听到什么无法接受的事实,当然也害怕根本就是自讨没趣,什么都听不到。 晚餐过后,几个人聚在一起,商定了一下明日去‘清风寨’的事宜。 盛渊祈离开庆王府的时候,已经到戌时。 天空中已经布满繁星,一闪一闪地很是热闹,但是盛渊祈却感觉到一阵凄凉。 “皇上是要回宫?还是……”赵福全轻轻试探地道。 对于昨天主子和杜茗的不欢而散,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但是不提又会觉得,生气与不爽的人只有主子,很亏! “‘鋆轩’今天有传来消息?”盛渊祈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明的困惑。卡Kа酷Ku尐裞網 赵福全轻轻摇头,然而在感受到盛渊祈沉下的脸色后,马上躬身行礼开口,“在早上的时候,田忠派人来传话,杜公子今日没有外出的打算,会待在院子里。” 能够安稳地在院子里呆着,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不然依照主子对杜茗的关照,那就是横着在京城街上行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盛渊祈却不相信这样的说词,让她静下来,除非是昏迷不醒。 不对,呸呸呸,这样不吉利的话,就连想想都不行。 这一天在院子里呆着,还不知道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去‘鋆轩’。”他这个罪魁祸首不在,不知道谁会很不幸地当成替代品,被狠狠地整治。 盛渊祈伸手按在‘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上,看上去一副头疼苦恼地样子,但是嘴角勾起的笑容,却带着浓浓的溺宠。卡Kа酷Ku尐裞網 ‘鋆轩’。 杜茗是真的想过安安静静地度过一天,这样静悄悄的不要引起任何的注意。 明天如果盛渊祈还是不同意去‘清风寨’,再开始惊天动地的大作为。 但是,想要静静地呆着真的是太难了,尤其是在无意间找到一本菜谱的时候,很好心的想要一展身手,报答一下大家这些天的照顾。 所以…… 杜茗看着不断跑向茅厕的众人,双眸中闪烁着内疚的光芒,但是口头上却不可表现出任何的歉意。 “我和你们都是吃着同样的食物,为什么我没事,而你们一个个却……”这个结果真的有点太意外了。 田忠哀怨地看杜茗一眼,就是因为他没有,所以才会让他们这些人觉得很呕啊!如果他不是爷看中的人,一定把他的肚子抛开看看,为什么他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杜公子乃是人中龙凤,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的。卡Kа酷Ku尐裞網”搞不明白的事情,只能找些神话的事情来说。 田忠谦虚地态度,让杜茗面露尴尬,“还是早大夫来看看吧!不然真的出事就不好了。” 既然是她造成的,还是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会比较好一点。 “住院大夫已经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大家也都已经服药,应该用不了多时,就会好的。” 这里的重要性,田忠很是清楚,怎么可以随便找人进来?一但泄露了消息出去,那可是会出现严重后果的。 “我觉得还是……”杜茗开口坚持,都已经吃药有一个时辰了,都没有得到改善,可见药效不符。 然而杜茗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名看门的侍卫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田统领,爷来了。” 院子里现在这样情况,如果被主子看到,那后果真是不敢相信。 “撤、撤,大家先撤掉,杜公子麻烦你先把爷迎回房间,给我一点意见处理这里的场面。”幸好,当时没有让院子中,所有的人都吃杜所做的饭菜,不然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了。 “哦、哦,好吧!”杜茗也害怕让盛渊祈见到这样的场面呀!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还是帮着一起隐瞒为好。 盛渊祈在‘鋆轩’门口下车,门卫慌乱的表情已经让他产生了怀疑,再加上一路上,下属快速行礼后的快速离开,让他更加确定。 杜茗这次使用的‘报仇’手段,看来是有些严重了。 “皇上,这么晚怎么会过来?”杜茗一脸灿烂笑容地迎过来。 原本已经要感到开心的盛渊祈,却心中出现一丝颤抖,“刚刚在庆王府处理完事情,想着过来看看你。” “这个时间,你应该睡下了,怎么会出现这种热火朝天的场面?”这个也相当严重,盛渊祈不免好奇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 “那个、有点事情要处理,皇上还是先进屋吧!”杜茗尴尬地说着,然后伸手拉住盛渊祈的衣袖向里走去。 平时看着这些人行动力蛮快的,怎么现在还没有都撤掉? 杜茗的反常,让盛渊祈感到有些欣慰,都已经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懂得反思了,还是有所进展的。 “照这样的情景看,院子里应该是发生很严重的事情了,需要朕出门面解决一下吗?”盛渊祈只是想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 却没想到话音刚落,就看到杜茗用力的摇头拒绝,“是很小的事情,皇上无需插手。”最好是都不知道有事情发生。 “到底发生了何事?”杜茗越是隐瞒,盛渊祈越是想知道。 他可以纵容杜茗的一切行为,但是却不喜欢这种被隐瞒的感觉。 杜茗也不想隐瞒了,必究已经被撞到了,不是吗? “其实就是今日无意间找到一本菜谱,所以就想要做来答谢一下大家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却没想到会害大家闹肚子。” 杜茗豁出去了,这样真实的告知心中舒服多了。 200你不走吗 盛渊祈看着杜茗,那犹如上断头台的态度,心中真是无限的感慨。卡Kа酷Ku尐裞網 本想着,惹她不快之后,最多也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找个人出气,却没想到会把‘鋆轩’中的众人放倒。 “那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盛渊祈的沉默,让杜茗打心底里出现寒意,但还是强撑着开口,再次为自己辩解。 “嗯,相信你不是故意的。”盛渊祈平淡地给予回应。 凭借对他的了解,如果真的是有意下手的,绝对不会只是出现此刻的情况。 “你相信我?”这次反而是换杜茗感觉到震惊了。 “嗯,相信你。”盛渊祈并没有故意刁难,而是直言她提出的问题。 呼! 杜茗深深地吐一口浊气,“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不辨是非的。”终于可以把提着的心放下了。 “害怕?难得。”盛渊祈调侃地说着,抬脚进入房间的内室。 杜茗听出一种‘自己无理取闹’的暗意,心中刚刚的担忧消失,换上了从昨天就燃起的怨气。 “你是皇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害怕在你面前不谨慎点,会在什么时候掉脑袋都不知道。” 她开口调侃地道着,并抬脚跟着盛渊祈的步伐。 以前没有近距离的相处时,还能认定他的性格为‘阴晴不定’,可是现在近距离的接触后,却发现根本就没有‘晴’的时候。 就连两个人亲热的时候,虽然在投入上很卖力,但是却并没有真正的放下理智的坚持,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守护一样。!%^* “你的脑袋,已经借住在朕这里了,你已经丧失它的自主权。”盛渊祈难得已经回应杜茗这种无聊而没有营养的话题,可能是在晚餐时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吧! 杜茗狠狠地瞪着挺拔的背影,他的自大还真是无人能及啊! “杜公子,皇上晚餐的时候喝了几杯。”跟在两人身后的赵福全马上上前一步,在杜茗耳边小声道。 杜茗双眼一眯,这是来发酒疯的! 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呀?(!&^ “还是你去服侍……”有个现成的人可以脱身,杜茗当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了。卡Kа酷Ku尐裞網 但是…… “你俩离那么近做什么?杜茗你又开始招蜂惹蝶了。”盛渊祈低沉地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质问。 “招蜂引蝶?”杜茗震惊于盛渊祈给予她的评价。 蜂?蝶? 那也要出现,才能让她招惹呀! 现在房间里,除去盛渊祈和她,就只有一个赵福全了,她还没有那么重口味,好不好? 杜茗眼神中出现的冷然,让头脑微微发闷的盛渊祈清醒了一些,“礼珏、张允臣、乔宇翔,还包括渊欢那丫头,不是都被你搞的晕头转向吗?” 忽然发现,他身边出现的人,还真多呀! 杜茗自认对盛渊祈数落的那些人,没有任何的纠缠存在,当然也就不会去理会。卡Kа酷Ku尐裞網 “刚刚还‘招蜂引蝶’呢?现在就又‘晕头转向’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小王爷送给我的评价——妖孽。” 她并没有因为盛渊祈的醉言而生气,反而有着很想把持话题聊一下的势头。 “妖孽,还真是很符合你的形象呢。”盛渊祈点着头,仿佛真的很认同这样的评价。 杜茗看着,带着醉意的盛渊祈,心中既然难掩地狂喜了起来,因为这样的他少了很多的棱角,与以往的他接触起来来圆滑舒服的多了。 然而如此没有架势和气势的盛渊祈,赵福全却不喜欢,觉得这样太跌份了。 “皇上,奴才服侍你宽衣就寝。”强行开口挤入到两人的对话中。 “不要。”盛渊祈躲开赵福全伸过来的手臂,然后深邃的双眸坚定地看向杜茗,“你来给朕宽衣。” “我?”杜茗伸手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盛渊祈坚硬地回应道。 并不是很难的侍寝,必究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是穿着男装度日,但是只要想想等一下,可能会看到的‘景象’,心脏就狂跳不及。 “那就有劳杜公子了。”看到盛渊祈坚硬地态度,赵福全只能把本属于自己的工作,交代给杜茗去完成了。 不及如此,还在说完话之后,很有眼力见地向着门外退去。 “赵公公你可以留下来,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可以纠正一下呀!”杜茗开口,慌乱地进行挽留。 有赵福全在场,脑海中还总是出现带着颜色的画面呢?如果他离开了,那就不是在脑海中想想而已了,有可能就会…… “不就是脱个衣服吗?只要从身上脱下来就行了,有什么可进行纠正的。”盛渊祈低沉地声音中,带着不耐烦的态度。 “我……这……”杜茗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为好。 脱衣服,说起来当然简单了,只三个字而已。 但是现在是让她去做,这三个字,会延伸出一系列的动作,而且还是那种色色的动作,她又怎么能够毫不顾忌地上前去做呀! “杜公子,还是快去吧!不然惹恼了皇上,就不好了。”赵福全在退到杜茗背后是,开口给予提醒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把杜茗想着盛渊祈的方向推去。 “赵公公,你这是把我往……啊!”火坑,还没有说出来,背后就出现一股推力,而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得到的结果,当然是扑倒了盛渊祈的身上。 然而此时被酒精控制的盛渊祈,虽然稳稳地接住了杜茗的身子,没有造成他摔倒在地的尴尬,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幸好身后就是松软的大床,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受伤。 “不是在推迟吗?忽然就变的这么热情了?”盛渊祈脑海中,还是有些清醒的,知道造成两人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最大功功臣是赵福全。 杜茗不雅地白他一眼,明明知道事情发展的起因,却总是想要对她下套。 好,既然你想玩,那咱们就好好的玩一下。 “你是皇上,侍奉你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我只是想要矜持一点。“杜茗微笑着,以一副风情万种的态度道。 201应对之策 软香在怀,在加上杜茗刻意的逢迎,盛渊祈感觉原本因为喝酒有加快速度跳动的心,更是加足了马力。 “有你一个就已经够头疼了。”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完全不在他的设想之内。 盛渊祈的说词,让杜茗不由的心生不满,双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身子理论一番,却被对方搂在腰间的手掌,用力按下。 “皇上,不是让在下给您宽衣吗?”杜茗伸手在他胸口的位置上,用力拍打几下抱怨着。 盛渊祈低眉看他一眼,“你不是不愿意。”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从来都狠不下心去强迫。 明明和甜言蜜语扯不上任何的关系,但是杜茗就是感觉心尖上泛着阵阵甜意。 “那个其实也并不是不愿意,只是茗儿还没有服侍过人,怕、担心会做不好。”杜茗轻柔的语气,加上泛着羞涩的面容,还真有点妖孽的味道。 茗儿! 无论是杜茗在自称的时候,还是盛渊祈下意识的叫出口时,总能使得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快速的上升。 盛渊祈搂着杜茗的手臂加重了力道,有种想把他嵌入体力的冲动。 “渊欢遇袭时,救她的人已经是是太后派去监视她的死士,朕想一劳永逸地处决,但是那丫头不让,夫子也出面说清。” “结果今天就被对方袭击了,幸得当时朕和皇叔去看望夫子,才没有发生严重的后果,现在夫子已到庆王府暂住。” 盛渊祈喃喃地讲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杜茗的脑海中,划过昨夜出现的男子,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现在不仅是白权和张势在蠢蠢欲动,有一股外族的势力已经开始行动,明日的‘清风寨’一行,必然会生出一些事端,你要加倍小心。” 知道他有能耐是一回事,担心他会出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同意了。”杜茗抬起头,一脸兴奋地道。 盛渊祈深深地叹口气,“我不同意,你就会听话不去?” 明明最终的结果会是自己退让,但在发生事情的第一秒,还是不受控制的进行反对。卡Kа酷Ku尐裞網 “当然不会了。”杜茗如实的告知,“我今天都设想了无数种,明天离开这里的方法了,当然也设想了被你抓回来之后的各种应对之策。” 今天的她看上去很安静,其实脑子里各种各样的思绪在飞快的运转着。 “应对之策?”盛渊祈挑眉深邃的双眸中带着丝丝的兴趣。 杜茗明亮的双眸中出现一丝闪躲,然后语带无赖地道,“现在都同意了,那些应对之策也就不用实施了。” “朕改主意了。”杜茗越是避而不谈,盛渊祈的好奇心越重。 “你是皇上,怎么可以……” “朕是皇上,所以完全可以按照喜好的决定事情。”盛渊祈傲娇地道,用意就是想要见识一下他所说的应对之策。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然而杜茗却铭记着对方身份,不敢讲出口。 “朕就是可以。”盛渊祈倒是理直气壮,没有一丝的退让之意。 杜茗气愤地瞪着双眼,两个腮帮子也鼓了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不过人家是皇上,怎么能够以一般男人的态度对待呢? 能够容忍对方一切的坏毛病,还是不救因为心中有他吗? “是色诱。”杜茗无奈地说出自最终最下的决定。 思来想去,最有效额办法,当然是牺牲自己的色相,摆平盛渊祈的怒气了。 男人吗?还不就是那点小心思。 “咳咳。”虽然没有喝茶、喝酒,但盛渊祈还是因为杜茗开口给予的回答,呛到了。 深邃的双眸中晦暗一片,也就只有他跟这样理直气壮的,把设计的阴谋说出来。 然而…… 杜茗双眸眯起,一副很危险地表情,“你这是在质疑都的能力。” 就算自己现在是在以男儿身出现,但内在确实女人的心态,被这样看不起,当然要反击了。 盛渊祈嘴角轻勾,深邃的双眸中带着淡淡的轻蔑。 妈呀!既然还敢来真的。 杜茗心中的怒气直接燃烧了起来,不过脸上却笑的很妩媚,手掌划过对方的胸口,停留在腰间位置,食指轻勾腰封解开、滑落。 突来的松弛感,让盛渊祈下意识的收紧腹部,体力被强制镇压下的欲望,开始飞快地在体内横冲直撞。 杜茗对身下的变化很满意,手掌继续游走从衣襟处进入,开始忽轻忽重的抚摸着,“皇上,既然答应了赵公公给你宽衣,就不能失言。” 那故意放柔的语气,让盛渊祈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酥酥麻麻的很是舒畅。 “茗儿要玩火?”盛渊祈隐忍的声音,暗沉而性感,让杜茗感到耳尖在发烫。 “是皇上想要见证应对之策的,不是吗?”她一脸的天真无邪,看得盛渊祈心痒难受。 盛渊祈阴暗的双眸中,燃起熊熊的火焰,那是现形于外的欲望之火。 “好,继续。”沙哑的声音,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在跟着上升。 杜茗双眉微挑,抚摸的手掌开始轻轻扯动盛渊祈身上的衣衫,虽然并没有宽解内衬,但手掌下那炙热的温度,让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那忽轻忽重的气息,在两人之中纠缠,褪去外衫下起伏不断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让杜茗感觉口干舌燥,轻轻吐舌滋润一下唇瓣,然而下一秒就白盛渊祈一个利落的翻身压在身下。 “茗儿,你确实就是一妖孽。”盛渊祈低沉而暗哑的声音给予评价之后,开始进攻他的双唇,宣泄身体里的欲望。 “嗯。”杜茗发出呻吟,在很快被夺走主动权的时候,双眸也开始涣散,口舌间的纠缠,就甜美又让人噬魂。 身体在多次的接触后,也开始习惯性的给予回应,盛渊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接触,根本满足不了内心的空虚,然而对于在进一步的举动,心中却带着慌乱地惧意。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该存在的,在决定选择杜茗的时候就有所预料的。 可是……手下那如水般柔软的触感,让他更加不敢再继续往下进行。 202真伤脑筋 次日,通往‘清风寨’的马车上。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意志消沉地依靠在车里的一角,双眉紧锁眼神暗淡无关,仿佛有什么苦大深仇的事情,需要解决一下。 反观盛礼珏却是一脸的哀怨,就像那种昨夜相公留恋在别的小妾屋中,没有给予他温暖的怨妇脸。 不过,事实情况也相差无几。 因为在早上前往‘鋆轩’接杜茗的时候,他可是看到盛渊祈了。 当然也就是猜到,昨晚盛渊祈在离开庆王府的时候,就来到‘鋆轩’了。 他们两个晚上一定…… 盛礼珏耸耸肩,心中一片发毛。 他怎么可以想象那种不堪的画面呀!一定是因为这些日子和杜茗接触变坏了。 盛礼珏再一次用哀怨的眼神,看向无精打采的杜茗,“明知道今天要上‘清风寨’也不知道克制一点,你现在的样子能做什么呀!” 是指责的话语没错,但是却有着浓浓的怨气。 “克制?”杜茗双眉凝重地看向盛礼珏,“为什么要克制?” 她现在苦恼的就是盛渊祈的克制,身体上的反应明明那么强烈,但是却不在进步行动,到底是为什么呀? “杜茗,你还真不知羞。”盛礼珏脸颊红晕,为对方说出口的话,感到尴尬不已。 ‘呃?’杜茗一脸的不解。 在脑海中,再次回忆一下盛礼珏的前言后语,马上明白是自己误会他的意思了,但是这样的话题,和他谈是有点怪异的吧! “嗯哼。”清理一下有些干涸的喉咙,“让王爷骑马领路,是不是有点不合适?”说着揭起窗帘看向外面。 “如果不是考虑到你一介书生,爷也去骑马了。”盛礼珏开口回怼。 庆王府可是武将世家,武将当然是要骑马的,坐马车这种事很跌份。 杜茗不爽的白他一眼,“这是需要我对你说谢谢了。” 如果不是一早起来,就有意见苦恼地事情缠着她,她也会骑马出行的好不好? 那马背上的英姿,一定会得到很多人的羡慕。卡Kа酷Ku尐裞網 等等,英姿!难道是因为这个? “盛礼珏,你觉得我有魅力吗?”她开口张急忙慌地问道。 “魅、魅力?”盛礼珏一脸的不自在,这种好事情为什么要问他,难道是…… “你和皇兄之间出问题了?”那挑起的眉梢,仿佛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样。 杜茗也不在意他的幸灾乐祸,必究这段时间以来,都是相互针对的,“算是吧!”开口给予回应。 “出了什么问题?”盛礼珏马上追问着。 虽然杜茗是把盛礼珏看成二十一世纪的男闺蜜,但现在必究是在古代,谈论两人相处上的私事,怕会吓到盛礼珏。 “你在这么高兴下去,小心我翻脸。”杜茗沉下脸色,不爽地瞪他一眼。 盛礼珏缩一下脖子,然后把身体后仰,不想说就算了。 他并不是很好奇,真的点也不好奇。 看着了盛礼珏傲娇的样子,杜茗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好了,告诉你行了吧!”他作为男人,应该会比较了解吧! “爷不想听。”盛礼珏拽拽地回应道。 “哈。”杜茗无奈地笑了一声,“我们只不过就是躺在一张床上,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而已。” 就只是这么简单,如果她是真正的男儿身,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吧!可惜她不是啊! “你说什么?”盛礼珏以为自己听错了,伸手掏掏耳朵。 杜茗狠狠地瞪他一眼,“就是睡在一张床上,而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这家伙是要得寸进尺了。 “杜茗你有优点羞耻心吗?你这么可以把这么隐秘的事情讲出来。”盛礼珏开始以为是听错了,再次确认之后,简直是火冒三丈。 杜茗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道,“是你一再的追问,怎么成为我的问题了?”这就是所谓的倒打一耙吧! “我那不是不知道是……反正你说出这样不知羞的事情,就是不对。”盛礼珏死撑着,就是指认她的错。 “哈,我还真是……”杜茗被气到无话可说。 好吧!话题到此为止。 杜茗深吸口气,揭开窗帘看一眼现在所处的位置。 再有办个时辰就到‘清风寨’的地界了,先把这次要办的事情办好,再考虑其他事情好了。 杜茗的冷漠态度,让盛礼珏感到无趣,但是又继续不了刚刚的话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还是纯情男一枚,好不? “停车。”盛礼珏清冷的声音响起。 “小王爷有何吩咐。”马夫并没有把车停下来,而是开口询问。 “爷说停车就停车,那来什么废话。”盛礼珏面露不满,这些人现在对他的态度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哎!其实他就是被杜茗气到,借题发挥一下而已。 “小的去禀告一下王爷,看看……”马夫不敢私自做下决定。 “爷看你是……”盛礼珏直接怒气冲冲地道。 “你家小王爷要解手,把马车听一下。”杜茗开口给予吗,马夫回应,顺便也缓解了僵持的画面。 ‘吁’马上停了下来。 “杜茗你……”盛礼珏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回怼她的不知羞。 以前她是男子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当时并没有什么难为情存下,但是现在……必究她是女儿身,有些淫秽不堪的话,还是不能说出口的。 杜茗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你不是解手吗?”依照他喝光茶水的推算,应该是不会有错呀! 还说! 盛礼珏狠狠地瞪他一眼之后,转身推开马车上的门跳了下去。 杜茗一脸的慕莫名其妙,移动身体探出车外,本想要下车找庆王说两句话的,但是却看到对方正在和身边的人进行交谈。 距离很远,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是看那身形,还是庆王讲话的姿态,杜茗的心中有了魔种猜想。 难怪今天在早上醒来时,他还没有离开,原来他根本就是打定主意来一起前来的。 这不知道,他是对他们这次的‘清风寨’不行不放心呢? 还是只是对她不放心。 203清风寨 杜茗一行人达到‘清风寨’时,已经接近午时,在被管家安排好居住的客房后,就跟随着指派来服侍丫鬟,来到了大厅稍作等待用餐。卡Kа酷Ku尐裞網 入口时,和正在接客的乔宇翔只是简单地点头示意,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但是…… “他就是‘清风寨’的寨主乔宇翔?”在就坐之后,盛礼珏靠近杜茗耳边轻声道。 杜茗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是啊!所以你那次输的并不丢人。” 自己没有和他说起过,那天之后换个乔宇翔的接触吗? 杜茗摇摇头不记得了。 “好,很好。”盛礼珏眼露凶光地看向乔宇翔的方向,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他尝尝爷的拳头。 杜茗完全不在意,盛礼珏激起的斗志,只要不出现不利的局面就好。 双眸环顾四周,想要找寻一些熟悉的面孔,但是却看到一双冷冽的眼神,那似笑非笑的眼角,让她的心跟着一颤。卡Kа酷Ku尐裞網 是他,他既然混进了‘清风寨’?还是说‘清风寨’的人,原本就是和他交好的? 一个家族的祭祀,是十分谨慎的活动,如果不是有着很深的交情,根本不可能被邀请参加。 虽然杜茗相信乔宇翔的报效之心,但是绿林中人更加看重遵义一举,如果两人之间有什么过硬的交情存在,那‘清风寨’的力量就不能全部授命与盛渊祈了。 杜茗伸手放在餐桌上,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虽然不是什么不雅的动作,但是对于从小生活在皇家,接受过严苛的礼仪教育的庆王来说,这样的行为当然是不妥的。 就见他迥然的双眸张大,眼神中满是制止意味的看向杜茗。 如果不是想着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信息,杜茗都要因为庆王这种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 杜茗认真地眨眨眼睛,并没有转头脑袋的方向,但是却用眼珠示意那人所在的方向。 两人之间并么以偶所谓的‘心有灵犀’存在,但是却有着灵活的头脑。卡Kа酷Ku尐裞網 庆王马上领会,装作不轻易地看一眼,然而就是那一眼,已经让他能够确定,那人就是在魏宅出现自称‘本王’的人。 乔惊雷,这是想造反吗?既然敢接触外族之人。 庆王没有发现,在意识到有威胁的一瞬间,他的眼神不知觉的向着左后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看了一眼。 那里坐着跟随他们前来额侍卫和小斯。 一向观察细微的杜茗,当然不会放过这一举动,嘴角轻勾起微笑,心中的猜测更加坚定。 然而自认为能够把一切控制很好的杜茗,却忽略了危险的存在。 看似在和身侧之人说话的柯汗仁,在杜茗出现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他的存在。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感觉到了阳光的存在。 而盛礼珏和她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原本想要放过盛礼珏的决定出现了动摇。 “爷。卡Kа酷Ku尐裞網”身侧发现主子情绪变化的下属,马上开口提醒他,现在身处的环境。 柯汗仁微微移动一下身形体,轻声道,“计划提前到今夜,准备好随时撤离。” 杜茗的出现,让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放手去做,一但出现任何的迟疑和意外,就一定要保证大家的安全的撤离才行。 身边所带的人,已经折损了很多,不能再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是。”下属马上回应。 柯汗仁微微点头,右手不经意的抬起,看似要抚摸发丝,实则却是利用这一动作,让自己能够正眼看杜茗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杜茗这么的着迷,但结果已经是这样了,追究过程很是无趣。 “各位。”乔宇翔站与台上,向四周拱手行礼,“感谢各位远道而来,招呼不周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关照,大家边吃边聊,难得聚在一起大家随意,不需要拘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端着饭菜的侍女一个一个鱼贯而来,开始在每个餐桌上上菜。 一名侍女在把饭菜放下时,轻声在杜茗的耳边道,“一刻钟后请杜公子离席,门外会有为公子带路。” 说完,转身向着另一桌而去。 杜茗微微一愣,然后看向乔宇翔所在的地方,正好爱看到对方投来的眼神。 就是这个意外的眼神,让杜茗以为刚刚侍女所说的话,是他授意的,虽然心中疑惑为什么没有邀盛礼珏一起?但还是在告知的时间离开了餐桌。 “公子这边请。”一名长相清秀的侍女,向杜茗微微欠身之后开始领路。 “这位小姐姐,是庄主要单独约我见面吗?”杜茗一脸的天真可爱,一看就是很没有心机的那种公子哥。 然而事实如何,相信只要是接触过的人,都会非常的清楚。 而且她虽然是按照约定的时间从大厅里出来了,但还是留心了一下在照顾客人吃饭的乔宇翔,看他那热情的态度,并不像下一刻就能抽身离开的样子。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不是很清楚。”侍女开口轻柔地给予回应。 杜茗的心一颤,看来自己是误会刚刚乔宇翔投过来的目光了,对方根本就是一个礼貌性的回应而已。 在‘清风寨’和她有仇的,就只剩下乔宇晞了,看来这位乔小姐还在记恨着当日发生的事情呢? 就这样被带过去,自己身边连一个帮手都没有了,是一定会吃亏的。 “这位姐姐,可以带在下去解手吗?”她说着还不忘伸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这种不雅的动作,直接惹的小侍女脸色绯红,“公子、公子这边请。”然后微微转身向着一侧墙角而去。 杜茗四处看看,发现这里道路错综复杂,随便拉开几步,就能转弯离开,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陷阱、或者五行八卦阵之类的东西存在。 不管了,总不能就这样白带到乔宇晞面前,找虐吧! 杜茗深吸口气,双眼放在侍女移动的脚步上,在心中默默数到三的时候,抬起的脚步一个横跨,进入另一条道路上,然后开始快速的跑动几步,七拐八拐之后,才停下来顺理呼吸。 却忽然有团黑影,从她头顶的位置压过来。 204召唤魂夜 低着头顺气的杜茗,双眸转动想着逃脱之法,然后随着黑影不断的变化,鼻息见既然问道熟悉的味道。 从地上头上的影子中,看到对方伸出来的手臂时,杜茗忽然一个跳跃,扑倒对方的怀中。 “盛渊祈,你是想吓死我吗?”那娇嗔的声音,简直能够酥掉男子的身体。 盛渊祈一直关注着杜茗的举动,‘侍女的靠近,他的离席。’必然有着关联。 完全不知道对人设防的杜茗,怎么能够让他放心看着离去了,所以就跟着过来。 看到杜茗逃走的一瞬间,盛渊祈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马上跟了过来。 没有出声,是想要给杜茗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却没想到,他既然会揭穿自己。 “是你想吓死我,既然敢胡乱地跑出来。”盛渊祈遇到不满地道,但依然用手掌轻轻拍扶着他的后背,给予无声的安慰。 杜茗慌乱地心得到安抚的同时,心底也泛起了丝丝的甜意。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并不是乔宇翔要见我,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乔宇晞,她肯定是想要报复我,所以我当然要逃了。” 杜茗理直气壮地道,“不过要是知道你的身后跟着,我就不跑了,直接去会会她,看她想要把我咋地。” 既然要和‘清风寨’联手,其中的那些恩怨仇恨,当然是要解释一下才行了。 “何必去理她。”盛渊祈语气不善地道。 杜茗抬头双眸中闪烁着算计,“你就不想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子?也许美如天仙呢?” 想要打她主意的人很多,而真正想要动手行动的人更多,难道有一个人让她感到好奇,当然要去见见了。!%^* “你真想去。”盛渊祈深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深的寒冷。 杜茗很无奈地翻个白眼,他一定是误会自己想要对乔宇晞行什么不轨之事了,哎!偏偏又不能把真实的身份说出来。 这样的黑锅,不知道以后还有背多少呢? “回大厅吧!我怕乔宇翔会找我。”都没有单独接触的时间,也不知道和乔惊雷约好时间见面了没有? 还真的事事都操心呀!这样的生活虽然很充实,但有时候也是会烦的。卡Kа酷Ku尐裞網(!&^ 盛渊祈前后左右的看了看,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但是刚刚走的有些匆忙,忘记是怎么拐进来的了。 而现在…… “位置变了。”盛渊祈伸手指着左前方的一盆开着粉色的花朵。 经由盛渊祈的提醒,杜茗也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小小的五行八卦阵难不倒师兄的。” ‘鋆轩’的布阵,也是非常复杂的,应该都有异曲同工之理。 盛渊祈英气的双眉微颤,这个时候来恭维的话,还真是不行也得行了。 “你跟着我走。”有些阵法,只有亲身走入其中,才会看出其中的奥妙。 “好。”杜茗听话的回应。 另一边,为了‘迎接’杜茗到来,乔宇晞可是精心布置了很多的‘礼物’,然后最终得到的回禀却是,‘跑来’。卡Kа酷Ku尐裞網 “废物。”乔宇晞双目圆瞪,一脸的怒气。 “小姐息怒。”侍女马上跪倒在地行礼。 “息怒?做错了事情,既然还有理了,来人拉下去鞭打二十。”只有严厉的处罚,才能管制住手下的放任。 “小姐息怒,奴婢刚刚看到杜公子抛入了‘棋院’,他……” “你说他跑入了‘棋院’?”乔宇晞刚刚还气愤不已的脸上,显示出阴狠地笑容。 “是,奴婢是亲眼看到他进入‘棋院’的。”侍女再次开口给予回应。 “好,很好。”乔宇晞阴狠地道,“走,本小姐到要去看看,他能不能活着出来。” 忍她生气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跟不要说设计陷害她的人了。 而且更加可气的是,哥哥既然一再的对他进行维护,她还就不信‘清风寨’的崛起离开他,就翻不了身了。 “小姐,棋院是山庄的禁地,除去二叔没人敢进去。”身边的丫鬟马上开始给予提醒。 “二叔?他可是最疼我的,我现在就去求二叔让我进去。”乔宇晞一脸傲气地道,完全就不惧任何的事情。 “小姐……”丫鬟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乔宇晞抬手阻止了,“你看着她受罚,少一下都不行。” 赏罚分明,才能建立所谓的威严,她一向都做的很好。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侍女被人拉住去时,大声的开口求饶。 而乔宇晞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直接迈步离开,去找二叔那进入棋院的通行证去了。 另一边,被困在棋院的盛渊祈和杜茗,已经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半个时辰了,依然没有找到出去的道路。 “休息一下吧!看来我们遇上高手了。”杜茗抬手擦擦脸上的汗水,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做下休息,脑海中却把刚刚走过的路线,不断回放着。 盛渊祈停下脚步,站立着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个阵法是根据困在里面之人的变化而变化的,也就是说我们没走一步,下一步的阵法就会发生改变。” “这么厉害。”杜茗语气中有着欣赏,但是下一秒就开始使坏,“你说这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不然搞这么复杂做什么?” 杜茗的猜测没错,可惜所谓的宝贝,并不是大众所认为的金银财宝、武功秘籍而已。 “只要是你想要的宝贝,我都会给你。”盛渊祈无奈地看她一眼,都在性命有关的时刻了,既然还想着那些身外之物。 杜茗想缓和气氛的心思受到了打击,直接垮下脸来,“我召唤出魂夜来就我们好了。” 这里是他的地盘,总该知道怎么出去吧! “他出现过?并且还给了你召唤他的方式?”盛渊祈的醋意又开始发作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是在书院里见的?还是‘鋆轩’? 如果是在‘鋆轩’,那‘鋆轩’的守卫可就太松懈了。 “是在‘鋆轩’,他为我的受伤感到内疚,所以就送给了我一个能找到他的方法。”杜茗开口告知,并送从衣袖中,拿去联络的‘信号弹’。 205不要胡闹 杜茗开口告知,并不是想要炫耀一下魂夜的能力,或者贬低一下‘鋆轩’的守卫,而是接近的提箱盛渊祈,‘鋆轩’需要加强一下守卫和治安。卡Kа酷Ku尐裞網 必究闯进去的,可不只是魂夜而已。 杜茗的用心良苦,盛渊祈自然能够感觉得到,“你先交魂夜出来吧!希望他能够有能力解开。” 他当然有能力解开了! 杜茗在心中回应着,然后把手中的‘信号弹’抬起向着天空摆好,伸手拉开下面的牵引绳。 只听‘滋、嗖、嘭’一声之后,两人的上空中再次回复到平静。 而此时正在给各家门派倒酒的乔宇翔,在听到声响之后,猛然抬头正好看到炸开的画面。 出事了! 臭丫头叮嘱过她不要惹事的,还是出事了。 “各位请便,在下失陪一下。”乔宇翔抬手抱拳行礼之后,转身快速的离开。 臭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呀! 今天在场的人这么多,一但有事情出现,那‘清风寨’的威严还能存在吗? “寨主。卡Kа酷Ku尐裞網”刚刚踏出大厅,属下就开口行礼。 “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询问的同时,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小姐,想派人把杜公子诓去教训一番,但是在半路杜公子发现不对之后,逃走闯入了‘棋院’。”!%^* 简单意明地讲述着,比较复杂的事情。 “棋院?”乔宇翔的脚步停下。 “是,小姐已经去找‘二庄主’通融,隔阂杜公子闯入‘棋院’的还有一通前来的家丁。” 必究事情发生在‘清风寨’,来龙去脉很容易就能了解清楚。 “好,知道了。”乔宇翔给予回应之后,大步向着乔惊雷所住的院落走去。(!&^ 心想着,一定要阻止乔宇晞的胡作非为,但是还没有达到二叔的院落,就看到乔宇晞兴高彩烈的,从而二叔的院落中走出来。 “站住。卡Kа酷Ku尐裞網”乔宇翔冷冽的声音响起,让乔宇翔惧怕,马上把手中玩弄的‘棋院’图纸,藏于身后,“哥哥。”小声地开口说话。 “哥哥,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哥吗?俗话说长兄为父,你对我说道话还真是左耳进右耳出呀!” 乔宇晞会这么叛逆,胆大妄为,乔宇翔可是功不可没的,现在想着让其收敛,可能吗? “哥哥,我就只是想要作弄他一下而已,是他自己跑入了‘棋院’。”乔宇晞一脸的委屈,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所为一样。 “捉弄?你的那些手段我还不清楚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只有杜茗不可以动手,你这么就是不听呢?” ‘清风寨’的未来,就看这一次的成败了,如果这一次的局错过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杜茗,杜茗,为什么哥哥就是要护着他呢? 如果是一名女子还好说,就当做哥哥有心仪的女子了,可对方是男子牙!哥哥绝对不可能和他有过多接触的。 “哥哥变了,既然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来指责我的不是。”乔宇晞开口直接给予指控,表情自己现在的情绪和态度。 “我那里变了,是你实在是太胡闹了。卡Kа酷Ku尐裞網”乔宇翔完全不接受妹妹的指控,开口辩解着。 “好,你说你没变,那就证明给我看。”乔宇晞也不做任何的退让,一定要让乔宇翔做个了断才行。 乔宇晞坚定的态度,让乔宇翔感觉到一丝不明的惧意,“要怎么证明?为什么要证明?把‘棋院’的布阵图拿来,先把他们放出来。” “不给。”乔宇晞简单明了地拒绝。 “拿来。”乔宇翔也坚持着,不做任何的退让。 场面一时间尴尬而冷却了下来,源于谁都不做任何的退步。 这时…… “寨主不好了,杜公子掉入陷阱了。”属下大声的禀报,打破了两人不相让的局面。 “把布阵图拿来。”乔宇翔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乔宇晞的身体一颤,双肩抖擞着,下意识的想要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但是却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了,“不给,有本事让他们自己出来。” 最好是能够,就那样死在里面,这样就不会失去疼爱自己的哥哥了。 乔宇翔深邃的双眸中出现失望,没想过妹妹的心思既然会这么恶毒。 “好,很好。”悲伤的点头之后,乔宇翔一个跃身消失在眼前。 乔宇晞紧紧地握紧手中的布阵图,然后狠狠地摔倒地面上,“把布阵图拿去。” 以她对哥哥的了解,他一定会下陷阱中救人的,没有布阵图他也会困在里面的。 “是,小姐。”刚刚通话的下属,马上俯身把布阵图拿起,然后离开。 话说这边,杜茗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向后面的石头靠去,却没想到这个身子向后倒去。 盛渊祈就算在反应快,也只是拉住了她衣袍的一角,在封口闭上的最后时刻,纵身一跃跟着掉了进去。 然而他的这一举动,却让杜茗心生甜蜜的时候,感觉到浓浓的后怕。 如果以后她死了,这个男人要怎么办? 能够自己活下去吗? 不对,为什么想的是我死了? 我应该想,这么好的男人,她才不会放手了。 “嗯。” 虽然低落的距离并不高,但是摔下来的一瞬间,杜茗还是有种身体散架的感觉。 相较于杜茗,盛渊祈落地的姿势就帅气多了。 一个帅气的单膝下跪姿势,保持了身体稳定的同时,也说明他那不挤的武功,还是有些用处的。 “怎样?有伤到吗?”盛渊祈马上伸手扶着摔落在地的杜茗。 杜茗摇摇头,想要假装自己没事,但是那龇牙咧嘴的表情,已经彻底把她出卖了。 “我先帮你揉揉。”盛渊祈体贴地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真的没什么事。”杜茗马上开口拒绝。 开什么玩笑,她真正摔疼的地方可是屁股,这种私密的地方,怎么能够让他揉呀! 然而她的回拒,盛渊祈根本就不接受,直接把手按在他的屁股上,“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属于我的,害羞什么呀!” 206只是妹妹 “盛礼珏,你不知羞。”杜茗满脸通红的指责着。 情侣之间说这种独占的话语,本也无可厚非。 但至少也应该要考虑一下环境吧! 盛渊祈挑挑眉,并没有去反驳杜茗给予的评价,而是一步步地向着他靠近。 “你、你要做什么?”杜茗戒备的双臂放于胸前。 盛渊祈伸手轻轻扯下他的手臂,并指控着圈在自己的腰间,“刚刚在掉落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出现,就这样和你死在一起也不错。” 那样所有的事情就都不用去面对了,也很好。 “但是在落地的一瞬间却发现,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少了,如果就这样死掉还真是非常可惜呢?”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的出现,怎么能够在相处了这么一点点时间,就共赴黄泉呢? “所以你呢?”杜茗眨眨明亮的双眸,其中带着浓浓的不解之意。 “所以……”盛渊祈低头看着她姣好的容颜,“我会做到让你在五洲大地上横着走的目的。” “嘻嘻。”杜茗被逗笑了,“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到现在还记得。” 那时的她,完全考虑到的就是自己,那样说的目的,一方面是希望盛渊祈能够知难而退,不要让他们的关系再进一步,另一方面当然是激起他的斗志了。 现在已经处在不同的位置上,心境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所以在此听到的时候,既然还觉得有丝可笑存在。 “茗儿可愿我联手共创宏伟蓝图?”盛渊祈低沉地声音慎重其事地道。 杜茗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白强制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跕起脚尖在他唇上亲吻一下,“当然愿意,我早就直言,想要和你长久在一起。” 只有他们达到权利的顶层位置,才能公布两人之间的关系。 “好。”盛渊祈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情激动过。 以前是被逼无奈,才会站出来竞争皇位,但现在完全是因为自己想要攀上那权利的高峰,想要与一个人不受任何约束的在一起。 杜茗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容。卡Kа酷Ku尐裞網 看到他能够这样振作起来真好,依照他细心缜密的处事风格,一定能够事半功倍,早日达到目的。 而她当然会拼尽权利,给予他最好的帮助,又不能压过他的风头。 所以……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怎么从这里出去呀?”杜茗看着四处光滑的墙壁,侧耳倾听四周的声音。 盛渊祈却是抬头看着头顶洒入阳光之处,“还是先往前走吧!先找找出去的路。”就然决定了要和他长久下去,当然首要想到的办法就是活下去了。 “好吧!”杜茗语气坚定地回应着。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灭掉自己的微风了。 此时,乔宇翔已经站在杜茗和乔宇翔摔下去的位置上,“你们确定两人就是在此处消失的?” 语气深沉而疑惑地问着手下。 “是。卡Kа酷Ku尐裞網”属下认真地回应着。 乔宇翔看看手中拿到的布阵图,上面确实标注着这里有陷阱,但是因为图纸是很多年绘制的,有些模糊不清了。 “四处找找机关,一定要找到他们。”好好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平白无故地消失不见了,庆王那里也不好交代的。 “发生了什么事?”低沉地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威严。 刚刚才想着要怎么和庆王交代,盛礼珏的身影就出现了。 当然盛礼珏能够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乔宇翔在进来找人的时候,把棋院的五行八卦阵给关闭了。 不然他们进来也是会很容易迷路的。 “杜茗不见了。”乔宇翔如实告知。 “你说什么?”盛礼珏马上慌乱地追问着。 “是小妹想要约见杜茗,结果杜茗逃走误闯了这里,应该是触动了机关,所以才会不见。”乔宇翔简单地告知经过。 依照他对盛礼珏的了解,他是真的很关系杜茗,在知道出事之后,一定会加入寻找的行列,绝非把事情惹到,关键的时候还能帮着他们进行隐瞒。 “那还不赶紧找。”盛礼珏怒吼着,然后伸手在身边的石头上轻轻拍打着。 众人的慌乱地寻找,站在高台上的乔宇晞全部看在眼中。 “小姐,回去吧!这里风大。”丫鬟伸手为她把披风穿上。 乔宇晞伸手拢一下衣领,双眸中是化不开的忧伤,“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杜茗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哥哥他会不会……” “不会的,寨主虽然看中情义,但小姐可是他的妹妹,他绝对不会忍心处罚小姐的。”丫鬟马上开口宽慰着。 乔宇晞额身形一震,“是啊!我不过就是他的妹妹而已。” 就算杜茗和与她想象中的‘大嫂’有天壤之别的差距,那也是大哥所选定的,不是吗? “他们这样找下去,杜茗真的要出事了。”乔宇晞忍着心中泛起的疼痛,微微侧身在丫鬟耳边小声说着话。 “小姐,这……”丫鬟一脸震惊地看向乔宇晞。 乔宇晞深吸口气,“去吧!只要说是我闯下的祸,二叔是一定会出面收拾的。”语气坚定地道,然后再看一眼寻找的各位,转身离开高台。 此时,被困在隧道中的盛渊祈和杜茗,终于在找到了一个出口,虽然不是通往外界的门,却至少有了一线希望。 “这明明是一处院落,但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门的所在呢?”杜茗疑惑不解地道。 “可能是有什么隐情所在,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才会把门封死吧!”盛渊祈深沉的声音章是清淡的语气。 杜茗点点头,“这种大门大院,怎么可能没有所谓的秘密存在呢?皇宫中可能会更多吧!” 盛渊祈的脑海中,闪过母妃因为生下他,而被幽静在小院的画面,如果够来不是因为生小妹的时候血崩而亡,可能就要困死在那一方天地之下了吧! 人人都说皇家好,可谁又知道其中那种肮脏与龌龊的事情呢? 盛渊祈的沉默,让杜茗为之心痛,“走吧!先进屋看看,也许里面能有离开的方法呢?”说着,就拉起盛渊祈的手,向着正屋而去。 207擅入境地 盛渊祈看看身侧,总是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好奇额杜茗,跟着他仿佛让自己都有了过日子的动静。 “茗儿。”底哑的声音,伴着浓浓的神情,让人很难相信是出自高高在上的盛渊祈之口, “嗯。”杜茗微笑着回应。 “茗儿。”再一次叫出。 就算是叫着名字,都感觉胸口涨涨的,那种满足的感觉让他深深的喜欢。 杜茗娇嗔地瞪他一眼,“干嘛一直叫呀!有事就说。” 盛渊祈深邃的双眸中深情一片,“就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毕竟这样的机会……” “小心。”盛渊祈的神情告白,还没有结束,杜茗就一个转身把他护在身前。 ‘嗖’一道射箭的声音出现。 “你疯了。”盛渊祈怒吼一声,然后拉着杜茗跑开。 “噗嗤”羽箭插入两人刚刚所在的地面上。 “何人擅闯禁地?”一道冷冽的男人声音凌空而起,眨眼间一身穿儒雅长衫的中年男子,就站立在羽箭插入之地。 “前辈,我们并非大胆闯入,而是不小心闯入五行八卦阵中,触动了机关掉入的。”杜茗语气客气的给予回应。 这种‘跑腿’的事情,还是她来做好了,盛渊祈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还是不要给予什么希望了。 “掉入?”中年男子似乎在想着事情的可能性,声音低沉而暗哑。 “对,就是掉入,我们真的不是大胆闯入的。”杜茗再次以坚定的语气道。 中年男子,似乎记起了什么,微微点头,“是啊!明天又到祭祀之日了,山庄里应该又来了很多人,你们应该是来参加祭祀活动的吧?” 中年男子身上凌冽的气势收敛起,语气也变的和善了很多。 杜茗与盛渊祈对望一眼,前者用手指指太阳穴的位置,示意对方可能智商有问题。 “前辈可以给我们指条明路,让我们出去吗?”盛渊祈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是浓浓的尊敬。卡Kа酷Ku尐裞網 “指条明路?出去?”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如果可以出去,我怎会被困在这里。” 原本存在着一丝希望的两人,心中的光亮又暗淡了下来,“那前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杜茗好奇地问。 男子低头沉思,口中呢喃道,“是啊!我是怎么被困在这里的?向我堂堂‘清风寨’的二庄主在,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呢?” “你是二庄主?乔惊雷?”杜茗尖叫出声,满脸的震惊不已。 男子看像杜茗,“小娃娃,既然知道我?”那疑问的口气,还真是一点也不输给杜茗的震惊。 “呵呵呵。”杜茗尴尬地笑着,为刚刚的失态,“晚辈和宇翔是好友,这次还是受他前来参加祭祀之典的。” “你是小翔子的朋友,难怪、难怪你会知道我。”乔惊雷点着头,那微微有些涣散的双眸,渐渐清明了一些。 看乔惊雷的情绪还算稳定,杜茗松开盛渊祈紧握的手,小心一丝的试探道,“晚辈听说,每一年的祭祀之典,二庄主都会出现在祭祀之礼上,前辈刚刚说离不开这里,是和晚辈说笑的吧!” “你说什么?”乔惊雷忽然阴沉下脸,双眸中怒意斐然。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倒吸口气,“难道现在出现在庄子里的人,并不是二叔你?”这种事情虽然很匪夷所思,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并非没有可能。 “是谁?是谁敢冒我的名义,出现在乔家人的祭祀之典上,他想要对乔家人做什么?不行,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乔惊雷开始暴躁了起来。 杜茗和盛渊祈互看一眼,看来乔家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被他俩不小心给揭穿了。 “前辈冷静,我们一定会找到出去的道路。”盛渊祈开口安抚着,心中却对乔家能够相助的势力,开始产生疑惑。 这边杜茗和盛渊祈遇上了自称为乔惊雷的男子,而另一边在大家的不断寻找之下,终于触碰到了机关按钮。 “找到了。”山庄中的侍卫,兴奋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白色身影就冲了过去。 “小王爷,冷静。”乔宇翔马上伸手阻止了盛礼珏的跳下去。 盛礼珏狠狠地瞪向他,“杜茗一定在下面,爷要下去找她,你放手。”好不容易找到入口,一定要马上下去寻找才行。 “我们是要下去寻找,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安排一下的。”总不能把他们爷困在里面吧! 打不过,现在又在人家的地盘上,盛礼珏只能听从人家的安排。 一刻钟后,乔宇翔留下一部分手下守在入口处,然后和盛礼珏带领着一部分手下从入口处进入。 幸在带领的人多,进入之后各自分散开,从各个分岔口进入,然而让他们没有想象到的是,无论是那个入口进入,最终都在出现在封闭的院落中。 还在研究要怎么出去的杜茗和盛渊祈,在听到有人出现时,马上认定是来寻找他两的。 出去相见后,果然与猜想的不错。 只是两人并没有跟着他们离开,而是把盛礼珏和乔宇翔叫入屋中,告知乔惊雷的事情。 “你是说我二叔在这里?怎么可能?”乔宇翔完全当做是戏言来看。 “前辈去找吃食了,一会儿回来后,你自己查问即可。”盛渊祈对于乔宇翔不屑的态度很是不满,清冷的给予回应。 “我……”乔宇翔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虽说盛渊祈现在穿着庆王府家丁的衣服,但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是皇上,怎么着也不敢当面对峙吧! “早知道,皇兄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和乔寨主下来找了。”盛礼珏口气酸酸的。 原本担心她会有危险,但是人家却好好地和情郎在一起,自己出现的根本就是多余。 “你们这样大规模的触动,就不怕给那些有心之人可乘之机,趁机在山庄上动乱。”作为掌控大权者,盛渊祈总是能够考虑到很多事情。 “在下派了很多人守在入口处,都是能够信任的手下,断然不会发现任何意外。”乔宇翔坚定地道。 然而…… “寨主不好了,入口处受到不明人士的袭击。”一道着急的禀报声响起。 208清风寨突变 “你说什么?”刚刚还一脸自信满满的乔宇翔马上变脸。卡Kа酷Ku尐裞網 “请寨主马上回去住持大局。”手下恭敬而乞求地道。 “你先回去吧!我们……”杜茗开口让他先上去处理事情,必究山庄的安危关系着一干人等的性命。 然而…… “皇兄和齐寨主一起上去,我和杜茗在这里等着前辈回来。”盛礼珏冷然的开口,阻止了杜茗的话语。 父王还在上面,是要帮忙还是观虎斗,都和盛渊祈的决策脱不开关系。 “只要上庄安全了,这里可以随时前来,我们一起上去平定袭击。”盛渊祈威严地诉说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他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当然不敢有任何的反对了。 “好,我们一起上去,小王爷要麻烦你先去找王爷过来帮忙。”杜茗支持着盛渊祈的决定。 并且把上去后的第一步已做了考虑。 庆王必究在战场上打过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仗,有他到场指挥,胜利的把握会打上很多。 “你一介书生,没有什么人的拳脚功夫,留下来有何用,还是你去……”盛礼珏并不想让她介入到危险中去。 “小王爷是忘记上次的教训了吗?”杜茗微笑着反问道,并没有任何的抱怨,然而去阻止了盛礼珏的‘擅作主张’。 然而两人之间的相互怼让,让身旁的盛渊祈心中很是不爽,开口清冷地下达着命令,“出发。” “好好好,快点走。”担心庄里安危的乔宇翔马上开口同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杜茗和盛渊祈处在中间的位置,在大家眼中是对两人的保护,然而在不明所以的别人眼中,就成为了一种夹持。 而这个别人,就是找了一些果子回来的乔惊雷,看到那样的阵势之后,他马上隐藏起自己的身体,浑浊不明的双眸中出现一丝不该有的坚定与仇恨。 山庄里,得到侍女禀报的乔宇晞,最先想到的就是找二叔到场,然而却没有在固定的院子中找到。 “二叔什么会不在?难道是去了大厅。”必究没有了哥哥在场,总要有个山庄的主人出现才对吧! “小姐,‘棋院’现在的情况,前厅还不知道,一但去找二爷,恐怕……”丫鬟开口诉说事情的严重性。(!&^ 乔宇晞锐利的双眸一眯,“召集我们的人手去棋院迎战。” 哥哥一定已经得到了消息,只要坚持到哥哥出来就好。 “是,小姐。”丫鬟领命下去。 ‘棋院’。 柯汗仁看着那些拼死守着入口的山庄护卫,如鹰的双眸深处是晦暗不明的挣扎,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徘徊,‘杜茗在里面,杜茗在里面……’ 从来没有发现,在做一件事情时候,会对即将要面对的结果,感到这么的不安。 他很清楚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和杜茗再次遇到。 也对,他身为外族之人,不然是要搅乱大盛王朝的朝纲局面,而杜茗的职责却是守护好大盛王朝的稳定,他们势必会遇到。 “少主,这些人真是太顽固了,不如……”属下觉得这样下去,会浪费时间,也会错过最佳的撤退时间。卡Kа酷Ku尐裞網 “找到了吗?”柯汗仁并没有听下属说完他的提议,而是直接关注到此次行动的目的。 下属摇摇头,原本坚定的眼神也暗淡地下来。 柯汗仁怒意的双眸看他一眼,“不去做事,到来命令本王来做事,不想活了。” “属下不敢。”退后一步行礼,然后转身去做事。 柯汗仁的双眸再次盯紧在入口处,心中不断的祈祷着:杜茗快点出来、快点出来,不然就找不到借口在撑下去了。 “杀。”下一秒,后方就出现喊杀的声音,原来是乔宇晞着急的属下出现了,很快大家混战在一起。 柯汗仁依然挺立在站在一旁观看着,而和柯汗仁同样在观看的人,还是一人,那就是一直盯着柯汗仁一举一动的庆王。 “王爷,属下刚刚去打听了,杜公子、皇上、小王爷都在里。”负责打探消息的下属——是三十多岁的男子,完成任务之后过来禀报。 “你看出什么了没有?”庆王深沉地道,迥然的双眸微微眯起。 “对方似乎在拖延时间,依照他们的战斗力,很快就能把山庄中的人控制住。”下属诚恳地回答,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所以?”庆王挑眉,他一向都哼给下属发展的空间。 “对方可能只是使用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推延时间;要不就是并不想和山庄结仇,只是想要给予一个示威而已。” 把所有能够想到的结果,全部说出来。 “打架的动静如此之大,乔惊雷却没有出现。”庆王真正在意的是这个。 依照当然‘清风寨’对朝廷的贡献,虽然没有授封但是作为盛家人,却都铭记在心,如果这个时候有了反叛之心,那就不要怪他不念旧情了。 “王爷是认为……” “只是怀疑。”庆王开口给予现在的决定。 他从来不会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时候,给一个人下罪。 “那现在,王爷还有一直等着吗?”有时候还真是不好认为王爷太理智了,必究关系到小王爷的安危,却依然能够淡然处之。 那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庆王妃之事,不然就不会觉得现在的庆王冷血无情了。 成大事的男人,有些东西是必然要舍弃的。 “小王爷出来了。”属下的一声欢呼,让庆王紧张的内心得到放松。 “动手,助‘清风寨’平乱。”庆王清冷的声音响起。 就算乔惊雷真的起了叛乱之心,现在的‘清风寨’是归乔宇翔所有的,现在正主出现了,也就有了能够行动的缘由。 “杀。”随着一声叫喊,庆王府的侍卫纷纷现身,加入战斗。 虽然只有不到二十人,但却都是庆王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自然神勇无比。 柯汗仁的身影一颤,知道此战不败,不过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杜茗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 “撤……”即使前功尽弃,也值了。 但是…… 209无能之辈 柯汗仁的‘撤退’二字,还没有说完入口处就出现一道白色身影,而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时,张着的双唇开始颤抖不已,“父、父王。卡Kа酷Ku尐裞網” 本已对寻找父王而失去信心的他,却忽然意外的见到,能不让他感动吗? “你不是‘乔惊雷’?”杜茗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双眸中有怒火燃烧。 “小娃娃,今日还要多谢你的搭救。”假‘乔惊雷’一脸宽厚的笑容,然后一个跃起,站在柯汗仁的身边。 “孩儿参见父王。”柯汗仁马上恭敬地行礼。 “吾儿辛苦了。”男子身后拍拍柯汗仁的肩,“为父一直都坚信,终有一天能够重见光明,哈哈哈。” 想他被困在此处十几年,终还是逃离了出来,看来是天不亡他,接下里将要开启属于柯氏父子的时代了。 柯汗仁双眸尽是激动,然而心中却有种罪恶感,刚刚父亲所说的话,必然会让杜茗成为大家攻击的对象,他能承受的住吗? “能不能真正的重见光明,那要问过本王手中的这杆抢才行。卡Kа酷Ku尐裞網”庆王威严的身影出现在耀眼的位置上。 刚刚虽然对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是现在清楚的看到柯汗仁成为父王的人之后,他依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庆王,别来无恙。”男子微笑着抱拳行礼。 庆王双眸深处隐着悲伤,“本王还真是没有想到,当年驰骋塞外的鬼王,既然会被困在‘清风寨’。”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很明显。 鬼王凌冽的双眸中闪过阴狠,“当年本王如果不是中了,奸佞小人的计谋,怎么会在此被困十二年。” “不过现在还不是出来了,还真是多亏了……”说着别有深意地看向杜茗。 “父王,孩儿带来的人不多,还是先护送父王离开为好。”柯汗仁马上开口,讲述现在的状况,实则根本就是打断鬼王的话,不想在杜茗再一次成为替罪羔羊。 “鬼王,既然我能放你出去,自然能够把你抓回。”杜茗双眸盛满怒气,这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欺骗过。 幸好没有让鬼王和乔宇翔见面,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小娃娃,你这话……”鬼王一脸不屑地道。 然而在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嘭’一声响起,如果不是柯汗仁反应快速的把鬼王扯到一边,鬼王身上出现一个血窟窿是一定的。 因为在刚刚要出入口处出来时,盛礼珏把随身携带的火枪,拿给杜茗让她防身,而刚刚那一声‘嘭’,就是火枪发出的声音。 除去庆王和盛礼珏,其他人都被火枪的威力震慑到了。 尤其是盛渊祈和柯汗仁,作为统领者,既然不知道有杀伤力这么大的武器。 “你这娃娃,既然敢对本王出手,来人把这些无能之辈全部歼灭。”鬼王完全不顾及,现在所出的位置,大言不惭地道。 “那就试试。”庆王完全不失威严地道。 接着就是双方人马开始的厮杀,作为不会武功的杜茗,毫无疑问成为众人保护的对方。 杜茗其实还想着发挥一下火枪的威力,但是碍于把自己围着水泄不通的众人,怕不小心误伤,所以并没有再次开枪的机会。 “废物。”鬼王看着没有任何胜算的自家队伍,直接一个挥手之后,提起想着杜茗攻去。 既然他们都想要保护这个小娃娃,你就让你们知道一下失去他之后的痛。 然而…… “嘭”一声,鬼王挥出的手掌,在空中与一道黑影相撞。 “二叔。”乔宇晞惊喜地看着出现的人。 “鬼王当年能把你囚困在此,今日照样可以。”乔惊雷厉声道,挥动双臂再次攻去。 柯汗仁本就想着快速离开,但是又不想驳掉父王的面子,而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纵身一跃来到鬼王身边,虚晃一招避过乔惊雷攻来的一掌,然后扯住鬼王的手臂,“父王这些年你受苦了。我们先离开,等养精蓄锐之后,再来报仇。”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当然首要任务是带回去了,至于其他都是不重要的。 而此时看到势头不对的鬼王,也知道今日并不是复仇的好机会。 “好,先离开。”阴暗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犹豫。 “保护王爷,撤。”柯汗仁大喊一声,所以对敌的人开始向着两人靠近。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在众人想象中的,即使在拼打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在看到柯汗仁所带的人都纷纷褪去之时,众人也开始拔出守卫的姿势,等着对方散去。 然而对这样的结果,无法接受的杜茗,当然不敢示弱,直接把站在身前的盛渊祈推开,举起手中的火枪想着逃离的敌人射去。 “砰砰砰……”几声之后,围在柯汗仁父子两身边的人倒下几名。 “咔”一声,没有子弹射出,杜茗向盛礼珏的方向伸手,“子弹。” 这样杀红眼的杜茗,是盛礼珏所没有见过的,本想开口阻止,但是却接受了盛渊祈制止的眼神,所以只能从怀中取出子弹,向着杜茗的方向扔去 抬手接过、上堂、举枪、瞄准、射击,一起合成。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每一次都弹无虚发,眼看着守护在柯汗仁父子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杜茗却并没有想着收手,再次扣下扳机。 “砰、噗嗤。”柯汗仁转身护着鬼王的后背,但是去被子弹打中。 明明是该感觉到疼的,但是偏偏嘴角勾起鬼魅的笑容,这样的结果也不错,完成父王已经救出,他活着的意义也已经完成,就这样死掉、死掉也不错,何况还是死在他的手里。 那看着杜茗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神情,面容上的表情更是欣慰。 可惜这样的神态,却没有被杜茗看到,因为她此时正低着头装子弹。 但是盛渊祈和盛礼珏却是看在眼中,在杜茗将要再次举枪射击的时候,盛渊祈一个跃身站到她的面前,“够了。” 绝对不能让他看到对方流落出的那个眼神,不然他的内心一定会伸手折磨的。 210组建战队 一场谋划已久的营救,最后以对方把鬼王救出,柯汗仁受到墙上而结束掉。 “如果下次再遇到……”杜茗心中的气愤难平,依然在不听的数念着。 “绝对不会再有机会遇到。”盛渊祈坚定地再次回应道。 “为什么不会在遇到?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是一定会卷土重来的。”对于那种野心勃勃的人,杜茗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们是卷土重来,但是却不会和你有见面的机会。”无论是出于那种原因,盛渊祈都不会让杜茗再次卷入道,两国的纠缠之中。 “为……”杜茗一脸的不明白。 “你并没有射死他,等到对方把伤养好之后,一定会找你的麻烦,所以你一定要躲好。”盛礼珏并没有纠缠在吗,要不要让两人见面上,只是说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为什么要躲?”杜茗更加的不解,“我现在要做的是建立一支无比强悍的队伍。”这才是她该有的行事作风。 “老夫喜欢这娃娃。卡Kа酷Ku尐裞網”在一旁和庆王说着什么的乔惊雷,忽然介入到他们的谈话中。 杜茗欢笑地伸手抱拳行礼,“谢前辈的赏识,晚辈一定不亏负你的喜欢。” “又开始卖弄。”庆王瞪他一眼,其中更是没有隐藏任何的不满。 “嘻嘻。”杜茗耸肩微笑着,然后却一脸震惊地道,“刚刚前辈也见识到火枪的威力,前辈认为建立一支火枪队如何?” 这次来‘清风寨’的目的就在于此,当然不能因为任何的事情而搁置下。 乔惊雷看一眼坐在上方的盛渊祈,又看看坐在自己上手为的庆王,“此时如果重大,还是请皇上和庆王也做决定为好。” 他必究已经脱离了绿林,即使有事情要解决,也应该要交给侄儿,可是如今有两位位高权重之在场,当然要给足排场了。 而同样的,盛渊祈虽然是皇上,但是庆王是长辈、乔惊雷是前辈,也不易直言自己想法,“皇叔觉得如何?” 庆王双眸微沉,脑海中快速思考着事情的可信性,还有权利的归宿问题。 “依本王之见,建立火枪队当然可行,但是要如何选人确是一道难题。”火枪的威力之大,还真是不好预料,如果真建立起这样一直队伍,那会带来这样的变化,现在还真是说不准。 “这有何难?”乔惊雷一副胸有成竹的气派,然后慎重地看杜茗一眼,“就让这娃娃当统领,我家那不成器的侄儿和王爷的公子当副统领,至于队伍中的人员吗?就让他俩各自去选。” 毕竟是绿林中人,行事作风讲究简单明了,很简单地就把一件看似复杂的事情给解决掉了。 只是…… 不成器的侄儿! 乔宇翔很不喜欢这样的评价。 但同样的,既然乔惊雷这样评价了乔宇翔,盛礼珏当然也就半斤八两了,所以盛礼珏也心中不快,但是却碍于对方的身份,而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想想好像和杜茗在一起之后,他的人生就处在低微的位置上了。 以前没有她的时候,他可是想怎么耍威风就怎么耍的,现在却平白无故的受气。 想到这些,心中非常气愤的盛礼珏恨恨地瞪向罪魁祸首杜茗,然而在下一秒就接受了一个锋利的威胁眼神。 不用猜也知道,那道威胁的眼神是出自于盛渊祈的眼中了,他真的很不满盛礼珏和杜茗之间那种默契的相处。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怪异了起来,个人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盘算,而引起这一变化的杜茗,只能想着办法化解一下气氛了。 “不能够被前辈看中,杜茗当然很是感激,但是前辈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这一个事大盛王朝的小王爷,一个是享誉绿林道上的‘清风寨’寨主,我怎么敢对他俩进行指使呀!” 关于火枪队的组织,从最开始设想的时候,就是想要把盛礼珏推上去,这样就能保证这支队伍对盛渊祈的忠心。 所以乔惊雷反而提议,杜茗在听到的第一瞬间还是震惊的,但是想想想对方稳定庆府和清风寨的目的,也是能够理解的。 “你指使的还少吗?”庆王在杜茗话落之后,就调侃地说道。 “王爷,不带您这样拆台的,至少让我的形象,在前辈心中保留的完美一些呀!”杜茗娇嗔地道,仿佛就是对长辈撒娇的晚辈。 “只要接触三天,二爷就能摸清楚你的底细了。”庆王完全不收敛着,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利。 “王爷。”杜茗实在是感到异常的无语。 “你就放手大胆地去做,有老夫在后面给你撑腰呢。”乔惊雷严肃而认真地给予支持。 杜茗深吸口气,然后严肃地看向乔宇翔和盛礼珏,“你两都听到了吧!我一定会非常大胆地对你们进行教导的。” “你大可放马过来。”盛礼珏和乔宇翔异口同声,然后相互望一眼,又一致性地避开双方的互望。 看着别扭的两人,杜茗的心中感到好笑,不过相信自己和盛礼珏最初开始的互怼,相信这两人以后的关系一定会很好。 “好吧!这只队伍就由我接手了,那关于武器这方面……”还有一部分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呢? “包在老夫身上,等你的队伍初见规模的时候,可能每人一把。”制作兵器可是他的强项,当然有足够的信心了。 “好,此事就摆脱二爷了。”杜茗慎重其事的抱拳行礼。 想要做到的事情,因为柯汗仁的出现,似乎变的简单了一些,杜茗的心中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怪异的想法。 但是很快就被自己摇头,所否定了。 跟他有何关系,既然敢明着出现抢人,打他一枪都是轻的。 “各位虽然你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但既然来了就参加完明日的祭祀大典再行离开吧!”乔惊雷主动开口挽留。 “那是自然。”盛渊祈虽然低沉清冷的声音依旧,但是却加入了一些恭敬之意。 “二爷入有事想要,就无需照料我们了。”既然盛渊祈都答应了,庆王当然也就只能开口符合了。 211你们见过 ‘清风寨’因为住入很多绿林中人,自然晚间就会比较热闹。卡Kа酷Ku尐裞網 但是和皇宫中的娱乐项目不同,这里没有什么歌舞诗词,有的是各种武艺间的切磋。 虽然杜茗是想要增强一下自己的身手,但是对于完全没有武术功底的她来说,就连比试两人中的输赢都看不出来。 所以在强忍着观看了两场之后,就不着痕迹的起身退出了。 说不着痕迹,只是对那些并不认识的人而言,而真正和她结交过的人,又怎么能够忽视掉她的消失不见呢? “你这是故意出来,给乔小姐制造机会来了?”盛礼珏调侃地声音响起。 杜茗不满地看他一眼,“小王爷是出来为了解围的,等一下如果乔小姐真的出现了,摆脱你们施展一些男性的魅力,把她迷个七荤八素。” 本不想那他和乔宇晞的婚约说事的,但是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如果不是中了乔宇晞额计策,根本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那所谓的鬼王也就不会冲囚禁之地抬走,这可是她人生中出现的最大污点,既然敢提起,当然要狠狠地给予回击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盛礼珏当然会狠狠地怼回去,但是现在知道她才深深地受到打击,就不和她计较了。 “今天就算没有你的误打误撞,那些人也不定会把‘清风寨’搞的鸡犬不宁,他们跟本就是踩好点出现在这里的。” 盛礼珏是玩世不恭了点,但是凭借着优秀的基因遗传,在很多事情上,还是看的相当通透的。 杜茗眨眨眼睛,然后一脸震惊地道,“你是出来安慰我的?现在天上挂的是月亮吗?”说着抬头向上看去。 盛礼珏严肃的表情龟裂,一副恨得牙痒痒的瞪着杜茗,“算我多事,一点都不知好歹。”气愤的说完之后,转身迈着步伐离开。 杜茗脸上的嬉笑不见了,换上的是微微的苦涩。!%^* “你干嘛要驳他的好意。”盛渊祈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响起,后背依靠在红色柱子上,双手环与胸前,完全一副桀骜不驯的气势。卡Kа酷Ku尐裞網 “错了就是错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要承担带来的后果,鬼王是被我放走的,这根本无法改变。” 她有时候固执的很厉害,虽然被很多人认为太矫情、认死理,但是她却并不想做任何的改变。 盛渊祈深深叹口气,“鬼王是被我和你一起放走的,我也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所以你要是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对鬼王进行报复,一定要让我一起去。” 有些坚持的东西,必须自己想开,不然别人的劝解,只会让他更钻牛角尖而已。(!&^ “好,一言为定。”杜茗欣然的接受盛渊祈的提议。 然而让两人不知道的时,在不远处一道亮丽的身影,不但看到了两人之间舒服而默契的相处,还把两人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小姐,我们回去吧!”丫鬟开口轻声提醒着乔宇晞。 “哥哥他不肯出来见我是吗?”乔宇晞原本柔和的声音中,带着很重的伤痛。 丫鬟探出身体向着宴会厅看去,“寨主他现在正忙着应酬绿林中的同道呢?看情形不会很快结束,我们明天再找寨主好了。”语气中尽量隐藏起对乔宇翔的不满。 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起因是小姐,但却是杜公子自己闯入的‘棋院’,然后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意外。 寨主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外人,数落起小姐的不是呢? 以前寨主对小姐很好的,是从什么事情开始竟然变的如此恶劣了呢? “明日?就算在出现十个八个明日,哥哥他也不会想要见我的。”乔宇晞双眸低沉,脑海中回忆起的是在对大结束之后,乔宇翔看向她的眼神,其中有着太多的质问与失望。 “小姐不会的,寨主还是很疼爱小姐的。”丫鬟马上开解的乔宇晞。 而后者完全不信,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回去吧!”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后悔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他想怎样就怎么吧! 两人离开之后,杜茗才轻轻撞击一下身侧的盛渊祈,“乔小姐长的很漂亮,你真的不想……”旧事重提,完全就是在感觉无聊是打发时间而已。 “如果你想再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段激情的表演,就继续说下去。”盛渊祈用清冷的声音笑声呢喃着。 杜茗不爽地撇撇嘴,然后无奈地耸耸肩,“就只是看个玩笑而已,看乔小姐的神态,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就算你是皇上,也不会动摇的。” “不稀罕。”盛渊祈开口给予的回应直接了当。 “呵。”杜茗真的是打心眼地对他服气了,就差在他面前表演一个五体投地了。 杜茗冷然下的神情,让盛渊祈深深吐口气之后,开启了他跟随而来的目的,“你认识那些人?” 不是问句吗?干嘛用了坚定的语气。 杜茗心中吐糟着,然后认真地点着头,“领头的那个人,就是在秋猎上射伤我的人;也是在魏宅进攻的那些人。” 这样连串的讲一下就好,事情不要搞的太复杂了,不然很容易出现事端的。 “就只是这样?你和他没有单独接触过吗?”那个眼神真的是太深情了,想要忘记都不可能。 如果没有交集,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 “没有。”杜茗利落地给予回应。 妈呀!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可会问两人有没有单独接触过。 不行,就算他把证据拿到面前,自己也不能说那家伙穿入过‘鋆轩’,那些人可是很用心的在对她进行保护,绝对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的处罚。 哎!说的还真是大义凌然呀! 其实还不是害怕,盛渊祈的醋意又犯,会不知道做出什么震惊的事情出来。 不过,这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杜茗这样做也是很正常不过的。 杜茗没人任何犹豫的回应,让盛渊祈微微诧异,这并不像是他的处事风格,但是想想那个眼神他并没有看到,还是不要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为好。 212加强守卫 祭祀大典,说穿了就是众人对你的一种认可,一种尊敬。卡Kа酷Ku尐裞網 以往绿林中人,都以‘清风寨’马首是瞻,当然派来参加祭祀大典的都是在各大门派之中身份高贵之人。 但是经过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时候,声望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前来参加祭祀大典的人,也就没有了以前的贵重。 但是众门派碍于乔惊雷的声望与侠肝义胆,也不会随随便便那无名小卒应对。 这也是为什么已经退隐江湖的乔惊雷,每年会在祭祀大典之前回来的原因。 然而在今天的祭祀大典上,有幸和盛渊祈会面,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之后,乔惊雷认为‘清风寨’重现当年辉煌的日子,也已不远。 杜茗一行人在参加完祭祀大典之后,就找借口离开了。 盛渊祈可是皇上,已经有两日没有上朝,如果再不出现,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自己给自己添乱为好。 一场宫廷中人与绿林之首的会面,就这样还算是比较平静地度过去了。 而杜茗的伤口也已经痊愈,并不想总是待在‘鋆轩’,所以开口和盛渊祈商议回‘凤华’书院读书之事。 原本想好了,说服的一些手段,但是没想到盛渊祈一口就答应了。 深感意外之时,确定到盛渊祈幽怨的声音响起,“你回到书院,我们见面会比较方便。” 这里虽然是他的地盘,安全系数很高,但是和皇宫的距离去很远。 “你……”杜茗是真的感觉无语了。 好好的一件事情,怎么到他这里的就变味道了呢?!%^* 杜茗双颊气鼓鼓的表情,让盛渊祈忍不住伸手去捏捏他的脸蛋,“茗儿,不会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在瞒着朕吧?” 这种气愤卖萌的神态,他做起来既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或许他根本就是不是…… 盛渊祈心中大胆设想还没有完成,深邃的双眸就带杜茗的脖颈处,停留了下来。 有喉结!(!&^ 自己刚刚既然有那种荒谬的猜想,还真是疯了! 盛渊祈突来的深沉,让杜茗的心‘咯噔’一下,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然后在看到他的眼神定在自己的脖颈间看时,心中的担忧马上就消失不见了。卡Kа酷Ku尐裞網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皇上呀!”既然他都自称为朕了,当然杜茗也是很自然的把他称之为皇上了。 一个简单的称呼,在两人之间画出身份的象征,也预示着各自该进到的责任。 在她以杜茗的身份,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想尽了一切的办法,让众人相信她的男儿身份。 其中最为让大家在意到的,当然就是声音和喉结了,为了这两项特征,她特意调配了一种雄性激素比较高的汤药,喝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她能够对自己狠下心,又怎么可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呢? 只是现在会想要维持男儿身下去,一方面是因为这样有便于帮助盛渊祈做事,另一方面当然是不想让自己成为盛渊祈攻击的对象。卡Kа酷Ku尐裞網 也许她是把自己在盛渊祈心中的重要性扩大了很多,但是让自己爬到无人能够捍卫的位置,是坚定的没有任何退让的。 杜茗语气中的淡然,和盛渊祈对自己猜测的推翻,让这件事情就这样暂时揭了过去。 次日回到‘凤华’书院的杜茗,心中既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感。 这里明明就是一块她人生中的跳板,但现在却发现已经对这里存满了感情,也很想念这里的夫子。 虽然这里的暗涌也不少,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奔着学识而来的,只要他们能够坚持自己最初的目的,就一定能够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大商王朝的未来,还是需要靠这些人撑起的。 “杜茗出事了、出事了。”盛渊欢大叫着进入书堂直奔杜茗而来。 正在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晃动着毛笔而胡乱写这的杜茗,来拿眼眸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在盛渊欢靠近的时候,语带指责地道。 “您是大盛王朝的公主,注意自己的仪态,等一下让夫子看到,又要领罚了。”哎,已经被提醒很多次了,就不能记住一点吗? 盛渊欢狠狠地翻个白眼,“本宫在不在乎呢?他们又不敢来真的。” 杜茗看一眼,把身份权利利用的淋漓尽致的盛渊欢,也不再纠结于这样话题,“你着急的跑进来,是为什么呀?” 这种跑题的习惯是会容易传染吗?为什么身边出现的人,都有着同样的毛病。 哎!还不是从她身上传染上的,她可是跑题的鼻祖。 “对了。”盛渊欢着急地道,“刚刚山长不是说,为了加强书院的护卫,准备筹建护卫队吗?堂兄跟人打起来了。” 杜茗浅浅地皱眉,“打起来?你说的应该是切磋吧!” 既然要凭借武力,当然要进行一番比试了。 盛渊欢摇着头,“不是比试,而是山长说要建立两支队伍,一直是以堂兄为首的学院队,另一支要从学院外招人。” “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堂兄和对方的首领就打了起来,现在正打的难舍难分呢?”看情形,对方并没有拼尽全力对抗堂兄,应该是不想让堂兄丢脸吧! “既然有这样的事情?”杜茗不解地道。 书院建立护卫队,也只是方便盛礼珏建立去属于自己的火枪队而已,而这个外来的…… 不会就是乔宇翔吧? 看来这个书院的控制权还是在盛渊祈手中的,而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应该师父有出面协助吧! 那山长李昌鸣就是师父的人了,哎!这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还真是爽呀! “杜茗,你怎么还在笑,我是叫你去救场的,堂兄都要输了。”盛渊欢着急地伸手去拉杜茗的手臂。 “公主没你想象的严重,男人之间友谊的建立,是要有些血腥场面出现的,我能和小王爷结交,还不是因为一场差点流血的事件。” 杜茗平静地道,完全不为盛渊欢的着急而动。 可是…… “杜茗你根本就不关心堂兄的安危。”盛渊欢大声指控道。 213来到副手 盛渊欢的指控,那真的是让杜茗哑口无言,盛家的人根本就都是无理取闹的主。卡Kа酷Ku尐裞網 所以…… “小王爷加油、加油……”训练场上,书院中的学子都异常统一的选择支持盛礼珏,这一现象还真是让杜茗没有想到。 不过,看着场中打斗的两人,就连杜茗这种不懂的武功的人,也看得出来乔宇翔根本就是在有意相让。 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盛礼珏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都已经要到阴沉的地步了。 “杜茗,怎么办?快想想办法,不然堂兄就要‘杀红眼’了。”盛渊欢是真的很为盛礼珏担心。 必究在人生的道路上,他可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这个跟头这么大他会承受不起的。 “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呀!我可是连一点武功都没有呢?而你至少还能挥动一套鞭法。”这种打斗到如此激烈的现在,她还是觉得应该要早点离开为好,免得被殃及。 可是…… 看看身边缠着自己的盛渊欢,杜茗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可能达成的。 所以…… “我去找山长问问,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管的。”在她这种微不足道的人遇到事情,当然是要找人帮着解决了。 “山长在介绍完事情的决定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盛渊欢讲述着自己知道的情况。 杜茗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看向场中,“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到他们打到精疲力尽是,自己停下来好了。” “你这是想的什么办法呀!”盛渊欢不满地瞪着她 “那我、我根本就解决不了这种情况呀!”杜茗觉得自己很冤枉。 而且能够再次回到出院,她可是对盛渊祈做出保证的,绝对不会在想着强出头,让自己受伤或者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 所以在想想往后可能会失去自由的情况下,还是安分守己一点为好。 “你……”杜茗的认怂,让盛渊欢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中的不爽,只能鼓起脸颊一脸怒意地看向她。 “好好好,我想办法、想办法,可以了吧!”上辈子是欠他们姓盛的祖先了吗?不然这辈子干嘛要为他们操碎心呀! 杜茗的大脑是高速运转着,忽然有一个人的治疗出现在脑海中。 “让人去找佰仟源佰夫子,他可是书院中的武术教头,让他来看看他所交学子的能耐。”盛礼珏是他的学生,即使没有教受几天,那也是和他的声誉联系在一起的。 学生受辱,他怎么能够无事一样高高挂起呢! “他能行吗?平时在课堂上,就连一个骑马射箭都不演示一下的人,真的能控制得住现在的场面。”盛渊欢并不抱任何希望地道。 杜茗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的公主呀!‘凤华’是什么地方?为大盛王朝培育栋梁之才之地,如果夫子们是些无能之人,朝廷的未来不就堪忧了。” “可是……”这种的重要性,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那个地方不存在一两个无能之辈呀! “他是武术教头,不管能不能制止的了现在的情况,有武功总是没错的吧!就说庆王的公子被人欺负了,同时他还是魏夫子的外甥。” 有着两大靠山压身,就不信佰仟源他不会出现平息这场争斗。 佰仟源那可是开国大将军佰仟家族的后人,佰仟源的特立独行为佰仟家赢得很多名誉的时候,也忍下了很多的仇恨。 在十六年前,被不满之人连翻设计,最终以失手杀人而被判刑,十年前刑满释放之后,佰仟家人来接他回府,但是却遭到拒绝,一门心思想要拜入魏儒安名下学习,可是没有达成,反而被安排在书院任教。 也算是变相的磨练他身上的傲气和杀意吧! 这些人虽然脾性改了很多,但是同样的也有些意志消沉了。 而杜茗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一方面是因为在‘鋆轩’闲得无聊,随便翻看书籍的时候看到的,有些是想盛渊祈那里了解到的,必究她还是要回书院读书的,淡然要知己知彼了。 佰仟家也因为佰仟源当年所犯下的错,而开始远离朝堂。 虽然到现在已经可以说不问世事了,但是在军队中的影响力,简直可以和庆王媲美,绝对不能忽视。 杜茗的信心十足,让盛渊欢只能放手一试,而佰仟源也很给面子的,不到一刻钟就出现在了现场。 但却只是站立在一旁观看,没有采取任何的手段阻止。 “杜茗你看他。”盛渊欢不用要着杜茗的手臂。 杜茗想要用力收回,但是却没有得逞,“你看不到他双眸认真的观看吗?他是爱向怎么才能一举击中,不然会影响他在众学子之间的形象。” “你觉得本宫还会相信吗?”盛渊欢瞪她一眼。 我…… 杜茗心中真是可不堪言,用人不疑这样浅薄的道理,堂堂的大盛王朝公主,定然是不会明白的。 不过,自己干嘛总是在她身上受气呀! 杜茗明亮的双眸中闪过晦暗的光亮,“你等一下,我去和佰仟夫子说几句话。”还是先让争斗停止下来吧! 而盛渊欢,她有的是机会对她进行‘报复’。 “快去、快去。”盛渊欢马上开口催促着。 杜茗爷不再和她纠缠,直接向着佰仟源所在的方向而去。 而不得人缘的佰仟源,只独立站立在一处的,所以当杜茗靠近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戒备起来了。 “夫子该让这场闹剧停下来了吧!”杜茗开门见山地道,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佰仟源双眸微眯,并没有看向杜茗的方向,“是你让人把老夫诓来的。”想不到,书院中还有对他很了解的人存在。 “诓?”杜茗双眉皱起,“学生不喜欢这个评价,会这样做只是不希望书院的声誉受损而已。”她的想法一向都是十分高到的。 “你不过是一名学子,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说什么书院的声誉,还真是不自量力。”佰仟源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地回怼着。 214你到底是谁 佰仟源的评价无疑是比较偏激的,当然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也是因为从杜茗进入书院之后,就一直不断在‘闯祸中’的原因了。卡Kа酷Ku尐裞網 虽然那些事情的起因不是她,但是每一件事情的发展中,无疑她是最为亮眼的存在着。 “书院本就是教书育人之地,大家到这里的目的本就是学习知识,能够更好的为朝廷出分力。” “是,确实不要呆的太久,但是却不能以此为借口,夫子就不好好的授课,你这样的无作为,不是在有损佰仟家族和师父的脸吗?” 要对付这下顽固不化的人,就要把凌冽的姿势摆出来,让他不还造次才行。 “师父?”佰仟源不解地问道。 杜茗恍悟一下,然后开口解释道,“学生的师父,就是‘凤华’书院的创建者魏儒安魏夫子。” “在进书院之前,师父把书院里的简单人物编制告知了学生,佰仟夫子当年也是由师父领进书院的。” “虽然你呆着这里已经快六年的时间了,但交书育人跟本就不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您是在耽误自己时间的同时,也在耽误着一些心有抱负的学子们。” 经历过两世的杜茗,真的很讨厌那种,明明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天之骄子,浪费自己所拥有的能力,却又在抱怨上天的不公。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既然对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不满,那就去打拼得到自己想拥有的呀! “你既然是魏夫子的徒弟?”佰仟源是震惊的。 依照他对魏儒安的了解,怎么也想象不到,会和这样闹腾的杜茗有任何的牵连,两人性格那真是相差太远了。 杜茗怎么听出了嫌弃的味道,自己有那么差吗? 她不过就是想要把和魏儒安的关系说出来,让佰仟源对自己另眼相看一点,但现在却感觉适得其反了。 “要找师傅来对峙一下吗?”就算被对方嫌弃,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到才行。 杜茗的直来直往,让佰仟源有了点欣赏,“量你也不敢说谎来诓骗。卡Kа酷Ku尐裞網” 必究这样的事情,还是很简单就能查到的。 “嘿嘿。”杜茗假意的笑两声。 佰仟源毕竟是身在武将世家,对于官场上的争斗,又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所以并不会在意杜茗的冷淡。 “山长昨天找过我,说接下来书院会发生一些动荡,让我不需在意他会处理。”如果刚刚不是因为通报的人,说参与打斗的是盛礼珏,他根本就不会出现。 盛礼珏作为庆王的唯一嫡子,在刚刚进入书院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些事情,虽然护院的工作不归他管,但是出事了总要因为自己没有及时的发觉而心存内疚吧! 既然人家都说了,山长不让他插手了,杜茗也就不好进行为难了。 不过,既然逮到他了,总该有些成就才好吧! “夫子认为小王爷的伸手如何?”盛礼珏现在的能力有限,确实需要找一个严厉的人,好好的他进行一番指导。 “庆王乃是大盛王朝的铁将军,他的儿子自然不会差,最为重要的就是看小王爷自己有没有决心了。卡Kа酷Ku尐裞網”佰仟源不偏不倚地道出自己的观点。 杜茗双眉一挑,看来是有戏,“据学生所了解到的信息,佰仟家族已经隐居三林,而且人丁也开始凋落,夫子到现在都没有成亲,更不要说子嗣了,夫子觉得受小王爷为义子如何?” “胡闹。”杜茗的声音刚落,佰仟源冷冽的声音就响起。 “怎么就成胡闹了?”杜茗还是不明白。 “庆王就这一嫡子,怎么可能认别人为父?”尊卑礼仪在他心中的理念深厚,这样大逆不道的行为,怎可胡言乱语。 杜茗抬起食指,在鼻梁上轻轻抚摸一下,“此事并非不可能,佰仟家族可是开国功勋之家,庆王又是盛家后人,为元老级功臣考虑一是应该的。” 她一脸的理所当然,“而且佰仟家的兵法战术也是需要哟润继承的,而小王爷作为亲王府的唯一继承人,必须要拥有一些所长,才能顺利继承法,不是吗?” “难道夫子想要看到,当年佰仟家族长辈拼尽全力建立去的国家,转接到别人的手中。” 武将还是比较看重忠义之情的,忠君爱国绝对是他们所一辈子所遵守的信念。 杜茗的信誓旦旦加毫无任何隐瞒的告知,让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的佰仟源,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要做出何种反应。 然而杜茗却从他低垂下的双眸中看到了思考之意,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紧,还是缓缓吧! 谈话暂时告一段落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把眼神看向打斗的场中央。 而此刻就是乔宇翔一个飞脚踢在盛礼珏的腰眼上,后者已经很用力的想要保持住身体的平稳,但还是倒在了地上。 “堂兄。”一声惊叫响起,盛渊欢快速地向着盛礼珏奔去。 而此时的盛礼珏却还想要强撑起身体,对乔宇翔再一次交手。 而乔宇晞却不想因为当初的那件事情,一直和盛礼珏耗下去,“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告辞。” 说着,就会跃身离开,却在看到杜茗靠近的身影时,停下了脚步。 “多谢齐寨主的手下留情。‘杜茗微笑着向他抬手行李。 乔宇翔看一眼已经被盛渊欢扶起的盛礼珏,这家伙可不是省心的人,以后这样的‘切磋’场面,可定还会出现。 但是必究现在两人已经算是合作关系了,有些事情的结,还是希望能够解一下的。 乔宇翔的心思杜茗明白,只是依照盛礼珏的脾性,这件事情会纠缠很久,不过…… “三天后,咱们的训练正式开始,小王爷那边我会帮你说服,现暂停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事有轻重缓急,当然哟分清楚主次了。 “好。”乔宇翔坚定地给予回应,然后向杜茗抬抬手当做告辞,然后一个轻轻的跃身之后,消失不见了。 杜茗微微松口气,然后转身向着盛礼珏所在的位置走去。 这家伙,可得好好进行安抚才行,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215训练章程 是夜。 杜茗正在书桌前,认真地写着火枪队的训练章程,忽然耳边出来一声愤怒的叫喊声,“你就不能轻点吗?爷这身体可金贵的很能。” 另一边的主屋里,盛礼珏正在训斥着为他上药的小斯。 内务府派来的人,终于通过了监察长杨一清的考察,分派到各个学子的院中无服侍了。 而会出现杜茗一个人在写字的情景,是她让小斯过去帮盛礼珏上药去了。 但是看现在的情景,盛礼珏已经是不满意对小斯的服务吧! 活该! 在刚刚回到院中的时候,杜茗是想要跟随他进去帮忙上药的,但是却遭到了强烈的拒绝。 盛礼珏当然会拒绝了,以前是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所以做些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就算真的不会发生些什么,也还是避嫌一点为好。 “爷都会轻点了,你聋了。”盛礼珏又一声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 杜茗在落下最后一笔之后,把手中的毛笔放到笔架上,深吸口气抬脚想着门口走去。 然而却在刚刚伸手想要去触碰门栓的时候,两扇门去从外面打开了。 盛渊祈高大而挺拔的身影站立在门外,“这算是‘心有灵犀’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欢悦的味道。 “当然。”杜茗嘴角勾着浅笑,认真而坚定地回应道。 盛渊祈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嘴真甜,奖励一个。”说完就要向着杜茗的双唇去亲,但是却被后者的一个扭动而错过了,落在了脸颊上。!%^* 这么明显的拒绝态度,盛渊祈当然感觉到了,身体一颤周身的温度开始下降。 对方身体上的变化,让杜茗双臂撑在他胸前,开口着急地解释着,“小王爷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大叫着还没有上好药呢?我过去……” “不准。”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犹豫。 “虽然今天的打斗没有受伤流血的事情发生,但是只能被挨打的他,应该浑身充满了黑青,是需要好好上药、按摩推开的。卡Kа酷Ku尐裞網” 杜茗只是想出于朋友的立场,给予盛礼珏一些照顾而已。(!&^ “哼。”盛渊祈冷哼一声,“礼珏已经决绝你的上药了,不是吗?你进去只会让他更加抵触而已。” 对于这个堂弟他还是很了解的,而对于杜茗就更加了解了。 在会院中的第一秒,可定就是为盛礼珏上药,但是既然现在安然无恙的站立在此,就说明盛礼珏拒绝了他的帮忙。 “我……”不想对他说谎,所以只能是无言语对。 杜茗双眸中的担忧,没有加以任何的隐藏,盛渊祈完全看的清清楚楚。 “有你这样的朋友真不知道礼珏是喜是悲。”盛渊祈低沉而感叹地道。 杜茗双眉一挑,“当然是喜了,难道你对于认识我觉得是悲吗?”她再不会承认呢? “喜可以了吧!”盛渊祈看似被逼无奈的回应下,是心中甜滋滋的味道。卡Kа酷Ku尐裞網 盛渊祈的退让,让杜茗有些洋洋得意,“好了,现在你可以让道,让我过去看看小王爷的伤了。” 正好,也可以说一下,认佰仟源为义父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是需要好好抓紧机会的,不然错过就不会再有了。 “不行。”盛渊祈还是开口阻止着,但是在杜茗的双眸中浮上不解时,无奈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一下,“朕代替你过去,总行了吧!” 这样的提议最好,两人都能放心。 盛渊祈是盛礼珏的堂哥自然会很好的照顾,而杜茗对盛渊祈也是放心的,不会出现任何的猜疑。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盛渊祈去盛礼珏的屋中盯着上药去了,而杜茗开始整理着训练计划表。 两刻钟后,盛渊祈重新回到屋中,“伤的并不严重,就是心理不痛快,想要发泄一下而已。” 还是没有经历过事情,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会很沉不住气。 杜茗正在写着什么的毛笔停顿了一下,“小王爷就是小孩脾气,过两天就会和乔宇翔肝胆相照的。” 直来直去的打打杀杀,很快就会因为无趣而停止。 盛渊祈一边想着书桌靠近,一点深沉的双眸思考着问题,“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轻易过去,但是朕希望他们只是一场良性的竞争,只要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就好。” 杜茗微微歪头,这就是上位者考虑方式吗?总是会有顾虑存在,不能彻底的给予信任。 “小王爷和齐寨主,我都有接触过,目前对两人的评价很不错,我会好好帮你盯着的,一定让他们成为你不可多得的一支力量。”能够替他分担事情,那可是非常荣幸的事情。 盛渊祈真的很喜欢什么时候,都对自己自信满满的她,仿佛什么事情只要交到他的手中,就能够很完美的解决掉。 “好,朕相信你。”盛渊祈一脸的欣慰,俯身从背后抱住他,“睡吗?还有多久?” 他这个大忙人,都从御书房里‘偷渡’过来了,而他不是在担心受伤的盛礼珏,就是到现在了还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盛渊祈温和的语气,刷过杜茗的耳廓,明明温度不是太高,但却让杜茗的身体一下子燥热起来。 “还有一刻钟、一刻钟就好。”她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火枪队建立起来,并能够有一些初步的规模可以看到。 盛渊祈看一眼,因为自己打扰纸张上那写到一半的字,“好,一刻钟。”口头上说着,但是在行动上却没有任何的行动,还过分的把下巴压在对方的肩上。 那一吸一吐之间的频率,如常没有任何的起伏变化,但是却让杜茗根本静不下心来继续。 “好了,睡觉。”杜茗有点气愤说着,并用力把毛笔放在笔架上。 睡觉,也就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干嘛思绪却总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奔跑着呀!还真是没出息。 “好,睡觉。”目的地达成了,盛渊祈当然是满心满眼的欢喜了。 就是没想到,他堂堂的一国之君,也开始使用死皮赖脸这一套的手段了。